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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大诧,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大师指着桌脚从房里梁上一块铜镜里反映灯光的光斑,“我在梁上安这镜,反射着厅里的灯光,只要有人一上房顶,房梁必定会受重变形,这反映在这光斑上就会有很大抖动,这四座房子我都做了手脚,刚才厅里来的光斑移动了说明她已经来了,现在没有移回,说明她还伏在房顶上没下来。” 元稹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这种监视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剑客却知道大师用的是光杠杆原理,虽属于未来科技,却简易实用,在这古代也不存在技术障碍。 稹有点紧张地问:“我们该怎么办?”剑客小声答:“扮醉,让她发挥呀。” 大师知机地和他开始表演。先是笑着大声地说:“今晚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劝汝更尽一角酒,与君同消万古愁哇。”换过大酒杯,斟过清水,劝大家喝。 元稹笑了起来:“哈哈,龙兄,这就是你偷的诗了。不错啊,真不错,好句当浮一大白!”举起杯大口地喝水。大师低声笑说:“没错,真是好大一大杯白水。” “噗……”剑客和元稹一口水都喷了出来:“哈哈哈”暴笑出声:“你想笑死我啊!”剑客笑骂着给他斟上“酒”,大师举杯长笑起身敬酒道:“如此良夜,岂可无笑呢?笑一笑十年少嘛,笑三笑就回家找妈妈去。” 元稹起身回敬,闻言诧异地道:“找妈妈干什么?”端起剑客为他斟上的水大口喝去。剑客怪笑:“干什么?笑三笑就变成了小娃娃回家找妈妈讨奶吃啊。” “噗!哈哈……”元稹忍不住又笑喷了,剑客指着地若无其事说:“你看,良夜有笑多好,连***也在笑了。”三人看地上的反射的灯光,也在抖动,看来房上的人也被逗笑了。看来来人也不是怪物,至少也是性情中人,城府不深,三人放心不少。 大师轻声提醒说:“还不快装醉?让美人等候也是一种罪过。”大声叫:“我欲乘风归去兮……会周公……”咚地趴在了桌上,元稹佯醉地说:“醉了么?你的下句还没联呢……”也伏倒在桌上,小声再问:“你的这句诗不错,下句你会是什么?” 剑客接道:“又恐周公无暇顾,逐我醒转……呵呵,你们都醉了,我还要一杯……”再饮一杯也伏倒桌上,口里咕嘟:“呵呵……好酒……”渐至无声。 在三人装醉后,听得对面厅房顶上一阵轻响,一个苗条的人影跳下来,落地只有轻轻地一声,不及常人的脚步声,果然有四两棉花的气度。是个黑衣蒙面的女人,她看了看三人低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这班醉鬼狂生还真有趣!” 转身入房。见到剑客的包袱就在厅里椅上,上前抄起掂掂,有二三百两,如果有一部分是金子就很可观了。满意地挎上肩。回身正要走,却见到剑客正笑容可掬地站在她的身后。对她彬彬有礼地说:“小姐这深更半夜的真好兴致。” “哇!“她大吃一惊,手一翻,一把短剑从腰间带着晶亮的光刺向剑客。剑客不敢托大,向后闪剑,手一转翻出贴肘隐在腕后金绝短剑把刺来的剑格住。铮地一声,两剑向两边分开,二人看了看剑刃,都没有损伤。看来两把都是宝剑。 剑客觉着对手的剑上并没有多大的力道,看来武侠小说中传说的内力至少没有在这个女飞贼身上体现出来。所以女飞贼再挥剑时,剑客大为放心地不退反进,挥剑主动进攻。女飞贼连挡了三剑,因为没有剑客的手劲大,差点被打落手中剑。 剑客到底是用剑的好手,而且集后世的西洋剑和中国剑术和东洋刀法大成,出手又快又急,时而快刺速进,时而连砍带削招猛力沉,对付这女飞贼是绰绰有余。女飞贼发现对手难缠后,虚晃一剑就向房梁上跳去。想用出轻功来就可以脱出攻击了。 谁知剑客毫不做势地竟也拔地跃起来,还飞得比她还高,还当头一剑劈下,迫得她只好一点梁木向下跃去。半空中她看到更加吃惊的事,不知何时,底下大师竟正张着一个大麻袋等着她往里跳。看来是早被人算在毂中了,这些人怎么知道自已会来? 无奈中女飞贼无从借力,就眼见要落入袋里。不甘失败的女飞贼她挥动剑要当头把大师劈开两半,可是剑刚举过顶手中就一紧。剑客不知何时已追到,用他的剑鞘套上了她的剑,再一扭以超过她握剑力道数倍的力把她的剑把扭出手去收走了。 大师待女飞贼落入袋里正要收紧口,不料女飞贼落地向上飞纵已快一步又跳出来了。大师大叫一声,竟以比女飞贼更快的速度飞起,再把袋口从下面把女飞贼套上。 大师急急地一收袋口时,正好把她的手脚全套在袋里,收紧的袋口还锁住了那女飞贼的咽喉。剑客大声叫好,上下交错掠过时,一把扯去她的蒙面布。 正是日里跟着他们的那个美人。这美人极力要挣开袋子,不料大师在袋外使劲抱住,急切中,大师觉着手抱着了软软的东西,双手竟是捂在了在美人的胸上,他心神一荡,竟忘了再用移山诀,结果就掉下去了,又不放开手。两人终于呯地落地。 大师也跌得七昏八素的,不自觉地松开了手。美人刚挣开就站起来,剑客的金绝剑已抵在她的咽喉上了。美人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大师揉着还发昏的脑袋站起来。“哦,总算捉住了。元参军,你可以进来了。” 元稹进来,一看讶道:“哟,真是个美人啊。”那美人皱起眉呸了一声:“你们暗算人,算什么,本姑娘不甘心啊。”大师微笑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元稹闻之不禁动容:“嘿嘿,这句说得有水评,好句啊!好句。”剑客笑接道:“无情郎君,奉公缉拿!”元稹皱起了眉头:“你这句联得不对,都没押韵啊。应是奉公缉之!”这美人见这情况恼了:“这是什么事嘛,还要论做诗?气死我了。” 大师呵呵大笑:“人家美人不乐意了。还不快松绑?”拍开剑客的剑,松开了口袋说:“请出来吧。”美人迷惑了,没挪动,元稹也微笑道:“姑娘请出吧。” 美人奇怪地看着三个大男人,一边挣开口袋站起:“你们花这么多功夫捉着我,不怕我一出来跑了?”大师只笑得很开心地说:“我们本来就不是要捉你,只是见你行藏异常,料你是贼,是与你逗着玩的。不是为了立功领赏。走,外边坐去。” 美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向剑客:“拿来?”剑客一愣:“嗯?”“剑!” 美人接过剑后,大步出厅,看三人没有阻拦,又没再看出有其它的埋伏,正要想再跳上房走了。大师已跟了出来伸手想请:“坐,请坐,请上坐。”她一笑觉得这些人其实很有趣,虽然自己栽在他们手中了,却没有对她怎么样,于是就上前坐下了。 三人入座后,剑客斟上酒,奉上杯:“喝,请喝,请慢喝。”美人更觉得好玩,伸手接过后真的一饮而尽。元稹接过:“名,报名,报芳名。”美人笑了笑:“你们说话都一个调儿,都是这么好玩的。本姑娘姓公孙,叫公孙凤,江湖人称飞凤。” 剑客呵呵一笑:“姑娘是哪位高人的传人?功夫了得,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还有一手好剑法。”他自认这话说得很是有艺术,暗中也捧了一把。 公孙凤却指着剑客和大师说:“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你们两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本姑娘是公孙家剑器舞的第七代传人和红线女侠的第四代弟子,却论剑比轻功都不如你们两个名不经传的家伙。你俩是不是昆仑奴的弟子?”她性格倒脆得可以。 大师呵呵笑了:“在下洪达士,绰号大师,不是昆仑奴的弟子。”公孙凤听得柳眉竖了起来:“不是?那你是何人弟子。”大师他笑答“是修道之士,不会武功。” 剑客指着自己的鼻子:“龙剑可,是个剑客,中西剑法未有不识的。”公孙凤不高兴了:“你们都没有诚意相交的。本不姑娘不理你了。”纵身一跳,向房顶翻去。 可是她呯地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差点跌下房檐去。一只手一把拖住她的手,把她拉住。公孙凤定晴一看,是剑客!他不知何时已后发而先至,竟把她截住了! “哇!你这是什么轻功?又会这么快的?”她惊羡地叹道。 “这是法术,不是轻功。”大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后面?那里能站人吗?公孙凤回头看时,大吃一惊,只见大师就象站在她身后说话,但是,他却没有站在房檐上,脚下什么也没有,他是漂浮在空中的。这果然不是轻功能达到的效果。 剑客放开她的手,和大师携手飘回到座上:“来吧,坐下谈谈好吗?反正你是没法逃得过我们的。”公孙凤虽慑于二人异术,却嘴硬:“你叫我下,我就下来啊。” 剑客嘿然道:“你不下来会更没面子的。下!”手指向下一压,公孙凤只觉得肩上包袱一拉,竟把她从房上拉下,扎手扎脚地摔下来,一身轻功竟无所用处。眼见就要摔伤,包袱向上一吊,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把她吓得一身冷汗,心还在卟卟地跳。 剑客笑道:“这不就下来了?请坐吧,别再找别扭了。”公孙凤撇着嘴说:“坐就坐。人家怕了你啦,两个妖道。”毫无忸怩地过来坐下,女侠的豪爽表露无遗。 元稹微笑问道:“在这里不是公堂,元某是以朋友的身份问姑娘,这几日城里的案子是不是姑娘做的?”说着还举杯示意,自己先饮为敬地喝了一口茶。 公孙凤得意地说:“当然,只要本姑娘愿意,没有这两个怪物在一边捣鬼,偷几百两银子算什么?不要叫我还啊。这点儿钱早让我花光了。我现在可是穷光蛋。” 剑客咋舌:“你很行啊。真会花银子啊。”公孙凤不理他:“我看到城外有两条村子里几十家人快叫催税逼捐的给逼死了。这银子都分给他们喽。”大师点头:“真是难得,没想到姑娘是个大善人啊。元兄,你可不可以不去过问这案子?” 元稹很上道地笑微道:“这个案子,只怕给我管我也管不了,能压下去就算了。只求公孙姑娘以后不再在我彝陵作案,让元九能有几天安生日子过就感激不尽了。” 公孙凤娇笑起来:“好说好说,认得就是朋友了,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啊,要不要我指点你去把彝陵城里几个贼窝给掀了,让你以后日子过得更加安生些?” 元稹大喜:“如此元九多谢了。”公孙凤附耳过去,给元稹说了几句,元稹喜道:“多谢多谢,元九这就去布置,先告退了。两位你们就陪着公孙姑娘啦。” “啧啧,你很不够义气哦。这样出卖道上的朋友们。”剑客笑道。 公孙凤傲然地扬起下颌:“哼,这些人不能算是我的朋友,偷了钱不帮百姓,只顾自己享乐,算什么好盗贼啊。我就看他们不顺眼。” 剑客哦了声,大为感兴趣地问道:“那你算是侠盗了?”公孙凤得意道:“还用说,哪象你们,身有钜富不帮帮穷人。”大师摇头说:“天下太多这样的人,要帮不能只是靠你这么一个人去偷啊抢的。只有把这苛捐杂税去了,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公孙凤不屑说:“我这套我听得多了。可是真正没有办法能做到。”剑客笑了:“你倒看得透彻,这个问题还真是到了千百年后也不能解决。算你对啦。” 公孙凤很有兴趣地打量二人:“哈,你们真是怪啊。能知未来几百年的事?” “说了怕你不信,我们是上知五千年,下知一千一百多年。你说我们知不知道啊?”剑客故作神秘地说,想来公孙凤不会当真的,当他们是胡言乱语讲大话。 没想到她的反应奇特,竟兴奋:“哦?是吗?我姑且信之吧!以后是怎么样的?还是唐朝吗?突厥人会不会卷土重来?”剑客没想到她会相信,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第一第十六章 拐个女贼做伙伴 还是大师说:“哦,一千多年以后事的光是写出来就是很厚的一本书了。你要知只有自己跟着我们,每天我们说一点你就慢慢知道喽。”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公孙凤咦了一声:“你是如果我哪着你们走,你们就会告诉我以后的事?”剑客嘻嘻笑道:“是啊,你愿意吗?”“好啊,好啊。”她雀跃道:“我早在这样想了,这个世上的事我看腻了。要是能整天从你们那知道未来的事,我愿跟着你们走。” 大师疑问地看看剑客小声地说:“喂,你脑袋短路了啊。难道真要把她带着吗?我们肯定是要回去的。到时不小心带一个女侠去未来。非出大乱子不可。”剑客耸耸肩小声地回答:“有什么不可,史书上有记着红线女弟子公孙凤在唐代终老吗?” 大师语塞:“没有。”剑客笑着对他说:“这不就算违反历史了。怕什么?” 公孙凤不高兴地问:“你们两个瞒着本姑娘在嘀咕什么?”剑客随口说:“在讨论要不要带你同行去。”“嗯!要带要带。”公孙凤马上叫起来。“我很能干的。” 大师带着忧虑地说:“实话说你听吧。咱们不是大唐的人,不小心来了这里,能不能回去尚是未知之数。”“我猜到了。你们一口北地胡音,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么?我是大唐的人,在这里我来带你们。如果你们能回去,就带上我。好不好?”对此公孙凤的表现倒是态度挺坚决的。虽然还是听到大师说的奇,还是缠着要跟着他们。 “要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们那里有很多厉害的武器,在那里单靠轻功剑术是不能横行无忌了。你到时乱来,我们可帮不了你。”剑客先给她晓以厉害。 “我听你们的,不找麻烦,只要你们带着我。”公孙凤肯定地点头。大师见她坚决不已,就说:“好吧,就你跟着我们吧。”公孙凤高兴得跳起来大叫:“好啊。” 见她欢乎雀跃二人也有点开心。但是两人马上就奇怪起来。剑客忍不住问:“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公孙凤说:“行啊。你问吧。” 剑客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才好象说在这个世上看腻了,是什么意思?”公孙凤狡猾地撇着嘴说:“你说人在世上为的什么呢,是为了可以看新鲜事。我在这个世上转悠了这些年,算是看够玩够了。能跟你们去玩也是能见多些新鲜物事吧。” 剑客念头一转截住话题:“你没有说实话,骗人。”公孙凤撅起嘴:“你不信我么?”剑客肯定地说:“是,你没说出实质的。大唐再不好,也不至于到你无可留恋啊,你要跟第一次见到,还没有一点了解的我们到没听说过的地方去,没有表现出一点留恋,说明你是对大唐伤透了心的,不是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公孙凤的嘴角咧开,扁了起来:“我,我……哇……”支吾了两声竟哭了起来,把大师两人一时吓慌了手脚。“哦哟,你哭什么?”剑客手忙脚乱起来。大师很快就平静过来,倒不太慌张:“哦,你有伤心事?说出来,大家为你分担,会好点的。” 公孙凤哇地哭得更大声了。好一会儿才歇下来抽噎着说:“我恨透大唐了,我要远远离开这里。”大师耐心地问道说:“哦?那是为什么啊?你总得说出一个原因来啊。不然咱们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恨大唐,到底有多恨呢?” 公孙凤渐渐平静下来抽噎道:“我从小是没了家人,是我的师兄张飞鹏和我相依为命,后来,我们都成大人了,就相好了。可是后来师兄去了河北节度使帐下做了先锋军,是最勇的猛将。去年吐突承璀的讨军杀到,师兄带兵连克他先锋屈通介三阵。 后来屈通介调来了神策军中最精锐的一千弓箭兵,在阵上把我的师兄射死了,他身上中了四十多支箭。我要报仇,可恨这个贼子防备森严,无法之下,我只好出来行走。我恨死大唐这国家和那些宦官了。所以我去偷,去接济穷苦百姓。现在你们有这种本事,又来自外方。我想我跟你们远走去哪里都可以。我给你们为奴为仆也行。” 大师和剑客这才释然不过。想到这么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竟然要说肯给他们为奴为仆也行。这个实在有点惊讶:“原来如此。这也难怪的,只不过你师兄也是个军人,将军死在战场,马革裹尸是理所当然的。立场不同就是敌人,这点你不能全怪官军和屈介通。你一味逃避可不是办法。用不着这样作贱自己不是?” 公孙凤眼中还不断地蕴着泪水,说:“我师门也有一个规矩,就是如果作案失风的话,就要为人奴仆,我师祖当年就算输给昆化奴,也没给他捉到。我师兄就是栽在了节度使的手中,所以就成了他的先锋官,到战死可我却栽在你们手中了,所以,给你们为奴为仆这也是理所当然。”大师和剑客愣了,还有这规矩? “还有我想你们本事这么大,我也想求你们给把这个仇报掉。”公孙凤抹去泪水:“你能给我报仇么?”大师和剑客面面相觑,这丫头原来还有这念头。 大师试探着问道:“是不是给你报了这仇你就不用跟我们走了?”公孙凤摇头:“不,我还是要走,只是走得心里舒坦些。”剑客抓抓耳朵:“要报仇,我们能帮你的,只是事态可大可小。我怕剌杀了人家军中上将会影响天道,这就很难做到了。” 大师想了想之后沉吟着说:“我看应该不会影响的,史上记载,吐突承璀就是今年出兵不利退兵的。我们就算杀他个片甲不留也是应该是无妨的吧。” 公孙凤一把抓住大师的手,说:“好啊,好啊,就杀他个片甲不留吧。为我狠狠地出一口气。”把大师吓了一大跳,但手上传来她小手的温软却让他不愿挣开。 剑客苦笑:“哈,你太看得起我们了吧。你说是杀个把将军倒还可以。要把一支军队弄得片甲不留,恐怕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公孙凤却充满希望地说:“不,只要你肯帮忙,河北道上的绿林都会助你们的。你们本事这么大的。想必有办法些。” 剑客有点惊讶:“怎么,绿林好汉会帮河北节度使的?”公孙凤就给他解释了一下情况:“如果没有了节度使,朝庭就会很快出兵剿匪,绿林道也将无容身之所。上两个月还是我伙同了太行山寨子里的弟兄们,把吐突承璀的六十车的缁重队给劫下来的,让他缺弓少矢,才可以使河北节度使能顺利地坚持到现在的局面。” 大师摸摸下巴好奇地问:“哦?这六十车缁重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公孙凤想了想一样一样地列举道:“有刀剑兵器,和盔甲等,主要的是强弓三千张,其中长箭和短箭各十余万支。还有一种大到用支柱支架在战场上的大号橹盾和长枪等等。” 剑客听到这里发问:“慢!你这里所说的强弓是指多强的。”“有一石半到二石左右。算二到三力的弓。只有那种最精锐的羽林军才用得起的。”公孙凤很快答道。 剑客拍手笑道:“有这么强就成了。只要改装一下,可以制成八弓连弩,这样有三百个人就可以当三千弓箭手用。到时要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倒不是空话。” 公孙凤殷切地说:“好,我就带你去!”大师斜眼睨过来,摇头叹道:“烦恼只因强出头,这下三个月就要浪费了。这实在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啊。” 剑客大摇其头,反驳他道:“这个是你想不通罢,想想看,古战场的遗址咱们可没少见,可是还试过没身临其境,能参加一场真正的古战。你说是不是很有意义?”大师搔着头迟疑了一下心动道:“是哦,只是一时不想起来。也罢,就试一下吧。” 公孙凤急切地问:“你们商议完没有?”大师叹口气回答:“好吧。现在我们郑重声明,支持你的复仇行动。”剑客补充道:“等元稹回来,咱们就告辞走人。” 公孙凤本来要急着走,便想了想之后说:“对了,要想快,就要向他借十匹快马来,这样可以省省时日。”她盘算了一下后:“马行比人快三倍,至少省七天。” 剑客摆手一付得意相:“不用这么烦。我们日行千里是随便的,马能有多快?”大师贼笑着说:“嘿,只是,这一回要剑客送你了。我还要带花花呢。”剑客傲然微笑说:“自从喝了袁老道的两杯灵芝茶后,我的道功好了不少。看来可以吧。” 公孙凤一脸好奇地道:“哦?你们可以快过千里马?用什么方法?你们说的花花是谁?”剑客故作神秘地笑着说:“呵呵,这个嘛,到时你就会知道了,不过花花倒是咱们新收的干儿子,你没准会怕它的。” 公孙凤撇着嘴:“不说就不说吧,卖什么关子,本女侠纵横江湖好几年了,还没有怕过什么。倒是咱们该什么时候走?”剑客斟满酒说:“急什么,喝酒,要赶总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赶到地头。总要等元大诗人回来才好走吧。” 大师举杯喝了一口,向毛躁中的公孙凤说:“现在黑灯瞎火的,咱们也不好走,天亮再说吧。”公孙凤侧头看着两人:“不知是你吹牛还是怎么的。要一两天从这里赶到太行山,足有三四千里路。你们用飞的不成。” 剑客露出促狭的笑容:“山人自有妙法,不过现在你不许多问,喝酒。”公孙凤撇嘴不再发问。三人直喝完了一大坛酒,三人才带着醉意地发现,自己是很能喝的。 元稹还没有回,但是,三人也没有在意,公孙凤有点困顿地说:“我睡哪里?”剑客带她进到客房:“这里有间房,你睡一间吧。我和大师挤一间好了。”她也老实不客气地去睡了。剑客和大师挤在一张床上,也睡了。 天亮了,元稹高兴地来叫醒三人,原来,昨晚上,他带了一班兵去,果然把两个匪窝给端了。得回赃物价值近千余两。所以,他就很兴奋地来报喜。公孙凤露出不屑的神色道:“这点功劳也值得这样高兴。真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元稹直翻白眼。 “元九兄,咱们要告辞了。”大师向元稹辞行。 元稹讶然:“哦?怎么就要走,不多勾留两天么?” 公孙凤大感不耐地说:“参军大人,咱们有急事,要去河北。所以要赶路了。”元稹皱眉:“河北不是官军正在和节度使开战么,兵荒马乱的,去那里干什么?” 剑客嘻嘻笑道:“咱们就是去结束这场战争。把吐突承璀这个宦官赶回去。”元稹先是露出惊怒之色,转而为喜:“本来你们与朝庭作对元某是极反对的,可是你们此举能给这个阉奸佞贼重大打击也是好。不过恕元某不能给你任何的帮助了。” 大师笑笑豁然道:“不消嘛,我们自己就办得到。事不宜迟,走啦。”三人挎起行包就走出参军府,虽然显得一脸的不舍,元稹也只送到了门口。 大街上公孙凤着急地问:“好啦,该么办?你说可以日行千里的哦。”剑客劝她说:“这日千里也要出了城才好施展吧。现在咱们可得要办一点儿干粮,至少还要赶一天的路不是?”公孙凤点头:“也是,那就去买吧。”陪二人去买了几个烧饼。 公孙凤见大师居然还找到肉铺去买了十斤猪肉,大奇:“买这个干什么?”剑客笑说:“这是给干儿子的。”她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出了西门,二人向荒郊走了几里地。公孙凤弄急了:“你们的日行千里术还不施展啊。这方向也不对啊。”剑客嘿嘿一笑:“这就到了,等花花来了会合就好走。” 大师突然向山林大叫:“哦——呵——花花,快来啊。”差点没把公孙凤吓了一大跳:“你突然地鬼吼啥呢!” 却听到就在不远处嗷地一声兽嗥。一头豹子箭一样从山林中向他们窜来。公孙凤大吃一惊:“啊……”要拔剑防身。大师一把按住她的手:“别动剑。” 只见剑客叫一声:“哈哈,好小子哎,想死我了。”伸手就去接。不料豹子冲得急了,一下子把剑客给扑倒了:“哎唷,小子你在谋杀老爹啊。”和豹子搂成一团。 公孙凤忍不住拍拍心口笑道:“嘿哟,和你们混真是少一点胆子都不成,豹子这就是你们的干儿子?呵呵。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嘛。”“是啊,这就是咱们新收的干儿子嘛。怎么样,怕不怕?”大师笑问道正在向后退的公孙凤。公孙凤撇着她娇俏的小嘴儿:“本姑娘才不怕,就算它会咬人,也不会咬和你们在一起的人,对不对?” 大师对剑客笑道:“行唷,咱们的凤小姐不怕。”把手中的肉放下招呼:“花花,我的乖小子,来,看,这是好吃的唷。”花花高兴地放开剑客,就来吃肉的。 大师从地上藏剑处取出那对木剑。公孙凤看得眼都直了,愣道:“哇,你们做这么大的木剑有什么用?”剑客还是不肯说:“这个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花花吃完了肉,就乖乖地伏到了木剑上,大师开始惊讶了:“剑客,你看,这小子可是真的懂事,它晓得就要走了。”剑客感叹地说:“是唷,花花真聪明啊。才两次就熟了。”公孙凤吃了一惊,指着木剑说:“啥?咱们就坐这个木剑走么?” 剑客认真地说:“是啊,你就和我坐,好不好?”公孙凤开始惊呼起来:“啊,这就是剑遁么。天啊,原来你们都练就了神仙的法术了。你们是神仙啊,是不是?”大师笑了:“没有这么厉害,咱们只是掌握了一些人应该具有的潜力而已。” 大师坐到花花的身后,招呼剑客:“嘿,天不早了。咱们今天还要赶好些千里路呢。这就出发吧。”公孙凤听话听教地和剑客并排坐在了他的木剑上。大师吆喝道:“哎嘿!走咧!”默默念起飞剑诀手一挥,他乘坐的木剑就腾空而起。 公孙凤哇的惊叹声中,剑客也一抬剑诀,身下一撬就冲霄而起。公孙凤开始也惊得不敢动弹。可是没几下习惯过来,就兴奋起来了。剑客和大师二人就一下向上攀升了上千米高,就开始平飞了。顶着呼啸的风声,公孙凤兴奋地大声叫:“哇,好高啊。都快升到云里去了。能再飞高点看看云上面有什么吗?” 第一第十七章 太行山·八路军 大师回头说:“其实上面也没有什么,就是蓝天而已,但是太高了会因为没有空气要窒息的。”公孙凤好奇起来:“是吗?你们上去过吗?也带我上去瞧瞧好吗?”剑客见她一脸的祈盼,犹豫着说:“大师,咱们再飞上去看看吧。” 大师阻止他们说:“改天吧。今天要飞远路,要节省精神。再说嘛,你今天又多带了一个人,不知你能不能支持得来。”剑客想想也是,就只好作罢了。公孙凤还没有来得及感到失望,就被眼前的景色征服了,很快沉迷于其中,哪还有什么不满? 她指着前面并不多高的的山头:“这就是荆山了,从没想到从上边看来它是这么矮小。”剑客笑了:“这是咱们飞得高吧。从上面看下去它当然矮了。”这一笑飞剑就轻颤一下。大师回头警告:“少说些笑话,小心分了神掉下去。”剑客连忙噤声。 飞了十几分钟,剑客指着前面地上的一条亮带:“这该就是汉水了。”公孙凤大吃一惊:“汉水,我的天,平时快马也要赶上两三个时辰呢,这才片刻功夫,怎么就到了。”大师回头解释:“严格的说,只是看到了,飞过去至少还有百十里地呢。” 公孙凤的兴头来了,催剑客:“飞快点嘛,我觉着不够快。”大师忙说:“使不得,吃不消的。好大的风啊。”公孙凤不依了:“你不让飞高,飞快点总可以吧。” 大师剑客换个眼色,大师意思是问剑客,你能行么?剑客得意地耸耸眉头,示意完全没有问题。“好,那就开始啊。坐稳啦。”大师轻轻按住要蠢动的云豹,“1、2、3!加速啦!”他一催剑诀,飞剑猛一窜,几乎以三倍于原速的速度向前。 他身子向后一晃,才坐稳了,花花也兴奋得轻轻地叫了一声。剑客也同时一发劲飞剑一窜之下,公孙凤向后仰,重重的挤入了他的怀里,这一下温香软玉的全接触,让两人都心里重重的一颤,剑客差点没有酥软得跌下去。 “嗯……对不起。”公孙凤脸腾地红了。想要说声对不起,却小声得象蚊蚋飞过的嗡嗡儿,让风声给吞没了。剑客怔了下:“你说什么?”公孙凤却说不出来。一时剑客差点控不住飞剑,剑遁狠狠地跳动几下。差点没有把公孙凤甩出去。 吓得她紧紧扯住剑客的衣服。大师回头大叫:“剑客好好驾你的剑遁,你要是想死最好换个方法!”剑客极力维持,飞剑还在颤抖,连忙收摄心神。公孙凤还在为刚才的接触有点心神不定,剑客把她从怀中推正在耳边说:“看,下面的影致多美。” 公孙凤低头看去:“嗯,好漂亮。”风吹得很劲,她几乎没法说话了,她问道:“现在咱们飞得有多快有多快?”剑客想了一下:“有一百五十公里每小时吧。” “一时辰才飞一百五十里?绝对不止。”公孙凤不同意,“至少有四五百里了我看。一百五十里我骑最快的马也不过一个时辰半一多点。” 剑客失笑:“哦,我忘了。你们的换算单位,应该是六百里一个时辰吧。”公孙凤点头:“这才对嘛,对了,你说的一百五十里是怎么一回事。”剑客给她说清了旧制和新制的单位换算后已过了好一会儿了。 “看哦,”公孙凤指着前方的一坐入云的大山:“这是桐柏山了。哇,真是好快啊。若是平常人,要走到这里没有两三天是到不了的。”剑客扳着手指算了一下说:“以此速度,咱们不用一整天就可以到太行了。”大师回头再次警告说:“你少说一句就更快。”剑客吐了下舌头,奋起精神,飞剑又快了一些。 大师一笑,也轻轻松松地与他并驾。倒让公孙凤乐得直呼痛快。眼见着桐柏山就这么从身下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伏牛熊耳二山也在望了。渐渐剑客不再和公孙凤说话了,他只是狠狠地把剑遁越催越快。大师当然不会慢过他。但是,迎面的风越来越大,大师估量只怕过了三百多公里的时速。 由于越来越快,风也大,所以,大家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只是看着景色不住的赞叹而己。大师发现这一千多年之前,中原大地上还是有很多森林的,住人的地方真是少得可怜,多数是荒原,森林草地的覆盖率达到百分之六七十左右。不过想来也是,中国这时人口还不过五千万人。大地还没有被破坏得很厉害。 感叹中,三人就这样飞过了黄河,看到千年前就是这样浊流滚滚的黄河,大师也有几分激动。太行山在望了,公孙凤指路,天刚交午时,三人一豹在一个山头下了剑遁。剑客又开始把木剑要绑到花花背上。上次在彝陵没有把剑放到花花的背上,而是把剑藏在林中,这一次花花就有点不乐意了。这次有点不乐意的样子。 公孙凤说:“你们很笨哦,这剑放哪里你还不是一抬手指就飞过来了。叫花花背着多累啊。”剑客轻笑:“也是哦。”于是,二人把剑放在一处树顶上,再按老样子把花花安排在这山中后呆着之后,公孙凤带二人向三四里外的的那座山寨走去。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寨子,险要处只是建了一些木栅夹石的寨墙。内中也不过是有三个足球场大小,前边是一个足球场大的校场,后边与两侧就搭着大大小小的茅棚木屋。只有中间一座大厅是比较象样的,挂有“聚义堂”的牌匾,其它的房舍也不会比一个寻常的村庄强多少。不过,这是指平地而言,在山上有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 至于山寨门外倒有着七八个衣衫破旧的喽罗在把路,往寨里看去倒是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幸亏山寨中的人都认得公孙凤,所以虽然很惊讶设在前面山道上的哨卡没有传讯有客来访,却也不对三人进行留难,由一个干瘦精悍小头目恭敬地引入大寨中。 小头目带三人转过大厅,来到后边一个院子中,恭敬地说:“女侠且稍待,小的进去通报。”独自进入,不消两分钟,就和一个青袍白面样子文秀的汉子出来。 那汉子抱拳道:“公孙大妹不是是去江陵了吗?如何提早转回来了。”眼睛在大师剑客身上扫来扫去:“这两位是何方的朋友,烦请大妹子给引见?” 公孙凤自豪地指着二人说:“这是小妹在江陵遇得二位高人,他们已有破敌之良策,故小妹带他们回寨来了。这位是洪达士,这位龙剑可,他们自称是是术士,胸有兵法万千。”转向被她的吹捧惹得直想笑的大师和剑客,指着那脸上露出肃然起敬神色的汉子说:“这位是太行八大寨的第四寨主,第四路军的四头领吴钩剑客余日庆。我们八寨共有八路义军呢。江湖人称太行八路军。” 大师和剑客听了相视而笑。心中都想道,“八路军?真巧。千多年后,也是这里有一支叫八路军的军队在这莽莽太行山中打游击。不过在性质上可差得远了。” 余日庆拱手说:“失敬了,两位想来是久隐山中的高人。大驾光临真是让蔽寨蓬壁生辉。”大师拱手客气一句:“不敢当,不敢当,寨主是谬赞了。”剑客想了下眉开眼笑地说:“久仰吴钩剑客大名,有暇时,指教兄弟几手剑术如何?”听得余日庆一愣旋即大笑起来:“不敢不敢,几手见不得人的功夫有劳高人指点才是。” 公孙凤见三人还在客套,不耐地说:“好啦,咱们进去说。别忘了你们俩夸的海口。”余日庆摸不着头脑,只好看她指挥。公孙凤问他:“余四哥,咱们先去查看上次劫回的那批军械,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余日庆于是带路,一边一边说:“上次那批兵器,大头领已提了一批斩马刀和长枪下山去了。”公孙凤哦了一声,忙问道:“那一批弓箭还在不在呢?”“也取了百来张,箭三千多支。库里还有上两千多张。箭基本上还有十万支。”说到这里余日庆疑惑了:“大妹要弓箭如何用?”公孙凤指着剑客:“那得问他。我也不知咋用。” 进到一间大草棚,就看到地上就是一口口一人长的木箱,还有一扎扎的长枪,大叠大叠的盾牌。大师剑客倒也是见过这些东西出土,新的还是没有用过,现在见到很是新鲜。余日庆打开一个箱子,里边是一张张的铁胎弓:“就是这些了。” 大师点头:“就是此物,咱们可用它来制成连弩,就可以一敌众了。”余日庆一听兴趣就来了:“连弩?是不是一发多箭的?哦,那威力不小,只是上箭慢了些。” 剑客点头:“不错,而且还可以做成连续发射型的,战阵上可以一当十。分组之后,一组装箭一组射,箭雨密且实,比弓箭手要管用得多,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只不过要经过改装才行。”余日庆大喜连忙说:“要怎么改?要不要请工匠来。” 见有人认可,剑客就抽出一支箭来,在地上划了一下:“诺,就按这个图来做成一个三层的弩机架,就可以把弓安上去。一弩三弓,一弓五槽,明白没有?”余日庆惊叹:“这不是可以一发十五箭?”大师解释:“是一发五箭,一弩可以三发。” 余日庆点头:“这样的武器果然是可怕,俺们八个大寨中会木工活的只有二十几个,加上山下村庄里可请到数十个,赶赶工可以在五六天里做上一两百把。嘿嘿,到时就有这班羽林军好看的。大妹这里你是熟人了,你代为招呼两位先生,俺马上就去请人做工去。”就这么兴冲冲走了,竟然也不理大师他们,这样爽直的人倒也少见。 公孙凤看到大师和剑客对这些军械这么感兴趣,就陪他们一起,把一个个箱子拆开来看。大师在仔细地察看各种军械,每见一种就拿起仔细的端详。剑客就不同了,他对器械有些心得,抄起一样就顺手挥舞耍上几下。最后他拿起一把战士用的斗士破甲剑,就这么舞起来。只见一把七八斤的重剑在他的手中舞得精光道道,好生威势。 公孙凤在一边看得手痒难煞:“剑客,你剑用得不错啊。咱们也来比比如何,上次我斗不过你有点不服气。”剑客嘿嘿笑:“丫头,技不如人,有什么不服气的?” 公孙凤嘟着嘴说:“上次你用的宝剑,我怕伤了我的宝剑,所以不想和你硬拼,现在咱们用一样的剑。”剑客促狭地笑道:“不是吧,上次是做贼心虚,让人逮住了无心恋战吧。呵呵……”公孙凤嗔道:“好你个混蛋!”抽出一把斗士剑上攻去。 剑客哈哈大笑,挥剑抵挡。只听剑刃破风连声,两人就较量上了。公孙凤的剑法轻盈,剑客剑法精确,情况有趣,只见公孙凤身形进退如风,剑客屹立如山。公孙凤剑如飞虹,从四面八方的划出剑光攻向剑客。剑客则一剑平胸,左手搭在右手腕上,只要公孙凤的身形一近,就一剑挥出,直接削刺她扑来的去向,根本不去理会她的剑攻向自己哪里。偏偏是公孙凤只能娇叱一声,向后跳开,再上再退。 原来,剑客是后发而先至,攻敌之必所救,公孙凤就没法子了。她攻了十几剑后跳到一边,皱着眉道:“这是什么剑法!真邪门。”剑客呵呵一笑:“这个嘛,是我按一本小说中描述的剑法自己悟出来的。只有这一招,叫做料敌机先,有进无退。” 公孙凤再皱眉啐道:“就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剑客笑道说:“这剑法在书里叫独孤九剑,可是我练来练去就这一招。呵呵……”公孙凤不禁慨叹道:“就这一招就够了。你还没有向我先发招我就抵不住了。要是你先发招我不用三招就会中剑的。” 剑客笑着说:“不会的,进攻就要综合上身法和力道。不象死守那么容易。”公孙凤说:“至少你是先立于不败之地了。再来!”挥剑又上,这次她用的花招更少。 剑客这次就不再用他的这招了,剑走连环,其势浑圆。公孙凤的快攻一触上他的剑就滑向一边,身形也被带动,几乎向着他的剑锋上送。“哇,这又是什么剑法!”公孙凤惊叫道,剑客剑在胸前转一个小圈,得意地笑道:“这就是太极剑法了。剑剑走圆,无起无收,以守代攻。是一门攻守兼备的上等剑法,可惜我还没得其精髓。” “果然是好剑法!”一个粗豪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不知何时,门外站了一个彪形大汉,只见他环目蓬头,狮鼻虎口,身上着副牛皮铠,双臂裸露。腰间悬一柄五指宽四尺多长的大剑,乌沉沉,怕都有几十斤重。剑脊乌黑,只有两道剑刃磨得发亮。 公孙凤欢声叫:“啊,是二哥啊,我来介绍,这位是太行山二寨主,开山剑骆擎山。这两位是……”这个大汉接口打断了她的介绍:“小妹你不用介绍了。俺听老四说了,哈哈,没想到这位小哥的剑法也很好啊。怎么样?咱们也比划比划?” “二哥!你怎么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公孙凤嗔道。“哈哈,俺见到这兄弟的剑法精奇,手痒得慌!”骆擎山嘿嘿笑道。剑客也跃跃欲试:“呵呵,我听二寨主这么一说,我也想见见识啊。”公孙凤让过一边说:“好吧,你们小心别伤着。我们二哥的剑有三十二斤重,能当战斧用,官军骑的战马一剑可以从头破到胸。威力无比。” 大师这时走过来,手中是一条比扁担粗的材料说:“剑客,你看,我发现了一架巨弩的组件。”剑客挥手:“大师,咱们一会儿再研究。来看我和二寨主比剑吧。”骆擎山拔出巨剑:“好兄弟,你可不要藏私。”剑客一笑:“也请手下留情。” 骆擎山大剑一挥来个力劈华山,剑客知他剑重,不和他硬拼,就侧身一闪,想用太极剑把来招引偏。不想对方的剑劲实在太大,剑客运足了只够力把对方的剑撑开了两寸。要不是事先闪开,这一剑就要劈了他左肩。就是力没受实,他也虎口发麻。 公孙凤倒抽一口凉气:“二哥,你用这么大的力,想杀人吗?”骆擎山哈哈大笑道:“比试也要有点份量才好的,很好,兄弟,你的剑法很特别,从来没有人让我的剑有力无处使的。”剑客剑交左手,抖动刚才握剑的手:“好家伙,我的手都震得麻木了。”骆擎山不搭话等剑客再握好剑就冲上来一剑小鬼推磨,平扫出去。 第一第十八章 连弩箭阵 剑客一看,不得了,挡是挡不住,只能向后退开时,把剑从下而上地在对方的剑底挑起。骆擎山反应超人,剑身也向下一压,要把剑客这一剑压回去,能保原式不变扫去。剑客就等他这一压,剑身顺势圆转反把大剑压在剑下一带。 结果,骆擎山一剑就给引向下去了。剑客得势不饶人,反向前跃起,一剑弹起直取骆擎山的咽喉。骆擎山大吃一惊,左手向上一托,剑客怕伤他,大惊之下收剑向后弹开。骆擎山也后退一步,得意地笑着说:“好剑法,好身法。但只怕还是伤不了俺。”左手一伸,原来手上有只铁拳套。剑客刚才一剑肯定不能奏效。 剑客感到这人的功夫实在太强了。以自己的剑术能在他手下走上十多招不出问题就不错了。就算用上他自己创的那攻敌必救,只怕也对付不了他。当下垂下剑认输:“嘿,二寨主的剑沉力大,在下是甘拜下风。” 骆擎天傲然说:“兄弟,单是剑法好是不行的,还要加上功力才好。刚才那两招我要是力气和你一样大,我就甘败下风了。现在我是赢家。”剑客点头受教。 大师冲剑客笑了笑交换个眼色,心说:“这样当然比你不过,要是我俩是运飞剑来砍你,呵呵,你只有等死的份。我们的剑连人都载得动,这劲还会小得过你。”公孙凤也对骆擎天的自大不以为然。她当然知道,剑客和大师会用飞剑这手绝活。 大师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来看。”四人过去,果然见到有一个巨大的弩架。剑客闲来无事动手把它安上,果然是个巨大的弩车,弓长三米,有三层架,一架五槽,可以发十五支标枪。背后还有一个绞车,是用来开弓上机适用的。 大师拿来一扎后边用一个奇特木托托住的长箭说:“看吧。这些是可以放在这里发射的。当发射到架口时,这木托就会因为蹭在这个小卡口上脱落,飞去的的就是一蓬劲箭。”公孙凤点了点,一扎有十二支箭,一弩可以发出一百八十支长箭。“嘿,好厉害的兵器。”大师点了下,共有五架这样的弩车说:“嘿嘿,有这些东西,要对付几万兵倒也不难。” 这几天来,大师剑客和公孙凤三人总到后山去。制造连发弓弩的工作就交由余日庆去做。三人在后山也不是闲着,大师在专研他的道术,公孙凤在练剑,剑客最忙,一边在驯练花花,一边练剑,一边学道术。 这日,大师忽然想到他还有两把蛇牙毒匕,把它制成了两把小小的飞剑,绑在了袖底下,以备不时之需,有了这身装备,想来以后会很管用的。 第八天早上,余日庆来报,所要的连弩已赶制了三百把,要组织人来操练了。恳请大师剑客到场观摩指点。当三人来到校场时,见到有六百多个喽罗抬了三百多具连弩在练兵。大师讶然,“原来这山寨里还有这么多人啊?”公孙凤说:“八个寨子合起来是有三千多人了。” “是这样啊。”剑客想了想,问余日庆:“做好的连弩一具有多重?”余日庆说:“上了箭有八九十斤重,所以要两个人才操得起。”大师想了下说,“如此看来,单靠人力还是不太好用,要五把弩合用一台车才能来去自如。”余日庆称是。 第九天,众喽罗们就整了队下山去了,剑客和大师当然不放过这个观战的机会,也一起去了。大师和剑客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古代行军,好奇的很。见到这一队竟然有一百辆大车。原来除了载弓弩武器的七十多辆车外,还有三十多辆车是装了营帐,军粮和马吃的草料。余日庆还说,这里只备了半个月的粮草,扣除来回的四天,只能接战九天左右。如果超期不归,粮草一六开novel网,shi liu -k-.-官方MM英姿上传还要另外置办。大师和剑客惊叹,果然是很麻烦。 只见一路上百多辆三套车,车上插着太行八寨的号旗,有的车上还坐着个穿各式各样号衣的喽罗,还有四百多人跟在车后,走成一条长半里地的长龙,看来倒也浩浩荡荡。路上剑客就不断在和余日庆讨论运用弩阵的方法,居然也比来划去的,说个没完。最后余日庆和剑客倒是在这弩阵的用法上达成共识,创设了三大弩阵。 第一阵是余日庆所设的叫雁行,以重弩车居中,二侧各三排连弩如倒过来的天上雁飞队形,齐发时打击面很广,可以发挥杀伤力,但是无纵深,一但让敌人的马队冲得近前就完了。 第二阵是剑客所提的叫城形箭垒,以运车排为护墙,众人在车上架弩,重弩车在后。这样的阵形的防守力很强,但是没有进攻力。因为车队行进是不能够保证走得成排的,人也无法在上架弩。 第三阵也是剑客的提议,叫做渐退阵。人分数排,前排放箭后退到后方列队上箭。这样总有几十挺弩向前放出几百支箭。让正面冲击的敌人造成连续死伤,造成严重心理压力,阻击骑兵是很有效的。剑客还让弩手习旗号,以六十弩一旗,全队六旗,旗进则进,旗退则退,旗举则上箭,旗摇则发一弓,旗压则三弓齐发。 余日庆却说,战场上千变万经,这些是死阵,不能拘泥,随时要变阵的。 大队人马转了二天,来到了邯郸城下,这里再向北就是大军战场了。大家要决定怎么样参战。直接地冲过去,以他们区区的千余人马,在没有准备完毕前,连塞人家羽林军的牙缝儿所以,几个头领聚在大帐中议事。 骆擎山却只说:“要打仗,冲杀的由我带儿郎们上。要玩阴谋诡略,你们来。我去睡了。你们只要招呼我向哪儿冲就成了。”掀开大帐就走了。只留下余日庆和大师剑客和公孙凤四人在那里相对而笑。 余日庆摊开帛制地图,指着北面说:“双方军队都在北方四十里地开战。大寨主和一千兄弟在西边山上驻扎,只能起到扰乱作用,根本不值对手一冲的。节度使大军七万在东北,夹着中间是吐突承崔的三万羽林军大营。后面还有三个洛阳府调来府兵共六万人的大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剑客分析:“我们的特殊武器是箭,所以不能机动上前。还要防对方反冲击,最好是让他们冲给我们射。要用计引他们过来。” 余日庆点头同意:“不错,在下正作此想,敌军有骑兵,只能用骑兵去引,不然对方追击,我们的诱兵连逃都没有来得及逃回来就会被歼。所以我们要逼得很近。明白吗?”公孙凤笑着说:“呵呵,太近了也不行,人家几万大军发动一夹击,我们照样没得逃哟。” 剑客指地图说:“不妨的,只要不是几万铁骑一起冲,我们还是能应付。听你们介绍说府兵是轻步兵居多,装备的号衣和皮盾轻而薄,送来补给他们换装的辎重让我们劫了,战斗力有限的。我认为步兵也不是很难对付的。” “你说我们只要对付骑兵冲阵就行了?”问清了要求后,大师接着说:“这个容易,找片高地林子,把树放倒,你想吧。骑兵能把我们怎么样?只能下马进来!”余日庆指着地图,“树林这里倒有一长片,但是比较平啊。” 大师看着地图说:“可以多扎几排拒马的。只是我们的人也要注意防护。因为听说貂羽骑射很厉害。”余日庆笑了:“这个固然要注意,但是,他们现在只有角弓,铁胎弓都在我们这里了。所以,只要不太近,威胁不太大。” 大师和剑客对视一眼,“不要太轻敌哦。敌人要是这么弱就不会让节度使怕得历害了,毕竟他也有七万大军。为防万一,给我准备四十斤花椒面。越辣越妙!”“要这个东西做什么?”余日庆呆了一下,但是叫人去准备了。 第二天人马起行。半日行军后,到了一片疏林边。前面是一马平川,隐隐可见到对方连营了。还有数队斥候兵在林前巡逻。众人不敢声张,动手伐树,在前面扎了二排拒马。拒马就是有一排是向前突出尖木桩的木栅栏。对付骑兵是一流的。敌军的骑兵不可能越得过,而后面的弓弩就能给慢下来的骑兵以很大的杀伤。 下午时分,阵地也布置好了。官军这时正在和节度使大军对阵,后面只有三千守营的步兵,骆擎山负责了三百骑兵呼啸着冲击敌营。这群所谓的太行八寨的骑兵,无非就是一干披着杂七杂八的号衣,骑着各式各样的驽马,举着制式不一,参差不齐的刀剑的绿林强盗。在骆擎山带领下,这些人发出吓人的啸叫声冲向敌营。 官兵们虽则只有三千人守着三个分营盘,却远多于太行群盗。所以一下子三个营盘都有五六百人冲出来迎击。这还得了?要是真的对上可以想象三百个盗贼的下场。虽说一个盗匪的功夫可能比一个官兵了得,但是没有经过阵列训练,对上官兵大队,必定不是整伍军士的对手。所以在两军还差一箭之地时,骆擎山一个号令,众盗齐拨马回头就逃。众官兵不由轰笑,轻敌之心顿起,有士兵鼓噪着要冲上去杀敌。 对方的领军校尉也是谨慎之人,虽说这些盗匪天天袭扰,知他们其实并不具很大的战力,但也不敢轻敌。他的任务不是杀敌,而是守好营盘。他的心头中并无贪功之念,但求无过,当下约束队伍并不作追击,收兵回营,连骆擎山在后面骂上好一阵,也不理会。骆擎山怕官兵的弓箭,不敢叫喽罗们冲得太上前去,只得怏怏然地回来。 两下一会合有点无奈,敌人不来,这里布的箭阵一点用也没有。余日庆显得有点焦急了,愁道:“这如何是好?”大师想了一下说:“要敌人过来并不难,叫骆头领带二十张硬弓去,带火箭往他营里射,不到他们不来追。”余日庆和骆擎山大喜。 公孙凤不满地追问道:“小家子气啊,为什么只带二十张,带个三百张去,烧它个焦头烂额吧。强弓我们不是有很多吗?”骆擎山搔着头笑了:“能拉得开这种铁胎弓的儿郎们不多。二十把可能也多了。带十来把,让他们知道一定要出击就行了。” 这次骆擎天再带人去时,对面的官兵们就不出来了。只在营中戒备,张弓,准备把敌人挡在营门外。因为营外有乱柴和鹿砦,加上乱箭想必没有人能冲得过营前的鹿砦。所畏的鹿砦就是老荆棘加木柴,总之放在营前能让步兵头痛骑兵无奈就是了。 哪知这些盗匪兵就在中间大营前一箭外几步又停住了,有十个骑手绰弓出列,另有十个人奉上火箭。“火箭?他们要烧营!”当众兵发现不对时,已见十支火箭破空飞来了。对方的弓好硬啊!飞过头顶落到营房中,身后一下子几个油布帐篷着火了。 “快分二百人救火,余下兵与出击。”中营的都尉下令,一千兵就轰地冲出八百多个。盗匪放了两轮火箭后,也向后撤。两边营盘也分出两支七百多兵来,这次看来不能再放这班盗匪走了。他们竟有这么硬的弓,光是用来烧营就已经是太麻烦了。 骆擎山带着三百人一边后撤,一边向后放箭。不时有官兵中箭倒下,可惜只有十把弓。所以官兵并不怕害,只管一路猛冲过来。盗匪的弩马在这种速度下只要跑上十多里地,就会没力了。前面是林区,想必他们跑不快了。定追上杀光他们了。 余日庆见到骆擎山引过来的是二千多步兵,当下发出号令:“弩手出林在拒马前列阵!”“不用吧。出去干什么?”剑客问。余日庆回答的是:“拒马对步兵无用。要是让步兵抢到拒马阵前,加上轻盾就能挡住箭阵。这得要出去列阵方可。” 众人刚出得去,排好阵余日庆下令叫,“隐好弩,别让人看见。”果然,二千多官兵见到林中只有六百多个伏兵,加上马贼也比己方人少,又过早出现,根本不值得害怕,就直追来了。骆擎山的人向一边绕过。可官兵却直冲余日庆本阵。 原来,官军中的校尉见不易追上马队,想一鼓作气,把步兵先打掉。到时,不怕这些马兵不回来交战。就算他们合兵一处,官兵的人数也是两倍于敌。谅这些盗贼们也玩不出什么花样来。这种轻敌的念头使得冲锋的官兵只想着立功,忘了危险。 这时双方向差不到一百米了,看见二千多人也不列阵,只是举起刀枪,嚎叫着冲杀过来,大师和剑客心里都有点发毛。公孙凤却和余日庆站在最前面屹立不动。 五十米,三十米了,对方的面目都清楚可见了。余日庆大叫:“压红旗!”只见红旗手一向前一压。只听得弓弦连声中。最后一排的弩手三弓齐发,九百余支箭带划着一个弧线从众人头上飞过,投入敌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敌兵大批倒下,少了三分一有多。余日庆接着叫:“压黄旗,后退。绿旗压,后退,青旗一摇!”只见第三第二排纷纷三弓齐发后退到后面上箭。第一排的放了一弓。再看,前面气势汹汹的二千多人时,差不多全部倒了。剩下不到二百的残兵发出惊叫,向后逃去。 面前距离二十米到一百米左右三百米的区域内,地上都是还在挣扎的中箭者和插在地上的箭。惨叫声连天,血开始从人身上流出来,慢慢渗红了整个地面,好惨烈的场面。大师和剑客几乎想吐。公孙凤带头冲上去:“把没死的砍了,收回箭支!” 众盗欢呼着冲上去,惨叫声嗜血怪笑此起彼落。骆擎山大叫着,带着他的三百多骑回马狂追过去:“别让官兵逃了。”驽马虽劣,可是比人腿还是要快那么一点。三百多骑随着身后那么一掩杀,那可是杀得那那群一心想逃的官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由于是败退,当官的大多已死了,所以边个指挥结阵抵抗的人都没有。眼见后面的马冲过来,就这样砍过来,个别想反击的刚回过身就被冲倒了。根本不能挡得一下,两百多个残兵只有向两侧逃散的几十人才能逃过贼骑的追杀。其它的被刀砍马踏全数杀光。听到远处的惨叫声和群盗的怪笑声渐渐淡去,可见战事已到尾声。 大师和剑客强忍着胃里耸动的未消化食物,看着群盗们怪笑着在血流遍地的死人堆里穿行,砍劈着未死的伤兵,从尸体上拔着带血的利箭,翻扒着死人身上的财物衣服。二人终于领略到到了什么是战争的残酷,所谓的胜利是建筑在这血淋淋之上的。 第一第十九章初战·袭营·布阵 只见公孙凤笑嘻嘻地提着一个还在滴着血人头回来:“嘿,我找到最大官儿的首级了,还是个都尉呢。.neΤ”登时大师恶心得脸色都发绿了,剑客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公孙凤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咦?你们两个怎么了?不是吧。就见这么点儿血就晕了?”大师无奈地摇摇头,剑客也苦笑无言。好在这时余日庆兴冲冲地走来:“哈哈,我们大获全胜,杀敌一千九啊。只损失箭只七百多支。步兵人员无一伤亡。” 骆擎天这时也骂骂咧咧地打马回来:“直娘贼的。这些驽马忒也没用!才跑几里地也有马失了蹄的,纵马追杀没有反抗的敌人而已。却生生地跌坏了几个儿郎。” 看到这干人嗜血如狂,剑客和大师无言以对,只是想着这么做是不是错了。但是从群盗这样对待官兵来看。不过,如果是官兵胜了,也群盗的待遇也不会有第二样。对于官兵的纪律差这一点,大师和剑客倒是很清楚的,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多了去。 摆在眼前的是现在只消灭了不到四十分之一的敌人。而敌人最精锐的三万羽林军的貂骑还动都没动。现在的小胜只会招来来更加强的反击,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这时太阳已偏西,在余日庆和骆擎天的指挥下,战场上也大致处理完了。死人已搬到了一边,待大战完后再做清理。官军三大连营那边去是死寂一片,竟没有人过来看个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天黑前还没动静怎么办?官军会不会发动夜袭? 余日庆过来四个人围坐于地,摊开地图又开始做战前讨论。照例,骆擎天又肯不参加,不过这次带了他的“骑”兵去阵前耀武扬威去了。大师有点担忧地说:“天就要黑了,这官兵夜袭怎么办?”余日庆笑道:“不怕的。夜里骑兵不能搞突袭的。只能用没有声音的步兵。我们在四面烧火垛子,只要见到人影就射。他们没办法的。” 剑客叹口气:“好笨的办法,不过还行能通。其实,最好的防守是进攻。叫人夜里不断去烧他们的营,他们们有个屁工夫来袭击我们。”余日庆听了拍腿直叫好。 公孙凤不太放心地说:“我们不怕他们追出来吗?” 余日庆笑道:“我们叫五十人一组去,十个用火箭烧营就退。四十人抬十具连弩分散伏在退路上,哪个追来,用连弩招呼他。死上百十来人就谅他们也不敢穷追。” 既已定计于是,大家分头去准备。众盗们大多是去砍木堆柴垛,烧火做饭。有人去挖坑埋尸的。可让人奇怪的是一直到天黑官兵都没有任何动静。其实,在这里的战事失败时,大营就叫人去前阵报讯了。只是官军的头领没当一回事,没有派兵回来。 这一夜果然是热闹。首先是在箭阵前两百米直径到三百米直径的的一个圆环,一片每隔上十米就有一大垛火。从箭阵大营看去。四面的人如果要走过这个照明圈就无所遁形。有四百个箭手分四批轮班,每批一百具连弩在守夜,有警就会叫醒全军动作反应。圈中间还有四台大型床弩。就算有人来袭,一定讨不得好去。而骆擎山的三百余人也是分成十组,每次三组去外边巡夜,不说是万无一失也是能全力戒备了。 另一方面,在开始入黑,余日庆一组、大师、剑客和公孙凤三人一组,各带了一百人去袭营。每组人带三十具连弩,十张硬弓。每具连弩三个操作手,每人带箭一百三十支,弓手带五十支扎有浸油布的火箭。火把也不点就这么乘黑去摸营去了。 大师和剑客和公孙凤走在一组上,三个人一人提一把长剑在夜地里摸黑走,身后是一百个扛弩提弓的喽罗。这一夜天上还没有月亮。星光也稀疏很黑。这一片平地原来是农田,但在经年战火烽烟中都荒芜了,所以,顺着阡陌走起来还算是很好走的。 大师二人可以说是生平第一次参加军事活动,心里是又兴奋又怕。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的是。他们两人都会一种最有效的逃命方法,就是紧急时,连鞘抓紧金绝剑,保证可以飞出重围的。能保证安全,大师和剑客才会跟去,因为,他们如果死在古代是有可能的。死人一样不会影响历史。而现在三个人就正在摸向东边的那个营地。 只见到官兵的连营也是有所戒备的,***通明,还有三五队打着火把穿梭的巡逻队在营内转悠。入更时分三个带队来到了东营和中间大营之间,公孙凤带着九十个人伏在离两边大营还有两箭之地处。大师和剑客带着十个火箭手去摸去东营那边。 来到了将近一箭之地时,大师和剑客看着十个弓手准备好。一个要找火石来点火把,大师说不必,叫大家张弓以待。大伙奇怪归奇怪,还是把弓拉开了。就在这时,大师手一指,十支箭上的油布一下子着火了。火箭划破夜空,投入官兵大营中。 大师和剑客笑着叫大伙快转一个阵地,果然官兵大营这下象炸了窝的蚂蚁。一下子,十几个毡布营房着火了。一时之间,里边那个乱啊。十几人到了另一个方向上再来了一下。这下,注意着外面的哨楼看到啦。大叫着指挥一部分兵向外冲,要追杀大师他们。大师几个连忙向事先商量好的指定的位置撤。黑夜里可是互相看不清的,最多看到黑黑人影一片,如果没有事先约定的一个准确走向,让自己人射死才叫冤呢。 这时,西边大营也烧起来了。只见两条由无数火把组成的火龙从两个大营中追出来。大师粗粗一估算。乖乖,两边少少也有上万人啊。可是黑夜中。打着火把的队伍成了最好的靶子。这下,当伏击的人员把几百支劲箭向两条火龙的头部当头洒去时,见到火龙的头部象是被什么重重一击。一下就扁了下去,中箭者的惨叫震天而起。 然后火把到了这里就停下了,很快成一了条横列。黑夜里是不易找到箭手所在,要冲也没处冲。可就这么一迟疑,手快的喽罗们就把连弩装上了。然后,十几支十几支的箭就这样接二连三地飞去。火把不断地见到倒下,官兵们根本没办法抵抗得了黑夜中飞来的劲箭。人又密集。有箭到就有被射倒的,简直胜过阎王的帖子,一时火把阵乱成一团却没人敢退。好在这时大营里打起了收兵锣。火把象潮水一样退去了。两边各留下几百支还在地上燃烧的火把。不过地上的尸体和伤者官兵都带回去了。 中间大营的人也不敢出来,只是严阵以待。这时,剑客大师和公孙凤的人会合,然后向回撤本营,路上与余日庆一组人又会合了。两队人兴奋得直笑,这趁黑里乱箭对敌杀伤的数量并不亚于白天的一役。还搞得敌营的四处火起,现在还在冒着烟。 然后一百八十名的弩手由大师、剑客和公孙凤三个带队回本营去。余日庆则带上二十个火箭手再去烧营扰敌。大师还有点担心官军会追出来。余日庆拍胸脯保证说,“不会,不会,刚才他们追出来的教训还不够吗?想必不敢再出来了。只会在营中严防死守了,就算他们出来。我们二十来个人分散四逃,黑夜里他们又能怎么样?” 大师一组人回到本营是近三更了,两个人不客气地去睡了。早上起来日头都升出来了,见到余日庆他们已在睡得鼾声四起。听说他们是一直把官兵折腾到快五更天才回来的。现在看过去,三个官军大营有的地方还在冒着黑烟,果然是战绩辉煌啊。 官兵这次是既损失惨重,又疲惫不堪,不到午时也不用担心会有官兵过来邀战了,想来官兵们也在抓紧时间休息中。现在有的是时间,正好去做一点事先的布置。 大师和剑客商议下来,认为,这个箭阵虽强,但是,如果用一万以上的士兵一阵冲锋,只怕也是招架不住。而且,官兵的精锐就是唐军中最善于冲锋的羽林军貂羽轻骑军。要是发动一次过五千人的散骑冲锋,这个要抵挡是基本没有法子的。一定要想办法让对方的骑兵冲不快或是限制骑兵的灵活度。不然光靠箭阵制敌的功效有限。 公孙凤出了个主意:“我们用绊马索吧。”剑客否决了:“我们没有这么多的绳子不说,只要出现过一次,骑兵会跳过的。”大师想了一下笑道:“绳子是能跳过,就用跳不过的颠马沟和折蹄坑吧。”听到这个方法,剑客登时叫好并对大伙解释。 原来,只要在平地上挖上半尺宽二三寸深的浅沟,马在疾冲时踏上,一定会踣顿,足以让没防备的骑手落马。再加上深一尺三寸径的坑,马蹄要是陷入,冲得快时必折。所以,只要在冲锋路线上做一些这样的布置,必能让对方冲锋的马队慢下来。 公孙凤听了这种布置大为赞同,马上又担心:“要是得挡住大批敌人,要挖多少坑才够?我们只有九百多人啊。”大师笑了,说:“其实,只要挖三条沟和几百个坑就行了。当第一批敌人慢下来被箭阵杀伤后,倒下的死人死马足够形成新的障碍。” 于是说做就做,这次出兵,太行的绿林军倒是充分准备的。至少人手有一把锄头镐铲之类的工具。这时,大家就在昨夜的燃火垛的地方开始做。大师要求,每个人要挖出三个坑和七尺的沟。这些喽罗以前多是农民,在山上时为了解决自己的温饱也会自耕自种,要搞这个还是在行的。加上打胜了热情高涨中,所以工作起来进度很快。 一个多时辰之后,四条相隔一米五的浅沟和上千数百个小坑就出挖来了。呈半圆形在疏林的前面。两侧与后面是都疏林,骑兵是没法大规模冲锋的。不过游骑放慢一点冲进来还是可以的。大师为防万一,还叫人每四株树中伐倒一株,倒下拦路,残树尖桩横木搞得里边很难走了。不要说骑兵了,连步兵也冲锋不得,只能慢慢地走。 快近中午时分,阵地已步置得差不多了。这时九百多名喽罗也累得差不多了,骆擎山下令全军做饭吃了休息。因为五六里外的官兵大营那边还未动静。步兵要出战,来到这里也不是一两刻钟能到的,骑兵狂冲也要跑到这里也要近十分钟,所以根本不怕会有偷袭。为了小心起见,公孙凤去布置几个哨位,其中有一个是在树上远眺的。 刚刚吃罢饭,树上的了望哨来报,在西边有一队人马正在过来。骆擎山跳起来,正要发令全军备战,余日庆却问:“来的有多少人?还有多远,是何旗号。”哨兵禀报,人数一千余人上下,还在四里之外,旗号尚看不清,而且全是步兵。 剑客笑了:“哦,只有一千多个步兵还敢来撩拨找死?”余日庆也摸着下巴奇怪地说:“是有点怪啊。一千多步兵,我去看看。”他出得营房,爬上了望哨去,手搭凉棚一看,马上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二哥,快带人去接,是大哥带人过来了。” 原来是驻在山边的大寨主带人过来了。骆擎天也乐了,连忙去迎,原来来的是自己人啊,那得叫他们小心,因为要是人陷了进那些个折蹄坑,一样会伤了脚。 骆擎山带来的是一个红面的汉子,脸长额高,眼细长,留有一腮的针髯,手提一把奇怪的兵器,象是一条带柄的佛门的万字。大师知道这是一种唐代用的长兵器,叫凤翅镋也叫万字夺。余日庆给大师和剑客,介绍说:“这就是我们在大寨主,叫做流云飞夺牛金鹏。”众人相见甚欢。原来,昨天有两个骆擎山没杀掉的逃兵到他的地头吃他擒着,问清后现在特下来会合的。两相会师喽罗们高兴得要命。 第一第二十章箭阵扬威 这次会师,就有拱卫箭阵的步兵阵了。牛金鹏带来了九百七十多个喽罗兵,还有够吃他们吃十天的军粮。于是,余日应就安排在箭阵后而后面安了营。在余日庆的指挥下,这九百七十多人就去林中伐来木头,在箭阵的前边两边两翼准备好一道拒马。 并无论是弩兵还是近战格斗兵,每人都领到了一块长三尺宽二尺的描花木盾。这样,就算是在对手以弓箭还击时,也不会有大的伤亡。这些都是余日庆先预见到带来的装备,再加上每三人扛着的一支长达二丈的长枪。用来对付骑兵的冲击也足够了。 下午时分,又是两点时,对面的官兵大营有动静了。只见隆隆鼓声中,三个大营中出了三队人,旌旗成排,牛金鹏一看就说:“哈哈,官兵这下可是大举出动了。看这旗至少来了四万人。”牛金鹏已与官军交战多日,观察得多了,单从旗帜多少就能看出来了多少人。“四万人?”大师有点吃惊了,相差有二十多倍兵力。抗得住吗? 了望哨来报,来的人中几乎没有骑兵。只有不到百多骑,看来是将官校尉级的。剑客笑着说:“这样好办,打仗时,先把骑马的打倒,后面的兵就要溃散了。”牛金鹏也笑了:“不会有这么好的事。他们当官的可怕死了。是绝不会冲在头里的。” 官兵出营会合后,慢慢整好了队,列了一个不知什么阵。然后,缓缓向这边压过来。大师和剑客是头回看到战阵。因为现代战争中用了热兵器,特别是自动武火器的出现,列阵则伤亡更大,所以再没有出现过列阵战斗。现在见到果然是不同凡响。 只见黑压压的人排成一条线,旌旗招展,刀枪在阳光下闪成一条亮线。听到后面滚雷一样的鼓声,果然是能给敌人以莫大的威慑,要是胆小的会吓到手酥脚软的。 很显然,敌人还在六七里之外,牛金鹏的九百多人就开始有点惊慌了。倒是余日庆和骆擎天的九百人昨天尝到了甜头,并不显慌张,倒是蛮紧张的。特别是弓弩手们手都有点抖。有点怕到时发箭不准让敌兵冲近,这么多敌人上来非砍成肉酱不可…… 大师看出了,如果不让他们学会放松,这仗还没开打就可能会有人吓得精神崩溃了。于是,大师忽然说:“牛大哥,听说你的万字夺是一种很厉害的兵器哦。”牛金鹏嗯一声,奇怪在这当口里大师还会提出这个话题来,这时很多喽罗也注意到这事,关注过来了。剑客这时先是讶异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大师的用意,微笑着看他表演。 牛金鹏笑道:“我的万字夺?还行。对付刀剑时它的锁拿功能不可不防。”大师哈哈一笑:“那样厉害么,我刚才还想用剑和你比比的。现在……我不敢啦。”牛金鹏这时也有点明白了。笑道:“要切磋一下就来吧。没事的啊?点到为止嘛。”大师呵呵一笑向四面注意过来的喽罗们说:“大寨主要和我比试一下,那就就献丑了。” 大师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符,取过一名喽罗手中的佩的军用长剑,把符穿在了剑上,只见符一下子燃着了。大家见他玩了一手把戏,不知是什么,不过符纸能无火自燃还是让人大为惊奇。只有剑客在一边偷笑,因为只有他才知道大师是在作弊。 原来前几天在大寨中练习时,大师和剑客想到骆擎山说的一力降十会,想到了一招,用自己的血画了数张飞剑血符。是只要任意一把剑用血符烧过,就在三个时辰内能当飞剑用。大师现在用上这招,明显是在作弊。因为加上飞剑的驭剑术,二人就能在任一把剑上爆发出比自己强上十倍以上的力量,这点从二人能用剑遁飞行可知。 大师把儒服下摆掖在腰带上。之后,轻挥了一剑,表示准备好。这时,大家已在阵前围了好大一个***,都来看两个人比试,紧张的心情都被舒缓开了。牛金鹏拿着他的万字夺来到圈中心,只见到大师直立不动,剑尖指在身前左下方,微笑着看他。 牛金鹏挺起万字夺:“洪兄弟,请进招吧。”大师摇头:“远来是客,还要大哥先请。”喽罗们见大师一付轻敌托大,不由嘘声四起。倒是牛金鹏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万字夺斜举过顶,然后一声啸叫,向前突出一步,用了大刀的招式斜斫过来。 这一式发出强烈的风声,光从声音上也能让人得出不可硬捋其锋的感觉。在一边观战的骆擎天和余日庆都想喝彩起来,因为这一式对于他们来说也是难以硬挡的。可是,只见剑光一闪,象一道惊虹横空一现,当地一声大响,空中爆发出一大蓬火星。 出人意料的现象出现了,竟是牛金鹏腾腾腾地倒退了三步。一支重三四十斤的万字夺向一边荡开去,空门大开。而大师则还是原地卓然而立,身形不动,不同的是他手中的剑这时斜举向右上方。大师竟一剑竟将重兵器挡出外门!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扎马步。再看时,除了大师的剑尖上有一个米大的缺口外就没损伤了。剑客和公孙凤是早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不甚惊讶,其他不知情的观战者的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 骆擎山是最吃惊的,他之所以是八个寨主中排行老二,并不在寨子的大小,只在于他们八个人都较量过武功。当时他的大剑就是没有办法能震开牛金鹏的万字夺,被锁住了才失利败了阵,他和牛金鹏两人功力本来相当的,骆擎天却输在了兵刃上。今天竟见到大师一把不重的剑把牛金鹏震退,这手劲…… 牛金鹏自己也吓得不轻,本来他是留了三分力,怕会伤人。现在试过了之后竟发现,大师的剑势比磐石还要硬,就算他用足了劲,只怕也是只能退得更远,手臂震得更加酸麻而已。他见到大师的剑这时缓缓地移成向他直指的样子,一付轻视的样子。 竟敢小看我?牛金鹏生气了,他不信邪地卯足十成的力一夺劈下,力求在大师没有收回手时把他的剑打掉,他就不信大师的手直着还能握得住剑受他的全力一击。 当的又一声大响,出人意料的是,牛金鹏又退了一步。看时,大师的手还是这样伸得笔直,只是剑尖上又多了一个缺口。牛金鹏登时呆住了,他从来就没有气馁过,可是这一次,他对大师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他最赖以自豪的神力和重兵器面对一把较轻的剑却一点也奈何不得。大师还是那样带着一脸神秘的笑意地看着他。 牛金鹏有点火了,他觉得大师好象有点嘲弄他的感觉。一下子,抡着万字夺展开招式打上去。当当连声中,牛金鹏是一招也使不全。总之大师的剑总是象等在他发夺的进击路线上一样,而夺被挡着就象是打在了铜墙铁壁上,出多少劲,反弹多少劲。 牛金鹏在打了十几招后无以为继了。正不知该怎么办?大师这时向后一退,把剑垂下,笑道:“不能打啦。牛大哥,剑尖要打没了。”这时大家才发现,大师的剑的剑尖几乎打得平了。这才大为吃惊,敢情刚才大师全是用剑尖在接招啊。这剑上的劲道……简直是没法想象了。牛金鹏服了,垂下手中的万字夺:“呵!洪兄弟,你真乃神人也,这样能用剑尖把我的流云飞夺克得不能施展的人,我还从未遇见过呢。” 大师大笑起来:“牛大哥,是我在作弊啦。我的剑法根本不行……”他把剑松开手,只见那把剑还是飘在原处,没有落下地,众人见了都惊叹出声。大师解释:“刚才我不是烧了一道符吗?那道符叫飞剑符,所以,现在这把剑是飞剑,刚才我是让飞剑在带我的手,不是我的手在用剑。和你打我用的是道术,而不是在用武功。” 牛金鹏大为叹服:“飞剑?哈,兄弟真神人也。牛金鹏服也。”这时四面的喽罗们明显松了一口气,大寨主还是很强的。不过他对上的大师是已晋身到神仙一样的人物,两者根本不能拿来相提并论罢了。有神勇无敌的大寨主带领,加上一个神仙一样的人物和自己一方,还怕敌人强么。来多少也白给。至此大战前的紧张早就没有了。 大师笑着指向正在压过的官军:“敌人过来了,大家列阵准备。只要大家都齐心合力,官兵算什么玩艺儿,只要你们发挥正常,象这样的阵仗,根本不需短兵相接。乱箭就射死他们,再说了,不行有我们呢。”众喽罗登时精神振奋,齐声应好,举着兵器回到战斗岗位。这时,官兵的军阵才前进了不到三里地,离这里还有三里多地。 阵阵鼓声从敌阵传来,在二十分钟后,双方都逼近到只有一里地了。其实这时如如用重型床弩,是可以射到他们了。可是牛金鹏和余日庆就按着不发,因为可以看见在最前排的官兵是有盾的。不过,是轻型的皮盾。只要近到二百尺内,近乎直射的劲箭就有劲道能把它们穿透。现在离得这么远的用什么都是没有什么杀伤力。 突然!一通急鼓响起。牛金鹏大声说:“官兵准备发动冲锋了。”果然对面的官兵发出震天的呐喊,有一大队官兵结着阵大步压上来了上来。牛金鹏看了旗说:“来的有五千人。大家准备了。”大师和剑客心跳加快。终于能见识到古代军阵冲锋了。 来的人有五千人,列成两个整齐的阵,大约是横列在四百余人左右。前面两排是盾刀手,从竖在头上的枪头可以看得出,刀盾手后面是三排的长枪手。后面看不到什么兵器,余日庆下令:“各人准备好盾牌护身,注意敌阵后排的弓箭手的打击。” 两个阵从两个方面夹过来,眼见快走到昨晚烧火的地方了,只听敌有人整齐的步伐和操号的声音。大师的血液快***了,剑客比大师沉着点,握剑的指节也发白了。 “放!”在接近火圈还有三百米时,听到对面的军官发令了,只见果然从军阵后面飞起了飞蝗一样的箭支。余日庆大叫:“注意防护。各部众箭头抬七分,赤橙指向左军,青绿黄向右边的敌军准备了!”这时,众兵向前斜举着盾排蹲在地上。大师三人前面也有几个喽罗举着盾为他们挡箭。每两个人就组成一个向前和向上方的防护。 “笃笃”连声中,对方的箭落下了。由于是向上射的,不是直射,所以没有什么劲道。而且对方的弓手不多,至多只有三百多人,以至射来的箭落来来稀稀拉拉的。没有听到有人报告伤亡。而余日庆这时不出声,待敌人走过火圈,忽听到不时有前排的盾兵陷在折蹄坑,扭脚跌倒了十几人。一时间,方阵都显得有一点混乱了。 余日庆看准对方的混乱前中叫:“黄旗一摇!”只见他身后的黄旗一摇,只听弓弦齐响处,有六十具弩齐发一弓,有三百支长箭几乎是划着平坦直的曲线直奔向右边的那个方阵中间。箭是向高一点处落下的。也就是说,很多刀盾手被箭射中了头。 只听到惊人的惨叫声响起,一下子那个宽达二百方阵的中间出了一个五十几米的缺口。余日庆叫把箭头抬高一点,这是很有见地的。这三百支箭几乎是朝着第一排刀盾手的头射去的,战果就是一下子把中间的一百好几十人全放倒了。连第四排的枪手也倒了三十几个,前两排的刀盾手这一片内的一百多人几乎全部阵亡,多数被箭射中头部,也有是被箭射穿了皮盾后再没入身体的。后面的那些长枪手也是中了几箭的倒霉鬼。这下方阵一下子被撕开了一个缺口。后面的队形在失去了盾牌的防护了。 余日庆继续下令,“黄旗部左偏一毫,摇旗。”刚才发箭的弩手再发了一弓。只见箭再过去。惨叫声再作,只见右首的方阵被撕开的口子左边又让射倒了一大片。特别是缺口中间失去盾牌防护的枪手,几乎是一下子被全放倒了。眼见方阵被射透啦,终于看出,原来后排的两排是刀斧手和弓箭手的混合队。而在缺口的左边,那两排刀盾手也再让射倒了好几十个。只听官军阵中鼓声一紧,两个方阵的官兵发出巨大的喊杀声开始了顶着箭矢跑步前进式的冲锋。这么多人冲上来,大师都开始心惊肉跳了。 余日庆大叫:“黄旗压,青绿二旗分左右,摇!赤旗对左阵分批扇形射。”只见到一下子四队的弓弩一下子全部开始射击了。这次打击各有不同,对右边的方阵是用的分批轮射,左边的一阵一下子用了六十弩齐发。不过。两边的战果是一样的,黄旗队的发完箭后去上箭了,青绿二旗再补上六百余箭,几乎把右阵刚跑起来的盾手全搞掉了。现在,余下的一千多全是对箭没有半点防护力,任凭宰割的枪斧和弓箭兵了。 赤旗部的全发九百余之箭是对盾牌兵直射去的。不要看是有皮盾防着,第一批三百箭过去,就把偏左的一百三十多个刀盾手连人带盾给射穿了。再一发就把中间一排一百五十多个盾手也给打发了,之后再一发,第一排的盾手就算完了。能继续前进的不超过五十人了。红旗队就地装箭。一时间,箭阵中大半弩手都在急着装箭了。 余日庆这时叫:“青旗绿旗摇。重弩左向一发平射。”这时,青旗和绿旗造成的杀伤力就象昨天一样强了。那上千名的长枪手和刀斧手在冲锋到离前阵拒马还有八十米时,就剩不到三百人了。而在后面是站成一撮发箭的是一百三十多名弓手。 五台重弩机这时也向左军平射了三百余支箭。这种箭之密之急让中间的一百多刀盾手向后倒下了。吓得左阵的官军滞了一下。要知道,这些官兵是府兵,不是职业化的军人,在胜利时能奋勇向前。当看到死亡威胁过大时,还有冒死前进的就很少了。 这时对方的箭手再发箭,天上虽然飞来二百多箭,不多,却因为这边弩手在作战没有注意防护。所以产生了伤亡。忙着装箭忘了举盾的弩队的人死了两个,伤了十来个。余日庆叫:“注意防射来的箭。青旗杀射了右阵弓箭手,绿旗杀右阵的冲近的。橙旗对左边拦截!”这一下右阵的人就全部让打光了。弓箭手最惨。由于站得比较近,所以几乎无一幸免。而橙队的弩对左阵没有了盾防护的枪兵进行了有效的杀伤。当橙队的箭放完,左阵就剩不到原来的五分一人了。而且都是盾上插满箭的刀盾兵。 这三百多人冲到了拒马边上,因为没有路,于是他们停顿了一下想向两边绕。结果等待他们的是长枪和劲箭。后面的弓箭手在发出无望的一箭后,掉头就跑。可是逃不过一记重弩机的散射,全被射倒。这是余日庆用来立威的震慑之举,用五百支箭去射百多逃兵,有点儿浪费。不过一个不留的残酷杀法和战斗力产生的威慑是巨大的。 不到十分钟时间。打头阵的五千人就这样消灭在了阵地上。眼见着一个也没有能回来,连敌人的边都没沾到就全伤亡了,官兵队伍全惊呆了。好狠啊,一但接战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个个部队的人都开始恐惧起来。如果去冲阵的是自己那会怎么样? 鼓声停了,官军大阵开始缓缓后退。领来的官军将领自知进攻是无望了。如果要他们以比这还要大的伤亡去攻破不到二千人箭阵,那损失他们承受不起。再说全军二万人压上也未必能破得了阵。破阵并非人多就能行的。太行山盗匪军布的阵很小。用超过五千人以上的冲锋,根本展不开队形。而对方阵前还有备着一千多步兵。只要他们能把人拦在阵前片刻。那箭阵就随时会象阎王的帖子一样让人没有活命的机会。 看到敌人退去,太行绿林军的人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这是自从太行绿林军参战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了。两天总共歼敌七千人以上,可以说,这样一来就大大的拖了官兵的后腿。让前线与节度使大军作战的官兵有了后顾之忧,士气大降。 可是大师和剑客并不高兴,因为他们发现了箭阵不是万能的。如果不是敌兵没有装备硬盾,这箭能起的作用就很有限了。而且敌人来的只是杂牌军。无论从战力和战意上都远不如正规的羽林军。让二人担心的是,其实刚才如果官军肯挺住巨大伤亡,再按刚才的阵形组织超过一万人的攻击就一定能突破箭阵。而那一千三百多的步兵是不能挡得了多久的。一但拒马阵让突破。箭阵就完蛋了。弩阵不是具近战能力的。 好在刚才五千人的阵不到三分一柱香时间(五分钟左右)就全部被歼,给官军造成的心理震撼也太大了。令得官军不敢再冒全军覆没之险去搏杀这区区不足二千之人。就算打胜了,其结果也肯比现在不攻先行退却还要惨。反正箭阵不能移动的,只能当一个点扎在这,所以……用不着把手下有限的人命兵力白白浪费在这里。 在敌军退出五里之后,盗贼军开始打扫战场。箭阵的杀伤比直接刀剑拼杀要好多了,至少不用看到满地断肢残尸,肝脑肚肠等让人倒胃口的东西。血流遍地倒是有,总是看上去没那么恶心恐怖。 第一第二十一章貂骑来袭 盗贼们今天的工作可真不少。先要把箭支收回。共收回了一万多支箭,居然没什么损失。主要是因为敌军中的弓箭手也带有不少箭。合起算来不但没损失还有盈余。 事实上,从尸体上拔回的箭也是损坏不下三千支。主要是后面的雕翎松了或箭头钝了不太合适做弩箭,用弓来缵射还尚堪一用,所以都收回来,洗洗血迹后应该可再用的,丢了实在太可惜。一支箭制作起来没有十天半月想都不用想。其中至于箭杆完全折断或是箭头脱落几乎不堪再用的还不到一千支。再说,如果是用来做烧营的火箭也不需精确性吧。所以只要能射得出,不论坏成怎么样,都被扎了油布废物利用。 至于收回来的三百多张弓和有点损坏但还堪勉强一用两千多支箭,就放在前阵的步兵中。让他们膂力大的喽罗先在对阵双方尚未短兵相接时可胡乱放出去,只要能对刀枪不能砍到的敌人进行有效杀伤也就无所谓好坏了。不然那牛金鹏和骆擎天的一千余人马就是来看戏的,白吃粮不战斗了。浪费人力也是不好的,得让他们也战斗。 至于阵地上的兵器也被盗贼们收回来了。刀剑就堆在了箭阵后面的营地那边。被射坏的皮盾也被收来,安放在拒马和做护墙的车阵上,搭成棚状。有它毕竟比没有防护强。至少箭雨射来的时候有点东西挡一下,在下面最多被箭射伤,不易被箭射死。 至于收回来的一丈八长枪也有上两千杆。这东西多多益善。斜放在拒马上,一人两把,用来对付冲击拒马的骑兵最是有效,能让骑兵冲得快就死得更快。加上后面的箭阵,只要前阵不被突破,弓箭能持续杀伤,任它是什么精锐的军队攻来也不用怕。 剩下在死人的身上还有头盔和甲衣是有利用价值的。头盔是人手一顶了,别看只是硬皮所制,战场上可说不准什么时候挨刀着箭的,必要时该可以减少一点损伤也是能保人一命的。甲衣沾太多血了。大伙没兴趣要,就免得让死人赤身裸体了吧。 最后这一地的尸体,倒是最累人的事,不处理会腐烂的,而且一定会衍生瘟疫,象上一日摆在一边的尸体就开始有虫蛀了,尸水流淌,不得不从速处理掉。 还是余日庆想到最无奈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阵前五十丈左右划出一个弧形,叫人去挖多个每个宽八尺深六尺的坑。每个坑长二十二丈,大约是每隔了三丈挖一个坑。把尸体就这样放到下去,一坑就可垒放三千多条死尸。然后上面松松填二尺土。 这样坑里还差个一两尺没有填平,这样既能盖着死人腐气,也是一种陷坑,要是有人敢跳下去,必会陷进去。多出来的土就堆在坑与坑之间。并在土堆上放尖木桩。不论是人是马。要冲过来。必要慢下来闪避,在箭阵前减速,那就是等于在找死。 不过。这么一来工程量就变得很大,加上还要分人准备今晚警戒烧火用的木垛。只有一千多人在干活儿。到了天色发黑,还没到三分一尸体被埋下。而官兵这边一退回去就没有什么动静了,大约胆都吓破了。也有可能是在讨论下一步怎么样来破阵。 可是和大师和剑客与公孙凤还有骆擎天三兄弟普遍认为,今天晚上官兵很可能会来夜袭。于是,余日庆趁早就组织起夜里去烧营的二百多人先去好好休息了。到得晚上就看谁比较能折腾吧。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种骚扰足可让对手应接不瑕,没有功夫主动来进攻了。想到官军将一夜扑打着火的营帐,余日庆就是睡着了也带着笑。 到天色全黑时,骆擎天就带队领这二百人去了。这次去的人中,有一百四十个是能开硬弓的。把那些个有严重损伤只能扎上油布做火箭的箭只全带去。反正烧营与箭头锋利和精确无关的。只要能把带火的箭射得进营去就是了。这次只去了十五具连弩,照旧六十个弩手一人带一百五十支箭。只需射上几下就够让官军不敢追出来了。 作战计划就是,人分十六组,其中三组是各带五具连弩,分散到三个营门外边,只要有人出营就发一弓五支劲箭。总之让人知道你要便来,我早所有备,你的偷营无效就是了。五具弩就能保证可以不停地有箭发射,让人搞不清营门外边到底伏了多少敌人。黑灯瞎火的营里的官兵一定不敢动冲出来送死,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就足够。 而烧营的分十三组,每营四组,就随时可以从各个方向上给敌人以火箭相袭。因为是布帐毡篷,所以要及时扑灭是不可能的。所以分成十三个组四面放火,这样做的话,官兵这一夜的休息时间又要落空了。余日庆就在大营和余下的五百多箭手好好休息。其余的一千多人在牛金鹏指挥下点着了火垛后就分批地去继续挖坑埋尸与休息。 大师和剑客与公孙凤三人就在最高那个树屋了望台上边聊天边查看敌情。眼见前面一片警戒的火垛的火光映照下,在挖坑铲土的盗贼们在兴奋地谈论着今天的胜利,不进哄笑出声,场面好生热闹。而远望官兵大营,风中隐隐传来惊锣响鼓呐喊连声,三个营盘内的被烧起的火头此起彼伏。营中火把来来往往,却没有见火把出得营来,一发闹得沸反盈天。虽是同样热闹不已,两下的心情却是大不相同,很是打击士气。 三更天前后,阵前的坑全挖好了,尸体也全埋了。经历了一场战斗,劳累了大半天后大伙累坏了。却见到官兵大营那边还在闹火,吵闹声在夜里十多里远都有点隐约可闻呢。可见这条主动扰敌的方法就是好。至少在大师三人下得营去休息时,就放心地让三个喽罗兵去看着。反正敌军想来偷营是没有什么机会了,所以不大可能有警。 早上三人起来时,见到整个战场上冷冷清清的。只有身边上千个人睡觉发出的此起彼伏的鼾声。大师看看阵前的火垛还在冒着袅袅余烟,远处的官军大营就因为有点淡淡晨雾看不清了。树上的警戒哨就无声地向大师三人打个手势,以示一切安好。 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尸臭和血腥气,大师本来还有对清晨一点好心情也就这样被冲淡了。看见在一边舒展筋骨拿着剑舞着的公孙凤,想起这次来参战的理由不由失笑。 看看阵前的一排坑,剑客喟然对公孙凤说:“你看看,就因为帮你报仇。一两天的功夫,这面前就死了七八千的人。造下了好大的杀孽啊,你也该收手了吧。不如我们走吧,其实按这样下去,应该是没有人能破这箭阵了。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吧。” 公孙凤嫣然一笑:“经过昨天的一役,我也认为我师兄的仇是小事了。只是……没看到吐突承璀败退我还是有点不甘心。”剑客有点茫然,“不是吧。要是羽林军总不过来,我们不是不能走。我们这个箭阵是强大的,可是移动不了啊。他们不过来,咱们也没辙儿。何时才能够把羽林军打败?”大师也点头表示同意剑客的意见。 公孙凤摇着头说:“我想羽林军一定马上会过来。因为象这样的袭营,任谁也受不了。再搞几天,三个大营的府兵就坚持不下去了。没有了九万府兵,那三万多羽林军就不可能和九万节度使军对阵,所以……早在今天,最晚后天,羽林军一定会来袭的。特别吐突承璀这个阉人目空一切,必定会调羽林军来解决我们这支背后的钉子。以前牛大哥没被他放在眼里,是对他们没有什么杀伤力而已,现在他不会不来了。” “说得好!”余日庆不知何时已经来了。他指着前面的官军大营方向:“不要以为官军很强大,其实他们损失不起了。因为节度使的帐下也不是没有精兵强将的,只是没羽林军精锐。当人数少到一定程度,他们在与节度使的对阵中就没有优势了。” 剑客笑着说:“你说也是啊,只是昨天真的好险,可是他们如果全军压过来,我们怕也顶不了。”余日庆得意地笑起来:“这个我一点也不担心,你没看出来罢了。只要我们顶住了前五千人的冲击,后面来得再多我也不怕,来得越多胜得越痛快。” 大师奇怪地问:“为什么呢。要是敌人没完没了的冲,有又盾牌阵,在我们把他们射完之前冲近了,和我们的前军混战,那就是我们的末日了,箭能分出敌我吗?总不能把自己人给射在里边吧。到时缚手束脚的,只有等着被人一一攻破吧。” “哈哈,洪大师过虑了。在下有两点足以侍,其一是敌军也是人,是人都会有怕死的,这么大的伤亡会让他们的士气大损。他们是不敢再派人送死了,就算硬要冲也不一定会有将士肯为他们拼命了。其二当地上倒下几千死人后,会形成很多的障碍,搞得后来的人是既跑不快也排不好阵了。阵形不佳就会有更多的人离开盾牌暴露在我们的箭下,在我们再射倒几排给他们巨大的杀伤,再让他们见到盾牌兵一样被射死,就没有士气冲过来了。”看来余日庆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尸体会发臭,所以我才会叫人挖坑掩埋,可是这个坑也能御敌的。所以,我们还是占了地利,不是么?” 大师和剑客这才大为放心,不由对余日庆这个这么精通兵法战阵的人竟在做山贼感到奇怪不已。大师心里怎么想口也怎么问:“佩服,佩服啊,不过我有点奇怪,余兄学得这么好兵法,怎么会当上太行山上的寨主的啊?按理应该在朝中供职的。” 余日庆苦笑了一下道:“在下本来是将门之后,祖辈在平定安史之乱中也立过赫赫战功,到我这一代家父叫我学文入仕。不想我家却为奸人陷害,官府把家父缉拿受审。在下全家皆习有武艺,连官差都不敢随意来拿人。可家父认定清者自清,自缚以受审,相信很快会无罪获释,没想去了再就没回来,被那人串通赃官害死狱中。 我一怒就带家丁造了反,把那贪赃枉法的知府杀了,把衙门砸个稀烂。并杀进陷害家父的那人家中,把他一族尽数杀光,本来我想放一把火烧掉自己家业,准备上山落草的,却不慎把府城也烧去半边。结果,弄出了一大堆的灾民来,我赔掉了一大半的家产后,带了二百家丁和城中三千已无依靠的灾民离开,在这里开山自立成一个寨子啦。想起前事来我就对官府恨之入骨,总之就得造反,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 大师和剑客不禁咋舌,没相到白白净净一付书生样的余日庆发起狠来这么厉害。从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中,听得出这个晚唐时代的世道是多么的黑暗。象余日庆这样有能力造反的人毕竟不多。但是听他轻描淡写地道来却也让人大感淋漓尽致,大快人心。难怪他在指挥箭阵屠杀敌军时总是那么冷静有力,丝毫不为战场的惨烈所动。 这时,晨雾已被阳光驱散开去,对面的官军大营显出来了。果然是到处是被火烧得斑斑黑点点的,原来白色的营帐都剩下不到一半啦。看来昨天晚上真是把他们累惨了,本来该是做早饭时间了,而整个官军大营现在还是一片死寂了,想想也可怜。 牛金鹏这时起来组织人马去砍制尖木桩,在箭阵前的埋尸坑近自己的一侧布下不规则的一道道尖桩。这种对拦阻骑兵冲阵很有效,快马碰上非死即伤。只要马队不能全速集群冲锋,箭阵就有更多机会发威。要是想飞跃过这坑就会落在尖桩阵上。 大师第一次见到这种布置,看得很高兴。却听到剑客和公孙凤聊得哈哈大笑。过问二人笑什么,剑客指着地上一箩筐红红的东西:“这是余日庆刚从邯郸城里找来的花椒面啊,足有四十几斤。”大师也乐了:“哈哈,这是不是最早的化学武器?” 公孙凤摇头:“真不明白你们乐什么,这东西下到菜里可好吃了。拿来做武器,我可没听说过。”大师微笑道:“人爱吃不等于马也爱吃。如果是从鼻孔中进去。就更加可观了。”剑客笑道,“到时我们用移山术把它放以冲锋的骑兵头上面抖下去。马匹还不暴跳起来?或是用箩装了吊在飞剑下,来个高空播洒,这也是个好主意。” 大师忽然想起什么来,去行囊中翻了有引线的几个羊卷出来:“我怎么记不得我还带着这个了。”公孙凤见大吃一惊:“你拿的这是震天雷吧,你怎么也会有。” 大师和剑客听了也大吃一惊:“什么,你也知道这东西?” 公孙凤点头:“我知道啊,我认识一个雷火神君就是用这样的东西。好厉害的。可以炸得山崩石裂。”大师倒松了口气:“原来这东西你这儿早就有啊,那就好,这样我用了就不至于惊世骇俗了。这个在我们那儿可是很普遍的东西。也能用来做武器的哟。”剑客想想更乐了:“那我们再给加点作料吧。总得比他的强点才行。” 大师呼了一口气,“对,去后面找几把剑来。折断后把刃片绑在外边,这样,就有了破片,杀伤力更强。”剑客指着那箩的花椒面:“再在外面裹上这个宝贝疙瘩,哈哈,炸了之后就熏出一大片的禁区了。”大师忍不住大笑起来,三个人就去做了。 中午时分,听到天边有滚雷般响起来,渐渐地变得感觉出地面随这隆隆声微微地颤抖着。这时树上的哨兵忽然发狂地大叫:“有骑兵!漫山遍野的骑兵!大家快回到阵前来……”所有人紧张起来,在反应过来后,急急地冲入阵地上各人的岗位。 这时,只见到前方浓尘滚滚的前面是一条黑黑的线,数不清的骑兵正向这里冲过来。只不过三五分钟时间就冲近了三四里地了。只见到人在变大,是一三五成组的一个个高举战刀的骑兵!牛金鹏大叫起来:“这就是从西凉来的羌兵后裔貂羽胡骑!”众人着实慌乱了一下。 到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唐朝的军事常识了。唐朝是实行混合兵役制的,有两种军队,一种是各地在农闲时受训的百姓,称作府兵,算是预备役军人,不调动时是民。 另一种是用的募兵制招来的职业军人,可以世袭。典型的就是皇家的直属军羽林军和各镇节度使的亲卫兵。这是唐代最精锐的部队,只是各镇亲兵人数是有限的,而羽林军至少常备在十万左右。所以,这就是唐代中央集权保证军力优势的手段。 第一第二十二章初克貂骑 可是随着安史之乱皇权衰落以来,这支部队多为宦官所控制,后来还有报名吞饷的现象,搞得羽林军造册发饷倒有二十万,其实只有那么几万人,有战斗力的更少。 而唐朝中后期,羽林军中的精锐又是当年随着郭子仪平定安史之乱留驻长安的那支西凉羌兵的后裔。因为冬穿貂裘夏插羽又称貂羽胡骑。是唐军中以骑射著称精锐中的精锐,实在是羽林军在唐朝中后期的作战主力。 见识到这远远的骑兵一线冲来时,大地都为之颤抖。大师和剑客终于明白了,古代为什么总是马背上的民族容易得天下。原来骑兵是那么的可怕,来去如风,冲锋起来天地为之震动,好生威势,单是气势就能吓得对手兵无战心。面前的这十里地的,步兵要走上半时辰,可现在骑兵一冲不到三五分钟就快到了。搞得这边是手脚乱的。 余日庆见到箭手都就位了在等着他发令,心中满意,毕竟以他家将为骨干的这批人比牛金鹏和骆擎天手下的人要可靠得多。于是喝:“不要慌!全军都有,箭头抬三寸。”看来,这下他准备用上远射了。远射本来就是对付骑兵的,对步兵无甚效果。 不过这也是个好主意,因为骑兵冲得快,不抢先发箭,骑兵一瞬间就冲上来了。眼见敌骑旋风一样刮近了,冲到两里地前面了。马蹄响得心也在颤抖,可以看得出对面的骑兵足有十几排之多,每排在三五百人左右,队形并不很密集。 说来不知道是貂骑过于托大还是自恃武力,不把太行山的群盗放在眼里。竟然也不加试探就进行了大规模冲锋。不过,这样也好,余日庆要的就这个效果。 不能再等了,余日庆下令,“每发一弓,各弩下压一分。黄旗摇!”只见第一批三百支箭划着一条很高的弧线投向冲来的敌骑,决胜负的作战正式开始了。这班弩手可是由余日庆的原来家丁为骨干的。本来就是精锐的战士,训练过后经过了两天的实战对弩箭的射击已经很熟识了。在这种场合下第一箭就基本对准了,没有射失。 只见到正前排冲来的敌骑有一百数十骑是正罩在射击范围内,于是战果表现出来了。这一轮三百多支箭射中目标的有一半,中箭者几乎达到了上百名。于是,有四五十个中箭的是马上的骑手,在疾驰的马上中箭相对打击力非常重的。中箭骑兵十之八九都是立即翻身落马了。还有几个是落下马背脚扣在马镫上被拖在继续冲锋的马后。 但无论是落马的还是被拖行的,下场都是极惨的。不是被拖得血肉模糊就是被后面的奔马踏成肉泥。在骑兵集团冲锋中,狂奔的战马根本没可能闪避得了地上的人。 还有百十来支箭是直接射中骑兵身下的奔马。马比人的目标要大得多,更容易命中。中箭的马中,除了少数的没有伤到要害继续冲锋外,绝大多数是立即轰然倒下。 疾奔中的骑兵马失蹄倒地那倒是很惊心动魄的景象。何况倒下的还不是一两匹,而是数十上百匹,这可是个壮观的场景。只见倒下的马几乎都是先失前蹄,接着打着跟头向前翻倒,马在翻得四蹄朝天后就被后面跟上的马蹄踏过。而马上的骑士向前掀起飞出,无论他能否及时地安全落地,身后如潮而至的骑兵集群都会马上把他吞没。 后面冲上来的骑兵踏到前面倒下的人和马,这会造成更大损失,失蹄倒地的又增多,还形成了对后面冲锋骑兵的障碍。大师和剑客是第一次看到千军万马的冲锋。感受当然极为强烈。然后眼看着中间的一路倒下一片跌成一团,冲锋受阻大为减慢。 这样的战斗场面真的是比昨天的步兵冲击震撼多了,二人只觉得惊心动魄。但悬着的心却大为放松了,看来弓箭打击的效果很不错。公孙凤也在大声地叫好。 余日庆更加沉稳地轮翻叫着各色旗的弩队,向一六开novel网,shi liu -k-.-官方MM英姿上传着没有受阻的骑兵队伍洒去一蓬蓬致命的箭雨。在各个弩队都放过一轮箭,还在急忙的上箭时,来袭的貂骑已经冲近到外边的陷坑前。一片惊慌,显然貂骑也没有料到这个箭阵对他们的杀伤会这样大。 不过闻名天下的貂羽胡骑在这短短数十息间也付出惨重代价,至少二千多骑被箭射倒,混乱中也把一起冲锋的骑兵绊得人翻马仰,有比这个数字更多的骑兵被绊倒死于奔马的践踏之下。于是冲锋的势头大大受阻,整个队型都慢下来,并且散乱不堪。 可是来袭的骑兵马队至少在二万以上,这么一点的损失还没有动及根本。大师和剑客奇怪的是,五台重弩车上一千五百多支箭一箭未发,余日庆竟然停下发箭的命令。也不知他凭仗什么能这么镇定,要是让骑兵冲近了可就不得了。 余日庆这时才开始下令:“快准备盾牌,防貂骑发箭。”这时上箭的人当然听命小心行事了。倒是前排的步兵这时张开弓向前放了三百余之箭。不要看是乱射,可是前面是黑鸦鸦冲过来的骑兵,射过去往往都有人中箭落马。基本上没有落空的。 果然见到对方头上有一抹淡淡的黑影一掠而至。是貂骑兵在放箭!果然听到盾牌上笃笃声响得象雨点一样。一万多支箭的打击果然很密集。可是这边防得很好,只听到前排格斗步兵中稀稀拉拉地几声惊叫,有几个人受伤了,要害都防护了,中箭的都是不重要的部位。射来的是角弓的短箭,无论杀伤穿透和射程上都不能和长弓相比。 这时第一个发箭的黄色旗号的弩队的人相继报上,弓箭装填完毕,开始等待发射命令。这时对面的骑兵冲到陷坑边,带头的骑兵向前跃起。要跨跃过这个八尺宽的长型陷坑。大师眼角瞥见余日庆这时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没有一点紧张。 果然见到跃过陷坑的骑兵不是裁倒就是惨叫着向后落回坑中。原来坑的这头布满了设有向上的尖桩的浅坑,坑上是铺了干草的,马蹄一落下来还不马上扎坏了?一下子这里就折损了对方三百多骑。这下貂骑兵全部大叫着勒住马,继续发箭绕着找路。 余日庆见到骑兵全都停住了,冷笑着下令:“弩车全射!”弩车手一声唱喏,弩车箭发。只听对面惨叫连天,有很多骑兵落下马来。这时各队弩手都报已上好箭。 貂骑兵这时已荡平了六个陷坑之间的五个土墩上的尖桩。大声嚣叫着分五队要冲过来。这时对方的箭一阵紧过一阵地射过来,辎重车上盾上都插满了箭,盾牌上射的箭多了也越来越重。要不是早有准备,每个人都是用两面以上盾牌的防护可以换盾,若举不动这个盾牌的话,足以要了众人的命。大师和剑客互望一眼,心中庆幸不已。 余日庆面无表情地叫:“继续注意用盾牌排阵防护!各队向陷坑的缺口放箭!”于是各队再向土墩上集射!只听到弓弦响处,刚刚冲上土墩的骑兵就受到了致命的打击。在一蓬蓬劲箭的攒射下,中箭的人落马,中箭的马狂跳着,也有连人带马都栽倒的。一时人翻马仰倒了一地。只有稀拉拉不到百余名貂骑兵冲了过来,后面的全都被撂倒在土墩墩上。死人死马令得土墩长高了二三尺,有效地挡住了骑兵大队的去路。 被阻在坑后的貂骑继续张弓放箭。一时大师觉得盾上和辎重车上的中箭的声音密集起来,箭雨持续且密集。不时听到有人中箭的惨叫,就算防护得再好,也是有疏漏 的地方。不过中箭的都是轻伤。所以还没有人退下阵去。受伤的箭手也在坚持作战。 混杂在前排格斗步兵的弓箭手还在盾牌手的防护下向陷坑后人多处持续射箭。陷坑后全是密麻麻的人,这么多人做箭靶子也密集,箭发出就基本没落空的时候。这时对大家威胁最大的反而是就是这些向这边放箭的骑兵。这三百多把弓的战果这时也是惊人的,只见那边的骑兵不断落马,不是中箭落马的就是马中箭跳得人落马的。 冲上来的百余骑兵就没有受到箭的阻击。因冲上来的骑兵自会有前排的长枪手来对付。冲到近前来的骑兵都被拒马所阻,才一停下,拒马后的喽罗步兵就把二丈长枪捅出,会暗器的喽罗把飞刀飞蝗石夹着上次收集的有损坏的刀枪抛掷出来。结果百来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么被九百多人干掉了! 看着这百余骑兵被歼,一时之间,交战双方都出现了难得的沉寂。太行绿林军是弩箭射出了,在紧急上箭中。余日庆下令换盾。因为每人都有两面以上的盾。刚才的盾上面插的箭太多了,重得快举不动了。换下来还可以取下插在盾上的再箭付使用。 而貂骑也在紧急清理通路中。有几百个骑兵下马去搬开土墩上的尸体。却在前排弓箭手的打击下受阻不已。这时貂骑兵已损兵折将达到五千人以上。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一声嚣叫中,所有貂骑又动作起来。有五队人又向这陷井边上的土墩上冲上来。其余的又向这边放箭过来。一时乱箭又遮天蔽日地来了。 余日庆沉喝道:“注意挡箭!各队,放箭。”这时身后的弩弓手一声应喏,劲箭一蓬蓬地射去。只见冲上土墩的骑兵又又被迎头重击。可是,这次他们举着骑兵的皮盾,虽然伤亡惨重,每处都有两三百骑冲了过来,这总人数有千人了。 眼见还有后续的骑兵要冲过来,余日庆叫重弩车发射。这一下成千上百支劲箭又让貂骑在五个墩上摆下了几百人尸马骸,又把通路全部塞住,总算把人全堵回去了。 一时间,这边的弩手在防着对方的弓箭之余在紧张的上着箭。而冲过来的千余骑在前排的弓箭兵的打击下又倒了百多骑。还有九百多骑冲近了。这次他们有准备了,在离拒马三丈外就转马头,向前排的格斗喽罗发箭。把放开盾准备刺枪掷矛的喽罗给射倒了不少。这时骆擎山亡羊补牢地大叫:“不要放下护身的盾!小心敌人的箭。” 骆擎山张开硬弓搭三箭射出,有两支把两个骑兵一箭贯胸,第三个兵带马要闪,不想箭中马头。结果马跳起,向后倒去把这个来不及跳下马的骑兵也压在了马下。 接着这九百多骠悍垢骑兵带马冲刺,挥着套索要拉开拒马。可惜拒马后的喽罗步兵防备得紧。长枪急戳猛刺,劲箭、暗器和掷出的废刀枪一窝蜂迎头招呼过去。加上地上还有不少上次阵亡的骑兵尸体挡一挡。只有三根套索套上了拒马。 可是这几个骑兵还没来得及拉。就让骆擎山用箭射倒了一个,还有两个刚打马要拉,结果被拒马后面的喽罗用刀把绳砍断了。当他们要组织第二次进攻时,弓箭手又发箭了。这么近距离的硬弓劲射就是用骑兵的皮盾也防不了什么。又射倒了近百人。不过,这些貂骑中的一部分也射还来。这么抵近射击,也给喽罗们带来了一定伤亡。 这时余日庆下令:“盾手护着枪兵冲出去结果了他们。” 于是前排的格斗喽罗在盾牌手的掩护着长枪手搬开拒马冲出去。和正在冲过来的骑兵正面对抗。长枪步兵本来就是骑兵的克星,再说貂骑兵多是一把四尺弯刀。这一下,长枪手把枪尾抵在地上,用手持着三四米长的枪尖对着冲上来貂骑兵。结果有不少貂骑兵是勒不住马的全都扎成了糖葫芦。不过长枪往往在刺过人体后木杆也折了。 这一下的冲击,八百多骑兵损失的剩下不到一半。长枪手的枪也折了五百余支,好在每个枪手有着多支长枪备用。余下的骑兵没有了冲刺的势只敢在马上叫冲挥刀,不敢冲过来。牛金鹏见貂骑又要用箭,则大叫一声:“大家退回拒马后面。” 他挥着万字夺冲出盾阵去,在骑兵没有反应过来前,他挥夺把几个貂骑兵打下马来。这几个骑兵本想抵挡的,无奈万字夺太重根本挡不了。其余的骑兵带马后退要用箭对付他。可牛金鹏腾身后纵,跳回到了盾阵徐徐退回拒马后。 在拒马后的弓手一阵近射,又把剩余的三百多骑兵扫倒了一片。而貂骑后阵的人因怕误伤前阵的人已停止了箭射。这二百多羽林军的貂骑兵战场上进退不得,好生尴尬。这时,各个弩队又报上箭完毕。而前阵的步兵的弓箭手又准备好了,这二百多骑兵的貂骑兵一声发喊掉头就逃。弓手们就不射他们了,向远处人多处射去。 余日庆这时吸了一口气:“各队准备。”没想到对方一声号角响起,大部份貂骑掉转马头就全部走了。只有近二千多人还在原处。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愣住了。公孙凤叫:“他们要逃啦,快射啊。”余日庆慎重地说:“不可以!他们要是杀个回马枪我们的箭发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上不来,怎么抵挡?”公孙凤这才悻然住口。 可是对面的人也没有再动作,逃回去的二百多骑兵到了土墩前也过不去了,在那里打转。只听到对面有人操着秦腔大叫:“休战!休战!我们要派人来收尸了。” 大师和剑客这是第一次听说开着战还有要求休战收尸的,感到很新奇。看余日庆时,余日庆笑着提气应道:“好吧。休战,如尔所愿吧。在休战中不得攻击。准你们派一千人来打扫战场。”然后,他转身对喽罗说:“大家就地戒备吧。有伤的治伤,把阵亡的妥善安置。要谨防官兵使诈。”众人这才松懈下来。清点阵亡者治疗伤者。 这时,对方的二千多人也下马来收拾战场。这一场战斗还真惨烈,前后不到一两刻钟。最精锐的羽林貂骑就减员七八千人以上,可说元气大伤了。人尸马骸从一里半以外一路延伸到阵前拒马前一丈。最远处的早被践踏得不成样了,只有过了陷坑这边阵亡的貂骑兵尸骸还算完整一点。人基本上都没有几个是活的了,没死的马倒不少。 马是合群的动物,大部分死了主人的战马跟大队一起跑了。战场上还有很少几匹无主的战马在游荡悲嘶,更多是重伤倒地后没有死战马在不住的惨嘶,听得人心里发酸。看着这修罗一样的屠场大师和剑客有点心头发堵,来唐代原本感觉象渡假的,加入这战场为那桩?回头看引他们来这里的公孙凤,她还一付悻悻然没有解恨的样子。 第一第二十三章险遭袭营 在太行绿林军这边,报上来,阵亡了四十六人,重伤三十一人,轻伤了一百七十多人,其中箭手轻伤了六十多人。.***重伤和阵亡人员是在是刚才被九百貂骑抵近射击造成的。都是没有用盾牌防护好的长枪手和掷暗器的喽罗被射中了的结果。相比之下,这一仗太行绿林军还是大获全胜了,损失比例微乎其微。 看到这样的战果,余日庆并不乐观。因为这一阵貂骑虽败,也伤了元气,却没有动及根本。三万貂骑十成只损了不到三成。要是他们再来,就不会再这样笨笨地直冲过来挨箭受死,必有应对之策。而且羽林军中还有三万精锐的步军,昨天看来,箭阵对付步兵还是有点玄乎。要是马步结合一起攻来,这箭阵还能不能顶得住? 自己的人员也伤亡二百有余,不能全员上阵。而这些辎重车结阵,由于是木车,对方放火箭怎么办?毕竟敌我实力相差得太悬殊了,只要有一点疏漏,就可能全军覆没的。想全身而退?若有骑兵追击逃也没处逃。余日庆这时才感到前途布满危机。 战场上貂骑的善后人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就算是六个陷阱中间宽一丈的那小墩上就尸体多达上三百四百条。双方这时都很沉默。没有哪个再挑衅对方。 余日庆还是要求弩手注意战场,不得掉以轻心。并指出今天一役之所以会死人就是因掉以轻心了。把敌人想成会自动冲来被长枪捅的那种笨蛋,没有注意用盾防护好自己。这样一来就损失了几乎一百人。听到余日庆这么说,所有人都不敢大意了。 余日庆叫众人头目商议事情。大师见到十几喽罗在搭着临时帐蓬,心中真的很佩服余日庆,他做事真的很仔细,天亮起来了之后就叫大家预先收好了营帐。不然,今天一战的乱箭就把所有的帐篷给毁了。看来要当好一个统帅绝不是想象的这么容易。在临时的新搭起的简易的帅帐中,谈起今天的一战,大家表情不一。 公孙凤笑语晏晏地和骆擎山说着箭阵杀敌,兴奋得不得了,骆擎山说得脸上带着笑,充满着战胜者的自豪感,今天他用硬弓射杀了十几个骑兵感觉真的很好。牛金鹏说起来一脸的愤然,因为阵亡的喽罗多是他的得力手下。余日庆则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是在为日后的战斗担忧。今天算是挺过去了,明天……他们还会这么顺利吗? 大师和剑客脸上都没有表情没有说什么,眼神有点空洞和茫然。他们心中都有了退意,只是现在大局未定就走也太不够意思了。不过,对这样的战争大师和剑客都心生倦意。而明天的交战会怎么样,大师和剑客倒没有担心过。因为他们两个是自保有余的,太行绿林军的事就由余日庆去头痛好了。反正他们只是达成公孙凤的心愿。 余日庆清了清嗓子,“大伙先停一下,听我说一下形势。” 见众人停下了说话看向他,余日庆说:“大家经过三天的交战,咱们大获全胜,虽然也付出了代价,比较所杀的官军来说,还算是微乎其微的。可是咱们也知道咱们的箭阵其实还不是万无一失的。至少在战斗力上还和预期的有很大差距。 昨日府兵攻阵,今日是貂骑冲阵。两天战事下来,咱们还损伤了不少兄弟。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下一次官军将以步骑结合一起冲阵,咱们又该怎么办呢? 还有,这四周有山有林,如果官军去山上伐硬木制厚盾,而不再使用制式的轻皮盾,弩队的箭还能克敌吗?箭不能克敌,凭区区千余人怎么和数万大军对抗? 还有的一点,辎重车全是木制的,要是官军用火箭来,咱们是不是就会被烧得首尾不能相顾?所以,这些问题解决不了,咱们连夜逃走还来得及。等到明天羽林军的骑兵有准备了,缓过劲来,咱们战败了想逃都逃不掉。不要被暂时的胜利冲昏头。” 余日庆一番话说得大家全都愣了,果然是危机重重啊。如果光被一时的胜利冲昏了头,下次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不过这又能怎么办呢?退吗?兄弟们还不肯呢。 牛金鹏瓮声说:“战斗就要有伤亡。明天叫五十个弟兄,把重伤员和尸体运回山去,老子带人和官兵拼了。俺是粗人没有谋略,四弟最在行这个,怎么才能杀最多的官兵,就听四弟你的差遣了。”说完坐在一边生着闷气。 骆擎山举起右手:“俺和大哥一样,这个谋谋画画的事做不来,到时怎么打四弟知照一声就是。你指东俺就不打西。大哥,走,咱们去看看受伤的兄弟去。” 两个粗人就这样互挽着手出帐去了。又是剩余日庆、大师、剑客和公孙凤他们四个在大帐里发呆。余日庆说:“两位大师有什么好提议?” 大师摇头,“四寨主多少也有了一定的对策了,你不妨先说说。” 余日庆见剑客也点头同意大师的意见不肯说,就轻叹一口气:“其实,这几个问题我也有一点办法。只是不知道是否有用。” 他吸了一口气:“嗯,其实如果是防备官军用火箭来袭,只要在辎重车上糊上湿泥就不怕了。在战斗前再泼上一点水,任他们怎么射火箭都不怕。本来该是蒙上湿牛皮的,那样做成本太高了。这一带产的是可以制陶瓷的土,较粘,可以糊得上车。” “这招真不错!因地置宜。”大师点头。 余日庆摇头忧心道:“这还不是最麻烦的。如果敌军伐木做了木盾。这下咱们的箭阵就没有用了,让他们冲近就完蛋了。二位有办法吗?” 大师和剑客都摇头:“这法子我也没得破了。木盾制作容易得很,防护力也很强的。他们用盾阵攻过来,我们的箭阵是没办可施。就算火箭也没法对他们怎么样。” 余日庆想了想说:“本来有投石车就好办了。不过,对上数万大军,几台投石车也不怎么济事。再说咱们这里也做不来这玩艺儿。” 剑客笑了笑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先进的兵器不是致胜的先决条件。” 余日庆不好意思地笑了:“办法是有。不过要胜出,还要多一些兵的。咱们的兵太少了对不对。可是那头还有节度使的大军吧。叫他们一起行动,官军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只是……怎么样布置配合还是个问题。” 公孙凤呵呵笑了:“我说吧,你还是很有办法的。放着这么大一票人不用,拿自家兄弟来拼。才是笨,对了,好象你昨天下午就分别派了三个人去叫援兵了吧。” 余日庆看看帐外的日头:“是啊,奇怪了。怎么他们还不来。绕着走三四十里地早该抵达了。” 话刚说完,有了望的喽罗来报,“四寨主,后边林里发现有一支人马过来了。” 余日庆拍手叫妙:“应该就是他们了。快叫人去迎接吧。”他走出去,冲着在救治伤员的牛金鹏和骆擎山叫声:“大哥,二哥节度使的大军来助阵了。打开拦路的木栏去迎接一下吧。” 牛金鹏哈哈一笑:“援兵?这可好了,兄弟们咱们去吧。”这下,有几十个喽罗站起来,准备要和他去接人。 平时显得粗人一个的骆擎山倒有点疑心地道:“这当口来的,不会是官军吧。” 余日庆愣了一下说:“咦,不会吧。昨天下午我才派出人去搬兵。这两头相距三四十里地的,现在来很正常啊。嗯!兵不厌诈,前阵还有貂骑呢,不可不防。” 听他这样说,牛金鹏也慎重起来:“要是有那可能,大伙就得准备好。你就叫三个弩队掉转弩向后准备战斗吧。俺率四百机灵点的儿郎们,带上长枪大盾看看去。” 这时,对面来的人还在二里地外。营后是片疏林区。所以,树上的了望哨就能看到三四里外。在他们的营后的一片林相对密一点。让他们布了绊脚的干柴和草,还有放倒的大树当路障,要冲过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余日庆招呼了了三个弩队向后准备,并叫喽罗准备好火箭。后边林中他们铺洒的枯枝干草都是燃料。用火箭射去就能烧成一片,是对付从林中过来步兵的绝好布置。 大师认真看着阵前那批在打扫战场的貂骑兵的行动,发现他们只集中力量在清理着土墩上的尸体,仅搬到了一边,明摆着是在清理通道!大师忙叫余日庆过来看。 余日庆仔细观察了之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嗯了一声说:“看来我是小看了吐突承璀这个阉人了,这种法子好阴险,不仔细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冷笑道:“不过,我知道了就不能构成威胁了。区区二千人,还够不上我两个弩队两三记近射。再说我们还有重弩车,这点人怕他做什么?现在看到他们的大队人马已撤出快十里了。等我把这二千人杀光了再上好箭,他们还来不及冲回来呢。” 剑客嘿嘿一笑指着两边的林子:“这倒是,如果这时你的援兵能够从这里冲出,打后面兜回来。这一仗就可以定胜负了。好,我去后阵看看去。” 余日庆的眉头皱成一团,“我也想能这样,可是那有可能做得这么巧啊。”于是他下令叫剩的两支弩队准备好战斗,叫重弩准备好。并叫阵上所有人都备好盾牌,前排也要求布置由骆擎山带的三百个格斗兵。没有这些人可不敢保证的。 后面的那队人马越走越近了。眼见到都是步兵,牛金鹏对剑客说:“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头啊?旗号,对了,没有旗号。这么一大支人马没有打旗号。必定有诈!” 对面那队人来到三百步前,强弓可以射得到了。牛金鹏大吼一声,“来者止步!尔等何人也?报上名来!”他内功强劲,声音直震得在前阵的大师都耳嗡嗡响。 对面的人大声应道:“我们是节度使麾下的都尉刘长龙,接到余寨主的信函特来助阵的。”说着,一个喽罗从对面队中走出,向这边挥挥手。 牛金鹏眼力很好,看了个清楚,他摸摸下巴:“咦。这个是余四弟寨里的兄弟没有错啊。难不成是真的援军到了?小三儿,你去问下四寨主。”一个喽罗领命去了。 剑客也疑心不已,难道是搞错了?他再看这队人马时,发现了一个问题。这班人竟然在慢慢地向前推进着,因为步子很小,所以,一时不易看出。还有就是,前排的人虽然是刀未出鞘。可是,手都按在刀把上。后排的枪也是向前斜指,这中间好大的一股杀伐之气。这种这么重的杀气,剑客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他对牛金鹏一说,牛金鹏看了心里有数。沉声喝令叫弩队准备好了。只见三个弩队一百八十具劲弩,在辎重车上架好。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来个千箭齐发。对面来的人也不过是三千人不到,只要一轮射,就能让他们哭着逃回去了。 还有十几个弓手准备了火把和不下百支扎了油布的箭。只要一声令下,就能把箭点燃,再放箭把前面地上的引火物烧着。到时,什么人也过不来。 那支人马这时已移动到前了五十几步。牛金鹏叫:“前面的人不得再前进了。” 牛金鹏的话音打落,只听到一支响箭冲天一飞而起,那一伙人猛然开始向后阵冲过来。同时,前阵的二千多貂羽兵闻得响箭也迅速翻身上马,向前阵冲杀来。动作之迅速让大师咋舌不已。好在事先识破了他们的计策,不然,前后这虎狼之师杀上来,区区二千人不到的太行绿林军还不够一阵冲杀的。 不过,现在有所备了,就是这些羽林军的末日了。余日庆就是不发令,只见这二千多骑冲近并向这里发箭。因为大家早已用盾护到严实,所以这一轮箭不过是徒劳。等到这些骑兵换弓绰刀冲到离拒马不到十丈时,余日庆发令了:“各队自由射击。” 这时,早把弩弓一直对着冲来貂骑的两队一百二十具弩弓纷纷发箭。这次不是搞的集射,而是有针对的瞄射,所以箭并不密集。可还是有很大的杀伤力,经过两三天实战,这些弩弓手对箭落点的控制瞄准已有质的飞跃。加上貂骑连人带马的目标大,发出去一弓五箭至少会有两支以上中的。这才射了一弓,就有近三百多骑翻倒了。 等到三轮弓射完,二千多的貂骑就剩一半了。而且不少还带了箭伤,是中了箭没伤到要害的。这时骆擎山带着的弓手也把手中的箭放出。这样的抵近直射基本也是杀伤极重的。这一击又有几十匹马栽倒了。 可是最前排的貂骑挥出了套索,并向两边跑开,有十几条套索拉开了两三排拒马。拒马阵出了一个七八米宽的缺口。于是所有的骑兵都向拒马阵的这个缺口突进。有过刚才的作战经验,喽罗们不用人教也自发地盾枪组合形成一个防御阵,堵着这个缺口和貂骑兵对抗。长枪手挺枪,把枪尾抵地,等着貂骑兵冲上来撞在枪尖上。 貂骑兵们也知道这种枪盾阵是骑兵的克星。竟然不硬冲,又甩出套索! 惊叫声中,枪盾阵中有几个喽罗竟被套住硬拖出阵去,拖在阵前惨叫连天。后面的貂骑兵见有效,就都扬起了套索。这当口里,身后弩队还没上好箭,所以,一点办法也没有。重弩机又不敢射。因为这里双方胶着,不小心会把自己人也射死一大片。 倒是骆擎山及时再组织刚上好箭的弓手射去,总算射倒了几十骑后让后头的骑手要闪死人死马,没法抛得出套索。这时,上好了一个弓的一个弩队也跳起来应急,把后面跟上来的再射倒百多骑,到此,这个缺口面前摆满了二百多具人尸马骸。貂骑兵已无法再从这里进行突破了,地上这么多死人根本没法跑起马来。 这时,剩下的貂骑兵知道事不可为了,一声发喊掉头就逃。余日庆咬着牙怒喝:“杀了我们的弟兄还想逃?重弩给我射!”重弩弓声中,漫天箭雨向五个陷坑的缺口洒去,正在翻过土墩的貂骑基本没有能逃得掉的,被五台弩车射出的一千五百支劲箭罩住。差不多全落下马了。只有二十多骑逃得过去发蹄狂奔,再要射也射不到了。 这时后阵的战斗才进行到白热化。刚才他们发动冲阵的信号后,全员冲上来,那些举着皮盾的兵都冲到了前面。可是,迎面而来的第一轮硬箭就把盾手放倒了一片。轻皮盾挡不了步兵的二力硬弓发出的硬箭。接踵而至的箭造成了大量的有效杀伤。 可是那批步兵已组成队向这边冲过来了。由于人数过多,第一个弩队的箭只能射倒了不到二百人。他们的人就冲近了,并开始翻越林中的木栏障碍。这时,官兵后队的弓箭手也在向前发箭。可这边都有着硬盾牌护着。所以射来的箭没有什么效果。 这些障碍很有效地把那些步兵的冲刺速度阻慢了。剩下的二个弩队的分批发射让他们倒下了大片的人。这时,翻过第一道木障的官越来越多。在劲箭的威胁下,很多官兵都闪到树后躲箭,伺机向第二道木栏冲过来。这时他们都没注意到,地上的枯枝干草都铺有一二寸多厚的一层。只是觉得这些东西很绊脚,让他们跑不快。 后发射的二个弩队箭放也完了,刚才第一个弩队的箭还没有上好。见到箭雨停顿下来的官兵发喊再向前冲过来。果然,箭没有了。这两千多人一气冲到第二道栏边。刚要翻越第二重木栏只听见对面一声发喊。十几步外的第三道木栏后有上百把大刀长枪被人飞掷过来。粹不及防下就伤了几十个官兵。原来这就是昨天堆放到营后的那批废刀枪。这时,才见到有盾手长枪手三四百人从栏后站起,果然是有伏兵。 官兵仗着人多,急着翻越木栏冲过去。这下他们就吃到苦头了。因为扛长枪的官兵翻越栏木不方便,所以大多落到后排,冲在头里的多是刀斧手。而太行绿林军的喽罗们则长枪架在木栏上向前攒刺着,栏后还有盾阵护身。所以,刀斧兵根本没有机会冲得上栏,冲得快的还被枪刺死杀伤不少。所以攻势大为受阻了。 就这一阵的阻拦,弩队陆续上好箭了。于是,在车上居高临下的弩兵开始了单方面的屠杀。这次为了有效杀伤,不是一队队的齐射了,而是各弩手自由射击。每一具弩发一弓,就有三四个官兵中箭倒下。战场上的官军四处闪避又被阻得不能进。只有在后面不断放排子箭的官兵弓箭手对这里还有些威胁。 有十几个射得准的弩手向远处放箭的官兵弓箭队进行反压制。一轮箭就把还在一百五十步外的官军弓箭手放倒了百十来个。这下本来集中成一片的弓箭手吓得连滚带爬地闪到树后去。只敢偷偷放一两支冷箭,再不敢出来集齐攒射了,于是威胁大减。 前阵的战斗结束了,后阵的官兵还有一大半。可是被弩手压制得进退不得。余日庆过来看看,见后阵只有三个人不小心中箭受了轻伤,基本不见有伤亡。大为高兴。刚才前阵骆擎山的手下被拖死了十多个,让箭射伤了六七个,损失比这里大多了。 这时,前阵又传来奔雷般的响声。一喽罗来报,貂骑大军又来了!果然余日庆看到天地间又一条黑线。尘土漫天,貂骑兵大军又杀回来了。余日庆下令,“火箭点火射出去。”于是,十几名弓箭手把火箭点燃,向林中射去,共射了六轮。 第一第二十四章超级毒气弹 火箭落到干柴枯草上,这还得了?第一轮火箭下去,就起了几处火头。官兵惊叫着冲出来扑打着火,伏在辎重车上的那些弩手可没让他们如愿,射死了不少扑火的。结果,六轮火箭后,四面八方都烧起了火头。这下就大烤活人了。这方圆近二三百丈的地上是一层一两寸的柴火啊。这一烧着起来哪里逃去,整个林中都变成火海。 在第一道栏中和第三栏中的官兵们鬼哭狼嚎地向两边逃。只要逃得慢了就会被烧着,陷在这么大的火中必定烧死。一时间战场变成了修罗炼狱。这手布置是余日庆的得意之作。他在布置时说过,这招是有伤天和的防守的绝招,而且只能使用一次。 这时,三队弩手们在余日庆的指挥下撤回到前阵待命。连在第三道木栏前的牛金鹏等人也被热浪熏得逃回营盘中。只在车上留守着几十个弓箭手,只要看到有人冲营盘这来就射。向别地逃的就让他们去。不过这样就没有人能越火场一步啦。火场中的人十之七八都没法逃得及,只能事后到火场余烬中收拾烧焦的尸体了。 其余人都去前阵备战了,貂骑大军又要来冲营啦,所有格斗兵回到前阵。余日庆下令把拒马阵用绳子连起来,不要让人一下就用套索拖走。并且有着三百多个格斗兵在敌军没到前,走出拒马出去在战场上的死尸堆里收集骑兵用的角弓和短箭。收回来五百副,除了盾牌手,格斗兵人手一弓。只等貂骑冲进陷坑围的圈内就用箭招呼。反正拒马阵可以保证阻挡着骑兵冲不过来。他们真要敢硬冲再换用长枪扎还来得及。 不到五分钟,貂骑大军象一片乌云一样从前面卷过来。余日庆叫弩队发箭远射,这次效果差得远了。因为貂骑这次跑起来散得多,还个个举着皮盾。如果不是能把马射倒,飞行这么远射出箭的力度变弱了,杀伤效果并不大。余日庆下令停止射击,放他们近了再抵近射击。 不想阵前出现了一奇怪景观。只见貂骑兵冲到陷坑前一个个向坑里丢了只有人腿大小的袋子什么的,然后带马向两边跑开,后面的继续补上继续丢。“他们丢着什么东西啊?”大师和剑客看了奇怪不已。余日庆眉头大皱,“他们是在放沙包填坑。刚才他们一定去挖土了。他们马上就要发动强攻了,后面一定还会带有冲城锤。” 沙包填坑!这招果然绝。人多力量大,余日庆叫喽罗们挖了半夜的坑不到片刻就让近万貂骑兵用这种骑兵专带的沙包填平了三个。中间的通道打开啦。一声呼啸,貂骑兵全军后退一里地,齐齐扬起鞭来,万马结着阵奔腾着潮水一般地涌过来。 这一下威势惊人了。一字排开有近三四百骑,后面还有数不清多少排的骑兵,跑得地都震动起来了。这是箭阵能挡得住的吗?光是压上来,就能把这里全部踏碎。大师和剑客两个也心惊不已,公孙凤这时想起什么,持盾护身跑到后面去了。 他们这两天在阵中准备了一台投石车,放在弩车后边。这是用杠杆原理做的简易抛石的工具。在一个较高的木架上安了条长杆,一头有个放置石弹的小篮。一头挂着重物。当用绳子把装弹的小篮拉下来,重物那头就翘起积蓄了势能。在篮兜中放上石弹后,松开这边的绳子,重物那头就会落下,把带小篮这头弹起。把篮兜中的石弹向前方。理论上只要重物越重和放小篮的这一端杆子的长度越长,就可以把小篮中的石弹抛得越远。这两天,随军的木匠就做成了这么一具很简陋的抛石车。 因为射程只有一百步,只能抛不到二十斤重的东西,所以这抛石一直没有能在战斗中投入使用的。现在,在放石弹的小木斗中放着三个有引线的包包。公孙凤抄起火把把三条引线都点着了,一把拉松系着装弹的木斗使它弹不起来的绑绳。只听得吱嘎一声。小篮这端在另一边重物的坠压下向上弹起。小篮中的三个带着燃烧中火引的包包向上划着一个抛物线向前面的阵地中抛过去。 这时,貂骑大队前排已冲过了陷坑区,突然所有的貂骑万箭齐发,只见天空中箭都象飞蝗一样,黑压压地一片。这时,余日庆也下令叫重弩车全发。一千五百多支箭迎头洒去。只听笃笃声中。大家手中的盾牌又感受到了压力。在盾牌下,大师和剑客心惊胆跳地在自己身上施用金刚符。这样至少也能做到加强防御力的作用。 只见重弩车的劲箭落处,貂骑兵成排地裁倒。可是。这次他们的队型好生松散,前后排分开在三十步以上,并没有引发连环绊倒的场面。但是为了闪避地上的死人死马,貂骑的速度有所下降了。而且后面的骑兵还在加速冲上。队型又密集起来啦。 还没等余日庆下令弩队平射,那三个包包相隔五六丈一个就落在了陷坑后人骑兵最密集人马最多处,只砸翻了一个人,可乱军中哪个也没注意这是什么。这时,前排的格斗兵也搞了个弓箭集射。长长短短的共有八百余张弓几乎是一齐发射。就算没什么准头。这打击之下也裁倒了成片的貂骑兵。接着余日庆手下的弩队也轮翻发威。 在密集有效的箭雨下,冲在最前面三排貂骑根本没有冲得过来的。后面的大队貂骑还在轰隆隆地向前压过来。只要等弩队的箭一放完,在上箭的当儿就貂骑可以冲到近前。这次余日庆的眼中也显出了惧色。要是成千上万的貂骑兵冲到阵前,都下马来翻越拒马。这可是没有办法挡得住的。现在后阵是火海一片,要退也没处退了。 就在这时,只听到前面人最密集的地方发出惊天动地的三声轰天巨响。竟有见到有几个貂骑兵被夸张地抛起。然后腾起三团直径七八丈红黑相间的烟雾就连成一片,把那片区域给罩住了,而且还在迅速的扩大中。然后更奇特的是,凡是被烟雾扫过的区域里,貂骑兵的坐骑突然都发了疯一样狂嘶乱跳起来,搞得貂骑兵人翻马仰的。 这下到余日庆这班人奇怪了,这是什么东西,这一记炸开来竟搞得貂骑兵整个溃不成军。但是余日庆还是不敢大意,只是叫弩队停止放箭,上箭以待。骆擎山兴奋地组织着弓手射杀着乱成一团的貂骑兵。刹不住脚的貂骑兵冲进红烟区,人发呛咳马受惊,后面的大军看得心惊肉跳,只好勒马退出这个区域。貂骑兵冲锋就这样瓦解了。 大师和剑客这时乐得不得了,原来这“化学武器”使用起来是这么神效的,真爽啊。幸亏公孙凤机灵,把握好时机用抛石器把这“毒气弹”抛到阵中去。回头看去,这时公孙凤正在和一个喽罗使劲地把抛石机的弹斗的绳子拉下来,准备第二次发射。 余日庆看着那慢慢扩散就要到自己阵前的淡淡红雾,心里惊慌起来。这是什么东西,不要伤着自己人。只听红雾到处,前阵的格斗兵也呛咳起来,骆擎山笑骂起来:“咳咳,原来是花椒面,大伙找布掩鼻。最好是打湿的。咳咳……”余日庆这才放下心来,原来红雾是随风飘洒的花椒面,被熏着固然会呛个半死,涕泪交流,难以睁视物,却不算什么要命的毒物。正好风向一转红烟向前卷去。大师他们免于自食其果。 余日庆想起来了,这一定是大师和剑客向他要的四十斤花椒面的杰作。他很佩服大师和剑客能弄出这么厉害的毒气弹。要没有他们这毒气弹,刚才这一阵冲锋他们能不能接得下来就难说了。这时各个弩队相继报来上箭完毕。阵前乱成一团的貂骑兵们也被骆擎山的箭给打发掉了,这时貂骑兵的箭击也停止了。战场上又是一时的冷场,喊杀声都停下来了,只有中箭的马和被花椒面熏得发狂的马还在嘶叫着。 貂骑兵再次在两三里地外聚集列队,余日庆知道貂骑大军再次冲阵就要开始了。他叫了所有的弩手和弓手再作好准备。再看在抛石机后的公孙凤时,公孙凤举起手中的火把示意已准备好了,弹射的篮斗中又放上了三个这样带引线包着花椒面的包裹。看到一切准备妥当,余日庆就放心地笑了。 这次,貂骑军是输定了,今天这里余日庆亲手就消灭了近万人马。这一仗下来,官兵已经没有和节度使大军对抗的实力了。现在,只要再挫败他们一次冲锋就成了。 大批的骑兵再冲过来时,大地依然是为之颤抖,尘土还是飞扬,刀枪仍然闪亮,箭雨果然如期而至,而大师和剑客已经不再害怕。现在战场上死人见得多了,两个人也有点麻木了。心情又回到了当时初来时的那种渡假的感觉。只是,从盾牌上感受到密集的箭击的力度时,才让人知道,这是真的生死战场不是儿戏。 这次喽罗们也信心十足了,不用余日庆教,弓箭手也自动发箭阻敌。各队弩队一轮轮地把箭向刚冲过陷坑的貂骑发射。这次公孙凤有经验了,提前点着了火引,等烧了一半才抛射出去。这次三小包也是分成十多丈地向下落去,落点正是队型密集的貂骑冲锋大队前面一点。轰!轰!轰!三声巨响接踵而至。三个包裹凌空一丈就炸了。 这一次效果更好,光爆炸那一下,就有近百名貂骑兵象中箭一样栽下马去。大师绑在包里的废刀剑的铁片不少,受火药爆炸迸射开来比弓箭要厉害得多,在散射范围内的貂骑兵就中彩了。接着再漫天罩下的花椒面让下面的貂骑兵吃尽了苦头。人呛咳马跳脚,根本不能再冲锋了。前排不冲,后排刹不住冲势的骑兵就撞上来挤成一团。 余日庆见机不可失,发令重弩发射,这样箭射去一定不会落空。这次貂骑军再折损了二三千人后,窝窝囊囊地又在向后撤去。太行绿林军的喽罗们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这欢呼声让貂骑大军的信心全失。他们以十数倍于敌,却没有办法攻下一个二千人的小阵,损兵折将几达四成。再打下去,也没有丝毫取胜的希望。要退,那又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貂骑军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即便是现在,还是十倍于敌军。 正在貂骑军进退两难之际,听到左后方的原野上鼓声响起。一彪人马冲到,迅速在他们的侧面列阵。是节度使大军来了。不多,只有万余人,却有一半以上是骑兵。貂骑兵新败之余士气大坏。加上两侧受敌很不利,所以根本不敢接战。 于是貂骑军有组织地保持阵形向右后方撤去。节度使的大军一个是长途行军后体力未复,二是骑兵还不到貂骑兵的一半。眼睁睁看着貂骑兵逃逸而去,只敢结阵缓缓逼去,不敢放开大步子追击。但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把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貂骑军迫得夹着尾巴就逃。也是让节度使军扬眉吐气的事。一时军中欢声雷动。 这时,箭阵前的花椒面已尘埃落定。余日庆看到结果如他所料,心中也喜悦,他想了一下说:“各弩队把弩弓和箭放回辎重车,收拾好东西,明早咱们回山去。” 众喽罗听说可以回去了,也高兴起来。骆擎山和牛金鹏走过来,牛金鹏一脸不悦地问:“四弟,怎么才打了小胜仗就要逃回去?这仗还没打完呢。” 余日庆指指辎重车上钉满着密密麻麻的箭说:“给节度使大军解围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没必要为他们拼命。大哥你看,这刀山箭雨的多悬啊。这两天咱们已经折损了一百多弟兄了。伤了二百多人。官军受此大挫已没有办法和节度使大军的交锋中占优势了。咱们兄弟是一个换十个,这仗也算胜得体体面了。咱们还是回寨好了。” 牛金鹏还是一脸的不高兴,看看骆擎山,想看看他的意见时,骆擎山也同意余日庆所说的:“不可再坚持下去。军粮只余不到十天用的了。再说武力过强必招人妒。等一下节度使大军的使者过来。我们还要收好所有的弩弓,把弩车拆开放好。” 骆擎山这个提议马上得到余日庆的响应。反正不打仗了弩队的弩弓和弩车全部藏好了。把所有长枪大盾都收回到了车中。分数百人去清理扎得到处都是的箭枝,这些都是貂骑兵们射过来的,收回去还可以用的。还派十五支百人队去战场上收集东西。 反正貂骑兵人都死了,他们身外物也用不着什么了。这些喽罗兵们真是贪婪得要命,刀枪剑戟,马鞍皮甲,弓箭缰绳,有什么就要什么。还有死人身上的金银什么的全搜刮一空。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要浪费,他们本来就是由落草为寇的盗贼所组成的军队,还需要在乎什么名声么?这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战利品,丢了可惜之极。 貂骑军是羽林军中的贵人,从来是足饷骄兵,所以身上穿的用的全是值钱货色。喽罗们才不理是不是沾了血,只要不是烂得不成样,全拿回去再作清理。更有甚者,连地上近五千匹的死马的皮也叫人给剥光了,大块的马肉也被切不下数十万斤去。连死马掌在蹄上的马蹄铁也让他们撬走了。让人觉着这班盗贼真是穷凶极恶。 这么收集战利品的后果真是很难看!等节度使大军监视着貂骑军退出八里地,三个时辰后再折返到这个阵前时已天色近暮,他们看到了这么一番奇景。地上全是被扒得光溜溜一丝不挂的死人,身上所有的东西全部被取走了。满地全是剥去皮的死马,整个战场就象一个屠宰场,血内狼籍,污血横流。这一地赤裸的死人就象等待剥皮剔骨的死马。连久经战阵神经已变粗的节度使大军士兵们看到这个景象也有不少人当场呕吐起来了。这伙人是怎么做啊…… 扒马皮这么血腥的命令是牛金鹏和骆擎山两个粗人下的。牛金鹏恨貂骑兵杀了他们近一百兄弟,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骆擎山笑道人皮可没人要,马皮倒挺值钱的,不如扒回去。牛金鹏一听,就同意了,于是下令扒马皮,在扒了马皮后,骆擎山看着这一地都红通通的马肉,于是说这也是上好的肉啊,丢了怪可惜。所以,牛金鹏又叫人挑好的切了个够。要不是余日庆说车子已装不下了,他可能还要切多好多万斤。 这一百辆的大号辎重车,自己原来用的兵器和收回来的物品装三十大车,还有六十多车的马肉和皮,三辆车装死去的兄弟的尸体,把粮草做饭的战锅等和伤员带上放在余下的七辆车上,余日庆叫各人得把自己十天的口粮和帐篷等背上。尽管这样,车子都压得颤颤巍巍的,地上车辙都有近寸深。不过喽罗知道腾出车来装的是战利品,所以对这个命令都是很乐意接受的。回去就一百几十里地罢了,累点苦点也是值得。 第一第二十五章归寨之行 余日庆叫牛金鹏和骆擎山带着一千七百多人押车,带着重伤员死者先行一步撤回寨去。.neΤ还带上他们还在战场上缴得了上千匹好马一起走。这才是余日庆最高兴的,这些马多数是被花椒面熏得发狂,摔死了主人,没有跟着大队骑兵退去的,自己最多是吃了轻微的箭伤。羽林貂骑都是纯血统的西凉好马,要是买一匹还得百十两银子。喽罗们都身披着羽林军最精锐部队貂骑军的皮护甲。背着口粮器具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迎接过来的节度使大军的是余日庆协同大师、剑客和公孙凤四个人,身后是一百多个有少许轻微箭伤的喽罗们,喽罗们穿着在山寨里的那些破旧寒酸的号衣,拿着拾来还带着血的角弓,挎着几乎射完的短箭筒子,刀枪不是折了半橛柄就是缺了口的,大家懒懒散散横七竖八或坐或卧在已经空空如也的营盘中。只有固定没法移动的一台简易的抛石机还孤伶伶地立在营中央。营盘外的林中还在冒着袅袅的余烟,整个营盘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和得怪异恶心烧焦死尸的臭味。 节度使大军的领队将领只有三十来岁,身材欣长,相貌儒雅,象个书生而不象个武将,官至都尉。公孙凤小声说给众人听他叫刘梦华,刘梦华忍着恶心穿过这血腥屠场来到阵前,见到公孙凤也在时,眼睛一亮,大声地对她打个招呼。公孙凤也有礼貌地淡淡回个礼。剑客很吃惊地发现,原来礼貌是可以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刘梦华当然认得公孙凤,知道是他死去同袍张飞鹏的未婚妻。在这里见到她也不并奇怪。他早知道公孙凤和张飞鹏以前是江湖道上有名的侠盗情侣,和太行群盗原来就很有些交情的。想来这次是她牵的线带人来报杀夫之仇的。 刘梦华对公孙凤很有点意思,可朋友妻不可欺,张飞鹏战死后他本来以为有机会了。可是公孙凤马上就不知所踪了,连张飞鹏的安葬都不参与。他哪里知道,当时公孙凤是悲恸欲绝去羽林军大营刺杀吐突承璀,失手受伤后去太行山大寨时疗伤了。 看到太行山的盗贼才这么几个人,却在阵前杀了这么多貂骑兵,刘梦华心里奇怪得要死。看这人手,能顶得住三百骑兵的冲击就成问题了。竟然顶住了貂骑兵一个中午的冲击?杀人盈万,而且能在三个时辰时间里把战场搞成这么一片狼籍,这人手该是多少?他也知道太行大寨里的喽罗最多只有三千人不到。这是多么强的战斗力…… 余日庆看出他的疑虑,听过公孙凤的低声的介绍后笑着说:“你是刘都尉吧。我们给你们解围的事做到了。府兵被我们杀了八千多,貂骑也死九千多,这样你们之间的军力就不会再有悬殊之分,只要坚持到岁末,他们必退。”他招呼在刘梦华身后的他派出去送信的两个喽罗:“你们做得很好,咦,吴老六呢?” 两个喽罗说:“俺们是分三路走的,到了地方只有咱们两个,吴老六没有来。” 余日庆点头:“明白了,老六是给羽林军捉走了。难怪他们会从后面包抄这里,好在我早有布置,一把火全给他们烧了。老六怕也烧里边啦。” 刘梦华更加惊奇,“原来林后的大火也是用来烧官军的。不是举火报急的啊,我可是看见烽烟死赶活赶地狂奔了几里来援助的。不想你们已经把貂骑打得快趴下。” 余日庆摇头做出一付很感激的样子来:“唉,这还得感谢贵军的支援来得及时,你看我们的人都被伤了,多亏您英明神武,再迟一点就是为我们收尸了。好悬啊。” 刘梦华被夸得飘飘然,一时间也忘了对他们的怀疑。当下谦虚了几句:“那也不敢当啊,要不是你们力挫貂骑军在先,我们这一万人可是不够塞人牙缝的。对了,你们怎么把战场搞成这样了。你们用的什么办法退敌的?”他终是忍不住要问。 余日庆一付不好意思地说:“咱们来了三千多人,开头用的是陷坑,昨天坑杀了不少步军,得了不少的刀枪弓矢,今天坑都让貂骑给填平了。能把貂骑打退,全是靠着这投石机抛花椒面弹,把貂骑的马搞得冲锋不了。咱们才能在拒马后面用箭射。” 刘梦华听了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对啊!你的方法和兵书上所教狼烟球的法子倒是很相象。用火点燃了用棉絮裹硝磺混着狼粪、砒霜的球抛出去,能把阵上的人熏倒,只是风向不对时会熏坏自己人。用花椒最好!不怕伤了自己人,这法子我可以回去用来对付貂骑。这一地的裸人剥皮马又是怎么一回事?” 余日庆一脸尴尬地嘿嘿笑着说:“这个啊,是我两个不长进的兄长做的傻事。刚才一阵我们死了不少人。他们恨不得对杀了我们几百弟兄的貂骑兵寝皮食肉,结果想到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搜去,好换几个钱用来抚慰死难的兄弟。结果到后面连马皮马肉也要了。他们带死者先走一步了。要及早回山寨处理,怕耽搁久了马肉会坏掉。”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刘梦华听了不禁咧着嘴干笑几声:“你们还真会做生意,不吃亏啊。呵呵……” 余日庆点头陪笑道:“咱们落草为寇,都是不长进的了,难得大人不弃,当然不敢再出来抢掠,这点小便宜还是贪的。再说,咱们这次也伤亡惨重,回去安葬死者,买药疗伤也是一大笔开销。不找点补偿也难以对得住受伤的和死去的众弟兄啊。” 刘梦华听出了余日庆话中很有点委屈之意,的确,和貂骑周旋了一晌午,没有伤亡那才是不可能的。可以想象出他们的损失该有多大,上次张飞鹏阵亡一役,他们节度使帐下的精锐大军就死二千多人加伤者达近万之众。打这以后,就没有人敢带军出去和貂骑军决战。这伙盗贼能挺到他带援军的到来,那都不知走的是什么狗屎运了。 来之前刘梦华自已都只打算着碰上貂骑军就缩进林子里,这样才能有机会逃得回去。所以一路都贴着林边或在林中行走,步步为营,根本不敢快速前进,三十几里地走了半天才走不到一半。后来是望见了狼烟(刘梦华把烧林的浓烟当成了狼烟)才急着紧赶几里,才见到貂骑就结阵自保了,生怕被貂骑冲阵招致全军覆没。所以,他对余日庆的战果是又佩服又惊讶。对余日庆表现出来的委屈也打心里感到很能理解。 刘梦华于是做出一付感激的样子安慰着余日庆说:“余寨主,你们高义我代节度使大人谢过了,这个节度使大人自有厚报。现在我们来了,你们可以休息一下了。” 余日庆摇摇头做出一付心有余悸地样子说:“我可不敢在这里休息了。这就回寨去,要是貂骑再来,现在我们是绝对顶不住了。你要是早上能来,咱们还可以并肩作战,现在我可是不能奉陪了。这战场的善后事项就交由你们负责了。做完后刘都尉也快回去吧,代我向节度使大人问好,就此告辞了。” 说完余日庆就拱着手就带着手下的“残兵败将”做出一付要溜的样子。刘梦华不好劝什么,还拨了五十匹马给他们伤在腿上的伤员骑回去。余日庆当然却之不恭啦。 刘梦华看向公孙凤:“公孙姑娘,你呢?”心中充满了希冀,最好她能留下。 公孙凤淡然说:“大仇已报,我送他们回寨去后就可无牵无挂浪迹天涯了。” 刘梦华的心情就低落下来了,他自问风倜傥,当然希望公孙凤能看上他,虽然家里已有正妻,娶来做个小的也不错。可看公孙凤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没放心上的样子,知趣的他知道自己是无望了。男人就是这样,既得陇又望蜀,老婆永远是别人的美。 看着公孙凤伴着余日庆带着一干伤兵步履蹒跚地缓缓地离去,刘梦华心中顿觉得无比的凄凉。叹了口气就要带兵收拾战场,却见手下的兵士紧张地结阵四处张望着。 两个小校见刘梦华回过神来,忙过来对他说:“长官,这里不宜久留。要是过一会儿貂骑回来,咱们这么点儿人可是抵挡不住的。不如咱们快回去吧。” 刘梦华想到貂骑来去如风,弓马娴熟,那恐怖的战斗力,不禁打个寒颤,连忙下令全军都绕另一条路回去了。这战场就让它去了,收拾它干什么?还是小命要紧。 结果,等到第二天中午时,貂骑和羽林军中的步兵再次来攻阵时,见到满地尸骸都让野狗鼠虫糟塌得不成样子了。而这个本来是他们欲踏平的营地早就空空如也,那支不明来历的军队早已人迹杳然。看到夕亲密的战友同袍死后还被裸尸荒野,被虫咬蚁噬,貂骑中竟也有人嚎哭出声,发誓要这些杀自己兄弟的人化骨扬灰。 再使人跟踪地上的足迹时,查得足迹只有一路,都从林子中延伸着回到节度使大军的驻地了。这下貂骑对节度使大军的仇算是结大了。可惜军力大损之际竟对节度使大军久攻不下。还在刘梦华学去的花椒面毒弹下损兵折将,吐突承璀见冬天来临无所建树,只能班兵回京了。从此以后,貂骑兵的名声大损再不是战无不胜的常胜军了。 再说大师和剑客随着余日庆也不是直接走回寨的。他们从一路动手铲土来把前面车队压的车辙填平,破坏了回去的踪迹,这样保证了盛怒之下的貂骑不会追上来找他们的晦气。这个危险没人敢视之无物。等到他们三百人回到大寨时,已是三天之后。 不过才到大寨,就见到牛金鹏和骆擎山两个在寨门候着。牛金鹏向大师和剑客走过来:“大师,你们可回来了。”一付惶急不已的样子。 大师高兴地笑着说:“对啊,我们回来了,能参加这么大的战役,这次可算长了见识。大寨主你们这一路回来还顺利吧。” 牛金鹏瘪着个脸:“回来倒是很顺利的。回到来就没一天好过了。” 大师和剑客都奇怪了,剑客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骆擎山在一边解释说,“有头豹子背上缚着包袱的,是你们的坐骑吧?它赖在我们寨中不肯走了。” 公孙凤哈哈大笑起来:“大师,剑客你们的豹儿子在山里蹩不住来找你啦,大哥二哥,小小一个豹子没吓到你们吧。” 牛金鹏摇着头吃惊地说:“不是吧。还是儿子啊……昨天我们刚把马肉马皮晾晒开,你这豹儿子就大摇大摆地进来了。它把拦路的守寨兄弟的刀枪给咬开,倒一个人也没伤。吓坏了的喽罗用箭射它也没射中。我正要列箭阵集射,还是老二眼尖,发现它背着一个包袱,所以才住了手看它怎么地。哪知这家伙一点不理会在一边紧张结阵的我们,直接踱去晒马肉的地方,拖了一块肉在那里大嚼。” 大师开始听说花花差点没让箭阵射了吓了一跳,问:“没有伤人,那不是挺好吗?它是饿了,在找吃的,怎么又有什么问题吗?” 骆擎山苦笑着说:“可它吃饱就在那肉堆里睡下了。我们不能去翻肉片,如果不翻晒肉脯两面,下面的会坏掉的。后来我们试着去赶它,这豹子胆就是大,睬都不睬我们,后来就是乘它去喝水的当儿,我们去翻了一遍。这豹子又回来居然又回那里躺下睡了。真拿它没办法。我和大哥两个正想着冒险去翻一下,就听报你们回来了。” 大师、剑客和公孙凤听了花花这么有个性的表现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孙凤喘着说:“不会的啊,花花乖得很的,我看大师和剑客和它还是搂着抱着玩的。” 大师笑着说:“花花是不会伤害人的,它来这里应该是跟着我们的气味来的。” 剑客也笑骂着:“这个笨小子。都快把人吓死了,在哪儿呢。我去教训它。” 说着一干人走向校场,不想黄影一闪处,剑客惊叫一声仰天倒在地上了。不知何时扑过来的豹子竟骑在他身上,用头拱着他的下巴。剑客翻身起来,拖着豹子的尾巴一脚踢在它的屁股上:“你小子要死啊。差点没把我的屁股摔坏了。” 豹子痛得嗷地叫了一声回头吡了吡牙。在吓得众人都不敢动了,怕它狂性大发。倒是大师满不在乎地走上前去,伸手直接去摸摸豹子头,“花花,不许闹。山里玩儿去吧。”剑客见豹子一付很享受并不象要发飙的样子,于是过要又要踢,豹子也不笨啊,没等他脚踢到转身就逃出寨门窜到山里去了。众人惊讶半晌才懂哈哈大笑起来。 牛金鹏感叹地道:“你们两个,真是和俺们见到的奇人异士都不同。胆小点都不行。要不是知道你们志不在此,我真要拜你为我们太行八寨的大寨主。” 骆擎山和余日庆连连点头:“对啊对啊,咱们可真是很佩服你们的。要是你们愿意的,咱们可以代表在江湖上行走没有回的老三老五等五个人,同拜你们为大哥。” 公孙凤看这几个认真起来,笑道:“你们别瞎想了,两个大师是我请来为我报仇的。他们跟本不会在这里呆着。不用多久他们就要飞升了,他们同意把我也带上。” 大师和剑客愣了,公孙凤这是在瞎说八道什么?竟然能搞出一个飞升来。好象他们也没有说过飞升这个词,不过,说起来,这个用遁术穿越时空倒是和飞升差不多。 “飞升?”这下太行山的三兄弟都呆了,余日庆惊讶地问:“大妹子,你说什么?你要和他们一起成仙飞升了?那,以后我们还有相见的日子吗?” 公孙凤嘻嘻笑:“飞升吧,就是要离开了,能不能回来嘛,我还不清楚。我会记得你们的哦。你们会记着我吗?”在她的心中,大师和剑客早就和神仙一样无所不能了。听他们说他们来的地方和大唐大有不同。所以,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他们是从仙人的地界来的,跟着大师他们就会飞升到不认得的仙界去。这么想就这么扯了。 牛金鹏大叫一声:“哎,妹子,我可舍不得你走呐。不过……飞升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摊上我一份!呵呵,大师,什么时候也来引渡俺飞升啊。” 剑客笑着说:“飞升?未必象你想的那么好,你说的啊,只要你想飞升,以后没准许是有希望的啊。呵呵……” 大师横了他一眼,这种大话,亏他能讲得出来。自己能不能回得去还不知道。要是把这些野蛮人带回现代。这乱子会闹得多大,老天才能知道啦。 可剑客就不这么想,他是这样认为,如果他们能正确找到穿越时空的方法,那么以后从古代带些不会改变历史的人过去,倒也是件可以考虑的事。前提是他需要时。 第一第二十六章庆功宴饯别酒 “你们什么时候走?”骆擎山忽然发问道。.*** 牛金鹏一巴掌就打在他的后脑勺上:“笨蛋,你不会问人还要留几天?说这话是象要赶人走的一样。大师可别听他的,多在这里玩几天。” 大师摇头表示不在意:“我们在这里耽搁时间够多了。说要走就马上该走了。” 余日庆连忙打圆场说:“不行!至少得喝咱们一顿庆功酒才能走。这次要不是大师的帮助,我们这班人哪里可能在和官军对抗中获胜啊。” 牛金鹏帮腔说:“对对对,哪里能马上就走,那得喝了庆功酒。天色都过午了。明天早上再走吧。老二,都是你胡说八道,罚你两个时辰里把全寨的酒席搞好。” 骆擎山自知失言,连忙应是,就匆匆去了。 下午,举寨三千余人在校场开了三百余大桌,大块马肉,大碗米酒,大饮庆功酒起来。酒至半酣,牛金鹏举酒对大师三人说:“庆功酒变成饯行酒,今日一别,他日可有相见之时?”这粗人口里说出来的竟也是有平仄的句子,还真难得。 大师笑了笑答:“人生如萍聚,往来无定已。离时多于集,相望了无期。咱们有缘自然会再见的。哈哈,能交你们这样的朋友我真的很高兴。来,喝!” 剑客兴冲冲地立起举酒相邀:“饮酒岂能无舞?余兄你的吴钩剑法我闻名久也,能舞给我们看吗?让我也开开眼界。我也想见识一翻。” 余日庆哈哈一笑说:“不好吧,你这不是叫我班门弄斧么?你们两个的剑法我也见识过了。就算你不用出剑仙的绝技飞剑术,就你那套叫什么独孤九剑的剑法我也破不了,如果我有大哥和二哥的膂力还可以和你玩玩,现在我就不现丑了。” 剑客很是无趣地说:“哎,这就没有趣了啊。这样吧。你就舞一段咱们看。最多我表演飞剑给你们看。” 剑客此言一出,登时全部人都转过头来了,牛金鹏热切地说:“四弟,你就舞一段吴钩剑吧。好让大伙见识一下什么是飞剑绝技。上次大师也没有真的飞给俺看。” 余日庆呵呵大笑,叫喽罗去取来他的宝剑。原来,所谓最早的吴钩剑就是铸剑失败后,把剑弄得弯弯扭扭变成的,可是当一位使剑名家它创了一套剑法后,那特殊的弯曲配合起诡异奇特的剑法就使吴钩剑闻名于天下。 余日庆的吴钩剑已不是打铸的失败品,而是为了吴钩剑而专门打造的。剑身长有双刃,在剑头上有一边向侧向分出三寸的分支。整把剑就象是一把短戈,精工打造的剑身两边让人看到的是寒光四射,剑身上是一个个螺旋形的花纹,寒气逼人。大师看了直叫宝剑。要过来与剑客细品赏后才还给余日庆。 余日庆接过剑后,一个纵身跳到校场的空地中,手一领剑诀,在群山暮色中舞起剑来。只见吴钩剑果然剑路诡异多变,步法灵活轻盈。余日庆上下窜走之间剑绕身如幻影之一发即收。如果不是杀气十足的寒光剑影,这样的剑法倒也是很不起眼。 舞完后,余日庆收剑哈哈一笑:“我的剑法不是用来舞的,最好看的剑舞是大妹了的家传公孙家的剑器舞,我献丑了。大师你们剑术还没展现出来哦。” 余日庆的话音刚落,听得呛的一声,一道晶光闪亮的光带从席间飞起。在空中飞得成了一个环形。然后绚出一个个象菊花一样的剑花映着天边暮色美得不可方物。空中传来利刃破风的轻啸声。是飞剑!这剑快得没有了剑形,只见剑光不见剑身。所过之处只有一条光路。看得场中的人矫舌难下。 不要说其他人了,连大师也是第一次看到剑客这么投入地玩飞剑。剑客这时正全神贯注着天上的飞剑,捏着剑诀,如痴如醉地演绎着心中的图案。只见飞剑越来越快了,在空中,清楚地勾勒出一幅秋菊图。花叶花朵花茎真实可见。就在这时,大师笑了起来:“剑客,你这是在画画呢还是在舞剑。哈哈?” 只见空中的剑光忽的一敛,一条晶光直飞到寨门口,在一条栓马桩上一划而过,不带一丝烟火气地又飞回来。倏的停在了众人面前,竟是一把阵地上寻常用的斗士之剑。一点也不象用来当飞剑用的细薄剑身的小剑。接着听到栓马桩竟然轰然倒下。 众人这时才懂得惊叹起来,这山寨的栓马桩是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用山上碗口粗的松木原根所制。本来骆擎山和牛金鹏的力量要削断它也做得到,但他们用的都是重兵器,总得发出劈砍的响声。象这样没有动静地一剑削断就难得很了,所以换来如雷的掌声。 剑客把剑诀一放,当啷一声,剑已坠地。牛金鹏抢上一点,拾起来看来看去,这剑就和平常军士用的剑没有什么两样啊,所以这才怪异。 剑客笑道:“我也献丑了,这剑其实就是你们寻常的剑。只是我加了飞剑符。” 余日庆眉毛一跳,“是一道符吗?是不是有了这道符人人都可以用得了?” 大师摇头道:“还要很强的念力才能使用。一般人是不能用的。不过这和内功也有一脉相承之处。其中的奥妙我也没有摸得透。”忽然,他看了眼剑客,两人同时悟出了什么。剑客想了半天,有点心动地问大师:“大师,如果我们直接只画一道飞剑诀的符而不是用传血符,由使用者把血加入,再烧给剑上,能不能够控得了剑呢?” 大师的眼睛一亮兴奋道:“对啊,这样的使用程序我们还没有试过。”说着大师叫过余日庆请他去去准备丹砂符纸和笔。余日庆对飞剑的兴趣大得要命,就马上给配齐了。丹砂是他们用来防蛇的,最好笑的是符纸,竟是拿来山寨里做手纸的黄草纸。 这时,天已全黑了,可是校场上喽罗们早点起数百枝松明火把,安在特制的架上直把四面照得通明。大师用酒把丹砂调开,把笔醮上这种红墨,然后摊好裁过的纸。仰头想了想,口中念念有辞,然后手中大笔一挥而就,就画了三张这样的符纸。 剑客取过,见到纸上的字写得稀里糊涂的,只有一个飞字,笑着给余日庆一张:“你咬破手指,集中精神只想着控制飞剑一事。把血点在符上,然后把符烧着,熏一下你的剑。你可以试试着把剑飞起来,如果可以话,就成了。” 余日庆可是毫犹豫地咬破了手指,把血滴在了那张符。同时口中念念有辞。公孙凤侧耳听去,只听他在念叨着:“黄天厚土……我要飞剑……会飞的吴钩啊……”公孙凤闻之不禁莞尔。心说要是能成自己也要弄一把飞剑玩玩。 然后,余日庆取过自己的吴钩剑,把符就着火把点着,在剑下熏烤不已。一边烤一边嘴里在虔诚地念着。直到符火烧到手指尖才放开来。 做完后余日庆把吴钩放在了桌面,紧张地舔舔嘴,问大师:“这就可以了吗?” 剑客在一边笑着鼓励:“行不行试了就知啦。你集中精神,想着把剑飞起来!” 只听剑当啷一响,竟在桌面上跳了一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全都看着这剑发楞起来。余日庆兴奋地叫起来:“动了,动了,这剑真的能动。我才一动念它就动了!我可以让它动了,起!”手捏剑诀,想把剑飞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这剑,想看他是怎么把剑飞起来的。剑客刚才那一手飞剑太快了,众人是见光不见剑。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动静了。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余日庆呆住了:“怎么,又不能动了?刚才明明能动的啊。” 剑客搔头无计:“我没有碰到过这种麻烦啊。我第一次都是一飞就正常了。” 大师摇头着急:“是啊,这里边儿有古怪,可能每个人有不同的功力吧。我们修道有日子了。念力强得多。所以,一挥就动了。四寨主可没有学过道法和念力的。所以……对了,你不要这么大喜大悲的。平静一点再试。这是修道的大忌呢。” 余日庆默然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激动的情绪。然后他再用剑诀指向剑一挥,“起来!”那吴钩剑果然轻轻地由柄那一头抬起来了。 众人看得眼睛放光,特别是寨里的喽罗们呼吸都屏起来了。剑客和大师相视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出了成功的喜悦,没想到这样也行。再看余日庆的表情也是在打心里笑出来,手指再一抬。剑柄再升高一尺,果然整把剑都离开桌面了。这一下全寨的喽罗都松了一口气,接着发出了轻轻的欢呼声。 余日庆再指挥剑在空中划动,不料吴钩剑才飞出三丈就开始剧烈地晃倏,接着一个不稳就掉到地上去了。再看余日庆时,头上都是汗,比大打了一场架还要疲惫。见大家看着他,摆摆手道:“哦!这真是很累啊,等我喝两碗酒,缓缓劲再来。” 公孙凤这时见到余日庆的成功也兴奋得不得了。伸手抢过一张飞剑符,想也不想地抽出自己的短剑在左手的中指上一划,把冒着血的手指一把捺在符上。止了血后,她就着火把点着在自己的剑下熏来烤去。然后她把剑轻轻抛到桌上,看看大家。 见到大伙都静静地在注意着她,不由嫣然一笑。在火光的映耀之下,显得她貌美如花,大师和剑客都一呆,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公孙凤笑容过后,脸色紧了一紧,手指一领剑诀,向上一抬。只见桌上的短剑一飞冲天,象一道晶光直升到数十丈。 观看的众人的头也一下子随着这道晶光直向上仰起,事后骆擎山曾开玩笑地埋怨这次可能会让脖子落下毛病,刚才抬头太猛了,不知道颈骨会不会被挫伤了。 众人没想到公孙凤的剑竟然一下子飞了起来。个个惊讶得口都张得老大,只见公孙凤一脸的喜色:“啊!这飞剑原来象我手指一样。我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啊。” 这种感觉大师和剑客也有过。只是经历久了就没这么惊喜的感觉了。但使用时飞剑是和人的精神连在一起的。如果飞剑受到重击,施用者的精神同样会受到振荡。 只见公孙凤兴奋地连挥几次剑诀,天上的晶光也在划着光线左右飞翔。这么灵活,简直如臂使指。为了试试威力,公孙凤向门口的那断过的栓马桩一挥剑诀,天上的晶光一划而下,从左至右地正中木桩。只听笃地一声,细长的短剑一插至柄,只见一尺半长的半截剑尖从木桩的另一头穿出。 这下全寨人都欢呼出声,这一下的威力有多大大家都明白。至少叫他们用公孙凤这把这么薄这么轻的短剑把这么一段大木桩刺穿,在场的人就没几个能做得到。 回过来看看公孙凤,这时眼神中有虽然透出了兴奋,却也透出浓浓的倦意。从来不经过念力的训练,要突然应用飞剑诀是件很吃力的事。 剑客和大师以前少说也练过数年的基本法术功底。但在没有吃过巫山潜道的灵芝茶前,两人御剑飞行的时间还是不能超过三个小时以上。现在二人的精神念力已经很强,如果仅用飞剑,两人也能用上一天也不累了。只要休息一下功力上限还会增长。 公孙凤见到剑客在对她伸出大拇指,心下很是高兴,挥起手要把剑拔出。只见剑身一阵颤动,却丝毫没有向后退出。公孙凤不信邪,再一次挥动剑诀,剑还是不动。她看看四周的众人,露出了一付莫可奈何地表情,众人都大笑起来。 骆擎山笑着走上去,握住剑把要拔出来。不想一拔也没拔出来。众人以为是他在搞怪,都轰笑起来,搞他也不好意思起来了,脸上一红。骆擎山的手上肌肉坟起,一发力,噌地把剑拔了出来。他细细看看了一下手中的剑,又短又薄重不到二斤,不禁吃惊地摇摇头才走回来把剑还到公孙凤手上。 余日庆奇道:“大妹子,还是你比我行。一飞就冲了天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公孙凤想了想眨眼笑着说:“四哥,我想这个应该不是谁不行的问题,可能是你的剑比我重了五六倍有余,你用起来当然没有我方便啦。” 余日庆恍然,“哦,我看来得换把剑了。也好,多了一把能回收的灵活暗器。” 这一点,大师和剑客都不以为然。剑重了就不难控制?那他们坐的剑遁够重吧。其实用起来和金绝剑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区别。区别主要在念力的专注程度和专注的持久程度上。余日庆不如公孙凤的地方主要在专注度上,论持久现在两人差之不多。 但是,听到余日庆认可了这个解释,满怀希望的骆擎山和牛金鹏就泄了气了。山寨头领中,兵器最轻的就数余日庆了。他还飞不动自家的剑,他们几个就没盼头了。 于是,一场饯别宴庆功酒下来,有人欢喜有人失望。而剑客和大师就心里就多了一个疑问,到底这符的有效期是多久呢?记得以前的金刚符加在枪上见水就失效,金刚符如果点血塞在耳中,血干掉就失了效。如果是点血烧熏给自己会怎么样呢? 夜里,两个人小声地讨论了许久。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达成共识的。当用乾坤一宝那只玉葫芦中的地龙血所画的符就不会消失,画在花花的身上的符就令它强大无比。剑客甚至笑着说要给大师全身画满金刚符,大师也心动过。不过因为还有诸多的不明之处不敢妄用,认为还是见过大天师后,问明他这么做好不好再做商议。 次日天刚朦朦亮,三个人都起来了。来到寨门口时,发现全寨的人都在校场上等着给送他们送别呢。余日庆、骆擎山和牛金鹏各端着两碗酒,大师三人接过酒,一半倒地,另一半碰碗之后一饮而尽,当是饯行酒了。 饮别酒,三人招呼了一声,剑客大叫一声:“花花,来喔,要走啦。”在山寨中众人发愣之中,只见花花就从山中窜出。这个名字让余日庆他们哭笑不得,这么大一只云豹竟然叫做花花!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起名字的。 剑客和大师手指一抬,叫声:“起。”只见在对面山上飞起两把大大的木剑。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木剑飞到了面前,悬停在了面前一尺高。三人一豹就上剑就座完毕,剑客和大师向山寨众人拱拱手,道个别。飞剑就载着他们呼地平飞起来了,越升越高,最后消失在天际边的群山之中。 第一第二十七章终南寻仙 看到了飞仙而去的剑遁,众人激动不已,山寨中的喽罗全都跪倒了,只有三个寨主挺立如故,衣袂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从此后,太行山南这个山寨叫做飞仙坪,对面山头木剑飞起的山头叫藏剑峰。后来太行八寨的老四余日庆做了老大。因为三年后,他的吴钩剑已能掷三丈之外取人首级,并能凭空收回,已接近了御飞剑的修行。 飞出了太行大寨的范围之后,剑客把剑遁一转靠近了大师,说道:“嘿,这里的事了啦,是时候讨论下一步该到哪里去了。你有什么好提议吗?” 大师也没主意笑着提议说:“其实现在最好去找大天师了。可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不好好玩玩还真的对不起自己。我的意思是再去别处玩玩,反正能回大天师处不要过了百天之期就是。最好在玩的时候,能去学习点更有用的东西。” 剑客点头赞同道:“这个意见我绝对同意,问题是时间并不多,不知哪里更好玩一些?对了,公孙凤你有什么好的提议吗?”这时他想起来坐在他前面的公孙凤了。 公孙凤这时正低着头向下看着风景,闻声说:“去哪里我都无所谓,要我带路?我想去终南找一个绰号叫铁笛金箫朋友。他吹的笛可好听了。当年为了想听他吹笛我还差点想过嫁给他呢。”说完抚着脸笑了笑,又喟叹道:“唉,当时要是能嫁给他也不至于今天的伤心,人家是真正的隐士,不会学师兄那样投军杀敌,建功立业的。” 剑客咦了一声,“吹笛我也会啊,看我的翠竹笛。”从行囊里摸出他在西川做的竹笛来,可惜,时日久也,绿竹已成黄竹,失水的竹筒子都变形了,薛涛给的那两支箫笛大师给收着。这么珍贵的东西倒是怕丢,没有拿在手边玩,看着公孙凤一脸的笑意,剑客不好意思地笑了,试着吹了吹,声音虽然不太圆润,倒还是没有失准多少。 公孙凤拍手笑着道:“哈哈,还能响啊,快吹一曲来听听,我最喜欢了。” 剑客谦逊着说:“我的造诣一定不行,最多吹成大约有个调子,谈不上好听。”说着剑客就试着吹了一曲小放牛。这欢快的曲子一出,公孙凤就高兴地和着打拍子。 一曲终了,公孙凤讶然道:“是这你创的曲吗?这曲子我从来没听过。象是河南河北一带的民谣呢?看来你和终南的朋友有得比。” 剑客笑着解释道:“我这个不是什么创作,这是我们那边的民谣,是河北的。看来你那位朋友是能自己创作曲子的大音乐家了。他还会用剑吗?那更要好好的拜会一下了。”于是两把剑遁向西一转飞向了终南山。 一路之上,大师和剑客一箫一笛合奏了一段又一段。飞剑也飞得平稳快。两人这才现,原来,飞剑遁用起来并不是很耗神的,只要保持有一定的专注度后,越是分神去做其它的事,用下意识的控制,飞剑就变得越平稳。精力的消耗也变得可以忽略不计。如此一来,两个人就等于把剑遁当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以后的飞行容易多了。 从太行山到终南山,那是一二千公里的直线距离,飞行起来,到中午时,三人就看到华山了。过了华山,地平线上的莽莽群山之影就终南山了。 在公孙凤老马识途,指点着二人从哪个山哪个谷里飞去,基本是按着她当时入山的路低飞。终于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小谷中叫大家下了剑遁。大师粗粗估计,这里应在长安西边了。至于是后世的那个县,大师自己也不甚了了。 总之大师可是记下飞来的位置,估计以后过来发掘文物就能大发一笔横财了。这可是唐代的东西,再差也很值钱,这里这么偏僻想来后世也不会有人在这里开发。这个估想犯了个大错,导致大师他们后来差点在这里送了老命。这是后话先按下不表。 且说剑遁按下,大师把剑遁放在一个不显的地方,让花花在原地呆着,二人就向里直去。公孙凤说了,那们朋友隐居的小屋就在山谷深处,不到一二里处。 三人缓步向里走,大师和剑客惊叹,这里巫山潜道的隐居小谷何其相似。都是两山夹小谷,谷里芳草菲。不同者是巫山潜道的谷中水是流入深潭就没入地下河,而这里的水就聚为小溪向谷外流去。走到谷底,也是一个小小的瀑布。在外边松林边有一座小木屋,看来公孙凤这个朋友也是个修道者。因为修道者的择居爱好都是一样的。 在小屋外,公孙凤冲着虚掩的柴扉扬声叫着:“清夫兄,我来看你了。” 只听内中有个中气充足,清朗的男音懒洋洋地应:“今晨潭中鱼儿跳,告知贵客即将到。来者公孙大妹否。今天什么风啊,得你凤驾光临。” 接着,柴扉从内打开,一个白衫士子样的人出来。哇,好俊的人!真是个大帅哥啊。丰润俊朗,那风彩和气质没得说,大师和剑客还找不出哪个人能与之相比。大师和剑客两个大男人见到这个人尚有此感受。现在他们对公孙凤刚才的话表示理解了。相比之下她的定力算是很好的了,不象现代人的追星一族的女孩们,面对俊俏一点的明星们真是狂热之极,有时的作为可以用丑态百出来形容。 这时,那位年轻帅气的隐居者也发现来了两个新客人,一脸微笑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大师和剑客,然后带笑意地问:“大妹今天还带了客人来。” 公孙凤笑答:“对啊,我带两个要好的朋友来。清夫兄今天你可要好好地给我们吹奏一曲,我想听很久了。” 那位叫清夫的帅哥露出淡淡一笑,保持着微笑说:“敢情好,你倒只是来听曲子的吗?那你不如去听乐府的人演奏?那里什么曲子都有。” 公孙凤撇着嘴说:“听过了你的曲子,那些俗人的音乐哪里听得入耳。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铁笛金箫清夫兄,嗯,这两位是我新交的朋友,叫大师和剑客。” 叫清夫的帅哥失笑:“公孙大妹你还是这么粗枝大叶啊,你这叫什么介绍来着。两位竟叫大师和剑客,想必在道法和剑术上各有很深的造诣了。”说着拱手作揖。 大师笑着还个揖道:“不敢当,这两个绰号是我们叫着玩的。我姓洪,名达士,原意是通达之士,以讹音读作大师。同理,剑客本名龙剑可。” 清夫释然,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这绰号取得倒也有趣。难得光临敝地,跋涉了几天了吧。现在中午时分了,想必没用过午餐吧,山居僻地,没有什么好招待。还请屋后就座,试试清夫从山上采回的黄精、山药做小甜饼吧。”说着转入屋中去了。 公孙凤笑着接过说:“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地方。来,到屋后面的三友园去。” 绕到屋后,大师和剑客才发现,这房子后是好大一片松林夹着一丛竹林,在这么北的方,一般是长不了竹子。这里有一丛百支翠竹倒是异事一件。看来,这清夫大帅哥果然不凡。在这竹子和松林间还有着几株老梅,果然是岁寒三友。 在屋后有一片空地,有用原株松木做的桌子和凳子。从屋后这片空地这个方向看出去,一边是空山幽谷,松林正密,别一边是近有松梅竹,远有山瀑溪,淡云绕峰,清风拂面,看着这风景倒是雅致的很。坐在这里倒如在仙境。 公孙凤熟络地带着两人来到了桌边坐下。然后对二人说:“清夫兄是我三年前在这山中采药时发现的。那时我正在采一味难得的伤药,听到笛声在群山中滚动着悠扬而动听,我循声在群山中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地方。他当时吹着一支黑黝黝的笛子,桌上还放着一支紫金色的长箫。见到我来,他只请我吃了一块岩蜂蜜饯的山药小饼。结果我足足三天没有再饿过。在这里三天中,他陪我把药全采齐了。后来,每过一年半年的我就来这里看看他,听听他的笛声。” 从这话里,大师和剑客才知道,公孙凤和这个叫清夫的大帅哥其实也泛泛之交。不过从清夫表现看来,对公孙凤带了他们来还是表现得比较高兴的,对她也很客气。 一会儿,只见小屋的后门呀地打开。那个叫清夫的帅哥捧着一个木碟子出来,在碟上是堆得小山一样高的黄色小饼。才走近,一阵香气就袭人而来。细细看时,小圆饼只有二寸半的直径,三四分薄,色泽金黄,做得平整而精美,清香伴着热气四面飘逸开窜进鼻中,大师和剑客都觉得嘴里的唾液在冒出来,忍不住咕地吞了一口口水。 公孙凤可不会客气的,伸手拈了一块,就放嘴里了。一边嚼一边说:“嘿嘿,行啊,你做的饼子越来越好吃了。嗯,你们也吃啊。” 清夫淡然中透着真诚地笑了笑:“你还是这么猴急,大妹,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和交朋友吗?就因为你这种真性情。只有象你这样的人才能修行有成。” 大师也不客气地拈了一块饼子,才咬了半口,就觫然动容:“嗯,好吃!剑客快来一块别错过了。真的好吃呢。” 剑客也忍不住拈了吃下去,果然是好吃得很。更重要的一点是,吃下去后,腹中就有一股子热气升起,这是和上次吃了巫山潜道的灵芝茶差不多的感受。长时间使用剑遁造成的一些疲惫不翼而飞了。 清夫看着两人笑了笑:“怎么,吃出什么来了?这可以我加了料的,补气益中,洗髓伐毛的。吃一片可当三天口粮。多吃就是补精益神了,一片相当于清修半月。” 大师和剑客竖起大拇指,剑客咬了一块闭目细品,赞道:“这个东西好!兄台果然高人。这食补胜于药补。呵呵,只要能长吃个数年,岂不就以成仙得道了。” 公孙凤讶道:“是这样吗?怎么三年来我每次来他才给我吃一块!小气鬼啊!” 大师笑着解释道:“这个不是长功力的东西,是用来补精神的。以前你又不曾修道,用不上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象你用起飞剑来就能比余四寨主容易得多。” 清夫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转头诧道:“飞剑?大妹什么时候学会用飞剑了?” 公孙凤抽出剑来放在桌面上,得意地说:“你看好啦。”只一捏剑诀,手指一摆只听嘘地一声剑啸,短剑向上一个直飞,只听噌地一声,边上老松一条儿臂粗的松枝就断掉了落下地。短剑在空中连飞了十几个圈,学着剑客昨晚一样画了一枝梅花,一个回旋就转到了公孙凤的身前,她伸手接过插回鞘中。她惊喜地说:“清夫啊,你的饼子真有用。我昨天才转了几下,就累得很啦。你看,现在我还这么精神。” 清夫大为惊讶地笑着点点头:“这让我大开眼界啊,飞剑还可以这样飞的吗?” 大师听出他话中有话,连忙追问道:“哦,那清夫认为飞剑还应该怎么飞?” 清夫想了下说:“夫剑者百兵之祖,剑之一道贵在气。以剑使气截金铁,以气使剑运如飞。这以气驭剑谓之遁,吾师传剑名天遁。纳天之气,运以驭剑飞天遁地。” 听他这么说大师想到了什么,一手拈着吃了大半的饼呆立在场,竟不再作声了。 剑客笑着点头表示明白:“你是指用气驭剑啊,我们学的是以意驭剑呢。” 清夫大为感兴趣地道:“以意驭剑?这法子听来很好啊,可以省了以意控气以气驭剑的中间一步了,不过刚才我看了,妹子用这剑的威力不太大呢。吾师用起天遁剑术时,是可以开山裂石,取人于千里的。” 剑客哦了一声所有的兴趣都钓起来了:“开山裂石啊,这个是多么大威力啊?还能取人以千里啊,这个我听着也觉得神奇极了。那是怎么做得到的?希望兄台能不吝示教于我吗。”终于找到了古代有承认自会飞剑的人,不好好讨教一番才怪。 清夫歉然地一笑说:“家师传剑是精深博大的,可是,不才却没学好,所以,还是用不出来。不过,如果只象大妹子这样威力的飞剑,我也能用几下的。” 公孙凤惊诧地问道:“清夫,你会用飞剑的吗?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清夫微微一笑:“呵,你每次来只缠着听笛子,哪里有问会什么功夫,你连我姓什么都没有问过呢。” 公孙凤轻掠云鬓不好意思地一笑:“你说的也是哦,我每次想到你就只记得你的笛声,连你姓什么都没记得问。失礼失礼,请不要见怪,对了,那么你贵姓呢?” 清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怎么会怪你呢,真性情是你最难能可贵的禀性,也是最值得欣赏的地方。如果没有这真性情我是不会理你的,记住了,我姓韩。” 大师这时突然象恍然大悟般开口了:“兄台姓韩?那清夫是兄台名还是表字?” 大师此言一出,韩清夫也颇为讶然:“兄弟果然厉害,竟能从姓氏就断出清夫不是敝名。清夫是我的表字,不知兄弟能否断出本名?” 这次大师张口无言了,不是说不出,而是在心中大为感叹,真是绝了,竟连这个主儿也碰到了,这传说的还是真有其人其事啊。 剑客这时也喃喃念起:“韩……表字是清夫,你善铁笛金萧?师傅用天遁剑诀,我的天啊,不是吧……你是……你真是……”看向大师时,大师也是苦笑着点点头。 于是剑客小声地问着大师:“喂,你说咱们是要跪下参拜还是怎么地?” 大师无奈地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吧,就当平辈相交算了吧,这里哪个不是比咱们高了好几十上百辈的主儿啊?见他师傅再行弟子礼得了。” 公孙凤不高兴地说:“你们两个嘀嘀咕咕什么哟,清夫叫你猜他的本名呢。” 剑客叹了口气:“这也要猜的吗?韩兄我那儿是个家喻户晓的神仙级人物哦。他该是大文豪韩昌黎先生的侄子或是侄孙子吧。单名一个湘字,十四五年前回洛下省亲时失踪,师从纯阳真人,现在应该已修得半仙之体了吧。” 难怪他和大师会发呆,他们遇到的这个竟是韩湘子!道家上洞八仙之一,相传是韩愈的侄子或是侄孙辈,字清夫!一世未举,不事功名,在二十岁时回洛下探亲时失踪,遇纯阳先生而从游,登桃树堕死而尸解。二十年后回到洛阳见韩愈,愈勉之学,则答曰:湘之所学与公异。曾作诗自称:“解造逡巡酒,能开顷刻花。”韩愈不信,即为开樽,果成佳酝;又聚土,一会儿开碧花二朵。据说除了有冬日开花的神术,还善吹箫笛,有以音度人之术……这个传说中的人竟也让二人撞上,不能不说是奇极。 第一第二十八章剑仙之道 韩湘这时难得地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大师和剑客对他的来历是了如指掌啊,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头的?于是他疑心地问:“二位可是家叔派来寻我的人?” 公孙凤哟了一声:“清夫兄,这是真的吗?你是韩愈先生的侄子?”见韩湘子点头称是她笑道:“你放心啦,他俩不是你叔父使来的,他们也是仙人啊。不过是从仙界过来的,你的事迹定是传历到他那儿了,不然他们不会知道。对不对啊,大师?” 两个人笑着点头说是。这回到韩湘子发愣了,但马上他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来自仙界的仙人?呵!这个可真是稀奇呢,来来来,给我说说仙界的故事吧。” 大师和剑客哭笑不得,剑客说:“别听凤儿胡说,我们不是从仙界来。只是我们那里的确离这里很远很远。很多东西和这里的很不一样罢了。基本上,咱们是一样的文化。来到这里的我们要回去还要费工夫。你奇怪吗?我想我们可以聊聊。” 于是四人就开始吃着小饼子天南地北地聊起来。当然,大师和剑客把现代的事情大致地描述了一通。当听说剑客他们来的地方拥的火器比很多的仙术要更加凶厉时,韩湘子才打消了要随他们去游历转一圈的念头。这才免了大师和剑客拐带仙口之名。 但是,这么一来,韩湘子就从他们嘴里知道了不少未来发生之事,人文历史不一而足,加之他博闻强记,印在心中。他日与人无意间说起时,他就被人当成了未卜先知的神仙级人物。这回不知是大师他们在遇仙还是造仙了。 大家一聊就聊到了暮色初起时,这时,一弯新月从山谷一头升起,大家已吃饼吃得很饱,韩湘子笑着发起:“饱食无算,宜静养而聚气。”四人于是静坐各自练起自己的功来,大师和剑客过去所学的不是内气,但这时也在瞑目静养。 只觉体内的水谷精华消化后升起热热的一团很是舒服,无事之下就按古籍传下的金丹道的功法行功一次。不想运得这股暖意转得下来,全身精力更加健旺了。这算二人用对方法了。这金丹道正是吕洞宾所传,所以这功和韩湘子所用之药是功效相合。所以,这么练起来,二人得益菲浅。功夫又大进一层,盖因只练神不练气,如无根之萍,这一来,二人就是练了神再补气,这样功夫就成了一个完整的系统,既增长了二人的寿元,也能大大提高二人所练法术的效力。 这时见韩湘子早已打坐完毕,见二人双目睁开时,精光四射,不禁赞道,“二位的在静中功夫已经得到大进,现在最宜起来修习一下动功。”说着立起身来进得房中取出一柄松木削制的剑,在月光下翩然起舞。公孙凤看得兴起亦拔剑加入。 大师和剑客这才发现,原来公孙凤舞剑的身姿很是动人,不愧是剑器舞的嫡系传 人,这套剑法节奏中法中度,动作舒张优美,有着很强的观赏性,真的如果把握得当的话,也是一套在对敌中很凌厉的剑法。公孙凤身上穿的是一袭紧身箭衣,把她健美的身材勾勒得玲珑剔透,舞起剑来看得很是怡神养眼。 而韩湘子的剑里是透出的是一种稳重的势子,这是一种读书士子的常用见的舞剑法子,但是从他的剑路里看得出,他的剑是中宫直进,手法光明正大。由剑可看得出其人行事为人的正人君子。 看到两人的剑舞得是酣畅淋漓,大师和剑客二人也被勾起兴趣,于是也拔出金绝剑加入剑舞。大师没有什么系统的剑法,只在大学体育课学过一套剑术,以后只是和剑客一招半式地学了点儿,多半还忘掉了。现在就即兴舞起,剑舞得没有什么章法,基本上只能做刺削砍劈的动作,绝谈不上什么轻灵远捷的要点。 剑客就不同了,他学的剑法不下数十套,中西内外,全部都有,只见他的剑一记记连环而出,剑用得时而快时而慢,有时轻灵有时稳健,时如谦谦君子温吞慢行,时如小人般狠辣无常,有时中宫直进大开大合,有时如偏锋突出,连刺带削。 剑客舞了一会儿之后,三个人都停下来看他舞了。见他剑法多变如神,韩湘子更被这从来没见过的剑法引得兴起,取过笛子撮唇吹起,一道清越的乐声悠悠然从笛中流出,轻轻在群山中环绕。没有固定的曲调,却象清泉一样跳跃着。在场的人只觉得这声音从顶骨轻轻振入,然后缓缓从头上振动到脚底。这种轻振如清风徐送,又如温泉的流淌,又如轻羽拂面,更有如情人的轻抚。 在场的人都如痴如醉,不同的是,大师和公孙凤只是听得悠然神往,混然忘了自己的存在,而剑客则是循声而舞,忘我忘剑,到了后来,他也是立定不动,如同一尊石像。可金绝剑却没有停下,在随着他的思绪在空中不住地舞着妙曼的剑花。 终于乐声停下,剑客如梦初醒地收回在飞行中的金绝飞剑。他通过刚才的乐声中悟出了飞剑剑法的要诀。因为飞剑不是人在舞剑,人可以不加入战场。那么剑用起来,就不必与以前以手舞剑的方法一样。只要考虑到三点,灵、远、力。 “力”就是运用飞剑的威力,这点当然是力越大越好的。强的飞剑能开山裂石。 “远”就是飞剑的运用范围,不用说当然越远越好啦。远的能取人于千里之外。 “灵”就是招式和速度,剑上力道再足打不中人也没有。因为人是会闪的,把飞剑闪开就行了。毕竟飞剑产生的只是物理伤害,不能够击中目标效果就等于零。所以用飞剑还是要讲究到一定的招式,速度提升更是必不可少的。 大师用飞剑只浅浅地合了一个力字,飞剑用得直进直退,谈不上什么招式,在战斗中是人都能看出他的飞剑剑路,所以能闪得过,就算力大也杀伤力不大。再说,以他的能力还使不出开山裂石的剑来。所以他的飞剑还没有什么威力。只能从追求一个快字上下功夫。速度快了,人家就算看到了剑路也闪不及了。 剑客用飞剑的功夫就只能勉强做到一个灵字,就是剑路变幻难测,所以,用起来对手没法闪得开他的飞剑,可是他的剑上力道远不如大师,如果是对手能作出强力的抵抗就有可能造不成杀伤力。当然,一般的人挡不住他们那连人都载得动的飞剑的。 至于远字,两个人都没做到,至少没能做到取人于视线之外,而相传韩湘子的师长吕洞宾是能做到的。能不能向他学一点呢? 于是,剑客就冒昧地向韩湘子提出这个事情。韩湘子开心地笑起来,他说,他的师傅也不能做到随意取人于千里之外。如果是很清楚要击杀的目标的气机,能用气机锁定的就能进行驭剑打击。飞剑中“远”的功夫关键在于气机的确认和锁定上。 听到这里,剑客和大师都有点恍然,然后,请教韩湘子,能不能传他们一些相关的知识。韩湘子欣然应允,把吕洞宾传他的练功的口诀说了给两人听。只是这法子他自己也没有练成,没有现成经验,所以能不能练成,就看大师和剑客自己的造化了。 大师叹道:“韩兄真是无私心,把师门的绝技也这样外传,不怕尊师责怪吗?” 韩湘子笑着说:“这个无妨的啊,我能传你这法诀出于这两个原因吧。第一是师尊说过,天遁剑诀只能是正人君子使用,心术不正者是学不去的。我传给你们,如果你们不是正人君子,就用不出来。第二条嘛,就是你们都不是这个时代的,你们以后总得回去你们的时代吧。那就不会出现扰乱这个时代的事了。” 原来如此!大师释然,修道之人果然看得开。这么一来,他们就有修炼之道了。 见韩湘子肯这么无私的传教,剑客这时说他心中对飞剑的三个要诀的看法,希望韩湘子能对之有所点评。 韩湘子听了之后,想了一会儿,才笑着说:“灵、远、力这三点确是飞剑的重要法诀,不过只能算是初段的。到了更深的一段时,好象不止这些方面了吧。” 剑客一生只浸淫在剑道之中,这下听韩湘子说还有更深的段,不禁眼都放出光来了:“咦,还有更深的是吗,这个,到底哪些方面呢?什么的,愿闻其详!” 大师的和公孙凤的兴趣也来了,他们会把剑飞起来已自觉很过瘾,暗自心中有点了不起的感觉了。没想到听到韩湘子竟说这只是飞剑的初段,那就更要认真听听了。 韩湘子笑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师尊在传我时只传我初段的功法,只是说等我把初段修好了,可以随时找得到他了。可是,师尊云游四海,来无影去无踪。我也不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中段的内容是师尊闲聊时说的。” 大师笑着回答他:“你师傅说的什么意思我倒有点明白的。你要是学会了初段的飞剑就有办法锁得定的气机,那就能找得到他的踪迹了。” 韩湘子点头:“不止是知道师尊在哪里这个难题,还有一个是是怎么跟得住他的问题,师尊日行千里啊,不知道怎么跟得上他的速度。” 剑客一笑不说什么,公孙凤忍不住说:“那有什么难,你坐在自己的飞剑上,就能飞了,有什么难。” 韩湘子黯然地说:“那是是可望不可及的啊,传说中的剑仙才用得了剑遁啊。这算是高段的飞剑术了。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用得出来。” 大师听了呵呵大笑:“不是吧,御剑而飞这个我们都做得到啊,就是没有学到中段的飞剑术啊,算了算了,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中段飞剑是什么。” 韩湘子讶然了,“不是吧,剑遁你们都能用?可能吗?” 公孙凤嘻嘻一笑:“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早上还在太行八大寨里呢,这不是直接飞过来的。不要这样看着我,剑遁我还飞不起,是剑客载我来的,这个先不要再提啦,你说说什么是中段的飞剑要诀吧。” 韩湘子眼中闪过了一丝艳羡之色:“这个,师尊说过飞剑的中段只有一个字的诀啦,就是藏,在于怎么藏剑。真正的剑仙从外表是看不出他的剑放在哪里的。” 剑客哦了一声:“我记起来了,剑侠图记载中有这一项记录了,传说中有红线女还是聂隐娘能口吐飞丸化剑,飞取百步外的首级,这就是藏剑功夫的真实写照啦。” 公孙凤的眼睛睁得老大:“有这个事?我的师祖会这种飞剑功夫吗?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啊,你别忘了,我是红线女的第三代弟子。” 剑客搔头傻笑:“这个不是我说的,是中唐剑侠图里记载的,不信你问大师。” 大师认真地点头:“这个是真的,看来是以讹传讹了吧。不过,由此可以知道藏剑是剑仙之流的一项口诀是确信无疑了。” 韩湘子笑了:“师尊说过的,我们天遁剑的藏剑一术在于一个融字,把飞融合到经脉之中,随心而发随意而舞。也有人以顶骨炼一剑,方法不一而足的。这个因流派而异的,你们是用的那个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大师有点惊讶地说:“飞剑还能用顶骨练的,老大一把金属的剑怎么个和经脉融合法,这中段的飞剑诀可是听着出人意表呢。” 韩湘子笑了摆手说:“不要问我,我也只不过听师尊是这样说的,他自己也整天背着他的黄龙宝剑四面的走,也没见他把剑藏起来。” 剑客笑了起来,异想天开地说:“哪个知道呢。说不定这里边说有一个原子重组的高科技原理在这里,没事的时候把剑变成原子质子流,到了要用的时候,把质子流结构化,变成一把剑就行了。哈哈,这么解释还比较象一点。” 这回到韩湘子和公孙凤听得一头雾沙沙了。这是什么话他们一点也听不懂。 大师搔着头想了下:“你说的也许有道理,古人很多时候是做到了功能,却说不出原理来的。这个可能有三个方面的功夫要做到,一是实物的质子化,还有就是结晶的结构化,最后一点就是与身体的融合化。” 剑客听了赞同地点头说:“不错啊,就是这个,这个在现代科技来说也没能做得到啊,用什么方法能够做得到?” 公孙凤呻吟般地叹息了一声:“嗯,你们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我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一句呢。” 大师看看她和韩湘子,只见韩湘子也在点头,同意公孙凤所说的。于是笑着解释说:“我们是在讨论着剑仙之道呢,不这,只是以我们那里的科技和理解来说的。” 韩湘子释然,但马上又问:“你能不能教我怎么样用剑遁?” 大师笑道:“教你可以,只是你我所学的系统不同,由神转气倒是容易,由气化神好象没有那么易吧。我们的剑遁就是做一把巨型的剑身,人坐其上就可以飞啦。” “哈哈,这和传说中剑仙的剑遁是有所不同,不过看来好象更方便舒适呢。”韩湘子婉惜地感叹道,“可这对我不灵啊,这个方法很费力的样子呢。” 剑客笑着说:“那是你以气御剑的缺点了吧,我们以意御剑的就没有这个麻烦了吧,只要我们稍息片刻就可以用了。那飞剑修到高段的剑遁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韩湘子想了想摇头说:“师尊也没给我说过,只是我认为,剑仙高段在一个人即是剑,剑就是人,人剑合一了吧,那样御剑和御己飞行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公孙凤拍头说:“这个他们也能做到,上次我看他们就这么凭空飘在空中呢。当时吓得我啊,以为碰到妖人了。” 韩湘子吃惊地看着大师问:“这是真的吗?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大师笑着说:“别听公孙凤胡说,那是我们把移山诀给用到自己的身上。把自身当成石头来控制,我们能把几百斤的石头飞起来,飞自己一点也不难。只是,这方法比用飞剑费力得多,所以只能作短距离应用。飞远了可消耗不起。” 韩湘子一脸艳羡的神色,他想了想笑着说:“移山诀,这名字听着很强的样子,我也想学,如果我能学会,就可以省不少力气了。” 剑客嘿嘿一笑:“这个我们可以教给你,不过,可不可以打个交易?” 第一第二十九章远访天师 韩湘子也失笑:“咦,交易?象你这样的高人还玩这套?你想用你的移山诀来换什么呢?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一定和你换,我也很想学移山诀。” 大师和剑客相视一笑,剑客说:“我想换韩兄做这种饼子的方法。这个对我们练气大有补益啊。所以,就是要这个好了吧。” 韩湘子哈哈大笑:“这东西不用换,我也可以教给你的,不如,我附上一方金丹炼制术,那个炼成了吃下必定以可长生不老。” 大师连忙摆手不迭,“这个我们可不要,因为我们那儿的记载证明,外丹的发展是失败的。世上没有因为服外丹成仙得道的,只有吃死的。我们只要做小饼的方。” 韩湘子听了悚然,“是这样的吗?那我会慎重使用了,多谢你们的提醒。” 条件谈妥了,双方交易就算成功了,交换口诀方法后,各自得到了自己所要的。经过了这一夜,大师和剑客真正修上了剑仙之道。这对他们的发展是一个转折点。 是夜三人美美地休息了一夜,不要看韩湘子住的外表不起眼的木屋,里边倒是应有尽有的,竟然有不少的真丝细绸的床铺被褥。大师好奇地问起怎么会有这么多被褥时,韩湘子笑着解释说,到他这里来的人不少。常来的就包括八仙中的师祖级人物钟离权,也就是汉钟离,还有吕洞宾和蓝采和等人,连张果老也时有来往。 听到这里是八仙的一个固定的聚会地,大师和剑客真的很想在这里多呆几天,有望一瞻其他几人的风彩。可是他们能逗留的时间有限,而那些仙人们来去无定,真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所以只敢想想而已,能见到韩湘子已是天大的幸运了。 次日,一早,韩湘子起来,无事就四人天南地北地瞎聊起来,说着来到这时代和学习道法的经历,大师剑客就谈起杀熊、杀蛇和收豹的秩事,后来说到川西汶县那次救村民和三阴鬼妪的战斗,听得二人眉飞色舞。公孙凤说这种妖人残害百姓最该杀。 听到三阴鬼妪这个名字,韩湘子点点头说他听说过这个名字,然后他搜索着记忆整理了一会儿之后,才整理出了三阴鬼妪这个人的来历。然后说给三人听。 三阴鬼妪原来是青城天师宫的一个道姑,因为不耐清修就和一个来驻脚的游方道人私奔了。本来这是不宣之秘,可是,这道姑出去后竟用青城天师教的名头招摇。 终于有一天,她和游方道人两个在苗疆不知怎么和当地人冲突起来,她又抬出青城的名头,可对方的人不卖他们的账,一战之下,游方道人被人用桃花瘴毒烟给毒死了。这个道姑只身逃出来了,竟逃到青城请她过去的师长给她出头。 由于她是私逃的弃徒,青城的长老会当然不会理会她,甚至还要扣下她来处罚,结果这道姑得了消息连夜逃下山去了。之后她投到了湘西辰州的僵尸门,苦苦哀求后骗得了人家的同情,终于有机会习得了僵尸炼制术和各种控制人法术。 十五年后,那个道姑艺成,带着六条凶狠的僵尸把当年的仇家的一个寨的苗人残杀了一大半,从此三阴鬼妪名扬天下。可是三阴鬼妪并不满足于此,她又开始在那些残余的苗人中抓活人炼僵尸,一心想踏平青城要报当时长老会对她不与救援之仇。 可惜风声走漏了,后来当她带着十条新炼制的活僵尸和三条原来的僵尸再次准备出击时,途经百草岭一带被伏击。伏击者是被激起公愤的苗疆三十六峒众巫师,开战以后加入的还有闻讯赶来要拘捕她回山接受处罚的青城三个道长。 在一场惨烈的战斗后,三阴鬼妪仅以身免,侥幸逃得一命,用法术遁而去。而这一役伏击者也伤亡惨重。参加伏击的三十六峒四十五个巫师死了二十四个,搞得苗疆巫门元气大伤,连后来加入战斗的青城道长也死了两个。 从此,三阴鬼妪成了道门与巫门的公敌。她行动诡秘。但这之后十三年里,她在各地杀了数十名青城道门的弟子,几次偷偷地组织了大批的僵尸去偷袭青城。便每次都被青城的道门弟子及早发现,并都能把她的进攻给挫败,没能攻上山去。 因为自上次百草岭一役后,青城门下也去四面求助寻找克制僵尸之法,终于找到了消灭僵尸的方法。可是这个鬼婆子却是一个滑不留手的家伙,所以每次剿灭她的僵尸阵都没能把她消灭掉。而这些年来,三阴鬼妪更加行踪诡秘,却更加凶厉,杀人炼尸恶行累累,对阻止她的人睚眦必报。所以,这次二人能把她断去一臂实是异数。 听完了韩湘子的话后大师和剑客都感叹不已。可是,也对三阴鬼妪的那一遁无影的方法表示无可奈何。要是能够把她的遁术给制住,保证她逃不掉,大师把这想法说给了韩湘子听。韩湘子听了之后想了一想,表示没有办法,因为他自己也不怎么懂得遁术。但从神之遁看来大天师是精于遁术的,这个问题应该还是等见到他时再问吧。 韩湘子还要提醒大师和剑客,要注意三阴鬼妪的睚眦必报,怕会被她报复。不过想到大师和剑客两个用剑遁飞行快得很,三阴鬼妪也根本跟不上他们,再者两人的本事也是大得出奇,至少现在修行未成的他就绝对不是二人任一个的对手。就算见被三阴鬼妪报复也不用担心的。到时,只怕三阴鬼妪也只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三人在韩湘子处一住就是三天,在大师和剑客的教导下,韩湘子和公孙凤都学会了简单的移山诀,能够把拳头大的石头挥舞自如。而大师和剑客两个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练习,对移山诀的应用能力都大见提高。至少在韩湘子眼里那是了不得的功夫。 剑客已纪能够把重一二百多斤的大石用移山诀挥舞得动了。虽然为时不久,控制度却很高。大师的能力约是剑客的十多倍。能一口气指挥二三十块重达二百斤的石块飞行。若仅以重量来论,大师没有数字上的问题,他的一次极限测试竟把一块小山一样大的石块撼动了,这重量绝对不下几百吨。剑客笑称他回去当台起重机都可以了。 在韩湘子的教导下,剑客和大师学的炼气术都大有进益。两人以气控剑还不行。可是以意控剑和使用移山诀的时间,力度都有着大幅的提高。大师用那把从太行大寨中带来的军用长剑贯上气后用飞剑诀已能够开山裂石,而剑身并不见损坏。 剑客的剑上的力道还是不行。当然载上三五个人是没有问题。问题是和大师斗飞剑时,总是一触就震出老远。要是真的打起来,不用大师使出什么花哨的剑招,只消直接向他飞刺去,剑客是要挡也挡不住,只能以逃为主,格档为副了。 可是飞剑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人的速度要快,所以迟早就是输。而在这段时间里大师的剑法也有了进步,比原来的直来直去好多了。于是剑客就在苦练剑上的力度,这是个性命悠关的大问题。好在功夫在于练。几天下来剑客的剑上的威力大多了。 大师这几天里把各种符箓再认真整理了一次,他本来就对这些很有兴趣,问题是总不知道该怎么用这些东西。好象在用起来时,还是飞剑诀来得够快够有直接效果,至少救过命。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忽略了这些符箓。其实,符箓还是很有用的。 比如金刚符,大师在人和物身上用了,都有加强坚固度的用途。风、火,雷等都有一点杀伤力,问题在于不易找到目标。要是没有击中目标,那只是用来吓人的玩艺儿。当然有些符箓还是很有点辅助效果的。隐身符能让人看不见你,巨灵符能让人力量倍增,可是只能增加身体的力量非精神力。过后也有点体力透支让受符者很累。 还有封魔符,可以把一些不干净的魔物给封制住,这倒是很管用的。还有不少零零碎的符,这些东西大师胸中倒有不少,可是真的用于实际的不多。这一次整理,大师借了韩湘子的纸笔把各种符都画了好几张,整整一大堆。这下,日后有得他用了。 大师和剑客这三天在是韩湘子处得到了很好的休整。第四天一早,三人告别了韩湘子,这次他们是去找大天师了。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实践和学习,大师二人都有了很多要问大天师的问题。只有问过了大天师才师敢再练其它的了。 飞剑在空中转了三个圈,向还在地上挥手道别的韩湘子招招手后,才向东南方向升高飞去。这一次的路程很远。公孙凤这这几天里也练了很久飞剑的功夫,当然要她用剑遁飞行,她还做不到,所以还是只能坐在剑客剑遁上。 这一路去,大师在每个人身上施用了避风符,结果在每人的身周形成了一个奇特的风不流动层,可以把剑遁飞行时前面吹来的强风挡住。这样一来,二人就可以把剑遁的速度加快到他们能力的尽头。要知道,空气阻力在这里有了很大的影响,所以想快就要克服掉空气阻力。当速度到了近四百公里一小时左右时,飞剑就不能再快了。再快的消耗的控剑的精神力量就要大几倍了,为了能长途飞行,那就不宜过快了。 看着脚下的影物向后缓缓而去。三人都有点迷醉了,因为没有了凌厉罡风扑面,所以这次乘飞剑都显得很悠闲。豹子这时也舒心地睡了。剑客和公孙凤就在指着地面的景物在谈论着,一个时辰下来,他们已进入了湖北的地界,现在的剑客操剑已经完全到了可以分神的地步。所以,敢一边驭着剑遁一边和公孙凤谈天说地。 剑遁正经过鸡公山上时,公孙凤指着一个山口对剑客说:“那里是南北官道必经的要冲之地呢,有一股近百人的盗贼在那里开山立寨,常在那里断路劫道。” 听到有强盗剑客想起了以前说书的,于是就乐了:“呀,断路劫道?是不是会先放一支响箭,然跳出来冲过路的人大吼一声,‘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如若不交钱,管杀不管埋!’然后举着大刀向过路的收钱?” 公孙凤掩口笑得一付花技乱颤状,“你说得真有趣,可比咱们做盗贼的还要套路齐全呢。下面这伙倒是最没品的,总是在路人过时,大叫着蜂拥出。如果有人反抗就乱刀砍了,不反抗就抢了东西就走。你这套场面话哪来的啊,说着好是顺口呢。” 剑客笑道,“这可是说书说唐全传里程咬金劫皇杠里吼出来的的名句呢。这可是人人口熟能详的强盗切口来的。你说我哪能不会?”公孙凤听了笑得直叫肚子痛。 飞过这山口上方时,公孙凤眼尖,叫剑客看,那官道上好象有刀剑的反光。剑客一看,是有闪光呢。下面密麻麻的有人呢。连忙招呼着大师要下去看。才飞到三百米高的近处,见到官道上正在展开着一场血拼呢。 只见一伙上百之众的青布包头,衣衫并不整齐手执大刀的汉子正在围攻着几个灰衣人。灰衣人却只有七八个都是全身灰衣,手中兵器刀枪剑棒各异,人虽少,但武艺要比青衣大汉要强,所以身前已有三四个青衣人倒在血泊中。灰衣人的身后有两辆二套马的大车,还有七八匹健马。看情形灰衣人象是武装护车的,青衣的是盗贼。 在现场中,灰衣人情况并不乐观,因为灰衣人中有两三个都挂彩受伤了,虽然没有死人。却难以顶着住盗贼的连续冲杀。看到这样以多欺少,大师和剑客侠心顿起。大师对剑客打了个招呼,压下剑遁就向下冲去了。剑客当然也是跟着飞下去的,公孙凤摇摇头,这两个人还真是好管闲事啊。她本身也是个飞贼,本来对于强盗和劫匪就是同行。所以这种道上的事往往是不加插手的。当然,现在身不由已不得不加入了。 大师这次倒是没有直接加入,他在半空中手一挥,一张符就向下飘了去。符离手数十米之后,就自燃了。然后天上无端地刮起了狂风,接着四面飞砂走石地向打斗的场面卷去。烧的这一张是巽风符,大师还是第一次用,这只算是一个试验。 这种风谈不上什么杀伤力,但是,卷得飞砂扬尘地对这个战场有了很大的影响。这时,武艺高下就大有分别。青衣盗贼们被风吹得团团转,砂石之下,无法再组队展攻势。而灰衣的护车人就受的影响不大,个个井然有序地向后退。护着车子拦住惊马乘着风急没有人阻拦快速地向南走去,很快地脱离了险地,公孙凤暗自拍手叫好。 三人二剑遁在空中盘旋着,一直看到成功地帮人逃出了风沙吹的范围。而盗贼们还在风沙中动弹不得,公孙凤不禁暗自赞叹,大师这一手玩得很漂亮。只用了一张符就帮了人,而且并没有伤到人。这时,大师带头把剑遁升起,继续去赶路。竟没去过问到底是救的什么人,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公孙凤对二人的率性而为也很是欣赏。 大天师在江西。以这么快的剑遁飞没到三个小时,还没到中午时分就到了大天师的府第外的那个小镇。三人照常把他们的飞剑藏好,让豹子在山野里潜伏,自己就大步地进镇去了。大师和剑客是充满希望的,公孙凤只跟着他们也不问为他们去哪里。 一入这个小镇,大师他们就感到了这里有浓浓的道术气氛。只见街上着道装的人占了一半有多。不长的小街上竟然会有卖符箓的小摊。卖签卖卦卖罗盘的不计其数。 三人好奇地去看了一下,还真的有不错的玩艺儿呢,别说清心咒,避邪咒等不错的符。最让大师吃惊不已的是,这里连掌中五雷引这种终极攻击符也有!这种符要是用血点后贴在掌心,用意念能打出一个掌心雷来。算得上个人用的顶级攻击法术了。 掌心雷是什么东西!这可是修行到地仙级人物才能用得出来的强力法术!把五雷法运用到自己的手上,直接调运出自身的能量作出天雷殛打的攻击效果,威力无比。不过,对自身的消耗也是无比的大。以大师的修为自认也还是可望而不可及的。 一般而言,妖怪绝对禁不了这样一记掌心雷的打击。这不知哪个修为达地仙级的人物竟这么疯狂。敢把这么强的法术画成符箓放到市面给常人用。攻击力强大得难以抗拒不说,如果是给常人施用,用了之后少少也得回家压十天床板,胜过大病一场。 第一第三十章拜会天师 大师好奇地问这符是哪个做的,符摊的老头自豪地说是天师府里当代的掌门道人亲手所制的。降妖除怪无往不利。再一问价钱,乖乖隆的冬,这一张符就要价千儿八百两银子。大师和剑客咽了口唾液就走开了。正是看着会眼馋,想买又怕贵,最可恶是买到了还怕用得不好自己先翘掉了。还是走得远远地不要看到它,远离诱惑的好。 剑客随便拦着一个小街上的行人问起大天师的事时,只那个身穿道装的半老汉子一脸笑意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说:“看你这样子,估计也是来学艺的吧,公子还是请回吧。真人从来不接见年轻人的,如果你是来求他做事,你可要带足够的钱才行。” 公孙凤好奇向镇上的居民打听起大天师时,卖符的老头看着她笑嘻嘻地说:“张真人好象最近不在家呢,又去云游了吧。再说,这一代的真人又不好女色,你小姑娘虽然挺漂亮,但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的。”把公孙凤这个厚皮女都说得有点脸红了。 看来天师在这个小镇上的名声有点怪怪的,评价是贪财、吝啬但不好色。最好玩的是,当地人谈起大天师时的表情,虽然象有点不太满意,却还是蛮尊敬的。大师好奇地问当地人天师有什么好处时,几乎整个小镇的人都在说天师是他们的衣食父母。 在小镇人的指点下三人来到了天师府第的那座小山下。天师府是在小镇外边六七里地的一座别府,那可是一片幽深的山林。所以天师别府才是真的远离凡尘喧嚣的,奇怪的是小镇上的人们也不敢冒然进入到天师府去打扰他,这看来倒是象福地洞天。 进入到这片山林,大师和剑客就发现了,这里和一千多年后有很大的不同。因为千年以后这里成了一片的空地,是风景区里边了。天师府不知怎么地埋在了一米五深的土层下了。那时来这里没有什么感觉,这会只觉着这是风水宝地,道场感觉很好。难怪大天师会在这里建府第了,三十年还风水转了呢,千年苍桑巨变差别就更大了。 一条小径走着走着,可是岔路出现了。大师和剑客不禁有点发呆,这山里林间就此一家,还会有岔路的啊。这不是在捉弄人吗?大天师怎么也会搞这调调儿。 公孙凤左看看右看看笑道:“走哪边?走不通就把飞剑招来,直接飞进去。” 大师摇摇头:“不用动剑遁这么夸张的吧。只要对自己使用移山诀就可以把自己抬升起来了。这里到天师别府直线不到一两里地的,我们支持得来。” 剑客摇头说:“不用这么啰嗦啦,直接走走看就是了。不行再飞,这几里地的方圆还能迷得了路不成?”说着直冲左边走去:“男左女右哦,我是男的。呵呵!” 二人还能说什么,只能跟过去。弯弯曲曲地走了大约不到一百步,前面竟是三条岔路了。大师翻了下白眼说:“我的天,是三条的岔路啊。这回向哪走好?” 剑客指着右边:“这边,上次走左,这次走右吧。”大师提不出更好的建议,无奈地点头,大家就随着他再向右走了过去。 走了三十几步,大师叫大家停住了,“这路怎么和刚才走的看着一样啊。好象四面有雾呢。这中午都快来了,这里一定有点问题。”于是大家听他的试着向回走。走了不到二十步,发现后面竟是杂树丛生的林子,没有了来时的路了。三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走着路的,怎么就没有了?不是陷入什么阵法了吧。 不能向后就向前走吧。大步走了四十几步,前面又是一个岔路口这下还是三条。大师和剑客看了看,同时指向左边的路:“走这里吧。” 公孙凤奇怪道:“你们这是什么判断方法,不会走中间的路吗?” 剑客笑着说:“这是直觉啦。”大师摇头:“我是想这向右走会绕回出发点的。向中间走也可能走远,阴阳平衡来说,这时向左应该有效了。” 三个人再向左走去。这么一阵曲曲折折走了百十来步后前面出现了四条岔路了。大师和剑客想了下,同时指右边第二条路。“这条路是少阳之位。走吧。” 三个人走到有了百十步,面前一下子出现三条岔路口了。公孙凤的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又是三条啦,怎么走?大师,这回是中间了吧。” 大师指着地上说,“当然是中间啦。你看,三条路中,就这条路有人走得多的痕迹了。”他再指着路尽头“从这个方向都看得到有天师府的檐角了。” 三人沿着路直走过去,果然路变宽了,前面就是一排石板路了。走上去,却见到好大一片府第,红墙绿瓦的,好生气派。最让人吃惊的是,在天师府洞开的的大门门槛上,很随意地躺着一个人!三人吃了一惊,什么人竟在这里睡觉! 三人轻轻走近去看,发现躺着的是个老头,一身象是道袍衣服显得比较的邋遢,油污灰垢什么都有,布色都看不清了。头上挽着一个蓬松的道髻,花白的长胡子象山羊一样长在颌下,这会从侧面看见脸形倒是丰润厚实,气色倒是青里透红。 三人见这老头睡得正香,面面相觑,“这是老儿什么来头啊?”公孙凤小声地问道,这个大师和剑客两个只是耸耸肩头也答不上来,剑客轻轻踮着脚想上前看清这老头的形象。没想到老头一个翻身,脸冲向里边去了。 难道这老头是醒的,刚才这么做是有意为之,大师和剑客对看了一眼,有点心照不宣。细想了一下,这老头莫不就是大天师亲来试试他们的吧。要是这样,大天师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吧。竟连他们要来也算得到?不过大天师应该是有这么神通的。 大师和剑客交换个眼色,未卜先知也罢了。竟然装睡来唬弄人?这个不如也戏弄他一下再说。于是,大师手一指那老头的衣角,离火诀就出手了。剑客暗自发笑,这下有好戏看了。什么嘛,大师初次见面竟然就敢对大天师上演一出火烧赤壁啊。 大师心里是这样核计的,既然是你先在算计我,那我就用行动算计回你,反正你要真是大天师,就算用天雷殛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的。小小的离火诀岂能奈他何? 一簇小小的火苗带着浓烟竟然真的在那老头的衣角燃起。啥?真的烧着了?这个有点古怪哈,要是真的大天师还会真的让火烧屁股?不好,这其中看来是有误会了,不要真的烧坏了人,大师心里慌起来了,正不知叫好还是不叫好。 公孙凤忍不住先叫起来了:“哇,老伯伯,不好了,着火了。” “嗯?!什么烧糊了!哎哟喂!怎么着火了!”老头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看一下四面,忽然闻到了烟味,惊叫着跳起来,然后在那里拍着屁股大跳特跳,那样子要多好笑就多好笑。再加上他的衣服是有油污的,这火还一时间扑不灭。 大师倒怕烧坏了人,连忙提醒:“哎,快打个滚,身上的火就灭了。” 老头倒是听话听教,立马一个懒驴打滚,就把火给压灭掉了。 然后,他站起来,四面看看,自言自语说:“呀,这是到底还是回到家了啊。看来什么仙酒也没把我醉倒。”回头看这三个陌生人:“你们是……什么人?”说着他用手摸摸屁股,衣袂已烧了巴掌大的一个洞。“怪事,这衣服怎么就烧起来了。” 大师三人这时吓得都不敢吭声了。这个老头好象还真是大天师的样子。这么搞不是罪过大了?哪知道这时这老头摇摇头说:“这离火神剑不是早就不乱冒火了吗?怎么又烧我了衣服啊。”大师他们有点发呆,这老头是大天师吗?怎么看怎么象脑袋有点不正常的样子。不过一点是值得庆幸的,至少他没有怀疑到是有哪个放火烧的他。 这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人说:“你们到得这里倒也是算是心力坚定的了。找我有事吗?有何请求呢?” 大师和剑客对看了一眼,好奇地问:“老先生,你就是这个府的主人吗?” 老头嘿嘿笑笑,昂着头说:“可不是我?我就是当代的道宗张宗禹,呵呵,你们找我有事吗?今天我是跑回来等人的。不然我还在长安和蓝采和喝酒呢。算到有贵人到,就飞着赶回来了。没想到酒劲发作,醉倒在家门口了。现在还酒劲没有过呢。” 剑客东张西望后说:“你就睡在门口,府里的人也不来扶你吗?” 大天师得意地一笑说:“我府里的人?有六个在山上的伺候我的儿子呢,他在山上清宫里练着功。其他的我放他们回家去探亲了。哈哈……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终于见到了大天师,大师急切地说:“我早上还在韩湘子那里,现在就来了。我就是来找你的,我们要回家去,都是你害得我回不了家了。” 大天师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睁大了一点摇摇头:“韩湘子?你是说纯阳老仙新收的那个徒弟,嘿嘿,他不是在秦岭中间潜修的吗?早发午至,你是怎么过来的?” 大师指着天上说:“从天上飞来的。我们找你呢,我们要回家!” 大天师醉意全消眼睛悠地睁大了:“嗯?你们可是从一千二百年后来找我的?” 剑客听了拍手叫道:“神了啊,你真行啊,怎么这也能给说得中。神算!” 公孙凤的眼睛也一下子睁得大大的,大天师这话让她差点没跳起来。大师和剑客是从一千二百年后过来的?难怪大师和剑客一直说是从别处来的。却不说是从哪儿来的,难怪能知一千年后的事,自己还寻思这两人为什么只说知一千年而不是两千年。 一千二百年后,想想公孙凤的心中就翻起了滔天巨浪。她并没有要怪大师和剑客一直瞒着她的意思。要是他们一开始就直说,自己还不会信他们,当他们是骗人的神棍呢。不过,在一起呆了这么十来天,看着他们带来一个个惊奇之后,自己的神经也变得比较大条了。至少知道真相后,她知道不能冲二人生气,而是要冷静地听下去。 大天师捊着他的山羊胡子得意地说:“当然神啦,你们来这里是我设计的啊。你就是我要回来见的贵人啦。不错,不错,看样子都还行。不枉我醉着赶回来。” 剑客惊讶起来:“什么?我们就是你等着的人?还是你让我们回来的?” 大师嘿嘿干笑说:“其实这些天来我想过很久了,合着真是你算计着我们啊。” 公孙凤倒是很实际地说了句:“老先生,我们来到,你就和我们在门口说话?” 大天师使劲地蹂躏着他的山羊胡子,一边笑着说:“对对对,见你们来我都乐坏了,连待客之道都给忘了。里边请,今天没有斟茶倒水的人。不要怪我怠慢了。” 三人随着大天师入了天师府,这府第规模不小的,只是见到的东西都古色古香,银炉铜鼎的,值钱的很。只是大门洞开,里边空无一人。 大师好奇地问:“喏大个府,人都不在,怎么不关门?不怕小贼来偷东西吗?” 大天师傲笑道:“没有人敢来我这里偷东西,能走得过我门外这个七星六合五行三才迷魂阵的人本来就不多。过得来的多是有求于我,不会贪几个钱财做贼的了。” 公孙凤咋舌叹道:“你这什么阵法,听着名字好长好臭屁的样子,其实好象没有什么用,我们只是一路瞎撞就过来了。用得着叫得这么怪吗?”说完吐了下香舌。 大天师开心地大笑,“对啊,这个就是个臭屁阵,只有七个点做路口,只有一个正五边形中心加一点,顶上还有一点就是这里,底下一点就是入口。之间相邻的两个点就用路连起来,只是把路开得弯弯的,让人走得没有方向感就是了。” 大师奇怪了问:“那这个路到底是怎么走才是正确的?我们一路只是乱走。” 大天师乐了:“这是一个考人心志的路,总之耿直的人,一路总向左冲能到,一路总向右冲也能到,或是有心的左右左右的转也能到。一路尽量选中间的也能到。” 剑客听得头都大了,有点无奈地说:“你这说了等于没说啊,我们就是乱走的,总不成你这阵法就是给乱走的人走的吧。” 大天师带着他们来到大厅,请三人坐下,不无得意地说:“总之走法多多,但是那些当我这里有什么机关削器,有什么心机迷阵的人走进来,那就不一定能进来。这是小犬在八岁的时候所创的,我动用了几十人经过十五年才做成这个大阵。总的看来还算管用,近十年来,为烦我们的人的确少多了。” 公孙凤赞叹道:“令郎真是天纵之才,刚才我们想回头连路都找不到了。” 大天师点了下头:“那是他在几条容易走错的路上设了迷障术,只要回头走,那就找不到路的,但真的硬着头皮走过去,就穿过去了。呵呵,这种小玩艺做的路只能让人更害怕,其实无害的。这阵法很是特别,只让心诚和耿直或是有根基的人进来。心怀鬼胎的人,那是不容易进得来的,转着转着就出去了。” 剑客摇头不信道:“要是来的真是个傻子,这么转着转着不是就可以进来了?” 大天师苦笑着点点头:“这个阵还真的挡不了傻子呢。无畏、无惧、无疑心和有诚心只要四者有一条做到的人就能走得进来,可这傻子嘛,就偏偏就是除了诚心之外三条都具备了。当然是防他不住啦。这阵本来就是挡挡闲人,不至于有别个功能。” 说到这里,大师笑道:“其实,那些有敌意的人总会往坏里想,一心怕着机关,聪明反为聪明误啦。你这里难道就真的没有什么机关了吗?” 大天师不屑地笑道:“机关这个东西是机巧之物,主刻薄与阴损,有违我们道家真谛,你想想,我江南道宗至尊的府上安置这些阴损人的削器做什么?简直是有损风格嘛。哪个爱以小人之心度之,那就活该他进不来。” 大师赞叹道,“天师这正是以其心魔而反制其身,无为而制之,高明之至啊。” 大天师笑眯眯的眼睛一睁:“你怎么称呼我的,叫我天师吗?这是哪代皇帝给我家封的?现在的人好象都没有这么叫我的呢。” 剑客笑道:“你这个称号啊,还要等五百年之后才能有人封你的,还是个蒙古族的皇帝呢。不过呢,你子子孙孙开枝散叶可兴旺发达了。现在人家称你是真人吧。” 第一第三十一章遁术奥秘 第三十一章 遁术奥秘 大天师点头:“对了,你们也算是我的隔代弟子吧。叫什么名字?快快报来。” 二人报了名字后,大天师笑道:“好,好,好,我等了你们快六年了。总算没有白费工夫。快拿出你们的金绝剑来,我想看看我的法宝都变成怎么样了。” 剑客奇怪地问:“大天师,你得说个明白,我们会到来这儿是怎么一回事啊。” 大天师笑着说:“这个我会慢慢和你说的,我要看看我的法宝。”从现在的样子看来,这大天师象小孩子一样,兴之所至就一定要做。没法子,不顺着他可能回不了家啊,大师二人只好把身上的法宝全部取出来了。这么一件件地摆了一桌满满的。 大天师看着一桌宝物兴奋地左翻翻右弄弄的,嘴里不断地说:“哈哈,这些家伙都比我现在用的强多了。阴阳坛里养了一千年果然是强。嗯,好好,这下可好了。” 看到他乐得手舞足蹈的,大师和剑客两个趁机问,这些道具都有什么用,大天师这时的心情很好,顺口就说了起来。原来每个道具还有一个驱动法诀。那块伏魔帕如果用得好,对付魔物比用飞剑还管用。这口诀竟然象和发射导弹前的锁定目标一样。只要把精神力锁定目标,把帕子向天一抛就成了。至于攻击的执行是帕子自动完的。 甚至那支玉管笔也不只是用来画符这么简单的用途。只要配上法诀,它能够自动在空中用神光画出一个个咒文,那些咒文就会自动飞向锁定的目标。这玉笔才是真正的全属性攻击的法宝。因为画出什么咒可是使用者定的,所以它的攻击方式最灵活。 那个惊魂钟更厉害!能够加上口诀之后,既能有针对性地攻击单个目标,更能对群体的目标进行攻击。这种攻击方法就象是现代的那种声波集束武器了。最可怕的地方是,当把它用口诀祭起之后,它象一枚卫星一样自动悬在空中进行全方位的攻击。能一击一大片,却不会影响到锁定目标区以外的任何人。用得熟了甚至可以在混战中只攻击敌人,不虞攻击到自己人。大师在想惊魂钟不知在水底或真空中是否也管用。 至于乾坤一宝那个玉葫芦里边其实有无限空间的。只管用可劲的念咒,多少妖怪都能收进去,可以不断地用它。而乾坤一宝是不用祭在空中的,就算放在衣兜儿里,只要开了塞儿一念咒儿就管用了。这等宝物才是真家伙的随身法宝。施用时没人知。 收了妖后,等炼化成丹之后什么时候都可以倒得出炼魔丹来。炼魔丹除了必要用的时候,一般不需取出来。因为炼魔丹的效力是可以增强的,除了被收伏时妖怪的道行越强效力越强外,在葫芦中存放得越久,炼魔丹效力也会变得越强。而练魔丹在使用时,只要凝神想着功效的属性就可以了,功效的属性是到使用时才临时确定好的。听到这用法介绍之后,大师这时才知道可惜当时把葫芦中的炼魔丹倒出得太早了。 大师感叹,难怪以前的神仙志怪小说里总是说祭起法宝。原来,真正的法宝级道具都是能自动寻的攻击的武器。至于他们自认为是最得意的飞剑不过就是一种半自动制导的武器罢了。只有修到剑仙级的人物才能把飞剑当法宝一样祭起来自动杀敌。 大天师笑着说:“这些法宝不是人人都能用得好的。要用的人要经过比较强的训练。一个修练得法的人可以同时使用多个法宝,而修练不好时,一个也用不起!”大天师的介绍让二人觉得眼前的天地为之豁然开朗,对要学好道术的决心更加强劲了。 公孙凤听了之后,心中也充满了憧憬。心想,是不是要跟着大天师好好学道术。说真的,大师不是一个好师傅,只会提供飞剑符的半成品给自己,却从不给自已解释是怎么回来。不过,她下定决心要拜大天师为师,好好学好道术的修为。自从能驭得动飞剑后,公孙凤算是尝到了甜头,对道术有了莫大的兴趣。而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剑客还是忍不住再问,“大天师啊,我们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可得给我们指个明路啊,不然,我家里人会想死我的。呵呵……” 大天师呸了一声:“少来扮可怜,能做我隔世弟子的,只能是天煞孤星,只有见到我之后才会转运,你们两个小子要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还学什么道啊。” 大师和剑客吓了一跳,大天师说的还真的是一点不假。两个都是家里的死剩种,大师是洪灾中余生的,剑客是火灾的逃得性命的。大天师这也能算到,这也太…… 大天师见二人一脸的惊讶就笑着解释说:“你们要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那么,我们就要知道什么是遁术。你们是用了我的神之遁来到这里的吧。呵呵,这秘密就在这个遁字中。遁是什么?”说着咂咂巴嘴对三人说,“你们慢慢想。我去找点喝的,酒喝多了渴得慌。”说着急急走到内间去,找水喝去了。留下大师和剑客二人在那里呆想,公孙凤则在一边东张西望,看着这外面挺富丽,里边却很简朴的天师府。 大天师不一会儿就从内进一手托一个托盘一手拎着一口很旧的大铜壶出来。托盘上面是一套挺精致的茶具,这铜壶嘴还冒着白汽。他笑着说:“嗯,好久没有自己泡茶了,动作慢了很多。”见公孙凤有点吃惊地看着他手中冒着白汽的大铜壶。大天师笑问:“你是在奇怪为什么我一进去就能弄出一大壶开水来是吗?” 见到公孙凤点头称是,大天师拎高了铜壶给她看。公孙凤见到壶底有一团淡蓝色的光在晃动着,心细看时,这是一团火在烧着,惊讶地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大天师笑着解释说:“我的先人曾对这口壶施过离火咒,只要经过有灵气或道力的人提供道力催动咒语,只消数十息就能把水烧开,用来泡茶煮水倒是很方便。” “好神奇啊,这也是一种法宝吗?”公孙凤惊奇地感叹道。 大天师摇头,笨手笨脚地把托盘放到桌上,然后一只只杯子摆开。打开了茶壶冲上水,这才放下手中的铜壶:“这不算什么法宝只是一种道具。一离开我的手就不能煮水了。”对饶有兴趣看他操作的大师和剑客说:“想明白什么了?遁术是什么?” “遁术?这个……在我们所学的奇门遁甲之中,遁甲就是在于甲子、甲寅、甲辰、甲午、甲申、甲戍六个带甲字的干支在天地人三盘中的摆位,形成特殊的局。遁甲加上三奇所在,配上阴阳,八门和值时星辰就成了特殊的排局,名字就叫遁。这遁术本来就来自于太公望的这三千六百局中的奇局中。他能指引人从何趋吉择神……”大师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后再说:“在于天师道,茅山道术中,遁术以遁字作逃逸之义引申为移动的方法。我看,天师你指的遁术只是一种用道法移动的方法吧。” 大天师摇摇头又点点头:“你拉拉杂杂又很系统地说了一大通,连我都很佩服你的渊博!不过,你只解释了遁术一词的来历和分类。你却没有答到,遁术的实质是什么。所以你说的是废话。当然你说中了一点,我指的遁术是道术中的移动的方法。” 剑客笑着擂了正在不好意思的大师一拳:“大天师别理这个爱现的小子,他是不懂装懂。我说这遁术好象是一种时空隧道吧。把我们给引到这儿来了。” 大天师皱起了眉头:“时空隧道?这说法我听不明白呢。隧道?是指地道吗?”说着拿起茶壶给每人斟上一杯色泽碧绿的茶:“来,这是上好的黄山云雾。是我的猴儿朋友采的。我用离火把它们烤制后带回来。见水一冲就出味,不用煮的。” 原来唐代的茶不是冲泡的。茶叶是揉成团后卖,叫团茶,要煮水而食,苦而味重。而在后世茶都是炒青后就冲泡而吃的,早就不兴煮茶了。这也是历史变迁文化也在进步的证据,不过剑客一心想知道遁术是什么,都懒得说这些题外话了。 大师举杯啜了一口,赞了声好茶之后,点头:“隧道和地道差不多吧。都是一样的,隧道更多的是在石头里开凿,并安上石穹顶,在一千多年后,人们是在山底挖出洞,让路从洞中过,这样,就不用翻山越岭或绕路也能过山了。这种洞就叫隧道。” 大天师不禁张大了嘴:“这要多大的工程啊,叫一万人做一年也不见得能打得通一座大山啊。这个是人做的吗?要是地动怎么办?走进去的人不是会被活埋掉了?” 剑客又给了大师一拳:“给我住口,你小子把话题岔远了。大天师,这个你要是能到我那儿去的话,我带你去看隧道。现在,你还是给我们说说,什么是遁术吧。” 大天师举杯啜了一口茶,捊捊颌下的胡子:“说得也是啊,这个不急,嗯!你们认为遁术是什么呢?我以为遁术其实就是一种通过道术改变空间或时间的过程!” 公孙凤听不明,大师和剑客都立即听明白了,大师点头说:“改变时间和空间的过程,对,我们就是在外边小镇的位置上使用的神之遁的,结果就飞到陇南蜀西北的大草地边上了。怎么搞得飞了这么远的啊。你这遁术空间定位的控制也太差了吧。” 大天师给各人斟一杯茶说:“这个啊,是我有意控制的。如果你在闽地海边用,就会落在这里了,我要是让这遁落在原地,如果你在海里船上用不是掉海里了?这千多年前哪会有人救你?我怕你们出事,送到西边三五千里地的陇南总不会送命的。” 大师这才释然,原来还有这个缘故,大天师的估算也是对的。于是把玩着手中的细瓷茶杯说:“那么遁术是怎么做到这个过程的?我想这里边总会有点道理。” 大天师喝了一口茶摸着胡子说:“嘿,这个怎么做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但我所知道的是,这种空间的变换是暂时的,嘿嘿,时候一到,就会按原样倒逆一次。” 剑客咦了一声:“还会复原啊。那遁术只能算是一种对时间和空间的扭曲了。” 大天师重重地放下茶杯点头赞同:“扭曲?你这个词用得好,可以这么说的。我当时也发现在用过遁术之后总莫明其妙地会再改变一次位置,而且伴随着时间也产生变化。准确的说是失去一段时间,我才注意这个特点的。”说着又斟满自己的茶杯。 剑客高兴的道:“能倒逆?是不是逆转时,我们只要最后回到当初来到这里时落地的那个位置,就可以到出发点了?哦,原来如此,看来不找你我们也能回去。” 大天师点头称是:“我是经过多次的研究和实际应用后,发现了对时间和空间定位的方法。可以设定使用遁术时回到什么时间,定位到什么空间,在逆转时复原到哪个空位置和时间的。能把去的时间随意控制,这就是神之遁了。只是你们所用的神之遁是我预先设定了移动的这个神之遁,就不用回来到这里的第一地点了。来的时候时间空间都按设定的改变了,逆回去的时候只有时间复原,空间就不再参与复原了。” 剑客摸着头惊叹道:“听你说起来好复杂啊,这里边就有几个参数。发出到达的时间、地点,逆回时的时间与地点。不是很麻烦么?”说着一口喝干杯中微凉的茶。 大天师边给他斟茶边笑道:“也不算多麻烦吧,你们念的不就只有百十来字的咒语吗?其实包含的因素还不至于很多,除了使用时要去到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外,还要算上这个遁术所维持时间的长短。而逆返复原到哪个时间是不受我控制的,只与维持多长时间有关。逆返所复原到的时间一般就是使用遁术起点的那个时间加上遁术维持的时间。倒是逆转回去的空位置倒是可以由使用随意控制。怎么样,这神之遁还算神奇吧。这算我这一辈子最得意的道法。”说着他给大师和公孙凤都斟满了茶。 大师感到奇怪了,有点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就问道:“那,我们是你有意带到这里来的啦。只是这神之遁是你留给我们自己去发动的,那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 大天师露出一付老奸巨猾,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笑容举杯饮过才说:“嗯……说出来你要相信才行哦。这个……我是想跟你们到未来去看看。”公孙凤也高兴起来。从这里可以证明一件事,就是大师和剑客确害有能力带人回未来去。那自己跟着他…… 大师和剑客都愣住了,这就是理由?什么理由嘛,把他们从未来弄到古代来,就是为了把大天师自己给带到未来去?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这算不算“拐带”人口呢? 大师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合理处,问道:“对了,天师啊,你不是有能力随意用遁术扭曲时空吗?那你不会直接用遁术到未来去?怎么要把我们抓过来带你过去呢?” 大天师无奈地呼了一大口气:“不行啊,我试过了多次,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遁术能很轻易地定位到过去的时代。到未来,那就出错了,我做什么努力也没有用呢的,有时是乱跑一气,有时连动都不动了。所以,我才想了这么一个绝招儿来了。” 剑客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那你老头儿不怕我们来到这古代里里来把历史给搅乱了?或是你随着我们到了未来立马就变成一付枯骨了?”说着又喝干了杯中茶。公孙凤听了心中不禁一凛,对啊,如果可能是这样的,自己不是也要一下子变枯骨? 大天师给他斟满,哼了一声:“想吓我?没门儿!我不知回过多少次古代啦,什么事我没有试过?历史就是天道!想改它,想都不用想。至于从古代带人带东西带灵兽过来的事我做了不知多少次了,没一次出过事的。所以,我去未来也一定没事。” 这下到剑客无言了,大师笑道:“那么,什么时候才是我们回去的时限呢。” 大天师这时才想起什么似的,喝干杯中的茶:“嘿,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这个挺重要的,不然,我一不注意又让你们给溜走了怎么办?” 大师呵呵地笑起来抢先拿起茶壶斟茶:“这个天师倒是不用担心的,我们已懂得你设定好的神之遁,到时,再念一回,不又回来找你了吗?还可能会逃得掉的么。” 大天师眉开眼笑地喝完杯中茶伸去叫大师斟:“嘿嘿,你说的倒是真的哦,不过……那一来一去至少要再等个百十来天的,我这可等了六年了,有点儿等不及呢。” 大师就笑着给他斟满应道:“要等个百十来天?神之遁中有旬日乃还一句,是不是指神之遁的逆转期就应在百日之上啦。哟茶斟没了?”伸手拿起那大铜壶,惊奇的发现那铜壶在吸收他身上才练不久的内气。壶底那一团离火又烧着了,马上他就发现水又开了。他惊叹不已地倒满茶壶,在仔细地看那铜壶,发现上刻了离火咒的铭文。 大天师倒是一脸有趣地看着他把玩铜壶,喝干杯中茶后点头:“孺子可教也!就是这个,记住啦,当遁术施展时,凡是与你接触的东西都会被带走。这个作用范围还在于你自己的意愿和你的法力强弱。我看你可以带得起三丈之内的所有东西。我过去还试过带过二十丈范围的水,给人救过旱灾。”伸手取茶壶时让公孙凤抢了个先。 公孙凤这时才开心起来,她给四个杯子斟茶时乐哈哈地说:“原来我还以为他俩是在胡说的,现在看来,我跟你们算是跟对了,我也可以跟着一起去未来了,妙!” 大天师看着她笑了:“好啊,我拐带他们两个来,他们俩又要拐带多一个漂亮大妞儿走啊!好是好啊,不过,大妞儿,你可得好好学点道术啊。”又喝完杯中茶。 公孙凤的圆眼睁大:“老爷子,你教肯我吗?他们两个只帮我处理了一下我的佩剑,给我了一个控制飞剑的方法。再没有教我过什么。”说着乖巧地给他斟满茶。 大天师不屑地哼了一声:“这两个笨东西,自己对道术的理解都乱七八糟的,拿得什么出来教人。想学是不?大妞儿,那就你就拜师啊。我不在乎多收一个弟子。” 公孙凤早等着这一刻了,立刻乘巧地放下茶壶一拜到地:“师傅在上,受小女子公孙凤一拜。”从这一刻起,公孙凤算真正的踏进了道术修行路了。 大天师掀须大乐,放下茶杯扶她起来。“好好好,不想我接近花甲之年还收到了一个女弟子。看看,不错啊,好一个漂亮的大妞儿。”直看得公孙凤不好意思,回头斜睨着在一边象是看戏的大师两个:“你两个怎么还愣在这里,快来拜见师傅啊?” 大师听了不好意思,就想听公孙凤的给大天师拜下,剑客却放下茶杯拉着大师向后逃开了几步笑道:“想得美,这老家伙也想让我拜?我没有追究你拐带未来人口该当何罪呢。哈哈,我就不拜你为师,看你怎么办。只要我逃得远远的,你就去不了未来了。我才不用怕你呢。”大师这时也笑了,剑客这小子都什么场合了还在开玩笑。 第一第三十二章内有乾坤 大天师被噎在那里,并没有生气,只是略呆了一下,旋即开怀地大笑起来:“哈哈,小子,你还敢跟我斗气?虽然要治你的法子多了去,不过强扭下的瓜儿总是不甜的,我也不缺你两个做徒弟,不如这样吧,你论辈份儿,也不知是差我们几十辈儿了。所以,算起来的话我们只宜做朋友啦。”说着,坐下来拿起茶杯又一口啜干。 公孙凤白了剑客一眼,马上给他斟上茶:“师傅消消气,别理这两个混蛋小子,不听话放煮水的火烧他的屁股。”说到这里,她见到大师面露惧色,才想起刚才大师就是烧了大天师的屁股。这大天师要是知道了,那还得了?于是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剑客嘻嘻笑着坐回原位,拿起杯子喝干,伸到公孙凤那要她斟:“这倒好,平辈儿论交啊。那么就得了。论年纪,我得尊称叫你一声大天师,不过,你得好好教我们道术啊。教不好可不带你过去了。”公孙凤不乐意地放下茶壶扭开身子,不给他斟。剑客尴尬地一笑,拿过茶壶,先给大天师斟了一杯然后才给自己和大师斟满。 大天师笑着对他:“不错,我得教会你们,不然你们不高兴起来不带上我,我怎么去未来啊。再说啊,我也要有你们几个好帮手。有起事来人多好办事吧。” “那么咱们就努力学吧。”剑客靠上去对大天师小声说:“大天师,我们在那个时代是一无所有的啊。既然来到这里,我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做点发财的事情。你说历史不能改,未来可不是历史啊。所以,我想从这里收集一点有价值的东西收藏起来,到未来再挖出来就是文物,超值钱的东西。比如这套不起眼的茶具到时就值钱了。” 大天师啐道:“你不识货呢!这套杯子就是现在也很值钱的,一百两一套!到了一千年后就更别提了。不过,你的提议是不错的。钱对于修道者来说虽然不是很重要。可是没有钱,我们去未来没有钱吃饭的话,就麻烦了。嘿,这个事可得做做。” 公孙凤呵呵笑:“收集值钱的东西,这事儿蛮对我胃口,我一定会支持你们。” 剑客没好气地取笑她说:“你原来不就是个女飞贼吗?这事儿你当然在行了。” 公孙凤倒没有生气:“过奖啦,这个坑蒙拐骗不是我的专长,找值钱的东西,顺手牵羊我倒是很在行的。”说着从剑客手中抢过茶壶,自斟一杯喝上了。 大师想了想也说:“我们那儿有这么一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我们是要有点钱才行的。所以嘛,我们现在就学道术。然后就去进行搜宝大行动。” 大天师看看天说:“嗯,天色不早了,得弄点吃的,收拾收拾我们就出发。不要担心,道术我可以一边走一边教你们。这家里我最不喜欢呆了,我喜欢在四面的走,讨厌呆在一个地方。你们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一辈子我有一半时间在外边玩。” 剑客呵呵笑着说:“那你有什么好东西得带上,以后没准不回来了。整一个不爱回家的人。不过,这样我也喜欢,我看公孙凤也会喜欢的。大师你呢?” 公孙凤举着手嘿嘿笑道:“除了在七岁以前,我是没在一个地方住超过半年的。一直在和师傅师兄四面的跑。现在可好,改四面的飞了。这样的生活我早习惯了。” 大师耸耸肩:“我自从没有了家之后,也习惯了四处漂泊。我们的工作考古队的也是一年到头四处迁移的。几乎没有在一个地方呆过三个月的。”说着放下了茶杯。 大天师点头:“这倒是,我选的就是无根有基的人。无根就是无家无业,无亲无故,有基就是,道基福缘都深厚的人。不然就无法修我传的道了。这点还是我在四十岁以后才发现的。四十以前,长辈的在,我受约制,四十以后,又让儿子给约制了,难怪和尚高僧多,而道家高人少。看来,这和尚的清规戒看来也有它的好处。” 剑客大吃一惊:“大天师,万万使不得,咱们学的是道,不是佛,这种清规我们可不要守!要是不能吃肉喝酒,不得杀生、娶妻生子的这人生哪里还过得有意思?” 大师情急之下也补充一句:“这个清规来由是佛教到中国以后发展的,原因是梁朝公主信佛首先斋戒,她死后,梁王下令僧人佛教徒要守荤戒了。而在之前,没有清规这事啊,天师你知道这段历史吗?佛教的戒荤腥就是中国人定的。不是原教旨。” 大天师哈哈大笑起来:“看你们急得,急什么啊,说真的,叫我守也守不了这个戒啊。酒和肉我是一样也不能少啊。只是在发一下感叹罢了。”收起茶具要去内进。 见到大天师很随意地就耍了二人一宝,公孙凤不禁掩嘴而笑。剑客见她也在笑自己,心里不爽不怀好意地装着不好意思般笑着说:“哎呀,这事关我和公孙凤儿的终身幸福嘛,可不能不急哟。”登时把公孙凤闹了个大红脸,在那羞恼得应不出话来。好在大天师心痛这套杯子先取走了,不然她在手里的话必定一茶杯当头砸去了。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什么?剑客和公孙凤的终身幸福?他俩什么时候发展到这步了?这不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的事吗?好象没有哇?”大师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剑客在不服气公孙凤笑他们,这是开玩笑报复,讨翻一口舌便宜罢了。不由笑剑客玩笑开得荒唐。 大天师从内进出来故作惊讶地笑着打量着剑客和公孙凤两个:“嗯?哦……你们俩?哈!哈哈!哈哈哈……”他又不象大师这么熟剑客,更不熟悉剑客的性格,还以为剑客和公孙凤真是一对的呢。却看到公孙凤这时正羞得脸红耳赤,眼中快滴出水来的样子。(他是“老眼昏花”竟没看出来这是恼羞成怒,就要爆炸的眼神。) 大师也趁火打劫地加入取笑的行列:“不是吧?你们什么时候就成了好事了?怎么我不知道?公孙凤不是吧,我们俩是和你一起认识的,怎么就选他不选我?” 公孙凤这时羞恼到极了,被大师这么一调侃,忽然醒起:“我这是在干什么?我早算是一个未亡人了,师兄死了之后我该心死了,现在看来,我的缘份又到了嘛,这两个人都是最优秀的人嘛,所以,不论跟哪个好上我都应该高兴才是。生什么气?” 眼珠子一转,公孙凤已经想到给他们一个惊喜。她脸上的红晕未退之时,就嫣然一笑对二人说:“嘿!是啊,不要听剑客的胡说,其实你们两个哪个我都蛮喜欢的,要是一女能嫁两夫,我就同时嫁给你们两个了,现在你们叫我选哪个呢?” 这次到剑客和大师张大了嘴里差点塞得下一个鹅蛋。这个公孙凤还不是普通的可怕,这种开放程度,比起现代的女子也有过之无不及了。惨了,没想到让她这样反将一军,要是再和她计较,这个没天没地的公孙凤就不知会做出什么让他们心脏受不了的事。可是,不和她计较,倒是很没面子。以后凡事就总让她盖了帽儿了。 正在大师和剑客进退两难的时候,倒是大天师漫不经心地爆一句让三个人都要掉下巴的话:“哈哈,这个好办,你用不着一女嫁二夫,就当是道友双修吧。玉房秘诀和房中十八式图谱我都有最全版的呢,等等,我给你们找来慢慢修习不就结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大师和剑客,剑客又嘴贫了笑着说:“哈哈,好东西,快拿来瞧瞧有什么好姿势,这个我最喜欢。公孙凤,你脸红什么啊?一起来参详一下嘛。” 这时的公孙凤的脸象红布一样,羞得是再也不敢接嘴了,这三个男人合起来,自己这一个女的要斗嘴也是斗不过的。特别是有一个过来人的大天师,偏生他还为老不尊,是个比剑客更没天没地的家伙。大师和剑客松了一口气,大天师竟然帮他们。 大天师带着孙公凤进了府里的内进。出来时抱了四样的东西。有一个是包袱装的象是衣物等东西;一套的作法用的金钟,烛台,小香炉,还有符纸,丹砂笔等道具用一只木盒给盛着;还有一把象是马尾什么所制,却有着二尺长的白毛拂尘;最让大师奇怪的是,大天师还拿着一个不起眼的麻布袋子,空空的瘪瘪小小的,还脏兮兮的。 大师指着这个还有破洞的袋子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一个破布袋子?这里边最多只能装得下半斗米。你还拿着做什么,这也是法宝吗?太不起眼了吧。” 大天师扬扬手中的破布袋子:“不要小看它,这可是我第二代还是第三代一个祖师的随身玩艺儿。他在世时出去除了这个袋子什么也不带,可是总能从这个袋里取出他一切想用的东西。可他飞升以后,这口袋子里就拿不出东西了。我从小就喜欢伸手在里边掏来掏去的,总想掏出祖先留在里边儿的宝贝来。”说到这儿他得意地笑了。 剑客很好奇地问:“那你掏出过什么来了?一把金银珠宝?” 大天师笑着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就是这口袋子启发了我,我研究开发的神之遁很多的得益于在这口袋子中得到的想法。”说着一脸无限勉怀的样子。 公孙凤皱着眉摇头表示不明白:“遁术一去千里,能和个袋子有什么关系啊?” 大天师解释给她听:“关系大着呢,我的祖宗能在袋里取出各式各样的特产,天南的地北的无论远近想拿就拿,并可以取出与当时季节不符的东西,比如春天从里取出刚摘的苹果,夏天能拿出冰雪。当时,没人能想得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剑客笑着对大师说:“大师,你听听,这好象是神话传说中的乾坤袋啊,袋中自有一个乾坤,另有一个世界,想要什么都能拿得到啦。” 大天师听了眼都瞪大了:“呀!你这个说法对我有很大的触动。我终于明白了!难道是这个口袋里能装得下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难怪!我想偏了啊!” 大师笑着说:“嘿,有可能的。天师你可能只是想到你的先祖是用了空间和时间的扭曲法,从其它他地方取出想要的东西吧。所以从这里悟出了神之遁。” 大天师点头笑着说:“你很聪明嘛。就是这个意思!现在我知道了。这袋里可能还有祖先构建的空间吧。这种道术我也会,这个乾坤一宝中就着我用道法构建的一种空间。一个无限大的空间,什么都能装得下。能想象得出来么?”他拿起桌上的乾坤一宝这只玉葫芦,开塞后对天井中的大铜鼎一晃,鼎就不见了。再一晃,又出来了。 三人惊讶不已,剑客滔滔不绝地问起来道:“哈!没想这葫芦还能这样用哦,用道法构建一个空间?这是什么原理的道法。你可以说清楚一点吗?我们以前没有学过的。你在那个伏魔帕上也没有留相关的口诀,这到底是该怎么使用的?” 公孙凤听了半天,到了现在才听出点头绪来,于是就提出了一个挺实质的问题:“对了,听你们说,这袋子和那玉葫芦里有着一个用道法构建的空间吗?那怎么样才能进得去呢?再看,小小的葫芦和一个瘪瘪的布袋里也不象有一个空间的样子啊。没想到一晃就可以收进去一只巨大的鼎啊。”伸手从大天师手中取过玉葫芦左看右看。 大师耐心地给她解释道:“空间这东西不是大就占地大的,佛法中就有须弥芥子之说。须弥是佛语中的大山,说白了就是小小芥子中可藏一座大山。在道法中这也叫内有乾坤吧。道法构建的空间,其内大无穷其外小无极。天师你说我讲得对不对?” 大天师点头笑了:“你这个解释倒是很有水平。是这么回事。我以为这道法本是一个用思维开辟的空间,外物进内则会变小,故内中其大无垠。至于怎么会进入这空间的东西会变小。就是我到现在也搞不清楚的问题了。你们两个未来人可能会有相关的知识,不妨说来听听?而这个空间与外面的联系是要用道法来打开的。比如这乾坤一宝的葫芦咒,就是打开内部和外部空间的通道,什么都会向里吸的。不过,一般对生命是吸其精魄罢了。其实只要你有足够的道力支持,妖魔是形神都能吸入的。” 剑客惊讶道:“不是吧,形神都吸入?那会是怎么样呢?最后还成天魔丹吗?” 大天师得意地说:“当然啊,那种天魔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天魔丹呢。” 剑客吓了一跳:“收的是一头老虎的话,那天魔丹还是这么小一粒?密度应该是多大?”才说完,就让大师不客气地在他的头上打了一下。 大师笑骂:“这里涉及到空间转换了,还存在密度问题吗?天魔丹也是一个小空间罢了,哎,天师啊,是不是只要把这丹打破,就可以把被封的东西再放出来?” 大天师哈哈大笑:“没错,就是这样的。如果吃下去,这个丹会自动把你胃的消化能力呈亿万倍地加到内空间,里边的东西就会被你消化下去。效果当然是起死回生啦。不过,前提是收的生物,如果你吃下去的是刚才收回来的铜鼎,那就等着明天从你的粪便中找出那个没有消化掉的天魔丹来了。哈哈……” 公孙凤不禁皱眉:“你们不要说得这么恶心好吗?可是刚才我看到师傅收了个铜鼎一晃又在原地了。没有见什么天魔丹啊?”抢过大天师手中的玉葫芦仔细地看。 大天师微笑着说:“这个啊,可得控制这空间什么时候破裂啊。用得好时你可以在平空收走一座再大生出一座大山来。总之这葫芦的功能我可没有全开发出来。” 剑客听了哈喇子都差点没留出来:“那你就快把这些个口诀传个齐全啊。我们会给你发扬光大的……又打我头!”原来大师又赏他一个暴栗子:“你小子,不要记挂着什么法宝,以你的道力要驱动法宝还不行呢。还不如好好练功去。” 大天师眯着眼笑了笑对大师说:“还是你明理。这东西本来属于你们了。我当然会教会怎么用。只是以你们的功底还差远了。要好好练啊。好象你们还练了全真的气功。不错,这方法和我传的道法使用上是水火不相容的,在根基上倒是互相补益,你们好好练吧。天不早啦,咱们收拾一下东西,来得及到建康府吃晚饭吧。哈哈……” 第一第三十三章隐身飞船 四人收拾好东西来到了府门前。大天师正要念咒用遁术,大师止住他:“天师,我们要用什么方法去?这里去只有千把里地吧。不要用遁术吧。” 大天师反问道:“你们又打算怎么去?我这正要用越空遁术呢。就是对空间扭曲的遁术,在逆转时反应在时间上,不反应在空间上。从这儿跨出一步就到建康了。” 剑客赞叹地说:“一步就到啊,过后要费多少时间呢?” 大天师得意地伸一只手指:“一息!就是一转瞬间的事。” 大师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哦,这倒是瞬千里了。有一点不知要不要注意,我们是用的神之遁来的,身上还作用着神之遁。不会因这越空遁影响导致回不去吧。” 大天师愣了一下,摸摸下巴上的胡子:“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前试过的,基本没大的影响,小小的影响是有的。不要害怕。只是回去的落点会不准。不知落哪儿。” 剑客摇头表示:“那还是不要用遁术的好,在未来有些你不理解的东西。如果落点不控制好,那可不是说笑的,如果落在高速公路上或铁轨上,就可能让车撞了。要是落在军事要地里,那四面八方飞来的枪仔儿,可不是我们应付得来的。” 大天师好奇地问:“哦,什么是枪仔儿?枪会生儿子吗?很厉害吗?” 大师笑着解释道:“那是用火药发射的弹丸子,不是人力能抵挡。天师如果没有准备,一个枪仔能在你身上打个对穿呢。那发射弹丸的工具就沿用了枪的名字。” 大天师哦了一声如有所悟,点点头:“好东西,不是比弩箭要强得多了?这个我一定要见识见识。那你们是怎么从秦岭里过来的?用你们的方法一起走好了。” 剑客笑着说:“我们是削了一把大木剑,用飞剑诀驭起,坐着过来的。” 大天师笑了:“这方法不错啊。就是太难看了,看我的画舫。”手一扬,只见在四人面前平空出现了一艘长六米宽二米的一张后面一半是舱室,前面带蓬的雕花平底画舫。前面还摆了一桌四椅,这是在内河湖泊里游览观景用船,吃水只有一二尺深。 公孙凤吓得呀地惊叫出声,又惊讶地上前摸摸:“这船帮还湿的呢。” 大天师笑着说:“当然啦。上次用完后就带着水封起来了。平时只是收在我的存物宝匣里,你们看。我可是出门带了一个家了。”他手中有一个小匣子,里边绒布之上全是小如绿豆子般的的各式物品,一一分类摆放好。一切是应有尽有啊。 公孙凤惊叫:“好可爱的小玩艺啊!教我怎么做!我也要一套。” 大天师笑着说:“这个当然,带着它到了哪里什么都有嘛。上船吧!” 大师和剑客惊讶无比,剑客指着船问道:“这船是能飞的吗?” 大天师笑着说:“船当然是在水里开的。可是我的船上有受力处有几个放剑槽,把你们的剑插入到船上的剑槽里,你们驭起飞剑时,船就能飞了。” “用飞剑扛飞船,这样都行?”剑客率先跳到不到三尺高的船帮上去了。大家鱼贯而上,大天师最后上去,大马金刀地坐在了船上的椅子上,指着在中舱的一个剑架,上面有四把剑的槽,果然是有点特别。众人看着也找了座头坐下了。 大天师指着剑客手中的金绝剑说:“把你的剑放上去吧。” 剑客摇摇头:“不,我们坐的飞剑还在十里外,那里我们还有一个伙伴。” 大天师咦了一声:“还有一个伙伴?是什么人啊?怎么不带着一起过来?” 公孙凤笑着说:“不是人呢,是一头花斑豹子。他们的干儿子呢。哈哈……” 大天师嘿嘿笑了一声,叫了一声起。画舫就拔地而起了,“豹子?你们的干儿子么?很好玩的样子啊?在哪里,指个方向。”大师一指方向,画舫就呼地冲过去了。 剑客大吃一惊,好快呢。足有几百公里小时,比他们的剑遁也慢不了多少。只是这画舫上明显预加了避风诀,在这船里竟没有什么风。不然这罡风早把船蓬刮飞了。 大师则在想,如果到了未来,他们也开着这张应该在秦淮河里喝花酒的花舫满天地飞,不知会吓得多少人心脏病发呢。想想就好笑,不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到了,就是这里!”公孙凤指着大致的地点叫道。 大天师不动声色地一动手,画舫就一个盘旋就降到下面去了。大家都站到船帮边上,这时,公孙凤大声地叫:“花花哟……快出来啊!”只听得就在身边的草丛中一声大吼,花花象条黄影一样,一闪就扑上船来,又把没有防备的剑客扑倒在舱板上。 大天师大吃一惊,就要动什么法宝,让大师一把拦住:“天师不要惊慌,咱们这干儿子什么时候出场都是这样激烈的。呵呵……”只见花花和剑客正在高兴地厮闹。 剑客在那里乐得哈哈笑:“哈哈,坏小子,又想谋杀老爹啊!大天师,不要怕,是花花在和我玩的。”说着又和花花扭打着玩。可是让花花一头又拱倒在地了。 大天师见真的没有事就哈哈大笑,“没事的,没想到你们还有驯兽的本事啊。这种云豹性子本是很怕人的,能和你们混得这么好也绝对是个异数。你们的剑遁呢?快整出来吧。我倒很想看看你们是用什么样的剑遁飞了上千里地的。” “嘿,来了!”大师手指一抬,两把绑在一起的木剑从草地里飞起来。一掠就进来了。大天师一把抄过细细看了一下,“这个手工看来不错,你们做事蛮细心哟。” 剑客推开花花之后站起来,笑着说:“我们干考古的,手工都是很细致的。” 大天师把两把木剑放进剑架:“你试试吧。现在我试试你们的驭飞剑能力。” 剑客并起剑指向上一抬。只觉船身一动就向上升起来了。大天师笑着说:“还行的啊,在初学者来说,这力量还是够用的啊。看你能支持多久。” 大师笑着说:“他支持不了多久的。这么重快是他的极限了,最多能飞个三百多里地吧。你看他都说不出话了,一分神就要掉下去了。” 公孙凤吐吐舌头,想到剑客在用剑遁扛起这张画舫,数千斤重的想想就吓人。换上自己就不知道能不能让这船儿动上一动。但看剑客也表情沉重,两眼瞪得发直了。 大天师笑着说:“人的潜力应该是无穷的,你不要作出一付就要担不住的样子,只要你在担起手中重荷时,想法忘了它,你就可以支持很久,毕竟道力不是体力。” 剑客突然开口说话了:“是啊,上次我和大师两个一边用剑遁飞行一边吹笛子,就觉得时间很好过了。”船身在他开始说话时晃了一下,后来就稳定了,正在向东北稳稳地飞去,看来,剑客已成功的把操纵剑遁的精神分了出来,在用下意识操控。 大天师捊了须子满意地微笑,心说这两个小子的能力真不是盖的,这画舫上有四个剑槽就是因为寻常用飞剑诀的一个人是扛不动这船的。要两到四人合力,没想二人中看来比较弱的剑客不但能把船开得动,还成功的把驭剑的精神分离出来了。船是越开越快,很快就到了刚才大天师开船时的速度。看来剑客的能力还不错。只见他还有余暇在那里逗着云豹花花玩耍,也能与大师和大天师做简单的对答谈笑着。 大师对大天师说:“天师,建康府有什么好玩东西吗?你这么急着去啊?” 大天师贼笑着对三人说:“没有,只是那里的酒比较好吃一点。哈哈,你想想,夜里在秦淮河上泛舟把盏,听听花船上的乐妓唱唱曲,也是一种很写意的享受。” 剑客促狭着说:“不是吧。大天师你还有这爱好?干什么要听别人船上的曲,叫几个到这船上来唱给你听听不好么?你说是不是啊大师?” 大师点头附和着:“又喝花酒?我没意见。大天师意下如何?最多我们请客。” 大天师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你们真是俗人,这些个庸脂俗粉,远听还可以,近观的就没意思了。咱们修道虽然不禁止放浪形骸,但也不能这么低俗的。” 剑客报怨地嘀咕道:“和这个老古董真是一点情趣也谈不来,逢场作戏罢了。” 画舫飞行路线的向前方出现了峻峨的群山,公孙凤惯见北地的大山,见这种直上直下的峻岭不由大声叫好。大师笑着说:“看位置这里应是黄山啦。” 大天师点头:“不错。就是黄山了,黎明时分在天都峰顶上,看红日从云海中升起那也是一种很不错的享受的。去天都峰顶坐坐吗?山上我有几个很要好的朋友。” 剑客大惊小怪地说:“天都峰顶?那上面能住人的吗?你老头出毛病了是不是?只有猴子才能住在上面。人在上面连吃的都找不到的。” 话没说完,大天师就瞪了他一眼,“哦,只兴你有豹儿子,我那几个朋友就是天都峰上的老猿嘛。都快学会修炼了。你们喝的茶还是我托他们给采下来的呢。呵呵,怎么样啊,不行啊?”脸下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好象在气剑客,还真有点孩子气。 剑客嘿嘿笑着摸摸花花的头,“花花小子哎,听到没有?天都峰上有几个你上好的晚餐呢。正好,能吃到鲜货,换换口味也不坏啦。”花花象听懂似的轻吼了一声。 大天师看花花在那里舔着舌头一付饿了想吃的样子,登时没了话语。花花是只云豹,真的是以猿猴为食物的。要是让它上了天都峰,只怕他的猴子朋友就要糟殃了。 这下大师就笑着打圆场说:“咱们还是到建康去吧。听说乌衣巷里有不少南北朝的文人墨宝。我们去收集一点找个名人给签名就成了。”剑客连连点头一脸的兴奋。 大天师和公孙凤听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一回事,收集文人墨客的手迹再叫名个人签名就成了。这样就能赚钱吗?听着好象是在收藏字画,字画很值钱吗?。 剑客看出二人的疑惑:“哦。我们那时代,唐代的宝物可是没多少剩了。要是放到那时,随便一幅字画就值很多钱。哈哈,我们是考古的,鉴定这个我们在行哟。” 大天师听了嘿嘿一笑:“随便的字画也值钱吗?嗯,我带你去收集吴道子和张旭的字画不成吗?这两个人的字画我看过。都是艺臻化境了。到了后世,一定值钱。” 公孙凤讶然:“吴道子不就那个老在庙里做壁画那个画圣啊。他的画值钱吗?” 不说剑客,连大师眼中都几乎现出铜钱状了,大师猛点头:“当然啦。在我们的时代张旭就叫草圣,吴道子叫画圣,这两人的字画到后世所余无几。就是临本都是价值钜万的啊!要是找得到!那就一世花不完了。你们真的能找得到他们的字画么?” 公孙凤哈哈笑道:“当然能啦。吴道子的画我知道我们上次帮的节度使那里有好多幅,我知道他把画藏在哪里,为了未来我会去节度使府里偷出来的。哈哈……” 剑客好奇地问:“他藏在哪儿啊?我这就去找他去。”兴奋得忘形了船都晃了。 大师笑着说:“小心驾驶!我们是在高空,这么栽下去可不得了。”这时,黄山的群峰已被抛在身后。左边又是一大片山峦,那应该是九华山。向前就没有什么大山大岭了,只有小丘陵地带。因为这是长江中下游地区冲积成的大平原。 俯瞰大地,初次飞过这里的公孙凤、大师和剑客看着都有点迷醉的感觉。大天师是没兴趣看风景的,只是在有趣地对在悠悠然在舱中闲逛着的豹子花花在逗弄。 花花和大师他们混惯了,对人类并不排斥,还多少能听得懂一点人说的话。所以它也对大天师的表现了也很感兴趣。不时停下来看看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大天师。 大天师见到花花对他的逗弄有反应,更加兴奋。于是开始做手势叫花花过来,想抱着它玩儿。因为花花和他还不甚熟悉,再说,除了大师和剑客之外还没有别的人敢和它搂抱厮玩,公孙凤连摸它一下还是战战兢兢的,生怕它兽性大发没事来一下会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在大天师招呼它时,花花迟疑了,很奇怪地看着大天师。 大天师见到花花的表情就更加兴奋,他知道这豹子不排斥自己了。于是他主动地上去抱花花。花花倒没有闪避,因为大天师的行动中表现出了真诚。大天师搂着豹头往椅之子那边拖,花花第一次被人强制性地拖着,以前大师和剑客同它玩也是玩了,只是要它做什么的时候都是先招呼让它自己去体会的。就是这个大天师却挺暴力的,搂着头就拖啊。所以花花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大师在一边看在眼底不禁好笑。 “哎,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建康了。”公孙凤指着地平线上出现的一个大城说。 大天师听了连忙叫道:“小心了,不要这么就开进城去,吓死人的,对了,这船上我记得有过一块舱板上刻有隐形符,只要发动就可以了。” 大师哦了一声,就这么念了咒,念完之后只觉得道力和精神力都有所消耗了,可是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天师啊,这样就行了吗?我们隐形了吗?” 大天师笑着说:“已经隐了,如果不动,是没有人看得清楚这里的。可是在动的话,别人是能看到的,也只是能见一团淡淡的白气在动,这样和隐形已差不多了。” 大师估计:“这应该是用道力把光折射的原理吧,不知能不能对雷达也隐形。” 说着,剑客已把船开到了大城上,“这里应该是秦淮河啦,就在这里下去吧。”直着冲到城西的秦淮河上。好容易找到一个没有什么船的地方,一下子冲下去。 俯冲时的失重让船上的人都有心要跳出来的感觉。公孙凤发出尖声惊叫,大天师也喝道:“慢点,船要撞在水面上非散架了不可!”可是他和大师还是不参与操控。 剑客哈哈大笑:“没问题!停!”就在船飞撞到水面不到三尺时,他操纵飞剑向上一抬,船在这三尺中减速到了停,晃悠悠入了水面。只漾起了不到一尺高的水波。 “呼……”剑客长长松了一口气,脸色有点苍白:“哎,这次真的很累,不过很值得!我竟然可以扛着这数千斤的船飞了上千里地?哈哈,这真是想想也不可能。真的做成了倒是很有成就感。下次我再多飞飞,真的是很能锻炼功力啊。” 大师嘿嘿一笑:“这可是最好的锻炼道力和精神力的机会。下次交由我来飞。”他看看三人:“哎?公孙凤!你的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的啊?你刚才还好好的啊?”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公孙凤不知何时已坐回椅子上,竟和剑客一样一脸的苍白,还闭着眼半低着头。花花也伏在船舱上一动不也不动。眼中闪出的是惊惶的神色。 大家你眼望我眼,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过了一会儿,公孙凤缓缓地睁开大眼睛,见三个在关注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道:“没事了,这个船晃悠得我有点恶心!” 剑客捧腹大笑:“不是吧!你这高来高去的女飞贼会晕船?说出来有人信吗?” 公孙凤嗔道:“我晕船又怎么了?你在战场上还不要快吐出来?大男人怕血?” 大师哈哈大笑:“你们不要相揭短啦。这都到了建康府了,咱们是不是要去找地方吃晚饭?天色都到酉时了。太阳下山了,你不饿我都想吃了。” 大天师嘿嘿笑道:“你们想吃什么?这顿我请!嗯,到秦淮第一酒家去吃?” 公孙凤摇头说:“不,这顿是我请的,算是我的拜师酒吧。” 是夜四人在秦淮河畔第一酒楼上吃的晚饭,酒菜是十个人也吃完了的好菜!吃的也有十人个,除了他们四个人之外,还有酒楼里的六个粉头来陪吃陪酒。 这六个可是这个酒楼姿色最好的陪酒女了。论样貌,公孙凤和她们只在伯仲之间了,在娇柔和讨好男人上,公孙凤打马都不及。现在三个男人身边是一边各一个啊。给夹菜斟酒,调笑唱曲儿,在男的身上挨挨擦擦,只要肯出钱,什么服务都会有。 剑客和大师两个都有点晕呼呼了,在陪酒小姐的轻声软语下,酒都不知让灌了多少杯了。好在二人对这时代的低度酒几乎是千杯不倒的,只是在众香国中酒不醉人人也自醉。二人可是有点消受不起,几乎把持不住了。好在对面公孙凤瞟来酸溜溜的眼光很有醒酒的作用,不然二人就要“醉”得对身边的粉面油头的女郎上下其手了。 大天师则是真的很舒坦地在享受两个粉头的捏肩捶背的服务。人家粉头可不喜欢他老头子,不断向大师和剑客抛媚眼。他则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三个新“徒弟”表现。 大师和剑客虽然不肯叫他师傅,可是,他心目中这两个才是他的徒弟,而公孙凤不过是搭称来的。他们三个真是很有趣,大师和剑客从另一个时代过来,常常说些新鲜古怪的玩艺好玩也就罢了。说来公孙凤还是本时代的人呢,可表现得也很是让他吃惊,总之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让不服老的他感觉到自己真是老了。 第一第三十四章夜泛秦淮 结果,一顿酒饭用了近一个多时辰,到最后被扶回船的竟然是公孙凤! 要知道,大师和剑客对这种淡酒是免疫的,想醉那得从空着肚子喝得肚子发胀才有机会。大天师是什么人啊,自己能喝多少还不清楚。再说也不敢在徒弟们面前露丑,所以喝得很有节制。倒是公孙凤,自以为能喝两杯,只是先是晕船在先,又看到大师和剑客和陪酒的粉头勾肩搭背,心里那么有点不爽,结果倒先喝高了。 这倒为她省了付酒钱了,大师和剑客二人付过酒钱后,一人一边架着她回船去。扶一个烂醉如泥的美人可不是个好玩的事。公孙凤虽是女子,却因为练武,筋骨十分结实,加上是北地胭脂身材也较高挑,所以份量自是不轻。身上虽是喷香柔软的,大师和剑客却无心揩油,还要忍受她喷出的酒气,只是叫苦不迭。没想这娇滴滴的女人这么重。在这人口密集地又不好用出飞剑这么惊人的搬运工具,所以只好劳动自己。 大天师有趣地看他们下楼去,说了一声:“后面的舱室中有两个床,可以扶她去休息。我还有点事办。”说着直接去找酒店的掌柜的。他还要准备一点东西。 大师和剑客好容易把公孙凤这醉美人弄进了后舱,没想到大天师这船舱里两边还有张两张不小的床,床上还被褥一应俱全。大师和剑客花了很大的劲才把公孙凤放平到了床上,剑客伸手拉过被子给她盖了一点,笑着踢了一脚早就让大天师赶进这里来睡觉的云豹花花,“小子哎,给我守好这里,不要让人来偷香窃玉喽。哈哈……” 二人才出得舱去,就见到有三个小厮提着食盒、酒坛和一个纸包要从跳板上船来了。剑客忖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以为这是待雇的艇吧:“快下去,这不是待雇的船。” 来到了秦淮河上,剑客才明白,原来,这条河上的船上都是和这张画舫式样是相同的,只是大小规模上有所不同。现在这些船都在埠头上泊着,大天师说,到了夜里这些船就会被人带了粉头雇了开出去。然后整个夜里,在秦淮河上吃喝玩乐,天亮才回来。然后,又等另一个晚上,这就是秦淮河上花月夜,建康府的糜烂而销魂之所。 不过,这次剑客估计错了。这三个小厮中为首的陪笑着说:“公子,小的不是雇艇,是和你们一同喝酒的老爷子叫小的拿东西来的。有酒有菜,还有一包生牛肉。” “生肉在哪里?快拿过来。”大师接过那包生牛肉入了舱去。剑客闪开路让那三个小厮上来,看他们打食盒把东西摆桌子。只见都是些新鲜果蔬,瓜子花生,松仁果脯等清淡的下酒菜。酒也不少,好几坛和几只小银盏和一只银酒勺。这些银酒具不但精致,连五双筷子都是雕花牙筷。至少剑客知道这时代不会有用塑料仿象牙的。 接着那些小厮们取出的就是一些银烛台和上等的防风纱灯罩等东西,光是牛油大蜡烛就有一大把百多支。大天师想的是真周到,只是买这些东西花起银子来也是很可观的。好在现在他们的口袋里有的是银子,这些东西带回去也麻烦,所以能用则用。 果然等到东西摆好之后,那些小厮就向剑客要钱,说是老爷子吩咐钱是他们来付的。剑客当然不会小气的,付了上五十几两纹银。这一天里,二人就花用了近百两银子。如果在当时,这些钱可够三户五口农家一年的花销了。剑客这辈子是第一次这样有钱过,对这种感觉很是留恋。他发誓,一定要趁这个机会搞一大笔钱,改变未来。 大天师回来时,已是华灯初上,他是左手抱着一大捆的卷轴,右手拎着一只用牛皮绳子吊好的小木桶回来的。大师喂过豹子出来,正好帮他接过手上的东西。 “呀,这一桶是什么?有二十多斤重呢。”大师接过后有点吃惊地问道。 大天师说:“这可是好东西来的,是西域运来的波斯美酒,绝对价值不菲哦。” “哇!这就是王翰那首的千古名句《凉州词》:‘葡萄美酒夜光杯,将军欲饮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中的那种波斯美酒?太棒了啊!”剑客欢呼起来,伸手要抢大师手中的木桶,大师哪能让他如愿侧身就闪过了。 大天师笑着说:“你急着抢酒干什么?我怀里抱着的才是你最想要的。” 剑客停下与大师的耍闹,看了看大天师的怀中:“卷轴?是什么宝贝啊?” 大天师乐呵呵地说:“哈哈!这是什么?全是字帖啊,有张旭的狂草《如意贴》,有贺知章自编用草书抄的的《四明诗集》,还有的是李邕、虞世南、孙过庭的字幅,还有王献之亲笔的《重阳帖》等等,共有十几幅都是名人大家的得意之作。” 大天师每讲一样,大师和剑客就兴奋得大叫一声,要知道,这都是书法史上顶顶有名的大家。他们的字到了后世是几乎没有什么流传了。这些听所未听的帖名想是未流传于世的巨作。那值钱程度就不用说了,所以,每说一样,两人就忍不住大叫。 最后,大天师总结式的笑笑说:“这些东西我也很有兴趣。所以,我很早就开始收集了,不过,我是放在建康的一个富绅家里的,现在我们就带上它回未来。” 大师把四面的灯点着。笑道:“这个不能直接带回去的。会让人当假货办的。” 大天师奇怪道:“为什么?这些是真迹来的。”说着把手中的十几个卷轴抱紧。 剑客边解开系绳控着飞剑把船开出埠头边说:“未来有能检测出古代物品年份的方法。要是这样带回去,人家一查年份,真迹也变假货了。年份不对嘛。所以我们要把你的收藏品再想办法收藏得更好一点,到现代把它们弄出来,那才是正理。” 大天师释然,点头道:“那就想个办法收藏吧。据说这种东西不是很好保存,我曾经得到过一捆有李斯真迹的竹简,是上次去秦朝找到的,让我藏在一个山洞中,结果回来后去取时都烂得成粉啦。嘻嘻……你们是考古的吧。会不会收藏东西?” 大师看了一眼剑客得意地笑着说:“这个当然,我们的专业嘛,收藏书画要在温度和湿度相当的地方,要没变化最好。你上次放在山洞中就是湿度变化太大了。” 剑客补充道:“这个地方还要是不能在未来一千年中被人找到的。不然,就是别人发财了,不是我们啦。特别是后世,很多地方东挖西掘的,安全的地方不多。” 大天师想了一下,“这个我倒有办法解决。现在只要多点收集想要的东西。” “暂时不去谈这些没营养的,天师,咱们就喝花酒,好好享受一下这秦淮河的花月夜吧。”大师指着酒桶迫不及待地表示要开喝了,剑客也咽着口水表示附和。 大天师哈哈大笑,把手中的卷轴放在空出的椅子上,拎起装酒的木桶对大师说:“你知道这波斯美酒要怎么喝才是最好喝的吗?” 剑客举起手表示知道:“我知道,‘葡萄美酒夜光杯’嘛,这酒啊,还要装在用琉璃制的杯子中,象一杯血液,嗯……想想就是一种诱人的感觉。” 大天师侧着头看着他:“说得不大正确,不过,你的嗜好让我有点奇怪啊。你对血有这么大兴趣吗?让我觉得象是吸血鬼呢。哈哈……” 剑客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这个我以前喝过,所以……对它很有记忆。还有一点就是,我从武侠小说中看来的。这波斯来的酒啊,可是要用冰镇了吃才好的。因为葡萄是生在炎热之所,酿的酒有点火酸之味,冰镇过就好吃了。大天师你说是不是?” 大天师这才满意地点头:“答对了,这才是我要你回答的。要加冰镇。在这里我来考考你们,现在是大夏天的,怎么才能找到到冰呢?” 大师想了想,才有点为难地说:“那本书中好象是一个功夫好手用真气凝冰的。现在我学的法诀中就没有可以结冰的。天师你有吗?嘿嘿,你一定有的。快教我!” 大天师得意地说:“我用的是一种叫九天玄冰诀的,可以凝冰,如果加在雨符里边,六月飞雪也是不难做到的,我现在就传给你们。” 在大天师传下口诀之后,剑客已把画舫开到了河中央。这时河上已满河是画舫,***布满了水面。是很多的船上传来了悠悠丝竹之声。看着满河之灯光,如果不是听到这人声乐奏之声,还真是以为银河落到凡间了,灯光象是漫天的繁星一般。 大天师很舒坦地坐在椅中看着这景象,看着剑客在忙碌地为他开了坛,用银勺向银盏中舀着酒。一边,大师正在用凝冰诀做着什么,这是他学会了凝冰诀后想到的。 一会儿之后,大师得意洋洋地拿出四只用冰做的酒杯来,杯上有着大师刻的玄冰符菉文。这样的话,这些冰杯就不会融化了。只见这四只杯子有三寸口径,圆圆的杯身,下面是一只二寸长的脚。下面还有一个座,这是大师按欧洲的高脚杯的式样出来的。大家看看这样子晶莹剔透还真是很好看,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套艺术品。 大天师啧啧叹道:“好家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啊。这杯子做得是不错。来,倒酒啦!哈哈,冰做的杯子,亏你想得出来,这也真是夜光杯啊。”他亲手拿过木桶,在一边盖上面开了个小洞,把酒倒进冰杯中。只见四个透明的杯子血红酒,上面有因为受冷水气水气升腾,到了杯边又向下流去,就这么看着都显出很妖异的样子。 大师和剑客看了这样子,口中直冒口水,待了片刻后,三人同时拿起杯子,只是感受着手中那分冰凉,嗅着一那杯上带着酒香的冷气就让人旷神怡了。那冰咧之酒淡淡的从口中顺咽喉而下,更是感受非凡了。大师和剑客以前吃过冰镇的葡萄酒,所以虽然觉得不错,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大天师一付迷醉的样子。 大天师满意地道:“这酒还真是好喝啊。只是有酒无乐,对了,快靠到对面那张大画舫去吧,那就是秦淮河上最大的春香楼的船。我们就可以听音乐了。” 大师嘿嘿笑着摇头说:“这些音乐不听也罢。我们听过韩湘子的音乐就对这些噪杂的乐府式和青楼式音乐没举趣了。只是……天师你不是法力无穷吗?不如来个剪纸为人吧,整出一队乐伎来。岂不更好?”他说完之后,剑客也点头附和。 大天师两眼听得都变大了:“剪纸为人?听着很有趣的样子。你们哪里听来的?快说我听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我是会做的,要是我能做的话就爽了。” 大师和剑客没想到大天师连这个也没听说过。于是,就给他说了传说中的茅山道术中的剪纸为人,撒豆成兵,还有什么拘役五鬼,黄巾力士和金甲神人的典故。 大天师听得津津有味,不断的点头,如有感悟在心。听到说完后,三人已酒过三巡了,大天师哈哈笑道:“没想到你们两个还真的见多识广,嗯,你们说的我多数有办法实现,只是,没想过会有这么多花样罢了。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的书啊!看来你们不愿拜我为师也是有道理的。哈哈……” 大师不好意思地说:“哪里哪里,剑客是和你说着玩的。你就是我们的师傅嘛,我们学的东西多数都和你有关呢。要是没有你,我们哪里会什么飞剑术啊。” 大天师摆手表示无所谓:“你们还是叫我天师好了。这个名份问题不存在,在道法修行的过程中没有先来后到之分,只在乎有没有达到那个层次。现在你们该说说来到这里的经历了吧,我想知道你们都做了什么,会了什么,还要学些什么。” 大师高兴地说是,于是和剑客二人开始讲他们来到唐代后的经历。 大天师听得眉飞色舞,不时对他们的行为作了一些的点评。在说到三阴鬼妪时,大天师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作任何的评价。只是对二人加入太行八寨打击唐军这一事表示自己的看法:“这种事情你们还是要少做为妙。天道唯衡,我们所修的道之一术是顺天而行,而不提倡逆天。只有在顺应了天道无为而为之,我们才能得到最大的发展。这有次你们所为就不是一个修道者所为了。以后请慎为之。” 听得大师二人连连点头。这时月上中天,夜已三更了,三人举杯又干了一杯葡萄酒。忽听得脚步声响,看时原来刚刚睡醒的公孙凤还有点宿醉地扶着头一脸痛苦地从舱中出来:“大家好,有水吗?我口干死了。” “哎,公孙凤,你起来了?来坐坐,没有水啊,我去找。”大师连忙把身边空椅子上放的字幅卷轴抱在手中,绕过公孙凤走进后舱妥善安置去了。 剑客哈哈笑道:“醉美人醒了啊。头痛吗?来来来,这里是冰镇波斯的美酒哦。喝一口回魂酒就没事了。”说着指向桌上那一杯没人喝过,还在冒着冷气的葡萄酒。 公孙凤快步过来,拎起冰杯一饮而尽:“哈,好冰的酒啊,真爽口解渴!我以后可不敢再喝醉了。原来喝醉酒是这么辛苦的。”晃了晃脑袋,握紧手中给自己带来一丝冰凉的冰杯,公孙凤一屁股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全身还懒洋洋的,动也不想动。 大天师看看她嘿嘿笑道:“修道之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喝成这样烂醉如泥的。你这样的话是没办法修得成道的。不信你现在试试,你一定驭不动你的飞剑。” 公孙凤无力的呻吟般道:“不用试啦,我耳朵里头象有几百头马在跑,几十口钟在敲,别说集中精神驭剑了,连想东西都心神不定啊。我一定不会再喝这么多了。” 大师为这时从舱里出来,笑道:“喝酒少点能让人兴奋,多了就麻醉神经了。修道人是不大应该喝酒,本来酒就是一种毒物,后世把酒蒸馏所得更烈,世上为酒所杀的人远比砒霜等毒物多。其实酒才是真正的毒物!只不过,少喝点是不会有事的。” 大天师嘿嘿笑道:“有节制的喝点不妨事。再来一杯。”大师和剑客举杯相和。 公孙凤就没敢再喝,只是奇怪地把玩着手中那只冷得刺骨却不会融化的冰杯。 第一第三十五章鲁班嫡传 深夜,大师和剑客在练完气功后伏在案上睡了一夜,大天师和公孙凤在内舱里休息,花花则被赶到外边来伴着大师和剑客二人,花花还是超级的看守,只要花花在,四人可以说是放心大胆的睡了。反正上来的人不被豹子咬着也要被它吓个半死。 一夜到天亮,秦淮河上的欢声笑语不断。只是在河上多了不少黑灯瞎火平漂的小画舫。这些小画舫里都是什么人,做的是什么大家心照不宣。总之还有人开船的主动避开就是了。秦淮河上水流很缓,大家的船也慢,要闪开这些平漂的船倒容易得紧。 天快亮时,剑客和大师先醒过来,见到天蒙蒙亮了,看看四面,都已漂近到秦淮河与长江的交会河口了。而两边多是正在向上游开的画舫,他们也是昨晚漂下来的,现在正赶回去泊岸。大师和剑客才不理这么多,埋头想再睡。 听到舱中响脚步轻轻响起,有人摸到后艄的茅房去了。息息嗦嗦声后水响起来。二人相视一笑,听声音该是公孙凤啊。听到脚步声过来,为免尴尬二人伏台装睡。 只见公孙凤来到之后,花花凑过去大概是想蹭她,可公孙凤没有敢搭理它,用轻轻颤巍巍的声音说:“花花小子乖,一边自个儿玩儿去。”听得剑客差点笑出声来。 “呛!”剑出鞘的声音让二人大吃一惊。公孙凤拔剑做什么?是要用砍花花吗?总不会是拿剑要砍他们二人吧。正在惊疑间,二人听得公孙凤把剑插到那个操船的剑槽中。二人才搞明白她的意图,原来公孙凤是想试着用飞剑驾船呢。 只听见椅子被拉开的声音,公孙凤已坐到了二人边上的空椅子上。只觉得船身轻轻一晃,船掉转头向着大江里冲去了。公孙凤控剑当然没有把船扛起来的巨力。可是比起用船夫用桨划船来,她的剑上的力道足可以顶得上十个壮汉在打桨了。 在建康城的南边城墙上,一个守城的小伍长在他的当值日誌上有这么一段记录:“元和五年七月廿八卯许,晓日初霁,秦淮河口百舫廻溯,一舫突起奋行,舟首被波势胜奔马。余舫纷然走避,其巧如梭飞窜,出大江溯江而上。历时三刻西向而逝。” 画舫船头都喷白水了,能开得这么快,建康城头小兵都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画舫一般是用船娘来操桨的,船行甚慢。这张画舫却走得比建康水师的十桨快艇还要快上一倍,不能不说惊人之至。所以被他记录在当值日誌中,成为同事的笑柄。 再说画舫上的人这里都醒了,把小小的平底船开得这么快的分波劈浪,在船上的人能睡得着就叫怪事了。江大风浪不大,三四寸的轻波总是有的。这船开快了简直就象是在凹凸不平的的石仔路上跑马车一样颠簸,里边的人早颠醒了。当然对于大师和剑客两个在现代坐过摩托快艇的人而言,这种结果早有经历是不以为怪。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大天师叫苦不迭地从舱里出来:“哎哟,我们的小姑奶奶,不要只顾着一时快活不顾你师傅啦,俺这把老骨头都快叫你颠散掉了。”公孙凤这时开船开得正畅快,才不理他呢,只是尽力地向西溯江而上,直冲出上四十多时里才力竭而止。 剑客笑着说:“你快练练韩湘子教的金丹功,他这功夫恢复最快了。”说着指着江北岸,“咱们要是沿着大运河北上。得先在这里泊一会儿岸,补充一点粮食吧。” 大师摇头:“不用的,运河两岸总有食宿处,咱们这么快,赶到哪里是哪里。” 大天师笑着说:“昨晚我听你们说未来的事,说未来都是什么机关巧器的世界,我倒有个朋友是公输班的后人,家传的有一手好机关学,不如我们找他去?” 剑客的兴趣来了,“你说是春秋时鲁国的那个巧匠公输班?呵呵!好啊,他在哪里呢?听说他的先人能制木人舞偶,这技术到了未来还没给突破。想来必有其独到之处啊。以前总以为是后人神化他,自从回来之后,我知道很多传说都是真的。” 大天师嘿嘿笑着说:“他现在淮阴,是当地一大富户,卖机关巧器的,他做的飞轮船能日行数百里,比起咱们这艘飞行船,还差得远。可他能在一张船中找到重心所在,我就不行,都摔了好多张船了,当时这船中间的剑架就是找到他才给安上的。” 剑客切了一声,以示不屑:“大天师你也太菜了吧,只要找三条重垂线的交点就能找到重心了。这个在我们那儿初中生就被教过……嗯,我是十一二岁时学的。” 大天师的眼睛亮起了:“哈,你也懂啊,公输老弟就是在船上系了三条绳,叫分别我系在剑上,把船拎起三次,就找到了重心所在的。什么?你还说这是后世小孩子都能学到的东西吗?呜……我到未来去不是很落伍了?我都没信心过去了。” 大师笑着安慰他说:“怕什么,未来有学校,你交得起钱,就是你九十岁也能去学。你去读过就知道了呗。天师你不会笨到有人教都学不会吧。” 大天师嘿嘿干笑着:“没的事!我只要触类就能旁通了,到时学也不用上,你们把书给我买来,我自己看看,不懂问你们总行吧。”公孙凤一边凑上:“我也要。” 三人现在驾船沿江流而下,开向下游的瓜洲。这一段水路有上百多里地,有很一会走了。路上,大师和剑客就在全力榨大天师的奇功怪术。大天师也有问必教,因为试验过后发现,大师和剑客的道力容量不如他浩大,可是因为学过全真金丹功,功力恢复速度很快,所以两人什么法术都能练。只在于使用的持久度和纯熟度的问题了。 大师和剑客倒象两块海绵,不论什么,先给吸收起来再说,反正以后再慢慢考虑应用上的问题。公孙凤也兴致十足的在一边旁听学习着。可是,因为以前不象大师和剑客系统地学过,基础太差,很多东西听倒听得懂了,却没有能力去试验得了的。 一个时辰后瓜洲就在眼前了,小船终于开上了著名的大运河。这条运河就是让隋炀帝失了江南的那条琼花路。这与后世的京杭大运河不是同一条,它是直开到淮阴开封府去的,后世的运河是元太祖忽必烈下令重开从曹州下去的,两者相去何止千里。 在运河中漕船和管漕运的小吏的惊讶目光中,小花舫用着水师十桨快船也摸不到边的速度在川流不息的船流中向北飞窜,船行二百里一个时辰,在二个半时辰后船入淮河,然后在天色见黑时,淮阴在望了。在大天师的指引下,公孙凤把船开进一条小河汊,经过锻炼,她能驭用飞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在水上行舟就她最胜任了。 三人看到一个很大的庄园,一边临水,三面有围墙,花舫是在河边一条水道岔进到庄园中,延伸到一片荷塘里。荷塘的一头是临水的小榭,塘边榭后就是一片花园,小径纵横,花石掩映,前面的建筑也很是奇巧,看得出建造者心灵手巧和匠心独特。 小榭中有二青衣小仆见有船来就上来问了:“请问,何方的贵客前来拜访?欲访家中的哪位老爷?”大天师答道:“赣中龙虎山张道士,来访你家云岭三老爷。” 一仆喏喏没入榭后的花径,向前进通报而去了。四人自船中上得榭内,余下一名仆人招呼入座并看茶。大师和剑客见这大户人家的仆从都这样知书达礼,还长得俊俏伶俐。招待客人所用的茶具也是上好的细瓷,果然排场,可见是多代的富贵人家了。 三个人都坐了一天的快船,都劳累不已,热茶一下肚,就从心中倦出。正要小憩一下,闻得脚步声急急从小径响起。人影在花丛中闪动迂回之后,小仆和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过来了。人未到清朗的嗓音先至:“啊,今天哪阵风把张仙长您给刮来了,云岭有失远迎了。”看过去,来人面容清矍,身材瘦俏,一身质料很普通的的青布衣却皱皱巴巴。还有不少木屑刨花沾在其上,如果不知,还以为是府中长工一个。 大天师笑着说:“想你了就来看你了呗。要走前舍不得你,来看看云岭你呀。” 那个中年人轩眉动容道:“仙长飞升之期快到了吗?呀,这是喜事啊,只是云岭在世上又少了一个好朋友了。哦?今天还有贵客陪来啊。是要来找我做什么吗?” 大天师微微一笑说:“今天来是来讨教一番的,就不用你做什么了,这二个这也算我的朋友吧。也是知识通达博闻之士。知道不少奇巧之物,晚知道你一定会喜欢。喏……你们面前这位就是公输班嫡系三十二代后人,公输云岭,学的一身好机巧。”说着还给公输云岭介绍了大师和剑客三人,只是没有明说剑客和大师二人来历罢了。 等双方都见过礼后,大天师才说:“你们三个得好好聊聊,我听这两个说过有很多机巧的玩艺儿,是我闻所未闻的。你们说说,云岭老弟听过没准能做点什么。” 公输云岭心中有点诧异,大天师的眼界一向挺高的,寻常玩艺儿通常入不了他的法眼。二人能得他这样推崇,不能不算异数,可见二人必定有不凡之处。好奇心起,于是兴趣也被勾起来,揖手说:“二位有何机巧之术,可供云岭讨教一番?” 大师和剑客你眼望我眼,不知如何切入话题的好,最后还是剑客先开口:“请问云岭师傅最擅长的是什么机巧?在下对机关学方面也很喜欢,可否带我们去看看。”这话题好大好广,这么抛出去一定不会让人笑话什么的,至少不会让人看不起。 公输云岭微微一愣,笑笑道:“这个啊,我们是以木工为主,各艺兼修的,其实自祖先传来这么多代,我们做子孙的什么东西都涉猎过了。我们家中都是工场,各房兄弟都有一套家什。你们要去看当然可以,只是看了要说过一些什么好的见教哦。” 于是,公输云岭就开始带着四人去各房兄弟的作坊间看。听一路介绍才知道,鲁班的后人分了四个宗系,这一宗也是嫡系,有数房居成了一个大家族。这一代公输云岭就有八房兄弟他行三,连上代的和侄儿辈这大庄园中就合计居住了二十余房人家。 先去的就是公输云岭家大哥的打金坊。只见这是一间不算小三丈见方的房,进去时,好大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看时,房中一个身材高挺而瘦削的中年人在埋头苦干。 这是公输云岭的大哥,他正在用一把小小的银镊子夹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金属,放在一个铜砧子上用小铜锤子打着,进来了五六个人他连头都不抬。他身边上是个一尺见方的小小的炭炉。炉边上是一个小号风箱,推杆用布带系在了他的膝上,只要用脚摆动,就能推动风箱子。边上还有一个小号坩埚。边上有不少精致的半成品银饰品。 看到大师和剑客看得饶有兴趣,还如有所获的互打着眼色,公输云岭不失时机地对二人说:“我看二位也是行家,目光到处全是关键所在。且有所心得之样,如有见教不妨告与?这样大家都有所得,技艺才能有所提高啊。”言语中充满了恳切之意。 大天师也笑着说:“你们俩的眼光毒着呢。心里有什么好玩艺不妨说出来吧。” 大师和剑客对望了一眼,大师说:“嗯,我们看着有一个地方还美中不足吧。” 此言一出,连正在埋头打银的公输老大马上把头抬起来了,露出的面容和公输云岭很象:“不足吗?请指教。技艺之术在于不断创新,有新的方法一定要说与我。” 大师指着炭炉说:“你们的熔金还处于打铁术中的炭炉与坩埚,对打精细之处大有不利,细件就不能焊接了。若能改进得了这个技术……”他顿了下来看各人反应。 公输老大把手中的活儿停了,双目圆睁:“说得在理,不知要怎么才能改进?” “喷火枪!”剑客抢先说:“那是一支能喷出火来的管子,火力小而集中……” “有意思,愿闻其详!”公输老大把手中的家什放下了,站起来给五人找凳子。“坐下谈!怎么才能做喷火的枪?是把炭放到一个小炉中风管导出火吗?很难啊。” 剑客摇摇头:“不是用炭火了,要用新的燃料。”忽然,他卡住了,这喷枪用的火源是可燃气体,或是乙炔、汽油和酒精等。这个世上好象还没有这种燃料的出现。 “新的燃料?”这下连公输云岭也有了兴趣:“是不是指用新的东西烧火啊?” 大师点头,又问:“你们听没听说过煤油?”众人摇头,于是大师和剑客对看了一眼,剑客做了个喝酒的动作,大师点头,于是说:“没有煤油可以用酒精代替。” “酒精?”公输兄弟异口同声地问:“是和我们喝的酒有关吗?酒也能烧吗。”在这个时代的酒只是酿,没有蒸馏的技术,所以和现代的黄酒差不多,根本烧不着。 剑客嘿嘿笑着解释说:“你们喝的酒哪能烧啊,要经过蒸馏!用密封的锅子煮,用管子把酒气导出来,遇冷凝变成更烈的酒,多次蒸馏得到的就是酒精了,是最好的液体燃料。”见公输兄弟俩都听得眉飞色舞,不由好奇地问:“你们得听明白吗?” 这下两兄弟齐齐点头,老大笑了笑说:“你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完全可以做到。只是以前我们从来没想能这么做罢了。然后怎么办,总不是把酒精倒到金上烧吧。” 剑客笑着说:“做一个管子让酒精流入,用火加热,汽化,出来时混以风箱吹出的风,点着就可以喷火了。”说得这么笼统,以至于大天师和公孙凤如在云里雾中。 可是公输兄弟俩都听出味来了,老大连连点头:“哦!酒气伴风,一点火就喷,行啊,这个也明白,咦,是不是一直要在边上架一个火炉来煮酒精化汽?” 公输云岭呵呵笑起来:“老大,你不会把那流酒精的管子从火喷口中流过啊,这样不断的就有酒精被烧得汽化出来了。只是你要找一支铜管了,竹管不行的。” 公输老大连忙点头:“明白,明白。哈哈……这两位果是高人啊,所说的都是在下等闻所未闻又切实可行的方法,足可以我等为师。”公输云岭也猛点头表示赞同。 第一第三十六章玄冰离火枪 大师和剑客都客气地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剑客笑问:“听传说贵祖在春秋之时就已做出能自已跳舞的人偶,不知此说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能让我见识吗?” 公输兄弟笑了笑,公输老大不无感慨地道:“此话有真也有假。.***自舞是假的,用了机簧之巧,自动做几个舞蹈动作是可以的,不过整个是安在一个转动的盘架之下,穿上了衣服,在离远处舞是能乱真。春秋史上有夸大之说都是不明真相人的传说。” 公输云岭倒是淡笑着说:“空说无益!二位也是高人,不如带你们一观,只消见过就知是何物了,好坏你们自会评价。不知有雅兴否?”剑客和大师当然一口应承。 于是,公输兄弟就带着五人去祖宗留下的机关房去参观。这可是公输一族的各代作品的博物馆来的。里边各代的人都留下最得意的作品,现在一间占地数十丈方圆的大殿中,陈列品数以百计。真是什么东西都有啊,果然,就见到了那种跳舞的人偶,其实和现代在过年时,公园中那会招手的彩偶是没有两样的,还谈不上智能和新奇。不过出现在公元前四百年前的春秋进代,那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新奇物事了。 不过公输兄弟对两人这种淡然无喜的眼神表示极大的期望。这种眼神是代表着,大师和剑客对这个人偶并不稀奇。在他们眼中,这些还不算什么,那么他们还会新奇的技术呢?从刚才他们随意说几句就说出了酒精和喷火枪的原理,就知他们是高人。 大师看到在这批展品中,赫然有着这个时代最高性能的兵器之王,连发投石机和连发床弩。据说能够把五块数十斤的石头抛出三百余步。最可怕的是床弩,上了之后可以发四十五支标枪,每支重十五斤,三百步外还能贯甲裂石。相比太行山大寨中抢来唐军的重弩机也只是这种床弩的十分之一威力。剑客为之惊叹,抚着不肯离去。 公孙云岭笑道:“兄弟果然识货,这可是现在最大威力的武器了。我们庄园四面安了三十台,而且还人手一具连弩,什么人也不敢随意来我们的碴。当年史思明的叛军的一支作乱路过攻庄时,就被一记床弩射死三员将领,吓得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大天师冲大师和剑客嘿嘿一笑:“听你们说,还有比这厉害得多的武器对不对?还叫做枪。能不能说给我们的公输兄弟听听?”兄弟俩听还有更厉害的就来精神了。 见到人家的恳切,剑客没奈何地笑着解说了一下火药发射弹丸的原理。公输老大一听就明白了,不等二人再说什么转身就走,摆下一句话:“我这就去做把枪来。” 公输云岭笑着说:“不要理我的大哥,他就是这样性急的,你们说的火枪还不够好,打一枪要填装很久的药。既然轻易能做出来,不如多想想怎么才能连续发射。” 这下到大师和剑客有点吃惊了。这公输云岭的手艺怎么样还没有看到,倒是他能一眼看到一样东西的根本矛盾,就是一个上等的工程师的料!活学活用也是一流的。 大师笑着补充了一点带壳子弹的原理。公输云岭就明白了:“哦,带壳的子弹好啊,这样就把装药的功夫先做好了,发射只要做到上弹和射击的工作了。”看见大师连连点头更是高兴于是接着说:“要连发,就可以象连弩的箭仓一样做一个弹仓。” 在剑客和大师对公输云岭的举一反三大为吃惊时,大天师笑着说:“怎么样,我介绍的人有点道行吧。”这时,三个人同时都大点其头,于是五人都大笑起来。 公输云岭把四人带到他的那个小院中。叫小仆人去倒茶,叫他的妻子和丫鬟去准备好晚餐,就带着四人去他的作坊间去了。作坊中公输云岭对大师和剑客说:“我看你们对这枪的技术还有着很多的关键不说过来,不如我们好好说出来。” 大师摇摇头:“单是发射枪仔的技术不多,现在的水平多少也能做得出简装的枪来,有了你这样的机巧匠人在,连发枪多半都能做得出来,问题是这样的连发枪在这时代并不实际。还有很多技术没有办法做到的。过不了这些难关,枪就不如连弩。” 公输云岭哦了一声哀求般道:“还有什么技术难关么?不要让我心痒难煞了。” 剑客笑了一声:“难题可多了,我举一个典型的吧,枪仔是用火药燃烧推动的。打一枪两枪不算什么,连发的话枪管就热得可怕!这么热会让枪管变型的,枪管变型就有两种很坏的现象,会因约束力不足易炸膛,二是打不准。可你有办法处理吗?” 听了这问题,公输云岭把眉头给皱起了:“你说的这问题倒是很重要,我这里一时半会还是参不透,总不能把枪泡在水里粹火吧。哈哈……” 大天师却在一边偷笑着说:“这法子交给我,倒是有一方法可以解决。只要在枪管上加一道玄冰符,就没事啦。任你放在炼钢炉中也是烧不变形了。” 剑客不高兴地补了一句,“泡水里是一个正确方法,但是也太重了,哪个还能扛着枪走?大天师说用符术倒是好主意,但不要以为这就可以了,发热只是一个问题,还有呢,枪要准就要求枪管直而长,管壁要匀,内径一致还要和子弹严丝合缝,不能有一点差异的,这种精度是人手制作能及的吗?不要以为这是用符能做得到的。” 大天师嘿嘿干笑二声:“这个嘛……公输老弟,就看你的了。” 公输云岭想了想沉呤着说:“精度应该不成问题,我做的弩射出百步不差一寸,只是这枪管难做了点。现在我还没有想到办法保证锻打的管子做得内径一致的。” 大师只补一句:“枪管不是用锻打的,是用整块的铁材冲压后用车钻加工的。” 公输云岭马上问:“车钻?是什么?”他抓住问题关键的能力是很强的。 大师无奈只好粗略地对他解释一下现代工业中车床和钻床的原理。 这一说出来,公输云岭就明白了。他长笑着立起:“哈哈……这个我明白了,有这叫车床工具的就好了。它做出的东西中规中矩。你们真是高人,心中的点子层出不穷,要是有你在,我什么都能做了。还有什么好东西吗?最好把所有的都讲出来。” 大师可就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和他讨论起这车床的一些技术。公输云岭倒是很知机马上整来一大叠桑皮纸和一支明显是有意烧制的炭笔。一边和大师说,一边画出一些示意图来。很快,一台木石为床以水力为动力源的简易车床的图纸就这样初具雏形了。日色渐西,估计就要到申时尽了。公输云岭还在忙着和大师与剑客就着设计图在反复讨论着一些功能,并不断地完善中。每完善一步公输云岭就心中狂喜不已。 “呯!”一声爆竹声一样的巨响在不远的地方响起,声音在房舍群中回荡。然后只听到公输老大兴奋地嚷嚷着跑近来。只见到他手中提着一支长木管子,口中还冒着烟,式样就象宋代的军用突火枪。大师和剑客不禁咋舌,动作还真快!这就做好了。 “哈哈,这火枪的力量好生巨大。一寸径大的铁丸子百来步一枪就打透了半尺厚的夯土墙。”公输老大得意地说。公输云岭并没有赞扬他,而是淡淡地问了他一声:“你这枪威力多大有屁用。上一次弹要多久才能再发射?”这是当头给他一瓢冷水。 公输老大嘿嘿了一声:“这个怕要一百数十息才能上好。比床弩还慢得多。” 公输云岭把地上的图纸递过去给他:“你这样的火枪没实用性!看好了,这是刚画好的机床的图纸,你去水磨房那里按图安一台起来,看得懂吗?不懂现在就问。” 公输老大咕噜了地声:“你不就是这一代的当家人吗?我还是你老大呢,怎么对我就这么不客气啊。”接过看看,“行,看得明白,我这就去做。明早就有了。” 看到公输老大闷闷不乐地转身就走,大天师笑着对大师三人解释,“公输一家每代都选一个同辈中最有创造力的弟子做家长,称当家人。这是带领这一代发扬光大的领头人,相当于部族之酋,是以才选之,不以长幼分之,这一代云岭是当家人。” 公输云岭笑着说:“在下不才,手工在众兄弟中不是最佳的,却能设计机巧之物故此当家。淮阴公输一家的人力我全能调动。现在我们去找老四,家中他的冶炼功夫最好,枪管原料就要看他的了。”说着就带他们去老四院中了。 老四的作坊不是在房中,是院中空地,一道青烟袅袅升起。一个高炉正在烧着什么,边上还有一个炭炉,一个肌肉坟隆,油汗闪亮的的汉子背着众在赤膊用锉刀打磨着什么东西。过去时,见他象是在打磨着一个齿轮。剑客奇怪看看大师,意思是唐代就有齿轮了么?大师耸肩,他也弄不清,反正这一家人不是以常理度之的。 听到众人来,这汉子回过身。原来也是和公输云岭一个脸谱的,只是多了几把络腮胡子,显得粗旷一些罢了。见是公输云岭来就问:“三哥好,你来此必有任务,你给我做的一般比较有趣,快说吧,兄弟我正没什么事在做。”人如其形,率直粗旷。 公输云岭就把要做枪管的材料说了,老四一听就明白了笑道:“这东西倒好做,只是不知要的是多少炼钢材?”这句多少炼的钢让大师和剑客呆了,这是什么意思? 公输云岭笑着解释说:“钢是用生铁打就,得要铁皮夹铅反复锻打,百炼就成精钢了。每打一次就称一炼,炼得越少,钢的质地越脆硬,炼得越多就越柔韧。” 大师哑然失笑,原来就是指钢的含碳量啊,因为生铁中的片形石墨,每夹一次铅锻打就会去一次碳,高碳钢就是脆硬,低碳钢就展延性强得多,但硬度就差一点。 大师想了下才说:“这个啊,枪管要展延性好的,不在脆硬,要炼多几次的。” 话才说完,老四就从身后一堆现成的材料中翻了几下,抽出三条黑不溜秋的长条材料:“这个好办,这是上好的剑坯子,算是百炼青钢的啦,只要打好就成了。你要什么形的?我就给你打。”说着用钳子把三条钢坯塞进了火炉中,动手就拉起风箱。 当炭火烧红时,公输老四把钳一抽,红红的钢条放到了铁砧上,运锤如飞,叮当声中声中,一条六分径的圆形钢条就这样成形。老四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在他把手中的钢柱给粹火后,大师惊叹地拿起,怎么看都象用车床车的,管身笔直,圆径浑圆。 公输云岭笑着解释说:“老四打兵器的圆柄是一绝,这枪管坯非他莫做。” 很快在天黑前老四完工了,三条五尺长的枪管坯和一条六尺长的二分径钢条,这是大师要做钻杆的。这时丫鬟来报宴已备妥,五人带着铁条回公输云岭家去用晚餐。 酒足饭饱后,公输云岭开始和大师与剑客讨论枪的弹药的问题了。剑客谈到发射药问题,指出了火药燃烧会蚀膛使枪管有寿命问题。公输云岭一时无法可解,大天师提出用离火咒加热空气膨胀相当于火药爆炸,能击发子弹头。提议马上就被接纳了。 说到制作钢子弹看来是没有足够技术精度。还是大师想到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就是用水加玄冰诀凝冰成弹,想做什么形状都可以,只要做好一个精度够的模具就可以批量制作了。这样的子弹对于大师等人来说,要制作也易如反掌。要是怕子弹密度小不够威力,大可以在水中拌点铁沙子,子弹就会够重了。也算一种最廉价的子弹。 说到连续装弹问题,公输云盘想出了象转轮手枪的上弹法。可是大师和剑客笑着说这是半自动的。自动的是用枪机自锁上弹的弹簧供弹匣。饶是天才工程师级的公输云岭也要听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什么原理。很快,他想通了发射的后座力上膛术,并综合了转轮式弹仓和弹簧供弹匣想出了弹鼓式供弹。至此把冰弹头用离火诀发射的连发枪设计出来了。设计得怪模怪样的,象一个长了超长嘴的前大后小的葫芦。 枪管内径是七毫口径,枪管长有九十厘米,因为用的是离火咒烧气,不存在火药烧出的硝烟,而要用火加热空气的膨胀,所以后面的发火腔倒是枪径的十倍口径。还因击发方式是用意念击发的离火没有蚀膛的可能性,枪管也很耐用做成就一劳永逸。 发火腔的前面就是一个能装一百发二十五毫米长小圆柱椎形弹头的四圈转轮式弹鼓,光是直径就是发火腔的两倍。这可是一种特别的装弹器,因为弹头是分内外三圈存放的,所以,内两圈的弹量加起来和外圈的弹量一样。当外轮弹孔中的子弹上了膛,内圈的子弹就会在发条形的弹簧的推动下旋入第一圈的弹孔等下一次转位上膛。上弹方式是发火腔借后坐力自动换气,还开始带动弹仓转动,并用滑栓推弹上膛。 这枪也有它的的缺点,只有会能用道力的人才能使用。但它的优点是这枪射速快,只带弹头所以枪轻便得很。并且没有硝烟没有弹壳干净得很,子弹还便宜得紧。 在谈起到这枪的名字时,大天师哈哈大笑,这枪又是冰又是火的,名字就叫玄冰离火霹雳枪好了。大师和剑客当然不会反对,反正名字越臭屁就令人越有成就感。 设计好之后就要等加工了,公输家的人虽然已是这个时代最先进生产技术的代表了,他们做事又快又好。可是就算这次全家出动了,没个三两天也别想能造出枪来。 第二天一早,五人到水磨房时惊讶地发现,公输老大一夜之间已经按图纸把一台简易的木制车床给做出来了。看到公输老大布满红丝的眼神里充满了兴奋的表情,可知他已明白了这台车床能做什么。只见他正在做最后的调整,并在试车圆形的木管。 见到众人来到,公输老大笑着举起手中刚做好的木管,在管中瞄着大伙得意说:“老三设计的这台刨床真是很不错。我用来做好了一支火枪的管子,真是圆得很。” 公输云岭有点痛惜地说:“大哥,你又彻夜不眠了,小心大嫂和你过不去。” 公输老大笑着说:“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小子给我这图时就没想让我睡了。能做出这个真是值得,少睡一夜算什么,你大嫂这些年来也惯了嘛。现在要做什么?” 第一第三十七章红线盗画 公输云岭把手中的三条枪管坯取出摆到他面前:“用木头做枪管能打个几下,要做就要做钢的枪管!这是昨天我在老四那里打的。.***你把它做成枪管来就差不多了。” 公输老大接看了一下,为难地道:“你不是给我难看吗?这是钢的啊,我的刨刀和钻子也不过是钢的,怎么弄得动钢条?难道烧软了再架上去做?可这是木车啊。” 公输云岭的确是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不过昨天讨论到这个问题时,大师和剑客倒是说过没有问题的。这时他只能看向大师他们了,这法子他们应该能解决的。 公孙凤这时献了一策:“世上最硬是金刚石,用金刚石来做刀什么都切得动。” 公输云岭可不敢苟同,“金刚石是价比金贵啊,用来做刀?开玩笑吧。再说硬则硬矣,还会碎掉的。你这个方法可行不通。”说完再看正在为此微笑的大师和剑客。 大天师嘿嘿笑着说:“他们两个想的我大约能猜到,世上最硬的不止是金刚石!只要把金刚符给加上去,什么都能变得那么硬,来吧,告诉我什么玩艺要加硬的。” 公输云岭看向大师和剑客,见到两个正在笑着点头,知道大天师说的方法是对路的。大喜过望之下就请大天师把钢制钻头和车刨刀加强。得意的大天师欣然应允了。 大天师嘿嘿一笑,从怀中摸了一张纸,顺手在拿过公输老大放在一边的炭笔,画了几下,就着几个部件一烧,就说:“行了,现在这两个够硬了,钢也能切得动。” 公输老大马上把他的凿子放了上去。车了几下,还真的可以刨得铁花四射呢。 到中午时,三条长管都做出来了。枪管壁有三毫米厚,内径是七毫米,甚在剑客的提议下,叫公输老大用内凸的钻头在枪管内镂出三对六条来福线。原理大师和公输云岭说了,可公输云岭坚持认为这会让枪打不出子弹的,但是在大师和剑客的坚持下就按他的去做了。枪管做好之后,大师大致讲了一下烧蓝的技术,让老四去加工了。 枪身是由公输云岭新手做的。当然大部分的组件是要用车床制的。当天下午,第一支做好的是比较短小得象乾坤一宝的手枪,枪管只有三寸长,用一条槽做准星。发火腔也只有三公分粗二公分长。能装三十发子弹,大师用一个铁模做了三百发冰弹。 试着装配起,并在发火腔中用上离火咒,在枪管用了金刚和玄冰符后,剑客急不可耐地装弹试打起来。这枪打起来很顺,供弹很快,连发单只在打的人意思点火的频率。在一百米内是指哪打哪,基本上是很准的。子弹发射的威力也很大。就算只是用纯净水做的冰弹,在弹头不重的情况下,在二十米内还可以射透近寸厚的松木板。 最重要的是打这枪对道力消耗不大,公孙凤这样的初学者都能连续打了上百枪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连公输云岭兄弟这种没学过的人只要平心静气也能打得了几枪。 见到成功,公输兄弟就开始就做了四把手枪,然后再做长一点的枪。结果做了三支大了一号的枪,装弹一百发,发火腔比手枪大了一倍,枪管长了三倍。这枪打的冰弹能在一百米外打穿一寸厚的松木板,在四百来米很有准头,大师笑称这是冲锋枪。 最后做了两支枪,一支是长管的枪,也是装弹一百发。但是,发火腔大,枪管长达三尺有余外套枣木套。近一千多米都能打得破水中的酒坛。大师说这是狙击步枪。 另一支是双枪管的机枪。用的是圆形弹,用的一个漏斗供弹。一斗可以装上千发的圆形冰弹。纯冰弹射程接近千米,混沙加重弹达千二米,太重了只能安在画舫上。 全部制作过程进行了三天,就做了大小八支火枪,公输云岭兄弟也学到了不少,至少他们现在有能力制作单发的滑膛枪了,可惜就是射程、准头和耐用度还差远了。 告别了公输云岭后,四人把船飞起来去那个还在和羽林军对持中的河北的节度使处。但是这次不是帮他的忙了,目标是他收藏的几幅画圣吴道子的名画。公孙凤笑称知头知路,只要她出马必手到擒来。这次是大师在控船,他开船比起剑客要快得多。 在船头剑客操着安在画舫上的机枪东瞄西瞄的,这机枪是用一条导轨滑行的,可做全方位扫射,不用时可推回内舱。剑客拍着枪自豪地笑道:“咱们的画舫安上了这支双管的机关枪,火力也算够猛的,这别看这是张小木船,因为它能飞,高来高去,就是到了现代也不会什么吃亏了。我在想象让现代空军看到这张船会怎么样?” 大师失笑道:“要是一战二战时期的倒拿你没什么办法,要碰到七十年代以后的飞机只怕还在大老远的就赏你一支导弹了,看你怎么办。你的枪仔儿可够不着它。” 剑客嘿嘿贼笑道:“用隐身符吧,光都能隐得了一部分,雷达怕也查不到我们。导弹就锁不住我们了,到了拼枪时。有金刚符加强防御,只怕我们也吃不了亏吧。”金刚符他们倒这两天试过了。加固后的一面纸摺扇,他们的阻击步枪用混铁沙的冰弹十步内都打不透。估计没有意外的话,这张画舫加了金刚符飞机的航炮多半伤不它。 大师却摇头不以为然:“又没试过,怎知道能不能对雷达隐身?冒险不得的。” 聊着天船就到了目的地,在片树林降下来,大天师惊讶地发现大师竟然没有一点倦意,看来他比剑客的法力根基不止好一点点,而是好太多了。足以与大天师相比。 大天师手一招,只见画舫就平空消失了。只见大天师的手上只有一个小如枣核的小船儿,被他信手放入到衣兜里。大师看了二次,心里也对空间道术有了点认识了。 大师对公孙凤笑道:“现在应该怎么办?做小偷我们可没你在行啦。听你的。” 大天师也兴奋得冲公孙凤嘻嘻直笑:“我做了一世真人,难得去做回贼也是很不错的。新鲜的感觉总是最好的,我们先去做什么?是不是按道上的规矩去踩盘子?” 公孙凤吃惊地看着大天师:“哎哟喂,我的师傅呀,你怎么说得这么一套套的,好象比我这受过专业训练的贼还地道。我真疑心你以前是不是一个惯偷啊。” 剑客也笑着起哄地说:“就是!给我从实招来,你老人家做过多少回贼了?” 大天师扳扳手指头一脸抱歉地说:“我记不清了啊,我每回用神之遁就会做一回贼的嘛……”这下到三人吓得不轻,不知说怎么好了。敢情是个老贼惯盗了啊。 大天师见三人的表情不由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飞升吗?是因为心中俗性未了啊。贪念重得让我飞不起来。哈哈……”三人哭笑不得,竟有这等大天师! 四个人来到了大名城外。公孙凤忽然说:“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进去了。” 剑客大为奇怪,心里想女人就是麻烦啊,这一时打主意二时变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都不远千里赶过来了,都快到了竟说不能这么进去,剑客想那画是想得心里是真的痒痒的,不由快跟她急起来地道:“为什么,都到这里了,怎地就不进去了?” 公孙凤笑着在他的额上轻戳了一记:“你想吴道子的名画想昏了头是不?我有跟你说过不进去吗?我只是不能就这样进去!这城里的官兵差不多都认得我,要是这么进去又不声不响走了,等到过后丢了画之后,节度使要是查到我来过,一定能疑心到我头上。我是要改装一下才能进去,看你猴急得个样儿,日子还长着呢。” 剑客这才放心下了,不过第一次让公孙凤这样亲昵地戳了一下子,又听她语中竟象带有双关,不禁又在那里傻了,只是憨憨地笑了起来:“嘿嘿,我听你的。” 公孙凤啧啧称怪:“你不是高兴傻了吧,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听我的干啥?” 大天师这时一边笑着补了一句:“你是他师妹和道友,可以参详双修的那个。” 公孙凤哇的羞叫一声:“师傅,我没有得罪你啊,你怎么净冲着我啦。” 大天师嘿嘿笑了一声:“男人总是帮着男人的吧。你看看这身衣服合适不?”大天师不知从哪里又变了一套公子哥儿的儒服来。公孙凤这才作罢不和他计较了。 公孙凤把头发挽起包在方巾中,儒服穿上,再向脸上抹了一点姜汁,脸色就变黄了,再把眉毛画浓一点,俨然就是一个病怏怏的公子哥儿,哪里还象一个女的啊。 四人这时施施然地进了城,这时节度使正在和朝庭作战,收入城费也重,竟要二百一十五文一个人。剑客一边交钱一边想,哼哼哼,本来我还为偷节度使的东西有点不好意思,这倒好啊,你进城先收我六十文钱,我就偷的心安理得的了。 进了城走在行人稀少的街上公孙凤在一边问:“你刚才在交钱时哼哼个什么?” 剑客把当时的想法如实说了,这下不但公孙凤,大师和大天师都笑了,大师微笑着说:“你这是强盗逻辑嘛,呵呵,要去偷人的东西还有心安理得的?” 大天师倒是挺赞同的:“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修道人就图个心安理得,你管人怎么说怎么想的,只要过后不在心中留下阴暗面就行,依我说是宝物有德者据之嘛。” 公孙凤老马识途地带着三人上了节度使府侧街的酒楼,叫了个后街临窗的雅间,坐下叫了酒菜。四人边吃间,公孙凤指着窗外:“你看,这望去就是节度使府了,节度使的好东西可不是放在那主房的,因为那是兵火波及的主要地方。这老儿可精了。把东西放在后院马厩边的小房中的地窖中。事有不对时,在这里就近取了东西上马就能逃走,就算没带走,别人也不会料到最值钱的东西会在这么不起眼有小房里。” 大师不禁叹道:“果然高明,给我就想不到会在这里,可是最厉害的那个还是公孙凤你啊。竟然这个也能给你看得穿!果然是贼眼无虚啊。”说着顺便调侃她一句。 公孙凤可不在意他的调侃,“我也没有这么厉害,只是那次他请一个鉴赏字画的高手我也认得。于是,我在他鞋上下了点现踪粉,过后才找出了那个藏宝的地方。” 剑客吃惊地问,“什么是现踪粉?听着很有意思的样子。也给我一点吧。” 公孙凤从怀里摸出个瓷瓶笑着解释:“这是一种掺了磷的粉,夜里能发出淡淡绿光,能把足迹显出来的。用来跟踪人是一流的。只能保持一天,所以要现下现用。” 剑客哦了一声,装作有点失望的样子:“这样啊,没什么用呢。不过呢,你用来下在丈夫身上,看他夜里去和什么女人偷情倒是挺管用的。哈哈……” 公孙凤啐了一声:“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和你说了,看好了!下面其实还设有警铃机关的。马厩旁边是整个节度使府卫士的住所,听说他们善用箭。如果进去不小心触发了警铃,全府戒严起来想逃也没处逃。一现身来不及逃出去就射成刺猬了。” 大师看看剑客问:“那怎么办?要想个法子才行,不然也挺危险的。” 公孙笑着说:“这个看我的吧。我红线女的弟子偷这种东西还是手到擒来的。”说着就动作了,张了张窗外,见没有人注意,就作势要跃出去。 剑客连忙拦住她,一脸关切地说:“大白天的就去吗?不是徒增危险么?” “白天卫士们多数不睡在房里,就算触发警铃也没人听到,更不会有人注意到后院的马厩。你们在这里给我把把风。我去去就来。”公孙凤说完一个纵身下了楼。 只见她身形矫健在民房顶轻捷地几个纵跃,轻巧地跳落节度使府的后花园院里,在花树中闪现几次后,就失去了踪影。于是三人关注地看着马厩边上的小房的门边。 果然不一会,公孙凤的身影就出现在边上,在门锁上鼓捣一下就闪了进去。不到一盏茶工会,门再开处,公孙凤就抱着一个布包出来了,一个翻身出了后墙动作干净落得很。不愧是红线女侠的传人。不一会儿,公孙凤就从街上绕回从楼下上来了。 “咦?”剑客发现她两手空空的:“你刚才抱的包包呢?你藏到哪里了?” 公孙凤得意地从宽大的儒袍中取出来了一个长长的布包:“在这里边啊,有三卷画。刚才我看到地窖里边还有不少珍宝,可我没有确定拿不拿,所以就没拿出来。” 剑客埋怨了一声:“哎!到手的东西,你怎么不拿出来啊,真是的……” 公孙凤呵呵笑道:“人家节度使和我还很有点交情嘛,偷了他的宝贝画就算了,怎么还偷他逃命时用的钱?人是不以太贪心的。拿多了跑不快小心被抓!” 剑客倒是另有看法:“你和他的交情好?不就是他累得你死了师兄吗?” 公孙凤黯然了,大师狠狠地打了剑客一掌:“你小子,揭人伤疤干什么?” 公孙凤惨笑了一下:“你说得对,这就不用和他客气了。不过,我不想去。”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剑客笑道:“你不去我们去。正好试试做贼的滋味儿。” 三人就从窗里跳出去了,其中看大师的动作还挺笨拙的,公孙凤想,千万不要惊动了府中的卫士,搞得全城戒严的就不得了。连忙到窗口去看,没想一个也没看到。 认真看时,公孙凤才发现,在空中有三团象白雾一样的东西,正向节度使马厩那边飘浮过去。这三个家伙,做贼还又是用飞的和隐身术!真是……神仙也做贼啊。 顺利地从大名府的城门口出去后,四人笑成一团。这次三个笨贼这次收获颇丰。没想到地窖中是三个已包好的大包袱,里边都是各式宝石和珠宝,还有一些黄金制品,总之是没有怕摔打的东西。每个里边还有三十两打成马蹄形的金子二十个,另有五十余两的散碎银子和十吊铜钱通宝。这些散碎银子和铜钱是最适合在逃亡时用的。 三人本来想不客气地照单全收,只见大师和剑客开包看后却把包袱里的珍珠给取出来了。大天师有点奇怪,这本来都是值钱东西,怎么剑客会不要?于是问出来了。 剑客笑着解释说,珍珠是古人才稀罕,现代潜水业和养殖业后发展后不值钱了。大天师从善如流地把珍珠制品取出来,还美名其名曰,盗亦有道,不能一点不留的。 第一第三十八章人工降雨 出得城外,随意在一个小树林中停下,大师问大天师:“现在我们去哪里好一点呢?你给个意见吧。.***我不知道该去哪里了。这么多东西以后日子也够丰裕了吧。” 大天师笑着说:“怎么,才偷了一处就想收手了。我还想干多几票呢。”说着,他就把画舫给变出来了。大家上得船去,在舱中把书画放到一起。金珠放成一起。 大天师亲自操船升起来:“前进目标,苗疆!”画舫在空中转个向朝西南直飞。 大师吓了一跳:“飞到这么远去干什么?要偷什么好东西就近找不行吗?” 大天师认真起来,指着花花:“我是要去找一个苗疆的老朋友,他是天生能御兽的,我求他找地方安置你们的宝贝小子花花。你总不能把这豹子也带到未来去吧。” 大师和剑客愣住了。这是真的,花花并不能跟他们到现代去,那是一件够吓人的事。而花花因为和他们混多了不怕人,易受居心不良的人伤害。可是,当人要伤害到它时,它的力量经过了大师的强化,不知能不能有人制得住它,这才是最危险的。 气氛沉闷下来。这下,连公孙凤也不吭声了。只有花花还在兴奋地在众人腿边蹭来蹭去。大师默不作声地接过船的操控,大天师觉得飞剑一轻就这样交接过去了。 为了打破这闷死人的沉默,大师拿出韩湘子送他的一支紫竹洞箫呜呜咽咽的吹起来。剑客闷声不响地把舱中的机枪沿着滑轨推到船头。并无所事事地在制作子弹的弹模中注水,然后催动道力把铭刻在弹模上的玄冰诀发动,不到十息,膨胀一点的圆形冰弹把弹模撑开,机关喀的一声响,弹模自动打开,把上三百多发子弹倒出,落入到机枪的弹斗中。再自动合上,剑客忙再拎起水桶倒入水。 这做子弹的模具是公输云岭和大师的杰作。共有四个,这是做机枪圆形子弹的,还有做手枪的短形弹的、做冲锋枪子弹的和做狙击弹的模具。但是,除了机枪只用圆弹之外,其它三种枪四种子弹可以交换混用的。只是在射程和威力上有所不同而已。 “噗噗噗……”一阵奇特的机枪声响起,只见剑客操着机枪发狂一样向空中洒出冰子弹。众人知道他为花花的事心情沉闷,也不去劝他,反正这种子弹在射出时如果没有再维持催动玄冰诀的状态,在出了枪口飞行一段后就开始融化,所以不虞会打下去伤了人,最多搞得下面下雨罢了。其实这和现代的人工干冰弹催雨是一个道理的。 南阳以东、许昌以南、信阳以北之间方圆二千里皆赤地,看天吃饭的农民们正急得团团乱转,眼巴巴地看着天上丝丝云彩从东南向西北飘过,入了春天后天已有四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再这么干旱下去,下一造庄稼就种不下去了。地面都干裂了,沙河的河道早干涸了,连井水都打得变成了泥浆,别说种庄稼了,眼见人喝的水都没了。 本来小麦收成好点还没什么,问题是去年冬天就没下什么雪,麦子让虫给吃得没剩多少,农民就等着下一造农作物能解了这饥荒了。加上近年节度使造反,朝庭连年动兵,税是打极重苛捐也多。这官仓里早就被调派空了,就算闹饥荒也没法救!眼见种稻的时间已经过了,强行种下的谷种也没能活,再旱下去种其它作物也要过趟了。 郾城的官府也搭个坛祭天在城外沙河边求雨,莫怪县官老爷借着迷信哄老百姓,人家是好官一个,这祭坛还是他自己掏腰包做的呢。这雨再不下来老百姓就只有卖儿卖女逃荒去了。要当个关心农民疾苦的好官的这时候就别只想着自己能过安生日子。 这搭坛祭天能不能求到雨是一回事,做为老百姓的父母官总得做些安安民心的事儿吧,所谓的求雨多半只求心里的安慰。别以为这纯粹象是征性的做法,可老百姓们就象有了主心骨,全聚到一起来了。台上是县官带着三乡五绅在顶香膜拜,台下那是跪满了黑鸦鸦的一片的百姓啊。一条沙河从两岸到河道中满满荡荡地跪的全是人! 什么是民心?这就是民心!在老百姓吃不饱饭时,还能打心里为他们着想的官,就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好官。尽管所做不一定是合理的,但老百姓也认可了他的用心。 这已是第二天下午,跪在台上的县官尽管在膝下加了个大布垫还是痛得不得了,他无奈地看天,只见薄薄的云层是有的,只是一个劲的向西北飘,天上还一片晴好,再不下雨,他先要倒下了。看坛下老百姓也无精打彩,他在怀疑求雨是不是做对了。 这时东北的天空隐隐地传来噗噜噜声间还夹着呜咽的洞箫声。众人吃惊地抬头看去,看到了一个他们一世都不会忘记的景象。天空的云彩间一个小黑点在慢慢的移过来,而且在黑点的移过去之后,轨迹上有一条条象毛一样细的白色东西向四面刺出。 黑点越来越大了,慢慢的众人耳中听到了很好听的箫声,是什么曲调还从来没听过。总之是听得让人悠然神往的。黑点再接近时,众人看清楚了,那是一张应该在河里开的船,还不是一般的小船,是一张画舫!天啊!船在天上飞?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是海市蜃楼?县官揉了揉眼,不是看花了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眼吧。可是耳中的箫声和不知是什么的噗噗声让他知道是真的假不了,看着奇怪的的白毛在船后长出来更是奇怪无比。 这是怎么一回事。县官没搞明白,但是这时有人在惊叫起来:“有水从天上掉下来了!”果然,天上有水点在飘下!一点,两点……连祭坛上也见到了水滴的湿印! “哇……这是仙人给我们布雨来了。” “苍天有眼啊!” “是河神开着小船把天河带下凡了!” “下雨啦………” 水点越下越多,在惊呼喜叫中,一场雨就这样撒了下来。说来也怪,本来天上稀稀的云彩这时就聚起来了,雨点不大,却来得绵密而有力,天地这时一片苍茫。而且很快地面上湿了,河道里开始有流动的泥浆了。求雨的人们***起来了。在河床里的人纷纷逃出河床。众人兴奋的在雨中跳着叫着。县官这时也在祭坛上向天直拜,眼中的泪水和雨水都分不清了。总算是有救了,雨求下来了,他治下的老百姓有活路了。 “乡亲们!”县官吼出的声音让周围十数丈的人安静下来,看他要说什么。感觉到这边安静下来,于是接着的连锁反应是,四面的人都慢慢静下来了。县官举手指天说:“雨已经求下来了!感谢沙河伯给我们送来了这救命甘霖!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去抢种庄稼,如果天时没有抢到,到了秋天再没有收成,这雨我们就白求了。”看到百姓们都如明白过来,开始要散开的样子,县官接着大声喊:“现在我们要向河神叩谢,然后回去播种吧。”于是百姓们在向天叩谢后,都散回家去抢种自救了。 从此沙河边的河神庙中的河神像脚下多了一条船,要坐船的河神这还独此一家。 这时飞在二千米高的空中这么狂打冰弹的剑客他们因为有避风符的屏蔽而没有发现到下面的地上还有人在求雨,也没想到自己已客串了一回河伯给下面带来了甘霖。 布雨的事只是船上的人暂时还没有查觉到罢了。飞过了河南进了湖北地界公孙凤看看后面惊讶地叫:“呀!这后面还有着射出子弹的轨迹,一条条白线。很好看。” 大师和剑客闻声好奇地回头张望,果然如此,再看到还发现后面远处好象是在下着雨,大师乐了起来:“剑客你快看,这枪还能搞人工降雨呢,真是没想到啊。” 剑客没有奇怪,解释道:“现代的人工降雨不就是在空气中投放干冰冷弹吗?” 大天师点头赞同道:“是啊,其实玄冰诀是可以降雨的,不过是在天上有云的时候才行,聚云的功能它倒没有。对了,如果你把枪弹上的玄冰诀加强一点,打在目标上还能造成冰封的效果呢。这样看来也算是一种新式威力强大的法器了。” 剑客若有所悟地说:“其实我知道这枪还远远不止这个威力的,你想知道吗?” 大师和公孙凤马上回过头来,大师问:“这枪还能有什么威力啊?快说说吧。” 剑客笑着说:“我们这枪是用魔法实现现代化功能的吧,如果反过来利用呢?” 大天师也有点意外地接过话头:“你说得有意思,可我还不明白你会怎么做。” “如果在子弹中夹上别的符咒并打到指定位置后再引发……嘿嘿,你们说会怎么样的结果呢?”剑客得意洋洋地说:“这样的话,就能把符送出很远再用了。” 大天师不屑地摇头:“哪用这么烦啊!使符时用个巽风诀,想送多远都成。再说如果祭起的玉管狼毫,那咒文要打多远不行啊?还要拿个枪出来打得呯呯响吗?” 大师首先动容了,耐心地解释给大天师听:“天师,这可不一样,首先枪不是法宝,对使用者要求不高,学过一点点道力的人凝神都能用。再则是可以把法力在空闲时先画成符储存起来准备好了,打起来消耗并不大。那会在斗法时占很多优势的。” 大天师听了摸摸胡子,沉吟道:“这样说来也有几分道理,象把法宝大众化。” 剑客作出进一步的解释道:“不止于此吧,假如你和一个功力相当的人斗法的时候,能在发出一个咒的同时打出几枪带符的子弹,那和同时发了几个咒一样了啊。” 大天师恍然:“这果然要紧得很,一点点力量差别是绝对能左右整个战局的。” 剑客哼哼了一声:“还绝不止于此!最要紧的是要是真的让冰弹打在身上,能先给你在身上开个窟窿了,你再强也罢,如果没有准备,你挡得住这冰弹的打击吗?” 大天师吓了一跳,说到绝对防御的法术还没有多少个能在近距离挡得住枪弹的,就算有也不是心一动就能发动的,等念得咒过来,这身上早开了几十上百个洞了。就算是身为天师的他,也不可能整天往自己身上加这样的法术啊。所以说科技的力量还是很强大,能让不用受训练的凡夫俗子拥有只要动动指头就能对人一击必杀的能力。 船飞到了长江以南后,下面能看到的山应该是武陵山区了。这时天色已到酉时了,看到下面有一处山青水秀的,大师指着一个很不错的溪谷:“不如我们下去吧,就在这里过夜好了。再走天黑了飞行挺危险的嘛。”见大家点头就下去了。 才下到谷中,发现果然是很不错的一条小溪,最让大师高兴的是,他看到了一处林深草密处,有一水深流缓的深潭,两边是石子的河滩,再过几丈就是林子了。这里是泊船过夜的好地方呢。才一下去,就听得花花高兴地吼了一声一个纵身就跳到河滩上,三两跳就没有影了。四人才不去理它,知道它是几天没吃到鲜肉自己觅食去了。 公孙凤拉着缆绳上跳上岸去系在一小树上,剑客也跟了上去,“现在该做些什么啊,对了,先去弄点柴火来,再砌一个石灶。”剑飞起来嘁哩嚓啦地削下了一抱的树枝,收集起来。接着剑客与公孙凤动手砌煮东西的石灶,公孙凤试着用移山诀把一块石头移起来。呯地撞在地上同样大的石头上,两石裂了四块。他们就试着用破得方方正正的石块加小石头砌灶。并从船上取出在公输家取的铁锅动手就生火煮起来了。 负责找食物的大师看了下水潭边的:“呀,这潭里有鱼,我去做支钓来再说。” 大天师嘿嘿笑道:“要靠钓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啊,看我的鱼网。”竟变出一张鱼网来,是用纤细的麻丝所织,四面系有精致的小铜坠子。他果然是什么都备着有。 大天师拎着网角向空中一撒,网散开成一个丈多直径的罩向水中鱼多处压下去。哗一声水响处,等网沉下去后大天师向上一拉时,里边银晃晃的全是二指宽三寸一条小鱼。不多,也就是百十来条的样子。沉甸甸的有近五六斤重,这下够大吃一顿了。 公孙凤欢呼着跳上船来接过然后接过去,倒到岸上,打了一锅水剖开来洗。剑客和大师去挨个翻水边大石,这种环境的水边石下应该会有娃娃鱼或是鳖什么的生活。 果然不一会儿工夫,剑客和大师就欢呼着各抓着一条粗如儿臂的淡黄色娃娃鱼回来了。剑客兴奋地说:“哈哈,石头下还有不少。不过只要捉到足够吃的就好了。” 于是,公孙凤架起火,正要做鱼汤,只见到花花得意洋洋地拖着一只獾回来了。 剑客乐了,冲上去从花花嘴下接过了死獾:“花花,你还真合时啊!我们正愁没有油来煎鱼呢。你就带了现成的油来了。哈哈。”抄起剑就对死獾剖皮剐油。 晚餐是极其丰盛的,有獾油煎小银鱼、酒炖娃娃鱼羹和烧得油滋滋的獾肉,喝着上好的米酒和冰镇波斯葡萄酒。四人尽兴地喝得半醉,还是大天师和公孙凤睡舱里,这一夜大师和剑客就在外边舱板上睡了。花花不愿上船在水边随便的找个地方睡了。 溪水的下游,绕过一座很陡的山,流进了一个不小村镇。这镇里多是猎户和采药的人。只有一家小镇里的商号老板有庄园。这是一个平静而美丽的小镇。因为人家不多、树多、山高,在空中飞着下降时大师他们没有注意看到,不然就不用宿野外了。 可这天夜里水边人家的狗一个个叫得惊天动地,细看时,显得畏缩而惊恐不已。村里有经验的猎人知道,河的上游一定有问题。有猛兽在上游,而且在水边吃了猎物,血腥气和猛兽气息让狗又惊又怒。于是个个准备了猎叉弓箭明早要去看个究竟。 天亮了,大师和剑客先醒过来,洗漱一番后,动手收拾起东西,找出上次在市镇买了作准备的小米熬了一锅粥,这一次,是两个家伙试着在锅底弄上了离火诀。在剑客的催动下,放在舱板支锅的铁架子上的锅底一团火在漾着。很快,粥就开了。 小米粥的清香把舱里的人给熏醒了,四人用油煎小鱼送着小米粥。正在开心的吃着早餐,听到花花对着溪的下边发出了敌意的吼声。细听时,有隐约的狗叫声在接近中,有人的声混杂其中。四人连忙招呼花花上来,大师驾着船冲天而起向西南飞去。 第一第三十九章纯阳真人 四人是不想和人解释这么多和惊吓老百姓。.***因为这小溪上根本不可能行船,这张应该是内湖的小船出现在这里,那真的不知道怎么和人解释。飞船的秘密对于太多人来说难以接受的。还是不要人知道这么多的好。所以搞得他们现在只有落荒而逃了。 可是,小船的影子还是让下游上来的猎户们看到了一点。再过来时,看到地上有一个灶眼,再看时,周围的林很多在比人高得多的地方被切断了枝下来当柴烧。岸边还有一只杀好的死獾和豹的脚印,还有人脚印,有男有女。于是,在梵净山北的木黄镇传说仙人坐船从天河上下来,在这里玩耍的事流传开了,有留下的仙人灶为证。 再说小船正在天上飞行中。剑客指着脚下一大片水面:“下面应该是威宁了。在黔西一带,只有这里是有一个湖的。好象是叫草海吧。我们要不要下去玩玩?” 公孙凤也笑道:“下去弄点鱼吃。草海里的鱼一定很多的。”大师欣然应允。 大师就把船压低,向着湖边一片没有什么水草看来比较深的地方降下去。大师才船才下到去离水面还有二百多米高,大天师忽然阻止道:“且慢,先不要下去!” 大师听了马上在一百多米高处把降势刹着:“咋的啦?有什么不对吗?” 大天师没好气地说:“你和我一样练的道啊,你的道术基础也不会差我太远了,怎么不自己去感受一下?什么都要问我很好吗?”把大师教训得都不好意思了。 于是大师和剑客都静下心来去感受,果然觉得心神到处,觉得下面有股力量在翻腾不休,这种力量不同于人气的温煦,倒有点恶寒、暴燥而凛冽。剑客有点吃惊地对大师说:“你感到了吗?下面有股强大的奇怪气息。怎么形容,有点邪恶的感觉。” 大师点头:“感到了,不过,还不算太强大的样子。不对,边上还有什么……”但他象又查觉到什么,又在仔细地再去感觉着,并用他的灵识去搜索这一带。 公孙凤却没有感受到什么,有点奇怪的看着三人,大天师竟也一脸异色:“你说什么?边上还有什么么?我是有点感到不对劲,可是没有发现边上还有东西啊。” 大师仔细分辨了一下后睁眼说:“嘿嘿,应该是个练金丹道的全真道门人士,要不是我见过韩湘子,我可感受不出来。这人的气息内敛得很好啊。要不是我发现这里的那邪恶的气息有奇怪的扰动波,我还没法发现呢。喏,就在湖边的草丛里边。” 剑客摇头:“你说的波动干扰我可感觉不到,那邪恶的气息到底是什么来的?” 大天师作出一付受不了的样子:“真是拿你没办法,学道术学得都快地仙的境界了,飞剑都能扛着这船飞了。怎么连最基本的常识还不懂?这是妖气啦!懂不懂?” 大师哦了一声:“妖气是这样的啊,我还真的不太清楚。上次三阴鬼妪留下的那种阴森的鬼气我还以为是妖气呢,听你这么说才知道不是。原来这就是妖气呢。” 大天师露出要晕倒的样子,“好了,好了,准备战斗吧。下面的这个妖怪应该有好几百年道行了。以你的功力勉强还可以对付,光靠剑客一个就不行了。” 大师吓了一跳:“几百年道行的妖怪?那是什么?好象是在传说里听到过的,可我才练了几年能行吗?”他不敢大意,取出了乾坤一宝和金绝剑还在担心够不够打。 大天师得意地笑了笑说:“你做的反应正确啦,我们和妖怪的差别就在,我们会制造和使用法宝,而妖怪不会,它最多只能以自己的内丹作怪,它们的内丹打中人就很强,打不中呢,呵呵,没什么威力的。所以别看我们只练的几年到几十年。千年老妖我们也不用怕。你手上的法宝不也是供起来炼了一千多年了吗?怕它干什么?” 大师听了胆色一壮:“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们还有得一拼。那我下去了。” 大天师笑道:“还是飞高一点比较安全。下去被直接被攻击就手忙脚乱了。” “它在哪儿啊?都见不到它怎么打啊?”剑客如是问,他也金绝剑也准备好了。 大天师嘻嘻一笑:“见不到就把它给逼出来不就得了?” “那怎么才能把它逼出来?”剑客问道,“它应该是躲在下边的水里吧。” 大师笑着说:“要是我们那些个手榴弹还在,扔几个下去就能把它炸得鸡飞狗跳的。可是现在没有了啊。对了,用枪把玄冰诀打到水中冰冻它,看它受不受得了。” 大天师哈哈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机枪让我来操。”倒水就开始做子弹。 剑客乐了,抄出二支长管的狙击步枪,动手就做二百发狙击弹。并在每个弹中放了一片离火符卷的纸芯。用他的话是这叫冰火两重击,打中目标后不但结冰还会炸。 公孙凤看到众人积极备战,也加入了准备的行列,不过。她可没有发动玄冰诀做冰弹的能力。所以她取出了一支手枪,从大天师的冰弹中取三十发圆弹填入弹匣。 剑客和大师一人一支狙击步枪上完弹,剑客哈哈笑着,“现在该怎么办?” 大天师已做了十几托上四千多发冰弹,他得意地说:“原来的打法是用符的,现在有枪这种新玩艺儿当然是用新的玩法啦。”说着他向着水里噗噗噗地打起机枪来,只见两支枪口吐出两条白线,在水面上划出一个直径上二百米的圆圈。这圆圈是由一个个相隔一米多向上溅起近丈高的的水花组成的。光是机枪的子弹的威力也够瞧了。 惊人的事出现了,这冰弹落入水中,水面立即结冰,连溅出水面的水花都成了冰,然后,整圈水面就象是一盆长着冰花的花盆围起来的***。而且这花盆的基座边得越来越大,最后一个个之间连都贴起来,水面上成了一个巨大到吓人的的冰圈。 这是大天师催发的玄冰符的威力。大师和剑客咋舌,这结冰的速度象打下去的子弹是绝对零度的一样。要知道,水的比热是最大的。这样的结冰用现在的制冰机来做只怕要用核电站才能供得起电了。大天师一个人的威力就这么大么?太恐怖了吧。 而且,很短不到十数息的时间内,冰圈外径在变得越来来越大,同时圈的内径也越来越小。圈中的水开始剧烈地动荡起来,一条隐隐的长条形黑影在圈中左冲右突。 这是什么,怎么也看不清,剑客说:“大师降下去看清楚点。” 大天师也没来得及反对,大师就自作主张地一降七十米,停在水面二十米高处要看个究竟。就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水中是是什么时,一条巨大如参天巨木的尾巴从水中破水而出,向上这么一摆,差一点就打中已降到二十多米的画舫上。 公孙凤尖叫着向巨尾打完了枪中的所有子弹,以她打暗器的水准,看来是打中了好多发子弹。可是她没有多少法力给子弹引发玄冰诀,所以就算打中了,也不过是给那巨尾骚痒痒。大师和剑客两个菜鸟狙击手竟一枪也没来得及放,巨尾带起的水已泼过来,四个人全身都打个半湿了。大天师调不及枪口一声断喝:“危险,升上去。” 大师吓得向上狂飞五十米,大家都被重力加速度压在舱板上。公孙凤坐起来吓得都快要哭了,她是受激反应最激烈的一个,也是被惊吓得最重的一个。剑客和大师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狂笑起来,刚才真是玄啊,差点就连船都被那巨尾打下水中了。 大天师爬起笑骂:“还笑得出来啊,你们两个笨蛋!哪有把自己置于险地的。” 剑客和大师止住笑,剑客看看下面耸耸肩吐了吐舌头问:“大天师,刚才那是什么怪物来的?光是一条尾巴就这么大了。乖乖啊!简直是超级的恐怖哦。” 大师也奇怪地看着下面说:“我们也是知道一点的,这个时期根本没有这么大的动物才敢下去看的哟,没想到这回这个大这得这么离谱啊。这到底是什么来的?” 大天师不高兴的说:“不过是你们孤陋寡闻罢了。你见的任一种生灵,如果能修炼几百年就成了精,它的形体就再没有了什么限制了。想要多大都有可能的啊。” 大师摇头说:“这个不太可能吧。任何一种动物都会有它的各自生命系统,是经过进化千锤百炼的,要过大得付出代价的。怎么可能无限的呢?这都不合常理的。” 大天师骂道:“你用神之遁回到这里就很合常理么?非常之人有非常之事,非常之物有非常之形嘛。这也不懂了,你学的道术能以常理而度之吗?我服了你啦。” 给大天师这样的教训,大师无言以对,只会呵呵傻笑了几声,不敢再说什么了。 公孙凤再向下看去发出了惊叫:“哇,好大的一条蛇啊!” 剑客嘀咕着:“怎么又是蛇啊。”三人探头看下去,只见下面的冰圈内径收缩到了不到七十米直径了,中间是一条差不多是一米直径通体发青一条大蛇,长怕有一百多米,蛇头足有一台轿车那么大,眼大都有脸盆大。正在把头昂出水面十来米,圈中发狂地团团转,却不敢碰到冰壁。把圈中的水搞得要***一般,巨浪高达三四米。 大天师哈哈笑着说:“原来是条铁鳞蟒啊,这种蛇没有毒性,吃什么东西都是生吞的,就是大得吓死人。不过,如果能收服了它就很不错了。它该快能通人性了。” 大师忽然感到湖边潜伏着道士的地方气势猛然暴涨,而且紧锁在那条巨蟒的妖气之上惊道:“岸边那人就要出手了。他的气机锁住巨蟒了。看来也是用飞剑的。” 大天师拍拍剑客指向下边草丛中:“快阻止他,不要让他动飞剑。我要活的。” 不用大师提点,剑客也感应到了那人的所在,当下,抄起枪,向那人身边“呯”就是一枪下去。只听嘭的一下,子弹落处,五尺之内顿时烧起了丈高的大火。一条人影冲天而起直冲向画舫。大天师压下剑客瞄向那人的枪口,“他没有敌意的。” 飞到三分之一,那人的冲势已失,要向水中落去,却见那人手向背后一探,拔出一把精光发亮的长剑,并在这剑的借力下,直飞上来,这人果然也是用飞剑的高手。 那人来到船上时,众人才看清,这是一个身穿淡青色道袍的半老道人。头顶一顶天师帽,面上花白的三络长须,面白而丰润,在落下时,剑向背后一闪已回到鞘中。 大天师向下面正在扩大的火势中打了几枪,用带玄冰诀的冰弹灭掉火,四个人都笑嘻嘻地看着来人。大天师向来人打了个哈哈:“道友你好啊,你在贵山修炼啊?” 来人上来后四面打量着这张船上的布置,看看四个人,又看了看在一边紧张伏着作势欲扑的花花。听到大天师的招呼他淡淡一笑:“我道是哪个在这里兴风作浪,原来是龙虎山的张道友,久违了。为何拦着贫道除了这条孽蛇?它已害死数十人了。” 大天师打个揖手笑着说:“哈哈,道友认你得我啊。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修炼到这份上也不易,我打算收伏了它,以后它就不会为害了,这样也比杀了它好点吧。” 那个老道士露出有点意外地神色,笑了笑:“道友能收伏它?如此更好,本来贫道就没把握能除了这孽蛇。它的妖气总能影响我发出的剑气,所以一路从蜀南到此,与它交战数次,总没能击中它。”他转过身来看着大师和剑客与公孙凤三人:“三位道友是在何方修炼的。怎么好象也练过敝门的内丹真气之术?尚望能不吝赐教。” 大师恭敬地道:“我等后学末进,是没有门派的,也没有修炼的地方,只是现在和张天师学道。我等也曾得人指点过贵道的内功。不知道长是终南道长中的哪位?” 那老道士微笑道:“你倒好眼力啊,贫道纯阳子……” “哎呀!参见纯阳真人,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大师和剑客同时激动地行了参见师长的半跪之礼,大天师都有点嫉妒了,这俩小子至今还没有给他行过如此大礼。 来的竟是八仙中的吕洞宾,真是……难怪二人会有此反应,毕竟在民间传说中,这是绝对的神仙啊。不过,从现在看来,他在对付妖怪的能力上还远不如大天师。 吕洞宾见二人这样的反应不由有点发愣,扶起二人问:“这是为什么,你们与贫道从未谋面怎么能动辄行如此大礼。” 大师对呆呆的公孙凤招呼:“愣得干什么,来见个礼啊,这是清夫兄的师傅。” 公孙凤惊讶了:“是吗?哦……我还不清楚,见过吕真人。”行了晚辈参见礼。 吕洞宾这才释然,摸摸胡子:“你们是韩湘子的朋友啊。呵呵,原来如此。” 大天师指着下面:“你们还要不要这条大蛇,再不动手,就要变成大冰棍啦。” 众人看下去,果然见到,冰圈内部已剩下不到三十米直径了。大蛇都盘成一圈在里边游了,不断地对天发出“胡胡”的悲嘶。它是在用扰动水来减慢结冰的速度。 大师不懂了,只好虚心地问道:“要怎么收。就用乾坤一宝收吗?” 大天师嘿嘿笑道:“要是直接收,你就会得到一枚效力巨大的天魔丹。你要用意念构建起一个巨大的空间,然后,把它收入。这样就能把它困着,可以保存起来。以后要时可以放出,它自会在里边冬眠式修行的。”然后,他细诉了这些步骤的细则。 大师听了连连点头,剑客听着就不太清楚了。等到说完时,下面的冰圈内径缩到只有二十米了,只见到越向内,冰圈越高。巨蟒的身边的水越来越少。整个冰圈就象一个三百米直径的大底座的中间是个碗一样。这条巨蟒就在碗底玩着水。 大天师这时用了雷震术把声音放大,向下喝道:“孽蛇,汝欲存活否?” 正在大师和剑客奇怪地看着大天师。怀疑他这么说蛇听不听得懂时,巨蛇点了点头?啥?这蛇竟能听得懂!见鬼了!这大大违反蛇是低等级冷血爬行动物的常识啊。 第一第四十章自创洞天 大天师接着说:“修行之路在乎顺天,无妄杀生天所不容,汝愿修成正果吗?” 听着这么文绉绉的话,大师和剑客担心蛇会听不懂,不想蛇略略迟疑就点点头。二人听了直翻白眼,这是童话世界吧,一个人能对一条蛇说话,而蛇还能听懂? 大天师再说:“汝若愿修成正果,就得恭顺于贫道,不妄杀生,汝能持否?” 这次大蛇狂点头,冰圈这中的水已所剩无几,再迟上一点儿,就要变成冰棍了。 大天师转头对大师打个招呼说:“你准备好没有?可以把它收起来了。” 大师应了一声,按大天师的方法念了准备的咒语,用乾坤一宝一招。果然,见到一道红光从葫芦口向下照去。把蛇罩进去。只见巨蛇马上自动卷成一团。变小,并慢慢地升起来,最后竟变得比绿豆还要小的,飞进了葫芦中。红光倏地敛去。 大师收好了乾坤一宝这只玉葫芦后对大天师说:“这样不太好,最好我们能做一个能容它自由生存的空间吧。能不能把现实中的东西放入这个空间中?” 大天师笑着说:“那个不是问题,过后我们再弄这个,纯阳前辈,我久闻大名了啊,今日一见果然难得。你领北方道门之道统百年了,现下北方道门兴旺得很啊。”面对吕洞宾,大天师也着实算是后辈小子来的,人家二百二十岁了,他才五十岁。所以所执的是晚辈之礼,不过呢。在身份上,他也是南方道宗,不比吕洞宾的身份低。 所以吕洞宾虽在辈份上大了不知多少,却也很是客气地说:“你不也是南方道统之尊么?今天是什么日子,咱们南北之道门的领头人竟能在这里遇见?”于是一南一北两个当代的道门巨挚在那里惺惺相惜地大笑起来。这在那时也真是很难得的事情。 笑完吕洞宾不胜感慨地道:“以前,贫道以为炼气以修仙,其足也,在百岁时飞剑大成后,更是自以为傲视天下。今见张道友的符法才知,贫道还差得远了。这条巨蛇,贫道跟了它一个月,大小数战,却一直没法杀之,不想张道友出手就收了去。” 大天师摇头道:“纯阳前辈可不能妄自菲薄。你我只是在修练的路上各有偏重,前辈一派的内功元气修为,这一点上,我们龙虎山的道术是忘尘莫及的。” 吕洞宾听了谦虚一句说:“敝门的金丹内功那也不算好,没上百年都练不成。” 大天师嘿嘿笑道:“不说别的,就这一条就是比我们优胜的了,你年纪要比我第三世祖爷爷还要老就说明了这点了。修我这种道的命从来就不算长,与常人无异。” 吕洞宾听了这才心情舒畅了一点:“张道友的符箓之学才是真术,你看,下面的湖面都快给你全冰住了。贫道自认倾尽全力也不能及,哪象道友你轻松而为之?” 看下去,果见这冰都扩大到一里直径了,剑客吃惊地问大天师:“那怎么办?能用这个解吗?”举起手中的枪,试着呯地一枪打下去。冰面上嘭地炸起一团火。 说来也怪,这火就这样在冰面上烧着,马上的,冰面就哗地全部散架了,不到数十息就全化了。剑客大吃一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好象没有这个功力啊。” 大天师笑道:“其实,玄冰离火是互克的,离火诀扰动了玄冰诀的道法作用。本来我花费道力营造的玄冰道场因为没有我道力的支持,很快就要崩溃了。你正好起到了加速作用罢了。纯阳前辈,你看到没有,我的符只是借天之力而行。所以,如果拼飞剑,我是绝对不如你,你以气御剑,在千里取人首级也可,我们只能眼见而施。” 吕洞宾这时兴趣来了:“对啊,你们也会飞剑的,你的飞剑是以什么而御之?” 大师笑道接过说:“吕道长,你以气御剑,我们以意御剑,这大有所异的,你的剑上威力虽然奇大,却不能持久,我们的剑上威力不如你的大,却能够持久的。” 吕洞宾点头:“以意御剑啊,这个是新鲜,贫道还不明了,能否示以一观?” 大天师呵呵笑了,指着大师:“你要看飞剑么?这小子一直都在用啦。你现在站的这艘画舫就是他在用飞剑扛着飞在空中的。对了,下面的冰也化了,下去再谈。” 在吕洞宾目瞪口呆中,大师耸耸肩,没有任何动作,画舫向下缓缓降去,慢慢落到水面漂于其上。吕洞宾四面在找,飞剑在哪儿,总算看到放飞剑的架,看着上面的三把剑,他惊讶地说:“这是飞剑?这么大的木剑平时怎么拿?这把倒象是飞剑。” 公孙凤不好意思地说:“这小剑是我的,我可扛不动飞船,只能在水上行船。” 吕洞宾吓了一跳,这娇滴滴的小妞儿也是能用飞剑的主儿?哎呀,枉他得意了百多年,因为他从没见到过第二人用过飞剑的。没想到这面前几个全是会用飞剑的。 大天师笑着说:“纯阳前辈不用吃惊,咱们用的飞剑术是不一样的,咱们一派的飞剑术只要学会剑诀,只要学过一两年道的人都能用得了,不过要威力大嘛,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至少要修炼数十年以上。别看这两个小子能用飞剑扛船,他们练的可杂了,贵派的内功他们也练了一点。好象和敝派的功夫能有点互补的作用啊。所以年纪轻轻的,修炼得不在我之下啦。特别是这个小子。”他拍拍大师的肩头。 这时,大师和剑客开始把狙击枪的子弹夹卸下,并把特制的冰弹都退出来,一枚枚放回放在制弹的托上。并换上一批新的中间没有夹着符的普通冰弹。这时公孙凤也在帮着把机枪弹斗中的冰弹倒入本来装水的空水水桶中,一时忙得都没空招呼客人。 吕洞宾看得很好奇地看着他们忙活,不失时机的问:“这些是什么法器,看样子打出来的冰弹很有劲道的样子。这个贫道好象从来没有见过啊。” 大天师解释着说:“这是这两个小子整出来的好玩东西。名叫作枪,不算法器只算一种辅助工具,也是武器。”他拍拍机枪说:“象这玩艺儿,能在三百丈外把人打穿,比重弩机还打得远一倍。我看只要子弹足够,千军万万马也能打个血流成河。” 吕洞宾连连点头,很赞同地说:“贫道看过道友用它打水时的威力了,小小弹丸把水花击得升起丈许高,很有力道的。刚才这位小道友朝贫道打的一记,如果不是有意打偏可能贫道就要被击伤在这弹丸下了,吓了我一跳。这真是种了不得的兵器。” 大天师哈哈笑道:“这两个小子胸中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弄出来,他们那儿的稀罕物事多了。过几天我们就要去他那里玩玩了。在那里,咱们的一身道术可就不太管用了。他们那里的军兵人手一支这种枪,还有能把山炸平的大炮。” 吕洞宾听了大为奇怪,好奇地看着大师和剑客忙碌着:“竟有此事?贫道可没听说过这么样地方,有这样的地方吗?”大师和剑客正把枪收进木箱,把机枪推回舱。 大师和剑客回头看看他就笑了笑,让大天师去给他吹牛。果然大天师得意地说:“这两个小子可是一千年后过来的。他们是练了我的遁术从未来过来的。” 吕洞宾对这句“从未来过来的”嚼味了很久才理解出什么意思来。等到想明白了不由兴奋莫名:“哈哈,你们两个是从未来过来的?噫……” 这下到大师和剑客没空了。吕洞宾是一句接着一句地问啊,什么问题都有。二人也只好没有什么隐瞒地。好在古人的想象力还是不太丰富,总之问到什么就说什么。 大天师和公孙凤就开始动手烧饭,公孙凤把船开到了湖的中央,在水天两茫茫中大天师得意地撒下网去。结果弄上来了三四条十斤重的大鱼。这下有鲜鱼宴开了。 总算等到这个好奇心得到满足的吕真人心满意足时,大天师打趣地问他:“你是不是想和我一块儿去他们那里玩耍啊?问得这么仔细的。” 吕洞宾不无婉惜地大摇其头:“要是贫道再年轻个百来岁,那倒是一定会去的,现在都已垂暮之年了,去了也没法接受这么大的改变。再说,要是让后世的人们知道他们的上洞八仙吕洞宾是这么个没有的家伙,还不笑掉大牙?贫道还是不去的好。” 剑客故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好在你不想,不然我可难做了,不带你去就是不敬老了,带你去嘛又难逃一个拐带仙口的罪名……”连有点郁闷的吕洞宾都逗笑了。 大天师更是几乎捧腹大笑:“你小子,真是能编排,还拐带仙口呢,这么经典的词你都能说得出来啊,真行啊,看来我该拜你为师才行了。师傅,带我去未来吧。” 吃足了上好的美酒和清蒸草鱼的吕洞宾映着一身的夕阳带着三分满足和七分的怅然而去了。得到满足的是他小小的好奇心,还有就是一种得知为后世所景仰身后名很好的虚荣心。感到怅然的是知道自己的不足、与这种新朋友才相交就一别无期。最不爽的一点就是明知有好玩的地方,自己却不敢去接受挑战的郁闷心理。 但他从此有了努力的方向了,他开始感到自己的寿元不足,在有限的时光时有学不完无限的道法。于是他深深感悟到那句朝闻道夕可死的名言,从此有修练方向了。 是夜,画舫还是在水上漂着。可船上的人就深夜无眠。大师和剑客就不断地问大天师很多有关道术空间的问题,怎么才能在道术空间时构建一个福地洞天。 大天师就开始解释所谓的福地洞天是什么,福地洞天,其实就是指修道之人最佳的修炼之所,风水元气道场极佳之地。这一点大师和剑客很好理解,便是问题是大自然是怎么样构成福地洞天形的结构的,就是大师和剑客不太明白的地方了。 大天师如是说:“天之一气在于浑沌无异,无论是在高山之巅还是在大洋之角,所得天之气是一样的。天之精粹共有二,一为太阳,余是众星,月名太阴,虽也是天象,却与地属相同为阴,故修道到了精深处,天之精粹是关键不可或缺,然而道之初始却在于地,阳不养人阴可润生,公鸡它就不下蛋。故说福地洞天核心在地阴。” 这一点剑客有点疑问:“天气一样吗?那你指四季与日夜就一样没差别的吗?” 大天师笑道:“当然不一样,可你是否发现,日夜四季之因并不在天,天道唯恒(衡)其变在地。春夏秋冬之变只在地龙动。于天道之运行无碍。故称四时五方。” 大师和剑客听到这里,不禁惊叹,从大天师口中说出的道法与科学有着极深的吻合,这个季节果然是无关在天,太阳也罢,星星也罢都是恒星,能自己发光热属阳,不是日与年的主要原因,主要的原因在于地球的运动,自转成日夜,公转成年。而月亮是与地球一体的是属阴性的。地月之互转与自转构成奇怪的阴性互调,加上日与年的大气候构成了二十四气七十二候。天地阴阳总的说来就在其中。最基本在于地变。 大天师见二人不说什么不相同意见了,接着说:“地之变在于一个龙脉,观我大唐大地上共有三条龙脉。北起昆仑之北段,北上阴山南转太行于山海关入海,分一支北上鞨靺之地也,中也起于昆仑之南段,下秦岭,头到鄂中霍山潜入地,从江南黄山所从浙南闽北地入海而去。南起吐蕃之南的雪域大山,从苗疆之地东行,入百越南岭,循罗浮山入海。三条龙脉是地气之所在,故地气所在,必有福地洞天。” 剑客不乐意地说:“说了半天,你只分析了龙脉地气,在我那时代找上几本风水书参详一下比你说得更详细,我是要你说在道术空间内怎么才能弄出龙脉地气来?” 大天师笑笑道:“看你性急的。你知道,地脉有龙气,同样也有龙血吗?” 剑客啐了一声:“这么玄乎的东西我可弄不明白。你能不能再说直接点。” 大师倒补充了上来:“这个我听说过,很多传说,什么大将在什么地方活埋小孩叫童丁,破什么龙穴地气的。这个龙血嘛,这个我不太清楚。” 大天师笑道:“我也不清楚,只是我在很多龙脉点的地里发现过红色的脉络,取来看是丹砂。上次我去到昆仑的二龙脉起点处。发现一个深洞中有一个地底巨池,只见里边是地龙气逼人的是我发现里边是一种红得象血的东西。我就猜它是地龙血。我用一个道术空间收藏了很多,哪知这东西取不尽的。直到我取得不想要了,它又瞬间自动满了出来了。后来,无论把这种龙血放到哪里,只要三滴,此处就成了福地。” 剑客大为惊讶:“这么神奇?那是什么成分啊?”看大师神色也在关注着。 大天师笑着说:“干了之后去看,就是丹砂。其实最重要的不是成份,而是在没有干之前所蕴含的那种纯阴的地龙之气。后来,我做好了乾坤一宝,就把所有的地龙血都放进去了,你们知道吗?你手里的乾坤一宝中的地龙血倒出来,不会比这个湖的水少。地龙血有个特性就是沾了地气时会自动增多。用之不竭的,地气竭才会干。” 大师哈哈笑起来:“大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要把地龙血放一点在所制的道术空间内就可以了。那里边的天道演变怎么样去实现呢?只要有了它就齐全了。” 大天师笑着说:“和你这种聪明人说话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天道吗?只要加一道离火神符和玄冰诀在一个玉珠子上,放在天上。只要让地气与阴阳变化把分别去它催发,太阳就是有了,不过,一点不同的是这个太阳不会东升西落。只会由明变暗,由阴变阳而已。”大天师的话说来象天方夜谭一样,一个玉珠就可以取代日月? 大师和剑客都呆了,自然界中一个太阳是由复杂的星云积聚和氢氦聚变而成的。这里用离火玄冰诀加在一个玉珠上就可以了?太多无法可解的事了剑客只是问:“玉珠?大天师你说的玉珠要多大,我们头上的太阳是大地的一百万倍,一个玉珠?” 大天师笑起来:“要多大?道术空间中所有东西的尺寸是由构建者来决定的。所以,你想要这个太阳要多大,那就是多大了,还要设立一个雷符,云符,雨符,只要设好按五时四方而发,这空间中就不会比我们现在的世界差了。据我所观,东晋的陶渊明笔下所写的桃花源,其实就是某个仙家留下的一片福地洞天罢了。” 第一第四十一章生命巫师 剑客兴奋起来,“我这就去构建一个空间自创洞天去了。里边的大地怎么做?” 大天师指指四面:“你看上哪块就收入你的空间吧。那有这么多穷讲究的。” 大师和剑客相对而笑:“原来如此,我们还可以去太平洋收几个岛屿和海水。” 在三人开心地讨论着这道术空间时,大师和剑客心中豁然开朗。花花的问题已解决了,只要有这么一个空间,不说花花。什么东西都可以放进去了。大师和剑客的心里想到了圣经中挪亚方舟的故事。于是,一超越时空的超大型计划就这样诞生了。 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在大天师的教导下,剑客和大师开始构建他们的三十六洞天。这两个人心比天高,这一做就是先做了三十六个洞天。先是把三十六个洞天的天气地脉系统都做好了,只等大地的进入。第一洞天叫烟波浩淼一仙山。 就取材草海中八十里见方的水域,加上附近收一处草木茂盛野物众多山头,就在道术空间中构建成了一个比洞庭湖还要大的一片水域,水中有一片方圆百里的陆地,上有座仙山,山顶高入云端。山上的奇花异果因为大湖中的湿气繁茂,鸟语花香,动物四处徜徉,水中有鱼,浅滩有虾,时水鸟叼鱼飞,是一处以水气见长的褔地洞天。 当大师和剑客把从草海中收回的大蛇释放到这时,大蛇发现有了自己活动的巨大空间,很通人性地对二人拜伏,然后在山间盘成一团休息(修行)去了。 二人本想在自己构建的空间在忘乎所以地狂奔嬉闹的,但念在知己身上带着神之遁的时空扭曲,怕弄不好回不去,所以不敢呆久。大天师大为叹服这两人的丰富想象力。道术空间的构造不是难在构建,而是难在设计上,这取决于构建人思维复杂度。 第一个空间的成功,大师和剑客欣喜若狂,把三十六个洞天变成一串珍珠样大小的珠子,收藏到了乾坤一宝之中。这是他和剑客所设想的,自己要创造的三十六洞天不可能是一个完全的空白世界,要各种的物种充斥其中并能平衡发展才称得上完整。 一个完整的世界那就要种类齐全的物种,完善的物种生态系统。大师就要把整个区域的收纳入道术空间。而大师自从掌握了道术空间的构建和转换后,发现把一块石头或一个山头收入道术空间其实所费的精力是差不多的,不同只在于控制度。 于是大师准备好了乾坤一宝,因为他有一项主要工作是做一个物种收集者。为三十六个洞天收集物种。二人这下有了事情做了,先要查看合不合意,这玩艺可不是收集一两片树叶,不要了可以随便丢弃。那是一个个巨大的山头和地理系统呢,如果不要能丢到哪里去?这就算丢到沿海没准也可以变成小岛。所以更要慎重处理。 还有一点,当收录时还要小心不要把人也给请进去。事先要把人给请走,请走的方法很简单的,只要把他们用幻境困住,并用道法转移他们出去就行了。 一路行来,大师和剑客对很多看上眼的地方是整个系统的收入他的道术空间。两日来很多高山大岭已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石坑。造就无数“神迹”。所以,苗疆的历史上有一段后世怎么也不相信的传说,大地会无端失踪掉,是天神把大地给搬走了。 因为他们要做这工作,所以,很浪费时间的,三天之后,四人坐着画舫来到了滇南的一个巨大的群山边。大天师收好了画舫,就带着三人向山里徒步行去。 大天师说了,这片山林中什么大蛇巨兽都会有的。但是记住一条,就是如果对方不主动发起攻击,就不要理会它们。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四人是个个兵器在手,从进山以来,公孙凤显然是有点紧张,觉得光是用短剑还怕不够安全,还拿着一支装了冰弹的手枪。她感觉这东西比剑要管用些。至少能不费力打十几丈。花花早让他们送到道术空间里去生活了,它在里边如鱼得水,因为这本来就是它习惯的野生环境嘛。 果然,一路之上大师和剑客发现了不少大小级数在现代至少可以载入世界纪录大全的巨蛇猛兽。奇怪的是这些东西面对他们的闯入一点也不显敌意,对他们象是视如无睹,或应该说是习以为常。大师看到的一头巨熊显然是在转着眼目送他们的来去。更有甚者,剑客踢到一条延伸横埂在路上的“大树根”,发现是软软的蛇身,抬头一看时,一条长十丈的巨蟒懒洋洋地从树上垂下头在看着他们,却没什么敌意的反应。 还好,大天师曾说这座山的动物就是他那位巫师的朋友,对人多半是友好的。所以,尽管一路上可没少受惊吓,毕竟没有出现过一次动物对他们有敌意的表示。这样的路四人走了五十多里,足足走了一天,才看到了明显有人居住的山头。因为远远的见到山上有着层层的梯田。大师和剑客抱怨大天师不飞进来,害他们走这么多路。 大天师无奈的解释道:“我的巫师朋友有一种本事,就是建立一个巫场,能让他控制范围的动物不往外跑的,有点象道术空间。却不一样,它有干扰道术的作用。” 剑客讶然:“他的法力比你高强吗?怎么你不可以破开它的那个巫场飞进去?” 大天师苦笑:“哪里,他的法力比我差多了,我想飞进去容易得紧,只是如果飞进来,就要破坏掉巫场的存在,所以,最好是走进去,不要搞无谓的破坏。” 大师哦了一声:“我看他应该是法力比较弱的那一种吧。如果把这个巫场破坏掉了,他连自己再构建一个或修补的能力也没有了对不对?否则你不须要这么小心。” 大天师点头:“还是你明理,本来这样的空间我构建起来就不困难,可不知怎么回事,那些动物就是不接受会狂暴一番。不但会逃散,还会伤人,还会互相伤害。” 公孙凤好奇地问:“师傅你怎么这么清楚。你曾经试过打破了他的巫场吗?” 大天师捊着胡子心有余悸地道:“第一次来时,我就不小心打破掉他这个巫场,那回他的族人叫野兽伤了百多个,这片区域中的各种动物互相残杀,损失了不少。过后我还得和他去召回走散的动物,还要安抚被走散动物伤害的其它族的人。嘿嘿。” 剑客吃惊地耸肩:“这么累人的事果然是做不得,难怪大天师你选择走进来。” 大师则从这段往事发现了一个问题:“嗯?是这样的吗?这么说,这片的森林中的物种是那位巫师收集回来的,无论从种类的数目和密度上都是比外边高得多了?” 大天师赞赏地看着大师,冲他伸伸大拇指说:“小子你看事就是有一套,不错,这里边的动物种类是集这西南数千里的大全了。这么高的密度是野生自然的数百倍,这么多的种类能在这个半径六十里的圆周内安然生活,完全是这巫师的力量维持的。我要和你们走了,我要来一次的目的是要帮他最后一个忙。” 三个人好奇了,剑客随口抢先问:“帮忙?帮什么忙?” 大师猜着说:“我想,天师你是想给他做一个什么道场阵法的,帮他维持吧。” 大天师脸上有点惊讶之色:“这你也能猜得到,不错啊。你是怎么猜到的?” 让大天师赞了一通,大师有点不好意思地分析说:“这个不难想到的啊。你说过这巫场是他在维持,那他的法力也不强大,想必一定会很累的。再说了他的年纪应该也不小了,所以,从上面你说的可以看出,他维持这个巫场也快力不从心了。” 大天师啧啧叹道:“对对对,难得你有这么仔细的观测力,不过,我的方法也治标不治本的,我想很久了,我还想把你的花花托给他照管。现在可用不着了” 大师眼一亮猛点头说:“我倒是有办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剑客眼光闪闪,嘻嘻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这样也太冒险了吧。” 大天师笑着点点头:“你想的这办法我也有想过。我想还是问过他再说吧。” 公孙凤奇怪道:“你们都没说过什么办法来,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想的一样?” 三个人都笑嘻嘻的没答她,只是一个劲向有人的山头走。对面山上的人明显看到有人接近了,于是有人也迎过来。看到的是一群穿着很有特色服装看不出是什么民族的人。他们好象都认得大天师,对大天师叽叽呱呱一通鸟语之后,就迎四人进去了。 大师和剑客也是见识丰富者,各地方言也大有涉猎,可是就是听不懂他们是在说什么。可大天师却象什么都听懂一样,笑着点头比划着做手势。丝毫不象听不明白。 “大天师,你会听这些人说什么吗?”剑客很好奇地问,这也是大师想问的。 大天师很干脆地答道:“我一点也不会听。不知他们的每一句话说的什么。” 大师也奇怪了:“那你又一直在点头,比划着?好象什么都明白一样。” 大天师哈哈大笑:“他们的意思我明白呀,我又不用听他们的话的。他们心里想什么我明白就行了。人要说话总得想着说,我只要会读心术就行了。学话干什么?” 剑客拍拍自己的头:“是哦,无论语言有千种百种,在脑中只有心念一种。” 大师听这后恍然大悟地叫起来:“噢,我明白了,你那天对大蛇点化用的就是心念吧。我说这蛇怎么会听你的话呢。快快教来。这法子会了就不用学什么方言了。” “这个你得问苗夷的巫师啦,这是他教给我的役兽法门,和读心术是不一样的。读心术是你感受别人的念头,役兽法却是把自己的念头发送给兽。”大天师笑着说。 剑客在一边嚷嚷:“我两个都要学啊。你教我们吧。”大天师欣然应允。 在说着时,大家进到了一个很简陋的山寨。说它的简陋不是指它的房子少,而是指它四面没有什么围栏防御的措施。不过想来外边有五十多里地的群兽横行的地带,也不用这些东西了,胆子不够的一里地也走不过去就要吓得半死了。 在一众苗夷族人带着三人慢慢地来到寨中心,来到中央立着圈腾柱的空地边上最老旧的一间木楼前。这种木楼下面是一条条的桩柱不住人的,上面才是住人的,主要是防蛇虫的,而且高一点也很能防止潮湿。总的和滇西南少数民族的木楼是同形式。 族人们到了楼梯前就不上去了,做了个请四人上去的手势。在大天师的带领下四人就踩着吱吱作响的旧木梯拾级而上,推开门前的草帘,大师和剑客觉得眼前一黑。里边的采光好差,大白天的也看不到什么,一股子十分呛鼻的烟火气弥漫其中。 在渐渐适应了这暗暗的光线后,众人发现,这个不大的楼板上中央处有着一个火塘,这上面还吊着一口锅。火塘中的火已灭,残烬中有袅袅的烟在腾起。 整个房中怕是被烟熏得久了,所以到处黑得可以,本来头上是有一圈高出的房顶,形成一个环形的透光天窗的。可是因为墙是黑的,所以里边才这么黑的。 直到所以的地方都看清了之后,大师和剑客才发现,火塘前面是坐着一个人的。那个人身形不大,身上披的是一条不知道什么颜色的斗篷,坐上在上是一个黑色的三角锥,又是戴的黑缠头,他是那么的不引人注目,以至于一时都让人忽略了。 再细看时这是一个老得都不知道多少岁的老人了。脸上的皮肤皱得象千年的枯树皮,没有一丝光泽,在这黑暗中分辨不出是什么色了,脸上瘦得就快成骷髅了。脖子上还有一圈不知道什么兽牙所串成的项链。他的身前横放着一支法杖样的东西,是一条千年老藤所制,杖的头上嵌的一只象是应该是猿的头骨,白惨惨的,吓人得很。 这么一个人要是在夜里出现在人面前,保管能把人吓得半死。现在白天公孙凤还是吓得缩在了三人身后。大师和剑客却一点不怕,因为这人身上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老……朋友,你……可算来了。还带着……新朋友来的吗?”大师和剑客惊讶地听到这个样貌可怕的老者口中却是缓缓说出很标准的唐代中州官话来。 大天师嘿嘿笑着:“不错,我来了,我说过一定要帮你的忙的,所以我来了。这是我的女徒弟,这两个是我的道友,他们的本事还是很好的。这位是老巫师扎卡。” 扎卡老巫师满意地笑了笑(这个动作只是他皱皱的脸皮上部分的纹理奇异地扭曲了一下,从大师和剑客的感受中得知,这应该是笑,这表情应该是满意的):“你……终于找到帮我的方法了吗?我已苦苦支撑了十年了,我就快……撑不住了。” “嘿,方法是有了,就要看你愿不愿意了。”大天师随便就在火塘边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同时招呼三人坐。大师和剑客发现,这火塘边还有着一圈不知是什么织成的坐垫。就坐下了。公孙凤本来有点觉得脏的,可是见大家都坐,没法子也坐下了。 “你……不是知道我们的处境吗?”老巫师用那种缓缓无平仄的声音诉说起来。 原来在他们的四面有着几十个其它部族。他们对这森林中的许多野兽可以说是虎视眈眈,因为这位老巫师布下的巫场的存在,所以,他们都不能进入这一带。 但是,这随着老巫师的老去,法力变弱变得危危可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巫场的能力加强并能长久的存在。或者动手把四面的部族全部赶走或杀光也行。 这两个方法都是凭扎卡老巫师自己没办法做到的了,前者因为他年老力衰法力减退而心余而力不足。后者的方法是扎卡自己也不敢想的,不论是在能力上和良心上。 大天师当然知道这情况,二三十年前就是这样了。他笑着说:“本来嘛,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给你们建一个道场,把你的法力的效力扩大十倍。” 扎卡老巫师听了有点高兴:“这个……方法是好的,只是……我年纪大了,我的……承传人还没有能力独自……维持。就算……扩大十倍也不行。第二个方法呢?” 第一第四十二章翡翠龙脉 大天师指指大师和剑客:“第二个方法有点匪夷所思,我是不太想这么做,他们两个正好想这么做。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答应。毕竟太过唐突了。” 扎卡老巫师很奇怪,“你早有这个……能力吗?为什么……不帮我?” 大天师笑着说:“这办法是让你们搬家,到一片新的世界去。你们能接受吗?” “新的……世界?你……要我们……放弃这世代生活的……家园?”扎卡吃惊。 “不是要你们放弃,只是换个位置,是我们创造了一个道家的福地洞天,我们能把你们连这块你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完完整整地搬过去。”大师抢过来解释。 扎卡老巫师听了呆了半晌:“你们能够把这周围的一百多个山头全部搬过去?”话说得一点也不缓了,他心中受到的震撼是巨大的,这是一种什么级数力量啊。在见到大天师很肯定的回答后,这个老巫师居然蹦出这么一句话:“带我去看看。” 见到了大师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玉葫芦,可是见到倒出的只不过是一个会发光的丹丸时,老巫师明显地呆了一下:“这……是什么?发光的药丸?” 大师把这个丹丸放到他的面前,“尊敬的扎卡老爷爷,你看仔细了。” 扎卡大师认真地看进去时,老眼昏花中,他在这个珠子中看到了太阳一样的光。他使劲的揉揉眼,再看仔细点,好象里边有一座绿色的山,还有草和木啊。 扎卡很疑惑地说:“好象……里边有一个世界?可……药丸里怎么有世界。” 大师笑着说:“你想进去看看吗?我想你会喜欢里边的环境呢。”手一挥,就划开一道用遁术原理构成的传送门,“想进去看看吗?从这里进去就是了。” 扎卡看看大天师,一脸的奇怪,只见大天师点点头:“来吧,这里边是很大一片天地呢。我先进去,你放心吧。”说着,大天师就跨进去了,转瞬就没了他的影子。 扎卡看看大师:“我的朋友呢?怎么……不见了?门后是什么地方。” 大师指着手中的那个发光的丸子说:“天师进到里边去了,你也进去吧。我也会进去的。”说着把丸子放到地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扎卡慢慢地站了起来,这时,众人才发现在斗蓬下,他的全身已瘦得象一具骷髅了。扎卡走到那扇幽幽地发着诡异蓝光的门前,伸手过去。扎卡的手没入蓝光中,却什么异样的感觉也没有。慢慢地扎卡觉着那边好象有阳光照在他的手上一般,感到暖暖的。扎卡收回手看看,没有什么异样,于是,他慢慢地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眼前豁地一亮。扎卡发现自己进入无穷大的空间和无穷生机的空间里,大天师早在一边等他了。身后就是那扇怪怪的门,只见大师正在穿进来。 扎卡大卡右看右看时,在他身后的大师介绍说:“这就是那个珠子里。” 扎卡先是惊奇,看见大天师在点头称是,再看看四面,他兴奋了,这是一片多么好的地方啊。天是深蓝色的。天上一轮红红的太阳让人暖洋洋,空气湿润而清新。 “这里边的山灵之气十足。是森林生长最佳的地方,气候是可以由我们控制的,我也可以给你控制的方法完全由你来控制。日夜的长度都可以自己确定。比如说,现在我就把白天变成黑夜。”说着大师手一指,停止了加持在玉珠上的离火诀,天色马上就给暗下来了。然后指着天上那太阳的位置,一下就变出月亮来。 老巫师见了好奇得要死,问:“连日月都可……控制吗?那风雨云雷有没有?” 大师一一给他试过了。最后说:“这些经过我教导,你都能控制的,怎么样?这里边的环境不错吧。你喜欢这里的环境吗?你认为住在这里和外边有什么不同吗?” 扎卡点头,“令人满意……只是,如果太阳……月亮能够东升西落就好了。”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大师看了看大天师,大天师耸耸肩,“这好象不是问题。只要预设一个移动术,两枚小小的玉珠而已,没有什么做不到的。只是做到月的圆缺难一点。” 扎卡面上露出了满意地微笑:“能升……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落就好了,没有……圆缺也可以。我要去和族人们……商量一下。毕……竟是一个关系……我们存亡和……前途的大事。” “这我可以理解。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大师随口问道。 扎卡好奇地问一句:“是不是,进来了……就没法再出去?” 大师笑着说:“没有的事,用了遁术我们就可以象打开门一样随意出入。最不济我准备给你们一些符箓,这样你们烧一张就可以出现这么一个出入的门好了。” 扎卡惊喜道:“能如此……最好。我们可……不想与……外界……失去联系。” 大师天补充一句:“还有一种方法可不用符箓的,就是我把一个出入的遁术法诀铭刻到你们出寨的边缘路碑上,只要有人能用心念和神力启动个门,你们一样可以出来玩。无论我们在哪里都可以从原来你们出山的地方出来。只是当时间一过,回去的路就要人从内部重新用法诀打开,不然外边的人就会找不到回寨的路了。” 扎卡大吃一惊,还可以这样?当然最好了。于是,三人出来之后,就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扎卡就开始召集他的一千多个族人进行一次大会。并带人通过一个遁术门进去参观道术空间。这个商议的过程,四人就不参与了。大师把这个遁术门的使用期延长到可以支持三十个时辰后就离开了。估计那时,扎卡的族人就会做出决定了。 按照扎卡巫师提供的路线,他们要去找一个部族。这个部族原来是扎卡这个部族的朋好邻族,这个部族是一个玩蛊玩得出神入化的部族。就因为他们玩蛊太过狠毒加无可防备,受到了四面十多个峒的人的仇视,在十年前就举族南迁了,现在已不知去向了。扎卡这一族当时也没有办法帮到他们,想来,他们也面临着和扎卡这一族的人一样的困境吧。天下之大无处容身,四面敌人太多了。 大天师为了方便,在扎卡的同意下,直接用一个遁术门把四人直接给弄出去的。 这种用以空间扭曲为原理的遁术门在移动不超过一定的距离时,时间可以忽略不记的。而且比使用遁术移动来得方便。缺点是只能打开门进入到曾经去过的地方,不能去未知的地方。而用遁术移动就无所谓目的地,只是一个移动扭曲过程。大师和剑客在学会这个方法之后,才兴起了做道术空间的念头的。不然,怎么进得去? 出来的地方就是他们下飞船的地方。剩下的工作,四人又上了飞船,向南去找那个部落了。扎卡给了他们一个奇怪的木牌,是黑色的,上面有着一个造型奇特的鬼头雕像。扎卡说,这是那个部族的信物,见到信物对方就不会对他们下蛊了,还有一点就是,当这个信物接触到蛊毒物质时,还会变色。那样用它就可以轻易地找到那个族的族人了。因为那个族的族人出没的地方一定会布下千蛊大阵的。 飞船在向南飞了半个时辰,路过了七八个不小的村寨。这些村寨的人口不少,看来不是要找的目标。因为那一个玩蛊的部族十年前只有三百多人。现在也不见得会多多少。再向南,应该是出了后世中国的国境了,应该是深入到到缅甸或是老挝或越南的地界了,可是,再没有见到有什么人住的迹象,下面只有野象在成群地活动。 没有人吗?那太好了。大师和剑客不用客气了,把地上几百公里方圆的一片地到地底三里全部收入了一个道术空间。这样的地上出现了一大片黄灰色的土和岩层。不过,以这里热带森林的生长速度,只要有个数十年,就会把这个地方给覆盖住了,不会造成什么生态的悲剧发生。剑客飞船得意地在这一片新生的空地上盘旋一周。 “哟,这绿光好刺眼哦。”阳光下,公孙凤指着地上的一片山谷说。 大师和剑客一愣,剑客问:“这是什么?绿得好怪啊。” 大天师看了一眼说:“好象是宝石的反光哦。快下去看看!” 一压船头直冲下去了。在空中就看到,这新生的山谷中就是点点青绿。能在这种新生的地底看到青绿的不可能是植物,只可能是石头,有这个颜色的石头应该就是翡翠之类的宝石啦。再说这里可是缅甸的地界哟,后世最好的翡翠就是产在这里! “是翡翠!”剑客惊喜地大叫。这飞船在他的控制下下到了这个山谷中。四人急不可待地跳下来。天上看到的一地绿点这时是比斗还大的石头。 大师随手拾起一块半尺直,两三寸厚的绿色石,对光一看,见整块的到一体通透象绿色玻璃一样,是翡翠中最名贵的老坑玻璃种啊!是能称为祖母绿级的翡翠宝石! “哇,这是布满翡翠的山谷啊!”剑客和公孙凤发狂一样地在地上拾起宝石坯来。这些是没有经过雕琢的玉坯已如此通透,要是做出这么大的玉器还不价值连城? 可是大师注意到大天师下来后并没有拾石头看,只是在四面张看。大天师在看什么啊?大师好奇地四面一感受,惊奇地发现,这个新生出的山谷中地脉的阴气超强。 这象是一条龙脉的感觉,这个山谷的尽头有个小小的洞,只觉得那里阴气特重。大天师只迟疑了一下就直走去,大师亦步亦趋,才不理身后一对财迷心窍的男女。 这个洞很小,只有那么一尺多径!可是里边阴气一阵阵向外冒,象深不可测的样子,大师见大天师在对着那里发呆。于是问:“天师,这洞里是什么?” 大天师伸手在洞口边揩了一把,见手上是朱红一片,他叹了口气:“这是地龙的主脉所经过的地方。我们把这里上面的土层收去后,龙脉就断掉了,血隐进去啦。” 大师惊讶:“龙脉?地龙血流断掉了?怎么这样的话,我们不是改变风水了?” 大天师笑着说:“不错,本来这南方之地应该是欣欣向荣的,有帝王之势了,从这以后,这南方从此不可能再有大的人物出现了,永远是处在战乱和荒芜中。” 大师猛点头:“对啊,没错,后世这南方再没有一个整体的大国,一直是个战乱和贫穷的代名词。原来就是因为我们把龙脉给切断了啊。可这样会不会影响我国?” 大天师摇头笑着说:“不会的,只能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在这里西北千里会兴起一个国家。嗯,断龙之血气至少能让他们兴旺五百年。嘿嘿,五百年后……” 大师释然点点头,“那是好事啰。”他心里在想:“大天师说的是什么国啊,那西北方上去……应该是大理啊,哈哈,大理真的有个南诏国耶。过五百年就是到一三零几年啦,对啊,南诏是被元太祖灭掉的,时间上也差不多吻合啊,大天师真是铁口神断。不是吧,断龙之血气得以立国的南诏国君也是姓段的呢。晕!太巧合了吧。” 这里剑客和公孙凤两个已经扛不动这么多玉石坯了。他们开始把玉坯收集起来,在两人身边放成一堆,因为地上太多了。所以,两个人也不争抢,只是一个劲地四面去捧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放在一起。他们脑中就是,这次可算发大了! 公孙凤想:“这些玉坯至少上千两一块,这山谷中,遍地都有,发死了啦!” 剑客也是一样的:“哇,回了现代一块就是几千万啦,玉器商赌石(没有切开的玉璞拿来估价买卖,有很大赌博性质。含好玉好可获利百倍,也可能几十万买的是一块不值一文的石头)这么一块还是几十万的。还比这种水差远(种、水和色是鉴别翡翠的标准。种可以说是地质代,水是透明度和硬度,色是色泽)。天啊,发死了。” 大天师又在看着四面对大师说:“这龙血是从这里被断去的,被你们收到空间里去了。不错,那块可就是褔地中的福地了。要知道,这是天然的龙脉地啊。不是人为造的。你看这山谷的形状,是一条长长的圆柱啊,我看你们收去了一截龙身呢。” 大师听得眼都要掉出来了,看看这山谷真的象大天师说的,是象有一条粗达近百米,长一公里的圆柱压过的:“龙……身?不是吧,龙不是图腾里变出来的象征物吗?还真的有龙吗?那龙是什么变成的?哎哟……”吃了大天师在头上重重地一敲。 “龙是什么我也没有见过。可地龙不是龙,只是有着和龙身一样长条的象征。”大天师这是这样说的,他指着一地的绿色的石头,“你看,这遍地的绿石都是圆片形状的,却没有圆球形的。和寻常的玉矿不一样的,嘿嘿……看着倒象一地的龙鳞?” 大师就一眼看过去,惊奇地发现真的是这样,“那鳞是上好的翡翠,龙身是什么呢,也是翡翠吗?呀,听得怪吓人啊,对了,那龙身里还会有龙血吗?” 大天师随手拾起一块“龙鳞”指着说:“你看,这里边有条条红丝,说明龙血是充足的,说明在我们收这片地撼动时,地龙知道不对了,正在缩回去。可是还是让你们给收了。我估计这龙头这一段就在我们的地里。” 大师不禁皱起眉头,听大天师越说越玄乎,这龙还在缩啊,真是活的吗?可这种称为“龙鳞”的翡翠可是要二十亿年才会生得成的老坑玻璃种的,后世已有明确的成份化验和年份鉴定,大天师这么说来,好象这条龙还在动,听着都不合理了。 大天师可没注意到大师的反应,还在高兴地“信口论龙”:“这是算是条小龙。很小呢,上次在昆仑山见到的龙血脉流的洞穴可大了,大得可以并排走进数十人。这个才一尺多宽啊,真是小的很。它的血一定不多。现应该就在你的道术空间里面。” 大师听得快要晕掉了,这大天师鬼扯的都没边了。可大天师还是在兴奋地高谈阔论:“龙有一个特点,你截了它的身,它的两边自动就会生出头和尾变成两条了。” 大师翻翻白眼:“不是吧,怎么和中药中的地龙(蚯蚓)的特性一样,一切二段就变两条了,天师,要是照你这么说,受伤的龙尾那一头还得逃回吐蕃去吧。” 大天师吃惊地看着他:“是啊,它会缩回龙穴,可你怎么知道龙穴在吐蕃的?” 大师没好气地笑着说:“我是你一千年后来的,昆仑山就在吐蕃,不是你说给我听的吗?我想这小龙怕是大龙的儿子,所以它会回去找它娘啦。呵呵……” 大天师拍拍大师的肩:“你说得有理啊,没想到你倒比我还看得透彻啊。” 晕啊,大师的头在发晕:“我这是在胡说啦,如果是按你这么说法,受伤的小龙那段在道术空间里会不会因为受了伤发狂着乱窜啊,地龙动不就是地震么?嘿嘿嘿,那这道术空间还不都乱套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它,呵呵……” 大天师象被提醒了一般:“你说的很有理,我们快去看看,可能会是这样的。” 大师叹口气说:“有没有搞错啊,我们进去有什么用?就算是真的,在地龙的眼里我们象连一只小小的蚂蚁也及不上啊。进去这不是找死吗?我不去。”说着看着在忙碌地做着搬运工的剑客两人心说,“不行,我也得捡几块,弄回去好做有钱人。” 大天师哈哈笑道:“不错。可别忘了你是空间的主人,龙当然会听你的了。我们进去看看,那地底下有什么。”说着一划手开了遁术门把正要走开的大师拉了进去。 “你干什么,我还要去捡几块玉石发财呢。咦?真的在动啊!”大师没抱怨完,却惊讶地发现道术空间中大地果然在颤抖着。看来,大天师说的是真的,这地下果然是象一条龙在扭动一样。好在没有人在这里,可这么抖动可搞得这山上树都要倒了。 而在巨大的地震中,这里的物种受到了百倍的煎熬。小动物们吓得簌簌发抖,象野象等动物更是吓得横冲直撞,一片鸡飞狗跳,比什么好莱坞灾难大片更恐怖。 大天师对正在对着下面发呆的大师说:“你感觉一下,这里面有什么感觉。” 看到这景况大师开始对以前学的物理和地质学知识动摇了,于是静下心来感受。果然被他感到了奇怪的一种思绪。是一种衰弱和绝望和惊恐的混合,“我感到了。” 大天师点头说:“孺子可教也,这就是小龙的感受了,你现在就要用你的神力让它安静下来,静下来后,你可以给它补上一点我收藏的地龙血,看有什么效果。” 大师于是按大天师的去做,这一下就用精神力和那个思绪给勾通了。大师只一味地发出:“不要怕,安静下来,我是这里的主人,你已经安全了,没任何东西再会伤害你。这里是你生活的好地方,你只要安定下来,以你的能力一定会复原的。” 开始对方的思绪没有反应,但是,在这个空间中,大师的精神力是不会衰减的,从四面八方来回的振荡后,越来越大,那道思绪渐渐怕了,安定了下来。 第一第四十三章蛊巫嘎多 于是,大师按大天师所说的,从乾坤一宝中放了一点地龙血,把它凝成一团,变了个法儿,他飘到了地的底下,惊讶地看到,地的下面有一条扭动着的绿圆柱,粗百米不知有多长。哦,这就是地龙的身躯吗?世上还没有这么大的动物啊。 龙血突然发亮自动飞去溶了进去。然后,这条绿绿柱子轻轻抖动了一下,就挺直静下来了。大师的思绪中感应到的是一种很满足和舒适的感受。近前去看时,发现,那绿绿的一条,整个就是通体晶透的翡翠啊。其中隐隐有着多条红色的龙血脉络。 二人出得来后,大师很久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他的知识结构又一次受到了颠覆。他看到了地龙和隐隐发光的龙血,那种要二十亿年才成形的老坑玻璃种超硬刚玉翡翠的龙形身躯竟然能象蛇一样扭动的。这无论用现代物理学和地质学都是绝对无法解释得通的。更难以接受的是,龙这么虚无飘渺的东西他竟也收了一条在自己的空间里。 “切!想这么多干什么?当时开始学道术时,心中就在向往着只要把现代的科学编织的理论给打破,可是我现在做到了,却又受到很大冲击的样子。人真矛盾。”大师一边想着一边笑了出来,大天师奇怪地看着他表情的变化,不知这小子在想什么。 出到来时,见到公孙凤和剑客还在做着劳工。大师笑着走过去:“用得着这么辛苦的吗?看我的。”取出乾坤一宝对着四面一晃,所有的绿色全没了。被他全收进一个小空间了里了。大师把这枚道术空间丹倒出来,“看,这就是了。” 公孙凤和剑客这时才高兴地四面看着,剑客抱怨着说:“你有这方法不早说?” 大师笑笑道:“你没学过道法吗?天师上次都做过了嘛。你又没叫我收。” 剑客无言,见到地上还有很多石头,表皮也有一点绿影子,剑客随手拾把两块给对碰打碎,其只一块里也是绿色的,“这些也是成色不错的玉璞,要不要也收去?” 大师笑骂,“你是不是太贪了,这地球上好东西不多,留点儿给子孙后代啦。” 剑客切了一声:“这里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拿得就拿。”说着又用道术空间法来个刮地三尺。好东西不拿白不拿。看得大天师直翻眼。剑客再伸手就用移山诀抬了一块表皮看着够绿的卧牛石上船:“呵呵,我不要多了,这一块就拿去卖钱吧。” 大师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看太阳,一脸思索的样子,剑客一眼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通了什么:“你在想什么?又找到突破口了吗?”大师指指太阳没吭声。 剑客呆了一下,“不就是太阳吗?有什么好看的,和一千年后并没两样的。” 大师忽然笑道:“我想,我们是不是能把天地收进一个道术空间里,嘻嘻……” 剑客拍拍头又摸摸他的头:“你不是发呆了,你都在想什么?太阳有多大你知道吗,是几百万个地球!你还想把星系吸收进去啊,虽说道术空间是没有大小之分的哦,可怎么做得到,要有多大的法力才行啊,不过想着也诱人。”他想着竟也呆了。 大天师还不太明白宇宙的结构,听两个在说,什么太阳,收天收地的,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这个天和地也能收吗?我看很玄乎的哦。你两个胃口也太大了。” 大师笑着对他说:“从你对道术空间的构成理论上应该算是可以的啊,等你明白我们所处的环境你就能知道了,问题是……这种想法,也太过宏大,要实现还有很多东西要想通才行。有可能永远也做不到,也可以当做一个课题来考虑,哪天我们做到了,没准我们就是比神仙还要神仙的人物了。人说心比天高嘛。哈哈……” 剑客连连点头,拍拍大师的肩:“呵呵,老兄,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去考虑了。” 公孙凤也在一边说:“你们说的我都不懂,只是,时间过去快一天啦,我们后天就要回去扎卡那儿了。你说我们是不是要去快找一下那个玩蛊的一族啦?” 当飞船离开了这片地方后,向西飞了三百多里才飞出他们弄出的那片新蛮荒地。在飞了一会儿之后,四面又是绿色的海洋了。大师在低着头想着他的新课题。大天师已进到道术空间找地龙交流心得去了。剑客独自一人驾驭着飞船在飞,却在用一把经过金刚符处理过的小刀一点点地刨着那块比他的身躯差不多大两倍的玉璞的表层。 公孙凤无聊地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船边用一条棍子一头系一条绳子吊着那木牌子伸出去。因为加了避风诀,所以在这船上的空气和外边的空气是不流动的。要看木牌子反应,就得吊出船外。只要看到木牌子变了颜色,就是到了有是蛊毒的地方。 剑客现在是越来越起劲了,因为在刮去表层的石头后,他看到了透绿的玉身,虽然没有那些“龙鳞”那么的通透、绿得那么深邃,可也绝对是翡翠中的上品了。这么大块定可卖上天价。所以,剑客现在亢奋得都没觉得飞船加重了这块上千斤的石头。 公孙凤突然叫:“看!木牌变成黄色了。看来是到了地头了。” 剑客放下刮刀,伸头出去看了看在风中向后飘荡的木牌,还真的是从黑色变成黄色的了。于是,驾着飞船向下向转着盘旋了下去。看到了地面有条路。 这是这方圆千里第一次见到小路。这条路不大,只有三尺多宽。在树林中本来是看不到的。但是有一段是在山脊的草地通过。才让剑客看到,寨子在哪里? 再转了一圈儿,公孙凤的眼很尖,指着一个山头:“那边有烟哦。”果然是一道很淡的炊烟啊,因为这些蛮族人不砌炉灶用烟囱的,只是在家中烧火塘。烟都是从房顶上散散地升起。所以,飞在空中稍有一点疏漏就会错过地下还有人家。 剑客就压下剑遁飞船就冲着那里下去了,才飞到离那烟还有几百米时,看清了,地下是一个空地,边上有十多幢长条的茅顶的木楼。这时,天色近晚了,每个木楼顶都在向然冒着淡淡的清烟,下面的人明显也发现了他们。越来越多的人跑到了木楼围成的空地中,向飞船指指点点。剑客就压着飞船慢慢地降下去。 下到离地还有二三十米时,突然,听到地上一声号角声,数十支箭从四面射上来了。剑客吓了一跳,就把飞剑一抬,飞船就升起十多米,箭都射空了。 大师被这一下剧烈的振动弄得从沉思中醒过来:“什么事?” 公孙凤却尖叫起来:“哇,木牌掉下去了。”刚才一阵向上猛飞。船有些失去平衡,公孙凤只顾抓稳,固定了自己和椅子,却没握住吊木牌的棍子,掉下到下面人堆去了。在大师反应过来想用移山诀把收回来前,它已落入人堆看不到踪影了。 三个人傻眼了,这如何是好,这木牌可是我们会见他们时消除敌意用的信物啊! 正在三人束手无策时,下面的人闪开了一片空地,一人一抱柴地在空地中心烧起一堆火,一道颜色不断变换的怪异烟柱从火焰的顶上升起熏了过来。大师惊叫起来:“快离开啊,这有可能是毒烟!”这话,剑客大有同感连忙马上驾船飞得高高的。 怎么办?三个人你眼望不知如何是好。大师指着下面:“看,有新的情况了!” 只见到下面的人突然分开两边让出一条路,然后,有一个老人柱着柺棍颤巍巍地出来。从众人让开的路中慢慢地来到升起彩色烟柱的火垛边。 剑客看了看说:“出来一个老头,看着不是个巫师也是个长老。” 人群中有一个人出来向老人行个了礼,对他说了什么,躬身象呈上一样东西,远了看不清,老人接过摆摆手,那个人向后退下。那老人象在他细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公孙凤边看边发论说:“呵,是不是他们在把我们丢下去的木牌给那老头看。” 大师点头同意:“我看是象啊,要是这样就好了。这样很快就能下去了。” 只见老人向天一举拐棍,说了一句话,向燃烧的火垛中投了一点什么,轰地一声响,火焰涨大了三倍腾空而起。在火焰消去后,彩色的烟柱就没有了。四个大汉抬着一个木架子,上面有一面大铜鼓,一个壮汉把它打得咚咚作响。场中所有的人开始围着火堆和老人跳起舞来。老人对天上看着下面发呆的三人做了一付请下来的手势。 三人对看一眼,剑客作决定说:“看来是叫我们下去了。应该没事了吧。” 大师耸耸肩:“我估计着看了木牌应该是没有敌意了,咱们下去吧。” 飞船一个盘旋就冲下去了。下面的人吃惊地闪出一片空地,船就在空地边降下来了。大师摇摇手中那个道术空间丹丸,叫道:“天师,到了,你出来吧。” 只见到一个遁术门在大师身边平空出现。然后,大天师跨出来,手一招,身后的画舫就消失了,引起围观的人一片惊呼。大天师很不高兴地对大师说:“你以后叫我出来招呼一声就好,不要摇啊,里边天地都在晃动了。差点没把我的屎给摇出来。” 公孙凤听得眉头直皱:“师傅,你说得真恶心干嘛。” 大天师哈哈一笑,没有理他,转过身看着那个看着他很有兴趣的老巫师,向他打了个手势。那个老巫师吃惊地也做了个手势,神情很激动地叽里呱啦说了起来:“☆&▲……★#※……扎卡……●☆△……◎◆○。” 四个人都听了他说得一大串,只听懂了一个词,就是扎卡。扎卡就是那位老巫师的名字于是大师就笑着说:“是啊,就是扎卡叫我们来的。” 老巫师听了很高兴,“#※扎卡△&▲……”比手划脚地点。 大天师笑着说:“对了,扎卡有个事和你们商量。” 老巫师听了就问:“★#※☆△……” 啥?那老巫师能听得懂汉话吗?哦,又是那个大天师在用扎卡教的他心通的本事在和人沟通啊。大师试着也把大天师教过的方法去试一试。 哎,听明白了,老巫师在说:“扎卡还好吧。扎卡有什么事要我商量啊。” 大天师在说:“扎卡说,他和你十五年前的约定有结果了。问你现在还好吗?” 老巫师带着凝重的神色领着四人缓缓地从众人让开的路中走向他的小楼。 在一个族中,所有的人都是以大家庭为单位,住进长排的木楼中的。只有身份崇高的族长、长老和巫师才会拥有自己独住的一个小木楼。 进到小楼中,和扎卡的小楼差不多,也是黑不溜秋的,请众人在火塘边坐下后,老巫师加入了一些柴,拨旺了火,在火光映着他脸上皱纹缓缓地问:“我们老了。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扎卡现在提起我们十五年前的约定,难道他想到么样改善我们的生活环境了?其实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不然,当年我们就不用迁走。” 大天师笑着说:“我们有办法可以给你们提供一个生存的地方,扎卡打算举族迁入。没有异族人,有森林有高山,有日有月,有风云雷电,但不论哪一样,都是你们能控制的。扎卡已经在举行族人大会商量这事了,不知你们意见特此叫我们来问。” 听到这里老巫师动容道:“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要是这样,我倒是很愿意去,扎卡比我还要挑剔住地的环境,他要是同意的话,我想我的族人一定也会同意的。” 大师笑着拿出一枚含有道术空间的小球:“长老,不知我们应该怎么称呼你?”他试着用他心通的本事直接与老巫师讲话。果然老巫师转过头来了。 “嘎多,小朋友我叫做嘎多。你手上的一个珠子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会发光的珠子。”老巫师竟收到了大师的他心通发出的心灵感应,而且眼光锁在了大师手上那枚道术空间凝的珠子上。见他心通使用成功,大师大喜过望,把珠子递过去。 老巫师嘎多接过了珠子在眼前仔细的看。大师和剑客这才发现了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他们在这个时代碰到的老家伙没有一个是有老花眼的。 老巫师嘎多很快就被大天师和大师请进了这个道术空间,在看了这里边的环境后之后,嘎多赞不绝口,他果然比扎卡的要求低多了。见到里边的环境满意得很。 嘎多很快就拍板愿和扎卡一族一起迁进来,原因是他们一族人并不会保护环境,特别是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只要让扎卡的族人来控制环境,他们就会过得快活舒心。 商议完毕,三人正要离开,突然,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遁术门。大师讶然,这是什么人来了,难道是另外有一个会遁术的人也能找到这个空间,见到竟是拿着法杖的扎卡从门中走了出来,大师才记起,遁术门一般在没有人使用时,只保留了一侧的门,时间长了门的另一侧会自动消隐,使用时才出现,这也是一种节省能量的方法。 接着,从门中陆续走进到了好多扎卡的族人。是扎卡带着他的族人们进来参观新居地了。发现大师和大天师也在,扎卡不胜讶异,接着他的眼光定在了嘎多的身上。 “嘎多!”“扎卡!”都十多年没见面了。可两人还是同时叫出对方的名字。 嘎多丢了法杖突然蹦了上去,一把搂着扎卡的脖子,扎卡也抛去法杖紧紧箍着嘎多的腰,两个连胡子都白了的老头子竟象顽童一样互相扭绊着,想把对方扳倒在地。 大师和大天师都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两个是朋友还是仇人啊。这是……不过,看到那些进来和后进来的族人们一个个散开围成一个***,对着他们又笑又打气叫好的情形来看,这两人之间好象不是敌意的行为,倒象是一种友谊的表现形式。 结果是扎卡一个脚步松懈,叫嘎多给按倒在地上了,嘎多笑着松开了跳起来伸把扎卡也给拉起来。扎卡的族人们笑着围过来,都用手拍着嘎多肩之后摸摸扎卡的背。 嘎多笑着解释:“我们是同一个老巫师教的弟子,只要见面我们就会扳一次跤,谁胜谁负倒是无所谓的。扎卡的族人正在做把我的得胜的好运也带给扎卡的仪式。” 第一第四十四章五毒猴子 扎卡这时向大天师打个躬:“朋友……你们真是……厉害,只用了一天就……把嘎多给找到了。我们在……有生之年还能见面,这是真是太多谢你了。” 大天师笑着摇摇头指着大师:“不要谢我。我没有参与找啊,找到嘎多的是他们。我当时也在其中一个这样的天地里游玩着。对了,扎卡老友。我已带你的朋友嘎多来看过了,他的口气是想搬进来和你们一起作邻居呢。你们要不要再商量商量?” 扎卡看看嘎多,两个老头子眼对眼地看了几下,一齐说:“这还用商量的吗?” 大师笑了:“如此甚好,可你们的族人会同意吗?是否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嘎多笑着说:“不用,我们两族做了不知多少年的邻居,分开是这十年的事。” 扎卡也点着头:“没有了他们我们也过得很不习惯,我们是好兄弟,是不是?”后面一句他是问他的族人的。只见扎卡的族人们纷纷地点点头并且欢呼着。 大天师笑着说:“如此看来,大家倒是很高兴再做回邻居。” 两个老巫师连连点头:“对啊,对啊,这个就得劳烦你们了。” 正在这时,通向嘎多处的遁术门上光华一闪,剑客跳了进来:“大事不好了!”这声嚷嚷吓了在场所有的人一跳。这是什么一回事? 剑客发现扎卡也在这里时,奇怪极了。只是向扎卡点了点头,就急着对嘎多说:“老巫师,你们的族人正受一种奇怪的敌人袭击中。有伤亡出现了,你快回去吧。” 嘎多瞪大了眼睛,不懂剑客说什么?于是他看向大师:“你朋友在说什么?” 于是,大师把话一传译过去,嘎多就急了:“哈,提前来了啊。我得回去。”说着就要从门中回去,扎卡拉住嘎多说:“我也去看看,你们回去吧。”他一说完,他的族人就先通过遁术门回自己的山寨了。于是五个人又从遁术门中回到了嘎多寨中。 才出遁术门,回到嘎多的小楼里,五人鱼贯而出,见到有十几个族人正围在了门边上,个个手中不是那种平头的长刀就是弩箭。在看着四面,而四面正在发出呯呯啪啪的声音,还有听到有人受伤的惨叫声传来。看来是很混乱的样子。 一见嘎多来了,族人们欢呼起来。七嘴八舌地地对他叽哩咕噜着什么。这么多人这么杂,大师也没花心思去听。嘎多的眉头是越来越皱,扎卡的脸上也泛起了愁云。 大天师见他们表情不对于是问扎卡:“怎么一回事?” 扎卡于是说:“嘎多搬到这个地方定居,可是在下面的山下住有一群五毒猴子。他们说嘎多一族侵犯了他们神圣的灵山,于是,总是会来侵扰,每年祭祀时都来。” 大天师奇怪:“五毒猴子?猴子有这么厉害吗?人还不够猴子斗?” 嘎多笑着说:“是人来的,不过,长得太象刚脱了毛的猴子了,又黑又瘦。” 大师点头表示明白:“原来是你们侵犯了人家的领地啦。难怪他们要来攻打你们了。领土纷争一直都是人类之间冲突最大的原因。按理这时人类生存空间不缺啊。” 扎卡笑着说:“虽然嘎多的族人每次都把他们打败了。可还是每年都来,今年来的更早更多了。听说嘎多的族人现在吃亏不小啊。”从门缝中看到,外边火光熊熊。 嘎多愁着说:“本来我们一族的人用起蛊来无往不利的,现在这批五毒猴子却浑身是五毒。我们的蛊毒对他们的效果不大,毒不倒得近身肉搏,受的损失就大了。” 大师笑着说:“以前你们是退无可退啊,现在还不快让大家撤进到空间里去?” 嘎多笑了:“对啊,不用和他们打了,我们有更好的生活地方了,只是可惜了我们辛苦建立的寨子了。我去把人召回来吧。”说着他对围在门前面的族人说了几句。 嘎多的族人迅速向门外出去。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一大票人从门外陆陆续续地进来了。都是些族里的老少*妇孺们。这些人是在袭击发生后第一时间就躲到安全地的。要撤的话也得让他们先撤吧。看来,这个族的人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在嘎多指点下,这上一二百个老少娘儿们一个个进了遁术门。接着,那十几个精壮的族人又出去帮助一干正在战斗中的人撤回来。接着,陆续撤进来的人就是有战斗力的青壮年族人了。不过,有不少是受了伤的,身上鲜血淋漓地。 来犯的敌人用的是梭镖和投石的,伤的人不少,都是一些被飞石打破头的和飞镖扎伤的。扎卡和嘎多都有一手不错的医术,没有迟疑地就开始了救伤的工作。 剑客和公孙凤跃跃欲试要出去救援,让撤退速试加快一点。大天师笑着同意了,他伸手给四人加上了最强的金刚符。这时,每个人身上都泛着金光,金光是以一件古老的锁子甲的形式显出在人的体表。这是施法者大天师意识中对护体甲形式的体现。 见剑客他们三个对着身上的金色甲衣吃惊地看着,大天师说:“我们现在可以出去了。这护甲禁得起最强大攻城弩的射击。现在不用怕有人能伤得了你了。” 三人嘿嘿笑着挚出短剑冲了出去,只见到外边空地上有一堆巨大的火垛。四面的房子边都有引燃了火垛,照得整个寨子一片透亮。有三四百人就在场子中混战着。 一方嘎多的族人们比较精壮,个个穿着粗布土衣,拿着三尺长的刀平头长刀砍杀和手持的劲弩射击。另一方是只在腰上围了一块不到一尺宽的布,长得一如嘎多说的那样,活象脱毛猴子。拿着长五尺长的梭镖攒刺,手中抛掷着半尺直径的的石块。 两方打成胶着状态,战况好生激烈。明显,总体上,嘎多的族人不占优势。其实平心而论,嘎多的族人虽然不算什么精兵,可是一口平头砍刀用得倒是很熟练的,一个对付一个,那些瘦猴子们一点也没有便宜占。弩箭发射也一箭一个准,水平很高。 可是,瘦猴子们人多,用的又是长兵器,所以,也有很大的优势。最吃亏的地方是远射的武器,瘦猴子们用石头,嘎多的族人用弩。在这黑夜里弩箭根本不能发挥远射的优势,偏一点就没用了。掷头石头就随意了,就近砸过来,一定会造成杀伤的。 这时见四面的寨墙上不断有瘦猴子翻进来。人数是大占优势,剑客不客气地手一指,金绝化成一道流光。围着木栅栏做的寨墙一转,惨叫声中。十来个刚爬上来的瘦猴子们喷着血扑嗵地栽了下去。剑客哇哇大叫:“爽啊。我第一次用飞剑开杀戒。” 公孙凤就没有他这么好的法力,飞剑舞着剑花直进直退,在瘦猴子人多的地方来回了几下,每次都带出一条血胡同。大师慢了一点,想出手,可见二人用起飞剑来这么血肉横飞的蛮狠,吓得一哆嗦。于是只是向天弹起一枚加了离火诀的小小玉石坯, 天上突然亮了起来,一枚发着炽热的红光的球在空中飘浮着。整个山头都照耀得透亮。天啊,大师自已都吓了一跳,这效果比现代军事中的照明弹还要管用啊。 所有的人都呆了一下,这时,出来支援族人后退的那几个人大声叫着。那二百多个青壮年的族人,马上就由刀手断后,箭手掩护着伤员迅速向小楼退去。 只要这班人一退出,大师四人的任务就完成了。瘦猴子们这时反应过来了,一声叫唤,石头从四砸来,举着梭镖一拥而上。就在第一个瘦猴子快追到到断后的族人时候,“嘭!”一声闷闷的枪响从大师身后响起。这个瘦猴子象被重重一击,向后弹了起来,落到后面冲来的同伴的身上,两个人叠着倒在地上,上面那个心口在冒着血。 一时,所有的瘦猴子吓得一窒。大师三人吃惊地回头看去,大天师不知何时竟拿出了狙击枪。正在三点一线地在瞄准,口中淡淡地说:“你们不打?我包办了哟。” “哇,这个更爽!”大师和剑客几乎是同时就把两支狙击步枪从他们的道术空间中直接拿了出来。经过上次遇到吕洞宾以后,这些枪中的子弹早就准备好了。 剑客叫,“右边的是我的。”大师也笑着喊:“左边的我打,天师你打中间。” 公孙凤也在身上的百宝囊中翻出那支葫芦形的手枪。里边还是大天师给做的圆形子弹,她也在瞄准急着叫:“我该打哪里?留几个给我打打。” 大天师笑着说:“你的枪打不远,漏过来的就让你打吧。” 这时,瘦猴子们见没有再有什么动静,见到嘎多的族人正在退进小楼去。一声叫嚣又要围上来。只听,“嘭”三支狙击枪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中间和左边的最前面的一个瘦猴子又是向后弹起倒下,连身后也倒下了一个。右边剑客更狂,一枚冰弹穿过两个瘦猴的脖子,把第三个人的脸打开了花。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所有的瘦猴子又呆住了。他们惊讶地发现,两个也好,三个也好,最后一个倒下的人一身上都在结冰。这些是生活在亚热带雨林里的人们,几时见过冰,伸手摸时被冰得尖叫着跳开,再回头看刚才先被大天师击倒在地的两个死尸时,都下面开始向上结成冰块了。所有的瘦猴子惊吓得都面无人色了,突然一个瘦猴子吃惊地大叫什么,所有人的跪倒了。拼命地向着小楼前四个发金光的人磕头。 大师和剑客与公孙凤三人还没弄清是什么一回事,大天师用他心通听懂后大笑起来:“哈哈,他们竟没有见过冰雪,在祈祷大神不要把他们冰死呢。早知道他们是这样的,直接招一场冰雹来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哪用犯着开枪杀人啊,真是作孽了。” “真是听了让人发晕!这样也可以。”剑客叹道,说着把枪放下了。 大师这时趁机用起最大功力的他心通法诀说:“我是这一带的山神,你们的厮杀触犯了天条,上天派我来把这片土地陆沉掉,明天这里就会消失了,所有的跪在面前的人听着,今天晚上的事,就到这里结了。你们下山后,所有的人在明早天亮以前,有多远逃多远。不然,就会掉到十八层地狱去受苦了。快逃吧。地开始摇了……”说着他念地起了大天师刚教会的地动诀。大地果然按他的要求轻轻地晃了几下。 大天师几个当然不怕,这下面跪倒的一大群瘦猴子们却受不了,发出惊叫声,象炸了窝的蚂蚁一样,轰地向山下连滚带爬地亡命奔逃。边跑边哇啦啦叫着什么。接着满山都是哇啦啦惊叫和逃亡。大天师大笑:“这真是有趣啊。天亮就可以收空间。” 回到了小楼中。只有一个遁术门,一个人也没有了。穿入进到道术空间,只见到所有人都在,扎卡和嘎多对着地上的数十个重伤得快死的族人和尸体发呆着。边上他们亲人在哭泣,这些人都是战斗中折损的。这一仗打得太突然,对方来的人太多,苦战中,伤亡惨重。嘎多的族人只有二百青壮,现在有大半带伤,死了超过十分之一。 面对伤亡惨重的族人,嘎多有点愤怒了。他怒气冲冲地要出去找瘦猴子们拼命。不过,他自己的族人们和扎卡死死拉住了他,总算没有失去理智冲出去。 扎卡对嘎多说:“嘎多兄弟,你得好好谢谢我们的朋友,没有他,今天晚上,你们这一部的人就要灭族了。象这种攻击能活下来的人不会比现在死去的人多。我们就算了。明天起,我们两族可以合成一个族了。我们两族学的是都是控制生命的巫术,我学的是安抚和照顾生物,你学的却是利用和使用动物。要是我们合在一起多好。” 嘎多有点颓丧地说:“好吧,我们是该合并了。自从三十年前我带领族人从部落中分离出来,就已经注定了失败。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分则力弱,合则力强啊。” 两个老头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大声地宣布了合并两族的事。四面的族人都高兴地欢呼起来。两个分开了三十年的部族终于又能够团聚了,是值得庆贺的。大师和剑客哑然,原来,两个族原来是一家的。这一次的分裂终于到此为止。 第二天一早,坐着飞船上到天上后,大师一点也没有悬念地把嘎多的山寨连方圆数百里地的山林给收入到了道术空间。接着,能通过道术容间的遁术门从扎卡的小楼中出来,再下一刻,还在忙着早饭的扎卡族人在不知不觉中连带他们周围圆径一百多里的地方全部时入了道术空间。嘎多和扎卡的族人还都不知道已经改变了地方。 扎卡的人还在得顺其自然地出去种地。嘎多的人则从临时避难所中出来,回到家园中收拾残局。不是看着一地的残肢血迹、散落的兵器和几堆篝火的余烬,很难想象昨晚这是怎么一场血战。看着地上五具还冻成冰的五具瘦猴子尸体,众人啧啧称奇,围着看四面地。最后还是用的大木棒子把这些冻人的东西扛出去埋了。 而两族的头人们和两个大巫师现在正在忙着听大师和大天师的教导。学会怎么使用控制这天气的那“日”、“月”、“风”、“云”、“雨”、“雾”、“雷”、“电”、“两寨通道”和“出入门户”这十块铭刻了符文的怪异石碑。 终于,扎卡和嘎多两族人在相邻二三百里的地方又比邻而居了。而从此,世界上又遗失了两个厉害的民族。只有嘎多一族十年前有几个失散的族人流落到他族后,把蛊术流传了下去,并且发扬光大,流传于世的是,苗疆有蛮善蛊,常害人于无形。 把两族人安置好之后,大师和剑客把所有的道术空间存在了乾坤一宝中。因为有着遁术门可以随便出入于道术空间和他们原来的出入路口,所以,倒不怕他们会有被囚禁的感觉。不过,这批住在道术空间的人就象是一批住在了桃花源中的人。 对于那些个收藏到的名字画,受这次的启发,大师也想到了个好办法。就是建一个道术空间,把这个所有收集到的书画给收藏到里边,然后,存在一个风景名胜中。 只要加上一个能带隐形的禁制和能给道术空间提供必要法力的阵法,那么在存放个千年之后他们就可以收回,不用再去担心保存上的遗失的问题了。 第一第四十五章造宝行动 现在的目标就是再整一点更多更好的宝物啦。这个怎么得到呢?现在就有一块巨大的玉璞,只要把这块玉雕出来,只怕到了千年之后,那会变成无价之宝。 大师算了算,来到了这个时代时间已过去了快二个月了,所剩的时日无多,所以呢,就一定要赶在神之遁的扭曲复原回去之前大大地搜刮一些好东西。 不过,大天师倒是劝他俩:“好东西是捞不完的。够吃够住就好了。再说啦,有了神之遁,你小子什么时候都能回来,想要什么都有的是机会啊。呵呵……” 不过,对把玉璞变成玉制品的事,大天师倒是挺在意地。他想雕出一尊道家的元始天尊像。大天师也是道教的宗师,给他说当然是主张把玉璞弄成道家的天尊像。 至于是雕什么这点呢,大师和剑客倒都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只要工艺精。道教的造像不多嘛,物以稀为贵,只要玉是好的,这个到时的价值只会更好。于是新目标就是到巴蜀益州去,那里有一批专门雕刻从苗疆找去的翡翠的上好玉工。 益州,从滇中去,只要翻过百草岭就到金沙江,就可以沿这长江上游的水路上去到乐山,再转上岷江就可以到了。大师剑客二人想到又能到望江楼喝酒就很开心了。 本来呢,这个长江这一段的水域根本是不适宜行船的,就算是一千年后有一段还是没有通航。不过大天师这是飞船呢,飞天都行了,还在意这急浪和险滩吗? 结果,四人当是坐在船上享受着这种激流探险。而操舟的是公孙凤。当然,其他三人可也不轻松。三个人轮流当值,如果水况太复杂,公孙凤的能力也不能保证安全行船时就飞起来,这样就是保险了,一点也不危险。 只是公孙凤一把飞剑的力量已是越来越足了,要把船担起来飞行还做不到,可是作为前进的动力是足够了。所以,行起船来绰绰有余,这么上千里的水路下去,竟然没有要飞起来的危险发生。入夜时分,轻舟已过万重山。乐山的满江***在望了。 这时远远地,大师指着那坐山观江的凌云大佛笑着说:“看啊,这大佛从玄宗时做到现在,才完工没多久啊。”果然见到石崖上的大佛远远可见,四人叹为观止。 大天师有点意兴索然地说:“哎,没兴趣啊,怎么能造大塑像的都是佛像。” 大师点点头说:“这尊凌云大佛已是是世界上最大的佛教造像了。其实,只要天师你想,我们弄一个更大的世界第一像也是不难的,不过没必要争这个吧。道法崇尚的是无为和自然,和佛教斗神像做得大不大总不会是道法真谛吧。” “呵呵,”大天师掀须大笑:“你说的是啊。没必要这种无意之争啦。” 剑客想起现代有报纸报道的江边卧佛山,笑着指指凌云大佛对面的山头:“大天师你看,这对面的山象不象一个卧佛啊。这是头,这是……” 大天师和公孙凤一愣仔细看看,公孙凤惊道,“是啊,还真的象啊。这是天然的吧,怎能这么象的啊。难道是天也向着佛教?我们学道是不是错了?” 大天师也有点沮丧:“你不要这么说好不好,要不要你剃了头发去当尼姑?” 大师笑着用手指比着卧佛山说:“可后世时,那个大佛就是胯下就是这个位置。有一座塔,你看看,象什么?”公孙凤登时脸红了,没想到比较正经的大师也这样。 大天师哈哈大笑,“真的这样吗?不是吧,不是活象挺了一条**吗?恶心啊,不是在说卧佛也动了凡心啊,呵呵,你知道会是谁干的好事。” 剑客摇头笑着说:“这我倒不清楚了,没有查过,不过那是一座佛塔来的。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说不定是我们中哪一个看不惯了,以后哪天溜回来干的。” 大天师大点其头,表示依自己性子来做,就很有可能会这么做,此语深得他心。 当夜,船就在乐山下来了。这次四个人可不在船上过夜了,船上太粗陋了,正正经经地上馆子吃了一顿好的,再找个好客栈开了三个上房去睡。时下的川中还没有辣椒,所以,只有花辣下在菜里,麻麻的,吃得好爽。公孙凤红着嘴哈哈笑着叫过瘾。 大师说,后世还有两种吃起来辣辣的胡椒和辣椒,吃起来更让人过瘾。听得大天师和公孙凤有点嘴里痒痒的,恨不得能马上和大师和剑客到一千多年后去尝尝鲜。 第二天,一早,四人在乐山出发,沿着岷江向上游开。这种花舫根本没有出现在这条河道上。这么急的水中根本没有花舫。现在却有一艘在逆江而上,而且快得和奔马差不多。一路上,沿江的人可是轰动一样的围观啊。几乎都看得发了呆。 这一路上上去,中午时分,过了彭山就从江口转进益州的护城河府河。这条河的水流速低得多了,船开得轻松多了。公孙凤这次使用飞剑的时间可长了,连着用了两天,大有进步,大天师笑称,用这样的进步下去。她很快就可以扛得动船飞行了。 在黄昏时分,画舫开到了望江楼下。远远地听到琴声悦耳。是薛涛大娘在弹琴。 “哈哈,现在正好又是吃饭的时间,咱们可以去找校书大娘蹭饭吃。”剑客乐呵呵地和大师抄出了薛涛送的箫笛,就这样随意地吹了一下。只听校书的琴声就这样停了。远远地望江楼的水榭中薛涛略提高着声音问:“龙公子,洪公子,是你们吗?”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大师一动念头,操着画舫就这样从水上开近去,只见到薛涛和方大娘两个都从栏杆上探出头来。见船头上站着的真是大师和剑客,想到他们以前的表现不禁都笑了。 “呀,方大娘还在啊,一别月余了,你老还没有回长安吗?”大师好奇地问。 “我在校书妹子这里住得舒心,就呆多一段时日吧。”方大娘笑着说,“倒是谢谢公子啦,你上次给采来的雪莲让我的积年陈疴大有起色,这日子也过得舒坦了。” 剑客笑嘻嘻地问:“这个说来话长,校书大娘用过饭了吗?蹭饭吃的来了。” 薛涛听到剑客说话还是那么惫赖不禁莞尔:“龙公子你这是说哪里的话?什么叫蹭饭吃,你们来吃饭妾身欢迎还不及呢?你们坐着船来的么?船上还有朋友吗?一块儿上来吧,我就叫大厨给上菜好了。”说着自己先呵呵地乐了起来。 大天师笑着走出来,重重地拍着剑客和大师的肩头:“你两个小子的面子倒是不小啊?连薛校书这等雅人这里也能蹭饭吃。哈哈,贫道张宗禹,在此见过薛校书。” 方大娘吃惊地看着大天师:“龙虎山当代张掌门?织女门方毓堃幸会高人啊。” “呵呵!是你?咱们四十八年前见过。那时你还拖着两行鼻涕呢。”大天师突然笑了起来,见到方大娘一脸的尴尬又记不起的样子,于是补了一句:“那会儿我还穿着开裆裤呢。我不过是比你记事早一点。那次,是你的姨娘带你来我家学飞梭法。” 在场的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这两个拖鼻涕穿开裆裤的总角之交。方大娘努力地回忆了一下才笑起来:“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一直在丹炉后偷看我们的小家伙呀,那时你才两岁半。那次我渡扬子江时伤风了,我说当时都七岁了怎么可能拖鼻涕呢?” 公孙凤这时也闪出来,对着方大娘一揖:“神针方姨娘吗?我是公孙三燕的侄女凤儿,在这里拜见您老了。”这次到薛涛、大师和剑客有点发呆了。这班人怎么来来去去的都认识啊,拉拉扯扯地,都算得上是老熟人了,这个世界还真小啊。不理这么多吧,大师还是把船靠上了水榭边的石埠边,四人就一个个了下了船走进去。 方大娘惊喜地看着公孙凤,“你姑姑好象有十多年没消息了,她还好吗?” 公孙凤点点头:“她呀,在碧云谷里很久没出来了。我也有七年没见她了。” 薛涛延四人落座,打发身边一个侍妇去叫厨下备宴来。不理那三个在那里臭攀交情,只对大师和剑客说:“两位公子近来可好?日前收到江陵九郎的信呢。说你们去过他那里了。还帮他收伏了一个女飞贼。妾身正念着你们,没想到今日就过来了。” 大师笑着说:“元稹还给你来信了吗?哈哈,不过,这里也近,逆水上来就半个月路程。他最近应该也很好吧,我们把公孙凤带走之后,他那该算是太平了。” 薛涛笑着问:“公孙凤是从元九郎那边带走的?你是指她就是……” 剑客指着公孙凤:“就是他提及女飞贼?喏,是公孙凤她啦。” 薛涛笑了起来:“是这样啊,你们结交的人还真是有趣啊,有道门的高人,也有女飞贼,想想也有意思。可惜妾身早生了二十年,年轻时说不定定会跟你闯天下。” 大师和剑客不好意思起来,薛涛此言虽是说笑,可是其中的蕴含的情意就不是说笑的啦。这时薛涛问:“公子此来又有何目的呢?妾身所知你们一定有事要办的。” 剑客笑着说:“我们是来找一个好的雕玉工匠的。我找到一块上好玉璞,要把它雕成一个道家的神像,这个就要找最好的玉工匠来做。校书大娘你有好的介绍吗?” 薛涛想了想:“是这样?这种人倒认得不多。不过妾身可以介绍你找一个人。” 大师高兴起来了,有熟人总比没事找的好点头:“是什么人?” “他是个道士,姓钟名字也是一个涛字,青羊宫的道士。”薛涛想了想这么说,“此人是造神像的高手,也会搞玉雕。他很好酒,是妾身这里的常客了。” “哦?好的,能不能现在就把他找来?”剑客兴趣来了。薛涛笑了笑,叫过一个丫鬟吩咐了二句。见那丫鬟出去一下就回来了剑客奇怪地问:“这么快就回来了?” 薛涛笑着说:“妾身只叫她去叫小二传一句话,就是说,我在这里好酒相候,一会还要焚香抚琴一曲。他一定会在半个时辰里赶到。”说完还用袖子掩了嘴闷笑。 剑客大为吃惊:“这里到青羊宫里就有十几里地,半个时辰,不跑去跑回吗?” 薛涛嘻嘻一笑:“主要是我们的伙计跑得慢,他一听到,只要半刻多一点就赶到了。别看这家伙胖乎乎的,象有一身赘肉的。跑起来可是象匹马一样快。有一次,他听琴时说没有好酒相佐怎么行,就跑到中和那个最有名的酒坊买了两坛酒回来。这一来一回六十里地都有。他只花了半个时辰里。实在是快得离谱了。” 大师扳了下手指:“六十里地半个时辰?好快啊。他是练的什么功夫吧。” “他说用的是陆地飞行术。”薛涛微笑地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飞得起来?” “谁说飞不动的?”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胖道人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此人三十多岁的模样,头挽了一个道髻,圆脸圆鼻,浓眉细眼。一张薄薄的嘴皮子咧得老宽,两撇鼠须耷在唇边,笑得有点弯弯的眉头中间纠成一个川字形。总这挺矛盾的一个长象。突然这样出现在人面前也足够让人大吃一惊的。 “吓,今天来得这么快啊。”至少薛涛就被他吓了一跳。 “胖道见过校书大姐。不是来得快,我本来就在前堂吃酒。听到校书大姐有请,还不立即就到了?”那胖道人涎着脸说:“大姐是不是今天又兴致大发要抚琴啦?” 薛涛笑着点点头,很是悠雅地说道:“能叫你来少不得就要弹上一曲给你听的。不过,今天妾身是要求你一件事的。”这时的薛涛一付婉如大家的闺秀的端庄。 大师和剑客吃惊地发现了薛涛的另一面。就是她这时和平常与他们言笑无忌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这种端庄让人有一种只敢远观不敢近渎之感。估计是她多年混迹在风尘中养成的一种保护色,不过,这也是一种恒久的美态,并不因年老色衰而稍减。 胖道人拍拍胸口拍得脸上的肉都跳动了一下子:“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只管开口,我所能及无有不尽力的。”说着他眼睛四面溜了一下。“啊,今天来的人倒是不少。咦?这里也有位道长呢。”冲着大天师一躬,“道友何山何冠修炼?胖道见礼了。” 大天师三人在见这胖道人出现时就已停止了交谈了,现在大天师就回了一礼道:“道友可是益州青羊宫号称巧手神塑的胖道钟涛?贫道龙虎山张宗禹。” 胖道肃然起敬整衣再躬:“呀,原来是道宗啊。小道见礼了。今天何等有幸,能在此见到前辈?”大天师虽未得唐皇室的封名,但是在道门之中,地位也是崇高的。 大天师见他这么认真见礼笑着说:“自家人用得着如此多礼么了。这次是我有事要求你呢,不用这么客气。对了,黄征安你应该认识吧。这次我也要找他。”原来青羊宫也是和青城是一脉的。和龙虎山、三清山同属南道宗,而大天师正是道宗一脉。 胖道笑着说:“神手玉工黄胡子与我都同算得上是吴道子传下的第三代传人,我们当然认识。怎么,道宗想要造一个玉石的神像吗?这可是个大事情啊。呵呵……” 大师和剑客愣了一下。啊,敢情这两个人的来头还不小。竟是吴道子的传人?不过吴道子年轻确在成都双流呆过,画遍巴山蜀水,安史之乱入蜀,后因无力度蜀道返京而老死在资阳,如果说吴道子在蜀中留有一脉弟子倒是合情合理的。竟有这等巨匠在啊,两人心中不由大乐,这两个做出来的东西可都不是凡品了,想不珍贵也难了。 大天师指着水中画舫:“我等在苗蛮之地得一巨璞,乃上等之翡翠。想做一元始天尊之象,不知可否?”胖道钟涛一听,就飘了出水榭,掠入了画舫。一身的赘肉真的象没有一点份量一样,公孙凤惊叹:“好轻功啊。”大师和剑客也看得矫舌难下。 “哇,好东西哦。”这胖道人象拾到宝一样怪叫起来。他一只手托着那块玉璞从画舫中跑出来。这上千斤的石头在他的手中象没重量一样。不得了,超人啊。这家伙要是在现代,去参加奥运会一定能拿好多金牌。这是大师和剑客脑中唯一的反应。 第一第四十六章翡翠天尊 看着一块卧牛一样大的巨石,看到被刮去了一层后现出的绿色。胖道人兴奋得象要发狂。“哇!这玉成色虽不算是顶好的,可是这么大一块,可就不得了的。做成神像那是全天下最贵重的一尊。你们等一等,我去去就来。”放下大石他一溜烟去了。 胖道这么没有来由地一走搞得所有人都愣了。正在大家为这发愣时,方大娘笑了起来:“依老身所见,胖道人是去找他的朋友黄胡子了。他见到这块上好材料,兴奋坏了,又知道自己一个人做不来。就象当时我见到你们带来的那一条蛇皮一样。兴奋得两天不睡也要赶做出来。那种是一种对所爱好物事的痴迷所致。不信你们等吧。” 大师和剑客讶然,是这样的吗?剑客涎着脸笑着问:“大娘,你不是说笑话吧。怎么我当时就没有看到你见到我们带来的蛇皮时有露出过兴奋的神色啊?” 方大娘笑着说:“我说什么也见多识广了吧。年纪一把了。怎么会为这些小小的喜悦就洋溢于表呢?不过呢,真的很感谢你们给我这张蛇皮子。我也能做条腰带。” 薛涛笑了:“是真的呢,你没见到,大娘那是一连缝了两晚啊。眼都熬红了。” 大师对剑客笑了笑,接着说:“是这样啊。我们真是不知怎么感谢方大娘了。” 方大娘嘿嘿干笑:“谢什么?老身是看你们对眼,再说,我也得不了不好处。” 这时丫鬟来报,筵席已备好,是否摆上来。薛涛淡淡地说,“那就先摆上吧。” 流水一样的菜肴就这样一道道地摆上来。看得大师等人食指大动,正要斟酒开动时,就见胖道人拉着一个黄胡子大汉进来了;“道宗,这个就是黄征安啦。” 众人看去这个黄征安是一个面目比较粗旷的家伙。因为经年劳作,看着要比胖道要老很多的样子,高鼻深目的,面如刀斧所凿,一看就知道他有西域人的血统。最有特色的就是他颌下的那蓬褐黄色的卷胡子,一袭已磨得很薄的粗布衣上溅满了很多小玉屑石碎。衣服下是一身几乎要裂衣而出的肌肉,几乎可以和后世的健美运动员比。 只见他只是胡乱地众人做个揖,用很粗鲁地说声:“各位朋友好,敝人就是黄征安,来看玉的。胖子,你说的玉璞呢?”冲进水榭来就东张西望。眼光就锁定在一边那块巨大的玉璞上。不理会众人,一个虎扑状他就扑到了这石块的边上,用手细细摸着这块石头。再伏上去把耳贴在上面从怀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锤在另一边击着石头。 众人并不奇怪他的无礼,只对他这种痴迷状表示很有兴趣,看他会怎么样鼓捣。 只见黄胡子从几个方向都这样听过敲过之后,他爬了起来冲着胖道挺激动地说:“绝对的老坑玉,这成色及得上祖母绿级宝石了。难得的是这么大块连一点裂隙也没得。太少见了,呜……好极了。这玉啥子来的?是哪个的?”目光向众人扫来。 胖道抱歉对众人说:“这个老小子就是这一六开novel网,shi liu -k-.-官方MM英姿上传样儿,没得办法。你们莫得见怪。”见到众人只是笑笑并不在意,他拍拍黄胡子的肩:“石头是从苗蛮处得来的,是道宗所有的,他是想做成一个神像。你也晓得,我会塑泥像,凿玉不在行,你的凿玉功夫一流又不太会造大神像,你只会做些个小玉件子。所以才要我们两个合起来做嘛。” 黄胡子连连头:“要得要得,你把像子用泥塑一个出来,我照着凿出来吧。细的装饰我来做。只是怕我的玉凿子不够硬啊。这种翡翠玉算是玉石最硬的那种。” 这时胖道指着大天师笑道:“如果只是担心这个,你就找道宗吧。他有办法让你的凿子硬上一倍。据说他有种金刚符可以让东西变硬的。”没想到他见识也如此广。 黄胡子几乎是马上转向大天师“卟嗵”地跪下,众人都吓得跳了起来。这是什么一回事啊?倒是大天师几个马上明白过来了对剑客说:“他是要金刚符的画法吧。” 黄胡子连忙点头,咧着嘴笑着:“是啊,是啊。这一条你就可以做我的师傅。” 剑客笑着说:“这是我弄到的玉璞,你就给我做吧。金刚符我也会,你看啊,这把小刀我就加过了符力。这块石皮就是它给刮的。你认为怎么样?” 黄胡子接过剑客给他的小刀。在石头上划拉了几下:“妙啊,我们就这么定。” “哈哈!”黄胡子就要对玉动手,大师一把拦着他说:“什么都没有吃饭重要。来来来,先吃饭。吃完了我还有更好的货色给你们看呢。”听到还有更好的,黄胡子的眼就瞪起来了。可是见到大师等人都落了席,于是没有办法地跟着坐到席上吃饭。 席上几个男的就开始对灌酒,两杯黄汤一下肚话就多起来了。原来,胖道钟涛和黄征安在早年时都曾师从益州一个著画师学艺。这个画师正是当年随吴道子游历天下画尽天下佛寺的画僮的侄子,他毕生研究着吴道子的画艺已得真传,临的画可乱真。 两个家伙跟老画师习画有成,却无法从画中再胜过师傅一丝半点,于是就转行各创一家。可钟涛精于画出中人的面形和体态的变化。所以他把这本事融入了泥塑和木雕之中,他的神像塑得是十分的千变万化,造象一世没有两个一样的。钟涛因为善塑神像,所以被青城道派的长老收做徒弟,修习得了一身十分超绝的陆地飞行术轻功。 黄征安就精于塑造对花鸟鱼虫等小物件,所以他把这长项融入了玉雕这中,他的玉雕就很生动了。他薄有家产自开了一个玉器坊。因水路方便,名声响遍大江南北。 现在见到了这块品质这么高,块头这么大的玉璞,两个人都有点疯狂了。这种东西一辈子不见得能碰得到一次啊,能用它做成作品流传于世上就是最大的成就感了。 酒菜总算用完了,这时方大娘也有点好奇地说:“你们这次来就为了把这个玉石做成神像?”见到大师点头,她感兴趣地问:“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和张道宗能混在一起?我看你们雅起来也挺是那么回事,可骨子里又江湖气得很,还神通广大。” 大天师接过她的话,捋子胡子笑着说:“这两个其实是我的挂名徒弟。说真的,他道术比我儿子学的还精。我们这一次就是为了做玉像来的。”大师和剑客早已和大天师说过。不要把穿越时空的神之遁随意告人,大天师当然就没说两人的真正来历。 黄胡子和胖子两个这会儿就在用筷子点着残羹在桌上画着,小声嘀咕着什么。他们两个现在应该是在商量着怎么样最大最合理的应用这块世上难得一见玉石璞。 黄胡子发着狠地说:“不做就不做,要做出吴画圣的‘吴带当风’来才好。” 胖道钟涛点了点头又摇着头说:“‘吴带当风’在泥塑和木雕里是不难做到的,用玉石来做,我还没听说过,太难了吧。黄胡子,你有把握吗?玉石这么脆,那一个失手缺了一个角那就就坏了,又要全盘重做,别个越做越小,最后就没得意思了。” 黄胡子点头笑着说:“你以为老子象你啊?做石雕是把一块一丈高的石头只凿出一尺高的石像。我当然能做得到,顺利的话我还可以在这块偷裁几块碎玉下来做点其它的东西。还莫说别的,这玉虽不是极品,可我也有几年没得找到过比这更好的。” 胖道听他臭自己,老脸一红地尴尬笑着点头:“是啊,我要得行还找你做啥子?这块玉倒是难得得紧啊,不然我才不会这么心动的。裁出来的你我平分怎么样……” 大师在一边听他们嘀咕好久了这时插入道:“没错,怎么样复杂怎么漂亮你们就怎么设计出来怎么做吧。我支持你们。嘿嘿,这能下出来的下脚料就全归你们了。” 两人吃惊的回过头来,见到大师和剑客都在一边点着头笑,不由大为欣喜。要知道这说是下脚料,下出来也是尺把两尺大的一块,很多玉璞还没这么大呢。 大天师也在一边捋须笑着看,大师和剑客两个人真的很不错,没让他失望,看剑客象很贪财的样了,其实还是很懂得取舍之道。这样一来,两人就会尽力做得最好。 胖道钟涛见到薛涛正在指挥着丫鬟在撤桌上的席。他过去小声地说:“校书大姐啊,麻烦则个,给我准备纸和笔墨。”一付很是不怎么好意思的样子。 薛涛却大方地向丫鬟点点头,这丫鬟就去做了。她笑着看看胖胖的钟涛:“你今天也风雅起来了吗?想到要题诗做赋了吗?这么久妾身第一次见你要笔墨纸砚的。” 胖道钟涛笑了笑:“我哪有这么高的才学题诗,我是要画出张天尊像的草图。” 薛涛哦了一声,做的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有点狡猾地笑道:“妾身还以为你也要吟诗作赋了,还准备抚琴一曲以促文思的,现在看来那是用不着了啊。” 胖道这下小缝眼一下睁圆了涎着脸道:“要啊要啊,这是校书大姐叫我来的重中之重啦,你不抚琴怎么行。放心啦,文人是闻琴文如泉涌,贫道是闻音笔如风啊。” 薛涛笑着看看黄征安,只见这个黄胡子竟也涎着脸,见她看来过来连忙抱拳陪笑着道:“固愿不敢请耳。校书大姐抚琴,小子会洗耳恭听的。”说得大家莞尔不已。 见两人这么奉承得紧,薛涛心满意足地叫丫鬟的准备香炉和琴案。一会儿工夫,都准备好了。只见她开始琮铮叮当地的弹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倒是很动听。 琴声飘起,胖道就开始对着摊在桌上的笔纸在看着。手中一支醮满了墨的笔,当琴声越来越响后,他大笔一挥就下去了。光这点就大有传说中吴道子笔走龙神之势。 当琴声停下时,所有人都沉浸其中了。只有大师、剑客和公孙凤被韩湘子的仙乐惯坏的人还是饶有兴趣地在看着桌上的那一张气势非凡的天尊像。 那是真正沿袭了的吴道子的画风的‘兰叶描’笔触粗细有致,画中天王形貌飘逸无比,衣袂飘起,‘吴带当风’原来能这样的生动的,人物的面形更是大异于一般佛像的宝相庄严,只是三缕长须是随风而起,面目生动,眼神灵动更甚,在纸上就不论从何处看去,都象在凝视着你。而这一张只是简单的水墨画,却让人有色彩丰富感。胖道的画功果然非凡,先不说他的雕塑如何,倒是这画就不得了,大有画圣之风。 “啊,好东西啊,这幅画我也要了。”大师惊叹。剑客大点其头。 黄胡子这时仔细地看了这画,惊讶地对自己也在对画鉴赏的胖道说:“胖子,你运笔功力又见长进了。近日你不务正业时更多,怎么你我的画上功力就比不上你。” “哈哈,你小子嫉妒了?晓得么,画之一术不在于苦行修身,在于修神。我自从入道门之后,功力就见长了,因为道法自然而无为神通自得,哪里是你这等贪婪执着之辈能比,今天这幅画之好亦大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校书大姐抚琴一曲实在是功劳甚伟啊。”胖道这是心中之话,让黄胡子听了在一边沉默,薛涛则被捧得眉开笑了。 冷场片刻后,黄胡子笑了笑说:“嘿,这个不谈了,下步工序是到你的作坊还是我的作坊去做?说到造象的胶泥,我那里也备有的啊。我还藏有好酒数坛……” 胖道嘻嘻笑着跳起来,“有好酒啊,当然是去你那里啦。校书大姐告辞了。” 不消说,大师四人一定要跟去的,大师只对薛涛做了个揖,还没开口,薛涛就淡淡地笑道:“妾身知道公子的意思,你去吧,正事要紧。”不愧人老成精善解人意。 胖道一手又把那块石头给托起来,说:“咱们走吧。” 大师问黄胡子:“你的作坊近不近着水边,要是在水边,坐我们的船去更好。” 胖道大点其头:“哈,黄胡子的作坊就在罗家坊。河从家中过的。坐船去吧。” 六人上得船,和薛涛与方大娘挥手道过别后,船就开动了。这下船是在城里边走的,当然不能太快了。黄胡子急不可耐地说:“桨在哪里?我来加快一点……咦?” 船速猛地加快了一倍,黄胡子和胖道这两个家伙都有点晕了。而且在这船上竟然也找不到片桨和支橹,船的四个主人都或坐或站无所事事地在看风景,是谁在开船? 不过,一直到了黄胡子家,两个人都在船上转了近十多个***了,还是没有一点头绪,倒是益州城墙上的人都是很奇怪地看着这张从来没有过的船在护城河上飞驰。由于四人没有对他们解释,黄胡子和钟涛是到了地头还没有搞清这船是怎么在走的。 黄胡子的作坊很大,什么家伙是都很齐全。钟涛很快和了一团瓷胶泥,对着图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天尊像给做了出来。这泥像还真的是没得说,是什么都做到了。 黄胡子看着参照物就准备动手了。但是,他比了几下,还是没有动手。他笑着对大天师说:“我说道宗啊,有没有办法弄出一种能把玉象软泥一样切下来的工具?” 大天师愣住了:“把你现有的工具变得比玉硬,这倒是不难,玉本身也是硬得很的东西,怎么才能把玉当软泥来切呢?对了,你们两个小子有没有好的办法?” 大师和剑客对看了一眼:“这个我可没有。可是我们那儿的玉匠可不用是你现在的工具。他们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砂轮切割工具,原理是这样的……” 两个人把现在玉匠的制作工具的概略图这么一说。没想到黄胡子是越听越兴奋,最后,两人好奇地问:“你听明白了吗?”黄胡子点头:“明白了,用旋转的刀盘把玉切割啊,只要刀够硬,就象一把锯子一样,还要有上好的转力就可以了。” 听他这么一说,还是真的明白了,可是剑客有疑问了:“按这个原理,你能做出来吗?这可不是一件玉雕哦。”黄征安哈哈大笑:“这个机巧之器我是不在行,可是还有别的人在行啊,机巧的祖师鲁班有一脉传人就在益州。我找他们来一起做吧。” 大师二人愣了,鲁班的后人还真的到处都有啊。这么一来,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这些人的能力只要有公输云岭兄弟的一半,那这事儿就能很快完成了。 果然,钟涛出马,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人给带来了,来的是两个很年轻的兄弟俩。这回黄胡子给他们一解释。不到十分钟,两兄弟就明白了。于是,动手就做起来。 果然不用等到天黑,一台简单的切割机床就出来了。动力有两种,一种是在一边让两个人摇动一个轱轤,这样通过木轴和齿轮就可以带动刀盘了。另一种就是把动力加上水中的转轮上,让水力驱动。这样用起来就不用人摇动了。 试了这个可以用,黄胡子和钟涛就可以进行加工了。不过,这种加工是可费体力了,非这二人做不来,不说别的,现在这种工具很小,一只手都可以操作,而在这里做出来的却比一台现代机床也小不了多少。所以,真正的要用,只能是举着玉璞来被切割。这块玉璞有多重呢?估计不会少于一千斤。好在两个人的手劲还能胜任。 一个翡翠天尊正在慢慢成形。如果它会做成象那个样品泥塑一样,那就不得了。 听到胖道和黄胡子两个说,这尊玉像至少还要没日没夜地加工三天才能成形。现在这两个人都有点疯狂了,只是扛着玉璞在加工,没工夫也没心情理会大师等人了。 大师在一边看了看,自己象是多余的一样,三天这么长时间,在这里呆着也没啥意思。于是征求三人意见:“我们是留在这里看他们做,还是自己去找一点乐子?” 三个人的反应是一致的,这里太沉闷了,还是出去转转的好。公孙凤以前没到过益州,她想到城里游玩一番,取了一些钱银就自己去了。丢下其他三人到附近转转。 不过,附近这个词对大师来说是个概念很模糊的,大师就提出到太平洋去收一个大岛下来。剑客对非洲有兴趣,要去收集一些物种。为了要去哪里两人甚至争起来。 大天师两处都没有听说过,当然是去哪里都很好。最有意思的一条就是,大师和剑客随手把世界地图画了大概说给大天师听世界除了中华之国还有这么多地方之后,大天师惊奇不已,为自己以前没有去看过的世界还有这么大而感到后悔不已。 盘算了一下,大天师得意地说:“现在有了这地图,只要有个大约的方位,可以直接开启遁术门的办法来瞬间移动。只是这样的偏差太大,怕有十几里地的偏差。” 对他们来说十几里地又算什么偏差,又不是用导弹打靶子,说做就做,下一刻,大师就在空中八百米高处开了个小小的遁术门,三人对自身运起移山诀,飘浮进去。 第一第四十七章怒海戏鲸 门中一出来,三人就大吃一惊,狂风暴雨劈头盖脑的打过来。风大得吓死人,三人根本没能反应过来就落叶一样被风卷走了。由于三个人是一个个鱼贯穿入到遁术门中的,所以一出来时碰到了大风,措不及手,却连个帮手也没找到就被吹散了。 最先进入的是剑客。这家伙本来是最不想到大海去的,可是,遁术门一开时,他却最兴奋,就抢在头里第一个冲进去了。没想到一穿过遁术门,就被一种充天沛地的力量给卷得翻翻滚滚的。等他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暴风吹跑时,竟想不出该怎么办来。 剑客在三个人中是实力最弱的,除了身手灵活点,会用几下飞剑之外。大多数的灵诀就算知道也用不出来。至少避风诀他就还没有学会。在这种极端的天气下,他的移山诀根本无法与这种暴虐的狂风相抗,在翻翻滚滚中连稳下身形都做不到。 剑客大为惊恐,一个探身,从口袋中的自制乾坤袋一把拉出自己那把以前用来当剑遁的的木剑来。乾坤袋是他们加持道术空间做的没有极限容量的袋子。每人一个,什么杂七杂八的都可以装进去。剑客的袋子中收藏的就是一把木剑和几张常用的符。 可是,木剑拿出来了也没有用。当剑客紧紧的扒着这把木剑遁要稳下身形时,问题来了,本来他的剑遁能支持数千斤的画舫飞行在狂风中还是可以支持的,可是剑客却被这风吹在身上有如万斤巨石压着。剑客只觉脸上手脚上如刀割一样剧痛。 这种狂暴的风根本不是人能抗的。剑客虽有一定的超过凡人的能力。可没有准备之下大吃苦头。剑客感到了自己就象是置身在狂涛巨浪中,被掀得差点没掉下剑遁。忽然,剑客想到了后世一种很有意思的活动,那就是一种叫作冲浪的运动。 这种运动一个人站在一块一两米长一尺多宽的滑浪板游到海浪前,一下站起,不与浪浪硬撼却借助海浪的势差,在浪花前滑行。那滑浪手的动作的潇洒之极,剑客以前就很羡慕。现在的情况不就是这样吗?他的剑遁就是滑浪板,狂风就是巨浪了。 试得一下,剑客就喜欢上这个主意了。只要顺着风势,用剑遁借了一点力就可以顺风而滑翔。身形是稳定了,只是这么一来就只能随波逐流,顺着风去了。 剑客他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只是这么一来,等迟了不到十多秒进入遁术门的大师出来时,剑客都已被风吹着飞出了差不多一里多地了。 大师一出来时,也被狂风吹得一下子翻了几个斤斗。不过,他可不是剑客,手一翻时,一把剑遁就出现在身下。一坐上剑遁,大师也遇到了剑客一样的问题。就是风太大了,如果不动,风就几乎可以把他的肉给刮掉,把他吹成一副骨架子。 不过,大师不象剑客那样有运动神经,一下子就想到了滑浪。大师的方法很笨,有也效,他取出一张金刚符,点血后塞在耳朵里。一下子,狂风袭身的的剧痛就一下子消失了。在金刚符下,他的身体变得比起钢铁还要坚韧了,风当然就无奈他何了。 只是大师运起剑遁在遁术门外一百米稳定住了身形时,他和剑客的距离就拉得更远了。大师看了看这四周的狂风,抬头看是在飞速转成一个漩涡状的乌云,低头看下去时,下面就是在风中狂涛巨浪冲天,浪高如山,暴虐无比的大海。 大师忽然醒悟到,他们的运气太好了。钻了出来的地方竟是海上的飓风眼。剑客不知吹哪儿去了。他四面看了看,眼都睁不大开,别说看得到剑客在哪里了。 遁术门再亮起时,大天师也钻了出来。不过,大天师却安然不动,仿佛这狂暴的风不存在一般。他闲闲地看着四面的“风景”,冲在那对抗着风力的大师呲牙一笑。 大师惊讶了,大天师怎么就一点也不为风所苦,在这么大的风里还悠然自得的样子。大天师轻轻地飘过来,在这可以扯裂人的狂风中简直一点也没有一点烟火气,象没有受到这种风力一样。他是怎么才能做到的?大师可是用了不少力气才定住身形。 大天师伸出手在大师的肩上一拍,大师觉得身上一松,狂风加到身上的压力猛的一松。大师惊讶地感受身上的符诀,原来竟是避风诀!自己真是太笨了,明明也懂得竟不会用。那充天沛地的狂风在离他还有一米远处就不见了。一点力道也没传过来。 大师这时才能真正的开始认真的搜索剑客到哪里去了。可是,还没等他看到已飞出上千米外正在得意地冲风的剑客,一阵风夹着的雨就砸向了他和大天师。 飓风往往是带着雨水的,大风中常带着暴雨。只不过是一阵阵的,他们两个刚好就被一阵雨裹了进去。狂风夹着巨大的雨点有着箭矢一般的威力。打在身上那不会比用石头砸着的感觉好一点。水都失去自由落体的形态了,顺着风势飞成各种路线。 一时间,大天师和大师两人手忙脚乱地在身上再加一道避水诀。等把箭一样的雨水排在身外时,天地间都变成了一片苍茫。五十步外已看不清什么了,别说找人了。 在海上的飓风中,风是呈螺旋状的,一条旋臂上就是一道强风,雨水是夹在各道旋臂中的。有的旋臂因为没有夹有雨云,所以没有雨是干吹,夹有雨的就是暴风雨。 两人把剑遁一靠近,大师有点着急:“剑客不见了呀。怎么办?”大天师嘿嘿笑道:“现在这么大风雨,什么也看不到。我们一圈圈地找出去吧,应该能找到。”大师也没更好的主意,于是两人各自分开三十米,在顺着风一圈圈地向前找去。 剑客这时玩得正爽,一剑在脚,他俨然是一个老练的冲浪手,在风中划着弧线一路路地飞出去。但是,玩着玩着,他就偏离了风的走向。慢慢的也离开了大师和大天师的搜索范围。当风夹着雨来临时,剑客因为是顺着风走,所以,受力不大。 尽管如此,这暴雨还是打得他生痛。剑客很快就想到了和大师一样的方法。在身上加了一张金刚符。这符他的乾坤袋中倒备有的,这法子上次打三阴鬼姥时也用过。这样一来剑客就可以开心地在风雨中飞舞了。他倒一点没去想怎么找大师和大天师。 因为在剑客的心目中,这时候应该是由大天师和大师来找自己的。他们两个神通广大,绝对是不用担心他们会找不到自己的。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正是这种不在乎的心情,剑客才总是那么乐观。所以,在这种困难时候,他还是随风逐流而去。不巧的是他正在借力的那股风旋臂是正在从上千米的高空一点点地向海面上压去。所以,当剑客穿出风雨时,他发现小山一样的海浪就在脚下了。 这下他是真的在冲浪啦。剑客的剑遁在浪尖上面上划了一条白痕之后,还没升起来,背后就出现了一座高得象大山一样的水墙。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他盖去进了。 大师和大天师两人这时也正好从雨中穿出,可是,他们所在的那一路风的旋臂是向上去的。一上一下,相去何止千米,他们是从雨带的另一头冲出来的。隔了一条雨带就没法看到剑客在哪里了。两人也不知道,剑客现在正在经历危险。 排山倒海的浪砸下来时,剑客是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闪也没处闪,要卸力也没处卸,对抗吗?这水墙上的压力何止万斤?又岂是人力所能对抗的? 剑客被结结实实地拍进水中。好在水无常形不硬,打在身上就散开了,剑客虽被重重打中因为他身上还加了一道金刚符,所以水打上来时他只被冲得一震却没受伤,只是被巨浪打下水后,口鼻中呛几口水是免不了的。常人要是这样早叫打伤了。 剑客可是算旱鸭子,可以说除了和大师在大学体育课时还有上几次游泳课外基本下没有下过水。而且,就算会水,也是最基本的狗刨子。在这种连海边人都不敢轻易去试的巨浪中,呛了水的剑客能做的只有抱紧剑遁使劲向前冲,想冲出水面喘息。 可是巨浪下的水流是很易搞错方向的。浮力把重力感抵消得差不多后,水性不佳的人往往搞不清楚水面在哪里,加上有紊乱的水流,剑客这当口就迷失了方向。剑客危险地把剑遁顺着裹着他的一道水中乱流向深水区去(很多溺水者就是这样死的)。 当剑客发现周围没有了水流,耳眼却被水压得生痛,这他肺中的一口气已浊,已经要蹩得要爆炸了。剑客总算知道,他走错方向了。眼耳痛是水压在变大所致,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正向深处潜去。剑客想把剑遁换方向时,他感到了缺氧的眩晕。 哪里是海面啊,可是剑客发现飞剑诀这时却很难控制剑遁,因为这时的眩晕剑客没法集中起精神,而飞剑诀是要用元神来驱动的神都不聚从何操起。随着在水中时间变长,剑客更加因为窒息而神昏气乱。残存一丝意识中剑客哀叹,难道要死在这里? 大师和大天师两个人还在空中狂乱的气流中找着剑客的去向。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是一无所获,剑客去哪里了?大天师惊讶地指着下面用传音遁说:“这是什么?” 大师一眼看下去进,也吓了一跳。水中如山的浪花中,一座青黑的小岛正在海面上破浪前进着。怎么,海岛还有能移动的!再细细看去。大师一眼看到了一条巨型的鱼尾从岛的移动轨迹的后面升起,呯地一下打起漫天的水花。 大天师吓了一跳说:“有尾啊,原来是鱼,这么大,我还是头次见到。” 大师笑了:“你不是见多识广吗?这不是鱼呢。也是一种和牛羊一样用奶哺养后代的动物,不长鳞的。叫做鲸啊。山海经中有记载,叫龙鲸。”大天师啧啧称奇道:“原来是这种洪荒巨兽,我们下去看看?”大师耸肩没意见,剑遁一按就冲下去了。 走到才发现,这条鲸还真是巨无霸啊,单是在水面上看到的头就有四十多米长。加上尾怕有上百米长。也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疯,在这狂风大作时冲到水面上来破浪而行,看着很痛苦的样子。本来只要潜到水底里,上面的狂风暴雨也没法影响它。 大天师兴奋地冲到了鲸头最高处上,刚收了剑遁站上去。忽然脚下一道巨大的水雾夹着巨大的气流喷上来。差点没把他打翻,要不是他身上加了避风和避水诀,大天师这下就要出彩了。饶是如此还是让他晃悠了几下,狼狈地擎起剑遁冲上了几十米。 原来大天师不巧,正好站到了鲸鱼的那个鼻孔上,正好是在鲸鱼换气时,喷出的气夹着水让他大吃苦头。大师在一边笑得差点没有忿了气,整个剑遁都晃了起来。 大天师笑骂道:“不许笑,这是什么,好大的劲哟。”大师忍住笑说:“你站在了鲸鱼的鼻孔上,它刚才在呼吸换气呢。爽不爽?我们那的人要捕鲸就是找这喷起的水柱。”大天师好奇心大作:“哇,你们那里还有人猎鲸的啊,怎么猎的?” 大师摇头叹息道:“人类是很霸道的。在我们的时代,已能做出长达五十几丈大船,用捕鲸炮,就是大号的枪,打出一发带绳子的矛钩,打中鲸让它流尽血,然后收绳拖回来,杀死鲸带回去吃肉食。这些本来是海上霸主的鲸几乎让人类给杀绝了。” 大天师张口结舌。后世的人还真的很厉害。至少大天师知道,现在叫他对付这条鲸还要大费周张。但是,后世的人却能以常人的力量捕杀这么强大的海中巨兽。 不过,好奇之心大作的大天师再次冲到了鲸的头上。看着那巨大的鲸皮上竟长着海藻和牡蛎。大天师使劲地跺跺鲸头,觉着脚上是软的,象一张巨大的软床。 呼,一声巨响声,鲸又喷了一口气,只见一道水柱在强劲的气流推动下冲天直上而去。在鲸头上看去,的确是很壮观,象一个巨大的喷泉一样。 只听半空中水柱中“啵”地一声巨响,就见到水向四面溅开,竟掉出一个人来,重重地从十多米高处掉在了软软的鲸背上。在大天师和大师的目瞪口呆中,跌得七荤八素的剑客正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在狂风中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神奇啊,两人找了半晌没有找到的剑客竟被鲸从鼻孔中喷出来。这巨鲸是好大,可也没这么大的鼻孔能把整个人喷出来啊。这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师也想不明。 原来,刚才剑客就要被窒息在水底时,最后的灵智中搜索寻找救命的稻草,总算他记起了道术空间的法诀,是否能做一个道术空间把自己包进去呢?做道术空间可不用象使剑诀,要长时间集中精神。所以,就在剑客要晕过去前几秒钟,他做成功了。 进入到了道术空间后,剑客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道术空间在水中是一个小得象指头一样的气泡,而在水中,也是有氧气的,于是,气泡能在水中交换氧气和二氧化碳。(有一种在水中生活的水蜘蛛,就是在水下建起一个气泡,就有氧气呼吸了。) 在道术空间中的剑客就有了充足的氧气供应。喘过气来的剑客看着水泡外黑沉沉的水底,他发呆了,他怎么才能回到地面上去?开遁术门的本事他还没学会呢。 就算会用剑客也不敢乱开,他可不想当他穿出遁术门后,发现门那边是宇宙的真空,让人爆体而亡,或是在地心的溶岩中,直接把他化成炭了。这次他落到这个境地就是因为遁术门开到暴风眼中。而这次还是大天师亲自开的,就算剑客会也不敢用。 就在剑客左右为难之际,剑客惊讶地发现,一条蓝色的巨龙向他冲来。惊得剑客几乎要死。巨龙瞬时冲到了,吞噬了剑客,剑客捂上了眼,这下可要死定了。 哟,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啊。剑客好奇地睁开的眼。哇,他置身在一条由蓝色幽光的巨虾组成的队伍中,数以百万计会发蓝光的巨虾啊。哈,好壮观的景象。是的,这种在剑客眼中足比一个人的大腿更粗的虾子其实真实的尺寸只有不到三四毫米长。 第一第十四章 侠盗红线女 大师点头:“听你的。现下是去哪儿?”剑客哈哈笑道:“哪里都成,有大把金银傍身,在哪里还不是享受。”大师于是说:“啊,那咱们去彝陵吧,就是宜昌。” 剑客好奇地问:“宜昌?干什么去?” “去看看元稹啊。那个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大诗人。”大师解释道:“他应是元和五年被贬到江陵任彝陵士曹参军。现下都快七月中了。应该在任了,对不对?” 剑客以手加额:“你还想要这些名人墨宝啊。真是……好,好,你说了算,就是去见韩愈我也去。”“嘿,你还真别说,我是想到洛阳去见昌黎先生。”大师笑说。 剑客哈哈大笑:“想去那就转方向啊。” 两支剑遁就在空中这么一个回旋就向西去了。 彝陵城本就是在近前,时未及午,两人就从彝陵的西门入城,花花当然是在城西一个山林里玩儿去了。彝陵城不大,却有军兵守门,而且要抽交过路税钱。 这是节度使军阀割据的产物,这入城抽税也是地方节度使的一项很重要的收入。彝陵位于三峡的出口处,是货物集散之地人我,这路税更是一项大收入。所以军兵就收得特别的勤快。当然有的地方是不收过路税的,如益州和鄂州就是富足之地,光是商铺田租就足够了,也不费人力抽路税了,这是两人第一次见到这情况,也很新鲜。 大师剑客这时一身读书仕子打扮,没有被留难,只是两人要交二百文的入城税,幸亏大师身上还有一些散碎银块,不用大锭银两来兑找。不然又要财物露白了。 在路上拦了一个人最便问问,所幸大师所记无误,元大诗人还真在上个月才被贬到此地,现在正在衙门里当值。二人正无所事事地就往大街上乱走。却见到大街上有一队兵士持枪而行,中间有顶青帘小轿。二人连忙闪到路边,看他们从身边走过。 大师听到路人说:“元参军又出来巡视了,好官啊,由他来治理想来彝陵的治安会好些了。”大师一凛,“元参军,呵,剑客可能这轿里就是元稹大诗人了。”剑客推他一把:“那就跟上去看看,你不是想见识他的吗?”大师点头,两人转身跟上。 见军兵们走到城门边的那个贴告示的墙边停下。轿停下来了,轿帘起时,一个皂色吏服的官吏低头出来,只见他面目端正,胡须不长,身材修长,约是三十来岁年纪,只是表情严肃,略带忧愁。他下了轿向四面一看,低声吩咐随行的军兵几句。 接着一个军兵就把一张榜文贴上墙。很多百姓们围上前看,可是百姓能识几个字啊,只是看不明所以。这个官吏就读出榜文,并很和蔼地解释给不识字的百姓听。 大师剑客远看了一会儿。“这就是元稹?”剑客问大师:“他好象没架子啊,他原来在京城长安里也是供着很大官职的,怎么能和老百姓如此融洽。是个好官。” 大师有点佩服地说:“他和白居易两人都很能了解百姓的困苦,所写的诗也平易浅白。没有架子也是合情合理的。听说白居易更甚,每作一诗还读给路边的老妇听,看能不能懂。”剑客点头说:“这样的人值得交朋友,咱们过去看看他的榜文。” 这时,一声发自鼻腔冷哼从二人身后发出。二人看回头,都呆了一下,一个淡青衣的美人正冷着脸看着元稹这个方向。这女人的相貌说不上是国色天香,却是俏丽可人的。黛眉如柳,眼睛大而圆,鼻长而直,脸是如瓜子形,口不宽,这冷冷地嘟着,正好可说是樱桃小嘴。见二人呆看着她,再发一声冷哼转身走了。步姿却刚健轻捷。 看着她远去,剑客啧啧叹道:“好标致的娘儿们。看她走的两步路都能让人着迷哟。”大师嘿嘿一笑:“怎么了,看上了?”剑客吸口凉气说:“不敢,这个女人怕是练过武的,是朵带刺的花儿。只是不知她为什么会用这种眼光看元大诗人。” 大师笑着说:“别瞎猜。快去看看榜文,试试和大诗人搭个讪结识去。” 二人挤进人群,看榜文,原来是说彝陵最近盗贼猖獗,最近要在夜间施行宵禁,入更后不得有人在街上行走,便于官兵缉盗。凡是有发现盗贼都要及时举报,有立功者行赏。奖金从三十两起,凡得赃者可赏赃物价值半成的赏金,绝不克扣。 大师看了直摸鼻子:“啧啧,这法子要得。要是老百姓争相举报,做贼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只是还缺了一条。”不知何时,元稹已站到了大师的另一边,和剑客几乎是同时问:“还缺什么?”大师漫声应:“就是要对举报者采取保护的措施,以防被报复。不然各人顾命是不敢随意贪这种财的。”然后回头看向元稹,看看是什么人。 却见元稹正惊讶地打量他,向他一揖道:“这位兄台高姓大名,你的主意真好,本官就从来没想到过。”大师吃了一惊还抱一揖:“见过元参军,在下洪达士,代薛校书给问你好。”元稹不禁大为讶然:“一六开novel网,shi liu -k-.-官方MM英姿上传哦!原来是校书的朋友,校书大娘可好?” 剑客点头微笑道:“好得很,前天我们还在望江楼与校书和神针大娘共聚。在下龙剑可。”元稹登时神光焕发地高兴起来:“哦?方大娘还在益州作客?” 大师和剑客都点头说:“是。”元稹越发高兴地笑起来:“呵呵,得知故人康健安好,当浮一大白,不知二位朋友用过午膳没有?不如到江月楼小酌?” 三人来到江月楼,叫了个靠窗的座头,叫了一桌好菜就聊上了。“洪兄,龙兄,是何方人士?听口音可真是听不出来,元九在京城多年,所见人多了,偏生就是没听过你们的口音,真是很好听,象是冀豫之音又象是胡人的胡音,却又不是。”诗人就是诗人,对语言的敏感程度之高是让人惊叹的。不过也是这种敏感执着才能写诗。 大师笑了:“这个说了你很难明白,我呢是淮阴人。他是齐鲁人,咱们游历塞北诸族,所以说的话就是集冀豫皖齐和北方之地所大成,夹起来胡说一气的。” 元稹哦了一声:“两位兄台一身儒服,想必也是读书人。能与校书相交,想来也能诗?”大师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们是学历史的。诗是不会做的。上次见校书,真是让我绞尽脑汁才偷得几句过关。”“绞尽脑汁?偷?兄台所言有趣,为何不是耗尽心血呢?”元稹对大师言辞很感新鲜。大师才想起,古人认为思从心出的,而现代已证明了思维的器官是脑子。这看法上就有点出入了,想及此点剑客瞅着大师直笑。 大师勉强笑道:“我就是胡言乱语得太多。元兄莫要见怪。对了,出缉盗榜文的是否元兄你?”元稹有点担忧地说:“是啊。这彝陵城一向不靖,最近半月盗案又多了一倍。元某想到要治安稳定,就要肃清盗匪。不然百姓不安,商贾也不宁。” 剑客接过话头:“说是乱世重典,可是要想做到真正的长治久安,所求应非是肃盗,而是富民,民富则不盗。家家有余粮,则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元稹大点其头:“龙兄所言极是,不但要如此,还要整顿吏治,官不贪才能使民不怨。微之就是为此与宦官所诬,谪于此。”说罢恨恨地干了一杯酒,“不过,话又说回,这几日彝陵城里似是来了一个大盗,三夜连盗富户十余户,失银逾千余两。富户都来官府吵闹,要官府出面缉盗。无法可施之下,微之才推出此治标之策。” 大师和剑客点头:“原来如此,愿大人有所作为干杯!” 当大师和剑客一饮而尽最后一杯酒时,桌上也差不多吃空了。元稹已不胜酒力,坐着都东倒西歪:“二位,如有闲暇,到微之府上做客,大家再品酒论诗。” 大师和剑客扶他起来:“好的,好的,这就送你回家去。店家的,会帐!” 小二上来:“三位爷,一共是三十八两二钱。”大师吓一跳:“怎么这么贵?”他们两个在益州有薛涛请客,在鄂州,第一天入夜了,二人是随意在路边的小馆里吃的,上黄鹤楼又是府尹请。所以算是第一次吃到这么贵饭。 元稹迷迷糊糊说:“这里我做东。”伸手摸银子时,才发现只带有二十几两银子在身,尴尬地说:“哦,记在帐上吧。”剑客说:“不用了,还是我来付。”伸手进口袋,摸来摸去,才摸出两锭二十两的银子,却把钱袋中的金锭银锭搅得橐橐做响。 大师这时无意向左一看,下好见到刚才在街上见到的青衣女郎正坐在楼上另一个雅座上向这边看过来,嘴角还挂得一种奇异的笑意,连忙用肘撞撞剑客,示意他看。剑客看去时,却见这女人往桌上放了一锭二十两银子,转身下楼去了。 找回银子后,二人搀了元稹下得楼。楼下还有两个军兵两个轿夫和一顶小轿在那等着。二人把元稹扶上轿,就随着轿子去元府。到了元稹临时府第的门前,剑客捅捅大师:“看,那个女人,在对面街口呢。嘿,眼睛瞄过来了。”大师瞄过去。果然见到那女人在对街,在冷冷地看着这边。见二人看过去来就把眼光看到别处去。 大师低声说:“不对头啊,这女人跟了咱三条街了。看她的眼神不对,象是有什么企图?”“是要对元稹不利么?”剑客猜测着:“咱们初来乍到,应该不会是她的对象。”大师同意地道:“元稹又会惹了她什么呢?文人很少会与人有深仇的。” 剑客嗤鼻笑道:“难不成是她看上了元稹?”大师不确定:“不会。就算是,元稹刚死了妻子,倒是好事。”剑客驳他说:“好个屁,人家除却巫山不是云啦。” 大师解释道:“唐诗史记载上元稹后来还是有妻儿的,说明他再娶了。”“哦,写这么深情的诗,我以为他会为情独终老呢。怎么又娶了啊。大诗人真是多情,也真没劲。”剑客翻着白眼道。“可惜这家伙醉了,不然问他认不认得她不就结了么?” 两人随着军兵进了元府,大师却肯定地说:“元稹一定不认得她,刚才吃饭时,面向着这女子的是他,如果认得早就招呼了。”剑客忽然笑了:“今晚有得乐了。” 大师不解:“为什么?”他想不到剑客为什么会得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来。剑客分析:“看这女人步伐,多数是练过武的。元稹不认得她,她却好象对元稹有仇。除非是贼,所以会恼官。她说不定就是一个女飞贼。”大师呵呵笑:“我不得不佩服你丰富的想象力。按你的想法推论。这个不就是红线女了?唐代著名的女侠盗。” 剑客认真地点起头来:“有这个可能哦,你不提我还记不得了。不过,野史说她出没于天宝年间,差了五六十年呀。”大师用取笑的口气试着为剑客推测:“野史记时不能不准吗?再说就不能是红线侠盗的传人?咦,如此说来,我都开始信了。”不由和剑客面面相觑:“不是这么巧吧。”剑客乐了:“是就最好啦,长见识啊。” 二人在元稹的府上等元稹酒醒,其间闲聊中剑客说:“如果真让咱们猜中了,这娘儿们真是红线女本人或是她的传人,我敢推断,她今晚一定还会来找我们。”大师哂道:“你怎么这么肯定,大家都在假设罢了。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剑客认真分析:“哪有的事,你听我说的有没有道理吧,假设真是她,又真是名符其实的大盗,那么,今天我在酒楼上会帐时,她就会知道我有千金在身了。作为女贼,偷了官的朋友的钱,是一种最大挑衅,我想她是不会放弃这个机会的。” 大师好笑了:“给你根棒槌还当针啦,你看得武侠小说多啦,你以为江洋大盗随 便看看就会知道谁身上有大钱啊。”剑客睁大了眼点头:“正是,在酒楼上,我付帐时,不是在钱袋里摸了很久吗,我是在摸银锭,而不想掏出金锭,不是搅得口袋里的金银橐橐直响吗?不要说是大盗,就是店小二也听得眼发直,知道我是大阔佬啦。” 大师忽然醒起:“听你这么分析我也信啦,当时我看到那娘儿们还冲你笑得怪怪地。原来她听出你是头大肥羊了啦。那么,她要找的主要还是我们啊。” 剑客眼瞪得更大了:“是吗?你不早说?这下我这福尔摩斯当定了。你想想,就算是唐代不讲究什么三从四德,可一个女人在酒楼上动轧吃二十两银子的酒席,你说是不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我还看到她桌上有三个喝空的酒瓶儿,说明她的酒量不比咱们差。凭这些,我敢断定她是个江湖中人,很有可能今晚会来。” 大师无法反驳:“他娘的,还真的假设成立了啊,那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咱们来个将计就计?先设计一些机关和她玩玩?”剑客得意地一拍大师的肩膀:“不愧是我肚里的蛔虫,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大师笑着擂了剑客肚子一拳:“去你的,这么形容我,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你尾巴没翘起来,我就知道你是屙屎还是撒尿。”剑客揉着肚子唉唉叫着装痛苦,还一边打屁逗哏:“都不是啦,是屁啊。” “哈哈……”元稹笑得差点打跌,喘着从内房踉跄出来。“你们两个说话真是很有趣!微之可是首回闻之,实在生动有文采之极。” 大师和剑客惊讶了一阵,过后剑客扶额苦笑说:“不是这样吧,这么粗俗的话也会觉得好听,真是没品味啊,元大诗人。”大师笑道:“醒啦?是不是叫剑客的屁话熏得受不了哇。”元稹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 好容易止住笑了,元稹有点感慨说:“自吾妻韦氏病死后,我一直身处逆境中,难得如此欢乐,在这里多谢二位了。”顿了顿说:“二位的话微之都听见了,你们的推断也是很有道理。红线女其人我也听说过,确实是天宝年间的一个江湖女奇人。今晚要不要我调兵来埋伏,用来缉捕她的传人?” 大师摇头:“不妥的,首先,这等能飞檐走壁的飞贼不是一般军兵可以缉捕的;其次,她必会在暗中监视着军队的动静,你这样会打草惊蛇,让她起了疑心。” 元稹失望的哦了一声:“那又该怎么办?” 第一第十三章 镇水石兽 二人挤入围着榜观看的人群,走到榜边对守榜的衙役说:“咱们来揭榜。”一人一手抓住一边的榜角向下一扯,一时,众人***了:“有人揭榜了!”“还是两个一起揭的呢。”衙役左看右看为难了,两个人一起揭榜?这事还没料到,如果这两个人一起弄都成功了这钱又该要怎么分,不过人家揭了榜,只好拥着二人回衙门去了。 鄂州府尹听得有人揭了榜,就急急升堂,不料却见是两个年轻的读书人的样子,当下惊堂木一拍:“揭榜者何人?”大师和剑客上前一步:“学生龙剑可与洪达士,游学此地,见此事,想或能帮也,故此揭榜。” 府尹是个四十余岁的瘦子,只是两缕胡子使他的相看来很有风骨。他很仔细地打量了大师与剑客一阵:“哦?你们揭榜时有没有看清楚?捞不起时,可是要吃一百脊杖的。”大师有点愕然:“这倒没看过,不过在下也没有想过会捞不上来啊?” 府尹大笑:“好胆识,可你们有两人哦。若是成了这赏金是给谁呢?” 剑客笑道:“如此好办,若我能给你捞得上这石兽,你就多给咱们一千两,不用咱们分,如果不成就砍咱们的脑袋好了。”四面的人听了不禁哗然,竟用人头担保。 府尹见他狂妄,就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可是你说的,本府要你立状,不容你赖。”剑客倒是大笑:“正有此意!可这额外一千两大人可也不许赖哦。” 府尹心想,士绅们要捞石兽被我摊收的银子都有二千两了,你敢用脑袋来赌,老子还陪不起吗?嘿嘿一笑:“这个本府可以作主,但是要有个时限。不要本府都卸任了也捞不上来,”剑客伸三个指头:“三天如何?”府尹捋须:“好!文案拟状!” 文案官就急拟一状,剑客看过提笔就签名画押了,大师当然也不能免了。府尹看看:“好字,这是上好的行书。”嘿嘿笑起来:“张参军可在!”堂下一个军汉立出:“但听大人差遣!”府尹说抽支令签抛过去说:“你带二人去,他二人所需物事一应从府里调。”张参军一把抄住签抱拳:“遵命。”转身向二人说:“随我来。” 出得府门,两人高兴地对拍手掌:“哈哈,又有一大笔进帐。”张参军象看怪物一样看着二人,冷冷地挤出两句:“两位可别高兴得太早,小心你们的脑袋吧。”剑客轻松地说:“当然,这个还要参军大人多多配合才行的。”张参军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看在你们随时会掉脑袋的份上,你要些什么,开个单子,本座尽力照办。” 张参军惊奇的发现大师的剑客的要求很低,只要了两艘承载三百石的大船,百条圆木,八十丈大缆绳和四十个水手潜夫。这些在汉阳都是很容易办到的,他手下就掌着三数百人和十条船,也有不少物资,这等小事自然不用进府调用就可以就照办了。 当大师剑客来到埠头,看了看两张大船已觉很满意,于是两人坐在栈桥上比画了一下,就叫民夫把十条径及半尺余的圆木先在两只船间架成井字,加好后,在从船头船尾各向对船伸一圆木,向上搭成两个人字架,在人字架上加了大梁,就象在两船间做个屋顶。然后,二人在两只船上设了两只巨大的绞盘,把大缆搭过梁木伸入水中。 一切完工后天已近午,剑客吩咐:“去用草袋装沙土把两只船载满。明天就可以进行打捞。”两人施施然地就要回客栈休息了,张参军自然着人在房外进行监视,以防二人溜了去,自己吃长官责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不得不小心应付。 次日一早,张参军带了四个军兵来“押”二人去江边:“二位贤士还有何需要准备的?”剑客想了想说:“没有什么要备的了,参军大人带上几个可以下水缚好石兽的潜水人就可。对了要多几张能装百石小一点的运输船,可以弄到么。” 张参军面无表情地说:“这些到了埠头都有,不劳担心。” 剑客于是说:“那就走吧。”一行人来倒码头,却见百姓立满了两岸看热闹。两人和张参军带了五十余个人上了船向河中开发。由于合体双船难于控制,水手们都不升帆,用桨划水前进,这时,府尹也带人来巡看,江上自有官船拦住过往船只。 双船在一个小时后才定位在探得有石兽的江面,这里水深流急,水手要不住打桨才能保证船不移位。潜手下水不时报上石兽所在,然后船就放下定石,保证定在石兽上方。剑客用石坠绳探出水深在约十丈左右,叫四个潜手带两条缆下水把石兽绑好。 这才是工作最艰苦之处,四个潜手轮番上浮换气。脸都憋蓝了,还是足足做了一个多钟头才算缚好。等到缚好四个潜手都疲惫欲死地摊在了舱板上,动都不想动了。剑客这时开始指挥众人慢慢地把绞盘绞起,把系在石兽上的缆绳收紧,并绑紧了。 然后大师叫四面的小船过来,把大船上的沙袋运走。只见大船上的重量一减,船身就向上浮起来,缆绳就越崩越紧。只听木架子格格作响,一个水手叫:“不好!木架横梁受不住力了,快要断了。”张参军吃惊地就要下令叫人松开绞盘。 大师叫声:“不必!”取出一张金刚符,用移山术把它移到梁下,再念离火咒,符火烧在木架横梁上。听到一阵木头格格地响,竟然由弯挺直。张参军见大师作法不禁惊异万分,这才发现二人不凡。两只大船上的沙袋渐渐去,船身却一直没有升起。 直到最后一批小船把沙袋运走时,两只船一阵大大的摇晃。扶摇而上浮起了四尺有余。众水手惊疑不定,剑客指挥若定地叫:“潜手去探。”潜手下水一探回报是石兽已从泥中被拔起,剑客大喜,忙叫:“大家开始出力收绞盘。”两船人兴奋起来,叫着号了奋力收起了四丈长的缆绳,潜手再探,这次报,石兽已完全悬于水中。 船夫们欢呼声中再收绞盘。直到看到两船之间,木架下吊了只青黑的巨兽在水流中轻摆。张参军大喜:“快快收盘!把它升出水面。”大师阻止:“不可,石兽在水中至少轻数千斤,水下缆绳也系得不太稳当,小心弄巧反拙。”叫人把船开向岸边。 船在桨的推动下缓缓地驶向埠头。近岸时,百姓们见到了水下黑黝黝的石兽时欢声雷动。到岸十多米时,石兽已触河床底。大师这才叫人收盘,每收起一尺就前进一点。到石兽大半个出水,船也搁浅了。大师剑客在众人喝彩声中从跳板走上岸。府尹倒是有信用之人,锣鼓相迎,给二人披红挂彩,并给二人奉上一百两的黄金。 二人拍拍屁股要走路去也,府尹却挽留说:“贤士,既已捞起。劳烦二位再出个主意,把他移到那边石台。”他指向半里外的新埠址。这个倒是问题,考脑筋的。 剑客伸出三个手指:“有钱就好说话。呵呵。”府尹笑容可掬:“这个好说。就三百两。”叫人奉上白银三百两。大师笑道:“怎么,先付后行?不怕咱们拿了钱就跑路了?”府尹捋须笑:“贤士品德高尚,又有本事怎么会这么做?” 这时天才近午,大师指挥民夫用圆木铺路,然后把石兽给系好缆,在四百多人的合力拉动下,石兽从木架上滑上岸。花了个多时辰,终于把这石兽拖到了石台下,不过,此台高两米多,要把这庞然巨物弄上台去,可绝非一件易事。 众人在大师指点下再搭了一个吊装架时天已黑了。回到衙门府尹问:“二位贤士,今晚本府请你们把盏黄鹤楼如何?”二人岂有不应之理?这一顿只撮得二人眉开眼笑。在众人敬酒微醺之下,心情大佳,凭栏远眺,见到远处江边火把点点。 大师看着看着有所醒悟:“喂,剑客,这新黄鹤楼是不是按原址仿建的?” 剑客点头:“是啊。”听得府尹和张参军摸不清头脑,黄鹤楼自古就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大师和剑客的意思。大师拍拍剑客的肩说:“上回我上来时,记得这***起处好象是一片江流哦。”剑客拍头:“我说嘛,怎么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大师疑心说:“会不会是沉在江底?回去捞捞看?”剑客笑了笑说:“拉倒吧你。有早不让人发现了。多数是碎了。”府尹和张参军见到二人胡说八道,过来问:“两位在谈论什么?”剑客做神秘地取笑道:“咱们在谈天机呢。” “哦?愿闻其详。”听到二人又出惊人之语,府尹兴头来了。 大师掐指扮成半仙地说:“咱们精通风水卜算之术,看过下面这片新埠头,以为现在虽是风水宝地,但天变地化之时,这时是深水江流之所。是否要考虑改建?” 府尹笑起来:“本府就算相信两位贤士的话。这也只是将来之事,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说得的?”言下还是对大师的话并未置信。大师也没在意,淡然一笑:“那么就当我没有说过。”府尹话锋一转问:“两位贤士来自何方?本府听二位口音象北地胡人,可二人可是江南士子的风骨。实在让人难以捉摸啊。” 大师笑着说:“在下等确是江淮人士,不过游历塞外,学得满口胡言罢了。万望大人不要对我们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说得府尹和张参军都笑了起来。 这夜也出奇,张参军没有再叫人看着二人,因为知二人能行,不怕两人会溜了。待到早上,二人出现在工地时,百姓们都欢呼起来,大师当下就当场给吊架用过金刚符,以免象昨天一样,闹个要折断。这不是水里,石兽一但掉下来肯定会被摔碎的。 吊车终于安成,在四道巨缆在千人的拉扯下,缚成粽子一样的石兽稳稳升起。在与石台持平时,用索横拉上有圆木的石台,再移到石台的中央,对正大江,最后用杠子掀起石兽,抽出底下的圆木,再轻轻地放下。全过程只在一个多时辰里就完成。 在石兽下军民共同欢腾庆祝完后,却再找不到出主意的大师和剑客了,二人已功成身退了。这时,两人握住金绝剑在飞向龟山之巅的路上。这个脱身法是大师想的。 张参军下令:“拆绳!”众民夫要上去拆石兽上的巨缆。谁知府尹一时兴起:“别拆了,怪麻烦的。点火一烧不就成?”于是石兽身上八道巨缆烧起火燃起来。 偏偏这时大师剑客二人在龟山顶上心血来潮回头看看,见到石兽浑身是火,不明所以,剑客就惊叫:“石兽起火了?快救火。”大师烧起一张雨符,想要下雨灭火。 霎时方圆十几里天上乌云四聚,暴雨骤降,大师他们也在树下避雨。却说府尹他们也在暴雨将至时,慌忙避雨去了。听得身后发出巨大的爆裂坍塌声。大家还以为是滚雷更抱头鼠窜。雨在三四刻钟里收了,天上又朗朗晴空,只是地上还积水盈尺。 众人看向石上时,都惊呆了,原来台上的石兽已裂成十几块,散碎于地了。原来大火烧巨缆,冷雨一浇,收缩成线形,石兽就整齐地地分成瓣裂开,比刀切还平整。 众人见断口皆在火痕上,还会想不到是什么缘故?只有府尹呆呆地看着石兽的碎片,一个劲的说:“真是天意,真是天意,两位贤士说真准!” 最后为推卸责任,府尹对众人说:“父老乡亲们,这可是天意啊!天降雷暴击碎了石兽,盖因此物在水下多时,吸了邪气,天所不容……”胡扯到这个方向去了。 哎,别说种胡言乱语,在这个年头就是能让百姓们信服。本来还是一脸怅然的民夫们恍然,百姓们还有烧高香谢天隆恩的。连张参军也很认这个解释是值得相信的。 当然这种这么古怪的事不好记在史上,所以连鄂州府志里也不会有这尊石兽的任何记载。岁月无情,这种官僻野史在百姓的口口相传过了几百年也就泯灭于世了。 却说大师剑客两人在山上看着此情此景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历史终是改不了的。后世不存在的东西,是根本保存不下来的。只是没想到会毁得这么快这么剧烈。正在这时,只听说一声豹吼,花花浑身湿淋淋地跑来,它是自动找到了二人。 剑客却一声惊呼:“我的拓文!”看时,豹子背上的一大卷的宣纸拓文,也被这场大雨淋湿了。二人急急抖开,只见大半浸得烂了,剩下的也墨全部洇掉了。“全完了。”剑客对大师苦恼地说:“***!没事我兴什么云布什么雨!” 大师安慰他:“别丧气!这本来就是历史上不应存在的东西,咱们在逆天而行,没了就没了,由它去吧。”剑客也是豁达之人,当下也不再沮丧,忽然补了一句说:“下次要收集就收集一些水淋不坏的。免得让我伤心不已。”二人相对大笑起来。 飞剑再冲天而起,武汉已远远地抛在了身后,剑客拍拍口袋:“哈哈,想着口袋里还有着一百二十五多两黄金,就是七八斤啊。回得去这还不发大财?” 大师嗤道:“财迷!不过好象拥有一百二十五两黄金在古代不也是一样是个大财主?对了现在我们要去哪儿啊,如果去天师府,向东偏南再飞个把时辰就到了。” “耶?大师啊,你怎么用起时辰来计时了?越来越象古人了啦。”剑客揶揄道。大师不在乎地说:“在这个时代就用这个时代的计时单位吧。我问你呢,去哪儿?” 剑客嘻嘻笑道:“你都知道问我要不要直去天师府,说明你也尘心大动想见识见识这个世界,我也想得不得了啊。天师府又不会长脚跑了去的,至于大天师嘛不但是长脚的,而且还会死,有缘该咱们见的,就是咱们迟个把月去也会见着,对不对?” 大师点头:“话是这么说,如果这遁术有什么时限性的……会不会过期啊。”剑客笑了起来说:“如果有时限更好。时间一到自然就回家了,那多好啊。”大师想了一下:“也对,我记得咒语里有一段是十旬乃还,是不是应该指百日为限?” 剑客高兴了:“妙啊。百天,呵呵,可以到第九十八天咱们才去拜访大天师。” 第一第十二章 巫山潜道 大师看看剑客,意思是:“袁天纲的后裔有哟,点儿来头哟。”互相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心照不宣,剑客一摆手客气地说:“那还烦请引路。” 小童登时笑容满面,因为师傅说过,但凡修仙之人性情各异,不受邀请也是寻常事,千万不可勉强。未料这两个仙长如此年轻,而且只报上师傅名号一邀就客气地答应。当然令他有喜出望外之感,于是客气地行了个礼:“恭请二位仙长跟弟子来。”回身向下,这下他可不敢跳上树顶走了,生怕失了礼数有班门弄斧之嫌。 但是山居之人脚程还是很快,大师和剑客片刻间就让他抛下老远。无奈,二人一引剑遁,一坐一立就这么贴地飞去,轻松地跟上了。花花则小跑着走在二人剑遁前。 小童走着走着听到背后怎么没有了脚步声等响动。回头一看不由瞪大了眼,口也张得老大。见到二人侧坐上了飞剑无声地飘在了他的身后,,小童放心展开了提纵之术,飞跃下山去。剑客大师暗自吃惊,如果没有飞剑代步,这一下就丢大脸了。 小童一气奔下了山,在山峰下转了几下,进了一处幽谷。里面谷中是松柏幽幽,绿草茵茵,确是个修仙化佛的宝地。小童慢下来:“二位仙长,我们到了。”二人这才收去剑遁。把木剑送入缚在花花背上的树皮鞘中。然后步行跟着小童向前走去。 “花花,你在这里呆着别乱走。一会儿我们就出来。”剑客如是吩咐豹子。不知怎么回事,这几日花花越来越通人性了。大师剑客说的话它大半能听懂,也会遵从。小童艳羡地看着花花听话地卧倒在一块草地上,然后他带大师剑客慢慢地走进内谷。 这明月峡是由两排山峰夹着,又深又长。谷底怪松奇石比比皆是,更见奇花异草,整一个是个世然的桃源。袁天启的家却在山谷尽头的一个小瀑布下。只见三间小茅庐,一条瀑布从百多米高的山崖上飘下到屋前的一个三十几米大的深潭里,无一溪一流外溢,潭水一团墨绿,深不可测。大师和剑客倒想可能这不是地下河泄走的。 茅庐前有一方石桌,三五石墩,一个峨冠白衣的瘦长老者超然卓立,远远向二人拱手相迎。二人连忙还礼。比起这个老者,两人算是不伦不类,一身儒袍,书生帽,嘴上无毛,象读书人多过象个修道人。老者却是面容清矍,三缕长须直到胸随风飘洒着,修长眉细眼,一付有道高人的样子。让二人看了大有敬佩和亲近感。 他对二人拱手而问:“上仙何山何洞来?”大师谦逊地道:“无名之辈,无洞无府,只在滚滚尘世做一游。”老者捋着三缕须略显讶色:“上仙可是有返童驻颜之术么。如何年少至斯?”大师打着稽首微笑答:“老伯莫要如此称呼,贱名洪达士,这位龙剑可。实在是只有二十几岁,并非有驻颜之术。老伯才是有道高人。” 老者啧啧称奇:“大师果是奇才。二十几岁已修得飞仙剑遁。直逼纯阳真人双百之修行也,弟子巫山潜道袁天启有礼了。”当下深鞠一躬。二人心中叫苦:“古人怎么这么多礼的,本来以为修道之士名利淡泊不讲究这一套呢。见面躬来揖去的。” 大师急忙上前扶起袁天启:“哪里哪里,这些雕虫小技不入法眼。”袁天启指向谷口,正对二人落下的山峰:“二位大师,休要过谦,贫道是亲见二位驾飞剑遁自天而降的。”小童也插嘴:“是啊,是啊更新快1\@六@Κ$\官方MM上传 w^a^p,*%1\&六%科,^c%^n#,两个仙长御剑飞行真是神奇啊。”二人才知道这一招果是然惊世骇俗,难怪会让本来就超然物外的袁天启把他们当神仙来办。 袁天启请二人坐下,石桌上有把玉壶,五只玉杯,他说:“吾前日在山中采得一株九叶彩芝,今日有缘相会,特泡了一壶灵芝茶。请两位尝尝。”二人耸然动容,相传六叶灵芝就可以延年益寿,这是九叶的,功效不就……只见袁天启提起玉壶在四只杯里斟上,只见茶水色泽碧绿,一股说不出什么的气味,让人吸入肺里精神爽利。 袁天启见剑客在欣赏把玩手中羊脂般的玉杯,解释说:“这一套玉茶具是先祖当年在隋炀帝的行宫中所得。乱军之中,只存剩五杯,不得成套了。却是稀世的精品,用来泡药更助药行力。”又向一边侍立,目露乞盼之色的小童招手:“明月子,来,你也喝一杯吧。此等珍品不可多求。”小童大喜过望,连忙近前来向三人施礼坐下。 灵芝茶入口,一股并不算是清香,又很陌生的气味随着热茶入腹,一团祥和的暖意在胸臆间升腾,渐渐融入四肢百骸。玉壶不大,袁天启在为二人和自己再续一杯时,就点滴不剩了。小童舔舔嘴:“师傅,小徒再去烧些灵泉水来,再冲一壶吧。” 袁天启呵呵一笑:“小孩子家不懂事,你以为这是寻常的茶么?喝干了再冲水。这灵芝为师已经用药炒过。一见灵泉水,药力就全数放出。再冲也没有味了。你水还是要烧。再取幽谷兰花饮泡一壶来。”明月子抱壶而去。袁天启向大师举杯:“两位,请,如此灵药着实难得,一杯灵茶抵得凡夫俗子数十年苦修啊。” 二人这才知道,这两杯茶竟为两人添了不少法力修为。却觉得由灵茶引发的暖意融入体后,五感俱大生变化,最是明显的是二人耳门松开了,尽管身后就有个訇訇做响的瀑布,山外的风声,却也能听得到,大师更觉目力大进。 这时,袁天启钦佩地说:“两位所修到底是何家之术,竟可御剑飞行。”大师谦虚地说:“这不奇怪啊,龙虎山之法。又或茅山之术,也包括了全真之道,皆有飞剑之术,只是大同小异,其中以龙虎山之法和茅山之术的飞剑是最有效易学。” 袁天启听了大感意外道:“二人所论诸门中,不知茅山一派是何处?”二人才想起,茅山现在还未创派,要百多年后才自立一派从三清派中分离出来。剑客哈哈一笑圆谎道:“茅山其实非是一派,只是一位遁世之高人茅山居士所用之名。” 袁天启哦了一声不再多疑。于是向大师二人请教一些道教理义。二人听他所言不出抱朴子的内玉景经,知此人必是内功高深,却不能法术之辈。于是互相探讨之下互有补益。大师剑客学会了运气调息恢复神力之术。使恢复法力的速度倍增。 一会儿,明月子奉上了幽谷兰花饮,袁天启又斟给二人。但嗅得一股沁心透脾的兰香,入口更是清香醇厚,让人如饮薄酒之感。二人大赞这是极品。看见二人陶醉的样子,袁天启大为欣喜,不无得意地说:“这是贫道自采山中兰花和雨前云雾茶叶所团制,其香可留齿颊半日。上一次,连纯阳真人也问贫道讨过三两回去品尝。” 剑客讶然惊道:“纯阳真人?莫不是吕纯阳,又字洞宾的那位道家大宗师?” 袁天启一脸崇敬地说:“就是此老啊,五年前一别后贫道也好久没有得他老人家的音讯了。他今年应是二百二十岁高龄了。可是,双百之年还是一人浪迹天下。” 大师和剑客面面相觑,八仙中的吕洞宾是这时还在人间。说这么说来他有二百二十多岁了,那都成什么了?不由想起了一句俗语,百年人瑞、千年王八、万年龟。 剑客好奇地问:“袁先生,纯阳真人是不是背了一口黄龙宝剑?”这是八仙传说中所述的,倒是很详尽,剑客很有兴趣地问问,看看传说是不是属实。袁天启点头:“宝剑是背了一把,叫什么倒不得而知。据说也是柄取人于千里之外的飞剑。” 大师啧啧称奇,暇想连篇:“取人于千里,这种飞剑简直是远程导弹!这古代又没有卫星,怎么样才能做到超视距级的控制呢?又看不到目标,用坐标锁定?那也不成的,人是会走动的。这个问题要是见得到这个老神仙一定要好好讨教一番。” 袁天启见他的讶色笑道:“大师不用如此惊奇的,你们本也是飞剑高手,至少,贫道还没有见过纯阳真人用过飞剑而遁。”他的意思是,剑客和大师比吕纯阳还强。 大师笑着答:“这是不同的,吕真人用他的纯阳真气控御飞剑,而我们用元神,在运劲上省力得多了。纯阳真人不是不会御剑飞遁,而是消耗太大不宜使用。而他的取人于千里之剑术,我们还没学得,剑只能在眼见之处使用。”袁天启不禁恍然。 袁天启好奇地问:“二位本是意欲何往?”剑客也不瞒他:“我们要去寻找龙虎山天师,今晨从益州飞剑过来,神困力疲之际在山上稍息。”袁天启称奇:“哦,这么快来到这里,已是时行五六百里了,呵呵,日行万里之说果然不是传说与神话。” 大师还是一贯地谦逊道:“这真是小技也。老先生在此潜修才是真道家内功。” 袁天启呵呵笑:“其实,贫道早年也有行走江湖。得先祖的福荫,李唐皇家也所待不薄,只是贫道看到天下纷纷乱乱,非是久留之地,所以隐于此潜修。得交了不少世外高人,知道所学尚浅,此生足矣。不敢有求神通广大,只求逍遥快意。” 剑客从皮囊取出三朵雪莲:“为答谢先生的二杯灵茶,这有三株昨日采自蜀西大雪山的雪莲,正好配药。就算聊表寸心吧。”袁天启他虽然不难采集这雪莲东西,要去采摘一次来回也要走上半个月,所以,见到如此新鲜的雪莲还是很欢喜地收下了。 大师取笑道:“剑客,想不到你还藏了私哟,我无以为谢,就教先生一手移山倒石法吧。有了它供你使用,估计能为先生可以省却不少的力气。”袁天启更是喜不自胜,一门功法可是比什么灵药都实用得多。他的悟性不错,不到一个小时就入门了。虽然开始时,只能把自己面前的一枚松果移动几寸,假以时日不难练得排山倒海。 二人再驾剑遁上路时,天已交申时。二人这下算是要赶路了。不一会出了三峡,二人就放心地直飞了。因为两边是富饶的云梦泽了,没有大山大岭。大约是二杯灵芝茶的功力足,二人神旺力健,到太阳下山时,二人已看到了黄鹤楼了。看着满天落霞的余辉,二人决定留在武汉住店。因为没有卫星和雷达导航,夜里这么飞行是很不明智的。二人把花花留在龟山上,就大摇大摆地踱步进城去了。在夜色中走进了街道。 汉阳是个大邑,很明显地饱受战火的洗礼,所以,这时的人口并不多。二人信步入了一个酒家,随意叫了点吃的。两人身上大把银两,兼之现代用的不是它,带回去民是不合实际地,而当文物也不用这么多,有几个样品足矣。所以用起来也不手软。 饭后二人乘兴漫步街头。看着长江边一个大的水运埠头,水上舟船云集,夜间灯渔火的加上一弯新月映在江上,看着远比后世清的江流,两人都生出留连忘返之感。 大师扳扳手指喟叹:“来到这里已是快十天了,这种流浪不知会延续到什么时候呢。”剑客有点意兴索然地说:“你想回现代了?我觉得在古代呆着也不坏啊。” 大师怅然:“对啊,毕竟咱们是现代人,沦落古代总有种流放的感觉。”剑客也涌起了乡愁:“山河依旧,只是人面全非,家乡已不是家乡了。我也很想回去……” 大师比较开朗,只忧了一下就笑了:“管他的,反正我们还不知能不能回去。再说了,只要能找到大天师,回去应该也不会成问题。就当是次休假好了。在这里,咱们出奇地富有,手头大把的银两,要风有风要雨有雨,有啥不好的?不比现代强?” 剑客顿时忧愁全消:“说的也是。在这里,连袁天启这般隐士也把我们当上仙对招待,实在是爽。哪象现代中我们名不经传,一事无成?”当夜投栈夜宿安然无事。 次日二人就要继续赶路,见到江对面有大群的人围成一团,不知在做什么?剑客好奇地说:“好热闹啊,咱们看看去?”大师也不反对,反正飞剑很快,要到大天师的府第大约还有一天不到的路程,这段时间跑去另地方玩倒是很合时宜的。反正也用不着急。二人来到江边,正好看到一班渡船开出,二人就请一个老渔人摆渡过江。 船上剑客就试着问老渔夫:“老船家,对岸这是做什么?如此热闹?”老渔夫受了二人半两银子的渡资正高兴,这可是他半个月都挣不到的钱。所以,对两人恭敬地说:“二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这埠头原来有尊镇水石兽,年前发水时基底垮塌,冲入了长江之中,今天是官家张榜悬赏招贤能之士设法捞之,三天了,没人敢揭榜。” 剑客好奇地问:“哦?悬赏有多少啊?”老渔夫啧啧叹道:“一千两纹银呐!若我有其十分一这辈子就不用做了。”剑客又问道:“这石兽有多大?现在何处?” 老渔夫答道:“有三丈多长,一丈半高,潜夫已探明,现在上游二里一水深流急的主航道中。要不是在这么凶险所在,这一千两银子早就让人得去了。现在就是石兽找到后,也捞不起啊。说来石兽也神奇,倒是会逆水而上,不会被水冲下游去呢。” 大师和剑客才想到。因为在水流中石块前面的那片的沙子因为流速异常而带走,使得石头前面比后面深,所以重力作用下,石头会向前慢慢地翻滚。所以,大块的石头或重物在沙底急流中确是会往上游移动的奇怪更象。古人不知就会误以为神怪。 二人上了岸,大师对剑客说:“怎么,你想去揭榜吗?”剑客笑了:“嘿,你小子是我肚子子里的蛔虫么,怎么这也猜得到。”大师嗤鼻笑道:“你小子有几根弯弯肠子我还会不知道?从刚才到现在你没吭过声,不就是在想如何捞这东西的法子?” 剑客摇头:“捞这石兽有什么难,古人早有现成的开封铁牛打捞法。照办就是,只是我在想,开封的铁牛现今还在,这只石兽怎么会在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呢?”大师这才醒起:“你说的也是啊。那我们更要把它捞起来看个究竟了。”剑客拍拍他的肩问:“是你揭来还是我来揭?”大师想了想,笑着说:“我们一起揭吧。” 第一第十一章 采花雪山下 大师红着脸解释说:“最后一句也是白乐天所作的,全是偷来的呀。”方大娘动了疑心:“哦?他在哪一篇里有过这句,我好象没听过啊。” 剑客的笑声嘎然而止,张大了嘴望着大师:“小子哎,偷过头啦。人家还没有被贬到江州哪!”大师也吓地一声捂住嘴:“是啊。嗨,嗨,是啊,这首诗白乐天还没写哪!得过个七八年此诗才会问世。直可与长恨歌比美领一时之风骚。” 方大娘和薛涛都张大了嘴:“连人家没写出来的诗都能偷?”大师无奈地耸肩:“事实如此。我已不慎露了天机,这个请你们不可传出去。” 方大娘讶道:“天机?!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何事?老身觉着你们透着奇怪,看你们的样子,也不象是北方胡人,怎么听你们口音倒象是北方胡地的口音啊。” 剑客一本正经地说:“咱们的家乡倒是在大江之畔,确是南方的人,说胡音,不过是为晚生们的满口胡言乱语先打一个铺垫,到时还请两位大娘有怪莫怪。” 说到后面剑客这小子竟然还借着胡音幽了一默,逗得两个大娘都笑起来。绿衣美妇还斯文,用手掩口,来个笑不露齿。这方大娘就拍案大笑,白森森一口牙够瞧的:“有意思,竟然能从胡音扯到胡言上去了。老身倒真想听听你怎么个胡言乱语法。” 大师给出蛇皮卷:“为这个,咱们俩可以说是修道者吧。我俩凑巧杀了一条为害羌人的巨蛇,剥其之皮,见其刀枪不入,想做件皮甲,听说只有大娘才有此能力。” 方大娘点头:“原来如此,定是祥记的掌柜说你听的。”“是,大娘真是神机妙算。”剑客拍马说。方大娘笑着说,“我来益州也没几个人知道。不是他是谁?” 薛涛似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如果公子刚才说的是真的。说到神机妙算,妾身等哪及公子等?”方大娘说:“对,说明白点儿,你刚才是说真的还是在胡言乱语?你说乐天要被贬江州,他不是在京供翰林的吗?怎么会……” “伴君如伴虎,听说过吗?天机是不可多泄露的。我们所说的句句是实,没有比我们更准的了。咱们上知五千年,下知一千余年,所说无有不中者。”剑客夸口说。 薛涛微笑说:“哦?听这话倒很有点胡言乱语的味道了。公子先说说妾身吧。” 剑客嘿嘿笑:“灵不灵当场验,说对了你别不认!到时又说我们是胡说八道。”薛涛笑着点头称是,剑客长吸了口长气作了势要说,等到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了,他却一推大师说:“你来说吧。这段你比我熟!”众人差点为之绝倒。 大师笑骂道:“又要我说,你记不得别来找我麻烦嘛。”清清嗓子:“薛校书做了半世乐妓,早就厌倦了。你老人家要在南郊浣花溪边筑一小楼,效仿杜工部……” “呀!”薛涛惊叹,“你怎么知?这事妾身还只在空想中,尚未有做呢。”大师笑而不答,只是补充道:“那你就快去做啊。你有七十三岁寿哦。不好好准备一下,你这后边的二十几年怎么过得充实。”薛涛感激地哦了一声:“谢谢公子指点。” 方大娘在试了很多种方法后问:“公子,你们是怎么把这蛇皮剥得下来的。老身虽有玄铁针可以穿之,却无法切栽割它。”大师奉上金绝剑:“此剑可用。”方大娘试了一下直叹:“果是宝剑。有此足矣,你们准备怎么做呢?” 剑客笑问:“会不会做水靠?”方大娘傲然说道:“天下之衣未有老身我不会做者。”大师一脸佩服地说:“好办,就做成长袖的水靠吧。边衣连帽。够不够?” 方大娘想也不想地说:“四套都够了。余下的还可以做四五付手套,两双袜子。还有不少皮条。”大师拍板:“就这么做吧。工钱怎么算?” 方大娘淡淡一笑:“老身看你们顺眼才会做,收钱不就生份了?历年来给皇公贵胄做衣甲,老身还会缺钱么?这活计啊你们三天后来拿吧。” 剑客上前一步说:“那就量体吧。”方大娘又笑了:“老身做了一世的衣甲,这衣服大小啊。一看你的身材就知,不用量尺寸的。”二人连连谢过。 二人正要告辞,薛涛客气一句问道:“两位公子用过饭没有?” 剑客笑了:“还没啊。要是校书大娘管饭,那可就不客气罗。”大师给他一拳:“有你这样打蛇沿棍上的吗?”两个大娘都被这两个家伙逗笑了。 薛涛止住笑说:“那就在这里用饭吧。饭后妾身为两位抚琴一曲。” “耶,真是几生修得哟。在这里小生先谢过。”剑客毫不客气地一揖到地,大师见他脸皮忒厚为之侧目。两个大娘倒被他故作姿态笑得合不拢嘴。 用罢了一桌丰富的川菜,撤下了饭食,有两个丫环抬上了一具古筝。薛涛对二人点点头,伸手铮嗡咚嘣地扒拉了几下,就已成了一个调了。 大师呼地长吐一口气:“乖乖,才一拨,就有流水之美了。”只见在座的人都在瞧着他,薛涛更是微笑:“看来洪公子是诗兴大发了。就让妾身激发你的诗兴吧。” 大师忙摆手:“胡乱说说罢了。”这时,薛涛已双手连环按捺拨弹抚古筝发出了流水般的乐声。大师二人虽从未听过这曲调,却也听得如痴如醉。但是再弹下去就琴声渐涩。最后就这么嘎然而止。薛涛的眼中泪光隐现。 剑客奇怪地问:“校书大娘,你这是怎么了?” 薛涛别过头去拭眼中泪不答。方大娘说:“妹子是在感伤自己身世了。” 大师应景地漫声吟出:“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校书大娘不用伤感,这么多才子文豪能与你诗笔论交,可说是何愁世上无知音,天下无人不识卿?” 薛涛转过来时竟是一脸笑容:“我每弹此曲都是这样的。但是公子的诗不是也叫引出来了?呵,刚才的用辞真是很美。还连偷带改的也真不容易。” 大师张大了口醒悟般道:“哦,敢情是哄我做诗的。糟,中计啦。”剑客不禁呵呵大笑:“看你这小子爱现的,又让人摆了一道不是?” 方大娘忍着笑说:“不是这么说,校书妹子每弹此曲总能引得人诗兴大发。去年元稹就是听了此曲就一气写三首绝句。” 大师疑心地问:“可是那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元稹?” 薛涛讶然重复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真凄美的句子啊,是不是元御史纪念其亡妻之作?”大师无奈地耸肩:“是,不过就不知他是哪年作的了。说不定又让我给先泄了天机。你就当是听胡言乱语不要入心吧。”说得三人都笑了。 是夜,两人就被薛涛挽留住在望江楼的客房中。是校书大娘的朋友,这个房钱自然也免了。这下可好,也省了不少。次日一早,剑客就找到大师问:“这三天时间该如何打发?”“我无所谓了,在这里四面玩玩就可以了。”大师反问:“你又想干什么呢?”剑客想了下说:“嗯……我想去拓碑。”大师一愣:“拓碑?” “是啊,把这些碑文拓下来,存在一个地方,以后可以卖大价钱!”剑客兴奋起来了,一脸憧景地说:“再找些名人签名做收藏标记。哇!身价就直长千万倍了。”大师兴奋地补充说:“着啊。我们去买纸,专找些后世不得存的保留。呵呵……” 三日的时间是很好打发的,大师与剑客每天都抱着纸到处去拓碑。还不时去林里看看豹子,看它乖不乖。回到楼里就请薛涛给签名落收藏款,薛涛虽不知二人这是为何,但见只要自己落个款这么简单,不用本钱,就给他们签了名。三天下来两个人就拓了上四百多个碑,宣纸也扎成了大大的一捆。想着它的价值,二人梦中都偷着乐。 第四日一早,方大娘给二人带来了四套蛇皮宝衣。象足了二十世纪潜水衣,两人到房中去试穿上还真是正好。方大娘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方大娘还介绍道:“你们这宝衣是永远坏不了的。缝的线都是用金丝猿毛混金丝纺的。还有这腰囊和手套,有了它,空手入白刃也不怕会伤了手。”两人见到这衣上还连别剑的槽套也有,直赞方大娘想得周到。“方大娘,我们真不知该怎么样感谢你啊。”剑客感激地说。 方大娘看着两人沉吟了一下:“老身看你们倒很是神通广大,不知能不能找得到得到雪莲,一位名医说老身的病要用这味灵药来调养。老身来此也为寻此花入药。” 大师哦了一声说:“原来大娘还为病痛缠身吗?雪莲花本来就是用来治疗妇科诸症的嘛。雪莲还有止血补气的灵效,很多灵丹都要它入药。听说要到大雪山之上才会有,只是什么时候开花我倒知之不详。要是现在开花,去采些来倒是可以做得的。” 方大娘听了喜形于色说:“现下就是开花的时节,一般只在向阳的雪峰下有。” 剑客在一边问大师:“最近的雪山在哪?” 大师想了想,“贡嘎山,就在沪定边上。西南边八百多里。”剑客于是漫不在意地指着西南方说:“哦,对的,才八百里,一天打个来回时间上应该是马马虎虎。” 直听得方大娘和薛涛眼都直了:“这里去大雪山可不止八百里了。盘山绕水的上千里地啊。”剑客看看天:“希望雪山上天气也象这里那么好吧,两位大娘,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好消息吧,咱们还要回来吃晚饭的。”两人借了两匹马骑上就出发。 出得城外,两人找到豹子,把马放给豹子看着。二人驾起剑遁就冲天直飞,这次用上了指南针定位。二人伏在剑上,把飞剑运到人所能承受的极速。 飞剑极速跑起来极快,竟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一个雪峰前了。虽说这里并无有雨雪,阳光灿烂的,二人却要顶着剌骨的寒风在冰峰边驾剑超低空掠行。 转了四个山头,见到一个山谷。按下剑遁再看时,谷中果然有雪莲。还一丛丛的散布在山上,映日星星点点有好几百株。大师就地采了百十来株放入腰囊中就飞回。飞到成都城外还不到午时,骑着被豹子看守吓得半死的马儿得意洋洋地回望江楼。 方大娘见了真是惊讶得合不上嘴:“哪用这许多,我只要三五朵就够了。”剑客大方地给她十五朵,给薛涛十朵。两个大娘真是意外之喜啊。这种东西不说是稀世奇珍也是昂贵的药品。在药店中有银子也未必能买得到一朵,因为还是常常缺货的。 在薛涛的建议和介绍下,剑客把余下的卖到药店又赚了八百多两银子,也算大大大大发了一笔财。这么多钱够平常人家开支三十年了。要知道,当时的条件,以人力去采集可是要冒九死一生之险。所以有时一朵雪莲花卖到十两的高价还是有价无市。 了却方大娘的心愿,两人就要走了。当晚两位大娘就设宴为两个人饯行。薛涛见到二人行囊中插着的两支在岷山下自制的竹笛和洞箫,于是叫两个人吹一曲。 大师和剑客推辞不过,于是就试着吹了起来,不料一曲下来,竟是欲罢不能了。连前面吃饭的人都轰过来听了。一千年后的音乐的确让他们大开“耳”界有趣得紧。为此,薛涛大为赞叹之余连夜张罗,赠二人两支价值百金工艺上乘的紫竹精制箫笛。 次日早上,二人出得成都城展开了新的旅途。大师这样分析的,现下是唐宪宗元和五年,大天师是在元和二年留埋下的法宝,按道理说,他是应该可能在的,可惜一切的记载里大天师都没有在元和年间出现过。两人无法只好先去天师府看个究竟了。 二人刚离开成都,在灌江口就报出有一家人被满门残杀的大事。益州捕快急着去办案,查得当晚有一个断了左手的黑衣老太婆投宿。第二天一大早就被杀了。后来青城山天师宫的道士听说了这个情况,也跑来看。一时,益州城里都有老老小小的道士出没。一打听知道的。那个黑衣老太婆好象是青城天师宫很有关系的一个敌人。 大师和剑客当然不会知道身后发生的事,要知道。肯定能从这个断手中想到,黑衣老太婆是什么人了。他们驾起剑遁沿长江上空顺流直下,二人有过时速二百里的经验,就放开速度猛飞。眼见着乐山、培都、万县一个个市镇从身下滑过。二人顶着刮得人脸发痛的风向前猛冲。剑遁是还有余力加速的,人和豹子却受不了了。 眼见已经冲过瞿塘峡了,巫山十二峰就在眼前。这时,两人已有点神困人乏了。原来这驭飞剑不是不费体力,却是很耗神的,用久了更加不得了,二人倦意十足了。 剑客的功力不深,所以累得快。大师带了个豹子,消耗得也很厉害。所以这时两人决定要歇一下。这时,天未过午,二人按下剑遁,就在巫山群峰的一个山顶着陆。 才一歇下,云豹花花就欢吼一声一个飞窜进了林子。大师叫声:“花花,别走远了。”两人就依着山石坐在山上,大师解开了一个油纸包,两人吃了几只烧饼,就闭目养神。空山鸟鸣松涛阵阵中,两人就迷糊地要睡了。一会儿工夫,花花嘴上还带着一抹血迹懒洋洋地地回到两人身边卧下,舔嘴搞清洁,大师抚着它的顶皮就睡着了。 一条人影无声地从山下来,是从树上来的,足不沾地,只见他象长臂猿一样,双手扳在树的枝杈上一飘一荡,象飞行一样接近飞快来,轻轻地落到了二人前面的空地处。花花的感觉很敏锐,立时瞪目立起,躬身竖毛呲出利齿,发出敌意地唬唬声。 大师二人马上惊醒,一看来人已立在前面七八米外,竟是个十三四岁的童儿,一身淡紫色的道士服,头上还扎的是两个丫角髻。剑客见来者眉清目秀,就喝止豹子:“花花,别胡闹。”来者有礼地向他们行长者之礼:“两位仙长,家师有请。” 二人闻之一愕,对视了一眼,剑客于是发问:“令师何人?”大师轻抚花花的头使其对来人敌意渐消。小童回指山下一谷:“家师袁天启,是唐初四大真人袁天纲之曾孙。潜修于巫山明月峡,但观二位仙长仙驾光临,特遣弟子来请。”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第一第十章 望江楼花月夜 二人当然不是傻坐的,两人在这小院里东转西转,前后张望。观赏着古代节度使府后院的建筑,一边看一边在分析着结构。看得很高兴,过了一会儿,两人都觉着有点饿了,从上午到现在,两都没有吃过饭呢。开是是没钱,卖了皮得到钱出来后,也没有来得及吃就到节度使府里来了。大师问剑客:“你饿不饿啊,我饿了?” 剑客摸摸肚子说:“啊,有点儿,对了,那里有点心,家丁说可以吃的。咱们这就吃点心去。”二人回到桌边,正要伸手揭食盒,却听到身后的园门有脚步声过来。 回头望时,是个半大小孩子,有十来岁,一身蓝色绸衣,头上缚块方巾。鹅蛋的面形鼻挺大眼,依稀与那小姐相肖。一双大眼乌溜溜地看着二人在上下打量。正好见小孩侧头打量了二人问,好奇过后就是责问:“来的何人,敢呆在我姐的院内?” 大师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抱揖道:“原来是节度使小公子,我们兄弟是猎人,令姐要我们来,是要谈买一张熊猫皮的事。正在等小姐回来。”小公子点头:“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贼人呢。嘿嘿,我是来偷姐的点心的。”他磨拳擦掌地走向食盒。 大师剑客笑了,原来这小姐这里长备点心,连她弟弟也常来吃的。于是一起凑了上去,剑客说:“我也饿了,也要吃。可以不?” 那小公子已经打开食盒,拈了一块下嘴了,含混不清地说:“要吃就吃吧,多着呢。”转眼一看剑客的手又叫起来:“不成不成,你的手太脏!去洗了再来。” 剑客童心顿起:“这里找不到水啊,那我不用手也可以吃到口。就可以了吧。”小公子登时停下:“你不用手?好,我看你怎么吃!” 剑客伸手指向一块玫瑰糕:“这块好吃,天灵灵,地灵灵,好糕儿快快入我口。我嗯!”那块玫瑰糕就一跳而起,落入他张开的口中。他在嚼中晃着头:“不错,真好吃,这是桂花糕啊。”大师也不慢:“我也要一块。”也飞了一块起来入了嘴。 “好玩啊,你们这是什么戏法?”小公子先是惊得瞪大了眼,然后惊喜地叫起来了。看着两人一块接一块地吃,小公子一个劲儿地拍手笑叫好,两人趁机吃了个饱。 “二弟,为何叫这么大声?”一个女声传来,三人回头望去,原来那小姐正同两个丫环走进来。小公子冲过去,扑进小姐怀里:“姐姐,这两个人会变戏法呢,糕点会自动飞进嘴的哦。很好玩啊。”剑客见他把头在小姐鼓鼓地胸前顶不禁羡慕不已。 小姐显然当是小孩子胡说:“小翠,把二少爷送回书房。哦,两位来啦。好吧,小红取银两来。”她身后的一个丫环把小少爷带走,另一个就奉上五个小元宝,竟是金的,大约有五两重一个,小红把元宝给到剑客手中:“这里是二十五两足金,以每两换十二两银算,折市价三百两纹银。钱给你了,现在你把皮子留下走就行了。” 剑客接在手中掂了下满点头,双手奉上熊猫皮:“好,至此钱货两讫。”小姐满意地抖开皮子摸了摸,迎向剑客火辣辣的眼光:“两位如没什么可以退下了。” 剑客又凑近一步,直到见到小姐微露不悦之色才低声说:“小姐,我还有件上等奇货,不知小姐有兴否?”小姐讶然:“奇货?你们还有啥子奇货?”剑客后退一步从大师手中接过皮毛卷:“看!此是一张万里挑一的银狐皮,无伤无损,如何?” 小姐呀了一声:“是真的吗?能给我看看?”剑客抖开给她看,小姐更是惊叹:“哇……真是好漂亮啊。你们是怎么猎得来的?这是万中无一的极品。”剑客倒实话实说:“这不是寻常狐皮,本是一只狐妖的皮,为我们杀死后得到。” 小姐更讶异:“你们不是猎户?”大师一笑:“是也不是。”小姐懵了,双眼在两人身上咕碌碌地转:“哦,这个我就不用清楚了。我只要知你这银狐皮怎么卖?” 剑客认真地说:“这个咱们就出不了价了,但看小姐自己能出多少,如果划不来,我们就不点头。”小姐眯眼想了一会儿:“这银狐皮算是是万金难求之物。可是我们一时也没这么多钱,可不可以物易物?我这里倒有不少稀奇物事。” 剑客点头:“当然可以。但要看是什么东西,要易带又贵重的。”小姐点头,“两位等等。”亲自上楼去了。一会取下一个锦盒,大小一尺长三寸宽,二寸来厚。她来到二人面前打开:“看,这是南诏王皮逻阁三代侄孙送给我的小礼物。上次玉匠黄胡子来鉴定过说是宝物。我看反正就是一堆的石头,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用处。” 二人一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盒中都是鸡蛋大小的各色石,还是毛坯,外边还是石头样,只有一些边角显出很晶莹的点,很象玻璃所制。可是当时哪有玻璃,这些都是价值连城的天然宝石坯啊。最贵重的是正中有块巴掌大的翡翠毛石,整块四面都看到晶莹剔透绿的玉角露出来。得象要滴下的春水,隐隐见到内有红色的纹路,天然的象凤形,碧玉血凤翡翠。这些上等货到千年后何止值千万之简直是无价的,当然值。 大师迟疑地问:“小姐,你考虑清楚了?你真的要换?”小姐毫不犹豫地把这盒子压在大师手里:“一堆烂石头而已,你喜欢就换吧,小红,送客。”竟是怕两人反悔!剑客笑起来:“不如我再附送小姐一张完整无缺的狸猫皮吧。”一时皆大欢喜。 出得候府,二人说:“哇,发大财了。”剑客狠拍大师的肩头对他很得意地说:“咱们把它们埋在一个无人掘到之处,等咱们回去再取出。呵呵,这价值就……”“有理!就是这样做。”大师喜不自胜,他笑着问,“现在该做什么?” 剑客指指衣服:“按步就班嘛,一、给自己添上新装,二、给宝剑配个鞘,三、把咱们弄来的蛇皮做成软甲。最后嘛,当然是去望江楼喝花酒?”“哈哈……” 这事可是说到就去做了,两人来到一间衣帽店。当然不会亏待自己,反正有银子在手,在大师建议,每人两套才子儒生长袍,两套束身的短打劲装,而且是要挑最好衣料的成衣。在换了衣服之后,两人的形象就大变。不算玉树临风也是一表人才了。 大师是青袍青帽,剑客是米色的,剑客整整帽子说:“怎么样,象不象一个风流才子?”大师左右看看满意地说:“怎么看怎么象嘛。这书生帽可真不错,至少不用让人瞧着咱们的短头发象看怪物一样。”一结帐时,才用了三十两银子。 剑客取出个金锭子付帐,把个掌柜的吓了一大跳:“客官等一下子啊,小号没得这许多的银子,找不开。”就去别的店里找,回来竟找了七十两纹银给剑客。 剑客一愣:“怎么这么多?”掌柜的陪笑说:“客官莫要生气,现下官家金子兑银子是一两兑一十二两,可在市面上却是一两金能兑二十一两银的。我一时急没得给你找好,才找得一两兑二十两的……”敢情他还从中赚了一手。说来也怪,原来那小姐还不知市价,给多了金子了。二人对望一眼,差点没乐得笑出声来。 大师问:“怎么金子的官价和市价差这么多?”掌柜解释说:“这是大食国的商人来朝,带来的香料风糜市场。偏生这些人要买茶和瓷器。这些物品的产地的多在朝廷和节度使的战乱之中,所以,带金子去买货比带银子更安全,搞得金比银贵。” 二人问过这蛇皮衣要到皮行去加工,所以倒不急了。先到兵器铺去,就配了个镶铜鎏银的上等剑鞘。两人把短剑挂在长袍里面,信步走在街上还真是翩翩佳公子的款儿。这时天色己晚,大师转头问:“饿不饿?”剑客拍着肚子说:“刚才的点心吃得还真饱,现下还没有饿呢。不如咱们回祥记把这蛇皮衣的事定下来了。再去吃。” 二人进到皮行,那两个伙记竟然认不出二人了,这真是只认衣冠不认人之辈。二人心下感慨之余说明来意,掌柜的亲自出来招呼。谁知道试了才知道,这蛇皮连剪刀也铰不动,倒别提用针缝纫了。掌柜的为难说:“客官,这档子活计小号就没法子接了,听说有个巧手缝纫大师方大娘,她能给太子做犀皮甲,兴许有本事做这活计。” 剑客泄气地说:“那她要在这里才好,在长安洛阳的,就免提了。” 掌柜的说:“哎,这就巧得很了,听说方大娘现下就在益州这里啊。”剑客兴头来了:“哦,在哪里?”掌柜露出他那招牌式的笑容说:“她是专门从长安过来看望薛校书的。”“薛校书?!”听着耳熟啊,剑客倒一时想不出这是什么人来。 大师一拍大腿:“哎,我说嘛,不上望江楼都不成了。”起身拉了剑客要走,剑客大叫:“什么嘛!你咋不问清楚再走啊?”掌柜的陪笑道:“还是这位公子明理,是去望江楼,没错,没错。”与是躬身送客。大师就拉着剑客走了。 剑客被大师拉出祥记,还在嚷嚷:“你怎么知道方大娘在望江楼?”大师笑了:“嘿,你这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啊。你刚才不还吵着要去喝花酒的吗?这不有借口去啦?那个薛校书不就是薛涛薛大诗人么。”剑客恍然:“是哦!万里桥边女校书!我怎么没记起来呢。”大师嗤笑道:“还装,走啊。你不饿啊。” 望江楼在锦江之边,是个交汇口,是座有名的酒楼。当然上面什么都有,上面除了经营酒食餐饮,客房住所外还有一班乐妓,当然也有些陪酒伴眠的青楼女子。 薛涛算是其中最有名的了,她是个乐妓,却有一手好文才,能诗,人称校书。向与文人墨士交往甚密,现下年纪虽大了,却也是在这里是地位崇高的人物。寻常人轻易还见不到。大师和剑客来到时已近掌灯时分,堂倌上来招呼,二人指名找薛校书。 “这位客官,校书大娘不陪酒的。你们请吧。”堂倌叉手婉拒。大师打个团揖:“我们是来拜访校书的,不是叫陪的。”堂倌侧头看着两位:“嗯?两位看来也象是饱读诗书。不过,校书只见真才实学者,你们如何证明有见校书的资格?” 剑客咦了一声:“你倒考起咱来了。”堂倌扬着头倨傲道:“不敢,小的只是为校书大娘挡一下庸俗之辈,免其受烦。”剑客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一个小堂倌也敢这么鸟?大师止住要发火的剑客:“那劳烦小哥给通报一声,对校书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偷’好不好?”往堂倌手中塞了一坨差不多一两重碎银块子。 堂倌掂了掂手眉开眼笑地去了。剑客侧目:“哟喝,看不出你还有这一面啊。”大师笑了:“电影里都是这么演啦。要出手大方嘛,不然怎么学人来喝花酒。” 不到三分钟,堂倌屁颠屁颠地从里边出来了。一脸堆笑地对大师说:“校书大娘有请,她老人家听了您的怪词儿就乐了。对神针大娘笑曰如此人物还没有见过。速速有请。”二人对望一眼大为兴奋,就要见到史上有名的女诗人了,方大娘果然也在。 堂倌带二人进了楼在回廊里转了几圈,到了一个雅轩见到一座临江的凉亭里***通明。堂倌指着说:“两位请进吧,大校书大娘她们在那里赏月论诗呢。” 只见一个凉亭里只坐了两个年纪偏大的中年妇人。一个绿衣云髻,眉目秀美,虽是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在。另一个则身穿皂衣粗眉瘦脸,双目顾盼间神光四射。大师和剑客两人向二位老妇一个长揖:“晚辈洪达士,龙剑可参见薛校书与神针大娘。” 那绿衣美妇起身还一福:“两位公子请了。”这是远较一般妇女浑厚的嗓音。 黑衣婆婆指着空座柔声说:“坐,两位倒是消息灵通,能知老身也在这里。看龙公子眼中神光外露,想是练武之人。”她的声音更特别,象有穿金裂石之力。 剑客大为讶异,这老妇果然是好厉害的眼光好深的阅历:“神针大娘果然目光如炬,晚生是练过几年的剑术,只是功夫有限。”说着先暗捧了方大娘一把。 绿衣的美妇微笑说:“刚才不知是哪位公子念的诗,妾身从未听过这样有趣的联句。庄谐并重,实是用心巧妙得很。”大师拱手:“校书见笑了。是不才所联。” 薛涛笑得象花一样:“公子果然有趣,不知公子是怎么偷得诗呢?”两人尴尬地坐下,大师汗颜地说:“其实,刚才不才只是为了晋见才胡诌的。并不会偷诗。” 方大娘眼珠一转:“哦?晋见,看来你们不是见校书妹子,是来找老身的吧。” 剑客暗暗为她思路转得快而吃惊:“方大娘果然老江湖。小生们来有求于……” “既是如此,先要过了校书妹子一关,不然,老身可不能帮你。”方大娘面带笑间地截断道。剑客抬头:“哦?这一关如何过?划下道来吧。” 薛涛浅笑:“看来你们都是江湖中人,什么划不划道的。妾身也不会为难你们,妾身只要你们‘偷’一首诗出来,呵呵……”说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连方大娘也有了笑意。大师想不到自己乱找来的俗语会为自己找来麻烦,搔头无计。 剑客急了捅捅他:“喂,你唐诗不是背得不少吗,偷他几句不就成了?”大师苦恼道:“不成啊。有的不见得有味,难道说些名句来盗版?”剑客拍手:“嘿,你这小子真是怕什么,该盗版时就要盗嘛。”这回连薛涛和方大娘两个都笑了。 大师哼了一声:“盗就盗!就盗白乐天的怎么样?”方大娘哟了一声:“我可认得乐天老弟的,我倒看你是如何偷的。”薛涛的兴头也来了:“妾身也洗耳恭听。” 大师抓头挠腮地想了一会儿说:“我就来段春闺夜语吧。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夜半无人私语时,此时无声胜有声。就这么多,再也挤不出了。” “哈哈,总算让你给‘挤’出来了,难道你是‘奶牛’哇!”剑客为之绝倒,差点笑得气绝。薛涛拍手:“妙啊。公子把长恨歌里偷了一段,还把次序倒过来了,加了一句此时无声胜有声。意境就全变了。嗯!妙妙妙!” 第一第九章 益州卖皮 二人用标枪挑着皮毛卷走了几里路进城。.***在这晚唐时世,朝廷虽是衰落了,但是在这个富戍的天府之国,却也十分繁华。这里没闹过战知,所以,这里虽有城墙,却只有三五个士兵没精打彩地支楞着枪歪在城门洞里,也不里会出入城的人等。 猎户打扮的二人根本没有被留难就进了城。成都大师和剑客来过好多次。这一进城里,就发现旧街道格局基本和后世的一致,就是规模小得多。以前的四车道马路在这里最多只有一半的宽度。就是这样来还算是很宽敞的了,不算店铺,路边还有很多人摆看着小摊。看着身后高高的城墙,二人感慨,这在后世,是一点也找不出了。 二人这时不敢穿着来时的衣服,只是在原来的衣服外边罩上一套土布衣,至于那双皮鞋,就不敢穿了,脚上是一双粗布鞋,头上还缠了一个白缠头。这些都是从山村里要来的。入得城随便拉一个人问了最大的皮毛商行在何处,然后就直接去找上门。 现在才算真的到了要花费钱的地方。以前那些还不算,现在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先要弄到钱。这钱也不会从天上掉下,可大师和剑客身上大大小小有带几十张皮子,脱得手去,想必就会有不少的钱可以收入。他们知道在古时因交通不便,毛皮在山里很贱,进了这等大城,毛皮的价格就会大大升高,至于高到什么地步,却不得而知。 大师和剑客进城走了两个多小时,对古代的市井看了得眼花缭乱,就快到唇焦口燥之际,才换到了这个祥记皮货和行。在城里八卦阵一样的街上转了一会儿之后,大师和剑客都没有了方向感。好在这时太阳偏西一点了,这才不致于不明南北。 成都城里最大的祥记毛皮行有门高三级石阶、三开宽的门、三进深的店面。凡是蜀中的达官贵人都喜欢来这里订做皮裘。所以,这里一直车来马往生意兴隆。 巧得很,二人正在门口张望时,一辆三套马,装饰华丽的马车驶过来。两个丫环,四个家丁拥着一个身着水绿色轻纱的小姐下车。从一边看去,这小姐身姿婀娜,头上挽个堕马髻,挺着高高的鼻梁,只因侧面看不出面容,身上轻纱中清晰可见她内里是一件湖绿色的紧身抹胸衣,勾勒出她一身玲珑的曲线。只让人觉着千娇百媚。 大师二人倒吸一口气,看她婀娜地拾级而上,如风中摆柳一样多姿地身形走进皮行大门。剑客感慨出声:“天!古语说的三从四德哪里去了。看看这个女人,除了衣饰不同,简直比咱那时的女人还性感呐!呜,真是看了让人要觉着想入菲菲。” 大师捅捅他的腰:“笨人,现在是晚唐!三从四德是从宋朝才兴盛的,明清推广,现在是崇尚胡风,当然开放。你没注意到么,现在街上的女人缠足的都不多。这个也没缠足啊。”剑客嘿嘿冷笑:“你小子一双色眼就是不同啊,咱们一路同来,你倒注意到人家闺女有没有缠足了。我就一点没注意。”大师淡笑没有搭理他的嘲讽。二人看得太过火了,想跟进去。不料却招来四个家丁怒目而视,二人连忙转开视线。 二人大步跨进皮行,恰见那小姐在两个丫环的陪同进了后进店面。二人欲跟进去,叫店中伙计拦下:“两位是来卖皮毛的猎户吧,在这里交易就可,里进是贵宾的会谈处。去不得的。”二人只好抖开大卷的皮具,摊在了柜台上,待价而沽。 这次他们带来的皮货共有大小两卷,大卷里有鹿皮十六张,野羊皮六张,牦牛皮三张和熊皮熊猫皮各一张。除了熊猫皮外都是一些寻常货色。而那两张狸猫皮和银狐皮虽硝制好了却和蛇皮另卷在小卷里边,这三样都要另外叫价的,所以不放一起。 祥记的伙计验货时,不由惊讶起来。因为,二人取来的鹿皮羊皮中有大半是没有箭孔的。那个时代,猎户多用弓箭,所以皮毛多多少少有着箭孔,视是伤在何处,穿在中间又或在花纹中,这皮就不值钱了,只配做下角料,反之就是上货。这些皮好的就是上货了,算起来值得二两多银子一条。坏的连一百文铜钱也卖不到。 而大师和剑客拿来的皮子却是两个极端。要不就是一个洞没有的极品。要么就是箭孔穿得象筛子根本不值钱。这伙计哪知好皮子这是云豹叼来报恩的猎物,自然是一口断喉的,哪有什么箭孔?再就是那一枪穿心的熊皮,只有一个忽略不记的枪孔。 其余的那些就是羌人所送,象耗牛这种大动物,自然是箭痕累累了。至于那张熊猫皮虽是完整没有穿孔,但伙计却也定不下价来,剑客本身也没有打算非卖不可,所以就卷回来不打算卖了。伙计算下了,共要付二人二十五两银子就算是两清。 大师泽第一次亲手拥有的古代银两很新奇,五两碎银就是熔得不规则的银块倒也罢了,那二十两的是个银锭子,铸成方锭形,上而还有着流水纹,上面还有铸印的字样“大唐天宝元年,长安铸币署”,哈,更稀奇了,竟是唐玄宗时代在长安铸的,看来还是国家统一发行的啊。哦,这就是纹银了?还是鉴赏完毕二人就转身向店外走。 “两位猎户兄弟慢走,东家有请。”二人还没走下石阶,一个伙计追出来。二人当然没意见,回头上去,伙记这就带着二人进了二进店面。这里没有柜台,只有一圈胡椅,墙上还挂了不少字画。连窗子都是雕花格子的,好生雅致,象个客厅多些。 一进去,大师眼就亮了,转不开了,原来贵客就是刚才进来的那个小姐,而且还真是个美人儿。只见她有着一张很古典的鹅蛋脸,纤细而弯长的黛眉,笔挺的鼻子不大不小,下面是一张在当时算是阔了点,却很适合现在口味的丰润的红唇,更要命的是那双又大又圆,水灵灵外外加有点勾魂摄魄的的大眼,皮肤白皙,更见绿纱下皮光肉滑。不但大师,剑客也是有点惊艳的感觉,给她行着火辣辣的注目礼。 那美人似乎对这种眼光司空见惯,非但不以为意,反而抿着嘴微笑,二人更加觉得灵魂也颤动了。大师不自觉地说:“That‘s a beautiful girl!”剑客也顺声应和:“Wonderful!”把一干人听得一头雾水。这洋文别说他们没听过,就连原产地英伦三岛的人听了怕也未必懂,因为当时流行的还是撒克逊语和盎鲁逊语。他们讲新英语是后来混和了法语和拉丁语后在十一世纪以后才形成的。至少现在还没生成。 祥记的老板,一个微微发福但面目和善一脸笑容的老头儿先开口说:“二个猎户兄弟,小姐现看中了两个身上的这张异种白熊皮,两位出个价吧。”剑客纠正:“这种不是异种白熊的皮。很珍贵的一种野生动物。叫熊猫,也称角端。这种动物已濒临灭绝了,所以我是不愿卖的,如果小姐买去,穿出了名声,达官贵人个个想要一张,就会让人争打熊猫取皮发财,此兽必会因此而绝种,那我们就罪过大了。” 剑客这番话洋洋成文,让场中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但觉耳目一新。大师当然知道,这在现代是很平常的野生动物保护常识,但在古代这个论点还是十分新颖的,古代毕竟人少,虽早有竭泽而渔的说法,却没有人会注意到。所以令在场人十分惊讶。 见众人发愣,剑客指着外边铺面的一件鹿皮大衣说:“掌柜的,你知不知道,你们做皮衣的鹿现在还不少,可是象这样为了大衣而猎杀,再过几百年,终会被人猎杀殆尽,到时,咱们的子孙后代时已没有了,还有谁能知道这种动物曾存活于世?” 祥记老板捋着须子露了出一付慈善家的笑容说:“你这话说得也是,话又说回来了,两位本来就是猎人,说这话也不怕牙酸?猎人总是恨打得少,还没见过劝人不猎的。”剑客摆手,“你看我身上有弓箭么?我们不是猎人,机缘凑巧得来的皮毛。” 这时那从未开口的小姐说话了,声音娇柔,略带沙哑:“这位相公的话奴家听着也觉很有道理,让人敬佩,不过奴家是这么想的,这只白罴的皮已经在这里了,不杀也已杀了,这位相公不妨开个价罢,奴家真的很想要。”声带娇意,让人难以抗拒。 大师暗叹,剑客浪费口水地说了这么多,只是废话,别人根本没把它放心里。 剑客却一点也没有气馁的感觉,这些在后世已经是历史了嘛,不是他说说就能改变的,不过他倒可以把握这个时机大赚一笔,“小姐,你既要买也好,反正不用也是浪费。我就便宜卖给你吧,只是此兽实在珍贵难求,就一口价,三百两吧。” 老板的笑容登时僵住,眼珠子差点没瞪得掉出来:“三百两?!”剑客点头证明他没有听错。小姐有趣地瞧着他俩的表现,优雅站起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熊猫皮。 小姐轻柔淡然说:“这张啥子怪皮,若不是看它黑白分明可爱得很,奴家还看不上眼的,既是如此之贵……就算了吧。”说着向剑客抛个眼色,拂袖回到了座位上。 她这是什么眼色,剑客诧然,不明所以。这时本来笑容可掬的祥记老板脸色一沉淡然说:“既是谈不拢,那么请两位先退下吧。”当下就有一个伙记就带两人出去。 在门边伙记一脸不屑地说:“啷个儿胡人你小子真会狮子大开口,一张皮子也敢要三百两,格老子,一件上等的狐裘也没得这个价,要发财想昏了头你喔!还说三道四扯啥子不要杀动物扒皮……当真胡言乱语一大箩。”二人无奈地笑笑走开了去。 “有银子了哦,咱们去哪儿?”剑客问大师,大师欣然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呗,比如去添些新装,象现在这个样,去哪里都会让人看不起,人要衣装嘛。” 剑客嘻嘻笑:“对对,就买上等府绸的儒衫,嗯……之后再买一把摺扇,冒充风雅去。咱们去酒楼喝酒如何?”大师大笑:“你就是去青楼喝花酒我也陪你!” 剑客呵呵大笑:“说你色鬼吧,还真有点水平。有钱就想到青楼了,德性啊。听说唐代的成都是诗人的大本营之一,先后有杜甫、高适、岑参……咦?还真有一个名妓女诗人叫薛涛的。好象就在这个时代喔,咱们……去她的堂子里见识见识?” 大师啐道:“你这小子,竟抱有这心情,告诉你,我打听过了,现下是元和五年即是公元八一零年,如果没记错,薛涛该是四十好几快五十岁的人啦。” 剑客不由以手覆眼:“你小子别捅穿得这么快嘛,让我有个幻想的空间也是好的呀。想想看,咱们能坐在青楼喝花酒,这是几生能修到的福份哎!” 大师没好气:“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不知!我声明一点,首先,薛涛可不是什么青楼卖身的妓女,她是乐妓,可以说是个乐师。又通文墨,世称校书娘。” 剑客气得呜呜叫:“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干考古的。你知的我会不知?我只是想去拜访一下,听听著名的大诗人弹琴吟诗。也可以附庸风雅,看看唐代文化。” 大师呵呵笑了用肘拐撞了剑客一下:“你这小子我还不清楚,至多是有贼心无贼胆的。我陪你去成不?”剑客啊了一声:“好家伙,敢情你比我还想哪!”两人相视哈哈而笑,让一街人张望不已。正巧路边一个小贩拈了一叠小红纸在叫卖着,“薛涛笺哦,上好的薛涛笺,三文十张!”二人对视一眼,真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二人正要在找一家衣帽店,却听到身后马车响,回身一看,就看见了那停在祥记门前的马车从后面赶上,四个家丁两个立在车后架上,两个坐在车辕上赶车。 二人忙闪到路边。车子在超过时,二人见到车边帘子撩开,那个绿纱小姐正在其中向外张望,三人打了个照面。那小姐叫声“住辇!”马车就停在了二人三步之前。 这时一个大眼睛丫环下车,大师剑客愣了,只见丫环来到二人前说:“小姐吩咐下,请两位到咱们的候府去坐坐,再商量买那张白罴的皮。”不容二人回应就回身上车了。一个家丁跳下车来,对人人招呼道:“走吧,咱家带路。”二人你眼望我眼? 剑客正想开口问大师去是不去,大师先说了:“别问我,我知道你想去的。” 这家丁领着二人穿小巷而行。他是个面貌不错的十八九岁的小伙子,一身青衣,在路人中也是很光鲜。所以说,宁做盛世奴不做乱世候。看来这仆人也做着很滋润, 这家丁笑着说:“两个大哥,今天你们是发大财了,咱们小姐是肯为衣服花大钱的人。不在祥记交易也好,便宜了你们两个,小姐不是没带够银子,只是如果在哪里交易了,祥记的掌柜定会抽你的三成利去。”二人对视,原来这小姐是这么好的人。 三人走到一家巨宅前,家丁指道:“到啦。”竟是川西节度使的官邸。原来是个官家的女儿,难怪一付花钱如流水的财大气粗样。剑客把嘴凑到大师耳边:“喂,若她出得起大价钱,银狐皮我也肯卖给她。”大师笑骂:“整个儿财迷!随你啦。” 家丁带二人入府左转右转绕向内府后苑,大师皱眉:“这么大个府第,是成都什么地方?”剑客搔头:“不知道耶,转得两转我都迷糊了掉方向了。”家丁带二人到一幢小阁楼下,一个葡萄架下,有一张石桌,上面有个食盒,几张石凳,倒也雅致。 “你们就在这里等吧,小姐过一个时辰后就回来。”家丁指着食盒说:“如果你们饿了,可以取食这盒里边的点心,记得,不要乱跑,不可进楼内惊吓内眷啊。” 剑客笑道:“我们有长得这么爷爷不亲姥姥不爱吗?还怕我们惊吓了内眷啊。”家丁尴尬地笑了:“瞧你说的好笑。节度使府的后院不是闲人能进的,我带你进来都担着责任了。要是惊动了内眷,你老兄一撒腿跑了,留我给老爷打板子啊。”大师笑道:“放心吧,咱们是本份人。”剑客好奇地问:“你们小姐去哪了?” “她到青羊宫给我家老爷求官运卦了,很快就能回来的。我还有事先去办了。”家丁说着抬脚就走了,撇了二人在这里。大师剑客相视一笑,没想到让人这样摆布。 第一第八章 剑遁·飞豹 就这样!大师试着把玉管狼毫笔醮了乾坤一宝中的地龙血在豹子头上画下了三道符,分别是金刚、巨灵及安魂符。地龙血本来就是神物,一画之下,这符就永远不会失效,也休想擦得去了。而且此后这豹子不畏惊魂钟声,刀枪不入兼之力大地穷了。 大师做完后正在欣赏,剑客喜孜孜地扛着两柄松木剑回来了。大师见到大吃一惊:“我的妈耶!你小子削的什么?”原来剑客怕剑太小站不稳,到林中伐倒了一大株合抱粗的大松树才削得了两把木剑。这握把倒和正常的剑把一般,剑刃却又长又大的,宽达到六十公分,剑锋长近两米八五,厚六公分的大号松木剑。 “这哪是剑,活象两扇门板。”大师哭笑不得。剑客倒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一边用火烤干湿木剑,一边穷极无聊在剑上雕龙刻花。还往上面画了三道避火避水避邪三道符,最后才在剑柄的孔中滴入血制成飞剑。一试,还真的象飘在空中的床板。 这次的木剑果然不会让人站不稳了,连躺一个人在上面都没问题。剑客得意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后悔了,因为没试了几下他就深觉得木剑过于笨重,不飞时很难扛,这才开始把木剑往小里削,直削到长一米二宽二十公分厚一公分,就是这样全剑还有十多斤重。大师也长往小时修小剑身,也只是有留有一公分厚,一米六宽二十公分。剑客问他留这么长干什么?大师却让云豹先上,见豹子伏好后,还有半米可供大师坐。 剑客禁不住瞪大了眼,“不是吧,你真的要带上这豹子?”大师得意地说:“然也,花花是很有灵性的动物。你看财神爷赵公元帅,就是以黑虎为坐骑的,你看我在它身上画了三道符。做坐骑不就很好?花花啊,你愿意吗?”豹子灵性地不住点头。 “天,它还真听得懂啊。竟会点头?”剑客嘘了口气说:“这是古代耶,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最多当你是神仙,嘿嘿,要不要给你在豹子背配个九品莲台?” 大师摸着下巴说:“值得考虑呀,到时再蓄长头发扎个髻儿,留把山羊须子就更象了。”剑客笑骂:“得了,九品莲台那是佛家的玩艺儿啊。我在逗你还当真了。那不成了四不象?”大师乐了:“四不象也好象是哪路大仙的坐骑啊。咱们要找得到也不错。哈哈……”两人大笑起来,云豹见二人笑虽不知为何,也兴奋地围着二人转。 第二天,二人收拾好东西,带上云豹和村民告辞要南行去益州了。举村百姓不舍地把他们送出五里开外。告别了村民,二人转过了一个山口,见没有人看到了。就驾剑遁就飞向成都。二人前脚离开了村子,一个穿着黑色空了半截袖管的三阴鬼妪就从北边悄悄地进了村。三阴鬼妪断了一只手后,到了深山中养了三天才好一点就来了。 她在村中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正好看到大群村民送了人回来。这里的村民很多都是猎人,挎着弓箭,三阴鬼妪身上还有伤,倒也不敢现出身来无谓的生事。她就算是一点事也没有,也架不住几十把弓的攒射,这些打猎的村民的箭也是挺有杀伤力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要在这里掳村民做僵尸阵的原因。 她隐在墙角听村民交谈,听得大师和剑客已南行往南去益州了,二人逃了?登时火不打一处来,遁身了出村。在村庄南边的小道上。三阴鬼妪挥着她半截空空的袖管急急向南奔行而去。一边走一边在念叼,“龟儿子,任你逃多快,老娘也要追上你,竟敢砍掉老娘的手……要让你尝常我新炼的毒尸粉。”誓要灭了大师和剑客而后快。 可惜她没有料到,大师和剑客竟然是会用剑遁飞的。这一追叫越追越远了。 花花第一次飞起,心中惊惶,大师安抚它:“花花不要怕,你老爷我也是今天第一次飞呢。”渐渐它才不再恐惧。反而更加懒动,仅会伸头向下张望四边景物。 大师对剑客说:“咱们飞高点看看?”剑客同意说:“试试最高能飞多高!”大师笑道:“好啊,喂?你不是有恐高症的吗?”剑客笑骂:“我说是你有才对吧。我升!”他一声吆喝就向上直冲一六开novel网,shi liu -k-.-官方MM英姿上传。大师怎肯落后,驾飞剑直追而上。两剑如流星而去。 很快飞剑破云飞到了云层之上,剑客迎风大叫:“哦——呵——好爽啊!”大师也大为舒爽,这比坐飞机要好玩多了,飞机坐在舱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舷窗看不爽,而飞剑上,那是随便向哪边都是没关没拦的,三百六十度都可以后啊。再往高里去,二人觉得耳鸣心跳,呼吸困难了,连伏着不动的花花也有点躁动不安地立了起来。 二人又驾剑靠近,大师喘着大气说:“好了不能再高了。起高山反应啦。”剑客直咳说:“咳……咳……是是,我还头痛呢。咱们向下,比快好不好?”大师说好,两人按下剑遁,开始加速。可是没加两下两人都乖乖地放慢了。这飞快了不说别的,就是扑面的罡风就让人喘不过气来。玩飞剑不过想图个逍遥,这吃苦头的事就免了。 但是这剑遁到底比起脚来快得多了,二人沿着岷江慢悠悠地飞,还是不到一个半钟头见到了汶川县城。看来这样飞行速度还是只有百多公里每小时。不过在当时应该是没人能及了。才中午时分就过了灌县,眼见到成都就在前面了,而且,这里田多林少了,二人只有在一个林中下来,大师把两把木剑缚在豹子身上。然后让它自已去。不敢带它进城。走时,大师还放不下心:“花花会不会又跟进城来?那可不得了。” 剑客也忧心:“是啊。知道不带它来了。”“对了,”大师有主意了,“我们给它挂一块布,上书‘青城朝天观护山神豹’我想当地人就不会找它麻烦了吧。” 剑客大喜:“这样的主意你也想得出来,不愧是装神弄鬼的大师。但是它要是走远了,咱们没法找到它怎么办?”大师笑了:“你看,我们的木剑缚在它身上,又缚得很稳当。会找不到吗?”剑客恍然:“到时,一运剑诀,到时飞剑就会飞回来了,剑回来,缚在剑上的豹子还不也是飞回来了?果然好办法。哈哈……”大师翘起头来傲然一笑:“也不想想什么人想的办法。呵呵……” 第一第七章 通悟飞剑 奇迹,真是奇迹。却见石壁上的金绝剑发出嗡的一声,竟飞了出来。大师喜出望外,不及细想为什么这飞剑诀竟突然灵光了,“刺!”指挥飞剑刺向这鬼老太婆。 三阴鬼妪正好左手抓起剑客的金绝剑要夺,剑客握死了不放,剑客这时还在挣扎不已,可惜越挣越紧,终让她把剑抢去。三阴鬼妪忽然似有所觉,向一边闪开。 “嚓!啊……乒啷”三阴鬼妪长声惨叫,她的左手已被从后面飞来的金绝剑给齐肘切断了,连剑一起掉在地上,若不是她闪得快,这一记必是一剑穿心。 三阴鬼妪惊惶痛楚中见大师手指一摆,飞剑拐回来再刺向她,“飞剑!?”她惊叫地运杖一格,剑虽格开了,单手运杖力道不足,杖都被打落在地。三阴鬼妪见大师又驭剑再回身刺来,哪敢逗留,大声厉吼:“龟儿子,姥姥会记住这个仇的!”一晃身就无影无踪,竟不知是用什么遁术给溜了。 “呛”落空的飞剑扎入了石壁,大师也心神一松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剑客拚力挣扎,好一会才可动弹,他急急拾起地上的天魔丹喂给大师,才捡起自己的剑。大师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醒转。他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我能用飞剑了!” 剑客苦恼地说:“我看见了,可我刚才也试了好多次还是没成功。”原来他刚才试了又试,只是飞剑没有一点动静。他追问:“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师也疑惑说:“我也搞不清楚,刚才在最危急的关头我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就成功了。”剑诀一动,壁上的剑呛地飞回。大师又惊又喜:“呵呵,还行的,有一种血肉延伸的感觉。很不错啊,可是我怎么会用飞剑诀了?”剑在他面前停得稳稳地。 剑客一把抄住:“奇了……这是什么?”他觉得一手粘粘腻腻的。大师看了下说:“我吐的血嘛。”剑客灵光一闪:“莫非是血!”他急忙把手指往自己的剑刃上一抹,割破指头,顺势就把鲜血涂在剑锋之上。剑客再把剑一抛,手中掐起了剑诀。唰唰,剑没有落地,而是应着他的剑诀在他面前自动耍了两个剑花停在空中。 感受着飞剑上传来象自己手指一样的触感,只觉得飞剑就象身体的一部分。剑客感动得差点没掉泪:“我也会用飞剑了啊。”可不是吗?说到对飞剑术的祈盼,他比大师还要殷切。他从来就喜欢剑啊,能使飞剑就是突破了自身舞剑的一个极限了。 大师一跃而起:“原来真的是要抹血啊,有了自己的血才可驭动飞剑。这茅山术中就有提到过,我怎么一直没想到!”兴奋过后的剑客看看自己割破的手指觉得有点痛,苦着脸问:“难道每次用都要割破自己的手放血不成?嘿,你怎么样了?” 大师深呼吸一下,又用手拍拍胸脯说:“没事了,你是给我吃的天魔丹吧,我感到浑身是劲啊。你看一下剑柄,后面应该可以旋下来的,里边有个小筒子,我看把血滴在这里面,可能就可以了,我想也用不着次次都割破手吧。用多了怕破伤风呢。” 剑客又兴奋起来,于是说:“这不难,再试试不就行了?”他先拭去剑上血迹,再试飞时,就不听使唤了。他拧开剑柄,见到一个指头大的小洞,可以在里面放不少东西。他把伤指的血再挤了几滴进去,一试,剑又可以飞了。大师见有效就照办了。 至此,二人真正掌握了飞剑之术。以是,二人对道法的信心更加强了。至少大师和剑客知道,以后再碰上三阴鬼妪这样的妖人不会再输了。想起刚才的情形,剑客心有余悸地说:“那鬼婆子好厉害,一手缠人术和飞石法几乎要了我们的老命。” 大师侧着头想着什么说:“其实,道术也有这几手类似的,我们都学过,只是没有试过不知效果如何而已。”剑客奇道:“是么?啊,想起来了,我们学过的定身法就是缠人术嘛。那东西有效吗?我怎么看着就象是催眠术呢?”大师点着头说:“不错,就是干扰人的大脑,让人控制不了行动神经。比鬼缠比厉害得多,一指就定。” 他一指地上的石墩念句什么的:“起!”斗大的石头直直升起,象被抬起一样,在剑客目瞪口呆中,大师叱声:“打!”就见大石头直飞去,砸得洞壁火星四射。 剑客惊讶地问:“你用的是天地大挪移中的移山诀么?我也试试!”但是他只能勉强升起石块,却无法飞射。大师的评价是:“你修为太浅,念力不足且不能聚。” “唉哟!”被三阴鬼妪挟进来的那个被大石落地的震憾惊动,苏醒过来时一边呻吟一边问:“这是啥子地方啊?”大师对他说:“这里是一个山洞,你刚才叫妖人挟进来的。”那人大惊:“啊,大仙饶命!”翻身就跪在地上,又拜又磕头,全身还在抖个不停。剑客要扶他还大声惨叫,只好安慰说:“别怕,妖人已叫我们赶走了。” 那人疑心地颤声问:“你们是啥子人?”剑客继续安慰他说:“你放心,我们是赶妖捉怪的。”大师对着他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们把外边的僵尸阵给破了再带你出去?”那人听得僵尸二字更是吓得籁籁发抖了,连发声都不会了。 剑客对他说:“不要怕,那就是前几天给妖人掳来的人嘛。大师,你知怎么破阵了么?”大师沉吟着说:“我已想过了,世上没有什么僵尸,这班应该是被永久催眠的人。估计只要用上震灵诀就可以弄醒了。先去试试,不成再说。” 二人推开大石,进到前边那个石室。只见到八个“僵尸”还在乱跳乱撞。剑客动手摇起惊魂钟,这些“僵尸”就傻傻地定在原地了。大师就去念着震灵咒手掐着印诀在每个“僵尸”额上击了一掌。中掌的“僵尸”都象火中的蜡像一样,软瘫在地。 现到八个人都倒下了,剑客才停止下摇钟。金钟才停,就听咦咦啊啊的惊呼声中八个人都醒了过来,除了断手指那个痛得嗷嗷叫外,其他的都惊异不已。剑客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钢笔这么大的松木棍,发动离火咒,一下子点着了这个简易的微型松明火把。这是骆子成教他们做的松明火把,一见火光,这些还在惊恐的人就安静下来了。 这时,大师打开石门,让那个人走过来,让他给同伴们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班人听说自己被一个这样的妖人捉来当僵尸,气炸了,冲到邻室后,竟然搬大石把那断手砸扁了,事后大师和剑客领着九人鱼贯出洞。出得洞口,这些村民都认得了路,拿着那支微火把一溜烟顺小路向村子跑去,一路上还呼儿唤妻的好生热闹。 大师回头看看半厥残坟感慨地道:“这里真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地方,经此一阵,我们开始学会道术中的真正实用功夫了。直到现在我才对这个旅程有了信心。” 剑客可没他这种感触,他掮起地上的银狐:“嘿,这是纯白的狐狸,一张皮就值好多钱呢。”二人回到村里时,村民已经打着火把夹道迎这两个除妖英雄了。 二人走了不久,坟边另一边的一块土翻起,一个瘦小的黑影爬了起来,正是那刚才一遁就逃得无影无踪的三阴鬼妪。不过,这时这个鬼老太婆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因为藏身土中,浑身都是泥土左臂断了半截,断口上的血已经用土止住了,她不敢用药。这里离出口近,如果用药。很有可能就被人嗅到,这时的三阴鬼妪可打不起了。刚才她断了手,又用了珍藏多年的一道师门秘制的土遁符,虽逃得性命却元气大伤。 可能是失血过多,她神情萎糜不已,却面如厉鬼,三眼中满是狰狞之色,瞪着村庄的方向。三阴鬼妪恨恨地吼道:“我记住你两个龟儿子了,若不报此仇,三阴鬼妪誓不为人!哎哟,我的手,痛死了。还是快把手找回来,用药兴许还可能接得上。” 她进洞里去找自己的那只断手,如果快的话,或许还可接得回来。没想到竟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被砸烂了,登时爆跳如雷,“龟儿孙子的,竟然把我的手打烂了,连接回去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决不放过你。哎哟……不行,要先找地方把断手伤口处理好。”只找到了她那条藤杖,柱起身动处,向北方的群山里跳去了。 三阴鬼妪要找个地方去养伤了,断手也算是重伤来的。说不定还会找来一个帮手来帮她报仇。大师和剑客也太过大意,竟然就这样埋下了一个祸患而不自知。 第二日一早,大师和剑客二人尚在熟睡中,骆子成匆匆来唤醒二人:“二位老弟,快醒醒,那只豹子又来啦!”大师先一个激灵:“天啊,这家伙又跟了咱们这么远,这一进村还不吓死老百姓?”和剑客扣着不习惯的古装衣服向门外冲。 不料才开院门,黄影闪处,一头大豹扑将进来,把大师轻轻按倒在地。尽管摔得屁股生痛,大师不是气不起来:“我的天咧!”大师拍拍调皮豹子的头:“你真是好皮喔。”跳起来,揪着豹耳:“你给我滚。”剑客见大师如此狼狈乐得哈哈大笑。 只见门外有只被咬断喉咙的鹿,大师讶然:“喔?是你叼来的?”豹子呼噜了一声,又向他蹭过来。剑客豁然:“好大一头梅花鹿呢。”伸手去提,乖乖,差不多百多斤呢。剑客笑道:“这豹子真会狩猎,一张鹿皮还是完好无损的呢。” 骆子成见这云豹靠在大师腿边很是温驯,胆大不少,主动走近,见豹子也没对他有敌意的表现,于是说:“两位老弟,这豹子是来报恩的吧。你们不如就收留它。” 剑客边忙反对:“开玩笑,带了它若是到了市集还不把老百姓都吓坏了。”大师想了下也说:“这个不行的,山里来就回山里去。”二人合力马上又把豹子连赶带轰给逼走了。豹子也没生气,依依不舍地到山林里去了。通村的人都看了这一幕,个个都惊叹不已,但也知道了,这头豹子应该是大师和剑客的朋友,对人不具危害性。 太阳升起,骆子成拾掇了马驮就要走了,大师和剑客本来也想跟着同去,村里的人都热情挽留。特别是被二人挽救回来的那九家村民都要二人住多几天,说要好好报恩一番还一个人情。从这里出到成都一路都有人家了,大师和剑客也不怕找不到人问路。大师和剑客思量了一番,最后还是找了几个理由,留下多呆上两三天。 大师如是说:“咱们就休整几天吧,熟习一些法术,不然再碰上鬼老太婆这样的魔道高手,咱们还没本钱应付。”剑客补充说:“我想,练练功夫之余,咱们把收集的皮革硝制好,特别于是那条银狐皮。我还指望靠它吃香喝辣呢。”是二人留下了。 村民们待二人如上宾神仙,二人也不客气,请有经验的人为二人硝皮子。二人就到后山一个谷中练法术,大师借此机会一气画了好多各种各样的符,以备不时之需。 说到练飞剑,大师剑客各有千秋,大师的道术和念力比剑客强,所以他驭的飞剑威力奇大,但是他没学过剑术,所以剑路直进直退,花样不多。而剑客则剑招繁复无比灵巧之极,只是威力差得远。每每和大师斗飞剑时,没几下就会让大师击落飞剑。 玩起飞石来,剑客已经可以驭起比人头略大的石块了,大师就比他强得多。二人在这里练法术,而云豹就天天都摸过来看望二人,每次来必叼上一条鹿。二人驱之不去,也无法可施。只好任它天天朝来夕去。不过,呆久了,情份就更深难舍难分了。 一晃过了三天,大师认为学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这天下午,二人坐在山谷中讨论道术。“大师,那鬼婆子在中剑后一刹那间就不见了,是不是用的遁术。”剑客问道,大师想了一会答:“大概是遁术,用的是什么遁我就不清楚,我现在只会神之遁,也不敢乱用。天知道再用会飞到哪里去啊。现在我们就是缺一种快速交通法。” 剑客同意地说:“是啊,不过看来这鬼婆子也遁得不远,不然,她早就搬来救兵找我们报仇了。”大师嗤笑:“学通了飞剑术之后,她就是带来人报复我们也不用怕了吧。就怕她不带帮手来了。”剑客摇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的,我们还是小心在意的好。”大师笑道:“要是会孙猴子那招,有危险一跟斗十万八千里就好了。” 剑客又笑着说:“可惜你小子只晓得拘云术却不会驾云法。”大师灵机一触说:“咱们驭起飞剑来毫不费力。要是站在了剑上,不知能不能飞?”剑客大喜:“这该能成的,古代剑侠图上不是有过剑仙御剑飞行的传说?哈哈,咱们怎么没想起来?” 大师连连点头:“既是如此何不试试?”剑客抽出金绝剑向天抛起:“我停!”金绝剑就飞一圈悬停在他身前二尺高处。剑客用手使劲地按按剑柄,剑身就是纹丝不动,胆子一大,他让剑刃摆成水平,然后轻轻踏上去了就象站在一枝树杈儿上一样。 剑客先是躬身侧蹲着,然后慢慢地立直,觉着很稳当。剑静静地悬在二尺高,丝毫不因增了一个人的体重而有一些变化。剑客惊喜地向大师打个眼色,大叫了一声:“哈!欲乘剑飞去……”手向前一指:“我要直上青天!”催动飞剑呼地向前掠去。 以为会飞上青天满心兴奋地剑客却因为惯性向后一仰,重心顿失,“蓬”跌个四脚朝天。剑客唷唷叫痛,收回飞剑:“@#$%^,这把剑这么小,怎么好站人嘛。”大师瞧着他的狼狈相直笑,指着山上的林木:“你去砍把木剑来,大小还不由你定?” 剑客立即高兴起来:“哈哈,对,对!我咋没想到。”转身奔上山去。 云豹又来了,大师见了它真是没办法,于是坐下招呼:“花花,过来。”云豹这几日和两人混得熟了,知道这是大师在叫它。就挨过来,伏在大师脚边。 大师伸手抚着云豹子的头想:“这豹子看来是跟死咱们了,如果乘飞剑走了,自然它就跟不上,但这家伙好象没了对人的戒心,总是会为人所害的。怎么办呢?不如……不如给它加道金刚符,让它以后可以刀枪不入,这样人就无法伤害它了。” 第一第六章 三阴鬼妪 没走几里地,天竟然走阴着下起小雨,骆子成却不敢停留,他说,今年雨季提前来了,如果不及早出去,山洪一起路都会被冲掉的。.***山路泥泞湿滑实在太难走,三人三驮这一天才走了四十几里路。到了下午时,雨住了,骆子成说到汶川还有一天路。而前面不远处有条小山村,可以投宿。三人急赶了一程,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地头。 这是一个典型的小山村,全村也是石房。奇怪的是天没黑透就关门闭户了。骆子成常来常往,倒认识有几户熟人,就上前去敲门。好一阵没有人来开,骆子成正在诧异间。见到一个老汉从邻家院墙探头出来,一见是骆子成就开门出来:“是骆大兄弟啊。回来啦?还有客人?”骆子成应:“对啊,吉伯,你啷个儿在别人的屋子里。” 老汉叹口气说:“唉,你不晓得啊,打你进山后,村里闹妖怪了。”骆子成讶然道:“啥子?是啷个儿的事?”大师凑上来:“竟有这事?”吉伯认真起来:“啷个儿个不是?这几夜村头狐叫狼嚎的。村头村尾连续不见了八个人啦。到了夜里哪个都不敢出门,咱家堂客带儿子回了娘家,这里只得我一个人,就到隔壁家去了。” 剑客听明白倒奇怪了:“这个世上还真的有妖怪不成?”他打着川腔搭话:“失踪的人都好大,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些啥子人?”吉伯想了想说:“不见的不是种田就是打猎的,年纪从五十几岁到十几岁都有。都是男的,堂客夜里是不出门的。” 大师知道剑客在想什么,望望剑客:“嘿,有兴趣去看看么?”剑客抖着标枪拍拍腰中剑:“正有此意。”二人都是标准的无神论者,认为大自然中有奇观怪物还说得过去,要是说有妖怪就实在太玄,二人顿起见识之心,看看是什么玩艺儿才好。 剑客于是对骆子成说:“这样吧,你们进屋去,咱们去见识一下。”吉伯惊道:“去不得啊,好危险……”骆子成向吉伯解释说:“吉伯,他们不是一般人,整不定能把妖怪给赶跑。”转向二人低声说:“咱家知道,二位也不是常人,不过你们要多加小心罗。”剑客应声谢过他的好意,转身和大师就向吉伯指点的村后走去。 想到第一次可能就要去“降妖捉怪”大师就兴奋不已,不过是不是事先要做什么准备呢?对了身上有不少法宝,正好试试,在身上掏出一张符给剑客:“这是隐符,在危急时,用唾沫贴上身,或可隐去身形,不过只得一次,揭下无效。” 剑客接过一脸的不信:“这符灵不灵啊,别到时不灵光。一张符怎么能隐形?”大师说:“这是一种精神干扰吧,是干扰别人的感觉,就是看不到自己。”剑客无聊地道:“人说一叶障目是笑话,你倒是真要以一叶障千人之目?”大师笑着点头。换来一记白眼。大师也没有理会,只是把手中的标枪递给剑客:“这标枪还是你来用好了,我还是用法宝的好。”右手抽出了金绝剑剑,另一只手执着那只玉葫芦。 走着走着,二人只觉着阴森森地。虽是无神论者,心中都还是发毛感觉怕怕的。长长的小径无任何怪异之物,二人仍步步为营。远远地一兽在长鸣。“这是什么东西在叫?”剑客看了看不知道是什么问,大师答不上:“上去看就知。”二人快步趋前。远远地见到暮色中,一只非狐非猫的动物蹲于小径边,双目发出黄莹莹的光。 剑客见了嘿嘿笑说:“吓我一跳,原来是只狸猫!”大师却摇头说:“这事有蹊跷,我感觉到周围有个很邪门的精神能量场呢。”剑客不明白地笑问:“你说什么呀,我听不大明白,阴森森就是森森,还要怎么解释的啊,还精神能量场呢。” 大师没好气:“呀,这迷信点的说就是妖气冲天啦。”剑客呵呵一笑:“我明白了,看来还是迷信一点好解释。”大师也笑了,旋又一脸沉重:“总之小心点啦,我就觉得很不妙。”二人虽是言笑不禁,脚下没有停,一步一步向那只狸猫逼近。 差不多到十米开外时,只听到哇一声怪叫,这只狸猫竟扑过来。剑客抖手掷出标枪,却见狸猫灵巧地扭身闪过。这么灵活?大师见势不妙忙咒起乾坤一宝,只见红光一闪,狸猫惨叫一声,象被当头一棒打栽在地上,一道黄光顺红光飞入到玉葫芦中。 大师得意笑道:“看,还是我的法宝管用吧,这就收了一件。”剑客拾起标枪,拨拨狸猫尸体:“奇怪,这个不应该是主动会攻击人的动物。”大师迟疑着说:“我想,是那妖气在做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过此怪不除,附近必定不得安生。” 二人继续前进,大师忽然提醒剑客说:“你小心收摄心神了,我估计这个精神能场对思想干扰力很强。强到可以左右人的意志,我看那失踪的八人就是着了祟。为防万一,咱们念驱魔咒。这个咒据说就能辟邪。”二人默念这段清心驱魔之咒向前走。 出了村后走了不多远,大师象看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剑客不明所以,大师指前方山头:“看,前面有个坟包,还有一只野兽。”剑客仔细看了许久才分辨出来,不禁奇怪起来:“大师,你眼力向不如我,这么黑的夜里你怎么还看得这么清楚?”大师没说什么,只是伸出二指在他双眼上一抹而过,登时他眼中所见丰富了几倍。 剑客大为惊奇,感受着眼前的一亮,惊道:“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什么咒?”大师埋怨道:“你也看过的,可是你没学。这是茅山开天眼的初步法,阴阳气涤目可夜视。到柳叶开光就能见妖魅鬼魂,再用阴灵宝物开天眼就通灵,可视过去未来。我只是用阴阳气给你涤目。你以后还是多学点道法吧,什么都不懂也不好。” 剑客哑然,他眼力原就胜过大师的,开光后看得更精楚了:“我看出了,坟边是只狐狸,人说狐狸会成精,果然不假。”大师看了一会道:“狐狸只是个小卒子,我看正主儿在坟中。”二人就这样立在远处好久不见行动。剑客见到大师无所事事地在东张西望,就是不上前去不禁奇怪起来,忍不住推推大师问:“怎么,怕了?” 大师反诘道:“是么,你自己怕的吧。”剑客笑了说:“谁怕了,我看你没动,所以没去。”大师没和他斗嘴,只是摇摇玉葫芦说:“我在等乾坤一宝把妖物炼化。因为我认为对付妖兽最有效的就是这个法宝了。”剑客恍然:“对喔。”想到若没有那只玉葫芦自己的信心确实也是不足,所以也就很耐心地等着妖物的炼化了。 等了一阵,大师摇摇乾坤一宝,听得咔咔响,就倒出了一枚泛白色的天魔丹。大师把它递给了剑客:“拿着吧,你扔东西准头要比我好一些。这个东西可以当法术手雷用,看到不行你就给我砸过去。”于是,二人再接着向前走去。 走近到坟山三十多米远,狐狸象是忽然被惊觉,一声厉啸,就这样幻做一抹银影扑向二人。剑客为之咋舌,这速度根本别想用标枪对付。好在大师早有所备,祭起玉葫芦,红光一罩,银影顿化做一只死狐,叭地栽在二人前面一米远,来得好快,还是一只毛色纯正的银狐。“哇,银狐啊,发财了。听说古代卖这个很值钱。”剑客说。 二人就绕过死狐走上坟包,却见这坟只有一阙残碑和半个坟包,另一边却叫人刨开了,有一个躬身可入的洞斜洞向地底延伸,里边有一缕青光隐隐泛动。二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惧意。“进不进去?”大师的眼神如是说,剑客点头。 大师取出两张符,用一支别针剌自己的指,在上面点了两点血,卷好塞在耳中,伸出左手:“你砍一剑试试。”剑客不知所以,哪敢金绝剑砍他?大师抓住他的手,用他的金绝剑砍在自己的手上:“噗。”大师吁了口气:“有效,果然刀枪不入。” 金绝剑都砍不入?剑客讶然:“这是什么符?”大师说:“就是金刚符,用血化符引发的。”剑客忙照办:“你有这法子怎么现在才使出来。早用了胆子也大些。”大师不好意思地笑笑:“我没试过,怎么知有效没效的。再说,这符是吸血生效的,血干就失效,现在起只可用半个小时。还有,在自己身上这各符是会透支生命的。” 剑客看看大师左手无恙,也抽剑在自己手上一试,见果然没事,胆气顿豪笑道:“切,半个小时也总比没有强。走!”洞中长他转动不便,剑客抛下手中的标枪,一马当先仗剑进洞,大师紧随其后。走了三几步,洞中就高得可以直立行走了,剑客横剑当胸,攥紧了天魔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洞中虽是伸手不见五指,二人开了阴阳眼却能清楚看路。走了近三十多米,二人发现进了一个天然石洞,而且还在向高处去。 只是邪气更重了,大师摇摇玉葫芦,倒出天魔丹。再曲折地向前走几百米,二人发现到了一间石室,大师看到有大大小小八个人立在洞另一头有十几米远。 “哈!八个。”剑客高兴了:“看来失踪的村民都在这里了。” “恐怕就是了……”大师还没说完,八个人有动作了,整齐划一地转过身来,二人吓了一跳,八人眼中发出了狸猫一样的黄光。大师惊叫:“不好,这些人也象狸猫一样被控制了。”只见八个人开始向两人围过来。动作生硬,象膝不能曲的样子。 剑客挥剑喝道:“别过来!谁过来,我砍死谁!”声音在洞壁中来回激荡,发出吓死人的吼叫。可是没有用,那八人象没听到人说的话,没反应继续逼上来。 大师沉声说:“没用,它们象僵尸一样。”剑客有点急地叫:“那你就快用乾坤一宝吧!”大师苦恼地说:“他们是人呐,不成的。我可不想害死他们。” 剑客嚷起来:“那还不快想法子,听说被僵尸咬了也……” “也会变僵尸是不是?”大师嗤之以鼻:“无稽之谈!” 只见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扑过来了。剑客一闪而过,反手挥剑,“唰”一只手指断下,可是那人如若未觉。“哇!真是象僵尸一样!”他惊讶叫道,“大师快用法宝,我不想杀人更不想成为他们的点心!” 大师也轻易地闪过一个人的扑击:“好在他们不太灵活。” 剑客吼道:“这不过是被催眠或是迷惑了的人,哪会很灵活?”二人同时想到了一个可用的法宝:“惊魂钟!”马上行动,大师掏出金钟:“我叱!醒醒……”一边念咒一边摇动小金钟。剑客上回吃过亏了,忙默念解咒护住自己。 说来也怪,钟声响起,众人都定住了呆立不动。“成功了!”大师松了一口气说,可是钟声才停下,众人又开始围过来。 大师叫苦:“怎么会这样。”当下摇个不住。二人摇着铃大步走过。到石室尽头,见到是块巨石,剑客试着一推,巨石就转开,竟是个门。二人走过把门移回,总算是安全了。二人相视而笑,刚才真是有惊有险。 可是二人没笑完,一阵桀桀的怪笑就加了进来。二人吓得马上住口回身。却见一个又干又瘦的黑衣老太婆柱了一条盘竹杖,腋下夹着一个人站在后边几米开外。再看四面,这里是一间宽敞的石室,四壁平直而粗糙,象是人强行把一个天然石洞弄平整而成的。石地上还有简陋的石礅坐具。想必这就是她掳了人后变成“僵尸”的场所!二人再看,这老太婆瘦得没三两肉,面目可憎,扫把眉、三角眼,实在让人倒胃口。 只听她笑完后用那杀鸡似的声音操着四川话说:“啷个儿来的两个龟儿子,倒有些儿本事,能通过姥姥的两个守护神兽和僵尸阵到这儿来。” 剑客觉得声音剌耳得难受,大声喝道:“你是什么妖怪!”老太婆尖笑刺耳入脑地说:“妖怪?哈哈,从来没得人敢叫我三阴鬼妪做妖怪的。快叫鬼妪姥姥。” 大师喝问:“外边那些是不是你害的人?”鬼妪哈哈大笑:“姥姥俺想做个僵尸大阵才来到这穷山僻壤。难得这里没有高人,村民又愚昧,想不到还是有人多管闲事。哼哼!你两个小子运气可不行,合当姥姥我今天又多两个僵尸啦。哈哈哈……” 二人听得这鬼老太婆掳这些人就为做什么僵尸大阵,只怕也是想为害天下用的。此等妖孽不除天理何在?除了她肯定是功德一件。也不打话,剑客抖手甩出天魔丹迎头打去,果试试效果。老太婆不知飞来是何物,反手一抄就接在手中,只听蓬一声,一团黄光自她手中暴闪把她罩在其中。闪不及中,她被一道强大的灵力打个正着。 鬼老太婆厉吼一声:“哇!啥子东西!”被震得险些内腑离位,哇地喷出一口污血,面目狰狞地大吼:“龟儿子找死!五鬼搬运!”竹杖一挥,洞中做坐具的四五块石礅竟然飞起砸向二人。剑客没料到会这样,急闪开,他练剑的身手灵活还闪过了。 大师没那么机灵,就结结实实地吃了三四下,发出呯呯的响声,幸亏他有金刚符护身才不致成为肉饼,但也五脏六腑都翻过来一般,喉间一热哇地喷了一口鲜血,把手中的剑也喷红了,人向后翻倒。“大师!”剑客惊叫,跳起来挥剑攻向鬼老太婆。 这三阴鬼妪本身功夫也不小,至少剑客挥剑这一轮急攻冲剌剑让她竹杖连挥挑开去。显然三阴鬼妪也没料到剑客的剑术竟然这么好,还是累她挡得手忙脚乱,于是戟指叱道:“鬼缠丝!”剑客登时如陷网中,再攻四五剑后竟动弹不得,被困住了。 三阴鬼妪得意地桀桀怪笑:“两个龟儿子倒也厉害,不过还不是姥姥的对手。”大师缓过劲来了,挥手掷出手中的天魔丹。没想到三阴鬼妪身形灵活地闪身避开,叭嗒,未中目标的天魔丹撞在洞壁上落地,还跳了几跳,却没有爆开。 三阴鬼妪见没有炸,松了口气喝道:“在本姥姥面前用过一次的招还会有用的么?”大师一急把剑也掷去。鬼妪举杖一撩,“乓呛!”金绝剑飞向石壁剌入三寸。 三阴鬼妪不禁咦了一声:“看不出这柄剑还是宝物!”伸手就拿剑客手中的剑,大师这时万念俱灰,想不到自己二人如此不济事,才两三个回合就让这妖人所制,完了,完了。还要降妖除害呢。第一次动手就要把自己给赔进去了。正在这时,他想起了平时用不出的飞剑诀,就念了起来,只盼有奇迹发生。 第一第五章 羌寨夜宴 走了四十几里时,天已近午。二人看到远远林中有个人牵了三驮马在踽踽而行。有人啊?在荒郊野外走了两天的两人大喜过望。于是急急地从侧面赶上去。那人看来脚力不错,虽然走得不象很快,可是二人就追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接近多少。只是从背后见那人蓝布缠头,一身灰衣。衣服下摆掖在腰中,以便于行路。 见追了好久也赶不上,剑客不禁大声招呼那人。叫了两声,那人才有所觉查回过头来。看到了大师和剑客那人就停了下来,他也很讶然会在这荒山野岭遇到人,还是这么两个穿奇装异服的人。大师见此人长得面目端正,短须,身材干巴精瘦。 他见二人形象奇特,先就大声招呼:“客官哪里人氏?”还好,能听得懂,虽不正宗但显然是巴蜀的口音。大师大为欣喜,剑客高兴地用普通话说:“咱们从陇西的人,从凉州过来。”那人听到二人说突胡一带的话就高兴地自我介绍:“咱家姓骆名子成,来做行商,用盐、茶叶来同羌蛮换些山货。客官是啷个儿营生?”剑客扬起标枪说:“咱们是游历的,无所定业,也打猎,你看,这里有熊掌,熊胆,熊皮。” 骆子成拱手笑着:“原来,两位兄台是猎人啊。咦?”他看到大师手上提的蛇皮卷,他大为惊讶:“这是皮子吧,啥子野物有这样的皮?象是蛇皮哟。” 剑客傲然说:“这是条巨蛇之皮,昨天才杀的。”骆子成眼中放光:“哦,这个卖吗?”大师摇手:“这是我们用性命搏回来的,是不卖的!”骆子成眼神中略显失望这色,不过还是带着一脸商人特有的笑意问:“二位要去啥子地方?” 剑客指着东南边说:“我们要到成都去。可惜不认得路。”骆子成愣了愣:“成都?这是啥子地方?”剑客也愣了一下,“哦?对了,唐代成都还没叫这个名字。”忙说:“成都就是益州,咱们陇西那里的人就是这么称呼益州的。” 骆子成笑了说:“还有这样的叫法?咱家就是益州来的,以前可从没听说过。现在我要去羌蛮的寨子做买卖。后天才起程回益州去。二位兄台不嫌,可与咱家同路。”他想,这两人能杀大蛇,想必 孔武有力,如果他们是杀人越货的,在这荒郊野外自己也逃不了,呼救也没人应。如果两个不是歹人,有他们同行倒是安全多了一份保障。所以索性出言相邀。这下正合二人的意,剑客高兴道:“我等正有此意。” 骆子成挥手说:“一起走吧。这里到羌寨还有七十多里,今天是没得可能赶得到了。走一程就可以歇下,明日就到了。”骆子成带路在荒山野林中穿行,一副老马识途的样子,三人又走了半天,在天将黑时来到一个山边,骆子成指着山头说:“羌寨就在山那边。今晚就在这里扎营。”三人生着篝火,围火而眠,一夜无事。 次日一早,三人就向山上爬上去。走着走着,就看到远远的山中有身着蓝灰色衣服、黑布缠头的羌人出没了。这些人多是提刀挎弓之辈,看来都不是好惹的货色。骆子成显是这里的常客,一路上非但没被留难,还有羌人和他打招呼。远远地就有人去 寨中通报了。三人才一到寨下,很多羌人都远远地就迎出来,同骆子成打了招呼,把他和马拥进了寨。这些羌人也爽快,早把要交易的皮货摆成了一片,任骆子成挑选。 骆子成带来的茶叶和盐等货物都是山寨里必须的,他这时也顾不得理会大师和剑客了,忙不住就去交易了。看来他这个行脚商人还是很受羌寨中人的欢迎。 大师和剑客没人招呼,就乐得在一边观察。二人是考古的,对古人的服饰风俗自然感兴趣。现在发现,羌人的服饰与骆子成倒是挺相象的,不知是羌人被汉化了,还是骆子成有意穿羌人的服饰便于沟通。不过看得出羌人明显没开化,看房屋还是很原始的石头垒成,而且外边有着一条长长的护寨石墙,寨中还有几座方方高高的碉楼。 大师二人多少知道这方面的资料,这是羌人的防御体系,这碉楼又高又大在老远的地方就能看到。平时有了望之用。在敌人过强,连寨墙都要失守时,举寨之人都上到碉楼第二层,然后把梯一抽,在楼上用弓箭防守就可。在炸药没有的年代,敌人再强也拿他们没辙了。就算攻得进寨去也上不去楼。而楼上储有大量的食物和水,可以守很久。一直到敌人没法坚持下去自动退兵为止。 这么做的原因是羌人好战,所以历代转战迁徙,到了这里也结了多方的仇家,是他们也是长年备战的。只是不知他们本来是否好客,幸好有骆子祥同行,大师和剑客才有机会能上到这个羌寨中,受到友好的对待。虽然还是也没人理他们也不以为意。 二人正看得得意,忽然,一个羌族汉子提了一张黑白相间的皮毛走来。二人大吃一惊,熊猫皮!天啊,这是国宝呢!羌汉见二人在一边,走过来嘴里叽哩咕噜地说羌话。二人听不懂,当下不知所措。这羌汉向二人扬扬熊猫皮,又叽哩咕噜说了几句。 剑客才恍然:“他要同我们交易!”大师摆手说:“不要!”那人抖动熊猫皮,指着剑客腰里的金绝剑,要以皮易剑。这是剑客的命根子,当然忙不迭地摇头摆手。 那人好失望,正要走。他的眼睛忽然睁得老大,他指着大师手提的蛇皮卷,哇啦哇啦大叫起来。周围等着和骆子成交易的羌人都围了上来。剑客心中发慌,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到羌人们指着蛇皮激动地说什么,不住有人惊呼出声。二人也不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在这些人并没有面露凶相,才放心一点,不然就要被吓到了。 幸好骆子成注意到这里的情况,过来和羌人说了几句之后,过来解释说:“恭喜二位兄台,你们成了他们的大英雄了。他们说你们杀的那条巨蛇是为他们除了了一大祸患。这条蛇已经害死了他们寨子里好多人了。”二人这才松口大气,是好事啊。 只见先前持熊猫皮的羌汉对他们说了几句话后,恭恭敬敬地向二人躬身,把熊猫皮披在剑客的身上。所有围观的羌人都在四面欢呼起来。这二人不明所以,求救一般看向骆子成。骆子成笑着解释道:“他的兄弟就是被这蛇咬死的。他谢你为他兄弟报了仇。”后来两人身上又叫不知是阿哥还是阿爷让蛇咬死的人披了好几条皮子。骆子成向二人出价三钱银子一件要收购,剑客不答应。他知道出了山一定不止这个价。 这夜,全羌寨大举欢庆,对三人热情招待,连羌酋寨主也亲自下令设宴。骆子成虽然来羌寨也很多次了,也倍受羌人的欢迎,却从未受过酋长赐宴此等殊荣,在暗自吃惊之余不免有点嫉妒。不过也算有幸能沾光了,正好见识这族长发起的举寨聚宴。 羌人的聚宴其实也有趣得紧,羌酋一声令下,杀翻了一头牦牛,支起大镬生火就煮起来。众寨民一家各自拿出一味菜来共宴,还各家抬来了一坛咂酒,酋长寨主更是一人拿出十坛咂酒。只现举寨中人人穿起节日的盛装,最有趣的是羌人中男的穿起绣花布鞋出来了,平时劳作中是绝对看不到的。举寨载歌载舞,饮酒狂欢,热闹非凡。 大师和剑客被寨中人拥入上座与那位紫布缠头,身材肥壮的羌族酋长同席而坐,骆子成只能居次席。席间,羌酋连连向大师和剑客敬咂酒,二人当然从善如流。 咂酒是存在一个放了酿酒杂粮的坛中,酒成了既不将它过滤出来,也不加以蒸馏,直接用两支竹子插入到坛底直接吸啜,也叫作咂酒,也因是杂粮所酿,也称杂酒,二者是同音的,意思虽不相同,却都表达得很传神。大师和剑客倒是听说过这种风俗。在他们以前在也云南买过这种装瓶出来卖的酒。叫苏里玛酒,酒味道是和这个差不多,就是大大有失原来在一个坛中插两支竹管对着咂吮这酒时的那种情趣了。 吃咂酒的个中规矩是,二人用二支竹管同时咂吮饮用,必以把酒水吸去,让坛口见到粮为止,酒干了就从上面加入热水。二人试过了,这个时代低落的酿酒技术的产物就象现代的甜酒酿,说真好象还没黄酒的烈度,虽然也有着很长的后劲,二人是在现代老曲高粱里调教出来的,当然不会在乎,只吃得肚子发胀也无伤大雅不虞醉倒。 大师和剑客如此海量不但自己喝得爽,也让羌酋大为高兴,认为二人是给足了他面子。这令骆子成大感吃惊,他还见过如此饮酒的人。吃饱喝足的羌人们男男女女围着火塘,牵手排成圈唱着豪放的民谣按律踏歌而舞。大师和剑客知道,这叫跳锅庄。 受人相邀后大师和剑客也大方地加入去跳,宾主尽欢。不想到了唱够跳完,众羌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把三人手脚抓住,向天抛起落下又再接住,大师和剑客也听说过羌人有这样的风俗,好象叫作摔康,是一种友好的表示。所以也不害怕,舒展开四肢就让他们向天上抛个不住。反正他们受到羌人的尊敬,也不会被摔到地上去。 酒足饭饱之余,羌人就把他们安排住在客人的上房。除了褥子有点新皮的硝膻味之外,一切都比在石霸那里的条件好多了。二人心满意足地躺下,借着酒劲还在兴奋地聊着。没想到见到门帘掀处,进来两个穿着得体看上去样子还算不错的年轻女子。 在大师和剑客错愕这时,两个女子提着一个壶,给二人倒了一杯牛奶。二人释然地接过就喝,估计是给他们醒酒吧。没想到让二人难堪的是,俩妞竟然宽衣解带要往两人被窝里钻。吓得本来有三分醉意的大师和剑客惊叫着从宿处连滚带爬地逃出来。 一时间举寨惊动,那肥壮的羌酋一脸狐疑地过来,看过情况后说了几句什么,那两个女的就一脸的委屈。好在骆子成过来了。剑客忙问,这是什么事。骆子成不无嫉意地说,这是寨主派来两个寨中两个长相比较过去的处*女,要给二人“暖被”的。大师和剑客哭笑不得,连忙对羌酋寨主的好意敬谢不敏,推辞了一番。骆子成一边在做翻译,一边馋诞欲滴地直叫浪费和可惜。逗得那酋长大笑了一番后才把女孩带走了。 第二天,骆子成牵着被皮毛压得颤颤巍巍的马下山,打道回府。大师、剑客就跟他一路同行。一路翻山越领的,倒也没有什么变故,直到走上岷江边的栈道时,二人才领略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意思是什么,那是真的所言不虚啊。 二日后,来到茂汶境已可以见有山里人家,三人贪快赶了一程路,错过了村落,只好在荒山小溪边扎营。剑客见溪边的竹子长得很好,就去砍了几枝来,大师动手把上次收到的蛇胆存在了二支细竹筒中。闲来无事,就削竹子,大师制萧,剑客造笛。 后来二人还即兴呜哩哩地合奏,音色虽不算佳,但五音俱全,倒也悠扬动听,难得二人吹的都是现代小调。骆子成听得出了神,直叫再来一曲。半夜时分篝火渐暗,三人睡得迷迷糊糊,却有一个黑影无声地潜进来,最后伏在了剑客大师二人的中间。 夏夜不长,天很快亮了。骆子成先被空山鸟鸣吵醒,睁眼要招呼大师和剑客两人起身。不料入目的是二人身躯之间有一件黄色的东西,一身云样的褐色斑……是头大号的云豹!他吓得几乎尿裤子。正在这时,却见到云豹正睁开眼瞧着他,眼中那种懒洋洋的寒芒直钻入他心里。骆子成张口欲叫,却不敢也叫不出声来。幸好云豹只是那样看了他一会儿,就懒洋洋地垂下眼皮子,鼻中发出微微的呼噜声又睡去了。 这二十几分钟是骆子成这一辈来最难熬的时光。他大气不敢喘,动也不敢动,浑身吓得僵硬。冷汗从脸上流下,淌入衣领后,汗迹湿了又干,感到又酸又痒,却不敢伸手抓抹。正在他惊恐欲死之际,他看到大师的眼皮在抖动,哦,大师快醒了。 大师是被四周叽喳的鸟语吵醒的,才睁开眼睛,映入视线的是骆子成那张僵硬惊骇的脸。他见骆子成表情古怪,不禁笑问:“骆老哥,醒了?早啊,你……”只见骆子成一脸惊惶地猛打眼色,象他身边孥嘴,象叫他注意什么似的,这表情古怪呵。 大师正在奇怪,一时还会不过意来,却见骆子成倏地静止,连神情动作都一下子被冻结似的,一付惊骇欲绝的样儿,豆大的汗珠马上就从额上滑下来。双眼却死死盯着他的左侧。全身还有一丝微微的发抖,象是被什么吓得半死的样子。 大师好奇地向左转头,就看到了卧在他身边的豹子和没醒的剑客,大师讶然,这不是那天他们救了,又赶走的豹子?天啊,它竟跟踪了他们,绕过了羌寨后,跑二三百里地来到这里。原来骆子成是被它吓得成这个样子,真是好笑,不过也难怪他的。大师和豹子厮玩过,当然知道它不会有威胁到自己,甚至可能对人都有好感。 大师大大咧咧地伸手拍拍已睡醒,向着骆子成眈眈而视的豹子顶门:“哈,你这不听话的死皮鬼,还跟了我们几百里地呢!剑客!剑客!你看,这是谁来了。”他一边摸着豹子头,一边叫醒剑客。豹子显然十分享受他的抚摸,眯着眼,轻轻地扭着头,喉中呼噜噜地轻响。看得骆子成目瞪口呆,他本为大师鲁莽地去掳虎须而担心,生怕豹子会发怒一口就咬上来的,不料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剑客被叫醒,一见大师在摸豹子,耶了一声,一坐坐现来,伸手揪住了豹耳:“喂,你到底听不听话的。不是叫你别跟过来了吗?”豹子任他揪住自己的耳朵,只是温驯地赖向剑客的怀中。剑客还未爬起叫百把斤重的豹子压得唉唉叫:“死家伙!滚开,压死你老爹了。”抄起笛子敲去,豹子跃开,腻在大师身边,不依地轻声吼。 没想到大师也揪着它的耳朵:“你这坏小子,快滚回自己的地头去。”还在豹子屁股上没轻没重地踢了一脚,豹子嗷地叫一声,落荒而逃进了丛林中,剑客和他都哈哈大笑。豹子走没影之后,骆子成才敢大叫:“吓死我了!你们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豹儿子哇?”大师和剑客干笑了几声也不加解释,帮骆子成收拾好东西一起上路。 第一第四章 龙争·虎斗 剑客见他还是不知道这药方的真正可怕之处,于是补充说:“石大哥,不要小看这个药方,这个药方可以使你几辈子受益呢。”石霸奇道:“有这么好?”剑客得意地一笑:“这个你试了便知。”他在石霸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石霸说:“这个容易得很哪,我知道哪里有这种叫硝石的东西,你等着,一会儿我就回来。” 石霸进屋提个小藤箩便去了。大师有点担心地问剑客:“你干么说了给他听,你不怕会扰乱了历史吗?”剑客坦然说:“怎么,你忘了,火药是在现在以前发明的,现在说给人听不过是送一套富贵给人罢了。你想想,咱们回到这时代,是不是该做一些保命的工具。”大师讶然:“你是要做……”剑客笑:“手雷,大杀伤力武器。” 石霸不到一个小时就带了一箩的石头回来了,还真是主要由硝酸钾组成的硝石。大师奇怪:“你是到哪里弄的?”石霸得意地说:“后边林中有个山洞,我打猎时发现的,里面就有这种石头。”剑客点点头说:“好吧,东西备齐了,咱们开始吧。” 有了材料,大师和剑客就着手配了一些黑火药。石霸试着把一小点火星溅进那堆不起眼的黑色粉末,蓬,一大团的火喷开来,险些把他的一把胡子烧了:“哦,有些意思哩。”大师向他讨来十几块结实的羊皮,扎了十几个长四寸有鸡蛋粗的火药卷,用卷了火药的油纸卷浸蜡做成导火索。这就是简单的火药炮仗了。 石霸用火把一点火绳,便冒着火花嗤嗤地向药卷中烧去,剑客见他傻愣愣的不丢,忙接过向小溪中一丢,嘭!地一声巨响,只见溪水被掀起足有三丈高,象大雨一样浇下来。石霸吓得一跳,惊呼:“好厉害的东西呀,我会小心地用它了。”剑客笑着说:“不过,水可克火,要是弄湿了,就没用了,为防水,可用油和蜡封住。” 这一天,两人没走,问清了路后,打算第二天一早出发,去成都,再出到中原去,据推算天师府的当代天师张宗禹,就是创出神之遁的那位应该还健在。两人打算去问个明白,如何才可回去。夜里,两人提出要走,石霸很有些舍不得。这夜石霸给大师和剑客二人各用松木削了一个剑鞘。 石霸送二人出了三十余里,临别他邀二人有空来玩,二人口中是这么答应,心中却在想,如果回不去,以后还可能来看看的,回得去的话,就要看还可不可以再用神之遁回来观光旅游了。三人挥手别过后,大师和剑客就大步地向南走。 二人要走到两百里外,那里有一个羌人聚居的大寨,到寨前就有一条马帮的路可以直达成都了。现在是没有路的,二人要沿着大草地的边缘的山边才可以走。虽说是比较平,可是路上多是野林长草,所以二人走的不快。天黑时,才走了不到七十里,只好随意找个地方休息一夜了。 金绝剑虽是宝剑,用来砍柴却是轻了些,剑客好容易才弄回来可以烧一夜篝火的木柴。剑客试着用大师教的离火咒点篝火,只见咒一出。手指尖前面一热,指着的干草就轰的着了。剑客为学会了这么实用法术着实兴奋了好一会儿。 两人对火而坐,剑客脱下皮鞋,揉着打泡的脚板抱怨:“都是你,不然我哪用受这些洋罪。”大师却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再说这是正宗的土罪,现下哪有‘洋’罪可受。”剑客忍不住大笑起来:“你小子,现在还来幽默,真是搞不懂你是真的不知着急还是强颜欢笑的。” 大师笑容有点发涩地说:“两样都有,我想我们要到这里来,只怕是一种冥冥中的力量所左右的。应该回得去的,不然历史必定会被我们改写,要知道,我们有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一千年以上的知识……” 剑客打断他说:“你还想去当皇帝不成么?”大师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说会是什么原因使我们来到这里?”剑客装出一付努力想了的样子,旋即笑着道:“别瞎猜了,反正天师就在这个时代,找到他便水落石出了。怕只怕这老小子也说不清个所以然来,咱们回不去,要呆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就惨了。”大师也笑了:“不会吧,他自己创的法术,他一定会清楚,你说是不是?” 天黑透了,对着熊熊的篝火,两个人在拿着金绝剑不住地在试着飞剑诀。可是无论两人如何集中意志,也是没有一点动静。剑客有点泄气道:“我看,这飞剑诀是有点问题,怎么离火咒基本不用多少精神,它却要用这么大的意志也没有效?” 大师沉思着说:“怕是有点儿不对劲儿。龙虎山的法术都是不太费力的,不可能要这么费神费力的。我估计是有些什么特别的窍门还没找到。” 剑客意兴萧索地说:“这个我就不得而道啦,你小子快找出来。”大师受他感染没了精神,打个哈欠:“算了,现下神困人乏,先睡上他一觉,再想有什么窍门。” 剑客看看四周说:“你先睡一觉吧,在这种荒郊野外,不敢全都睡了,要有起什么情况连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来守前半夜吧。”大师也不推辞,便在枯叶铺的地铺上平躺下,放松了精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剑客则在就着火光认真地看着伏魔神帕上的咒文,他自从领略到了法术的效果,也开始有选择地学上一点法术了。 学法术好象并不难,只要集中精神,随着咒语和口诀或画出符来,或直接应用。就能借天地之力做到非凡之事。看到了精彩处,剑客几乎也要象大师那样站起来口念咒语。正在剑客看得起劲时,剑客听到林中传来了一阵野兽的嘶吼声。 大师也很快被惊醒,仔细一听:“啊,这是虎豹的吼叫声。”剑客听了一下好奇地说:“好象是两只什么野兽在打着呢,咱们要不要看看去。”虽然心中还有着一点害怕,对望一眼后,两人一手提着木枪,一手举着火把小心地向着发声处寻去。 果然二人见到了一场龙争虎斗,一只牛犊般大的斑纹大豹,正在同一条粗如水桶长二丈的锦纹巨蛇在做生死斗。战况是一面倒的,蛇身长鳞厚,虽说豹子扑击迅猛、牙尖爪利却对这巨蛇无从下手。故而只有仗着身形灵活,东闪西避,待机扑击。而巨蛇则是毒牙锋利,只要咬到豹子就胜利了,故而放肆的攻击。豹子危危可芨。不时还见到蛇口喷红雾,豹子更是发出震天的吼声拼命闪开。只怕这是雾化的毒液。 二人见此景,对望一眼:“哟,这两个在拼命哪,咱们帮谁?”大师想也不想指着豹子:“我喜欢它,咱们帮它杀蛇。”剑客同意了,并付诸行动,手中标枪一甩“卟”地掷中蛇腰。他的出手还真准,可是徒劳无功,蛇身鳞甲竟似坚甲般刀枪不入!可以投入熊肩二寸深的飞枪竟反弹开去。巨蛇显然被激怒,竟抛下豹子不顾,反窜张开巨口向二人扑到,两只门牙竟三寸余长,发着闪闪红光,实在让人胆丧。 二人大惊,却是逃不及了,眼见要丧身蛇口时,蛇却一窒。原来豹子从后面一口咬住蛇尾,巨蛇硬生生给拖住了。巨蛇更加暴怒,不再理两个多管闲事的人,反身再噬向老对手豹子,豹子连忙松口跳开,蛇豹再次展开大战。 两人抹了把冷汗,“好险!”剑客已萌退志,面带惧色地干笑道:“咱们好象帮不上忙,呵呵。”扯着大师要走。大师却把手中标枪递给他。“不要这么快放弃吧,我们再帮豹儿一次!”剑客心有余悸地说:“我不敢了!” 大师抖出伏魔帕,又取出惊魂钟:“我还有法宝嘛!”剑客没什么底气地说:“是不是管用啊?”大师推他一把:“不试过怎么知道?” 剑客鼓足勇气,上前又掷标枪,正中蛇七寸,依旧无损!但蛇反噬过来了。剑客叫声:“大师!动手!”向后跳去。大师已念去咒语,叫声“疾!”抛出伏魔神帕罩向巨蛇,巨蛇根本不怕,只一扭头就闪过帕子,剑客见到红闪闪的毒牙就要咬上肩头了,这蛇的速度早越过人的反应极限了,剑客一边向后闪,却根本摆不脱吓得大喊:“救命!”豹子倒是挺有默契地从后面窜上,一口咬住蛇尾拖住,又救了剑客一命。 大师举起惊魂钟急摇念咒:“我迷迷迷!”只见到巨蛇嘶叫一声,狂扭身躯,显是受钟声所制。但豹子更惨!昏昏欲倒了。剑客也只觉得这本来清脆的钟声竟然让自己头痛欲裂惨叫:“快停!”浑然忘了自己是听大师说过这惊魂钟的解咒诀的。 大师见他如此痛苦连忙停住:“你干嘛不运解咒诀。”却见是巨蛇先返回魂来,反口一噬,“嗷——”本来晕乎乎的豹子登时痛得狂吼。大师没料这会害了豹子,不由直呼罪过。可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巨蛇再噬向剑客,剑客头痛刚止还未清醒,哪里会闪,倒还是豹子一口把巨蛇扯回。巨蛇大怒再去咬豹子,豹子松口闪开了。 大师情急亮出玉葫芦打开塞子,心中咒起,大喝:“畜牲!纳命来。”一道赤色光华从葫芦口透出,罩向蛇头。巨蛇大惊,急闪,却被赤光牢牢照住。只见它向天狂射而起,飞上三丈高,直挺挺地摔下来,“啪”地一声,砸得四周乱石飞溅!一缕黄气却从蛇口中溢出,顺着赤光被吸入了葫芦中,赤光自敛。“好宝贝啊!成功了。” 大师松了一口气,兴奋地塞上玉葫芦。剑客却直奔向豹子,却见豹子软软地趴在地上,它身上的蛇毒发作了。剑客痛惜地抚着豹子的头,豹子吃力地睁着眼,温驯地伸出舌头舔着他的手,喉中轻轻地呼噜着,眼见出气多入气少,快要死了。 大师看看豹子在开始发黑的鼻子说:“豹子这是中毒了,快杀蛇取胆,兴许还有救。”“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剑客跳起来,两人拔出金绝剑,一刀剖开蛇腹。别看这蛇一身坚鳞刀枪不入,在这等宝剑下却如同无物,只见腥血四溢,两人急急在里边扒了一会儿。大师终于找出了一个墨绿色胆囊。二人急急取出来放到奄奄一息的豹子口边,挤了三分之一进豹子口里。豹子好不容易才把这些绿色的胆汁给咽下去。 过了一会儿,豹子的气息终于均了一些,却一直不见起色。剑客担扰地说:“是不是药量不够?”大师摇头叹道:“应该不用这么多的,怕是蛇毒太烈,豹子斗它的时候已经伤了元气,毒伤内腑了。一时半会还无法恢复。”二人对视:“怎么办?” 大师这时去拾掉在一边的伏魔帕,正要与惊魂钟与乾坤一宝玉葫芦一起收好时有了主意,欢欣地叫出声来:“有啦,蛇魂化成的天魔丹,它不是可以起死回生吗?”剑客大喜:“对啊!”当下倒一下葫芦,果然倒出一枚淡红色的丹丸,硬若金铁。 大师仔细看了许久,那颗丹丸实在是很怪。无味、入手微温,颜色还好象会变,时深时浅,象是彩光流转,最吓人的是,当它移近巨蛇的尸体时,已经僵硬的蛇尸还蠢蠢欲动。剑客急切地说:“别看了,快,给豹子喂下去。”豹子见到那颗丹丸竟也有点惊惧,向后轻缩了一下,却让剑客按着硬给喂了下去。 天魔丹果然厉害,吃下不到片刻,豹子已恢复了神彩。只见它摇摇头一跃而起,回身舔舔被蛇咬的伤口,轻轻地一个纵跃就跳上了就近的一块山岩上,向天长吼,意象万千。可见豹子对重获新生兴奋不已。 豹子长啸发泄完毕,忽然低头望住正在很感兴趣地看着它的大师与剑客,接着纵身跳下。大师十分吃惊,这家伙不是要把二人当晚餐吃了吧。手捏乾坤一宝,心里直念咒,要是豹子一有伤人的举动,就开塞收它的魂魄! 怎么料到,豹子跑过来,围二人转了一圈,竟钻到两人腿侧挨挨擦擦,温驯无比,大师长长松了一口气。 剑客摸摸豹子的头上的皮毛,豹子伸舌舔舔他的手背。剑客竟失声叫起来:“哇呀!不许舔人啊,舌头象砂纸一样!”原来猛兽的舌上有肉刺倒钩,吃猎物时可连刮下骨上肉碎,剑客让它认真一舔可就吃苦头了,连油皮都去了半层,又痛又辣,难怪会叫得象是杀猪一般。豹子出奇地温驯,没再舔二人,于是只用头去蹭两人。大师觉得很好玩,就抱它,豹子也不抗拒,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两人一豹亲热无比。 豹子玩了一会儿,竟向蛇尸走去,大口大口地舔蛇血。大师提议说:“豹子怕是饿了,咱们切开蛇肉喂它。”剑客叫好,又见到蛇皮花纹很漂亮,于是说:“蛇皮好漂亮结实,用来做盔甲一定刀枪不入。”当下动手扒蛇皮。 这蛇皮有近三尺来宽,二丈多长,锦色斑澜,最奇的是油光润滑不粘血肉,端的是宝贝。大师比量了一下,感叹说:“好家伙,够咱们两人一人做一套连衣带裤的太空衣啦。”剑客乐呵呵地说:“那就收好喽,有空就找人做吧。”动手把蛇皮卷好。 二人拾起地上的标枪,看看就还在大嚼蛇肉的豹子,转身要走。豹子一见二人要走,竟立即蹿过来,拦住去路。剑客拍拍豹子的头:“干什么?聚散终有时,离别亦由缘。你难道还不让咱走?” 豹子摇头摆尾围着二人转,二人举标枪去赶,谁知豹子认准了二人不会伤它,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走。剑客有点火了,去蛇头那里用剑起出两支长长的毒牙,足有半尺长,红光闪闪,可见剧毒无比,拿去吓唬豹子。豹子这才让路让二人离开。 大师感叹地说:“这豹子还挺重情义的。”剑客要抛去手中的毒牙,大师阻止:“留着吧。装上个柄就是一把上好的毒匕首。”剑客笑着递过:“好,你留下,不过你小心划着自己中毒。”大师取出用油布包着的蛇胆囊:“怕啥,这个就是解药。” 回到篝火边,两人一时兴奋得睡不着觉。大师就近找了一从杂木林,削了两付匕首的刀柄和鞘给毒牙装备好。剑客则在那里把玩蛇皮。不知不觉,两人睡着了。到被林鸟吵醒时,天已大亮。二人急急上路,向南走去。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第一第三章 回到古代 大师大吃一惊,回头要逃,剑客拽住他,抖抖枪。大师也抖抖枪比向黑熊,看着剑客惊诧无言,意思是要说:“用这么原始的玩艺同这样的猛兽拼?!”剑客点点头,抄起两支标枪闪到树林中,准备迎击。大师心底下慌张不已:“这个小子……”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黑熊显然未发现对岸有两个虎视眈眈的人,径直趟过小溪,上岸宗身抖去身上的水,径向二人藏身处走来。大师这时吓坏了,要与这只大熊干一仗,手里用的居然是一支木枪,真荒唐!这个剑客可能真是脑壳坏掉了。 却看见剑客正弓着腰,双手各抄一枪,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不由心神为之一凛想:“事既至此,不拚会没命见明天的太阳哟!”大师这才收摄心神,双手持枪,一付冲上去同鬼子拼剌刀的样儿。可怜他除了受过军训之外,就没学过怎样用一支枪来剌杀,故而只有这一式。 黑熊很机灵,才一上岸,走不两步就停住了,警惕地四下张望。 剑客心中叫苦:“怎么不过来,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啊。我两枪必定搠死它!”大师突然醒悟,向他皱皱鼻子。剑客恍然:“原来熊嗅到人的气味啦!坏了,现在相距十二三米,怎么好动手?” 黑熊显是吃过人的苦头,这一阵迟疑后回头要走啦。剑客心一横,大叫一声:“哪里逃!”右手使劲掷出一支标枪投向熊颈,左手挺起木枪下山虎一般扑过去。大师见他动了,哪敢迟疑,叫一声杀为自己壮胆,挺着枪也冲上去。 黑熊敢情是被叫声唬得一呆,只一回头,一支标枪已卟地扎在肩头,入肉三寸。可这是肉最厚之处,并非要害,当然杀不死它,却痛得黑熊一声狂嚎,又见二人冲上来,登时凶性大发,带枪回身扑向二人。 剑客先到一步,一枪当胸捅去,黑熊反掌一扫,打在枪头上,直震得剑客双腕发麻虎口欲裂,哪里还握得住枪?枪撒了手,却听黑熊大声惨嚎,原来被剌穿了熊掌,难怪它会疼得大吼大叫,但凶性大发一口咬来。剑客身手矫健,哪容它咬到,向右后方一跳。 大师已从左边冲上来了,黑熊咬个空,加之一只前掌受了伤,竟一声大吼人立而起。大师见到一排白森森的獠牙,吓得大叫:“我的妈!”一枪已扎得没气没力,高了少许,正巧扎进熊颈下那白色毛团的中央。熊正在向前撞扑而下,这一枪扎进了二尺半,枪头从后边穿了出来。 大师被这一撞之威掀出去摔成个滚地葫芦,剑客拔出了他身上的金绝剑又扑了上来,当头劈下。黑熊却不闪不避,剑刃正劈入熊脑,嵌入了头骨中。黑熊又一掌扫来,剑客拔剑不及,又知这一下断然承受不起,只有撒手向后跳开。 剑客心中大惊:“坏了,武器全没了,大师又不知怎么样了,难道真要死在熊掌之下?”一时心头万念俱灰。可是剑客无论如何不放弃大师,正要回身拖着他逃命,却听黑熊向天长嗥,依旧是人立向前腾腾走了两步,一歪碰然倒地,四肢仍在抽搐。 剑客才松了一口气,竟手酸足软,咕咚坐倒在地。见大师平躺在地,双眼虽然闭着眼珠子却在眼皮下急转,大气也不敢喘。于是推推他:“喂,你干啥?熊死啦!” 大师猛坐起:“啊,死啦?呼……”舒了口大气:“我见你都打不死它,只好装死啦,听说熊不吃死人。”剑客又气又好笑:“装你个死人头啦!你刚刚捅了它一枪,它不咬死你才怪,幸亏你那枪捅中了要害。哈哈……” 剑客觉得一阵如释重负之感,心神放松之下,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大师亦有同感也哈哈地大笑起来。二人笑了半晌才止住了笑,看看那只倒在血泊中的熊尸,不由暗呼侥幸侥幸。刚才如果那熊还能再扑一下,两个人的下场就惨了。 三支标枪中就数大师的一支扎得最深,使劲拔出来后,发现大师的预言是对的,枪上沾了血,湿了果然就不再是硬如精钢了。大师拾起三支枪要到溪边去洗净。剑客不屑地说:“还洗什么啊,扔掉一六开novel网,shi liu -k-.-官方MM英姿上传吧,木枪而已,要就再削几支新的就是。” 大师一脸自豪地说:“不,这本是没有价值的,现在可有纪念意义了,我曾用它剌杀了一头大熊。”剑客嗤笑:“想不到你还这么恋旧。”想想自恃身手不凡却不顶用,好在大师直刺那一枪才杀了那熊救得两人的性命。就没好意思再讥诮他什么。 剑客拔出嵌在熊头骨上的金绝剑,见血也没沾一点,不由大赞是把宝剑!他动手扒熊皮,他知道无论是在过去还是未来,熊皮这玩艺儿可是很值钱的。大师洗净枪后,见他弄得满手血污,也拔剑加入。顺手还切下一大块熊肉准备食用。 终于二人得到一张熊皮,剁下四只熊掌,掏出一枚熊胆。二人把它们洗净搁在溪边大石上晒,打算等干一些才拿走。接着在溪边搭起个行军灶,拾来柴火,切好大块的熊肉用树枝杈住准备烤了吃。等到什么都准准备好了,二人才发现都没有带火种。 幸亏大师还会离火咒,只一发动简易的石垒行军灶中就烈火熊熊了。二人烤了十几块重半斤的肉,准备带在路上食用。等到太阳渐渐西下,近黄昏了二人才吃饱喝足了。收起已晒得半干的熊皮,再看熊胆已被烈日和烫石蒸发得象一个瘪瘪的小荷包。 二人正要从这里离开,忽然听到溪下游传来一阵狗吠声,接着,远远有人在叫,是浓重的方音,听不出内容。二人骤闻人声,大喜过望,向下游望去,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一个头上梳着髻的粗壮汉子,挎着一把大弓,牵了三条狗正沿溪而上。 二人看得目瞪口呆,对望一眼:“我的妈呀,从头上梳的这个髻,至少是明朝以前的了。莫非真是回了古代。”互相从对方着的脸上读出神色惊异,说不出话来。 那个汉子显是看见大师和剑客两人 了,他高兴地扬手大声招呼,二人却一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这个汉子身上是一袭破旧的粗布麻衣,腰间随意地用一条不知是什么质地的带子一系,一脸的敦厚憨实,一大把的络腮胡子让人瞧不出他的实际年龄。 那粗豪的大汉边走近边大声地嚷嚷,也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二人,显然为二人的奇特装束吸引。他指着地上的熊尸又说了句什么话,可是二人仔细听去,倒不象是北方一带的口音,反倒象是闽粤一带的。二人虽然会听闽粤方言。不过,听这大汉夹缠不清地说着什么,二人愣是听不多懂,可是这大汉并不放弃。 听着这种似是而非的南方话,看着那人一身古代的装束,二人心里就凉了半截。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象是平地,山不多,可熊和鹿这些却是高原山地所有的生物。看这里天空的样子,好蓝啊,象是高原,南方有高原吗?却到底是哪呢? 过了好一阵,大师才慢慢适应了一点,原来那汉子好象是在说,他的狗在溪边狂吠,发现上游有血迹肉末漂下来,才上来看个究竟。他还在一个劲儿地赞二人了得,看到二人腰间别的剑更是大伸拇指。象是对二人用短剑杀熊表示佩服。 终于,剑客试着用普通话说:“这位大哥,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吗?”那人先是一愣,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居然说出了别扭的河南官话:“啊呀,原来客人是从羌胡那边来的。俺是浑人,只对你说中原话,客人只管说,俺听得懂,哈哈。”二人大喜,他竟可以听得懂他们的普通话。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普通话竟变成了羌胡话。 三人叽叽喳喳生硬地交流了好一会儿,才从纷乱的语序中了解了一些情况。大师的猜测没有错他们是处在了一个变幻了的时空,时间足足向后倒退了近一千多年,二人听了差点没晕过去。还真的是回到过去啊,念个咒竟然出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眩晕过后,两人否决了有人串通了扮古人和他们开玩笑,知道还要面对现实。这时大师和剑客才想起以前听了不以为然的学术分析,说唐音是现代南方语系,现在看来倒是不假的。这是晚唐年间,中原话就是后世的粤语的始祖。而现在的北方语系就是当时五胡乱华时南下羌人的胡言变化而来的。所以说普通话竟被认为是羌胡语。 二人来到的这是在黄河拐入四川的一片平原处,应就是松潘的西北方的那片大草原边上了,难怪没有看到什么山,又是高原的气候和植被了。至于那个汉子叫石霸,是方圆百里内说得上名的猎人。则是当年安史之乱随唐玄宗逃亡入川的士兵的后人,在这里过了数十年了,祖上当兵的和突胡兵交战过。故而也会一些突胡的话。他问大师与剑客来自何方,二人只好乱捏造一个来历,说是从陇南那边过来的,迷了路。 石霸看了二人杀的熊和兵器,很恭敬地用别扭的夹着晋陕口间的河南话说:“客人真是勇士,猎这种大熊,如果不是用毒箭便是设圈套,一般人绝不敢与之正面对抗的,更何况是用这种简陋的木枪和短剑与之近身搏杀。”言下十分崇敬二人勇武,说得二人心中暗叫惭愧,刚才一幕简直是侥幸至极,过了这么久想起来还会手足发软。 听说大师和剑客二人还没有一个住宿之处,石霸就邀二人回他的家,他的家就在下游七里处,二人欣然前往。二人用木枪挑着熊皮和熊掌,就要与石霸走。 石霸指着地上的熊尸:“这个不带走?”二人说不用了,指着枪上挂的十几斤烤好的熟肉表示尽够吃了。石霸望望二人:“真的不要了,那俺就带回去啦,有两百多斤的肉呢。可以吃很久啦,丢了可惜。”大师笑着说:“我们真的不要了,石老哥如果要的话就归你啦。”与剑客打个眼色,心说:这么死重的一条熊尸怎么弄得走。 石霸见二人如此“慷慨”好生感动:“那就谢过啦!”上前轻轻一抱一搭,行若无事地把只死熊掮上肩头,也不顾血水沾污了他肩头的衣裳:“那咱们走吧。”一手牵了三只狗的索,大步向下游走去,把大师和剑客看得直咋舌:“好大的力气!” 石霸真是天生神力,掮了二百余斤的东西还大步流星,走得飞快。大师和剑客见到天色渐暗,生怕跟丢了,拼了老命地跟着他向下游奔去,幸亏是下坡,否则二人不累死才怪。饶是如此,这一段路仍是二人一辈子中跑得最吃力的了。心下对这个古代的大汉佩服不已。终于在天将黑透时,三人到了一间木屋前。 这木屋由原木钉成,给人以十分厚重的感觉。石霸把狗绳给放了,三条大狗很听话地围了木屋逡巡。石霸大声地叫:“阿姆,我返来啦。”掮着熊冲了进屋,口里还在说着:“来了两个客人,是突胡那边来的。要在这里住一晚啊。” 只见一个五十余岁的老太太梳着堕马髻,一身麻衣,一手持着松明火,一手提着一木槽的狗食,走出房来。看见大师和剑客,上下打量一番,一口弊脚的河南话:“哦,是远来的客啊,请进屋里坐。山野人家没有什么好招待。”不过她的语气比起石霸来要文雅得多了。大师和剑客细细打量她,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女人。 屋子里有一个好大的火塘,旁边有两张床,中间用兽皮帐子挡开,房子里墙上挂了各种的兽皮,有羊、牦牛、驴和鹿的皮。火塘的上方更是凌凌挂挂地吊满了各式各样已熏制好的兽肉。一边屋角是钢叉、梭镖、柴刀、大号的弓、箭还有锄和铲。另一个屋角则是堆得整整齐齐的柴火。足有三米长二米宽一米厚的方垛,清一色是二寸半见方长两米的方松木,看来是他们母子俩防过冬大雪封山没法打柴时的储备。 石大娘很热情地招呼二人坐,石霸却提了三套衣服叫二人:“奔了半天的路,累了吧,去沐浴,喏,换我的衣裳。”二走了一天的路,臭汗出透了几身,早想洗了,听连忙跟出去。出到门外,石霸就门问:“客人,想用温汤沐浴还是用冷溪水的?” 剑客感受了一下天一黑就凉了很多的风,客气了一句:“若是要煮就不用了。”石霸爽朗地笑道:“不用煮的,在那边的有一个烫水龙口,吐出可以烫得熟肉的水,俺把它引入一个大坑中,和冷溪水调节成温汤,给阿姆沐浴用的。俺只用溪水。”二人听了欣然前往,伸手探水温只觉温暖适意,如果不是硫磺味重了一点那堪称完美。 穿着这一身宽松的麻衣,坐在火塘边,大师与剑客恍如梦中。石霸可一刻也不闲着,他一边在把熊肉切条腌渍了挂到火塘上方熏腊,口中一路用土话向石大娘叽哩呱啦地说个不住。二人虽是听不大懂,也知是他在向老娘汇报他今日的见闻。 石大娘边听二人杀熊的“壮举”,一边在向二人赞许地点头。她对大师和剑客换下来的衣服很好奇。不住地把玩衣服上那非金非骨的塑料钮扣。 是夜,石霸用兽皮为二人在柴垛上做了个铺,睡上去还挺舒坦的,大师和剑客人就这样过了回到古代的第一夜。这夜除了有火塘的淡淡烟味呛人外,还是很怡人的。 第二天一早,大师和剑客才发现了一个大不便之处,就是古人竟然没有牙刷,完了,这牙齿怎么保护,不过,他们看石霸娘俩倒是牙齿齐全,虽不算白,也不是象没刷的样子。一问时,二人竟是用弄手指醮一撮儿草灰儿放在牙上磨,这样也行?不过呢,听考古队的元老们说,以前在贵州大山里的少数民族也是这样的。 试了一下,呸呸呸,味道还真不好的说,还是牙膏好。石霸笑着说,他这里没有青盐太贵,不然,用盐会味道好一点。出到外边看看环境,只见到那个温泉边上结了一大圈的硫磺,顺手就掰了几块回去。石霸见了就问:“客人要这些雄黄干什么?” 剑客笑着说:“你知道这是雄黄啊,它的用处可多了,可用来做火药,可以驱蛇虫,医治皮肤病。”石霸好奇地问道:“火药?就是用来医火伤的药么?” 大师笑着答:“不用来治伤的,是用来发出火的药,会轰地烧起来,用皮纸包住扎紧喽可以开山炸石,弄得山崩地裂。”石霸听了动容:“这么厉害?那怎么做?” 剑客郑重地说:“说给你听可以,但石大哥要好生小心,首先,这玩艺儿太过危险,容易伤了自己,再么,要是让心术不正的人拿去了,什么坏事都可以做得出来。可要慎重啊。”石霸悚然说:“客人放心,俺是问了玩玩,既不方便,便不说得。” 第一第二章 神遁之旅 回到宿舍,二人小心地挑开了铜盒上的锁,这种古锁二人见识得多了,要开是毫无难度的。.neΤ盒中是一个用一整幅黄绢布裹住的包袱,这黄布上有朱砂的符文。大师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这块布上的符文是驱魔辟秽之符。 大师吁了口气:“大天师果然是个精细人,这块布上的驱魔符是为了防止法器落入邪类之手。”轻轻挑开包袱,内中是一对精光闪闪的剑,还有一只紫玉雕琢成的只有拳头大的葫芦,上面用红绸系住,一支玉管狼毫,两叠五寸长二寸宽的黄纸和一只金光闪闪的小摇钟。剑客啧啧赞叹,伸手抓过两柄剑,不知是何金属所铸,入手奇重,犹胜赤金,却又薄又利,还无一锈迹。 剑客一翻:“咦,这符布后有小字。”二人把法器都放到桌上,摊开布仔细看。 这些字是一手飘逸的行楷,倒易于分辨,原来是大天师留的“产品说明书”。这块符布本身亦是一件法宝,名叫伏魔神帕,它可辟邪,披在身上则不惧任何邪魔。 两柄剑则是天地五金之母白金混以陨星所铸炼,佐以五行相生的童男和五行相克的童女血炼入剑上,故不用开光也可直可斩妖除魔。还附送了飞剑咒,剑名是金绝阴阳二剑。剑客两眼这时只在放光,这小子就是见不得宝剑。 那只紫玉葫芦更叫“乾坤一宝”。它是由昆仑山龙脉心所采的昆仑龙心玉所琢,妙在天生内有一腔,孕有地龙心血,大天师再混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处*女血和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童便与丹砂,在坛上已炼了千年,成了赤龙血,是天下一宝。附送葫芦咒,可用来收所有妖魔的魂,并在片刻内化成天魔丹,用来做药可治百病,做法宝可以炸得妖魔灰飞烟灭。大师看到这个马上想起《西游记》中金角大王的葫芦。 两叠黄纸是三百六十张用天蚕丝制的圣符纸,用玉管笔调乾坤一宝中的赤龙血画符一张可以抵寻常一千张,这个听来就是一件异宝。大师有点呆了,纸也是宝物啊。 金钟名“惊魂”,用上惊魂咒可降魔。此外布上还附有三十六道常用符咒。 看完这些说明,大师剑客呆了半晌,心中在呯呯狂跳。还是剑客提出:“嘿,这些东西好象是专为咱们留的,就不用上缴队里了。我这样说不算是贪心吧。” 这些大师渴望已久,大师当然不会反对剑客的意思。伏魔神帕上的咒符大师与剑客或多或少都在龙虎山遗书上学过,现在一看,才知龙虎山上的遗书上的咒语已是残缺不全了,这一看,已心中有通解了。大师见到神之遁的咒文赫然也在伏魔神帕上,细细参详,“蟾”者果是月亮之称。大师心中狂喜之下,一头扎进去,哪理会别的? 剑客只对那双二尺九寸长的剑十分感兴趣,不住把玩,一试之下,这剑竟可以轻松地削断发掘锄的钢头。他大喜之下出院中玩了几手,却不理会什么飞剑咒。 之后的一周中,大师和剑客依旧去考古基地工作,晚上,两人各忙各的,一人研究咒语,一人就去耍剑。这几日来,大师已几乎把所有的咒文参透,也试着找来道门专用的道具画了几张符玩,当然他还不舍得使用那些神器,用一般的制符纸笔。 不过这些晚他所参悟飞剑咒和神之遁仍一无所获。练完了剑后,剑客擦着满头大汗,提剑进来,见他的姿势便知端的。取笑道:“你又钻牛角尖了,这飞剑诀怎可能实现呢?你想想剑是有质之物,手不加以外力,它哪可以动?无聊!还有,你画这些符符咒咒,也不见有什么嘛!”他和大师很熟,从来就是不遗余力地尽情的打击。 大师对他的讥诮习以为常,从来就不当一回事,忽然想起来了:“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试这些新的符灵不灵!”当下从桌上捏了一小叠画好了的符出到院子。剑客抱着金绝阳剑在一边想要冷眼观看他的笑话。 只见大师挥动金绝阴剑刺了一张符纸向天一举:“我叱!”蓬!地一声响,符纸竟自燃化做一缕青烟升上天去了。剑客不由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无火自燃!” 大师回头得意一笑:“这就是离火咒嘛,怎么样,嘿嘿,果然有效吧!” “咔喇隆隆……”二人正在互相逗乐子,晴朗的星空中,猛地炸下了一个霹雳,一条闪电从空而劈下,打中最近的高楼上的避雷针。 二人被震得头昏眼花,也吓得目瞪口呆。半晌剑客才问:“大师,你刚才烧的是什么符?”大师猛地跳起来:“成了成了!霹雳符,果然晴空霹雳,原来这么容易,哈,哈哈……”如疯似狂手舞足蹈。剑客一把拉他入房:“你小子,别乐疯了!” 是夜,二人却睡不着了。连一向对大师冷嘲热讽的剑客也好奇地在仔细地看伏魔神帕上的符文了。大师仍在对剑喃喃念咒,剑终是不动。大师无奈地摇头,又去参详神之遁,不过还是想不出个子午卯酋来,正在痛恨地揉着头上已经有点凌乱的头发。 剑客看着帕上的文字,忽然发问:“大师,神之遁到底是什么玩艺儿?”大师摇头:“不知道啊,这是天师最为得意的法术,但没人知道它有什么用?”他抬头看天:“噢,月亮出来了。参蟾而逸,对了,我们还没有试过对月亮使这个咒。” “我们这就去试试看怎么样?”剑客有点心地问,大师想了想说:“我没把握,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怕会出乱子。”剑客热切地说:“那就作些准备好了。” 大师发现了剑客的转变,故作惊奇地咦了一声,调侃他道:“你不是一向对这些符符咒咒从来表示不大相信么,今儿个怎么这么热衷啦?” 剑客可是一点也不让地顶上来,“我从来没有说过不相信嘛,只是你一直不见动真格的。”大师笑了起来:“我也很想试试,不过,到底该准备些什么?” “神之遁嘛,这遁就是跑,这咒一念就会逃走了。会去哪儿这个可说不上了,不过至少,天师这些法宝不可不带。”剑客试着分析说,大师点头认可:“说的是。” 于是大师身披伏魔神帕,背负金绝剑,把乾坤一宝挎于腰际。揣好了符笔与纸,来到院落中央。剑客提着金绝剑立在一旁:“喂,大师,你要带上我啊。”大师哂然一笑道:“你我是什么交情,要冒险还少得了你?拉紧啦!” 大师这时拔剑指住天上圆圆的月亮,喃喃而念。正念间一阵寒风空兀而起,天地变色,月亮变成了暗红色。剑客大惊心道:“这是什么法术,这不是要完蛋了吧!” 剑客死死抓住大师的手,却见大师突然全身发亮,再低头看自己,竟也变得亮闪耀目。猛地他觉得身子一飘,脚下已没有了实地,不知向何处飞去,眼前光闪连连,五彩缤纷,眩目之极,不由一闭眼睛,又觉气闷异常,只想大声嘶叫,偏偏又吼不出声来,这时感到大师显然也慌了手脚,浑身直抖,却也无法可施了。 蓦地,蓬地一下,剑客只觉得屁股好痛,竟是坐到了实地上,大师的手还在握在手中。再睁眼一看,大师就坐在一边,大家手中还握着剑,他的眼睛还没睁开。剑客惊觉,这时竟是白昼!不是在刚才的小院中,周遭一片陌生的环境,是一片树林。 大师睁开眼,嚷道:“啊哈!成了,成了,神之遁有效呐!”剑客愕然地看着他,见他一脸兴奋,不由又气又好笑:“你别高兴得太早,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我们怎么才回得去?” 大师抓抓头四望:“咦,怎么会是白天……还有树林……天哪,我们这是到了哪儿?”剑客伸手揪住他衬衫的领子,装出一付“恶狠狠”样子对他说:“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也没主意吧。”大师轩着眉无奈笑道:“噢,对不起,我真的没有主意。只有见一步行一步了。”剑客松开手叹口气说:“你小子,真是给你害死都可以。” 两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树林,见到四面仍是一片荒野。“这是哪儿?”大师自语。剑客嘀咕着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可明明是夜里,一转眼怎么会天亮了?” 大师若有所悟,一拍头说:“对了,时间变了,难道是改变了时空?”“时空?噢,你说是我们离开了咱们所在的时代?”剑客吃惊地说,看看四周:“不对呀,就是改变了时代,怎么会看不到卧虎岗的?” 大师叹口气说:“只怕是时空和空间都变了。”剑客紧张起来:“你刚才那是弄了什么?那我们还回得去么?”大师耸肩:“天晓得。”剑客想了一下倒想开了乐观地道:“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去探险。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你还是快想办法,我还想回去呢!” 大师也豁然笑了:“不止是你想,我也想回去呐。”二人伸出左手一拍握住,相视而笑起来。于是大步向荒野走去。两个本是同甘共苦的好兄弟,现在又都在一起,家中并无长辈。尚了无妻小的牵挂,到哪儿算哪吧。还什么好怕? 野外倒是一片阳光明媚,荒野上长满了过腰的长草,可地面却平得很不难走。幸亏二人是干考古的,手表带上都有一个小指南针,方向还可以确定的,把太阳照的人影一看,大致是早上的十点左右,看看表针,却是午夜零点,自是对不上号。只好大致地对调一下,至于表中的日历,调之无益。 二人顶着阳光在长草旷野中走了十来里,见到草丛中倒不时有野兔,野鸡和云雀出没,还见到有野羊和鹿出没,见了二人都远远逃开了,二人又饥又渴,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欣慰。从这里的动物怕人可看出,是被人猎杀过的,这么说这一带应有人烟,只是,在这时,二人是否有体力足以支撑得到找到人家? 终于,前方又出现了一片杂木林。剑客呻吟般叫出来:“谢谢天,赐我这一片林子。再没有林子遮荫我就快晒死了。”大师亦是晒得头昏眼花:“喂,剑客,这周围的野物不少,是不是要打一些来填肚子?”剑客唔了一声:“要是要,至少要先到林子里去,在这里……”他摇摇头指着太阳:“受不了。”二人拖着脚向林子走去。 这片林子不大,稀稀疏疏的,而且明显不久前才有人砍伐过。二人喜悦地对望一眼:“附近必有人家。”这是一片梨和杂木的混生林,剑客进林子后才缓了一口气。二坐在一株梨树下,剑客手不闲着,他砍了三条较直的梨木枝,修去多余的枝叶,削成三杆标枪。大师接过抖一抖:“哈哈,做原始人了。”剑客把剑插回皮带后,一手一支标枪:“嗨!咱们狩猎去。” 林子的另一边,二人意外地发现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溪。一声欢呼后,两人扑进水中,洗干净脸后,把头埋入水中,直灌得肚子发胀。那股子清凉一气儿把刚才的暑热都冲到九霄云外去了,两人懒洋洋地躺在树丛下不想动了。 大师见剑客困极了,知道大家都是十几个钟头没有睡了,拍拍剑客的肩:“累了吧,睡一会吧 ,反正这么热的天,走起来也太晒了。”剑客打着哈欠说:“好,我先睡一会儿,你看着,这荒郊野林的,要小心有野兽。”瞌下眼皮,不一会儿,鼻息响起,剑客已沉沉睡着了。 大师看着四周回头看着沉睡的剑客,心想:“真可笑,这神之遁竟不知把咱们送到了哪儿!回去只怕也要用它才行,只是,既然来到,总得问问这是何处、何年、何月才好。还有,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的,总得想想办法,要有几手绝活。不然我们有什么危险谁能救我?剑客还有剑术,可我呢?” 大师整理一下他带来已画好的普通的符。有十七八张的,其中有三张是霹雳符,“唔,这个虽没有准头。吓吓人总够用的!不过,切记,在空旷平地上用时,符一发自己先趴倒,雷总是找高个子打的。”大师把符放在衬衫的口袋里,必要时,正好顺手。还有几张云雨风的符没有试过,不过,留着也不是坏事。还有几张隐身符,不知是否有使人隐身的作用。剩下是几张的金刚符,是道士捉鬼时用来化木剑为利器的。 大师左看右看,想到:“不妨试试,可以把木枪化成钢枪也很有用的。”他手执三支枪,把符一晃用离火咒点着,用火熏烤枪头。然后口中念念有辞,一拍枪。 大师施法完毕,一看:“咦,还是木头的,没有变。”心下疑惑,见有一支枪尖有点钝,拔出剑要削尖一点。可是一剑下去只听格格响,不动分毫。他吃了一惊,枪尖象精钢一样,以金绝这样的宝剑也削不动!“啊!成了,原来已是这么硬了!”再一削火未熏到的枪杆,应手而入。大师乐坏了,站起身提枪对一块石头凿去。 “叮!”火星四溅,枪尖却不损。剑客被这响声惊醒,睁开带红丝的眼很不高兴地说:“干什么,才合眼,你就弄出这么大的响动。”大师兴奋地扬扬手中枪:“你看!”再试一回只听铮然有声,石上划出一个枪印,木质枪头丝毫无损。 剑客咦了一声兴致来了睡意全消:“哦,你又玩了什么邪门道儿?” 大师呸了一声说:“什么邪门道。这是金刚符。”剑客接过一支枪,向一块大石狠狠一刺,火星四射:“果然要得。大师,什么时会法术过期?” 大师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在记忆中找到一个确切答案说:“我不知道啊,没说有期限啊,我看只要不沾水,就不会失效吧。” 剑客放心道:“这样就好!别在要命的时候突然失效了,那可就惨了。”大师讥笑他说:“胆小鬼,充其量变成木头,一样可以捅死人,你当这是豆腐渣做的?” 剑客若有所思说:“这样看来,咱们的符咒都有那么点用的,为什么偏就是飞剑诀还不管用?”大师点头认同:“是啊,有点奇怪啊?怕是还有什么窍门没找到。” 二人再试飞剑诀,无奈,憋得二人满头大汗,剑还是纹丝不动。二人只道是法力不足,再加努力。忽然听见溪对面哗啦作响,看过去,是一只五尺余高的黑熊正慢吞吞地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向溪中涉去,要向这边走来。 第一第一章 得宝·得道 夜已深了,四周人们的嘈杂声渐渐淡去,只有远处的高楼窗口还有稀疏的灯光。在这个空旷的院落中,一个身材修长一脸书卷气的年青男子仍执着一卷羊皮古籍对着星空喃喃地自语:“面北斗,背南极,聚三花,凝七魄,参蟾而逸几句是叫我面向北方,聚精气神三花,凝聚元神,可是,什么是参蟾而逸?神之遁也没有作出解释。” 青年抱头苦思,不得其解之际心中不禁怨怼不已,“这些古代的高人留书传道怎么总是这么含糊隐晦,就不怕弟子看不懂,或是误解。真有事误人子弟之嫌。” 那青年在思索中灵动的双眼在乱转着,略偏瘦长的下巴和有点深陷的眼窝告诉人,他是一个不太注意注意身体常的家伙。从有点凌乱的头发看得出他对自身形象并不太注意,或是临睡了,他穿的是小背心和短裤,看不出他穿衣的习惯,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形象,总的来说,这个家伙给人的是比较斯文的感觉,这是一种气质所然。 在他身后,一扇房门打开,一个和他年纪相若,身形比他更高几分略为粗壮的年青人走出来,揉着惺松的睡眼朝那个苦思的年青人做了一个与英俊相貌不符的鬼脸:“喂,你小子还不去睡么?都快一点钟了,明天还要发掘三号坑呢,你这……” 那个被打扰了思绪的年青人不悦地回过头来:“剑客,你穷嚷嚷什么,我正思索大天师羊皮书上的神之遁,别来烦我。要睡你自己先睡去” 剑客嗤之以鼻:“算了吧,你以为你绰号叫作大师,名字念得象大师,就可以参得透不成。当初你在茅山开掘天师墓时,不也练过茅山符箓法,到头来除了学会了一些象催眠术之类雕虫小技之外,一无所成。还有,你在终南山开掘重阳祖师观时,不是还练过全真诀么,结果是心神不凝走火入魔,差点送了命。倒好!现在又……” 大师连忙拦住他:“好了,别说了……”打了哈欠,他也悃了:“去睡吧,真是怕了你,你以为我学这些东西就没用?咱还不知道它们的用途,或是没找到系统的应用法罢了。我想,这个就象画一条龙,现在我们还在慢慢地在描着一鳞半爪,有点管中窥豹的样子,总有一天到画龙点睛时,我们就会一朝悟道,豁然而通。” 剑客嘿嘿笑个不住:“然后就鸡犬升天是不了,少做你的修仙梦了,你小子就算修得成也有限得很的,总之我看你个没长进的……”大师一拍剑客比他肌肉更为结实的后脖子笑骂道:“你给我住口,又来打击我的热情。”二人于是笑着进了房间。 天不亮,二人就起床。大师倒是随意地套上工作服,出去弄早饭。而剑客就拿了一把龙泉剑到院中去练了一阵剑,冲了个凉水澡回来后不吃早餐却在很认真地对着镜子上着发蜡。剑客本来就比大师长得要英俊,身材也更健硕,还很注意自身形象。加上长期的体育锻炼拥用一付好身板,所以他才是二人中最吸引女孩子眼珠的。相比之下略显文弱,还带三分书生气的大师却是他身边的陪衬一般。 上班班车的开车时间到了,这二人草草吃了那几片烤红薯和一杯牛奶就匆匆地提着小巧的发掘锄、小筛子和一帆布袋等考古发掘工具就和大队人马上车,前往考古发掘场。因为今天的任务是要开掘天师府的三号区。天师府第可是一个最大的道家遗址。相传是元代御封天师的府第,从但是,天师一系汉朝就在定居了这里了。 不过这次发掘的二十四代的天师的别府旧址。县志有记:二十四代的天师有飞遁之术,会飞天遁地,一遁不知所终。这片地区的文物分布在地下一米半到两米深的唐代土层。所以,要挖起来还是很累的。考古协会可是经过了很多方的协调才得到这个府第的开掘许可。因为天师的后裔不肯首的话,开发会引起道教协会的强烈抗议。 大师和剑客就是考古队的两个资深考古队员,二人同年同届同班从河南大学历史里毕业出来,同吃同住,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两个都是家里没有长辈的孤儿,当时是政府保送读的考古专业。二人的考古业务都十分专精,所以年纪虽然不大,从实习开始就一直在这个考古队里工作五六年了,时间不算长,资格倒够老了。 而且考古队这种工作绝地是哪里有文物开发,就去哪里,走南闯北的,一年到头换驻地,中国方言的八大语系他们倒是学会六种,除了藏语和蒙古语之外,北方、晋、湘、吴等地的方言都是能说一口的,连人称鸟语的闽、粤土话他们都能听得会。 大师名叫洪达士可以说是个古文字专家,研究历史文物之余最爱玄学,每得古代术法必学。例如这回的神之遁便是前天发掘出来的文物之一,大师就借来研究。队里的保管组的知道他是这方面专家,就让他先研究,所以,总是能得到第一手资料。 大家都知道他爱研究玄里古怪的玩艺儿,所以认识他的人可不叫他的本名,都叫和他名字谐音的绰号“大师”。大师性格虽然因学玄而显得有点木,混熟了却也是个学识渊博并且健谈的人。加上本来就有三分书生气质,所以,在队里人缘还算不错。 剑客名叫龙剑可则是发掘巧手,经他发掘和修复还原的古物几达天衣无缝。他自身是个武术爱好者,还真练得一手好剑,不消说中国的几大流派的剑法,连西洋剑法他也是个高手,他在省武术大赛得过舞剑的银牌,也是击剑大赛的冠军,倒也是个名符其实的“剑客”。他就外向开朗,能言善道,还挺够义气的。大师和剑客两人一文一武,性格截然不同,倒也相处融洽,大家都怪纳闷这两人咋能混一起这么哥儿们。 一天下来,两人负责的坑掘了有二米深了,这天却一无所获,考古队的收工集合号吹响了。于是二人收拾起了工具,慢腾腾地向接送的专车走去。只听到大伙边走边在热闹地讨论:“明天是周日,咱们得去哪儿调剂一下生活?”专车的司机从车窗探头出来:“嗨,离这是最有名的名胜古迹是玉蟾台,明天你们不如去那儿吧。” 大师心里咯噔一下:“玉蟾台,玉蟾台?莫非与那句‘参蟾而逸’的‘蟾’字有关?”忙追着问:“师傅,玉蟾台是怎样一个地方?为什么叫玉蟾台。”司机唾沫花四溅地说:“这个嘛,有两种传说,一种是天师在山上一个石台上杀死过一只玉蟾精,另一种嘛,相传这是二十四代大天师拜月祭蟾宫的遗址。反正都是关天师的,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也分不清啦。”说完司机按按喇叭:“嗨,上车,开车啦。” 剑客在后面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大师:“上车,愣什么。”“蟾蜍?蟾宫?哪个解释对些?……”这一路回去,大师想得入了定,直到再被剑客狠狠推了几下才醒过神来,却见车已到驻地大院,人早下空了。司机正回头冲他们嚷道:“嗨,你们还不下车?”“哦!这就下。”大师和剑客急急地拎着工具包和锄子下了车。 这夜,大师自是睡不着了。他在灯下对着那个羊皮古卷看了又看,口中更喃喃不绝地念叼不住。剑客没好气地说:“你呀,快把这卷羊皮还给保管组吧,人家给你取来看也是算违反规定的。什么神之遁,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大师没理睬他,其实,他还在思索中,剑客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耳,他的心早不知飘哪儿去了。“玉蟾,就是白的蟾蜍。”“蟾宫,就是月亮……” 第二天一早,剑客推醒了刚合眼睡着不久的大师:“起床啦,去不去玉蟾台,司机答应为咱们免费发车呢。”大师不情愿地睁开眼:“去去去,难得一个休息日,有什么好去的,我还没睡够……”翻过身又想找周公的女儿约会去了。 剑客在他耳边笑着提醒道:“小子,你还真不想去看看那是个拜月祭坛还是个动物园?”大师没听清,含糊地问:“什么动物园?”“蟾蜍呀。”“蟾蜍?!”大师心头一震登时睡意全消,一跃而起:“对,要去看看。”便忙着去准备行头。 玉蟾台其实是水边的几个小山包,前临一条不大的河和一片冲积平原,背傍一条延绵几十里的山脉。只是在最高的山包上有几个凉亭,有点这边风景独秀的味儿。大师钻研玄学多年,对气数风水也十分在行,才下车,眼睛四面一扫:“咦,这是块,风水宝地!”剑客取笑他:“又来了,这……”大师兴奋地指着亭后的大山脉赞叹:“后依卧虎岗,前临蟠龙河,中隆皇极岭,正是阴阳交会龙虎兴之福地。啧!” 司机讶然:“你以前来过吧?这大山的这片确原叫卧虎岗,后来才改叫兴旺岭,下面的河原叫蟠龙曲,现在叫九盘弯,这中间山岗正是叫做皇极岭。”剑客这才对大师刮目相看:“哟,看你小子还有两把刷子,象个大师。” 大师从包里掏出一个罗盘,风水先生专用的那种,四下相一相,眉头就皱上了:“啧,怪了,这有凉亭的山是拜月台?”司机已停好了车过来:“啊,这就是了。”大师怀疑地说:“这台是什么时候修的?”司机说:“不清楚,打我小时候起,就在这儿,原先没修亭子,这里倒是没啥,只有几块大石,在上边几百年了。” 大师摇头:“怎么会如此?这个山头分明不是风水之脉点,如果是大天师,怎可在这上头建坛的?”司机大笑:“你装神扮鬼露馅了吧,怎么会不是这山头,这都是有年头的东西了。”剑客也推大师直走:“别算了,不懂扮懂。” 大师走了几步,又停下了:“没错,这里是龙虎之气不实之处,绝对不是正坛,正坛应该在……那里!”他坚决地指向临河边,离山很远的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土墩。那是这一片唯一不长树木之处,只有萋萋长草。那里才是气脉点。 剑客平时没事时也会和大师一起探讨一下玄学,大师学的东西他也有所涉猎,所以,大师练过的东西他多少有练过一点。是以对风水之学也是有所了解,仔细看了一会儿,点点头:“你说的也对,难道大天师是个欺世盗名之辈?” 大师不可置信地说:“怎么可能呢?内中必有蹊跷。”剑客沉吟:“为什么这几块大石会到高岗上,莫非是大天师故意安排的?”大师若有所悟:“故意安排的?除非是为了让人不去注意这个真正的气脉点?”剑客马上给他抬扛说:“你瞎猜什么,大天师为什么要人不去注意这个点?有什么动机?什么缘由?净在这里故弄玄虚。” 大师不满地随口反驳:“这样做的原因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比如在这儿为自己选了墓地,当然不愿为人所注意,以免死了尸骨不安;又如在这里埋了东西,不想让人去挖……”讲到这里他跳了起来:“对啊,很可能埋有东西。”剑客的眼睛也亮了。 二人放弃了去登那座高台,来到了那小土墩上。才一上到土墩,大师长长吸了一口气吁了出来,感觉好极了。脸上放光地回头望着剑客说:“你说说感觉如何?” 剑客没少陪大师练过功,才一吸气闭目感受了一下,不禁讶然道:“嘿,这是个气场中心点嘛!”大师拍手:“对极了,看,天地水土,无一不全,若我是大天师,我只选这里做祭坛。”伸手从背包里抓出小号发掘锄:“这台顶才五平方米不到,咱掘掘看,没准会挖出……”剑客心领神会:“玉蟾?”大师神秘地一笑。 二人就从中心点开挖,没几下不到三寸深,剑客就叮地挖到了硬物。二人合力扒开,是一块一米多长的石碣,上面的字迹保存完好,可是竟是蝌蚪般的玩艺儿。剑客傻了:“感情真是天书呐。”大师笑眯眯道:“我没弄错吧,好咧,我早有准备。” 看大师象变戏法般从背包中取出宣纸、墨包、喷水壶来。剑客大喜道:“拓下来!”拓下碑文,二人再向四边扩大发掘范围。又掘出了八块刻有卦名的砖块,果然是以石碣为中心的坛位,列的是文王后天八卦。大师苦苦思索:“拜月是祭坛,而非作法,为什么不列伏羲先天八卦阵,而是后天八卦阵呢?有点儿不对呢!” 剑客看看天色不早:“嘿,大师,这八块砖头是可以搬回去的,你拿个主意吧。”“搬回去?”大师被打断了思路,忙说:“不用了吧,下次通知队里来这里开掘再弄走吧。到时连石碣一起运走,这绝对是文物。”剑客点头称是:“那咱们这就收工,今天收获很大了。光这碑文就够让古文研究所忙上几个月啦。” 大师沉吟着说:“不忙,这文字是古代法师用来记录法术,画符用的。我研究很久,多少可以看得懂一些,你先着手恢复现场。”他就开始把碑文译出,并写在一个小笔记本上,剑客则从四面把土按原状填回,既一次掘不完,就按原样复位。 填到差不多到碣边时,大师已译完全文。连起来一读,大致的意思是:此坛为阴阳龙虎玄阴坛,在此取月华可得天地造化。二十四代弟子宗禹得之,立坛并供几件法宝在此吸天地之灵,炼欺神泣鬼之器。要历千年方为大成,宗禹自知无法在有生之年得之,故立碣镇之,留于后世有缘。立坛于唐宪宗元和次年。 连起来一看,大师眼都瞧得发直了:“剑客,剑客,快来。”话音中不胜惊惶。 石碣很重,二人尽了全力才勉强立起。碣下是一只铜盒,三尺长一尺余见方,早锈蚀得要破了。二人轻轻用报纸把铜盒给包上,放入背包之中。并把盒位的铜绿打散填上土,并放倒了石碣,复了原状。铜盒上有锁,二人也不急于打开,二目对望之下,仅有一个问题,这件事是否要告诉别人,铜盒是否要向队里向缴。一时二人也拿不定主意,但这个铜盒中的玩艺儿无疑是稀世珍品。 二人思想斗争良久,最后还是定夺不下,剑客说:“算了,先拿回去吧。看了情况再说好了。这里边是什么呢?”二人背着背包回到车时,别人还没回来。二人拉开车窗放到座位上。到家后又最后下车,倒也没有人注意到二人回去时背包大了很多。 第一第四十八章苍海桑田 不过,剑客可能是人类有史以来见过这壮观场景的第一人了。因为就是后世的。人就算能用潜艇到水底看,能见到的就是一条蓝色的光带,哪有剑客把自己置身在这么小的一个道法气泡中的能力。所以剑客先被震惊,然后是赞叹,最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磷虾啊,这是海洋中数量最大的种群,也是最弱小的生物,是海洋生物链的底层动物,哦,原来是这么壮观的,如果有命能回到去,这受的一切苦难都值回票房了。 看着外边的虾群,剑客苦笑:“我怎么才能回去哦。菩萨保佑,不对哦……”正在剑客在为求哪个神保佑头痛时,突然外边的虾群大乱,无数的虾子炸了窝一样混乱了阵型。可剑客四面看来看去,只见面前黑黑影影的,没发现到什么啊,这是…… 突然,面前的黑,一个比泰山还要大的生物突然张开了巨口,把剑客吸了进去。大概是鲸鱼吧。在道术空间中象个小陀螺一样被转得眼冒金星的剑客这时反而在想,原来鼠目寸光就是这么回事啊,明明刚才鲸鱼就在眼前,自己却视若无睹。 剑客的道术空间夹在了无数的磷虾之中,在鲸口吸起的巨大水流中旋转着进入。然后,在黑黑的鲸口中翻天覆地一样的晃着,然后,又向外冲去。剑客强压着天旋地转地急速翻滚造成的胃内翻滚,看到,就要冲出鲸口了。心里大喜,这下又出去了。 却见到上下两排巨大的密密如刷子一样的鲸须随着鲸口合拢而交会。道术空间重重地撞上去,然后看到,巨大的水流奔涌而出。而所有水中的虾子都被两排鲸须给滤出来了。剑客心中恍然,这长须鲸取食果然和电视节目中动物世界的介绍是一样的。 总算有机会验证了,只不过是把自己也置身其中了。这验证法也算前无古人了。不过,剑客心中还是大叫不妙。不好,下一步就是被吞下鲸胃中了。剑客大惊,这要是一进去不说会不会真的被鲸消化掉了。就算不被消化,鲸的消化周期是多长? 这个没有人知道,进去了那要猴年马月才出得来了?千万不要。可是怎么才能出去呢。剑客绞尽脑汁寻思如何脱困。如果在这里困住,大师和大天师找不到他…… 对了,剑客想起来,乾坤袋中还有大天师给的不少救命灵符,其中有一种符就叫五雷符。这种符不象大师画的雷符是招引天雷,而是借周围的元气聚起电炸一个雷。对了,就是它,只要在鲸肚里打雷,就不信不刺激得它呕吐,一呕吐,不就出来了。 说做就做,剑客从乾坤袋中一摸,就把五雷符全部给掏出来了。这乾坤袋就是内含有道术空间的袋,最大的特点是内纳空间是无限的。还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无论里边藏了多少东西。只要使用者伸手进去用心念想着要取的物品,就能取出了。 剑客点了下,有十二张五雷符。想也不想,剑客就把一张五雷符在用离火诀引燃时送出了道术空间。这时,剑客发现,周围的水已几乎排干了,四面都挤满了还发着幽蓝色光的虾子。五雷符一发出去,四面虾子的蓝光就一黯,闪出一道明亮的闪电。 闪电没入了前面的洞壁中。剑客估摸着,这应该是鲸鱼的上腭吧。还没有反应过来,剑客觉着地动山摇起来。看来这一下闪电把个鲸鱼电得不轻。剑客虽被晃得头晕脑胀的,心中却在大乐,看你这下还不把我吐出去?可是晃了半天鲸嘴还是没张开。 剑客大怒之下,再发了一道五雷符,四面虾子的蓝光再一黯淡。这下鲸鱼可受不了啦,大口一张。可是剑客根本就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有大量的海水倒灌进来了。天旋地转中,剑客看到鲸口又合上了。两排鲸须一合,又向外滤出海水。 失机了,可是剑客一点也不气馁,至少他知道有机会出去了。手中五雷符还有十张,再打他十下八下,就不信没有机会出去。现在水太多,没法向外放雷,于是,剑客只有等。这下周围的虾子更多了。明显新来的要比已经在里边的所发的蓝光明亮。 等海水排干后,剑客又放了一个五雷符。这一下换来的又是地动山摇。剑客从内部对道术空间使用了移山诀。可是,鲸口中吸进来的水流太强了。再试了三次,剑客也没有抓住机会冲出去。这时,剑客听到了一声象火车汽笛一样的巨响。 啊?这是什么声音啊。等到剑客明白过来,这就是鲸鱼在呼吸的喷气吧。好啊,它到海面了。怎么才能出得去呢?剑客想到了从呼吸孔出去的方法。只是……怎么才能进到鲸的呼吸系统中去?这倒是个难题,鲸和人一样吗?是不是能口鼻相通的? 向外移动不行,向内移动剑客倒是不难做到,他试了下,用移山诀还是能够把道术空间移动的,这样,他就可以移动了。找到好久,剑客竟没看到鲸的喉咙在哪里。 剑客看到了,鲸舌在蠕动着,推着虾子在向一个方向运动,最后穿过了只比道术空间直径大个十来倍的孔。哈,怎么这么大一条巨鲸的喉咙只有十多厘米大啊? 进了这个喉咙。剑客还是没能找到想象中要找的喉中于气管的交会点。无法之下他再回到了鲸口中。这时,他又听到了象巨型汽笛一样的呼气声。就在头顶啊。剑客火了,就发出了手中一把飞剑。我要自己开一条路出去。剑客是这样打算的。 自从有了飞剑符之后,剑客的飞剑就多了。金绝剑可是法宝,不能常拿出来用。所以,剑客就做了不少把各式各样的飞剑。本来是想在和人拼剑时整得多剑齐发,让人无从抵挡的。没想到这时倒派能上用场了。他放出了一把最小的飞剑。道术空间就变了一把小如短匕的飞剑柄上镶的宝珠。小剑正在钻穿鲸的上腭向上冲去。 这下还得了,只把巨鲸痛得死去活来。在水中狂窜了一轮后,冲出了水面,在水面上喘着粗气。鲸身上好大,剑客在里边有迷路的感觉。不过在血管里钻了十几个来回后,剑客终于把飞剑钻进了巨鲸的鼻气管。这里四面才是空气呢。 才来得及收起飞剑,就被强大的气流给喷到天上。出了去之后,剑客马上就破开了道术空间冲了出来。哪知道却重重从十米高摔到了鲸背之上,跌了个七晕八素。 剑客一抬头,竟然看到一脸奇色的大师和大天师。他想开口打声招呼,却被狂风把话给吹回肚子里去了。大天师向他一指,剑客只觉得身上一松,一时,身上受到肆虐狂风的重压一下子全消失了。湿淋淋的衣服中的水正在象外象喷雾器一样喷出。 不到半分钟,剑客就全身就干了。他吃惊地看着大师和大天师:“大天师,你对我做了什么?怎么我变得不怕风了?身上的水这样起雾又是怎么一回事?” 大天师笑着说:“避风诀和避水诀,和离火诀一样基本的口诀啊。你们怎么都不懂得用啊。对了,你怎么会从鲸鼻中喷出来的?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比鼻孔大啊。” 剑客于是正要把刚才的经历说出来。没想到脚下的巨鲸开始动起来。一个猛子就向水下沉去。不得了啦,三个人一齐跳了起来。下一刻,剑遁就在三人脚下出现了。巨鲸就这样带起一大片浪花潜下海里了。三人在风中却不为所动,剑客这才说开了。 听了剑客说完经历后,大天师哇哇叫爽,只一圈手,三人就进到了一个道术空间中。只见大海越来越近。一震之后,道术空间就撞进了海里。大天师可是个急性子,说干就干,现在,他就是用控物的移山诀把道术空间冲进了海中。要下海底去看。 “哈哈,剑客说的没错,在海中。呆在道术空间里一样能呼吸啊。”大天师兴奋地笑道,再冲下去去,海面上的白光终不可见,大师知道上,这至少是海下上百米的深处了。下一刻,所有的人都被迷住了。没有了光的海底有着大批会发光的生物啊。 大天师兴奋地指挥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飞剑在外边,去逗弄着海中的生物。好在他没有意思要大开杀界,但海下的生物对他这把会发银光的小剑也很好奇,围着它转了几圈。还有几条大鱼还把小剑吞入肚中,可是没几下就吐出来了,这不好吃嘛。 大天师正在高兴,突然,周围所有的鱼都惊惶失措地逃散了。剑客大叫,“快快离开这里。有凶猛的家伙来了。”这可是他的经验了。可是没等大天师有所反应。对面一个小山一样的阴影冲近。一张布满刀样锋利牙齿的巨口一下子他们连小剑吞下。 三人在里边象炒豆子一样地晃得头晕脑胀。好容易给静下来,大天师摸摸头说:“人老了,不经晃哦。”又问二人,“你看清这是什么东西了吗?我没看清呢。” 剑客摇摇头清清头脑道:“这么多利齿的,应该是鲨鱼啦。现在怎么出去呢?” 大师也说:“鲸是海上最大的,鲨还是海中的霸王呢,游得快不说,还富有攻击力。这下乐子大了。”大天师笑着说:“这有什么,我们用飞剑带着冲出去就是了。刚才剑客你小子怎么做的。我也怎么做吧。”说着把道术空间附在的银色飞剑柄上。 小飞剑冲向鲨口,这巨鲨刚刚把口一张开,一支银色小剑就飞出去了。鲨鱼发急了,没试过有吃到嘴还还能逃出去的主儿。于是张开巨口再追来。大天师发出张狂的笑声,驭着小飞剑就用比鲨鱼快一点的速度在前面引鲨鱼在海里狂窜扰得海底大乱。 一剑一鲨在海底玩起了一出极品飞车来。三人看着后面黑黝黝的鲨鱼背和白森森的鲨口时近时远,爽到了极点。大天师还特地让鲨口差一点咬上时才加速离开。看着那充斥了天地的利齿在前面合拢真刺激,这种经历真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这一路欢乐一路惊呼中,一剑一鲨不知游出多远,一个时辰过去了。大家的热情开始淡去。那死心眼的却还在身后紧追不舍。众人都在对它的契而不舍开始佩服了。 大师这时笑着对大天师说:“天师,我们先不要在这里玩吧。我们等一下把这里的海域收个几千里。以后你有空再进来玩个够本吧。现在我们怕没有什么时间。随时都要回去了。我想我们该去一次非洲了。那里有你没见过的东西。你一定会感兴趣。 比如身上有黑白条纹的斑马,一条脖子有四丈长的鹿。也有大象。还有头上角象马那样的的动物。跑起来铺天盖地。还有象人的大猿。叫猩猩。这些东西到了后世就被人杀得不会有什么剩下了。所以我们要去收集一点,以便日后想玩时有得玩啊。” 大天师连连点头:“哎,还有这么多好玩东西的地方啊,那好啊。我们去哦。” 于是,飞剑冲天而起。等他们飞出水面后,追在背后的那条巨鲨也笔直的冲出水面,直冲上了十多米才势尽,呯地落回海中。溅起了巨大的白色浪花。真是壮观。 风势小点了,飞剑一口气笔冲上,穿过了这暴风。升上了几十万米高空,有道术空间的帮助,三人是不怕真空的,等到飞到大气层外。大天师惊讶道:“呀,我们所在的大地真是球形的啊。你看看,这暴风就象一个小小的漩涡而已,真是神奇。” 大师笑着说,“我准备好了。你们看,这就是太平洋。从这里到那里我就收这么一片海域。”剑客看了看咋舌道:“不是吧。这面积比咱们中国十倍也不止了啊。” 大师笑道说:“怕什么?没问题的。后世这片海域里可没有这么多岛屿。想必被是我收掉了的。我收!”只见下面一下子被笼进了一个巨大的光罩中,下一刻,这个光罩一下子向上收小,最后,变成了一个丹丸子,落在了大师的手中。 大师看看笑着说:“哈哈,成了。我好累啊。”把这个道术空间收到了乾坤一宝中,头一偏就晕过去了。大天师愣然,“不是这就晕了吧?这应该不会这么累啊。” 剑客指着下面,只见到地球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疤,一个方圆近万公里的地方连地壳都掀掉了。正在冒着炽热的岩浆。而四面的海水却不是一下子流过去,而是在慢慢地向着中间压去。巨大的水汽化柱升起来。景象惊人得很。 剑客解释着说:“他是为了维持这水慢慢地流进去,才会累晕的。” 大天师不解道:“为什么慢慢地流去?一下子放去不好吗?费这么大的力啊。” 剑客解释道,“这个学问大了。这下面岩浆有三千多度啊。水一下流进去,会突然全部蒸发,汽化太严重,要发生爆炸的。这一下子少了这么多海水,一流进去,全世界的沿海会水位大降,再炸开反卷成海啸冲向四面。这下人类文明非灭了不可。” 大天师点点头:“对对对,还有,弄不好还会弄成地动的。那可真是不得了。” 这个海水的空缺一直到四个月后,才有水流到这处空地中间,全世界水位因此下降了三米有多。很多原来在水底的高地露出了海面变成了岛屿。海边也平添了不少的土地。海岸也给向外推出了几里。很多的地方原来是大海,现在变成了田地。 这个过程引起了全世界人的注意,在中国诗人们就形象地称这过程是苍海桑田。 等到大师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大天师划开了遁术门,早带他们来到了非洲的上空,剑客正在指点大天师看地面上的各种动物。大天师大为赞叹。这片大陆之上果然很多都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只看得大天师眼花缭乱目不睱接。他开始后悔,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他竟没有一次来到这里看看。还真是浪费光阴啊。 在海中历过险后的剑客开始知道法术的重要性,在大天师的亲自指导下,剑客开始认真地学起道法来。在他看来,这些都是以后保命的法子。多学点是没有错了。 这一次的大师收回来的海洋道术空间建造就由剑客来负责了。这片大师收来的一大片的洋面,上面有数十万平方公里以上的岛屿。这片空间也要模拟出大阳和风云雷雨才能让生命存活下去。而大师现在道力还在透支态,不能用。一切得看剑客的了。 第一第四十九章空间创世主 剑客用离火诀和移山诀把里边的太阳给模拟出来了。再加上定时起动的风云雷雨符。才把道术空间的内部自然环境给架构好。这些活对剑客可是一大考验。这是对道法的综合运用。还不能出错,因为他在当空间的上帝,他出错就是空间里的大灾难。 从中剑客才初窥到了,什么是神和仙的境界,仙是一种独善其身的修行。而神的本质就是是创造。虽然剑客现在只是为了架构一个空间还没有去创造到东西。不过那就让他做了这么复杂的活儿,在以前他绝对做不来的。可想而知神是多么难做。 现在大师虽然醒过来的。他的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连自己的剑遁都操不好。还是由大天师在带着他。想到这里,大师就在想,只是对地球动了下手脚,自己就差点没有脱了力。以前还妄想打宇宙的主意,这不谛是在痴人说梦了。人力终有所穷时 不过,大天师现在就看着非洲大片的土地上的丰富物种很是眼热。不消说,剑客在他的指导下正在。把大片的动物植被收到他们收在空间中的一个巨大有数万平方公里的岛屿上。为了保证种群的原来品质。这个岛的气候就应该要变成非洲的气候。 单是这个气候的控制,剑客和大师就想了很多办法。把各种各样他们知道和想象到的自然的因素加入到道术空间中。他们这个空间中,环境越来越象整体的地球了。 首先是太阳和月亮这个实行不难。然后也有风云雷雨,最基本的大气形成部分还有大气层上的平流层和对流层。这个大师和剑客想明白后就做出来了。有了这个海中升腾起的水汽就有了搬运者,雨量的分配就不再均匀了。各岛屿的气候就有变化了。 海中也做出温差不同的洋流走向。洋流的不同还产生了不同的水汽分布。便于变成为各种气候。更重要的是海生物圈就要这种洋流翻起海底的矿物和食物维持的。 更有甚者,大师和剑客做得高兴,这就连潮汐也想到了,要做出来并不难。只要把道术空间向两边倾侧,把水向两边调动。这样一来,这里更加象真正的大海了。 这样。部分岛屿就是热带雨林气候。部分岛屿却是象着大陆性沙漠气候。在带了扎卡和嘎多来参观后,征得了扎卡的同意后,他们的空间也加到这个大空间,变成了大海正中的那个最巨大的岛屿。这个岛就其意名字就是中土了,象征有人生活之处。 原来创建的数个空间也合并在了这个叫中土的大岛上。只是这里的气候除了日升月落与外部大环境是一致之外,其它条件就的不完全由原来的大空间控制。只住民们愿意,他们所在的局部天气是能由自己控制。这样保证了扎卡和嘎多族人的舒适性。 而且,各个空间之间还是有一定的分隔的。就象在这个被他们命名中土的那片大陆(岛屿)上。剑客在大师的指导下把硬是中国的地理地貌给模拟着实现出来了。 上次收在其中的龙脉就成了这个空间的主龙脉。这条算是青龙,青龙属木性,它的作用正如其五行属性,让这块大陆生机勃勃。这样才是人类最合适的居所,可是现在上面的主要居民不是兽就是收回来的巨兽妖怪。连大师他们有朋友云豹花花也生活在其中。所以在空间中要加一定的限制要分隔开来不让这些超级生物去烦扎卡他们。 剑客是越做越来劲儿,各种道法的运用也在纯熟之中。在这片空间中大陆越做越多。一不做二不休地,二人还想在这大海中再做出五大洲来。把大天师看得呆了。他们两个在合力创建着一个全新的世界,这个世界与他们所在的地球就象镜像一样。 要是这个世界能做好了,那可不得了。两个世界是个什么概念?现在,最大需求就是把各地的物种给带一些来。这样,内外世界不就是完全一样了么。不过,最大的区别是,一边是人成为主宰世界的主体,一边人只是世界的一小部分。 至于这里,还有一些象矿产之类的资源就不用一一的照搬了。只要有必要的,大师和剑客想到得的,都会弄来。一时,整个非洲大陆上的地面变得斑斑驳驳,很多地皮消失了。但是,还没等出现荒漠化现象,这时天空意外地出现了很多水汽雨云。 这些雨云是海那边流回去的海水碰岩浆超额蒸发的水汽。全球的降雨都变多了。水是生命之源,水到的地方,这些消失了的地面很快就重新长出了草地树木。很快就恢复旧貌了。时间的长河总是能够很有效的抹去那无名的创伤的。非洲都绿了。 下一站就是去收集澳州的物种了。澳洲这时的动物种类很丰富。袋鼠,袋狼等大量后世消失掉的物种还没受到人类的摧残。大天师看着与中土廻异的物种不禁叹着天地造化的神功。收录进到他们的空间后,安排在一个气候和面积与澳洲一样的岛上。 在道术空间中,所有的物品都能够变化。这样把岛的面积变大数百倍,只要让植物慢慢地长满在其中,很快就没法分清哪里是被放大的地方了。这就是道化自然术。 道化自然就是把天地的至理融合到人的神念,并以这种神念勾通人与天地的联系,以出人的潜在能力,并通过借天地之力反过来控制天地运行的一种方法。顺天不是它借重的方法,也在逆天而为之才是它的目的。同时两者息息相关相互约制。 体现在练功上,就是按着气血天然的运行方向加快气血的运行速度。让人在有限的生命得到越过这一生的能力。在于这种力量的存在和被加速运行的气血的行为就不算是顺天之作了。当然,掌握了天地至理之后,有的人功力绝世,有的人延年益寿。 而长生之梦对与练功者来说是相对的。人的气血行一周天就是人平时一天的气血循环量了。因为练功的时候,这样形式的周天一打就是数十上百个。练武术的周天打得更快,一呼吸就打一个,这样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功力。说白了是以生命换力量。 其实从这层面上来说来说。凡练功的都是长生的人,因为在他的气血的循环量至少都是常人的数十上百倍。也很容易理解有的功夫很高深的人并不长寿的原因了。 而对于道术来说,道法自然也是要顺应天地之道借天之力才能为之。而且道法最高深时天人是合一的,人之所想的就是天之所欲,这样才能发挥大神通,这是顺天。 而无论是顺应天地至理的道法还是天人合一的功力和神通,所行的都是以人力去干预天道之事。干预越大逆天就越严重。而天道被逆,道法至理也不再保证原来的。所以会因道法自然而不能自然。越是以自然之力去行人事,过后就越把握不了自然。 所以道法自然的真谛也在于顺应自然,以顺应自然而得道法之神通,也以无为而保证了道法之神通的存在。不以为而为之,不以无为而无为。这正是道德天尊老子所提出的道法之最基本之概念,修道就是修个无为而为,所以算来也只能独修其身。 这些概念大师和剑客不是不懂。而二人在做的就是以顺应自然而获的神通去做有违自然的事,又以有违自然的道法神通去重塑新道法自然。并为神通形成新道法依据所在。二人戏称这个过程就是创造世界。做个世界的创造者真的不容易。 大师和剑客本来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以前能获得这方面的经验的竟是去网吧打打的养成游戏和策略游戏。现在他们的感觉就象是为帝国时代在建地图。这里一个水流,那里一片林木,那里是坡地,还要放上群什么动物。只是创造起来要更难一些。 的确,大师和剑客他们现在是做到了。只是他们有能力把这个他们创造出来的世界能维持下去吗?维持一个世界可不象打游戏那么简单的。真的自然要复杂得多。 但是,现在不是考虑以后能否维持的问题。而是要考虑怎么才能把各地的物种给收集齐全,以完成到自己道术空间的完整性。没有一个完整的生物圈,那样光是生物链的断掉就会让这个圈了失去平衡,最后导致无法维持而造成物种崩溃性灭绝。 好在大师和剑客的收集物种方法本来就是用的整系统型的收集,所以,他们的领地之中的所有物种都是以整条整生物链的形式给移进来了。生物圈也是绝对的完整,这为他们以后维持这个生物圈的存在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要收集就不能漏过了美洲。等到他们在南北美洲的开始收集物种时,印第安人和印加人还有玛雅人都看到了各种奇的天象。于是就有天神坐着火车,在天空中飞行。所过之处大地变成了荒芜,树林消失等神奇传说流传。让后世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在把所有的东西都都做了完整的收集了一次之后,在他们的道术空间中五大洲的典型物种都有了备份。亚马逊的热带丛林甚至一次消失了有三百多万平方公里。 不过,这个地方的生物的生长速度之快也是冠绝天下。因为,在大师那个时代,那仍是世上最大的森林地区。只是热带雨林的树木有个百儿几百年就会自然倒亡,所以在后世的人就看不出这片森林最早是什么年代的。也看不出这里只有一千年历史。 看着道术空间三人扳扳手指头,发现居然过了五天。这时才这才想到要回益州。这几天,大师的道力渐恢复,但是还很虚弱,不过要自己驭飞剑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剑客这次主动请缨要由他来开遁术门。本来他是新学的,不知能不能成。剑客一试就成功了,不过大天师就笑着说,开得不准。果然,三个人一穿过门时,发现出来的地方竟然是在川西的大雪山上。真是不差则已一下差了好几百里。 剑客还是很庆幸,这种偏差是在地球表面上,要是向太空中偏差一个几百里就没有空气了。好在,打这里回去就不远了,三人也没有再开一个遁术门。不过,空入宝山也不是空手走的。顺手就采了些雪莲回去。没想到就在三人在采雪莲的身影落在另一个雪峰上一个断了左手的黑衣老太婆眼里,她一眼认出大师和剑客就直追过来。 一边跑还在暗骂:“龟儿子,总算让我找到你了。”这黑衣老太婆竟就是上次二人碰到过的三阴鬼妪!当然,三阴鬼妪是知道,二人的飞剑厉害的,所以,她追归追却没敢显出身形。她的轻功确是很高,可是,没等到黑衣老太婆赶到,三个人就跳上了剑遁向益州飞去了。临走时,剑客还在大师的指点下收顺手地走了两座雪峰。 此举虽然吓得三阴鬼妪一窒,不过,她还是向着剑遁的方向追去。哼,有仇不报不是她三阴鬼妪的风格,这方向,应该是在益州吧。哼,她翻出了原来从青城天师宫中偷出遁术符,才用火烧着,人就在雪峰上消失了。这方法和大师他们的遁术象极。 原来这符就是青城的血遁,通过消耗精血来移动。当年三阴鬼妪从青城逃出时,偷走了三十六张,只要元气跟得上,理论上,可以遁到世上任何地方。三阴鬼妪多次用它逃命,所以才会无人能抓到她,不过,这东西她不会画,用一张少一张。一般不到生死关头是不用的。现在她也只剩下十三张了。这一次她为了追大师他们用下这符也算是下重本了。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让大师和剑客砍了她一只手去算仇结大了。 在益州城外。三阴鬼妪突然现出身形来。看了看四面的环境,她断定,如果从西南边坐飞剑来,一定不敢直接飞进城中,一定就是在城南门外一片树林中。就赌他们会在这里降下。于是藏身林中,准备偷袭。过了半个时辰不到。天上出现了三把飞剑,大师三个坐剑遁慢慢地飞来了。正如三阴鬼妪所估计,他们降落在了这片林中。 三阴鬼妪有点失望。她在林中布下了一个咒血阵,可是,二人并没有如期地踏进去。只在林边逗留了一下,就直接步行走了。三阴鬼妪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弹出一只尸虫,带着一撮跟踪粉飞去了。只要这东西落到三个人任一个身上就能跟踪了。 不想大天师天生对阴邪的东西有强烈的感应。觉得不对的话,只反手一挥,就把飞近的尸虫给杀掉了大天师奇怪地四面看看:“奇了啊,这里怎么有尸虫?” 大师和剑客对掉在地上的那只象麻头大蝇的虫子大感兴趣。大师好奇地问:“天师,你说这就是尸虫?不是大麻蝇来的嘛?”说着去找一条长草折下茎来。 大天师笑着说:“是大麻蝇的一种,不过,从小食腐尸大,阴气重。那些邪道妖人常用这种蝇为材料做尸引。我奇怪的是这里不是坟场。怎么有这种虫子?难不成这里周围有玩尸虫的邪人?”三阴鬼妪这时吓得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大师笑着折条草茎拨了几下这只死虫,“原来是这样,说不定附近有虫嘛。这不奇怪。我们还是快回去吧。小心凤儿给等得急了。”不小心把虫上的一种无色的粉给剔到了边上的草上。然后,他站起来走时,不小心在自己的皮鞋上蹭到了一点。 在益州,玩得腻了的公孙凤正等三个人回来。可是,这三个人竟然玩失踪,一去就是足足失踪了五六天。公孙凤差点没以为三人要把她给撇下回现代了。心里那是急得冒烟了,最后,竟然想着,如果三人回来,就要好好治治三人。典型的不自量力。 公孙凤还在那里无聊地拿着方大娘那里弄来的玄铁针在耐着性子在挑着一只蛇皮剑鞘。方大娘给了她一条上次大师和剑客给的蛇皮做衣服用剩的碎料,公孙凤发现自己和短剑不能割得动之后,就兴起要做一个皮鞘,向方大娘讨了玄铁针她就忙上了。 三人回来是那么的突然,上一刻公孙凤还在抬头看着,才低头挑了一针,就觉得面前光线被人挡了一下。三个人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了。公孙凤倒没有马上把三人给埋怨个够。只是缠着问剑客这几天上哪里去了,下一刻大天师就带她去看袋鼠了。 大师到黄征安的作坊去看时,见翡翠天尊做好了。那造形竟然与大天师有三分神似,飘逸之余神色中还有三分惫赖,那身衣袂飘动的样子真是不得了。可是美中不足的是表面没有抛光。问起来时,得到知因技术问题,这个时代的玉器大多没有抛光。 这天尊像更是最硬的翡翠,所以,要打磨也找不到所用的材料。大师想了想还是给黄征安教了一招,用玉碎研磨的水轮打磨法。就是做成一个桶。在中间固定好玉像后往桶中放入大量雕刻出来的玉粉和碎片伴上水。让桶转动上几天,玉面就磨光了。 这是后世的方法于是,胖道两个马上找来鲁班家的后人,次日做出了一个就着水力驱动的轮转研磨机。在里边固定了天尊像,再放入大量的玉碎并拌上水。就这样用水力推动。利用玉碎伴水玉粉的撞击给玉像打磨。这样磨下去有十来二十天就成了。 大师和剑客数了下来这里的时间,发现来到这里这是第六十四天。算算百日之期还有三十六天。所以也不怕时间上会等不及了。但是就是这样,大天师还是做了一个小小的道术空间,存在青城山上天师洞内的一个隐蔽之所作为存宝之地。 大天师做了一个单向通入道术空间的遁术门,许进不许出,并把的开启方法说给了两人听。让二人做好翡翠天尊给推放进去就是了。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来不及回来处理这个宝物问题了。现黄胡子无所事事,剑客也给了他一百块翡翠龙鳞玉坯。 黄征安一见到这些东西就眼都直了。这才是极品的翡翠啊,一块就不得了,还弄来百多块。这做出来的东西可不得了啦!剑客说,除了送他一块做工钱酬金之外,说让他用这九十九块做成他最出色的作品来。黄征安那当然是没口子地答应了。 黄征安答应把它们做成后就放进存放翡翠天尊那个遁术门中。大师笑着哄他说,会在一年后来验收。黄征安守诺地在一年之后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遁术门去了,可是等来等去,大天师他们再也没来过。临死的时候,黄征安把开遁术门之术传给儿子。 后来唐末乱世,有乱贼窥伺他家的玉器收藏。他的儿子在老耄之年把所有收藏的东西全部送入了遁术之门。已流传于世的也在战火乱世中失散了,从此黄胡子作品绝传于世。这一些流落江湖的作品因为年代久远,成了作者名字不可考究的旷世名作。 在益州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了。象黄征安和钟涛这个层次的人,虽然平时有点独行特立,但是许下的诺言还是一定会守的,所以,不必担心他们言而无信。是时候离开了益州,大师算了下时间,竟然还有三十四天,才会到神之遁的逆转期。 第一第五十章沙海修行 这三十几天该做什么呢?四个人这么一合计,本来以为各地转转就是了。可是,算起来,还是有很多事要做。首先道术空间的生圈内还有没完善的。所以,有必要去亚欧大陆的北边和南极收集一下。这工作没有个七八天还是做不来的。加上公孙凤本来就吵着要去看大沙漠。所以,顺便去看看就是可行的。 其次是,大天师经过了这一段时间和大师和剑客的交往,发现这两个人的道法修为虽然不低,可是道法基础知识还是很薄弱的。这是当然的,在后世,多数道书都没有留传下来。大师他们的道法是学得比较零碎和无系统的,还有不同其它流派的思想混杂其中,所以,大天师认为有必要给他们进行基础恶补一下。更何况公孙凤还基本上是什么也不懂。更有必要也教给她系统的道法,不然,收这个弟子是有名无实了。 不过,就算是系统的道学训练,四人也是在旅途中完成的。大天师可是个闲不住的主儿。于是,在西行的飞船上,大天师开始给三个徒弟从基础开始传道术。所谓道术的来源有二个。主要教旨是从《道德经》上来的,现代的道教真正成教还是在抱仆子葛洪在罗浮山为鼻祖的一支,虽然其中流派纷陈,但是都尊的就是道德经的教义。 天师教的道术其实是综合了东汉时的五斗教的符箓之术等术的。又从中变化出新来,传到大天师的这代已是历时八百年了。与北派全真之内丹是另一种路子,大天师现在所做的事就是把他们门中原来的系统的道法根源和基础之术传给三人。 公孙凤原来没有学过什么相关的道术也就罢了,她就象一块海绵一样,把水份吸收进去后才慢慢消化。大师和剑客就不同了,他们原来就是学过后世各种道的。这一下有了天师道最基本的道术传过来。二人受到的好处就不可言寓的,不过,大天师却头痛无比。因为大师和剑客在学的过程中,常拿来和别的道派相比。 这一来,大天师就要作比较,还要说出好在哪里。作为大天师本人只精于自家道派的东西,要和别人的比,那也难为了他。不过,这样一来,大天师也受到了不少益处。单看起来,大天师教的精华和后世的茅山道术也很象了。说真的还有点象邪术。其实茅山的道术本来就和龙虎山天师道很近。不过茅山道术还要偏激一些,所以常被人称左道。而天师道所传的东西就没有这么过份了,在层次上还要大道一点。 不过这一天下来,三个人都学到了足够的东西。大师和剑客就开始闭关了,所谓的闭关就是关起门来沉思,把所学的玩艺儿在心中理顺。整理和参悟出自己最得意的一套道法。这也是修道人修到上乘时的一种必经之路。其实,在大师和剑客提出做玄冰离火枪和收取外界构成自己的道术空间时,他们就已经开始了参悟和构建自己的得意道法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所得到的变得精深和博大罢了。 大师和剑客就是直接进到了他们的道术空间里,找到了那条地龙脉边,吸收着灵气并在一片心旷神怡的环境上静心悟道,剩下的大天师和公孙凤二人就在瀚海中流连着。瀚海其实是指祈连山以北黑水河(佛家说的弱水三千、古称讨来河)流域那一带的沙漠和戈壁。在古代交通不发达时,人们觉得这里的沙和戈壁就象瀚海一样辽阔。 在瀚海中并不是没有人的生存,其实除了迷途的行商会误入其中外,这里也是西域各族的长来往之时,至少原来是东西突厥的交界,突厥人是常在这里的。后来大唐兴盛之后,东突厥被灭了,西突厥的人再迁最后定居到了现在的土耳其,说白了,土耳其之名是突厥这个字的另一种译音之法而已。不过,在这中晚唐时节,瀚海却是真正的无人沙海。看着夕日人住过的绿洲和营地,还真有一种荒凉的悲哀。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最无聊的是公孙凤。她一边在悟着大天师传来的道法,一边在沙海里徜徉。大天师可一点都不会无聊,他可是开心地在洗着沙浴。他是把身上的衣物给解得只剩下一件犊鼻裤来,然后把自己埋进细沙中,用细沙擦洗着皮肤。无水也能洗澡,这可是长期生活在缺的地方北方游牧民族的专利了。 公孙凤可不认光用沙子能把身体洗干净。再说了,大天师这样扒光了衣服洗法,公孙凤当然不好在一边观摩了,她只好走得远远地。好在这里也不是一望无际地平原地带。如鳞一样起伏的巨大的沙丘就在周围,转过一个沙丘就不会看到大天师了。 中午的沙海本来是人类的禁区的,炎炎的烈日下,沙子温度升到可以把鸡蛋给烫熟的地步,加上干燥缺水,一般的生物难活在其中。而公孙凤现在就正暴露在这炎热的沙海之中。大天师早把飞船给收起来了,他说画舫可是在水面走的船。如果在沙海里变干掉会收缩产生裂隙,下次下水时就会漏。所以收起来保存最好。 没有了画舫就要受热,公孙凤开始对自己的大意而后悔了,在以前独自闯江湖时期,她出入还带了个水囊。现在因为长期和神通广大的三个人混在一起,要水有水,要吃的有吃的。所以,把公孙凤给养懒了,身上除了剑的百宝囊和水囊都不带了。没想到现在居然会碰到如此极端的情况。只得忍受了,这么热想必大天师不会洗太久。 没想到越呆越热的公孙凤几次来到沙丘那边时,听到大天师还在洗得大呼痛快,所以也不好过去。只觉得周围越来越热,自己的体力正在衰减,因为太干燥,本来应该出来的汗却直接从毛孔里被蒸发了一六开,小|说|网,实时更新,英姿上传。原来自己细嫩的皮肤都在慢慢地皱下去。嗓子眼都开始冒烟了。她不禁开始怀疑,大天师的年纪比她大得多,怎么他还这么自在。 在沙丘这边,大天师还坐在沙浴池中。却在享受着,原来,他的头上不到三丈高处,有一片只有三丈见方的云团为他挡着阳光,正在冲他浇下清凉的大雨,大天师就在这沙池中痛快地洗着淋浴。要是大师和剑客在场看到,一定会惊讶于大师对道术控制的精准。要让沙漠聚云下雨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这只要用上雨符就做得到了。 难做的是,只控制在这么小的范围内,只让自己受到照顾。三丈外就没有任何波及。更可怕的是,才三丈见方的云团,下出来的雨水体积却都快比这这个云团大了。而且还在接着下。如果大师和剑客在场,一定会跑到云团的中央去看是什么的。 公孙凤可不知道大天师怎么会这么享受。她咽了咽干得快冒烟的嗓子,四面看了看,除了黄色的沙了还是黄色的沙子。怎么办,再这么下去非脱水晕掉不可。忽然她想到了,能不能用道术呢?听大天师在讲解时,还是有不少的好东西的。其中就有很多特殊的诀,画出来就是符咒。自己能不能也用上呢? 以前试着用,怎么也不太灵,除了飞剑诀自己还算用得起来,其它就用得不怎么地。大天师曾笑着说过那是她对剑的领域掌握得深,所以,飞剑也易于掌握。其它方面的公孙凤并不掌握,所以,在用起来时就不能得心应手。现在是被逼得没法子了,怎么也要试上一试了。不然,热也要被热出毛病来。 可是,在这里什么符诀比较有用呢?金刚诀?打架时用还有点效果,现在是不顶用的。避水诀?看来还是没有用得上的必要。这里缺的就是水,起风诀?那风里夹沙子那还得了。想来想去,就得一个降雨诀比较有用一点。 可是,公孙凤又犯了愁,她好象没有学明白,听说是拘云、起风和玄冰三种符诀合起来用的。自己只会拘云和玄冰两种诀,看来还是要试试。于是,她开始集中精神念起了拘云诀,只是,在意念感觉中,水意极少。这也是必然的,沙漠之中的水是极少的,要把水气拘云,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不过,她觉得在大天师所在的方向的水意十足。不由好奇地也拘了一点过来。才一拘动,头顶就感到一阵荫凉。 公孙凤奇怪地抬头看去,见到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淡淡的云,只有丈许见方大,就悬在了自己顶上不到三丈高。它把炎炎的烈日给挡了,公孙凤大为欣喜,原来拘云会容易成这样,怎么当初大天师教导现学的时候就没有这种感受。这边,大天师就在得意地笑着暗自点头,公孙凤毕竟是天资不错。果然给小小的提示就会了,只要她有了这种使用法术的自悟性和熟悉感,以后她就会在道术的修行之上大步前进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大天师在设计的,因为他发现公孙凤的道术修为和大师和剑客根本不在一个层次。所以有意地要让她自己提升一个层次。因为道术不是与生具来的本能,所以在道术和气功等范筹中,都有一个后天和先天的问题。 在气功上,先天之境就是通天地之性,进入不要人有意而为之,能自动修行之阶段。而道术就没有这么麻烦,所谓的先天之境就是在一个道术修行者是不是能够把道术当做解决问题的首选方法。也就是不加思索地用道术,不过这也有个度,不能一切事无巨细全用道术,那是入魔不是入了先天道术之境。 不要看剑客对道术也不怎么在行。上次在怒海戏鲸中,就能自然而然地把道法给用出来,道术算是跨进了先天这个大境界,虽然走的路还长,但是,他以后就会在脑中植入了道术是保命之道的意念,加上用道术的成功感大增,用起来更得心应手。 而大师入先天之境就更早,在和三阴鬼妪对战一役就开始,大师自发地使用了金刚符和阴阳眼开光、震灵诀等道术,当他时在发现了三阴鬼妪用的左道之术后马上就能把所有的功夫用相应的道术摸拟出来,所以大师在道术的修为上已很深了。 果然,在道术应用成功后,公孙凤兴奋起来,马上就试催动玄冰诀着要下雨。不过,大天师还没有洗完澡。所以,肯让她分一点云气去遮荫就算给面子了,要水那是不会分的。再说,大天师虽然嘴上是个很放得开的老家伙,其实他并不好色。 这么热的天,公孙凤可没有穿厚厚的衣服,一身薄薄的劲装把身材都勾勒出来就够养眼的了。要是这再这一淋湿那就纤毫毕露,就算是大天师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公孙凤。所以,大天师就锁着自己头上的雨云,不让公孙凤再那么容易给用道法扯去了。 公孙凤的玄冰诀一出手,天上的那团云气一抖动,浠沥沥地洒下了几点小雨。公孙凤高兴得是差点没跳起来。正要好好洗一把脸时,却见到天上的云气再抖动几下竟越来越淡了,再挤出几点水后就烟消云散啦。太阳照在公孙凤抬头向上看的脸上,把她给照愣住了,怎么失灵了?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不是失灵,是云气太少了。 不过公孙凤有了信心,看来,道术是真的有用。所差的是一个效力的大小而己。这不,要云有云,要雨也下雨了。既然有效了,那就再来一次?于是,拘云诀再次发上天去。不过,这次无论她怎么用这条道术都不管用了,一点云都拘不来了。 “我不相信,刚才还行的。是我的对道术的掌控还不行吧。我平心静气,集中意念再来过。”公孙凤并不气馁。反而更加用心地去找原因。大天师这时已洗完了,顺手把云送回到他的遁术门里去了。原来,这老家伙知道在沙海中缺水要找水是太团难了,事倍功半,就不费这力气,打开一个遁术门,从大海的上空中取出来一团雨云。 突然,大天师觉得周围的道场突然加入了一个强大的扰动。以前他从来都没有这样感受过的。每个人悟道,天地道场都会因为新的人加入而力场大变。每个习道术的人都要习惯了这种状态才能发挥最高的道力状态。象大天师这种人早在习道有成后就把自己的道力扰动给减低了。要不是这样,有他这样的高手在别人就不可能调动道力来施法了。只有回归自然才能再运用自然的力量。 大师和剑客两人的道力扰动一直很低。因为二人的起点较高,从一开始学道就知道无为而为的原则。所以,大天师一直没有觉得这种扰动。没想到现在感受到了巨大的扰动,可能就只有一个,就是公孙凤,她的能力觉醒了。用行话讲,她入道了。 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超能力,问题是能不能自主地集中而用。因为没有主动的使用,所以,绝大部分的人就一世无所用,最后,超能力就带进了坟墓。还有就是少年时因为心灵的单纯和纯净,特别易于掌握,年纪大了之后,因为思想复杂与欲念多了就难于掌握了。没有学会掌握的更难掌握不说,连已掌握了的,也会减弱。 至于人们开发自身超能力的方式就种类繁多了。内功,道术,魔法不一而足。因为不同的方式,到达顶峰的程度也大不想同。其中道术和魔法是对超能力开发限制最小的,因为即使是老耆之年,一样能修道得悟。而道术的真正入门,就在于最开始的入道一诀。入道在于一个最初的感悟,这个感悟找到了,道术的大门就为你敞开了。 公孙凤的情况很特别,她接触到道术的时间并不晚,还间接地能简单使用飞剑诀了,却是指挥诀,因为这飞剑诀是大师和剑客提供给她的,说白了,她并没有入道。对于其它的道诀,她是一点感悟也没有,这大大影响了她的道术进境。他们让公孙凤提前学会了用,却没学会创,为此,大天师曾把大师和剑客狠狠地刮了一顿。 大天师搞了这么多的准备,竟然就是为了让公孙凤入道。没想到的是,公孙凤有着强烈的执拗,当她第一次有点成功的感觉后,就开始疯狂地练习了。结果,就是大天师感到的这一个道场的巨大扰动。不过,大天师很快就担心了。入道和入魔只在一线之间,如果以这么大的扰动和执着用功下去,公孙凤入的是那一门就可虑了。 第一第五十一章道魔之间 正在大天师开始担忧公孙凤会不会入魔时,满天的水气正疯狂地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大天师惊奇地发现,空中正在聚集厚重的云层,这公孙凤发出的道力聚来的。 不过,大天师害怕了,因为前几天大师在太平洋上捅了个大漏子。搞得这天上的水汽至少是平时的数倍。公孙凤这样招来雨云,这雨量足够把这瀚海变成真的大海。这下还得了?不能让她用出玄冰诀,不然,这里马上就会发出一场洪灾来。 大天师急急把衣服穿上,三步并着两步冲到公孙凤所在时,正女看到她在向天发出一个巨大的冰球。公孙凤竟然能把玄冰诀凭空凝结了成了一个斗大的冰球又叫玄冰引,就这样向天发射去。只见玄冰引在移山诀的作用下冲入了云层。因为瀚海本身内蒙高原的高处,所以这种雨云层很底,只有百余丈,这冰球飞成一条白线就上去了。 大天师连拦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一见事不可为,大天师马上就地从道术空间中取出了一把油纸伞,来到了公孙凤所在沙丘的最顶部。他要看着公孙凤有什么异常,要是入了魔还要想办法给她纠正偏差。不然,他就会失去自己的弟子的。 只见沙丘下边公孙凤正睁着大眼兴奋地看着天上,当玄冰引没入天上厚重的云层时,满天的乌云象被扎了一针的大肉虫(夏日在法国梧桐树下,常落地上那种大青虫,用脚一踢还会圈成了团滚动的,上海、南京等地最多)剧烈地翻滚起来。接着竟然发出了电闪雷鸣。公孙凤呆住了,自己明明没有使用雷诀啊,怎么…… 大天师去暗自叫糟,这正是即将入魔之兆啊!虽说有雨有云生雷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是,用道术拘云布雨给布出雷来,那就是法力指配不明,不是用错地方就是分配过度所致。这就是走火,是火候没控制好,就象本来只要煮饭的,结果火太猛变成了烧炭。走火的后果有时候是很严重的,特别是修道这种最基本的精神力运用,结果就会直接引人入岐路。后果很是堪忧。走火入魔从来就在修行的人中是相提并论的。 入魔就是无节制地运用和道力一样的修为。最终破坏自然之道,损及自身。道之所以为道,就是在于它的节制。在道门中,讲究的是清静无为,在佛家中就有守清规戒律,这些戒律和无为就从根本上对超自然能力的节制。 万事必有其规,过刚必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不守其规任意而行就是魔。其实,魔道本质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在于行动的方式。而在发展的初级阶段,魔所能体现的威力却比道要大。加上魔就是随心所欲,任意而行之,所以,更合乎人与生俱来的本性——自私。所以,在修道之中,入魔的人绝对不是少数。 入魔本来没有什么不好,在初期成就能大幅度增成,还能随心所欲,到后期魔道在成就也没有明显的差距,本来是最完美的。可是,魔之所以成魔是必有其因。至少有一点就是,魔不守成规,所行皆逆天之事,不同于道,所行顺天之中有限地逆天。 逆天者亡,魔者难于善终。修魔者命多不长,很多人没有修到顶峰就死掉了,所以修魔者修到顶的并不多。能修到顶的魔者所余的生命也无几了,哪有人能力到顶就肯死的,于是,修魔者就要去抢什么仙品灵果,以期增元延寿。加上他们随心所欲的无规无律,所行之事必定是强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更加招人所怒。 一但招来修道顶峰者出面干涉,就会有很大的威险性了。就算不会同归于尽,最后的结果一定会两败俱伤。不同的是,道者失去功力命元尚厚,还能活得很不错。魔者失去功力气,能生存在的时间就所余无几了。从此看来修魔并不是一条好路。 也有人认为,修道修魔基本没有什么不同,能不能先入魔后归道?主意是不错,道理上也尚属可行。不过操作上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人不是物,摆左就左置右就右。人是有习惯的有思想的。当入了魔道习惯了随心所欲后,道门的清静无为与佛门的清规戒律就很难再守得住了。象让一个嗜酒者叫他改为嗜茶,那是多么困难的一回事。 公孙凤现在就在道和魔的边缘上,她心中在呆了一下之后,就开始大为欣喜起来了。原来道术一点也不难,天地就象在自己掌握中。,无所不能原来是这样啊。这正是大天师最怕的情况。就是过早地得到强力的道术。一个暴发户除了不会有效利用手中的资源外,更大的威胁在于进入邪道。道力觉醒的公孙凤正是这么一个暴发户。 大天师如果不能把她从这种过于自信乃至自大的狂境中拉回来,公孙凤就会堕入魔道,开始可能还因为真性情和原来没两样,随着能力的和修为的增长,公孙凤的真性情很快就被接踵而来的能力所吞噬。最后变成一个狂妄的魔者。加上魔道中的竭泽而渔式的使用道力。公孙凤就会被毁了,大天师就会真正失去这个意外收的弟子。 公孙凤还没高兴完,豆大的冰雹夹着雨点就这样砸下来了。公孙凤呀地惊呼一声要找地方躲,正好看到大天师就撑着一把油纸伞立在沙丘顶上,不由急了忙地冲上去站到了大天师的伞下。因为加持过金刚诀,大天师的油纸伞把冰雹也挡着了。 在巨大的雨雹打在纸伞声中,大天师笑着问她:“用道术的感觉怎么样。”公孙凤看了看四面,见到被雨水打湿的沙海的颜色大大变深,自豪地说:“没想到这么容易,照这样下去,我很快就能和大师和剑客差不多了是不是?” 看着四面沉重压抑的满天铅云,大天师沉重摇摇头:“你可能永远都达不到他们的高度了。”公孙凤看着暴雨冲刷下四面沙丘渐渐变矮吃惊地问:“为什么?师傅你不是说众人皆有神通,只在会不会用吗?我也能用了,不是总有一天能他们一样?” 大天师没有反对只是对她解释道:“论使用道法的能力,你现在应该不会比大师和剑客两个小子差了,可是……”公孙凤见他卖起关子来:“师傅,你说嘛。” 二人站的沙丘顶因为二人挡着了雨水,所以,四面都开始塌下去了。二人也在随着沙子向下沉去。大天师默默咒起动移山诀,带着伞顶着暴雨飞雹轻轻原地飘浮了起来,低头向正在随着沙丘矮下去的公孙凤淡淡地笑了笑:“你快堕入魔道了,所以,在道法的最终修为之路上,大家不是一路了,我也不配做你的师傅。” 公孙凤听了如被雷击,抬头声问:“入魔道?师傅你不是传我道术的吗?”大天师有点无奈的说:“你也知道是道术,其实道术和魔术是一回事来的,不同的只在于驱动者的心境。你现在的心境倒是合魔道。”说话间,公孙凤己只到他脚面高了。 公孙凤大为惊奇仰着头问:“我入了魔道?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是魔道?”大天师只好解释了一下。等解释完,公孙凤发现他都飘在头上二丈高了。公孙凤哦了一声,抬眼望天有点茫然地道:“你说来魔和道没有啥不同,随心所欲其实也很快意啊。我也不喜欢变成一个狂妄乖僻的人。那怎么才能不入魔道呢?” 大天师嘿嘿地笑道说:“把现在这种执着和偏激去掉,重新体验道术的境界。”公孙凤摇头:“不明白,我只知道,我用尽了全部的精力才把云聚来,我没有去偏激啊。”大天师想了想,也是,公孙凤的情况够特殊的,她可是第一次入道成功啊。 于是大天师形容道:“你虽然没有故意的偏激,可是这种入魔式的狂用道术的法子如果印在了你的记忆中,以后你用到道术就会入魔,最后会堕入魔道。”公孙凤低头想了想似乎有点明白了,马上又抬头发出了疑问:“原来,是用了错误的道术就是魔,可是,你不是说术由心生,怎么又会术能影响人心呢?” 大天师象是越飘越高:“当然有倒逆影响的作用。你学会了魔道习惯了这种行事方式后,所思所行就与道格格不入,哪能不受影响。比如说,你如果能力长得飞快,单人就能做到了。你是选择去为你的师兄报仇还是选择与大师、剑客离开这里?” 公孙凤沉默了。这个问题真是问到了点子上。在她的心底,要是真有这份能力,还是真的很想回去报仇。可是,人死万事空,生者不应沉沦于悲哀,报仇的事,大师和剑客都为她做过了,貂骑也被破了。未来的未知世界才是吸引她的。于是,她想了好一会儿,惊讶地发现,脚背都是水了。原来,这降水把沙丘冲平后,开始积水了,她坚定地说:“报仇的事我并不想做,我还是想跟大师和剑客走。” 大天师长长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四周积水盈尺:“能泯恩仇而遁世,看来,你还是我的好徒弟。不过,现在这天气你还是变回来吧。再下去这里真的要发洪灾了。”公孙凤看看四面,见沙丘低的地方水流都聚成河了,把个沙海冲涮得更加千奇百怪。脚下的沙丘就快要崩塌了。不由紧张地问:“我怎么才能把这施出的道法撤消。” “道术虽然要合天道而用,却是逆天之事,你这种强行所建立的道场的更加是勉强之极,只要在其中加入一丝的不和偕就会破坏掉原来的道场。记得上次收蛇的玄冰圈吗?剑客只用了离火枪打一枪做了小小的干扰,马上一切都消散了。”大天师说。 公孙凤仰头高兴地说:“我试试看。”手一挥,一道离火诀咒成的离火种化成一溜火花冲天而起。这一次,她消去了执念,做的离火种的火花很小,并没有象用玄冰诀那样整出个球形的玄冰引。暴雨就在火种入云时蓦然而停了,只见离火种一入云层有如滚汤泼雪一样。先是云层上开了一个洞,接着云就向四面翻滚开去现出清天了。 大天师更加放心了,公孙凤的执念真的很小,如果是魔境引发道术成的雨,可没有这么容易消散。看来,在道魔之间,公孙凤还是偏向了道。刚才,怕是自己把她热渴惨了,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吧。公孙凤抬头欣喜地看着云消雨歇终于明白了道术的的正确用法。从此她也是一个标准的道术修行人了。不过公孙凤马上注意到大天师。 大天师是在空中飘着,也不是他自己飞起来的。是他一直在原来沙丘顶的高度没有随着沙丘顶的塌陷而降下来。“师傅,你飘在空中的这是什么诀啊?”公孙凤仰着头问。大天师说:“这是移山诀。不过我是用来移自己的身躯。这还是大师和剑客教会我的,以前我是用陆地飞腾术。他们真是会活学活用。” 公孙凤哦了一声:“我能用吗。”大天师笑着说:“人的神通是无穷的,只是人不知道自己有这能力,以常规为自己设了一个心理上限。大大约束了自己的能力,因为他不是想我怎么去做,而是在想,我做不到。不试过又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用?” 公孙凤恍然,试着就把移山诀吟起,向自己一指,自己竟然就觉得身上有力在向上耸,可是,还是没有能克服体重升起来。突然,她想起来,自己不是学过轻功吗?那提气轻身术至少能让身躯轻一半。虽然没有试过运着功去称重,但,用了它真的可以身如飘絮。现在不妨试试。没想才一提气,公孙凤发见,大天师已在她的面前了。 不说公孙凤,连大天师都吃了一惊。这移山诀虽然每个人都能用,象公孙凤这个层次现在也只有移三五十斤物体的能力。可是,公孙凤好象没有很努力地去用道术。一切都是合乎着道家顺其自然的准则的。可是她竟飞起来和自己平高了,还这么快。这是为什么?公孙凤也吃惊地看着脚下,空空如也,离地三丈。她这是第一次凭自己的实力飞起来了。“哈哈,我成功了。”公孙凤高兴地一叫,真气一泄就掉了下去。 大天师更加奇怪了,这道诀用出来后至少有一定的稳定度,虽然也要人控制一下的。却也不至于会说掉就掉啊,这公孙凤真是咋,兴奋得一叫就掉下去了。公孙凤一个空中倒翻,在地上一点再飞了上来,做了个得意的手势。大天师恍然,公孙凤原来是个女飞贼,轻功可是一流的,没想到能用这个和移山诀配合来用,就是不能开口。 看着被暴雨肆虐过变得面目全非,耸立着一个个巨大沙柱和下面一条条因为停雨就快干涸的溪谷公孙凤有点惊讶,大自然的力量真伟大。不过,刚才那么大的雨竟是自己招来的,那自己不也太强大了么?不行,不能这样想,只是说是自己粗暴地破坏了这里原有的自然。所以,大天师才会说自己是入了魔道。以后用道术一定要精准。 大天师看公孙凤的神情,知道她又有明悟,从道场变得更加稳定来看,她这是向着好的方面发展。想到这里大天师知道该让她换个地方再修行了,沙海修行到此已完满结束。于是,他对还在看着四面有点感慨的公孙凤说:“走吧,这里已经不能称为沙海了。你的修行才开始,还要多走几个地方。下一站,我们去楼兰城。” 于是大天师凭空变出画艇来。两人跳了上去,向西再飞去。可惜大师和剑客在道术空间里悟着他们的道,要不然,听到楼兰国三个字,还不得兴奋得要命。要知道,楼兰国这时还在,到了他们的年代,就什么也没有了。是一个埋在沙底的迷城,考古工作者有多少人为了这个迷城冒着危险进到变成盐漫沙海罗布泊去考察。 从瀚海去楼兰就要向西南再过马鬃山,北山,沿着疏勒河就能到达罗布泊。在罗布泊的西岸就能找到楼兰城,这是地平线上的一大城池,在空中就算数百里外也能找得出来。因为在晚唐时节,楼兰城还没有消失在沙海中。虽然楼兰王族现在已经没落了,楼兰国也不复存在,但是,作为水草丰美的罗布泊湖畔的第一大城。楼兰城里还居住着几千人。以游牧为生的地方,能有千儿八百人聚居就算是一个不小的部落了。 第一第五十二章楼兰故城 夕日强盛一时的楼兰国已被高昌人所灭,楼兰国已经不复存在。现在的楼兰城是安西都护府所辖下的一个小城池罢了。安西都护府是五十年前所建。是只归附唐朝的著名番将高芝仙在征服了西域各族之后所成立的一个由各族组成,名义上接受唐朝皇帝统治的联合政权。楼兰当时是高昌所属之地,所以也是安西都护府的一个小城。 当大天师和公孙凤坐着画舫飞过了千里戈壁和沙漠来到,忽然见到连着天际那么好大一片水草丰美之地,在水草地之间有着亮晃晃的一在大湖,也是连绵到天际去了看不到边。公孙凤在画舫中惊叹起来:“原来这漫天的壁和沙海之中还有这么大的一片水草丰美之地啊!还有这么一口大湖。这真是上天给游牧之民的最大恩赐。” 大天师笑着说:“是啊,任谁也想不到这里会有这么大的湖。不过这只是一滩死水的,疏勒河到这里是有进无出,所以积咸成盐,这口湖的水都是咸的。根本难以让人与牲畜喝,所以别看湖边是大草原一片,如果没有能产出淡水的井也是死域。” 公孙凤哦了一声,“难怪,我看喏大一片草地怎么没有人来放牧,原来是没有淡水啊。”大天师笑着说:“也不是这个原因,你看到的这里是近着大湖的沼泽之地,水草是不错,牛羊去走不上去吃。这里虽大,有淡水的地方却只有两处,一处就是西南边的疏勒河,这里住着疏勒人。还有一处就是楼兰城了。这里是水龙抬头处。” 公孙凤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楼兰国也算得天独厚了。”大天师摇头叹了一声,“楼兰是一个不祥之地,楼兰的气运就在这百十来年间要尽了。”公孙凤奇怪地问:“为什么?”大天师正要做答,在画舫上突然出现一个遁术门。这个遁术门奇怪得很,光竟是七彩的。不同于平时的单色光,彩光一闪处,剑客和大师鱼贯而出了。 公孙凤大喜,抬眼望去,觉得两人大有不同。变化最大的是剑客,他身上原来的英气都淡化了,神情与气质中多了一份修道的逍遥感。他在二人中本来就比较英俊,现在看来更加俊逸的感觉,见到公孙凤的剑客眼神也变得更加飘逸不定。 见公孙凤看剑客后得有点痴迷的样子。大师笑着说:“怎么,对上眼了?剑客变化大吧。”公孙凤猛点头:“很大啊,现在他看上去和清夫兄的气质都有得比了。”剑客吃惊的摸摸脸,不相信地说:“有吗?”大师笑着说:“可不是吗?我说你还不信,怎么样,公孙凤也这么说了。”剑客嘿嘿笑道:“那我不变成万人迷了?” “恶心!”“自恋狂!”“长不大。”剑客的话一出口就被三个人默契地顶了回来,不由讪讪地笑起来。公孙凤看看大师说:“其实你也变得很多。”大天师也说:“不错,你也变得很厉害。”大师笑着说:“我知道,出了关之后我就着水面已照过了。水中倒映的我简直是仙风道骨。飘逸如……简直不知怎么样形容啊。” 公孙凤哼了一声:“怎么形容,整一个左道妖人。”所有人都狂笑起来,大师也不生气只是眼珠子一转地说:“我本来是想说,简直就象大天师一样的。你怎么敢这样形容你师傅。”剑客闻声也笑着上下打量着大天师:“不错,真象是一个左道妖人啊。对了,小凤儿,这左道妖人是你师傅吧。你是哪道的妖人啊?”公孙凤气坏了。 大天师连忙摆手:“你小子,他有哪点象我,怎么拐个弯儿也把我也要骂进去。小凤儿,你也是的,怎么说人家是左道妖人呢?要说左道,刚才你差点就入成了。”公孙凤嘿嘿笑着不好作声。大师和剑客一打量她都惊叹:“哎,你也变了样儿啊。” 公孙凤摸摸自己的脸问:“我也有变化吗?变什么样儿了?”大天师笑着打岔:“你最好别问,这俩狗嘴里哇不出象牙来。你这一问准是自讨没趣,不会变一面镜子出来自己看看么。”公孙凤还没做出反应。这时大师说:“嘿嘿,你变得更水灵了,不说剑客了,我也想找你双修来着。”公孙凤呀了一声,差点没红脸。 剑客上下打量了她一阵,叹道:“嘿嘿,果然变得更加美了,嗯,你是不是入道成功了?”公孙凤点头。手一晃变出来一面玄冰镜子,照一照自己。大师惊讶起来:“呀,小凤儿的功夫不错,这手聚水凝冰成镜的功夫我们都没你用纯熟,天师你是怎么教的。她进境怎么这么快。”剑客也一付羡慕的样子:“要不我们也拜你为师。” 大天师摇头:“别说了,为了让她快点入道,差点没害她入了魔道。”说着把刚才的情形说了一遍。大师喔了一声,“是这样,那样以后小凤儿就要注意点了。刚才看你用起道术时火候还是猛了一点。我们也要引以为戒,上一次我在太平洋上收那么大片就是一种很易入魔的行为,即然有危险。怎么天师你就不阻拦一下?” 大天师笑起来:“道境是顺其自然嘛,你这么有兴趣,行事也有分寸不会有事。我拦你干什么?”大师想想也不说什么了。剑客这时在向四面看:“哟,这里东面是大戈壁。前面是大片水草和湖,东南边还是一条河,这是哪里啊。”大天师反问道:“你又认为这是哪里呢?”剑客左右张望干笑了一声:“这我可答不上来。” 大师想了一下,“这不会楼兰国的罗布泊吧。”大天师和公孙凤都惊讶起来,公孙凤问:“你是怎么猜到的?”大师指着下面说:“沙海戈壁说明这里是西域之地,这么大的湖,只怕只有博斯腾湖和罗布泊了。不过,博斯腾湖没有从东南边流入的河只有从西南流入的河,还有,博斯腾湖可是一个淡水湖。湖畔有牛羊,只有罗布泊这个盐沼季节湖边的草地才没有牛羊。最后一点是猜天师应该还没有离开中华大地。” 公孙凤张大了嘴:“啊,你对这里的地理了如指掌啊。你快成土地神了。”大天师嘿嘿怪笑着道:“后世有一种会飞的机械,叫飞机,能载人飞到天上去,俯瞰着这山川大地,一早做了地图。只要看过地图嘛,这世界上还会有什么地方不清楚的?” 公孙凤释然:“原来是这样的么,以后我也要买一张地图看看去。”剑客却笑着说:“其实后世的学制在中学时就学了中国和世界的地理。这地图册是每个学生都有一本。每地每国都有图册,走遍天下也不怕迷路。不过有好多人对地理还是一窍不通的。我们是搞考古的,地理不得不知。所以全国的地形地貌都大略知道。” 公孙凤哦了一声兴趣盎然地道:“后世的学校能有这么多东西学啊。我们是不是过去后也读一下书?嘿嘿……”大天师摇头:“我老了,不能去读了,书还能看,我认为,过去之后去买书来看就是了。我想能看懂。”公孙凤憧憬地笑道:“我才二十岁,应该可以再去读吧。我会是个好学生的是不是,师傅。”大天师微笑点头称是。 大师却摇头道:“你啊,读大学不够格,读中学小学又嫌太老了啊。”公孙凤失望地叹了一声:“那就再说吧,反正我不再做女飞贼了。”看着越来越近的罗布泊公孙凤兴奋地呻吟了一声说:“楼兰城应该有很多的宝物吧。想到宝物我就手痒。” 大天师不无失望地说:“现在的楼兰城就没有什么东西了。本来新城就不如旧城了。再加上高昌人来劫掠过后,更加不会有什么好西剩。”剑客和大师对望了一眼,“新城?旧城?楼兰城还分新旧么?”剑客忍不住问道。大天师点头:“然也,楼兰国是要用淡水的,只能建在有淡水源的地方。地底抬头的水龙脉点就建城地址。” 大师恍然:“那么,后世只在孔雀河入罗布泊南边一百里地发现了一个楼兰城是不对的。至少应该有两个楼兰城喽?”大天师点头:“不错,楼兰国建国最强盛的时候,楼兰国的故都城应该是在大湖的西岸。现在新城却是在孔雀河的南岸,是大湖的西北,两者差了二百里地不止。而新城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东西。据说,好东西都在旧城里,随着不肯迁都与城共亡的旧楼兰王族埋到了沙底。那里面才有稀世的宝物。” 剑客贼嘻嘻地笑着说:“大天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不是去探过了?”大天师嘿嘿笑着:“不敢不敢,我以前用神之遁参加过班超班固兄弟和张骞入西域的使团。到过旧楼兰城,十年前也到过新楼兰城。现在的新楼兰人都不太清楚旧城的位置。只有几个大祭师才知道。偏偏那些人和我又有些交往。酒酣耳热之际也说了一些。” “哈哈,如此甚好,那就请带路吧,新城就不用去了。咱们把旧城给翻出来就是了。”剑客大喜说:“那时,我们把楼兰城的宝物翻出来拍卖,我们就发了。”大师想了想:“后世也用过卫星遥感技术找过这一带啊。怎么没有找到旧楼兰的遗址。我记得大天师说的这个地址好象是我们用来做核弹试爆场的地方啊。要是有旧址的话不是被震得粉碎就是被炸得翻出来了。可是事实上却没有,是为什么?” 剑客指着大师说:“不会是你这个贪财的家伙把整个城池给收入道术空间里边去了吧。”大师摇头:“我不行,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上一次的那个道法挡水的禁制现在还在吸收我的道力。我没有余力支持另一次的使用。要做也是你来做啊。”剑客嘿嘿贼笑起来:“行,我收还不是一样,大天师,请指个明路吧。” 大天师嘿嘿奸笑着说:“你说的我也同意啊。不过,这里边的宝物可得分成,你三我七。”剑客嘿嘿笑起来:“大天师,你不是吧,坐地分赃吗?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嘛,大家一起享福贵多好,分什么你我。再说这还不是保护国宝么。” 大天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能不为财所迷,有潜质。对了,刚才那个遁术门是哪个开的?能直接把门开在移动的画舫上,功夫不简单啊。”大师指指剑客:“是他啦,我的道力这几天紧张得很,没有法子使用。怎么样,我们重新修悟道术之后进境不赖吧。”大天师嘿嘿笑起来:“这个应该不赖。不过,能把遁术门开成七彩色光的我可从没现过。你这是第一个,别无分号啊。怎么弄的。” 剑客摇头:“我可不明白怎么弄的,七彩的有什么不对吗?”大天师微笑着说:“没有什么不对啊。那可是不易做到的,你想想,天地中,无非阴阳五行,五色中的红、黄、青、白、黑正好是对应五行中的火、土、木、金、水,再加上紫气的混元阳气和蓝色的阴气,就是七彩了。”剑客不客气地回应:“你怎么也学上大师了,有事没事扯了一大堆,这些后世的书中有,我都看过。这和我七色遁门有什么关系啊。” 大天师嘻嘻笑道说:“我们用的遁术一般只有一种属性,所有,有金木水火土五行之遁。所以,看上去遁术门只有一种颜色啊。你这七色之光,这属性就复杂了。你知道五行相合的遁术就是神之遁的前身吗?”大师和剑客的眼瞪大了,大师惊叹道:“神之遁?刚才剑客用的是神之遁的遁门?谢天谢地啊,没有遁到别的时代去。” 大天师哼哼笑着说:“这倒不用担心,你们又没搞清楚这神之遁的几种参量的使用,一般是不会出漏子的。不过,要把遁术门开在我这移动的画舫上,这神之遁正是最好的方法。剑客的进境不错啊,过几天,你们好好学学神之遁的参量,就能正确使用了。嗯,对了,我还研究过可以把已使用正等侍返回期的神之遁的等待时间变化的参量,用上这个,我们就可以控制用神之遁到了另一时代后在那里的逗留时间。” 大师讶然:“还有这个方法啊。你不早说,我们不是早就可以回去了。”大天师摇头:“不不不,不能这么就回去了。还有好多的东西没有玩够,我可以考虑下,怎么样在这里呆久一点呢。想不想在世界各地名胜之地留下到此一游的墨宝呢?”剑客哟了一声,“想,怎么不想。留下名字不会改变历史。怕什么呢。” 大师拍拍头:“对啊,我们还有一个事给忽略了。”剑客见他这么凝重不由奇怪地问道:“什么事?”大师质问:“我们拿东西回去拍卖,是不是要卖个最好的价钱出来呢?”剑客不加思索地说:“这个当然,不然亏大了。”“那么能卖最好价钱的地方是什么地方?”大师接着问,剑客想了想:“文物拍卖所啊,最有名的有伦敦的索斯比,还有纽约的……”大师这时截过话头:“我们收集的可是国宝级文物啊。” 剑客重重地拍头:“是啊,祖宗的东西怎么能卖出去。怎么办?我们的东西都不能卖出国去。卖到国内那是亏本啊。至少少几十倍。”大师摇头说:“是不能卖啊。价钱不好,就由我们负责保管好了。乱世的黄金,盛世的文物。文物这玩艺儿是越收藏越值钱的。我们有能力保存,怕啥?”大天师插口:“无论如何财还是要发的,国宝不好卖咱卖什么呢?”剑客摇头:“现在心里乱着呢,让我想想。”大师也无言。 公孙凤嫣然一笑:“你们怎么这么笨啊,这样钻牛角尖的都有,你都说世上不止有中国一国,还有百多个国家,你不会去收集别国的东西啊。卖别国的国宝可不是你祖宗的玩艺儿了吧。”“对啊。”剑客得意忘形一把抱起公孙凤,“你真行啊,你怎么想到的啊。”公孙凤挣开了他的手脸上微红地说:“你不看我原来是做什么的。” “对啊,做贼的哟,哈哈,贼头贼脑的,果然有一套。我喜欢。”剑客得意地笑着,又要抱过去。公孙凤灵巧地闪开笑骂:“你是装疯还是真疯,怎么追着我抱,就不会去抱别人。”大师笑着说:“有便宜不占,那还是男人本色吗?再说,你是越看越有味儿啊,我都想亲你一口好好谢谢。”公孙凤皱了下眉,再看看冰镜中,“我有这么漂亮了么?”二人异口同声地说:“有,你本来就很漂亮,现在更有魅力了。” 大天师笑咪咪地看着三人打情骂俏般的嬉闹,并不插话。突然他指向罗布泊边的草地说:“你们看,这是什么?”三人才停下笑闹看过去。 第一第五十三章新的旅程 下面就是水草地啊,还是什么都没有。公孙凤叫道:“师傅,你叫我们看什么?下面什么都没有啊?”大天师没有回答她,看向大师和剑客,大师看了好久突然说:“我知道了,这下面就是楼兰故城。”公孙凤再看了一下,虽然下面有点丘陵起伏的感觉,可是,除了草地还是草地。只有几只野骆驼还在这片草地上徜徉徘徊。并没有一个城市存在应该有的迹象,楼兰城可算是一国之都来的,又不是一个小房子。 公孙凤见到大师正得意地在丈量着地下的宽度,才慢慢地发现,这下面这片丘陵竟然有十里地方圆。比四面隆出近十多丈之多,上面的草要比周围的颜色淡一点,总的看下去,这下面可是一个大大的淡色圆形草坪。“难道下面就埋着楼兰故城?” 剑客点头说:“对了,楼兰城建在这水草之地,本来木石都不多,想必以前的建筑就不高大,为了防避风沙,更是地下的部分比地面的多。这风沙一来很易就掩埋在地底了。这里的地底不带水,草色也淡。大天师,我说得对不对?” 大天师点头:“说对了大半。”他指着楼兰故城西面三十多里地的两个巨大的沙山说:“这个城是楼兰的王族为了保存先人的遗物特地掩埋的。不然,光是一般的风沙到现在也就只能埋掉半个楼兰,没有现在整个楼兰故城都埋进沙底的可能。”公孙凤愣了,“是吗?他们怎么做得到的?要把一个城全埋到沙下,那要多少人挑沙。” 大师在一边接过说:“用人力,尽西域诸国的人力怕也要做十几年都不成。不过这里旱季每天都发一阵大风。大风挟沙的能力就很惊人。很多的城市就是被沙子这样埋进去大半后,人没法生存只好撤走的。这楼兰人高明之处就是利用了这风力,在雨季在三十里外风口处筑了两个高台,形成的夹风口就能把四面的风力转向,挟带更多的沙子过来。生生把三十里地外的整个楼兰故城给埋进地下去。” 公孙凤啊了一声:“这样啊,那些不肯离开的楼兰王族不是都被活埋了?” 大天师笑着解释说:“没的事,你没住过沙漠中的房子,他们是地下自有天地,上面只是矮小的一点点,楼兰的王宫更加大了,所以,只要事先准备好出来的路,就算整个楼兰故城全埋到了地底也是能够居住下去的。我记得他们宫中原来有个高塔,我想,这就会是他们留着出入故城的路口吧。我想想,这个塔在哪里。” 大师指着一个不小的丘陵后的一个凹地说:“应该在那里。”大天师再看了一下点头:“对,就是这里,位置是对的。你怎么看出来的?”大师指着远处的沙山说:“楼兰人的沙山还在,所以,我估计这楼兰城上的沙层每年还会加厚,就算一年加一寸吧。这日子久了,只会越埋越深,高塔还是会被埋下去的。所有,有人会把塔顶的沙子挖开,放到风头,防止沙子再积到塔顶,日久天长就是现在的样子了。” 大天师点头:“对,对对,你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我记得那祭师说过,每三年都会有一批人去做一项工作。叫做开神门。原来是做这样工作。”公孙凤问:“那地底还住有人吗?”大天师摇头:“我估计是不会了。地下不透气人住不了多久的。” 公孙凤又问:“当年为什么楼兰会弃城。水为什么会干?”大天师解释说:“是水龙在跑,水龙向前而行,每千年动一次,上一次,水龙就在这里拱出了地表,楼兰人有了淡水井,所以,这里就有了楼兰城,可是千年之后,水龙沉下去了,又在更北的地方拱出来。就是这里到鄯善之间的一串井子。楼兰故城没有了水只能废弃了。” 大师和剑客只好听着大天师越说越玄乎,偏偏不好反对什么,经过上次在缅甸收了一条地龙脉进了道术空间后,二人对大天师说的那一套胡串山海经式理论都没有反驳的余地。古人也有古人的高明,很多现代科学都不能解释的他们却说得头头是道。 “怎么样?大天师,我们要不要下去探一下险?”剑客问,大天师反问:“下去干什么?这里边现在只是象一个坟墓一样,有什么好去的?”剑客笑着说:“我想把整个楼兰古城全部收到我的道术世界去,你说该不该把地底有多深给探明,我可不想收起来看到还有半个楼兰城还在地下。那就麻烦了,我还要把它再合起来粘一起?” 大天师笑着说:“不用,我在汉代时探过。这个更新快,看小说就来一六开,十六开官方MM英姿上传城在地下的部分,连最深的井底也只有六丈多。现在嘛,再加上塔高四丈,和顶上的沙丘你就向下收个十四丈就不会出错了。”剑客大喜,“那我就做了啊。”大天师点头:“做吧。记得过后把那两座沙山给填回这个坑里,不要留下后患。”“晓得!”剑客是满口答应。 楼兰故城终于收入了道术空间,大师和剑客把它安置到了中土大陆的沙漠中央。世上从此就只有一个历史断层的楼兰新城。而新城也在过了三百年后因为种种原因湮没在了风沙之中。至于楼兰故城所在,因为是填入了两个沙山,所以,也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地质断层。形成奇怪的风蚀地貌。后来被法国的地质探险家命名为雅丹地貌。 离开了楼兰国,四人开着飞船来到了天山,经过吐鲁蕃时,大天师还下去买了十斤鲜马奶子葡萄,三十斤干和一百斤的白葡萄酒。大天师还在艾丁湖上泛舟,想品酒传道,无奈七月底八月初的吐鲁蕃实在热得不象话,这艾丁湖还是中国海拔最低的地方,还在海平面下一百几十米,太阳蒸起水气那份闷潮之热搞得一点情调也没有了。 大天师要在船上用玄冰诀来降温,大师和剑客暗笑着这可是最古老的空调了。公孙凤挥汗如雨,受不了地说:“不行了,这里简直是火焰山啊。哪里是人呆的。”剑客大笑起来:“哎,你不说我还记不起了。吐鲁蕃的北边的山一片红石,就是叫做火焰山啊。后世传说玄奘大师西行取经神话故事西游记中,就有过火焰山这一段啊。” 公孙凤哎了一声:“有故事听啊,快说来听听。”大天师摇头:“要说也不是现在,先找一个怡人的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我们还有道术训练课要上。你们两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快快想一个就近的地方来。”大师和剑客二人面面相觑,去哪里好呢。突然大师想出来了:“有了,博格多峰下有个天池。那里风景气候不错。” 剑客拍头:“我怎么忘了,这是新疆最有名的风景点,又近,就在西北二三百里的地方。呵呵,我来操船吧。”说着,画舫就飞起来了。二三百里地用画舫飞是很快的,天池就在博格多峰的北边。飞船绕过雪峰后就开始找。好在天池目标很大,虽然是在大山中,可是高空俯瞰还是很易找到光镜一样的水面。很快就让剑客找到了。 当画舫落入镜一样的水面激起层层涟渏把倒影晃动时,公孙凤惊呼起来:“啊,这象仙境一样啊。”大天师满意地看看四面:“不错,不错。灵气和道场都过得去。风景更不错,真是一个好的地方。”公孙凤就开始缠着剑客:“你说什么神话故事?快讲出来啊。我最喜欢听了。”剑客没好气地说:“去去去,一边凉快去。这个写成书都有上百卷了。我讲不来,要想知道,过去了我给你买一套来自己慢慢地看。” 公孙凤讨价还价道:“哎,我还要你给我买地图册,历史书,还有各种各样学知识的书……”大师咋舌:“哇,要这么多的书啊,那得用车来载了。”剑客嘿嘿一笑道:“不慌,有钱就行,买台笔记本,把整套百科全书的光碟全载进去。嘿嘿……”大师喜道:“对了,忘了还有这一招。好说好说,这个以后都给你们一人整一套。” 大天师满意地点点头:“是吗?有这样的好东西?好好好,你说的哦,到时别忘了。现在我们就上道术课吧。这一课是占卜。”说着变戏法一样变出了龟壳、铜钱、签筒、奇门遁甲盘和杯铰儿等等从古到今的各种各样的占卜家伙。因为有了道术空间了,所以,什么东西都是收在了乾坤袋中。这种内建了道术空间的袋子每人都有。大天师对剑客说出来的乾坤袋这个名称很对意,所以也跟着这么叫,所以,有时从里边拿东西出来就和变戏法一个样。一晃手,就“变”(拿)出来了。 剑客以手附额:“我晕咧。算命的玩艺儿我不想学啊,我们那时候有的是这种书啦,我也看过。没搞头。”大天师严肃地说:“你不能小看占卜,占卜不止是算命这么简单,占卜是对一切未知和已知事情的一种测探。是道巫的起源之术。不学占卜不知天理,不晓何以为道怎么学道术?”剑客嘿嘿讪笑两声,不敢做声了。 公孙凤坐在舫边伸手下玩着水问:“师傅,你的占卜术一定很厉害吧。”大天师嗯了一声:“作为一代道宗传人这倒是必修之课。只是,平时不拿来给人占卜罢了。所以世上我教的人不以占卜而扬名。”公孙凤奇怪了,问:“为什么这样?占卜不是一种最不要本钱的行当吗?这样浪费本事不好吧。” 大天师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你不懂了,占卜无论多灵也有它不准的地方。再说了,修天道的把天机给泄漏了不是好事。所以,我们不能以此为业。”公孙凤掬水洗了把脸,抖去脸上的水珠:“哦,如果泄漏天机会出现什么事?”这次是大师回答她了:“那会遭天谴,有本《紫微斗数》序言写,读通盲一目,能施算就双目齐盲。” 公孙凤吓了一跳:“这么可怕?师傅,是这样吗?”大天师笑了:“听他胡说,没有的事,不过,是写这书的叫读者不要事事都算过了才做。占卜中还有因果关系,术称察缘不言缘,因果紧相牵。所以呢?有时算到也不准就在这里。这里就有待你去慢慢悟了。所以,有时我占卜也不过占个大方向。细节绝不敢算,越算越乱的。” 公孙凤点头:“察缘不言缘,因里紧相牵啊。明白了,就是说算得准了也影响了自己的行事了。那结果就会改变的。”大师摇头:“也不一定是改变,说不定原来不是这个结果,你说了,就变成这个结果了。这也是一种解释的方法啊。” 公孙凤伸手去拈了一枚葡萄抛入口中:“这又是什么意思?”剑客笑着说:“比如说一个孩子,不说他的前程之前,长大他会做什么都有可能。可是一个神算师对他父母说,这孩子以后会变大将军。结果,他父母就天天给他练武,考武举,后来就从军,真成了个武将。这个结果可能也是受到算师的影响,如果当时算师说他会成名医的话,他的父母教他去学医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是不是也会成名医?” 公孙凤恍然:“原来是这样,有时暗示也是一种改变。”大天师点头:“对了,占卜之道就怕这个,这是小算,大算倒不会错的。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所以算天不算人其卜不出错。我现在教你的是算天之象算地之兆,独不教算人。算人是小技了。”于是,一个教三个学,天很快就黑了。吃着葡萄品着酒,在这宁静的天池上过四天。 “今天是用神之遁的第七十天了啊。”剑客扳着手指头算了一通说。大天师微笑着说:“要是不做更改的话还三十天就可以回去了。怎么想回去了啊。”大师摇头说:“还有一个月,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有采集。比如说道术空间中还要收集亚欧大陆的北边和南极的物种,还有,就是收集一下西方的宝物回去换钱吧。” 公孙凤哈哈笑着说:“让我为这次的行动占一个卦吧。”说着拿起一个龟壳放了几个卦钱夸张地摇起来:“天灵灵,地灵灵,神算灵卦一摇就灵。”哗啦一声把钱倒在了卦盘上。大师和剑客笑起来:“你象个算卦的铁嘴半仙了。来看看是什么卦。” 公孙凤看下去:“哈,南北大利,西向却是扫把?什么意思?”大天师摸摸胡子说:“啊,这个啊,扫把星也是慧星,慧星大凶啊。”大师想了想,不解地疑惑道:“这个时代还会有什么能威胁到我们?说到扫把星,也不一定是大凶之兆吧。”大天师倒是有点动摇:“不慧星还会有什么兆?总不成有人把扫把当法器吧。” “扫把当法器?”剑客想到了什么:“有啊,传说西方的女巫就是骑着扫把飞行的。哈哈,和驾剑遁一个理儿。”大天师不禁笑叹:“啊,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骑着扫把飞行的女巫?想想也有意思,真想见识一下。”剑客大笑:“那就走吧。” 公孙凤着收起卦具说:“我不坐船了,我得自己飞一次。”手向天池水一挥,只见一泡池水向天飞起,在半空中一凝,变成了一只展翅高飞的玄冰凤凰,真是维妙维肖,大师和剑客惊叹:“小凤儿还真变一只冰凤出来啊。好漂亮,我们都做不到。” 大天师笑着说:“法术一道不在道术高深,要施术人有想象力。念之所拟,道之所用啊。你们两个笨蛋就只会用木头削剑来坐。你们看凤儿,她就会凝水化冰做成冰凤啊。好好好。”公孙凤微笑着飘上了冰凤,然后,冰凤带着晶莹的光冲天而上。 剑客怪叫一声,叫声起,天池冲起一团水花,一只丑丑的玄冰虎变了出来:“哈哈,我是骑虎尊者。”跳上虎背追上去。大师可没有他那么张扬,只从水中拉出了一块简洁流线形的玄冰滑浪板出来,站在上面飘飘欲仙而去了。大天师左看右看:“怎么?没人坐船了?也好,我也用飞的。我变。”画舫就一下子消失了。一条水柱冲天而起。大天师坐在了一条巨大冰龙上从后面追上去。“哈哈,去抢宝物了。” 这一幕刚好被天池边那片草地上的几个牧羊人看到了。从此后世来天池游览的游客们就会听到导游胡吹海侃说天池曾神仙飞升,有说骑凤的,有说乘龙飞的,还有说骑老虎或麒麟的,版本不一。追根溯源,还是当年那些各执一辞的牧羊人传开去的。 第一第五十四章雇个佣兵 四人才乘冰驾冲天去不到片刻,三阴鬼妪就在天池上空现出身形,没想到脚下会是一个大湖,咕咚掉水里了。.neΤ好在这老太婆原是灌江口长大的。会水性,不然还要被淹死,好不容易游到岸边,早冻得半死了,在那里跳脚大骂,骂大师几个龟儿子竟在水面停留。那次三阴鬼妪在益州跟丢了大师他们后,一直等了六天也等不到他们出城。想到试着用起追踪香查看在大师身上留的赤血留踪时才发现,线香的方向指向西北,共三十六折。就是说,他们在西北三十六个百里之外。知道再不追上就要追丢。于是,又用掉了一张血遁符,没想却落在湖面上,在血遁之后体衰之时差点没淹死。 正如公孙凤占卜的结果,西伯利亚和南极之行都是顺利之极。南极的大冰盖和巨大的冰山,沿海海域的连水带岛和生物,被收了不少进到到道术空间,至此,基本上道术空间内的七大陆和各种气候都有了个完整的收集。基本上不会再有什么生物链的缺失了。如果处理德当,所有的物种能生存并能完整地进化下去。 不过,大师和剑客还不放心。怕自己来照料得少,不能及时处理得到这个空间里的大事和急事。于是请扎卡他们帮忙照看一下这里边的环境。为了行动方便,还给扎卡族里做了能飞行巡逻的飞撬。飞撬样子象一块流线形的小木筏,上面镌有在道术空间内空自由移动的越空遁和飞剑诀改进成的飞行诀。 而大师留给他们的一些简易实用的道术也成了族人的必修课,有了这些准备,只要会少少的道力的人都能在道术空间里边来去自如,发挥神一样的作用。因为道术空间里本来就和外边不一样,所以,道术应用更易。加上扎卡和的族人他们对环境和生态的管理和保护是最有心得的,所以,也算是所托得人了。 从此,在大师和剑客建成的这个道术空间里,扎卡族人就象神一样存,管理着各种事物久而久之,他们也自称神族了。他们称大天师为神宗,大师和剑客是创世神。并供起神位来,他们就是这个道术空间的管理神族。后来,大师不断从世界各地各时代找来了不少人。慢慢地,这道术空间中形成了一个新的世界。这是后话。 安排好了道术空间的大致事项后,已过了四天,在道术空间里呆了一夜后,大师他们又出了来。算算还有二十五天,要做的事情还不少。其中,要还要把亚欧大陆的一些物种收集之外,更重要的是要在西方各国找一点好东西,以备回去后可以发财。 四个人还是坐着他们的玄冰坐驾在天上飞。这时他们是沿着西南方飞下去的,大天师想到过天到极西后还有这么大片的土地。不住地叹。后悔没有早点来。大师微笑着指着前方:“这里应该是希腊了,下面有个好大市集啊。我们下去吗?” 剑客兴奋地叫起来:“当然要下去。没准给我们找到没缺胳膊的维纳斯啊。”公孙凤大为好奇:“那是什么啊?缺胳膊的维纳丝?”剑客只好说了维纳斯的传说。才说到一半公孙凤就兴奋起来:“不错嘛,要下去看看。”于是,一压冰凤向下冲去。 剑客追下去惊讶道:“就这样下去吗?会吓到人的。”公孙凤嘿嘿贼笑道:“这又不是中原,化外之民,咱们吓吓也不为过。试着被人当神仙来对待也很有意思嘛。至少我就没试过被人当神来拜。”大天师摇摇头,这丫头还是在道与魔的边上打转。虽然心里不以为然,大天师和大师还是压下了坐驾跟了下去。 下面的人真的和中原人的差别很大,首先远看去衣饰大有不同。至少没有人在头上扎髻,多是披头散发之辈。顶多扎个头箍。衣服也差得可以了,不是麻布就是粗棉布,总之没有绫罗绸缎。装饰更是差得不象话。不说没有中原人的头饰金银器,仅有个别人在手上套一个臂箍。高鼻深目,毛色也怪,黄白棕红无一不足,还混身长毛。 公孙凤看过去不禁喃喃道:“整个一群蛮子嘛。”不过,很快有人发现从天而降的四个光闪闪的怪兽,不禁哇啦啦地怪叫起来,引得众人都抬头看上去,可把市集上的人吓坏了。整个市集的人全都乱了套。一下子鸡飞狗跳中。 公孙凤驾着冰凤从这些人头顶上掠过,有意不用避风诀,让冰凤发出巨大的啸风声,让下面的人更加乱。不过,也有人不怕的,至少街上还有一个人在站定了看他们的。公孙凤正在细细看着这种又脏又乱的西方集市,真是还不如一个中原小村的集市来得象样。不由一阵失望,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收集? “嗖!”寻了立定了看他们的人竟擎出一把弓一箭从下面射来。公孙凤想也不想一伸手把箭给抄在了手里,一看,这箭的做工还挺差的。箭杆不知是何木所制,直和圆还过得去,只是没有上漆,不上漆的箭是不多耐用的,天气变化箭杆就会皴裂,或是吸潮重量变化,最致命的因潮变弯,看看后面的羽也是平夹羽,这种箭射出去会飘抖。箭头也是扁锋剑式。最可笑的是箭头还用的是铁钎绑紧式固定在箭杆上,不同于中原的三棱套式破甲箭。这种箭在中原只算是粗制滥造,连做强盗的山贼都不屑用。 公孙凤好奇地看着下面这个射箭的人。倒是一个金发披肩的伙子。至少没有长得野猩猩般一脸毛,那刀削一样的五官倒也值得一看。身上穿的是一件很合身的破旧皮甲,因为这种甲没有护臂甲,两条还算健壮的手臂就露出来了。左腰还挂有一把只有一尺半长的短剑。他背有一袋箭,手上拿着的是把四尺长的长弓。现在他扎着箭步,一双皮靴立好架子,正在拔出长箭准备搭弦向天上射出第二箭。 公孙凤笑着说:“还有人想射我们哟。怎么样?”剑客笑着说:“这个可是西方标准的长弓手。他们弓虽不如中土铁胎弓强也有一两力了。可以射穿骑士的坚甲。”公孙凤哼了声,“这有什么了不起,看我回他一箭。”当下把长箭向下掷去。不过,箭上加了点料,就是给它上了一道巽风诀。这箭就比劲弩更强的劲道射回去了。 正好那人又射出一箭。公孙凤手指一抬,她射出的箭向上一抖动,变了一点点方向竟把来箭一劈两半。接着这箭又摆正箭头向那人射去。箭能在空中拐弯?能劈开对面来的箭。这闻所未闻,下面那个弓箭手就没剑客这样的感慨,碰上这种稀奇事,他能做的只有闭眼等死了。连自己射去的箭都给射折了,还指望它会射偏吗? 咔嚓。那人手中一震一轻,不禁睁开眼看去,啊,原来射来的一箭只是把他的弓给劈了。根本没有要他的命。再看时,四个怪兽已不见了。面前立着四个装扮奇怪的人。其中还有个女的。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他们黑头发,也不象是阿拉伯人啊。 公孙凤刚想开口,对方就开口说话了。不过,公孙凤愣住了。现在才发现,语言根本不通。大天师去笑着回了一句话,那人就高兴地点头了。公孙凤好奇起来:“师傅,你怎么会说他们的鬼话?”剑客笑起来:“这哪是会啊,你用上通心诀和驭兽诀,管他是什么人,也不管你胡说什么,大家都能心去交流的啦。”公孙凤恍然:“对哦,这个我也学过,原来是要这么用的啊。”说着就对自己用上了。 才念完诀,公孙凤就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了。“刚才你们有没有看到天上发光的怪物啊?”那人在问。公孙凤暗笑,啥?那人还没搞清这是自己的坐驾啊。不过说来也是,刚才冲到地面时,四人都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冰坐驾收到了自己的乾坤袋中。只要一眼错过,就象是四人在冰兽冲下来后凭空变出来一样。那人好象当时没睁眼看,当然不知道。不过,公孙凤可没有给对方解释这回事的必要。 于是五个人就开始了一段没有营养的对话。无非就是公孙凤他们胡编一个来历,并矢口否认看到了什么怪兽。这个拿弓的人叫安布·拉希(俺不拉稀?第一次听到外国人的稀奇名字让公孙凤笑了很久。她还从没听说过有人叫这么恶心的名字。),他是个没有人雇佣四处游荡的佣兵,他的眼力是不错的,还是一个业余的盗贼。不过今天在见到异象时,他竟也没能看出那光闪闪的怪物上还有人。还鼓起了勇气发箭。 公孙凤和大天师对这个样貌还算很不错的白种人挺感兴趣。特别是他那种白得异常的皮肤和发蓝的眼珠子,这几时是他们见过的。阿拉伯人怎么说还是东方人。和这种金发碧眼的纯西方人没有可比性。原来安布的祖宗也不是希腊人。他的祖父是主教大人在英格兰传教时收的仆人,被带出了英格兰,他应该是英格兰的盎鲁逊人。 五个人正在大街上瞎扯时,大街上原来逃走的人在聚拢回来了。不过,这些人显然对着装稀奇的大师和剑客他们也有兴趣。虽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眼光直瞟过来。安布·拉希对这几凭空出现的四个人也是很感兴趣。他们的衣服样式他没见过的,那种绸制的面料他倒见过,以前一个雇他的城主就穿着这种轻软飘滑的绸料制的衣服。 那城主的衣服让他羡慕了很久。听说那种衣料还是从东方数万里外的秦唐帝国那里弄过来的。买一套衣料的钱能武装七个正规骑士。能买八十套步兵的刀盾枪甲。能雇用五十个他这样的佣兵去战斗一个月。这种天价是他根本不敢想象的。现在眼前的人竟然个个都穿着这种料子的衣服。可以想象,这种人非富即贵,跟着定会有好处。 安布·拉希说的大天师和公孙凤听得模模糊糊的。大师和剑客倒略知这段历史,听得挺有味的。最后他们发现四面都被好奇的眼光包围时,安布·拉希说:“哈,这里的人太好奇。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其实安布有着一头西欧人特有的金发,在希腊土著居民看来他也是个奇怪的外来人。所以会围观他和大天师等人的聊天。 大天师看看没事,就同意了。见四人没意见于是就分开围观的众人,带着四个人来到了这个市镇上的一个小酒馆。里边的人不少,安布·拉希请他们坐下在了一张看上去黑黑连木纹都找不到的桌边,问四人要什么酒。看到那些用粗糙肮脏的木杯喝着混浊的麦酒的“野蛮人”公孙凤大失胃口。她摇摇头:“这些酒也能喝吗?” 大天师笑着从袍子下的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坛酒。上次在益州。大天师狠狠地买了五百两银子的酒。足足有三四百坛。这些都是最好的酒。直把给钱的剑客给得心痛。不过,听说大天师要把酒放在一个专门藏酒的道术空间。还不参与神之遁的变化,这样一来,剑客也高兴了,他也想试试千年陈酒是什么好味。要是行的话他以后拿一坛出去卖的话,那可是天价的超级古董酒。就算不好喝,考古研究所也会抢着要的。 大天师这一手可看得安布·拉希很是稀奇。他怎么看大天师的袍子下也藏不下这么大一坛酒啊。接着公孙凤就更加夸张了,解下腰间的水囊,就这么一倒。可能是要洗手吧。可是水倒出来。她的手上就变出了五只只有一寸径二寸高的小巧的冰杯来。个个晶莹剔透。大天师也随手变出一只银酒壶来。一手拍开了封泥,倒满了这个银壶。这银壶可以盛得下二斤酒。然后大天师一抹,不知怎么地,这酒坛上的封泥就象是没有被拍开一样又封好了。大天师然后把五个杯给倒满了。酒香四面散了开。 “来,我请你喝。”剑客把一杯酒推到闻了酒香馋涎欲滴的安布·拉希面前。安布接过杯时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这晶莹的杯入手冻得象冰一样,看来就是用冰做的。依稀和刚才在天上飞着的那些光闪闪的怪兽是一样的。这时,安布小小试了一口杯中的酒。这种酒和平时喝的完全是不一样。不过的确是酒,还真是很好喝。再看时,大师正漫不经心地拿出一个装着葡萄干的冰盘放桌上。他们四个就悠然地吃着它下酒。 看着不可思议的事一再出现,安布·拉希怀疑自己是不是碰到了神人了。相传希腊是本众神的故乡,可是后来神不保佑他们被罗马帝国征服了,现在也信奉基督教,会不会现在这些人和希腊众神有关系呢?是不是他们就是回来惩罚这些改变了信仰的子民?当然,安布·拉希知道就算自己问,大天师他们也不会回答出来的。不过,安布很想跟着大师他们去,无论他们是干什么。就算去冒险也好,估计会也有便宜占。 于是他壮了壮胆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说:“我想你们雇佣我。”他的话早在他承认自己是一个曾经是盗贼,现在是佣兵时,就在四人的计算之中了。大师四人都是在想,如果没有一个熟行的人带路。叫他们自己去找值钱的东西,那倒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安布·拉希正好就是这么一个最好的人选,作为佣兵他是可雇用的。作为一个盗贼,他是识货和知道宝物在哪里的。盗贼一般都是不错的探宝者和鉴宝者。 大师笑着对公孙凤说:“哈哈,他还是你的同行啊。雇用他寻宝一定会有不错的收获。”公孙凤没有一点不高兴。只是笑着对安布·拉希说:“要雇用你倒也可以,可是你知道我要雇用你做什么吗?”安布·拉希见到他们竟然真的有雇用他的意思,欣喜地说:“你只要雇我,什么事我都会尽力去帮你做的。我们不管雇主要做什么,只在于雇主要我们做什么。”剑客笑道:“这个职业道德是不错的。呵呵,我们只是要找一点东西。就是这一带最值钱的东西。你可以带我们去找吗?”安布·拉希笑了起来:“可以,因为你雇用了我。我会尽力做好的。”见他合作,四个人也高兴。 可是就是在高兴的时候。四面有六个“野蛮人”围了过来。大天师看了看,说:“我们寻宝,人也寻宝,麻烦也来了。有好戏看了。”只见为首的一个“野蛮人”对他们瓮声瓮气地说:“给我一杯你们的酒。”原来这酒香得让周围的人都受不了。不过,在这些人眼中,除了酒香之外,还有更稀奇的是他们用的酒具。银壶还不算,那些酒杯竟象是冰做的。看来这些可是最最神奇的水晶所制啊。 第一第五十五章神庙至宝 大师拿起酒壶:“拿你的杯来吧。.***”看到大师这么大方,那几个“野蛮人”不由一愣,为首的那个摆摆手:“我要用你们的杯子。”剑客笑了,原来是想要宝物啊。公孙凤笑了笑伸手从桌下拿出了一个杯。这一手可是聚水,塑形化冰一气呵成的。大师就接过斟上酒。放在了桌上。公孙凤的一个一个地从桌下拿出杯子来。安布·拉希看得眼都直了,只见空无一物的纤纤玉手上淡蓝色的莹光一闪,就变出了一个杯子。 六杯酒摆到了桌面上后,剑客做了个请用的姿势。这时,六个“野蛮人”急不可耐地一个抢起一个杯子,登时面现惊容。好冰的杯子。再尝一口,真是好香的酒啊! 大师四人笑眯眯地看着六个土著“野蛮人”喝了酒之后棒了杯子杵在他们桌子面前发呆。一付神游天外的感觉。中土的酿酒技术和工艺是和西方完全不一样的。西方的酒香和中土酒的醇香是不同型的,更何况蜀中的酒业本来就是很发达的,大天师又是拿的最醇的酒,难怪这些“野蛮人”会喝呆了让大师几个看着他们的傻样儿直笑。 安布·拉希则在一边想,这些奇怪的雇主们真大度的,要是自己是断不愿意把这么好的酒给地痞喝的。这六个高大的“野蛮人”可是这个市镇上的恶痞。安布·拉希对于这个镇来说也是外来人,他在刚来到这里时就曾被他们勒索过。如果不是安布老老实实地交了三个银币,就会引来他们的围攻。这也是安布·拉希的高明之处,虽然这六个恶痞穷凶极恶,他却有把握把这几个都干掉。不过安布却没有去和他们正面冲突。因为安布·拉希暂时还不想马上就离开这里,所以,他就忍怒选择了暂时屈服。 估计这些恶痞断不会喝了一杯就算的。安布·拉希就等着大师几个的命令好出手。因为安布·拉希自己认为是受了大师们的雇用的佣兵。如果这六个恶痞敢找自己的雇主的麻烦的话。那他就有理由出手直接把这几个让他忍了很久的家伙干掉。可安布·拉希忘了,自己和大师几个还没有真正商议好雇用事项,只是口头上知照罢了。还有一点就是,安布·拉希根本不知道大师等人的来头,大师等也不需要他来出手。 果然,那六个“野蛮人”从美酒的味道中回过来时,为首那个“野蛮人”咂咂嘴狞笑着说:“好酒啊,我喜欢,不过这个银壶和这个美妞我更喜欢。你们就把这壶酒和这个妞留下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快快地滚吧。”说着就哈哈大笑和六个人围上来。 公孙凤通过了他心通诀把他的意思全听明白了。一股子无名火登时冲起,这“野蛮人”竟然要把她留下来?大师和剑客不禁笑起来。得罪了刚刚得道的公孙凤,那和直接得罪阎罗王好象没有什么区别。大天师暗自摇头,希望她不会入魔道。修行自在人心,一个人入道还是入魔光靠别人在一边提醒是不行的,要她自己有觉悟才行啊。 就在二人在赌公孙凤是要用火烧死这伙畜牲还是要冰死这班杂碎时。安布·拉希挺身而出,手按在了短剑把上说:“要不要我出手?你们雇用了我啊。”盛怒中的公孙凤反手一扒拉,差点没把他掀了一个跟斗:“你给我一边凉快去。别挡着我。”安布·拉希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这娇滴滴的公孙凤真是有一身好大的力气啊,果然有古怪。公孙凤嘿嘿笑着站起来:“好啊。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闯。我冰。” 公孙凤手一指时,六个“野蛮人”怪叫起来,他们手中的杯子突然发出了刺骨的冰寒。不过,当他们想抛下手中的杯子时却惊讶地发现,这杯子竟粘在了手上抛都抛不掉了。现可怕的是,他们拿杯子的那个手竟然有一层白霜向上结,变成冰雕了。六个人都惊叫着伸另一个手去弄掉这杯子。不去碰还好,一碰另一个手也粘上去了,这时手结冰的剧痛才冲上来。六个“野蛮人”都绝望地大声惨叫起来,全场皆惊呆了。 原来,公孙凤只是把原来就是她用法力凝成的冰杯上的玄冰诀加强了功用。于是就出现了冰手的特效。不过,这一手还端的毒辣,让人看着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地结成冰块,那血液带回去让心几乎停跳的的冰寒和逐个逐个细胞被冰晶撑破的剧痛,那是一种何等的酷刑。还有就是,冰过的手就彻底废掉了,就算解了冻也是坏死的。别人不知道也罢了。大师和剑客就知道,一但结冰,细胞壁都被膨胀的冰晶彻底破坏了。 那几个“野蛮人”更是痛得死去活来。有一个痛得失神倒下,要在地上打滚,不想冰得脆硬的手一触地就碎掉了,散成一地红色的血晶。冰手是不会痛的,该痛的已经在结冰时痛过了。不过看着自己的手象石块一样碎掉,这种恐惧也不是人人能受,那人当场就两眼直翻,吓晕过去了。这倒好,他还免得受这手臂逐点冰上去的折磨。 “撒旦啊!”一个旁观者狂叫起来。不叫还好,这一叫在场的酒店里的人都吓得一轰而散。狂呼着撞得椅倒桌翻夺门而出。剩下五个“野蛮人”也快支持不住了。知道不得了了。都跪地求饶。看着这些人受此酷刑,安布·拉希又惊又不忍。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魔鬼雇用了,他呐呐地说:“还是饶了他们吧。这样也太狠了。” 公孙凤嘿嘿一笑说:“你也给他们求情吗?那就算了。饶你们一命吧。”手中掐的灵诀一松,那几只手上的冰杯一下子就化成了水。不过,这些“野蛮人”痛得屎尿直流四面弥漫着浓浓臭气。大师几个人受不了臭,一起站起来说:“我们出去吧。”剑客见到安布·拉希还在发呆,拍拍他的肩说:“走吧,你不是受我们雇佣了吗?” 安布·拉希忐忑不安地跟出来后,见到大街上的人正在对剑客等人走避纷纷,看来,刚才吓得逃出去的酒客已把他们的丰功伟绩传开了。安布不禁苦笑起来,这里看来是呆不下去了。他对剑客说:“雇主大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应该做什么?”剑客笑着说:“我们是东方来的寻宝客,你只要带路去找宝物。我们会给你工钱。” “如果只是要找宝物,那就请到神庙去。”安布·拉希想了很久后是这样说的。他这么想是有原因的,他一直怕这群雇主是魔鬼。不过这班如果是魔鬼,那么他们就没法去神庙偷东西了,诸神会惩罚他们的。不过,大师和剑客就一点也不以为异。因为神庙里或许没有金珠财宝,但是,古希腊最有价值的文物却是神庙中的那些雕像。 一行奇怪的人就这样走上了寻宝之路。因为希腊最有名的神庙在雅典,他们所在的小镇到雅典却有着七天的路程。为了找到一点好的东西,又不想吓死安布,于是,他们选择了正常的走法。不过,如果买马代步骑上马上雅典,那就只用走两三天了。 看来还是有银子好办事。不过,这里是不是也用银两呢?这里是什么买东西?这个问题让安布·拉希哭笑不得,连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雇主?不过,他还是拿出一个银币,一把铜币说这就是钱。大天师笑着说,借一银币他看看。大师和剑客都好奇,大天师是要玩什么把戏?不过看安布·拉希舍不得的样子知道。银币倒是很值钱的。 在看过了安布·拉希那里拿来的的银币后,大天师反反复复地看着,最后,他总结说:“这种币重五钱一枚,很好做的。”说着大天师拿出了一大堆散碎的的银子,将近百多两,背着安布·拉希就这样用离火诀化了,一团银液发着红光就这样被移山诀停在了空中,然后,大天师倒出一点水,在银币上直接做了一正一反两个冰模子。 大师和剑客看得津津有味。大天师做的他们都知道。看来,大天师是想铸币。果然,大天师从银液中分离出一滴银来,直接把两面冰模一合,蒸汽升起时,就有一枚银币熔穿了冰模掉了出来。出来的银币除了颜色稍新之外,重量和形状与原来的银币那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大天师试着一下子就铸了二百枚出来叫安布·拉希拿去买马。 安布·拉希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主雇怎么一下子就整来了这么多银币,他只取了一半。他知道,买马一百银币就足够了。他一脸怀疑地去了。不过,马行的老板看过这银币后倒验了一下,一点也没有疑心地收下了。一行五人就这样骑马向雅典去了。 大师和剑客看到了大天师的这种铸币法之后大为兴奋,他们很快就学会了这种铸币法。然后,再向安布·拉希讨来一枚银币和金币做样板,结果,很快他们就做了百余枚金币和一千多枚银币。一路上,大师和剑客就买了很多东西。有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东西。有时一枚银币就能买一堆。比如锅碗瓢盆,锄锛锤凿什么杂七杂八都有。 公孙凤大为奇怪,他们买这些东西做什么?又不值银子。可是大师和剑客他们还要一样买上十几套,收藏在藏宝的道术空间里。忍不住就好奇地问出来,大师笑道:“这东西现在是很不值钱,到了千多年后,也所余无几了,到时,我们把这些收藏品卖给欧洲各国的历史博物馆和历史研究室。一套完整东西至少是现在的一万倍价值。这些东西又很易买到,不用去花心思巧取豪夺,这一本万利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公孙凤恍然,很快也加入到收集的行列,她的贼眼更毒,收藏品就更有价值。大天师对与中土完全两样的风土人情很是入迷。大师和剑客还在做一件事,就是把他们铸的新币去换市面流通的旧钱币。比如他们用金币买东西找回人家流通的银币。再去用他们的新银币去换市面上正在流通的金币。到雅典一路不过两三天就这样过去的。 第二天他们来到了雅典。远远地就看到了神庙。大师和剑客兴奋起来。这时神庙还没有倒,基本还是完整的,看着还真壮观。既然到了地头,大师除了送马,还给了安布·拉希三十枚银币做报酬。拿到这么高的报酬,却自觉什么没做的安布·拉希很不好意思。他看着这伙奇怪的雇主们一路上花钱如流水,就这样乱买东西。可是一转眼所有买来的东西都不见了。真是奇怪,他们是魔鬼吗?会堂堂正正用钱买东西么? 不过怎么看他们都是没有害自己的样子。看来,那天他们露出象魔鬼的一面只是因为惩罚恶人。而是不是自己也算是出卖了灵魂给恶魔的人呢。不过,安布·拉希怎么看自己也不象,他还是他,什么也没有改变。虽然雇用关系结束了,安布·拉希还是静静地跟在他们后面,不过四人也不再去搭理他。安布·拉希也只是好奇地跟着。 安布跟着四个人在雅典城里转了很多地方,大买特买当地的各种东西又把这些东西在人少的地方变消失之后,才住进了一家贵族专用的旅店。那家店的收费吓人的贵。安布·拉希可没有这些雇主这么有象用不完的银币。所以也只好在对街上找个地方住下守候着。想看这些神秘的雇主要做什么。结果第二天就发生大事了,这几个人却再也没有出来。去问时才知四个人早在入住当晚就失踪了,连四匹马都失踪掉了。 其实,安布·拉希象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大师几个都知道。不过,他们也不反感安布·拉希的存在。不过,有他在还真的没法去神庙,因为无论哪条到神庙的路都有军队把守。反正就是不让他们进去,所以只要甩掉了安布·拉希,他们就可以用非常手段进去。所以,就住进了一家很贵的贵族旅店,料想,安布·拉希是不舍得住的。 当夜后半夜,四人就驾着两把剑遁从旅店的后院里飞起来。他们不想使用冰坐驾,那太亮了,很易被人看到。大师和剑客的两把大号木剑遁就最好用了。神庙是最高的,里边还点着灯,天再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四人的飞剑是直接飞进了神庙的。 神庙是那样的雄伟。在神庙的外围有着一支军队在驻扎着。据说是希腊最后的城卫军,这些人只是不让外人随意进入神庙的。不过,经历了战火后神庙里边也没有什么值银东西奉供了。最多只有一大殿的雕像和一些彻夜长明灯。不过,大师和剑客就是冲这些个雕像来的。当他们进去之后,发现,这里边至少有几个值夜祈祷的祭司。 有人在,就要用点手段了。还好,大天师有教过失魂诀。于是,四个一起动手,那几个祭司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法诀打中,就地休息了,没有一天半天的那是绝对不能醒过来的。就是醒了过来,也是浑浑噩噩少少也要半个月之后才有恢复清明。收拾掉人,就对四面的雕像动手,一样样收进了空间中,也不理是什么像了,全收光。 是夜色中,看到神庙中的光亮很奇怪,很多人以为是神迹都在远远地作着膜拜。没有人敢上去看。可是天快亮时,竟有四道亮光从神庙中冲天而起。这是四人驾着冰兽在离开了。不过这一来也惊动了四面的城防军。不过,见到这些亮光可是从神殿里升出来的。更多的人认为这是神灵显圣了。于是,引来所有人都在更加虔诚地膜拜。 天亮上神庙里去看时,他们吃惊地发现,神殿中的神像不见了。因为没有搬动的痕迹,又见到有显圣的现象。这些人们只好当作是神灵把自己的雕像带走归天了。一时,神话的传说又四面传开去了。只有安布·拉希心中隐然有数,却决不敢说什么,他还弄不清这伙神秘的雇主是神还是魔鬼,是神还好,要是魔鬼,他又说出是他带来的,那还他还有命在?所以他只好选择沉默,把这个秘密闷在肚子里一辈子没敢说。 离开了雅典,大天师看着身上的大海说:“我们这是去哪里?”大师指着西方说道:“罗马,在欧洲的古代,到现在,罗马帝国一直是这一带文明的聚集点之一。现在虽然已经面临崩溃。不过,文化的沉淀是少不了的。最近是查理曼大帝登基十年之庆,我们正好能看看他们的庆典做得怎么样。”大天师笑着称好,“那去罗马吧。” 反正没见过,见识见识倒是很不错的。倒是公孙凤撇嘴道:“我看这里的生活条件好差,农夫和中土的农民比也是就是最差那种。可是城里的生活水平就差得紧了。我看那些看着还象个人样的还不如咱们洛阳城里的一个摆地摊的小贩活得滋润。”剑客大笑,“还是你的贼眼毒,这倒是真的,古代欧洲的生活水平是差,这到八九百年以后还是这样。就说罗马吧,一个贵族的生活水平还不如洛阳一个赶马车的车夫。” 公孙凤没有好气地说:“那来这里也算白来了。没什么好东西可收罗。”大师回她一句:“你不来知道西方还有这么大一片地方,在这里还有头发颜色这么怪,浑身长毛的大猩猩一样的人吗?见识一下也是好的。这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了。” 公孙凤笑着点点头:“你这么说的也是,罗马好歹也是个帝都吧。我得去好好干一票。”剑客嘿嘿笑着说:“只怕没有什么能入你的贼眼吧。”公孙凤嘻嘻地贼笑:“不一定的哦,比如他们什么大帝头上那皇冠什么的,总不会是凡品吧。哈哈。”大师吓了一跳,“你这不是要硬抢吗?”公孙凤嗯了一声:“不行吗?”剑客哦了一声说:“应该是没那么容易的。你听我把这时西方的历史说一下。”公孙凤连忙叫好。 剑客整理一下记忆中的欧洲历史后说:“我就来大致说说,用欧洲历也是后世的公历来算,现在应是公元八一零年。西罗马帝国灭亡了以后,在北欧大地上,日尔曼人建立起了很多的王国。比较强大的有新兴的法兰克王国,它在百余年前分土封爵,查理大帝在十年前就在查理曼帝国登基。而英伦列岛正在七国时代,互相交战混乱成一团,要在十几年后这些盎鲁逊人才得到真正地统一。而东边的阿拉伯帝国正如日中天,对西方虎视眈眈。而这时东罗马帝国也还没有兴起。欧洲的局势还是挺乱的。” 公孙凤大为高兴:“那就和咱们古时的诸候和现在的镇兵使作乱的混战差不多,越乱不就是越好吗?”剑客摇头:“这倒不是主要的,但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天主教因为慢慢成了欧洲的主要宗教,在七六六年成立了教皇国,这意味着欧洲政教合一时代的来临。我们是搞考古的对这段历史倒也只算大略地知道,这时候进入了欧洲,当然想好好看看这个世界,不想错过。不过,玩硬的之前可得要好好思量一下。” 公孙凤呵呵笑着说:“那又怎么地,你们也没有说出有什么值得我思量的啊。”大天师也不太在意:“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比如骑扫把的女巫什么的。” 第一第五十六章 神圣骑士 第五十六章 神圣骑士 剑客想了想说:“这个骑扫把的女巫倒是童话神话中传说的事,西方现在倒是骑士大行其道的时代。.***其中最有名的就数天主教皇国的神圣骑士了。” 大天师来精神了:“教皇国到底是个什么国啊。听得怪有意思的。” 大师对大天师解释说:“欧洲古代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他们只有一种宗教占了主流。就是基督教。其中主流天主教的教主称教皇,在五十多年前成立了教皇国。这是一个凌驾在其它各国的上宗教国度。从此,欧洲就进入了政教合一时期,直到一千年后才结束。是欧洲历史上最奇特的时期。神圣骑士国就是代表教廷的军事力量。” 公孙凤则另有兴趣所在:“嘿嘿,骑士?是不是就是骑马作战的骑兵?这没什么稀奇啊。象貂羽胡骑一对一也不是我的对手。这种骑士到底有什么稀奇本事呢?” 剑客则解释说:“骑士是西方的骑兵不错,却和中华的骑兵和突厥胡骑不一样,不单是一个兵种,更是身份的象征,算是兵中的贵族或是贵族的兵。一般骑士都有爵位的。他们自已备有战马,穿连脸都遮没的甲胄,马也披着马铠。举着一支长二三丈的骑枪。冲锋起来就象一座会活动的铁塔。如果一字排开来冲锋倒是很有威力的。” 公孙凤听着听着嘴就撇一边去了:“我听着怎么这些骑士整个一群傻大个那般。要是碰到咱们八大寨那样的弩阵,不要一个回合就能让他们全完蛋。就是用咱们的骑兵也能对付得了他们啊。只要用上带三棱透甲锥的箭,他们就剩死路一条了。这种笨重的家伙我一个打十个,哪要怕他们?不是一个等级的战斗。”显然是一脸的不屑。 剑客哈哈笑起来:“哎,凤儿说得对,别看欧洲的重甲骑士怎么威风,后来他们对上了突厥的骑兵,那叫被打得惨啊。而那些突厥人不过是咱们大唐的手下败将,被咱们赶出北方大草原,逃到了大食的北边,建立了个突厥国。可把欧洲人打惨了。” 大天师嗯了声:“那还有什么好玩的,这种笨铁壳蛋我不喜欢。”剑客嘿嘿笑着说:“大天师你说的铁壳蛋只是寻常骑士哦。真正神圣骑士的武器护甲可都是有教廷的圣术加持的,他们也是真正的超级战士,各有本事。其中有一种武器叫做圣光剑。传说是斩魔驱邪的神器。你就不想看看。”大天师哦声:“这样么?倒可以看看。” 不过,他马上问道:“那怎么才能找到神圣骑士呢?是不是去惹事生非一下就来了?”剑客笑道:“教皇国的地位太过特殊,所以,一般情况下,神圣骑士是不会出面的。你一定会惹出一群寻常的骑士。”公孙凤嗯了一声,“那得要怎么引他们出面啊?我抢皇冠能引他们出来吗?”大师和剑客面面相觑,本来是想劝他们不要太张扬的,现在适得其反。这两个主儿可不是说笑的,希望别改变掉历史。不然可麻烦了。 大天师倒嘿嘿笑起来:“所谓的神圣骑士,当然要驱魔斩邪的,我说的惹事生非不是说去打架寻衅,我给他招来几只妖魔鬼怪来搅和一下,那不就行了?”大天师一说出来,个个都乐了,大师同意地说:“对对,这招倒是用对了。不过,大天师你没有教过我招魔的本事哦。”大天师笑起来了,“魔这玩艺儿哪都有啊。本来,我辈是斩妖除魔的,见一个收拾一个,不过呢,到我们要把好东西变成一个魔也不难嘛。” 公孙凤兴奋点被转移了,在一边急着问:“师傅,到底是怎么变的啊。”大天师乐了:“你道还没修好呢,还不修正业光想给我修出一肚子坏水啊?”“哈哈哈,不是,不是,我也想知道啊。”剑客急着说:“我们只要知道手段,不一定会做嘛。” 大天师笑着说:“要造魔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境界影响法,也称为迷惑法,最后一种是激化法。其中境界影响法是造出一个环境,对目标长期地进行魔化影响。最后,蒙蔽了目标原识,变成魔物,这种魔物能量不多,但是使用的范围很广。其实这个大师和剑客你俩也都曾见识过的。”剑客愣了愣:“哪儿有啊。我咋不记得了。” 大师提醒他:“有的,你记得三阴鬼妪坟前的两只魔化的野兽吗?”剑客恍然,“这就是啊,我明白了。”大天师接着说,“激化法也称为改造法,就是对现有的目标的原识封闭,加入魔引或魔念变成魔物。你们也见识过了吧。”剑客点头说:“有的,还不就是那三阴鬼妪把人变活僵尸的方法,不过,我们用上了震灵诀就解了。” 大天师点头:“你的方法没错,只要把对方的原识唤醒就解了。不过,这是指用魔念的,如果人已死了,是用魔引化的魔,你就没有原识可以叫醒了。”公孙凤笑着说:“不如这样,我照样去偷皇冠什么的。要做得玄乎一点。比如用上师傅教的妖魔手段,你说这些神圣骑士还能不出手吗?师傅,你说怎么样?”大天师笑着应充了。 四人驾着四种冰坐驾在高空飞行,看着地中海在脚下向后移。大天师笑着对大师说:“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用飞的,开个遁术门穿过去不行么?”大师解释说:“我本来就想看看古代的欧洲,我对这段历史可知得不详细,所以想慢慢看仔细了。想看就要慢慢地飞着来吧。”见大师这么说,大天师也没有反对的意见可提出了。 飞着飞着,他们就看到了意大利半岛。“就是这里啊。”大师指着远远看到的地平线说:“罗马还在北边一点,我们要转一下向。”四人就转着向飞过去了。罗马,后世是意大利的首都。不过,在古代,这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都市了,据说,后世在罗马旧城中发现了完整的下水道系统。现在最大的特点就是拥有那个巨大的斗兽场。 还在很远的地方,他们就看到了这个巨大的圆形建筑。既是要来大干一场,大伙就不飞过去了。在罗马城外十多里地外就把剑遁压下来,然后,从他们创造道术空间中的草原上把在希腊买来马牵出来。并披上了希腊衣服直接向城里去。 这样果然没有太引人注目,只是走近了才让人注意到他们是黑发黑眼的东方人。不过,当进到了城里时,他们才大失所望。原来查理大帝根本不在罗马。查理大帝是法兰克的国王,是大师和剑客学欧洲史不到家给记错了,二人不禁尴尬地挠头苦笑。 不过,他们还是没有白来。在收集了很多的罗马古代物品后。大师和剑客就把罗马的钱币铸了一大批。然后又换成了市面留通的币。参了斗兽场等十分壮观的大建筑后,大天师有点意尤未尽地问:“这里完了要去哪里?看来这里还是很有点看头。”“我们去梵帝冈吧。就是教皇国,就在罗马城西不远。”大师提议。“顺便见识一下那个什么神圣骑士。”大天师还是念念不忘这个。剑客和公孙凤当然大声地叫好。 才四十多里地啊。骑马不用一会,所以这一天大师和剑客都是在大肆收购。他们的行为还是让有心人注意了。他们入夜住在一家客店,半夜时,外边响起了马蹄声,他们被包围了。来人有上百个,举着火把举着闪亮的刀剑将他们住的客店团团围住。 听到他们在振臂高呼着什么口号,四个人一听竟是在叫要把异教徒抓住。大师和剑客愣了,怎么这教皇国才成立,就这么排外了?其实他们不知道。时下整个意大利的亚平宁半岛都是教皇国的地盘。罗马其实也是教皇国的首都,而整个教皇国都是信基督教的。举国上下没有异教徒,也不许异教徒随意进来,进来一个都被严密监视。 这下首都凭空进地来了几个奇怪的人,虽然穿的是希腊人的服式,却是东方人的黑发黑瞳,不禁突兀之至。所以,马上就有目击者给报上教廷处了。教廷的人也大为惊讶,这些东方人怎么能够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罗马而四面的乡镇都没有报上有异教徒入境呢?加上早几十年有阿拉伯人入侵西班牙的事,不禁让教廷的人大起警戒之心。 真正让教廷的人决心行动来报的人说,这些奇怪的东方人正在用花不完般的银币和金币无差别大量地收购着各种物品,什么都买,连武器也买。这不禁更让教廷更吃惊,还有一点更让人吃惊的就是来报的人说,本来这样买东西,这些东方人应该很快就搬不动了,可是每当他们在另一条街上出现时,他们还是两手空空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难道是用魔法把东西都给变没了?这个让人越想越怕。 更有甚者这些奇怪的东方人用来买东西的金银币也是崭新的。教廷人的人虽然怎么也查不出这币是假的。却怎么看也不是真的。于是就叫人拿了一些这种金币到大主教处让他们去查验,半天之后,上面的人急急下令,要把这些异教徒给捉拿。原因就是这些金银币的原料成色比他们铸的成色还要纯正和真的一样,可是,上面残留有魔鬼的邪恶力量。可以断定他们是信仰魔鬼的异教徒,加上他们行动诡异,必有所谋。 这时天己经黑了,派去监视这些东方人的人报告说,目标住进了客店。负责指挥这次行动的是教廷负责罗民城卫的神圣骑士汉尼·罗伯特。鉴于东方阿拉伯人的勇武善战,罗伯特可不敢随便地叫上十几个人就去抓人。而是调来了罗马的城卫军一百二十人,还有十名低阶骑士,先做好包围客店和一切驱魔的准备工作才发动抓捕行动。 大天师听大师和剑客把教廷的排他性说完后,不禁有点哭笑不得:“这个教派也太过霸道了吧。不信教的就是异教徒,要消灭,那么这一来就没有什么余地,只有说打就打啦。”公孙凤却高兴地笑着说,“我正觉着生活太平淡没有意思。现在就和他们玩一场吧。”大天师很期待地说:“不知道这次来的人里边有没有神圣骑士呢?”剑客笑起来,“神圣骑士就是教皇国的军事力量的统领。现在这么多人,应该有。” 这时,客店老板等人听到教廷来抓捕异教徒早一哄而散地都逃出去了。可是外边的人也没有进来,只是在那里叫嚣着。剑客嘿嘿笑着,“咱们是骑着马冲出去还是怎么样?和他们玩一场骑士的战争?”公孙凤大声叫好,大天师也没有意见。四人正要冲出去,剑客就提议说:“咱们买了他们骑士装备,不如换上他们的骑士装和他们玩。”公孙凤叫好,四人穿上了这几天疯狂大购物中买来的劣质希腊样式的骑士铠。 穿好后剑客把金刚诀向大师和自己身上打去,大师和他身上的骑士铠甲就开始金光闪闪。金光中还有各种希奇古怪的花纹。大天师一晃身,身上骑士铠甲出现了和他们式样差不多的花纹,不同的是他铠上的花纹是活动的火纹,这是大天师的离火金刚铠。公孙凤马上领悟了这个道法。身上的骑士铠变成玄冰铠,外边多了一层半透明的玄冰,上面还有一只振翅欲飞的银色的凤纹,显得最是华贵。四人就客串起骑士来。 然后,他们才从乾坤袋中取出了骑枪和青铜重剑,这些装备他们这几天都有买过现在正好用上。进行了法诀加固后,这些兵器都发出闪闪的圣光。四人看着对方换上甲后好威风知道自己也是这样。进到马厩里,把自己的骑来的希腊马也披上一身买来的马甲并用法诀加强后。就骑上去了,大天师哈哈笑道:“这个不错,我还没试过穿成这么样打仗。”说着就把面甲拉下来。“怎么样,威风吗?”四人都嚣张地大笑。 当四人全付武装打马冲出了客店的门口时,围在四面的人全呆住了。这不是来围捕异教徒的吗?里边冲出来的怎么是比他们神圣骑士还要圣光闪烁的重装骑士?负责这次行动的汉尼·罗伯特更是吃惊非小。他甚至在怀疑是不是看错了。这些圣光闪烁的骑士难道会是异教徒?不可能吧,这些铠甲比教会发给他们的神圣骑铠还要圣洁。 这么看怎么很象是传说中的上帝亲手制造的神之武装啊。难道会是……说来有大可能的。因为,圣城耶路撒冷现在就在阿拉伯人手里,难道他们真的是在圣城找到了这些传说中神的武装?那不岂不是太可怕了?我的天,这是凡人能对抗的吗?想到这里汉尼·罗伯特的背上冷汗直流,好在他全包在了骑士铠下,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不过,汉尼·罗伯特还是壮着胆子打马上前大声地喝出来:“来的是什么人?” 大师四人冲出来时,面对着一大片打着火把的士兵。可以看出他们都吓得不轻,但是,马上就有一个也是全身重铠的骑士打马出队,在面甲后瓮声瓮气地大声喝了一句话。大师他们听明白他的话时,也听出他心中的恐惧。嘿嘿,你怕,我正好诈你。 剑客大声回话:“我们是神之骑士。”汉尼·罗伯特大吃一惊,“神之骑士?这是什么来的?”他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不管是不是自己能匹敌的,自己一定要做好战斗准备,毕竟对方只有四个人。自己却带来了一百三十多人。所以,如果放手一拼,自己还是不一定会输。于是,他就下了令,调动了手下布阵。 剑客见到对面的骑士手一举起来。四面举火把的人就飞快跑动起来。马上就在他的身后摆出了一个阵来。大天师和公孙凤还没有什么,大师和剑客却惊呼出声:“罗马军团的鱼鳞阵!”公孙凤看了看说:“这阵法是防骑兵冲击的,和弩阵很象呢。” 果然,面前的十百二十个步兵马上就排成了每排十二人的十排。第一排是手拿盾的剑手,第二排就是战斧手。第三第四排是长枪手。第五排就是拿弓箭和标枪的。第六到第十排就是象第一排到第五排的排列。这就是名震欧洲的罗马军团鱼鳞阵。然后,还有十个骑士分两列排在了这个方阵的两侧。竖着四米长的骑枪随时准备冲击。 第一第五十七章 神之武装 第五十七章 神之武装 汉尼·罗伯特满意地看着,这些城防军可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按以前罗马军团的方法训练出来的。现在看来,这些人还是尚堪一用了。可惜他只有五千人,还要负责守卫着这硕大的罗马周围上百里地面。所以,要用来野战的攻城略地就没有机会了。 不过,当他看到前面四个圣光闪烁的骑士不为所动,连骑枪也没有平持下来,看来一点也没把他的人放在眼里,不禁有点害怕。于是,他再大声地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剑客答道:“我们是从东方的圣地来的。我们是神之骑士,我们只是来教皇国参观一下,请不要为难我们,大家都不会愉快的。再说,你们还威胁不了我们。” “东方的圣地?”汉尼·罗伯特更是相信这些人是从圣城耶路撒冷来的。他觉得面前四个骑士根本没有害怕他的兵阵。但是,他们有什么超凡战斗力不怕几十倍于自己的战力呢?不如先叫手下的十个低阶骑士去试一下他们的战斗力再作商量。于是他大声说:“你们入侵了教皇国,现在,我以教廷的名义,命令你们放下武器。接受调查。”剑客哈哈大笑:“你打得赢我们再说。我也要求你们退去,我们是无害的。” 汉尼·罗伯特手左手一举一挥,只听后面两队的骑士齐声呐喊,十支骑枪平举,一夹坐骑,跨下的马一声嘶叫冲出。于是,十个人自动跑出来,成了一个横排队,象一排铁墙一样压过来。不过,这铁墙前面还有十支长三米多的骑枪。这种骑枪是木把手,在握手处还有一个护手罩。前面的枪头是一段长二尺的圆锥,突刺的威力不小。 公孙凤可看手痒难煞了,但她并没有放平枪,说真的,他们几个都没有经过骑士的训练,要用骑士的方法举枪冲锋根本做不来。她插枪在地把青铜剑举起来就冲上去了。众人哗然,这可是一把骑士的重剑,用剑对骑枪阵。这是何等的托大,双方只相距不到十几米,这一交会就对上了。公孙凤看到十支黑沉沉的骑枪都向自己聚来,哈哈一笑,一个纵身,竟穿着这样的重甲就在马背上跳起来。引起对方所有人的惊呼。 十支骑枪就这样刺了个空,公孙凤在空中一个倒翻,大剑突然发出寒光,对着十支骑枪一划。只听咔嚓连声中,十支枪头都掉了一米一段。十马错身而过。公孙凤很潇洒地坐回自己的马背,一带转过马头,就举剑向十个骑士的背后冲去。这时十个重甲骑士急着转马,一个骑士手中的骑枪没有来得及竖起,把自己人给扫了两个下马。 公孙凤没有再跳起来,迎着八支斜指着自己头部的骑枪冲去。这次那八个骑士可不敢再平挺骑枪了,怕公孙凤再跳起来。可公孙凤就没跳,只是一伏鞍,一剑上撩,八支骑枪再断了一米长一段。错马时,公孙长剑再回,哐地一声。一个骑士跌下马去了。他的鞍带给削断了,他是骑不住掉下马的。众人再次哗然大呼。 只听对面的骑士一声命令,剩下七个骑士就回去了。这时,汉尼·罗伯特知道了光是这个银甲骑士就不是自己十个低阶骑士能对付的。就算自己也没有一点胜算。对方真的很强。除了身手高强外,那把剑也是不是凡品,两剑而已,就能削断十八节骑枪杆,这种剑太利了。难道真是圣域的神之武装?再试一下,汉尼·罗伯特再挥手。 但是,公孙凤转过还没有和四人会合,十支标枪就从后面的步阵中飞来。公孙凤倒是没把这种标枪放在眼里,连闪都不闪,只是侧头让过一支射向她头部的标枪,其它的标枪全部命中在她的背上,只听叮呤哐啷,九支标枪无一例外地被弹开。连个印子都没留下。这么托大,让所有人包括汉尼·罗伯特的眼睛都差点没有看得掉下来。 这种六磅重的标枪是无论什么重的铠都更新快,看小说就来一六开,十六开官方MM英姿上传会被刺得透的,是步阵用来远距阻杀骑士的利器,可是公孙凤不闪不避地硬吃了九支,却一点事也没有。这是什么铠甲啊。难道真是传说中的铠甲。于是,汉尼·罗伯特下令后面的人不得再动。打马追上前说:“请慢走。勇士,你身上的铠甲到底是什么做的?”公孙凤嘿嘿连声地笑而不答。 虽然见到公孙凤不在意,可是刚才的一幕还是让剑客感到不悦。剑客一付不高兴地说:“你们真卑鄙,竟然在骑士的对决中从后面射标枪。”汉尼·罗伯特不禁一阵惊慌。不过他还是说:“这是一场误会,我们只是试一下你同伴的铠甲。我是罗马的治安官员,汉尼·罗伯特。各位请不要和我们作对抗,到我的指挥所一坐好不好?” 剑客想了想说:“可以的,但是不要解除我们的武装。”汉尼·罗伯特大喜过望地点头,心想,你们四个人连我这一百三十多人都不一定能吃下来,你就怕你不来,来了就好,这武装你保留着就是。于是叫收队,把枪交给了侍从。请四人一起过去。 四人就骑着马跟在他的队伍后面。大天师对大师在后面嘀咕:“他请我们到指挥所做什么?”“怕是看上我们的装备了。”大师笑着回答,问剑客:“怎么样,是不是和他们做这笔生意?”剑客哈哈一笑,答道:“就怕他们不上钩,我也想大大地捞上一笔,一本万利呢。”公孙凤也兴奋起来:“是该好好敲他们一笔。要些什么?” 剑客想了想说:“我们可要编一个好的故事。要把这些盔甲编得只有天上有,地上没有。就能把价开得天那么高。”大师笑了笑:“这个不难,记得上帝的武装这传说吗?我们就把这些叫神之武装。呵呵,就算开个天价只怕他们也是一定得买了。” 剑客哈哈大笑:“对啊,刚才我还说了我们是神之骑士。不过,要换他们的什么东西?光是金币银币多了也不稀罕。”大师想了想说:“我们可以要教皇的权杖,还可以要他们的金版圣经,还有一些基督教专有的器具,能在教皇国中留下的,都是精品啊。怎么样?心动吧。”剑客连连点头:“这些果然是好东西。”大天师还是补上一句:“还要他们几套神圣骑士的装备。我倒想验看一下,他们到底有什么本事。” 公孙凤说出了一个问题:“对了,这些装备是我们加了法诀的,我们一离开不就没有效果了?那不得马上就露馅儿?”大天师一点也没有在意:“这有什么,把法诀画在上边就行了。就象我做的道具一样,只要有人提供道力就能用。”公孙凤哦了一声:“可是,这里没有人练道啊,那些人怎么用?”大天师不禁耸肩,也无计可施。 大师倒笑了起来:“道力啊,和一种用后世称为精神力的能力是差不多的。倒不一定要用修道才能有,再说,有的人天生也有一定的道力。我们不妨说这是一种神器的认主现象。这样可能对他们更有说服力。”剑客大笑拍着他的肩:“你还真是个做神棍的料子。不去做神棍还真屈你的才了。就是这样说,人人都能用还是神器吗?” 汉尼·罗伯特看着这四个人在背后用自己听不懂的话说了许多的话,还张狂地大笑着,不禁好奇地回头瞟了他们几眼。这几个是什么人呢?看样子,真的是没有什么危害的样子。是不是异教徒都是这么快乐的?但是他也不想多问,作为教廷的神圣骑士和这些异教徒接触过多也是不好的。希望这件事能完成得完完满满。神之武装啊。 汉尼·罗伯特可是带着四人来到了指挥所。看着这不小的建筑,里边有不少的兵员出出进进。可是汉尼·罗伯特还是很客气地说:“四位客人,我们到了。这里就是罗马城卫指挥所。请进去坐坐吧。”四人下马把骑枪和剑都挂在马上,就和他们进去了。汉尼·罗伯特心中一动,“他们把武器都解除下来了。是不是我就可以硬抢?” 可是汉尼·罗伯特看到四人一付泰然的神情之后心里又拿不定主意,不会是这些人另有所恃吧,还是先套套口风再做决定。于是,请四人到了议事厅坐下。这议事厅很高大。可里边空空的,只有十几张排成两列的椅子,最顶上还有一个座位。四人就在右边一排的椅子上坐下。汉尼坐在了对面,“四个客人来到罗马是有什么事吗?” 剑客笑道:“没有什么事,只是游历和参观一下罢了。看完就走。”汉尼·罗伯特哦了一声:“你们不是信主的吧。”剑客哈哈大笑:“信的,怎么不信,我们用的都是上帝亲手做的神之武装,我们还是信上帝的。我们都是忠实信徒。”他抛了饵。 汉尼·罗伯特几乎是马上就把这个饵给吞下了,虽然他早就想到神之武装,听剑客说了,还是很吃惊地重复了出来。:“神之武装?你说你们用的是神之武装吗?” 剑客笑着说:“对啊,这四套神之武装我们是在大马士革的一个不起眼的武器店里买到的。后来听他们说这是从耶路撒冷找来的。原来是四套差得不象话的铠甲。可是我们一穿上经过了一次战斗后神之武装就认主了。我们才发现,原来这就是神之武装。”这种弥天大谎也只有剑客才能随便就编出来,听得公孙凤和大天师佩服不已。 谎话可编得够大。汉尼·罗伯特一下子被骗住了。这时他的一个仆从上来在他耳边说了一个消息,当四人离开后,他们的马甲和放在马上的兵器上的圣光一下子就消失掉了。外表看上去就和外边买的劣质货没什么两样。汉尼·罗伯特更加相信了剑客的话,原来,传说中神器会认主是真的。那样一来的话,好象就存在很多难题了。 汉尼·罗伯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么我冒昧地问一句,这四套装备,你们能够出售吗?”剑客坦然地点头:“这个当然可以,我们来罗马就是为了卖掉它。”汉尼·罗伯特听了觉得象是听到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什么?你就是为了要卖掉神之武装才来的?为什么?”剑客解释道:“神器是一种要生命契约的武器,使用它让我们总是很累,再说我们不喜欢打仗。所以没有定下契约,我们拿着这宝贝没用。” 汉尼·罗伯特一下就抓到了剑客话的重点。他惊喜地说:“你们没有和神之武装定下契约?”剑客点头:“当然了,定下了契约,我们就是上帝派下人间的战神一族了。我们只是商人,不喜欢战斗。所以只是使用它。没有定契。现在我就是想来把这些装备卖到教廷去。你们一定会要的是不是?”汉尼·罗伯特的头点得和鸡啄米般。 汉尼·罗伯特欣喜若狂地问:“你们打算怎么卖?”大师这时开口说了一句话让他尴尬不已:“你还不够格,你应该叫你们的教皇或是大主教来和我们商议。”汉尼·罗伯特重重地点点头:“你说得是,我这就去请示大主教,问要不要请教皇来。”对侍从吩咐了一句急急地就走了出去。看着他匆匆地走掉,四人知道,他算上钩了。 侍从恭敬地问:“尊敬的贵客,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吗?”剑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有啊,半夜里就吵得我们睡不了,你还是带我们到客房去睡吧。回原来的小客店去也行啊。”侍从还是那么恭敬地说:“如您所愿。我就带各位到贵宾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起来,有侍从服侍四人起来。四人都吃不惯那怪味道的意大利沙拉浆拌面包,公孙凤很怀念中原的肉馍馍。吃完了之后,汉尼·罗伯特就兴冲冲地来了:“客人,教皇和主教大人还有神圣骑士团团长都来了。现在就在议事厅等着你们。” 四人把加工过的四套骑士装备就这样拿着过去,没有穿上。议事厅上,三那个人都在看着地上的堆东西。原来就是他们的马甲和武器。见到他们进来,一个穿轻铠的面色阴沉的中年武士对着他们说:“如果不是汉尼一直为你们做保证,我会直接把你们当骗子抓起了。现在你们最好展示一下你的东西。不然的话,我还当你是骗子。” 汉尼·罗伯特尴尬地笑笑:“四位客人,这是我们神圣骑士团的团长。威利·那波利。他一直不相信有铠甲能发出圣光。”然后他介绍,那个年纪最老穿着红袍子的就是大主教里昂·利诺那处锦衣的最年轻,却也有三十好几的那一个苍白人是教皇。 教皇冲四人点点头:“我的信徒们。这些枪和甲就是上帝制造的神之武装吗?”剑客点头说是:“是我在大马士革的武器店买的。”威利·那波利大声地说:“你不要骗人了。这些东西可是在希腊雅典市面上最差的劣质货。怎么可能是神之武装?” 剑客不禁心中叫苦,不愧是神圣骑士团的团长。他的眼光可真是毒啊。怎么连这个也能看出来,没想到胡编二十一还有这等低级错误存在啊。不过他可是不会怕的。因为这些东西可是真家伙的上好道具,他就不信这些法诀不能镇住这些西洋蛮子。于是他理直气壮地说:“看事情不能看表面。等看过它的内涵你会承认我没骗人的。” “内涵?无论你怎么说我还是无法相信,如果是神之武装,那至少会是远古流传的东西,你这些东西却没有一点古韵,完全是新做的。这一点你做何解释?”想不到剑客的话会被威利·那波利这样顶回来。他还真是针对了这一点死也不放,可想见,他的可怕,如果和他作战时,对手只要出现一点破绽就会被他不死不休地针对攻击。 剑客心中暗自着急,被他这么一口咬定了还真是很难办,至少要找一个理由好自圆其说。不然,光是这年代问题就够让人不能致信了。想来自己也真是笨,只图一时兴起和见利起意。自己还懂得给自己收集的宝物放到道术空间里来经过时间的洗礼,以图不在年代的检测上出漏洞。现在这些铠甲却是新式样。自己只是当别人是傻子。 大师感受得到剑客的难处,他也在心里急着想应对的办法。可剑客还是在睁着眼说瞎话:“神之武装,最大的特点就是上面有圣纹和无以伦比的防御力和进攻力。这一点,我们的罗伯特先生可是领教过了。对不对。”他转向汉尼·罗伯特。后者忙为他点头证明,确有其事。可是威利·那波利却不为所动,只是昂头不言。 第一第五十八章 圣水的功效 剑客知道,不把年代这个问题解释清,这个死硬的神圣骑士团长是不会承认的。“哈哈,”大师笑起来。大家都诧异地看着他,不过熟知大师的剑客就知道,大师这一定是想出应付的办法了。果然,威利·那波利冷冷地说:“我看你是无法自圆其说了,只好发出这种无聊的笑声了。”没想到这个骑士团长的辞锋也是锋利无比的。 大师止住了笑摇手说:“不是,不是,我是在笑,还是神圣骑士团的团长比较有眼光。竟然能看破我们的骗局。”听到大师自曝其短公孙凤和剑客都愣了一下,大天师还是那样淡然地不为所动。倒是威利·那波利一付意外的样子,他认为大师并不那么简单,什么会让他这么快就放弃呢?难道他另有所恃?想到这里,他一肚子狐疑。 大师笑着说:“神之武装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我们穿的铠甲就是早几天在雅典买的几套劣质铠甲。”这话很巧妙地破而后立,把已无法继续的骗局引入了新的一步里。果然,威利·那波利听了也动了不禁动容:“不是铠甲,那神之武装是什么?” 大师在身上摸出了一块从中原带来的一杯古玉钱的坯。只是一片圆形玉片中心有个空心孔。大师笑着说:“神之武装的铠甲早在诸神大战时就被毁坏了。可是,神器都有一个魂。这个神之武装的战魂当时就聚集到了这个当时神将所佩的饰物之上。当它认主之后,得主无论穿上什么铠甲,它都有把这套铠甲改造成神之武装的能力。” 大师这话还真是编得天衣无缝。很明显,威利·那波利这时就张大了口,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了。倒是这时,一直沉默的大主教里昂·利诺这时说:“我能够看一下这个驻有神之战魂的玉饰吗?”大师缓缓把手中的玉钱递过去。暗暗地就在上面加了一道电符,有心要让这个大主教吃个苦头。嘴上却说:“神器是认主的。您请小心。” 大主教笑了笑,“主会与我同在的,神器是不会排斥我。阿门。”拿过了玉钱,左看右看,竟然没有什么异样,他奇怪地抬头:“这是怎么回事?”剑客这时已经明白了大师的意图,兴奋得不得了。从身上也摸出了一个奇特的苗族的鬼头骨雕,于是说道:“神之武装是认主的,它承不承认你得集中精神用你的心看下去才知道。” 大主教愣了一下,不禁把精神沉到那块玉中要看个究竟。只听噼啪一声,他手中的玉钱吸收了他的精神力炸出了一团电光。“呀!”大主教一声惨叫,抛开玉钱,被电光击倒在地。吓得周围的人全部跳起来。大师连忙接着他抛起的玉钱:“我都说过神器是认主的,得不到承认的人想用它会被它惩罚的。我这个武装是闪电的属性。” 威利·那波利吓得连忙扶起大主教,大主教的头发全都竖了起来,这时,他缓过气来,声音微弱地说:“啊,痛快啊。神器还真的是很厉害。里边有着无比的神力。威利,你快想办法把这些买下来。”威利·那波利经过大主教证实,心中已经对这些神之武装无限地向往。他迫切地对剑客说:“这个神之武装你们能卖给我吗?” 剑客还是说:“你还是先试过神之武装的实力再说话吧。”说着,打开包袱中的那套铠甲。想不到看到了武装的防护性之后,教皇都下了不惜一切代价买下这些东西。然后就摆驾回去了。于是,一轮讨价还价就开始了。四人狮子大开口,开出了要的东西时,威利·那波利的脸色都变了。连教皇的权杖他们都敢要?这也太狂妄了。 于是,经过讨价还价之后,最后,还是以教廷屈服成交了。因为剑客还同意给出训练神器认主之人员的方法。这样一来,这些神器还真的能为教廷所用了。于是,下午时分,他们把教皇的权杖,主教到的牧师袍服和各种做礼拜和弥撒祈祷等仪式的用具,还有金版圣经等等东西都拿来了。还有十套最高阶的神圣骑士的铠甲,还有一千枚金币和一万币银币,还有各种教会的专用器具,把一个三十平米的房间都堆得满。 剑客等人就开始在这间堆满交易物的房中写着答应给的训练方法。这四面全部由神圣骑士团的人接手防卫。神之武装毕竟是一件很让人期待的神圣物。教皇国没有不买下来的理由。不过,很明显,他们也怕大师四人捣鬼。说是保护也是在看着他们。 四个人就各忙各的,公孙凤在兴致无比地数着金币和银币这样玩到那样。大天师则拿着那神之骑士的装备在查看着。过了好久才兴奋地说,“原来这些神圣骑士的着装都是经过一种咒语的炼制的,不同的是这些咒语好象是祝福性质的。都没用的。” 大师笑着抬头说:“你说得对,教会的最大法术就是祝福。哈哈。用来驱魔还不怎么地,用来治伤倒不错。”说完他就低下头来对手中的四种饰物进行加工。这些就是他用来骗人用的神之魂器。因为不能直接做在铠甲上,所以,这些道具的法诀还要更厉害。而且要做成影射式作用。只有这样,才能把法诀的威力投射到施用者身上的铠甲上。这些就要把好多套法诀给镌入这些饰物之中,这活儿还是很费一点工夫的。 剑客是肯定做不来了。公孙凤也做不了这么细致的事。大师现在的身上的法力虽然还没有恢复完毕,可加工这些道具还是可以的。剑客更是叫苦连天,他还要写出训练基本道力的方法。可语言不通,怎么办?那就去用图谱来表示,让他们看图识术。 后来,大天师来帮助大师,并教他怎么才能把多道法诀一起镌在一个小小的饰物之上而不引起互相的牵制冲突和抵消。结果,大师受益菲浅。公孙凤后来数够了钱也来加入了学习的过程。一个小时之后,他们做出了四个饰物形道具。最有意思的是,四个不同的饰物的属性完全不一样。大师的是玉钱电属性,剑客的鬼头骨雕风属性,大天师的一把青铜小刀是火属性的。公孙凤那只水晶做的水滴形小堕子就是冰属性。 做好了之后,剑客画的东西也出来了。大天师看了一眼大笑说:“你这是什么东西啊?象是气功秘籍啊。”大师看了看:“我怎么看怎么象是印度的瑜珈啊。”剑客嘿嘿笑着说:“是啊,这就是瑜珈的前二层功法改进出来了。你想,练气功其实也能练出一点精神力。有了这个,也能驱动得了这些道具了。这不就可以蒙混过关了?” 大师和大天师笑着点头,想来也是,难道真的传给他们真的道术吗?有印度的瑜珈术传给他们也是不错了。毕竟这也是一门夫功夫来的。公孙凤看了看那几张图,皱了皱可爱的鼻子不屑地说了一句话:“怎么画得这么难看啊。”招来大家一阵哄笑。 “对了,事都做完了。我们该想着怎么脱身了吧。”剑客笑着说,“我看这些外国蛮子可没有真的打算让我们离开。”公孙凤好奇地问:“那是怎么回事?”大师笑着说:“我们在他们的眼中是异教徒呢。他们本来就不会放过我们。”剑客笑着说:“我们现在狮子大开口,要换他们这么高级的东西。他们肯定不肯就这样让咱走。” 大天师笑着说:“我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大师和剑客讶异道:“你不是说扎卡教的他心通只能‘听’得到对方努力要表达出的意思吗?你怎么能探测对方所想?”大天师哈哈笑道:“可是他们这么努力地想着,恨不得就开口说出来了。我怎么能听不到呢?”剑客马上追问大天师:“你听到了啊,那他们是打算怎么对付我们?” “他们在想,当我们交出了神之武装后,叫一百个神圣骑士主攻,后面叫上一百个牧师来组成一个驱魔大阵。对我们念降魔咒,再用一种叫圣水的来瘫痪我们……”大天师还没说完,剑客就打断了他:“什么?圣水?圣水是用来瘫痪人的吗?”和大师面面相觑。大天师问道:“你们知道什么是圣水吗?听着这名字好象很特别啊。” 大师点头:“在后世,圣水每个教堂都有,每个信教的人小时候或新入教的人都要洒上几滴,称作受洗,那是成为一个真正的基督徒的必经仪式。怎么会是用来作瘫痪用的?”大天师也答不出所以然来。剑客倒疑心地说:“你听他们说出来这圣水还象是当一种武器来用的。难不成以前的圣水还有这个功效?后世就没有这功效了?” 大师问大天师说:“道法有什么法诀可以把人瘫痪的?”大天师一一列举着说:“这就多了,定身法,眩晕诀,麻痹诀……可是说到用物把人瘫痪的也有啊。你们的那伏魔帕和惊魂钟也在其列。玉笔也能画出各种咒。数不过来啦。你问这个干嘛?” 大师傻眼了:“那圣水会是一种什么东西,能瘫痪人的?”大天师哈哈笑着说:“你想歪掉了吧。如果是能把人瘫痪掉还要用骑士做什么?叫一个八岁小娃来一人脖子上拉一刀也杀掉了。”剑客象想到了什么:“我想,这可能是对法力的瘫痪吧。” 大天师点头笑着说:“孺子可教也,这种什么圣水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狗血和女人经血之类的秽物,这些东西是给施法者在心理上的干扰多一点。至少我就不怕这些东西。就算沾了我也能施法。另一种就该是天地中的精华过于集中的东西。” 剑客好奇地问:“为什么是天地精华过于集中的东西也会干扰施法呢?应该是起帮助作用才对的啊。”大天师比方说:“说白了道法是就用天之中游离的灵气对吧。可是,当灵气充斥四面,没有了一点凡气时,一样难于使用。就象你现拿一块石头抛出去,现在可以抛很远吧。如果你是在水中还能抛这么远吗?如在沙子中呢?或这石头还长在大石头里呢?你还能抛吗?又或是,你拿着一桶水在沙里还泼得出去吗?” 剑客明白了:“太多的灵气一样能把你调动的灵气同化和阻碍。或是说不同型的灵气也会干扰和对消。最后,一样不能作法。圣水是污秽物那是不可能的,倒可能是灵气太强的东西,搞得没法用道术而达到瘫痪施术者的作用?那我们不是很危险?” 大天师摆摆手道:“都没见过,也不能妄下定论。”大师乐了:“要是真的是第二种情况那就不错了,我们是不是要叫他们拿一点来验证验证?”剑客哈哈笑:“可以的啊,如果他们真的想用圣水暗算我们,那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事。”于是,他走到了大门口招呼了一下守在外边的专门服侍他们的侍从:“哎,你过来一下好吗?” 那个侍从正是大主教身边的人,他就是专门来监视着大师四人的。见到剑客出来连忙过来,问道:“尊贵的客人,请问有何吩咐。”剑客说:“你帮我请大主教过来吧。”侍从马上就去了。半个小时后威利·那波利就陪着大主教里昂·利诺过来了。 很显然大主教吃了大师电符的苦头后对他们四个有点忌诲。所以,还不敢自己过来,叫着神圣骑士团的团长陪过来。他来到剑客的面前问:“你的条件我们都已经答应了,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叫我来?”剑客笑着说:“也没有什么,我训练方法已经差不多写好了。不过,想看看你能不能看得明白。还有,就是听说你们的圣水不错,看看是不能对训练有帮助的功效。”此话一说,大主教和威利·那波利不禁也一愣。 大主教和威利·那波利对看了一眼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大主教点点头:“如你所愿。我这就叫人去取一盆来。你说的训练方法呢?”剑客把手中的羊皮卷给他。大主教打开,眉头就皱了。威利·那波利于是喝叱道:“你是不是拿假的东西来骗我们?”大主教止住他,把手中的羊皮给他看。威利·那波利一看才释然。 “你画得还真差啊。这是什么意思,人身上有这线条和箭头?”威利·那波利忍不住的笑着说。剑客尴尬地笑着说:“画功不好这是个人水平所致,这人身上的箭头和线条是指人在做了图上的姿势后想着身上有热流沿着这线条和箭头的方向在动。” 威利·那波利看了又看,“这都是什么啊。身上的热流?我看不懂。”剑客笑着说道:“这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练得出来的啊,要不然哪能会这么多年都没有神之武装出世的消息呢?我们也是很凑巧才能学得会了,不然也不能得神之武装认主不是?” 威利·那波利想想也是。于是就没再说什么,展着图和大主教在指点着还说着些什么。看了一会儿之后,大主教说:“客人,如果你说的训练方法就是这些,估计我们就能看得懂了。容我们去好好地研究吧。”向威利打了个眼色就告辞急急地走了。 剑客回到房中时,大天师笑着说:“果然没有安好心,他们等着圣水拿来,给我们自己沾一点就可以叫人动手了。你看,四面来了不少黑袍人。这是就牧师么?”剑客点头,“不错,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我们把这一屋的东西收起来就可以闪人了?” 大天师难得露出了顽皮的笑容,“就这样走掉岂不是太没意思了?不如我们就将计就计地给他们演一出戏?”话一出口,公孙凤马上就急切地问:“怎么个玩法?”大师和剑客好生奇怪,大天师这时也有这雅兴?也表示无论怎么也会配合他玩一场。 大天师想了想说:“其实,我也是想查一下他们圣水的来源才做此想法的。我们装着等一下被圣水沾到,就象被克制的魔怪一样慢慢地消失掉了。之后再慢慢地去查这事的来头,不过前提的条件是圣水是特异的。如果只是一些平凡的水,我们就以此脱身。怎么样?”公孙凤问,“我们怎么消失掉?”剑客提醒她:“用隐身符。” 半个小时后,四个待从样的人出现在街头那一边,抬着一口硕大的银盆过来了。里边是一盆的水。四个人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挪近过来,还有一该钟还到不了。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第一第五十九章 磁极变幻 个小时后。四个待从样的人出现在街头那一边。抬大的银盆过来了。里边是一盆的水。大天师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挪近时。还有一该钟还来不了说:“这水果然是有古怪的。”`孙凤讶道:“什么古怪。我怎么没觉查出来?”师闭目感知了一|。“是很怪。让人有眩晕的感觉。 怎么回事?可能真的能对施法干扰呢。” 剑客取出手表看了看。惊讶的发现。指南针正在指向那个盆移动过来的方向。并不断的一八十度的翻转。“快来看这南针的变动。这是什么情况啊。”剑叫三人来看。大天师看了一|。说:“司南不伺向。其变的阴阳。”大师就直接科学的解释:“是磁场突变啊。不对应该是磁极突变才对。这圣水象是强磁频变源。” 剑客哦了一声:“这种可不是说笑的。人的生理机能全被他的磁场给干扰了。这样功力不高的人就不能运功了。”“大家还是小心。不要被这圣水沾在身上了”大天师提醒:“我还是的这种水好危险。”大师笑着说:“磁场可能用磁回路屏蔽法来防止他的损害。”大天师听了感兴趣的问:“|要怎么做?” 大师解释原理说。“用能导磁的铁或钢来做一个环形或壳。就可以把突变的磁场给短路掉了。最终保护到中间的物体不受磁体干扰。”大天师大摇其头:“你不要和我说了。我听不白啊。不过。我知道。只要做一付铁的铠甲就能不受圣水的害是不?”大师和剑客连连点头。大天师也不多问了。乾坤袋中取出了一大块埙铁。 大天师的乾坤里一向什么玩艺都带了一大堆。这块铁就足有三十多斤重。大天师用移山诀把这铁在空中。然后。用离火诀把铁烧化。并找出一把锤用移山诀挥动飞快的凌空锻打。大天师玩这些东西倒是如意控制。最后那些抬圣水的人还没有走到一。四付式样怪怪的全身式铁甲就做出来了。大天师用玄冰诀把铁甲给凉下来。 四人飞快一人拿了一套穿上。然后打上了金刚这样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到他们安全了。圣水终于拿到了。大师仔细的感受。这圣水还真的是一种奇特的磁化水。这强上面都有一层绿绿的光。这是磁极突变的电光。这磁场强吓人了。大师吃惊的吐舌头:“哇好强啊。要这样近。只怕我们的铁甲都会因为磁短路产生的涡流发热。”剑客吓了一跳:“不是吧。那产生圣水的源头岂不是更加不的了?”大天师也期待的说。“我就想看是什么。如果可能我就收了它。如果不行我也要破坏他。不然。每个蛮子都拿着一个圣水瓶子就能废了我等的道行。” 大师笑着说:“不的。既是能量这强说明会变衰弱。所以。圣水不能经受长距离的运输。说不定还有时效性。我们也不用畏之如虎。”公孙凤哼哼了一声。“那造圣水的东西要是能落在我等手里。嘿嘿。那不是我们能横行天下了?” “嘿哟。嘿哟。”四个侍从叫着号子。搬着这一大盆的圣水走进房来。就在进门时。突然前面一个惊叫了一声装作失足栽倒这一大盆的水就哗的倒进来。一时。的上都升起黄绿色的异样光华。大师等人都觉上的铠甲有发热感。果然是强磁啊如果不是有铁铠挡着。这就要让身体去承受这强磁的洗礼了。 “啊。”四人故发了凄厉的惨叫。然后。彩光四射而出。大天师开始玩花样了。四个侍从还没看清怎么一回事一房的东西就这样不见了。清醒过来时只见到这四个穿着奇怪的铠甲的人正在随从下至上的慢慢腾起白蒸气消失掉。 “哇。”这下到个从吓惨了。惊叫着冲了出去不啦哇啦的尖叫着什么。一时。四面的骑士部围上来了。冲进来看时。一的都腾着绿雾一样的光的圣水的室中己是空空如也。正如侍从们惊叫的一样。这些异教徒已经全部消失了。 “围着这里。不乱。不要让敌有溜走的机会。”发号的就是在外边率兵领队的汉尼罗伯特。他清醒。也很负。不过。他的对手却是大天师他们。这时。四人用了隐身术正在最高的建筑上看着下面象蚂蚁一样的军。原来。在四面更远还有大量的罗马城防军在布阵把四面都封锁了如果不是用飞的。一只老鼠混不出去。 看着下面五六千人在四面。大师叹着:“看来。这些鬼子可是下重本了。出动了这么多人。简直怕我们怕到骨子里了。”剑客笑着对公孙凤说:“谁 天展示出一个人单挑十个骑士都吃的他们死死的身手`孙凤摇头失笑:“他们也差了。象他们这样十个骑士还不如两个骑兵对我的威胁大一点。” 大天师忽然指着下面。一个冲进房中的神圣骑士一和个抬水的侍从急急上马向外去了:“看。那个骑士和待从要去报信了。咱们跟着他。一准能找到大主教。”说着一摆手。就带着飞起来。后面三个可没有他那么好法力。大师和剑客就坐在了木剑遁上跟在后面。公孙凤就坐在剑客的剑遁之上。因为都用了隐身的。所以。就算下面的人抬头看上去。也只是天上有一六开novel网,shi liu -k-.-官方MM英姿上传三慢慢飘浮着的淡淡云团。 没想到四个人就这样轻而易举的离开了包围圈。现在大师和剑客总算体会鹰在空中盯猎物的感受了。也知道为什么在现代社会自从警用直升机服役后。驾车逃窜的罪犯就很难摆脱被擒的命运了。那个神圣骑士和那惊惶失措的侍就根本不自己被人盯了梢。急急的赶去送信。却把大师四人带到他们的目的的。大主教的所在。 四人在空中远远的着的上的那个骑士。只见他急急穿过了三条街道。到了一个很高大并外边有十几个骑士守卫的教堂建筑前要进去这时的教堂还不是后世那种尖顶的哥特式。总的看来还很方方正正。四人抢在其前飞入。而在别人眼中。只不过是见到了淡淡的云影一闪而逝。所以。那骑士还没有进去大师四个已在教中了。 教堂里的边。正是坐立不安的大主教里昂利诺。正在那里来回的踱步。威利那波利就在他身前。一手抱着自己的头。一手按着腰间的剑。在警觉的做着大主教的贴身卫士。大师四人进来他都好象发现了什么。一眼奇怪的|着教堂入口|来扫去的。害大师他们都没敢立即再动就那么停教堂的天花上。 那送信的骑士侍三步并作步的小跑着进来:“主教大人。不好了。那些异教徒都被圣水泼中了。”利那波利大为奇怪的说:“什么?全被泼中了不是最的吗?”那个骑士一付不可思议的说:“那些异教都被圣水溶化了一样。消失无影无踪了。”“哈哈哈。这不是好事吗?”威利那波利笑道。那骑士苦着脸说:“一点也不好我们送去的所有东西也没有找到。最后|到的就是他们四个。” 那侍从看大主教时。吓的嘴都不会说话了。还是大主教叫他慢慢的说。那人才战战兢的说:“那些异教徒是被圣水倒上脚后。突然爆发了一阵彩色的光。把我们都闪的看不到东西。然后们发出了奇怪的惨叫声。从下面起变成了白烟。后就那样在们面升起来消失了。一房子的东西全部不见了。进门时我们还见到的。” 大主教打发走来人对威利那波利:“你是怎么看的?我的孩子。”威利那波利摇了摇头:“那个人是魔鬼变的吧。圣水一沾到。就被消灭了。只是我还有一点弄不明白为什么一房子的东西会不见掉。”大主教笑了。“那异教徒可能是魔界来的魔鬼变的。也被圣水消灭掉了。这些东。可能被它们带到魔界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威|那波利突然:“大主教我想我们积极备战了。”大主教呆了一下追问道:“你认为有要吗?异教徒已经消灭了。我们还到了神之武装”威利那波利忧虑的说:“大人你想想看。如这西是被送到魔界去了。那魔界的魔就可能会再来。我们能应付吗?神之武装强。可是还没人能用。” 大主教微笑着说:“我们还有圣。对付魔鬼。我认为刀剑不是最好的办法。”威利那波利点头:“时只好一人带一瓶在身上了。不过。圣水带在身上。不用十天就无效了。那样。我们神圣骑士团的人只能在附近作战。”听到这里。师四人已大为开心。从他们口中证实。圣水真是有时性的。只不一能产生多了。 大主教想起了么:“对了。圣水把魔鬼消。我们也要去圣泉叩谢。好在主赐我们圣泉。取之不尽。虽然一天只能产二十瓶。可是。也足够我们降魔驱怪了。”大天师大喜。圣水真的是有限量供应的。 这生产圣水的底是一样什么东西呢? 于是。在威利那波利陪同下。大主教里昂利诺就开始从教堂后门出去了。四人无法从这|的后门出去不让人发现。于是。就又从前门飞出。绕到后面去接着跟踪。不想却怎么也找不到这他们了。大天师吃惊的说:“怎么不见了?”还是做贼出身的公孙凤有 |在教堂后面找了|没见后门于说:“那不是后门道。” 四人又飞进到了教堂里边。这时教堂里还有三个侍从在打扫清洁。四人在后面前下了剑遁。轻轻的打开后门的门。闪了进去轻轻的关上了。三个侍从觉门好象动了一下。可认真看时。什么也没有。于是只以为自己眼花了。 四人进了门后。展现在面前的是一条向下长长的通道。两边的壁洞每隔个五六米就有一油灯。虽然这条的道很幽暗。却能看到路。里边望过去也没有人。可是四人是不解身。只是慢慢的向前走通道中响起四铠甲磨擦的哐哐声。 这通道只怕有三四里长。奇怪的是。走在里边却没有一点气闷的感觉。通风还是不错的。大师嘀咕道:“这里不会能直接通向梵帝刚的吧。那走好几十里不如我们用飞的吧。”大天师手一摇。众人面前就出现了一架很奇特的轻车。不过奇怪的就是车头有一个双手向前平举的木雕。指着一个方向。车后面有两个坐位。 剑客奇怪的说:“这是什么车。没马拉。才两个座位。我们四个人怎么坐?”大天师笑着拍拍这车子说:“哎你不要小看。这车子可是咱老祖宗黄帝打胜逐鹿之战的宝贝我还舍不拿出来让你们样折啊。”大师和剑客呆了一下。大师伸手一推那木人。那小人会转的。不过只一下又摆回来指向原的方向。“指南车?。” 四人差点为此了来大天师是老胳膊老腿。坐车。大师和剑客却死也不肯说这是级古董。不可以坐。可是吵来吵去。最后还是大天师胜了。因为大天师最后只说了一句话:“这车子早就让我带着从神之遁中返回了。你|回去还能测的准年代吗?”剑客一下子泄了气。不过大天师胜了之后又犹豫了:“这坏掉还很可惜是不?这样吧。下次我再带回黄帝那会儿去。放在存物的空间里。然后回后世取出。” 最后还是师想了办法。做了一条天方夜谭中的波斯飞毯。 很好做的。一前一后两把飞剑系一条毛毯的角上。中间就成了一个软兜。就这样飞出去。通道真的有几十里长。四人始着没有用的。而且很快追上了威利那波利和大主教。 他们果然是在坐车。不过他们车子可是特制。会让人想到了圣诞老人。这用包着皮的轮子。前拉车的可是希奇物。是四只驯鹿。不过蹄上也包着东西。总之。车子走起来不响。四就远远跟在了后面看他们到哪里去。 车子走着走着就了一个通的岔路口。好家伙。如果不是跟着他们就要在这里抓瞎猜着找路了。威利那波利控车子向那条没有灯光的路开进去。这时只有他们车前吊的一灯发亮了。四人只好跟紧一点因为他|也不能去点灯。 车子走着走着。飞行的剑客觉的飞剑越来越不听话了。拿出手表一看时不但指南针在团团乱转就连手表也停摆了。看来。离圣水的源头越来越近了。前突然多了一缕的亮光。不是灯光。是象圣水一样的绿色彩了。原来。面前是一个很大洞厅。前面尽头处是一块巨大的象一只大象的圆形物。发着奇怪的辉光。这时。大主教和利那波利下了车。大主教上在那块巨物前跪下。可惜干扰太过巨了。收不到他在想什么。大天师想走近点去看。大师拉着大天师:“我看那块东西。只怕放射性都很强。这些笨蛋都走这么近。找死呢。我们还是离点看。”仔细看过去时。他|发现。这个巨大的发光体下面缝着一滴滴水渗出。下面有一个大大的瓶子在接。原来。水从边上渗出时就被磁化了。这块是什么东西来的。看来强不象话啊。大师更决定要把它收下来了。这可能是人类没有发的能源物。 大主教这头笨猪在那里跪了一阵之后。头一歪就晕在那儿了。还是威利那波利把抱出来。放到了车上。然后就驾车走了。经过时。大师他们分明听到他在自言自语:“我怎么看这东西都不对头。每次都来拜都晕倒。才大我五岁比我爹还老。” 大师这才知道。这西能加速人衰老的作用。所以。就要小小心心的处理了。他一走。四人人就合计:“怎么办?”大天师很干脆。“那还有怎么办。凉吧。不见到罢了。见到了。这么奇怪的东西就收走吧。”剑客不高兴的说:“我知道要收走。我是说。这东西好生危险。怎么收。”大天师笑着说:“们的用乾坤一宝来收。” 第一第六十章 满载而归 收这块奇特的物体可是花掉了大才刚恢复的所有道力.以至于出去时。连驾飞剑的力没有了。这块东西是正球体。深深的嵌入了的石头中。而周围的石头早让它同化成一样的会绿色光芒了。不要小看这东西。那重的啊。最后。还是让大师收入一个道术空间凝成豆大的珠子都有一重。大天师意把这枚放在上能把灰尘都推开的道术空间珠命名避尘珠。大师再把它放到了第二重的道术空间中。 东西收好之后。大师连周围被同化的石头都收了一大圈。他要拿回现代去叫人好好研究一下。同时。大师还向存放那个东西的空间中堆进了数百吨的石头。说来也怪加了这些东西进去后。那珠子就变和平常的豆子一样。没份量了。看来。来自于能量。收好所有的东西后。大师差点没累趴下。坐在飞毯上等剑客带着他走。 剑客意的看着那:失去了发光的圣水源头。只有边缘还剩一点荧荧绿光的石边了。圣水渗滴出来再也没有那光闪闪的效果了。飞毯飞了起来。现在要从哪出去呢?公孙凤说:“这些蛮子太不厚道。做交易还要暗算我们。现在我们去大抢他一番好了。从岔道的另一边去。那里一定是他们的教皇国最机密的的方。 ” 没有人反对公孙凤意见。于是。他们就向这个向去了。出来的的方是一处广场。这里是梵帝刚的心的带了。大天师开始吟出魔咒。一个长几十米。粗达两米巨大的一个魔怪从广场中的的面拱出来。头部重重扫在了一个建筑上。登时墙崩房倒发出巨大的倒塌声。大师和剑客眼珠子几乎掉出来这不是一条放大了几万倍蚯蚓吗? 大天师笑着说:“就是蚯蚓。它不过是被魔咒同化并被我加上了巨灵诀和顽石咒。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这下有的班蛮子乐了。看好了。他们马上会派人去保护高层人员和存放钱财和宝物的库房的。到时。就是我们下手的时候了” 看着下面炸了的蚂蚁一样逃动的侍从和牧师们。大师和剑客不禁为大天师的大手笔绝。公孙凤喃喃的说:“师傅。你比魔鬼还可怕啊。你不是入魔了吧?”大天师笑着说:“没有的事。行事不择手段是魔性的表现不可是我现在还是很守道诀的啊。”大师翻翻白眼剑客嘀咕一句:“子和醉汉从来就不肯自己承认的。” 也该教廷倒霉。为算计他们教廷中牧师和骑士多数都在罗马城中围着他们原来所在的的方。这里倒没什么人在。所以在这里闹起来。能出面的人实在太少了。 只有几个反应过来牧师无奈唱着咒文。可是一点用也没有。偏连圣水都全拿去暗算大师他们了。要一瓶子也找不到了只有两个笨笨的骑士提着剑要来砍怪物。可是没等近到十米。就被怪物掀起的石头给打头连也变形摘不下来了。剩|的人只有接着散奔逃。有一处房子倒下时。里边的火种烧着了。大有蔓延之势。 “不要乱。组织人救火。快去保教皇大人和钱库准备把里边的东西搬走。”还是威利那波利比冷静。当他和大主教出见在一个阳台时。下面乱成一团的人才算找回了一丝理智。果然从外围冲进来增援见到这场面又不知如何做的十几个骑士们马上分成两队。一队十人急急就向最富丽堂煌的那个建筑冲。另一队六人收扰乱跑中的侍从们向另一侧的一太起眼的大建筑冲去。 大天师指着这一队:“就是这里了。”四人一|子就飞到了这库房的空。然后大天师的挥手。那只已全部出到的面的怪就一尾扫来。哗啦。库房的整个都横向飞掉了。吓那刚聚拢的侍从们吓一轰而散。大天师看到去了顶的库里边是金光闪闪的哈哈是这里了。我收。”剑客挥手这些宝贝连一丈的皮都不见。 “我们走。”目的达了。大家不再这里看这些西洋蛮子的热闹了。只要他们走了。那只怪没有了魔力来源就很会还原。就不知道好不好运气能逃的过去了。四哈哈大笑着飞了高空。坐在剑遁上。四人进到了道空间中。看刚才捞到了什么。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几跳。不论其它里边竟有几的金币和十吨的银币。这几乎是这时代欧洲的大半财了。原来。这是教皇国立国大典时。各国送的贺礼。 “哈哈。现在我们还要去法兰克吗?”剑客问大师。大师摇头:“也没什么兴趣拉。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事就是修改一下神之遁吧。早点回去。一的事要回家去办。你想。这圣水那里弄来的圣石。那条的龙。你不想回去吗?”剑客连忙说:“想。我当然想。不过呢。现在能回去吗?不是说满百天吗?我也想急着回去写一本关于介绍中晚唐朝时期的论文。或是写一篇关于教皇国初期的一些 |等。” 大师兴奋起来:“*。这次经历的事写出来。弄个考古博士当都没有问题。”剑客急着说:“大天*。快教我怎么才有早点回去。我们收集的东西也够多了。”大天师,头。“现在我们要再上一次课。嗯。你告诉我。哪里有好的环境。最好也象上次的一。湖光山色美不胜收的那一类。我们学完了就到你教我们你那里的礼仪。我可不想到那里象个乡巴佬一样人笑。”公孙凤听说能到现1去。乐的不的了。 剑客笑了:“有啊。象上次那样高山湖泊瑞士多的是。就是那里吧。向北进发就是了。”大师召出画来。大师和剑客就上去了。倒是公孙凤则坐在自己的冰凤上在一边跟着飞。一样向北去。眼前很快就出现了阿尔卑巨大的山脉和雪峰。 日内瓦的高山湖中。大天师开始最后的道法课。次教的就是遁术了。遁分七种。阴阳和五行。每一种都单独成遁所有者都是拟形之精而行之遁。其中|阳用的是其法。借天之阴阳之变而扭曲空达到飞天遁的之效。所耗者阴阳之气。五行遁是拟物之遁拟金木水火土之气而变。要以物为媒。总而`之都是借物化形而遁。 其中。五行遁术要比阴阳之遁要凶险的多。拟物化形。是把自身的结构与五行之一同化产生同化效果。这样。就可以借一点同性之媒而穿墙过壁。用大师和剑客的现代识来说这是一种把身体离微粒化移动后再重组的方法。其凶险可想而知。如果在重组时出一点差错。就有把屁眼长到头顶的可能性或是丢掉了什么器官。 所以。就是大天。对这五行之遁也不敢轻言尝试。知其常理不知其真理。神之遁其实是阴遁的衍生遁。它一定要在圆月当空太阴齐全时才能使用。而真正它最神奇的方只在于它的一系列指令的参数。调动一个遁术要有的部分包括基本咒诀不说。还有一样最重要的是它的参数。是描述施放的目标。对遁术而言参数是至关重要的。就象一把强弓加一支好箭。无论多犀利。弓射程多少步。箭能贯几层的铠甲如果它不能射中目标那还是等于放屁。能开弓上箭固然是本事。瞄的射靶则更重要。 神之遁上参数更。大师和剑客是越学越心惊这个道法学这一步。感觉和计算机编程差不多了。要知道。大师和剑客不是学计算机的不过。大学还是学过一课计算机普及课程。这编程是怎么回事二人倒也知道。只是自己不会罢了。 这样一来二人就始深入学习这东西。看来这些也很重要特别是神之遁。学通了它就等于买了空旅行的长期票。光是这一条就能让他们发不明白。能回去就意味着有大量的古董。只要是那个年代有代表的东西。只|集回来。埋在别人找到的的方。回到现代一挖出来。那就古董啊。随意的就可以卖好价钱来。 最让人放心的就是之遁有自返回功能。这样一。等于把返程票也买了。如果不是为了让古董不要太过泛。甚至可以回去开办一个特种时空旅游业。带一些来到古代游玩。不过。这个价钱嘛。就可以定到登天这么高。那以后的生活。 可是。大师和剑客是知道。历是不能改变的。所以。他们还是会很小心。至少不能随意的回古代来乱搞一气。不知真的把历史改掉会出现什么情况。不过。大天师有说过。只要是改历史的举动。会自动失效。已知的历史是不会变的。不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如果真的是这样。倒可以为所欲为了。这些都使他们更认真去学。 大天师和公孙也很认真的学习现代的礼节。基本上。现在比古代要随意多了。至少跪拜礼已基本不再。打躬作这些常用礼节也渐渐在淡出。改为握手。和问候等。不过。这些正合大天师和公孙凤的胃口。他们本来就是独行特立之士。对这些臭规矩一就没放在眼里。听说后世的宽松节更是开心不已。 大天师笑着说:“你这么说。么少的规矩我们还是应该还是很好守的。”剑客笑着说:“我们那里。|么规矩都不守的人多的是。他们有时还让人称为是型。很酷。呵呵。如果你们的守这些礼规。有时酷一点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大天师啊了一。“呵呵。这样也可以么。那我要是烦了。就可以大方的扮酷喽。太好了。” 公孙凤听说。后世的人很开放。开放的女人是坦胸露臂在街上走的。她还一脸的不信。只是说。“那穿多的还吧。我还是穿多的那一个。”剑客笑着说。要等回了去带她去泳场看看。保证能改改她的念头。 她开始想。泳场里有什么了。 日内瓦湖里的鱼不。可是味道不错。大天师和师两个比赛钓鱼。结果。也没有什么钓到几条。最,。还是到张罗吃的时候大 下大量的饵引来了很多鱼后撒了两网。才捞到够四。倒是公孙凤上岸的山上很快带来一只羊。 大师戏称。这是最后的晚餐了。因为明天就是第八十一天今天他们在练习时就把神之遁的参数改了。变成九九乃还。也就说。在第八十一天时会回归。一切准备好之后。只等神之遁的转期了。这时。四人个不能离开三步远了。至少在神之遁发生逆转的一瞬互相抓紧。不然就会有人被抛弃在这里了。于是。大师和剑就换上自己来时的衣服看到二人穿的休闲裤和衬衫。大天师和公孙凤要大惊小怪了。好在。大天马上变了两套衣服出来。那是波斯人的白袍子因为上次听大师说过。他们那时。波斯人还是穿这样的白`孙凤也穿上了这袍子。还弄来一方纱巾把脸给挡住。因为可兰经说的。女不露脸。 公孙凤围了纱巾直骂。“这可兰经是什么破规矩。怎么要女人带这么烦的东西。真是闷死我了。”大师笑着说。“本来在可兰经是发源在阿拉伯沙漠的带。那里为了防风沙。不但女人啊男人也是这样用围巾挡着脸的。只是后来他们把所有信依斯兰教的女都要带面纱就是很条的事了。要知道现在依斯兰教分布半个世界啦。” “从现在起。所有的人都不要离开大师了。 他是神之遁的用者。真正的逆转就应在他身上。如果那时候我们不拉住他。就会被留在时。所以我会抓着他的左手不放。”剑如是说大天师笑着说:“手是我的。”公孙凤说:“那我呢?”剑客促狭的笑道:“你抱着他大腿或搂着他的肩头吧。”公孙凤笑了一声:“好啊。我拉着你就是。要不要我搂你的脖子。”伸手搂向剑客脖子剑客连忙说:“要。” 四个人就样手拉着着手。在湖边坐着。突然。师想起一个问题:“对了。听说修仙的传说中有提到的仙之境还有一项技能就是可以点石成金。不知天师你对这一条有什么看法?”大天师愣了一下:“点石成金?那是本事我会啊。不过这法术并不好用。因为那是有时效的。你明白吗?我不想拿来人啊。” 剑客想了下说:“有的。传说这样变金子五千年过期。”大天师微笑着说:“就是因为这个才让项法术变成了一项茶余饭后的娱乐手段。不能当真。你想。你把这个拿去用。最后还会让害了一部分的人。这是修德的。”大师忽然对剑客说:“这是一项什么法术呢?好象涉及到原子变化了吧。怎么有五千年的时效呢。”剑客想想:“我看。这个变化可是有逆转时效的遁术吧。”大师反对。“这个和遁术不搭架啊。如果说是变化有转时效倒有可能。不是用遁术的。”大天师笑着说:“了。就是这意思。不过。我也不清楚这所以然。不过。要把一块石头变成金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用的道力也不多。要不要我试一试给你看?” “当然要啦。”几是三个人都叫出来。大天师笑着指了指的上的一块石头说:“好啦。这块石头成了。”三人大大的一愣。公孙凤奇道:“啥?这就完啦?”点点头:“嗯。这法术用的道力不多啊。可这外表怎么看着还是象石头?” 剑客对公孙凤:“你给我松开手。我要拔剑砍开来看。是不是真变金子了。”公孙凤笑着说:“不放。一会儿你|飞了咋办?”说着。抽出剑来一削。那块斗大石头一下子就变成了半。里边果然是金灿灿的。结构还是头那样。重也没变。“啊?怎么是这样。这不是还要重新熔炼过吗?现在就象狗头金呢。”剑客说。大天师笑了:“要成金子还不好办?”说着就摸出一片金币。十分钟不就用那块石给做了三百块金币。看着金灿灿的金币。剑客冲大天师笑着说:“要是我们现在把这些金币流通到市场上去。不就更好玩了?”大天师笑着说:“我不是给你们不少金锭子做原料吗?全是我随手变出来的。反正欺负一下西洋子不算心魔。” “这三百枚假币怎办?”大师问道。大天师笑着说:“放进藏宝空间留着呗。我变的金子五千年后才变回来。一千年后它还是金币。拿去卖掉一样能赚钱的。”众人大喜过望。能点石成金。那就是等于变银行印钞机了。还收集什么古董。变他个几百斤的出去换钱就是了。大天师直笑。这几个家伙。怎么都喜欢弄虚作假啊? 天色渐渐黑了。月亮渐渐升起。这时。学着点金术的他们突然发现。月光不是银色而是泛着红光。“。握着大师的手。”紧紧张张纠成了一团。一阵闪光后。湖边就一片寂静。不过急忙间。有几十枚金币掉在的上。没有时间拾回放藏宝空间中。第二天来看这个发光处的牧羊人就大发了一笔财。成一代传奇式的暴富人物。 一卷末与第二卷序回家 大天师府发掘队的原驻的。这天深夜。突然出现了一道强烈的闪光。 闪光过后。出现了个人影。正是大师剑客带大天师和公孙凤几个随着神之遁的复原中出来了。“总算回来了啊。”剑客感叹。看到四面黑灯瞎火的。公孙凤奇怪:“你不说,世***通明的吗?怎么这里这么黑啊?”大天师看看四面:“是啊。怎么没有人的样子。”正说间。一道光柱照过来:“什么人?”光柱停在大师和剑客身上。 “咦。是你们。这两个多月你们去哪里了?”原来是这个大院的看院老头孙大爷听到了声拿着电筒来看看了。见到两个白袍的人在一边:“怎么。还带了两个朋友回来么?”“哈。孙大爷。是你啊。”剑客招呼道:“我们这次回了一趟家里。队里的人呢”孙大爷笑了:“你们还知道回来啊。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你队里调点儿了吗?现在去三峡库区紧急抢掘巴人遗了。这蓄水都快淹到顶了竟发现了一个老大的考古点。现在筑起了堤坝在里边抢掘呢。”说着。就找出二人的房门钥匙。 不理孙老头还在后嘀咕着。大师接过他给的钥匙开门进到自己房间。想看到自己的东西还在不在说:“好。我们就这里收拾东西。明天再去找队里去。”“那就好还以为要给你们保管东西保管多久呢。”孙老头笑着要走了。大师打打开就问:“怎么没有灯啊?”孙老头骂了一句:“也不知怎么回事。刚没电了。你不见那几幢高楼也没灯吗?你要不要我拿支蜡烛来?”见大师说用不着就走了。 老头一走。大师和剑客随手放了一离火玉珠子明。去翻翻杂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行李箱(他们长年四处挖掘。很少在一个的方住过半年。所以行李都少可怜。)剑客拿出两人的信用卡和两人身份证:“只要这个在就好。今晚上咱们可以住宾馆啦。谁住在这种破宿舍里啊。”大师哈哈一笑:“走吧。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本卷结束)-- 正文 第一第一章 老古董进城 天师列传第二卷第一章老古董进城 这里怎么这么黑啊。.***你不是说这里夜里也是很亮的`孙凤还在抱怨着。因为天黑。他们四面高楼都没有电。他们可是没看到什么。大师嘿嘿笑:“刚才那老头不是说停电吗?现代社会没有电可是一片黑*。咱们出去吧。停电一般分片的。出了这一区就该有电了。”大师和剑客带着大天师和公孙转出那条黑黑没街灯的考古队驻的。走着来到了大街。时。街上虽没有街灯。却有着来往奔忙的汽车。 路上闪来晃去的刺目车灯让公孙凤兴奋不已:“这就是汽车吗?跑比飞奔马还快。这车好亮啊。哦。一千年啊。世还真是发展的让人难以接受。连路都变这么宽了。”大天师则不说。贪婪的看着这一切。这可是他多年的愿望到实现了。 正在张望时。然。街灯齐齐的亮了起来。 剑客吁了一口气:“总算恢复供电啦。看。万家火亮起来啦。每一个发亮的窗户后就是一个家了。看看。这***背后包含了人生百*。”看着路面一下子被街灯照亮起来。接着路两边本来看不清的一幢幢黑影里的一格格亮起来了。剑客感慨万分。总算回来了。现代的花花世界。 那种重重暗暗楼影为一幢幢有层次的楼房。一时间万家灯纷亮起来。这种壮观震和温馨的感觉让第一次见到这情形的大天师和公孙凤几乎要掉下眼泪大天师叹为观止:“啊。,喜欢这个时代。不为别的。就每天叫我看着这***就'了。” 公孙凤四面张着感叹道:“啊。里这么夜了还都是这样点着这么明亮吗?是不是要点掉很多灯油和蜡烛啊?”大师笑了起来:“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现代社是不点油灯的呀用的是电现代城市是不夜的。有很多的方是通宵点灯的呢。” 公孙凤娇笑着,头:“是。你说过的。可我就是心里改不过来。对了。这电是哪里来的?”她兴致勃勃的接着问。一点也没有向前走的意思。剑客笑着说:“大家接着*。不要站这里发呆。”带着两个才来到这世界看的都呆掉的人走来。 剑客边走指着街边的电线:“电是从电线里送来。通到千家万户去。”公孙凤哦了一声又问:“电线从哪里通出来的呢?”“电线是从发电厂通出来。那里用煤或用水力等等手段把电力发出来然后用电线送出来到用电处。”这次到大师释。公孙凤又接着问:“煤我倒见过啊。它能烧的。可是怎么能发出电来?怎么弄的'” 公孙凤这样打破锅问到底的师和剑客都答上来。剑客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你先别问了。一时答不完的。还等安顿下来。我买相关的书给你看。嗯。你还要学-|简体的汉字。”真是老古董进城样样新鲜。比刘姥姥大观园尤胜一筹。 公孙凤不乐意了:“人家是不懂嘛。问都让问。”大师笑着解释说:“不是不让问啊。你问的很多我们一时半会儿还解释不清楚给你啊。有的我们也不懂。就算懂的有时也解释不开啊你有什么不懂可以先藏心里然后慢找答案。行不。” 大天师这时难的开口了:“我也不比你知道的更多。我就没问。先看不懂的再慢慢问究竟。现在当之急是找个的方过夜。现在几更了?”剑客笑着道:“大天师。现在咱们可不现论时辰和更这个单位来算时间了-天的子午时中起算-对时分为十二份。也就是每时辰两个小时。按的数字来排。一小分六十分钟。每分钟分六十秒钟。所以。现在一般说起时间的回答可是上午几点几分。明白了吗?” 大天师听了想了一|。,点头:“明白了。那现是下午几点呢?”大师看看刚才在宿舍对着电子闹钟较准过的表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大天师掐了下手指道:“哦。现在都三更了啊。是该要找个的方休息了。”大师点头称是。 正说着只听到呼一辆出租车从后面开上。一六开,小|说|网,实时更新,英姿上传停到了四身边把公孙凤天吓了一跳。车另一边年轻的司机探出头来:“要坐车吗?”见到从坐过汽车的公孙凤和大天师眼中透出无比的兴奋。大师见他们这么兴奋就带头先坐进去。刚才他们收拾房间时还找到留在宿舍里的现款还有二三百。交车钱该是没有题的。 公孙凤就坐在前座上。后座就有大天师等三个男人排排坐着。大天师坐到了车窗边上。门一关。司机先问:“上哪啊?”大天师笑着说:“去城里最大的酒店。具体哪一你说吧。”司机愣了一下。还第一次有客人这样的。想了想说:“好咧。去香格里拉大酒店吧。城里就这个酒店在四星评五星级啊。”车子“ 出发了。 摸着软软的车座。看着透明的玻璃窗。看着外面的***通明的街景向后疾闪。公孙凤那兴的啊。两眼一直在向外边看。不过。因为有外人在场。她就没有再问这问那了。这时那司机笑着问:“你们四个好古怪的组合啊。小姐你是回族吧?” 公孙凤呆了一下。随口反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哈哈。你这身白袍不就是回族人典型打扮么。了几年车我也算见的多了。”司机很是健谈。接着问道:“你们来这里是干啥的?咱们这里是道教的名胜。来这里的人多信道教。们回族的人可都是穆斯林。很少会有来这里的。”“……”公孙凤都不知该怎么答 还是大师怕公孙凤口会闹笑话。代她答了。他们是来这里投资。本来是要在这里建商场的见这里文物生意好做很。就想在这里做个古董店。”那司机笑了起:“哎。这里别的什么生意难的很。但傍着道家名胜。来这旅游的人着实多。卖古玩的可真不少呐不过。卖的是真货的就不了。不识货的人那要亏老本。” 剑客笑着圆谎道:“可不是么。这不去咱们去找上一段时间在考古的想合伙吗。可惜他们都走了。”司机听了释:“对对。早两个月是有一支考古伍在这驻着。后来有任务给调走了去三峡了。不过听到过两个月还要回来。”他消息倒灵通。 大师哦了一声:“么还要回来?这考古队一般很少再调回头的。是不是有新文物点发现?”司机轻着说:“你倒懂行啊。我听到的内部消息说上清宫后又发现了一口井。传说是历代天师用来镇压妖怪的。正在讨论要不要不怕禁忌开挖。” 大天师听了吓一大跳。“那还是不要打开的好。要是放了出来。乐子就大了还花大气收回来。”司机哈哈笑着:“你这族人的说辞怎么和张天后人说的差不多啊。”“…”大天师也不知说什么好。一时车中就冷。 这时车子在了当的最大的酒店面前。到站了。四人交过车钱就向里去。大天师发现自己和公孙凤两个波斯白袍可引注目了。不过比穿着唐朝的衣服过来要好一点。大天师惊讶的发现。这个高大的楼房前的大门竟是整一块巨大的水晶做的。里外都|的见象没有一样。一时都看呆了。 `孙凤大厅里那水晶吊灯给吸引住了。 大师和剑客来到柜前:“给我两个房。一个三人间。一个单间。”柜台后的小姐看了看四人要过大师的身份看了看就给他们开了房。在交房费时。大师和剑客现-足。拿了卡她划。那女孩划过就给了开门的磁卡。叫他们去十三楼。 大师和剑客放下了|李。直接招两个四面张望的人走到电梯前。看到剑客在墙上一个亮点一按。左边的门竟然自动的两边分打开。大天师好奇死了。摸了摸。没进去。见到大师与剑客拉过公孙凤时了里边的小房间叫他也进去。没想到这时门然自动关上了眼看就夹到他身上。没想到只一碰门就又打开了吓大天师一大跳。 这门就是怪啊。大天师没惊讶完门关好后。剑客一手按在了十三这个数字上面。大天师和公孙凤只的脚上一沉。吓的一愣神时。那头上的灯就不住的跳着。最后到与那个按的数字一样时。的板又向上一飘。让二人大吃一惊。只听到叮的一声。门又开了。门外竟然不再是那个大厅。面就是一又条长长的廊道。神奇啊。 看到头上每三步一洞中有灯照出柔和的光。照着整个廊道一片通明。廊道深有十来丈的样子。有一丈。的上是淡黄的的毯两边有一个个门洞。公孙凤和大天师还在好奇的看着。大师就拉他们出了电梯。公孙凤大为奇怪这一忽儿工夫。门口外边就变一个的方。不过大师剑客也不解释什么。只直接找到了对应卡上的房门。 公孙凤看着这种门时。登时生出一种无奈感。这门上只有一条二寸宽的小缝和一手外。竟然没开锁的孔。大天师只见剑客把手中的卡向缝里一插。听嘀的一声。发出咯嗒的响声。剑客就推开了房门。这房里有三张床。是三个男人的房间。公孙凤问过。只要找到和卡上面符号一致的房|。把这卡向那小缝里一插就能开门了。 一进房。剑客把卡在门边一个卡座上一插。房里的灯就亮起来了。公孙凤又知一条。就是房间的就是用这卡才打的开。不插进去。连灯都没的用。果然有意思啊原来这就是现代化啊。不可思议。正在感叹间。有人敲门。打开时。是服务生把行李送上来了。难怪这大师和剑客两个家伙刚才没有拿 原来是有人会送来。 关上门公孙凤就把面巾给摘掉了。“哎呀。热死了。这东西真不是人戴的。”剑客笑着接茬儿说:好说。明天我你买衣服去。你怕闷吧。我能保证你身上只有这么一点的布片没遮没拦。透风舒爽。啊……”见到剑不怀好意的用手比了不到一尺见方的样子。公孙就知道这家伙在调侃自己。所以就用指掐在他腰里一拧。 不理公孙凤和剑的打闹逗笑。看见大天师还在那里呆呆的想着什么不禁问道:“师。你有什么心事是?我看你一付忧心重重的样子。”大天师勉强笑笑:“嗯。想去上清宫一次。”剑客这时摆脱的公孙凤的魔爪伸过来一脸贱相的笑着问道:“怎么?是不是那口井里真的有什妖魔鬼怪?一放出来就会天下大乱?” 大天师凝重的说:“何止是有。还是最厉害的。一般我们都有好生之德。不会把他们杀形神俱灭。所以。毁了肉身,一般收了元神都关在了这口伏魔井里。一是没有事的。如果放这元神出来。你可以想象会出什么事。他们马上就强占凡人的**。后他们会重修肉身而复生。那时。说天下大乱倒是轻的。怕会人间的狱。”大师忙问:“那有少妖魔?”大天师摇摇头:“不清楚历代的天都是这样往里放。那是一的煞伏魔穴有同化妖魔的作用。妖魔放到下面后如果他们改邪归了正这的煞穴的禁制就无效。自然可以投胎往生去了。不过。他们也会互相吞噬。我那时有记载的强硬货就有四千多个。又过了这上年。 天知道有多” 大天师的话说众人大吃一惊。公孙凤说:“那怎么办?”大天师笑着说:“用乾坤一宝啦。这个宝贝最初我就是为了|管这个伏魔穴的任务才做的。收进道术空间中。想补药还是炸弹还不是随你说话?就是不用。关着就是了。”大师笑了:“原来是这样。那就好解决了。反正考古队的还有两个月才回来。不用这么急着办。” “好夜了。我们先着。你们就熟悉一下环境。有什么不懂的再问说完后剑客和大师一下子就摊在软软的大床上。大天师和公孙凤这时就在房里东张西望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各个灯的开关。大天师指着电视:“这|么?”大师说:“这是电视是一种科学产品。用电的原理把图象还原。打开后你们能看大戏一样。” 大天师愣:“大戏?是什么?”大师才想起来。戏是元代以后才有的。唐朝人还不懂这个。他不由头痛。该怎么解释。剑客就接茬道:“什么呀。电视就先让一个人把他见到的一件事或一些动作的过程记录下来。然后用电视放出来。你能在这里看到当时那人记录下来所见到东西……说不清了。我打开你看吧。哎!别害怕呀。” 客把电视一开时。正好是在放着动物世界。一声猛兽的吼声让大天师如临大敌的样子。受惊的公孙凤拿出了那支玄离火短枪。随时准备发射。剑客连忙叫人二安静。看到电视里的东西这么精彩。公孙凤马上说。“我的那房里也有这么一台吗?怎么用的。我马上过去看。”大师拿出遥控器教了她一下她接过磁卡一溜烟去了。 大天师也被这台东西迷住了。连休息忘了。就在床上看着。拿着遥控器在那里看。大师和剑客也累了。不过。下午时才在唐代的日内瓦湖洗了个痛快澡。现也没有再洗一次的心情。就倒到床上去呼呼大睡了。懒去理亢奋的大天师睡不睡。 大师中途醒来时。电视还是开。不过大天师已靠在床上睡着了。遥控器也被丢边。看看时间是三点多了。大师轻轻的拾起遥控器。并把电视关掉。然后就睡了。一觉睡到日三竿时。大天师先醒过来。叫醒了大师和剑客。一会儿公孙凤也红眼过来了。她竟看了一夜的电视。还说。夜里服务员来了几回叫她关小音量。 早上要做什么?大师和客对着镜子刷着牙一嘴的泡沫在陶醉着。在唐代什么都挺好。最不习惯就是没的刷牙。最多早上手指沾点粗盐在牙上擦。或是用浓盐水漱漱口。有时有的的方连盐也没的。要用草木灰。真让他们不惯。说来也怪。他们认的人除了扎卡一族之外倒是个个一口白牙。看来练功的人漱玉(晨叩齿三十六。搅舌三十六。玉泉渗出的唾液也称玉液三十六漱口。后夹气咽之)很能护齿。他们碰到的人中多数是练功的或干脆是仙人。所以。他们这些人才会有这么好的牙口。(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c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本卷结束)-- 第二卷 第一第二章 贩卖古符 天师列传第二卷第二章贩卖古符 从教会了大天师和公孙凤刷牙,。两人对此倒是乐。一早上就刷了三次。洗完之后。公孙叫剑客快去给她买合适的衣服。她说。如果不买来。她就一直穿着唐朝的衣服出去也不穿波斯白袍了。于是。大师和剑客二人只好先出给她们买衣服去了。留着大天师和公孙凤在房中看电视。反正这玩艺还能让两个人新奇上好一会儿不会跑。 上到现代的大街。大师和恍如隔世。二人要做的事情还真不少。首当其冲第一件事就是的买衣服。然后第二件事。就要托人找关系给大天师和公孙凤搞一张身份证了。有这个东西坐车坐船都难。不过。这玩艺儿只要有钱。这个人不是通缉犯的话。倒很好办。 最后第三件事。就的先弄一点钱了。大师和剑客都不是攒的住钱的主儿。工资早用七七八八了。按这样住酒店。只要三天。就无以为继了。不已。只好先卖一点了。不过。二人也有所准备。比如说。在益州时。他们就买了一大堆用着用不着的日用品|藏着。反正过了一千二百年。就是垃圾也变成宝物了。这些就卖在国内吧。 结果在商场里。出现了这么一景。两个大男人在装柜台前挑着选那的。最搞笑的是。连女用内衣裤也买了一堆。面对柜台那小姑娘怪异惹笑的眼神。大师和剑客都有点尴尬。不过二人还是在小声讨论着公孙凤的三围该是少。该是用哪个IZE的内衣裤。从商场出来后。二人把东西打包叫货的送到酒店去。自己接着办事。 大师和剑客先跑了一次考古队驻的所在的居委会办了两张证明。这些的方开一张户口迁移证明很简单。只要交点钱就是了。个居委会也知道大师和客这两个人是考古队的。那些个亲戚不是在天南就是在的北。给点钱证明倒很快搞到了。 二人跑了一次`安。在办证的女警那里交上了证明。要办个临时身份证。二人还是用的原名不变。公孙凤的籍贯是原籍河南洛阳。大天师的籍贯也改洛阳了。不过想来这大天师也无所谓这些的都穿越一千年时空。说他鬼府丰都城的也不为过。 女警看看大和剑客两个笑问。“这两个你们两个哪一个的家属啊?”剑客和大师相互看看都愣了。最后。剑客说:“女的是我的家属。男的是他老舅。”递上身份证。女警拿过看了。点点头填下两张表格:“好的。现在交由我们去查有没有备案。四天内你们带每人三张一寸的免冠黑白近照过来到时给你答复。”二人点头出去了。 二人回到酒店时大天师已换上了一件休闲装。他看过大师和剑客穿衣。当然知道怎么穿了。倒是公凤正在一件的试着新买的衣服。不过二人怎么看。就是有一点不对劲。怎么他们买的衣服都显很松的样子。后来。二人才发现。`凤竟然没有换上买来的内衣。胸还是用她的束胸布的紧紧的。当然少一点把衣服撑起来的动人体态了。当剑客拿出这些内衣叫她换时。公孙凤不禁面红耳赤。 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的衣服正好贴着身子穿上了整个体不就让人一目了然的吗'古代哪有这样的。尽管唐代盛行胡风。很开放这样的衣服还是让她觉过份。不过。想来穿去也应该是很舒服的。昨晚她也在电视中了解一点。这个时代的女人都是这样穿着的。剑客以前说的她总是不意思。可这穿着实际上并不过分。 于是。尽管很不好意思。公孙凤红着脸去换了衣来。这下好了。该挺的挺。该细的细。曲线柔和。看着就顺眼。大师和剑客的眼睛就象被磁石引住的针一样离不开了。大天师也看了赞不绝口。公孙凤拉着衣服转了一圈:“这样好看吗?我就穿这身衣服出去吧。嗯。是不是太别扭了一点?”大和剑客连连摇头说没有。 衣服准备好了。四个人终于可以一起出去了。不过。大师还是提议大天师把头发向后扎一下。不要挽成道髻。大天师听了。于是和大师与剑客一样换上了休闲服 伙穿了这一身还真的风度。别是大天师怎么也没肯剪去的那三缕山羊胡子加上向后一扎的头发。一付仙风道骨显露无遗。看着真的很悠闲适意。 公孙凤一袭连衣裙。穿着大师为她特挑的半长筒低跟的小皮靴。风度还真不错。只是这有跟的鞋就是穿着有点不习惯不过。公孙凤那一身高明的轻功可没白。所以走着很稳当。就是有点临风摆柳的飘摇感。那更见风姿卓越了。一头乌发也随意扎了个马在脑后。这一点公孙凤最高兴。在现代怎么处理头发都行。不用盘髻了。 人走出酒店时。倒是很引人注|的。于是。四人开街行动。这次的目标就有。照-证件相。再去卖出几个古董套现。因为给大天师和公孙凤买衣和办证。加上四人在酒店住一夜的房钱。大师和剑客的钱已经几乎告罄了。只等着补一点才好行事了。不过现在卖掉手中的古董。怎么都是一种亏本的卖。 走在后世的大街上。大天师和凤的眼睛都不够用了。虽然昨天晚上也看过。电视里也看了一点。可真的走到大街上。看着鳞次节比的高楼(其实这是个小城。楼房不过才十多层。不过对于古代没见过五层以上楼房的人来说。那够高了。)和一路上希奇古的广告和招牌。还是让两个人觉精彩万分。怎么也看不够。 一路上。回头看他'|四个的人也够多。四个人个个都挺奇特的。有风姿卓越的姑娘气宇轩昂的英俊小伙子。有温文而雅的白面书生。还有一个象仙风道模样的老先生。四个人个个能当一道风景线了。走在一起更加不的了。好奇怪组合。 最让人注目的还是公孙凤还兴高彩烈的东张西望秋波四扫让很多人以为她看上自己了。不过。最让公凤有点不好意思的是。这里的女人穿着象是身上能露的越多就越好。昨晚在电视上见穿比基尼泳装的女人已让她震惊过了。可真的在街上见了实际这样穿着时髦的女人。她还是大感受不了。不过时代就是这样。有自己去适应。 大天师还贼眼溜溜的四面看着四看着。人看他。他也看人吧。这就是礼尚往来了。不过。大天师有他特别的本事人走路起来走头正肩平。两只眼虽然在看着四面。如注他的眼。还以为他正在眼观鼻鼻观心的参着禅。其实他在|着街上穿着显胳膊露腿的娘儿们饱眼福。在以前哪有这景致啊。现在满街都是不看白不看。 走进了商业街。人就步进了一间公安局指定照证件相的影楼。看到墙上形形色色的样版相。公孙凤有点感慨。要不是相怎么可能画这么神似。然后就被大师他们拉进影房去了。大师和剑客也要照两套照片打这以后。|个出国什么的。总要办护照的。这些都少不了要证件照片。不如一次照过了是他'|先做样子去照相。 看到二人照。大师和公孙凤也照完了这些照片。出来看。大天师摇头叹道:“那灯光真是好热。没事没有必要。以后不要照这些相了。”公孙凤就拉着剑客问:“哎。我的照片呢?哪里?”剑客解开她拉着自己的手:“哪有这么快。的等人家冲洗出来啊。下午再来取吧。”公孙凤不满意的说:“我看电视上都是一照就有一张照片掉出来了。干什么要等下午?”剑客摇头:“那是即拍即取相机。这里不是。” 的影楼已近大天师饿了。于是。四人进了最近的酒楼。点菜大吃了一顿。吃的时候大天师感慨的说:“后世的食物做考究多了可味道就怎么的了。不知这是为什么。”大师无的说:“这个也是人自己搞坏的。 为了增加产量。下化肥。化肥和饲料种出和养出来的东西那能和天然的比。唉。味道就差远了。” 大天师兴致大坏:要是以后都的这样的食物。我如回古代。”剑客安慰他说:“也不用这么观。天然食物有的。不过就是不好找。也贵罢了。只是有一点。那样的话。我们能找的到的吃饭的的方只有那几处了。一个城里不会有少处能吃到天的食物。”大天师想了想说。“再说吧。我想。有了钱一切好说。” 公孙凤笑了起来。“我们不是有一世界的道术空间吗?要是能够种一些天然的东西。自己开一间完全天然的食品居。那倒也不是难事啊。”说剑客眼一亮:“对啊。道空间。我怎么没想到。那样可以建一个上古社会了。到时叫人进去旅游。” 大|反对意见。“那还的了?建的空间马上会同化成现代社会。象凤儿的提议倒可以接受。反正不急。这个以后再说吧。还有。我们穿过时空了。不知道我们做的道术空间有没有什么变动。晚上我们去看看吧。不知道里边怎么样了。不要已是过了千年就惨了。到时只怕没有人认的我们了。”他的提议马上到其他三人的赞同。 吃完饭。付过钱。剑客对大师笑说:“不行了。咱们的马上去套现。不然连晚饭也没钱吃了。”四人于是转过一条街来到古董街。在街上。看来看去。不知要卖什么好。转着转着就进街上最大的古董行“知味斋”。这里边什么玩艺儿都有。什么秦砖汉瓦。唐杯宋碗的。还有古钱墨宝无一不 “咱卖什么呢?”剑客犹豫着。看到有一方柜台上竟然有门联。还是是当年顺治年间的旧物。大天师想了想。笑着从藏宝空间接取出一张符:“我们卖这个我画的符。”大师接过时。发现这符纸已黄快黑了。不禁奇怪。这是一张平安符。是大天师画贴在门上驱邪的。没有什么法力在其中。不过如果真是大天师唐代所画真迹。这张符可就贵了。 大师上前把这张破的符纸放在柜台上。对柜后的人大声说:“去叫你们老板过来。我要的是唐朝第二十四代天师画的平安符。”这话全店的人都听到了。中午时分。虽然没有什么人在店里买东西。倒有十几个老客在这里晃悠。一这句话不禁轰动起来唐朝的符啊。能保存到现在。那是多珍贵的东西啊。所有的人都围上来。听到了消息。知味斋的那象个老学究样的老板几乎是冲着出来的。这时。那放着符的柜台前围满了人。 大师他们反倒被挤在一边。学究板一点不客的排开围在柜台前观看的店员:“让开。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说着打开鉴赏聚光灯。摊开一块用挺的丝绒布。打开一个工具盒。出一双银筷子小心翼翼的把符夹起来。 学究老板就这眨巴着小眼对着光看了好一阵子。就在四面围观的人开始不耐烦时他放下了符摸摸下巴只有半寸的胡子茬。长吁了一口气。问四人说:“请问四位这符是你们拿来的吗?”大师指着大天师说:“这是他的。”学究老板恭敬问:“这符真是唐代所传?怎么会这么完好无损?告诉我保的方法吗?” 大天师也摸颌下的胡子随口胡说:“先祖到符后。用一本书夹着放在石盒子之中。埋在了宅基下面。我们也是在番新宅子时才把它给挖出来的。石盒叫不小心当场掘烂。碎掉了其中的书也早朽成了粉末。只有夹在书中这符倒完好无损。” 学究老板动起来:*。这果然是最完美的保存方法。”众人也惊叹出声。他如获至宝的再看那张符。最后好象还决定不了什么对大天师说:“我还是看不太懂的。想请天师的后人来鉴定一下这张符的真伪你是符主人。你同意?”大天师想也不想就说好。心想。能见见自己不知是第几十代的重玄孙。也很好嘛 电话一打出去。不到十'钟。一辆大众轿车就来了。下来一个和大天师年经差不多的老头子。不同的这老头比大天师要丰润一点。白白胖胖的。两人的骨相还有几分相。面容上就一点影子也找不出来了。说来也过了几十代。要还能和天师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话。那才奇怪了。一份基因传了几十代能有百'之一的纯度就的了。 这老头一袭十分很合身的唐装。着精神健旺。一双眼炯炯有神。很显然的过功。而且还有略所小成。那老头跨下车来后。他就发现这四人都有点异首先是人虽然形象各异。可气质却很是沉静悠然。与四周的人完全不同。他'|能有这样的神态。感觉象是练过功的。老头子于是运功目射神光试着扫向这四个看来象练过功的人。他的眼光有如实质。围观的人只一接触到这目光。心底都象被刺痛了一样。一窒之后就低头避开去。 这是因为心中有私欲成了心魔。不起这份神眼的光。这也是他一生修道最意的功夫。没有不练过道功的凡人能在他的神眼下还能神色自如。特别是心里还有凡念人必定有心魔。这神眼之光就能让所有心魔不自觉的要闪开。所以。只要心的不纯之辈。绝对不能直面他眼中的神光。连阴邪之气和鬼也不能与这神眼相抗。 他神没有理四面的畏的人。只一下子就锁在了大师四人身上。四人却象没有受到神眼的扫射一。毫不在意的回眼望来。并没有一点畏缩感。让他知道这四人要么就绝非奸邪。心底纯真之辈。或是四人的功力好象很深。因为他用出鬼避易从未失灵的神眼四人也没当一回事。就算心的纯真之辈在这眼光下也应该稍不安的。 大师也感到了来人的眼中压力。不过。这一点压力还不够看的。所以。他连反应都付之厥如。剑客倒也感应到。不过也不在意。这点神光的压力。说真的连圣水的一半都不到。根本不在话下。压根没有必要做出反应。公孙凤是注意到了这人的压力。不。她也只是注意到而已。好象对她不威协性。所以也没做反应。大天师只是有趣的看着来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c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第三章 现代收徒 到面前四个有点深不可测的的人。那个老头面色紧张|。然后就停下了神光扫射。心说。这人是高手呢。难怪会拿出古符来卖。我看看情况了。能不招惹麻烦还是尽量不要招惹麻烦。估计他们拿的东西出来不太可能假到哪里去。 他露出悠闲神色走知味斋那老学究老板:“胡老兄。你说的符在哪里?”知味斋的胡老陪笑着对他说说:“张局长我实在是看不出这张符的真伪来。看它的用料和丹砂还真是那个时代的。就是不知道这符意对不对。这你张家的人来|看。” 那个张局长眼光扫一眼大师四人。微笑着说:“那拿这符来卖的人是不是这里四位啊?”胡老板讶然:“张局长。你好眼光啊。”张局长微微笑了笑:“这四仁兄可是高明人物啊。不然哪里找的到这些符来卖?不过。象他们种身手。你想什么符他们大概都能画的出来啊。”胡老板愣了:张局长的意思是。这符可能是假的?” 张局长摆摆手。“你可别误会我说的。我看过了。他们应该都是修过道的人。还很有成就。象他们这样的人已不屑于做假了。拿什么符应该都是真的。不说还忘了。你说那符还没看过呢。拿给我瞧瞧。唐代的符。我听说过。可没见过。” 大师四人见到他一讳莫如深。又有点故弄玄虚的样子。不禁都有点好笑。大师和剑客都是干考古的。也在古董交易中过。知道在古董买卖中的托和手。这张局长还没有验货就先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垫子。等一下是做还是搞破就由他发挥了。不愧是一个古董行的老手。如果想抬价就他用托地如果想压价就用来搞破的。 公孙凤倒在一微笑着。小声问大天师:“你的这些小孙孙好有点不信我们地东西哦。到时如果太过份。我来帮你教训他怎么样?”大天师点头微笑: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张家的子孙还不至于这么不不肖吧。要真这样。随你吧。” 张局长用银筷子夹起这符时。神就变了。先是一付不可置信的样子。看了良久后神色变恭敬不。再看下去又浮起一脸的疑心相。然后。就慢慢恢复了的神色。四周的人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是悬起又放下。都莫名其妙地看着神色变幻的他。 胡老板很小心地在一问:“怎么样?”局长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了。”胡老板愣了。“你也说不上来?你可是咱们的文化局长。道具古董的权威。 你不能鉴定地话。我怎么办?”张局长侧头说:“从符的画法和用料来看。这符应该是唐朝的没错。连上面附带的道意我也能肯定是天师教所专有的经历千年不变。” “那你还说不来。这证明了这是|-不能再真的古物了吗?”这回到胡老板大惑不解了。张局长伸出两个手指:“我也认为不假。可还有一个疑点让我难确定。” 说到这里张局就住了。一付还在思索的样了。其实更象是在吊周围人的胃口。大师和剑客不禁好笑。有意思。他还在故弄玄虚。装高深莫测。而公孙凤就很是不屑。他这做法。大天师倒是一付心平气和的样子。悠然看着这不知多少代的重孙子在这里耍宝。围众人不由心急。这胡老板就很知趣地问:“什么疑点?愿闻其详。” 张局长再次眼光向大天师他们几个也不说。等到所有都把注意力集向他们四个时才说:“唐代地纸制品是很难保存到现在的。寒家族也存有唐符三数张。也是|心保存下来的不过就泛黑发霉了。几乎不能见其上符文。而这张符能历千数年保存的如此完好连色都不。实在让人难以至信。” 这就是疑点?大天师哼了一声不与回答因为刚才他答过了。于是胡老板把刚才的话述了一次。长眼中精光一闪:“哦。你家里的到我唐代天师地符。是否和们天师教很有交情?”大天师笑:“白折的银子和你家祖宗就有交情你不找你家掌门查查。在唐代你祖宗卖过多少张整个天师府都是这样筹银建起的。” 张局长不禁脸上微:“你说的对。我家二十四代祖宗天师就是这样一个人。”说着看了他们四个一眼:不过。你们四人也算修为不凡了。怎么不拿着这张符研究一下。还拿出来卖?”大天师嗤道:“这种符也要研究?我们这里四个都随手画一堆。就是这张年代久远一点。值钱。偏咱们几个现在也没有钱用。才来换钱罢了。” 张局长一愣。然后喜出望外道:“你们能画符?啊。好极了。我就不懂怎么画。过后少不要向你们教一翻。”大天师并不客气地打 |地兴奋:“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你是不容这符之后再说?”张局长连忙说好。当下胡老板点点头说:“这张符应该没什么问题。 老胡你放心好了。真地假不了。”可胡老板还是有一,迟疑。因为局长和来人套上了近乎。鉴证结果就会有主观偏向。不过这时大师剑客就拿出了工作证来。“胡老板你请放心。我们俩是考古队的。我们可以保证这是货。而且。以后我们还会有合作地机会。怎么样?”胡老板看了证件。还是一脸迟疑:“现在这年头。什证都有假的。我没法相信你|证。” 剑客顺手拿出两样西:“还不信吗?我再加上两样东西。一起卖。这是唐代益州望江的酒杯一只。还有就是望江名妓——女诗人薛涛在薛涛笺上亲笔抄的一首元探望她时写下的诗。”听到他说的那么详细那么准有鼻有眼的。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手中泛黑的红和一只细磁杯。胡老板愣了。也呆了。不知说什么好。 剑客笑着对他说:“这三样东西是同一年的不信你可以去找十四同位素放射来鉴定年份。”胡老听兴奋直粗气:“这些东西你真能让我拿十四验年份?好说。如果验的是真货我全部买下地。”张局长却在一边对他说:“老胡。这张符你可不可以转让给我?这东西别人买了没什么用处,买了就能学上一点符术。”胡老板听了有,勉强地笑着说:“张局长。我能说不吗?这是你家祖上画出来的东西。只是……”大天师就在一边淡淡地说:“我说。这符没有什么好。就份大点儿。你要拿它学画符?最多过后我教你怎么就是了不要去人生意。” 张局长听了眼都睁的老:“真的吗?你肯教我?前辈。”大天师心说。看在他叫自己前辈地份上。还帮帮自己的后代吧。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这个家伙天师教传的修炼道术的基本功至少也有四成火候了。竟然连最基本的符也不会画实在说出来也没道理。于是笑着点点头:“这不是问题。你先等等。我交易完再和你说。” 张局长听到大天师不拒绝他的教。不禁大为高兴。把胡老板拉到一边:我说老胡。就放心信了他们吧。我看几个人都不是凡人。那身道功比我只强不弱。我看们手中也必定是凡品。你先给他们付钱。过后如果有假我担着行不?” 胡老板听他这样说连忙说:“哎。你说什话。你说的能不信?你才是这条街的鉴宝权威啊。不过这一样东西我还好接下来。他们也忒狠上来三样。除了那杯子。哪个都不是十万块就拿动的。我今天手头的资金可有点掉不过头寸。” 张局长想了想过看着大天师对四人说:“外边人多口杂。咱们到内间去详谈这笔生意吧。”大天师欣同意于是跟进了内间。内间是一个不到六平米大地|房里边除了进门的一向。三面墙的下面都是长沙发。中央是一个大大的茶色玻璃面的茶几头上吊有一圈大大的聚光灯。这里是专|用来与客户细谈的地方。 张局长请四人坐下。己就坐在了四人对面。外边跟进来的一个女店员很快就给每人上了一清茶。大天师喝了一口。叹:“哎。这茶比我那儿的好喝多了。”大师微微一他们唐代的茶是团茶来地。制作艺和现在的炒茶不一样。最大的点是不能冲泡。能煮。不过。这时倒不好一一解释。只大天师去惊叹了。 公孙凤就摸坐下来地沙发一付舒适的样子。古代可没有沙发。最多有个软布垫子就很舒了。外人见没热闹可看。也很快散开了。一会儿工夫。四人的茶还没有喝。胡老板就匆匆地进来了。连声道歉:“对不起。要交待外边的事。来晚了。”四人客地说没事。于是。胡老板再为大伙倒了一圈菜后。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张局长看看四人。于是说:“好了。现在我们开始谈交易了。我是这地文化局长。我来做公证吧。”笑了笑说:“事情是这样。你们的拿来地货是很贵重的。胡老板没这么多现金吃下。我给你们个提议就是。让胡老板就先付一部分地定金。过后货交由他拿去鉴定。如果是真的。就运到上海北去拍卖。过后。胡老板从总拍所的中提成。剩下的扣下定金与鉴定拍卖等费用后就都给你们。怎么样?” 胡老板算了算。笑着点点头:“还是你做领导的会想。这样很好嘛。有你肯担保我也放。现在我们就要讨论一下其的条件。”剑客很接口:“也没什么讨论。无非就是你现在给我多少定金。 |是过后你提少。还是你先给货估个价吧。” 胡老板轻笑:“痛快。这样子谈生意就是痛快。这样吧。我估价。这三样东西初步价都在十万一件以上。就算三十如何?”剑客笑着点头:“你倒也公道。这杯子不值万不过这两纸就不止十万。也罢。先当三十万来算。”胡老板点说:“那么我打算先给初步价的三成定金。过后。我提三成的纯拍卖费就是了。” 剑客摇头:“你给的三成初步价的定金我同意。不过这后你只能提一成拍卖所的的费用。”胡老板脸色一:“这一成也太少了吧。二成半怎么样?”剑客微笑着对他说:“我们地货是好货。上了拍卖台可能会翻倍。如果翻三倍。你就可以到十万多了。你不会亏的。”胡老板摇头:“做我这行资金流动这么大。我至少要的到三倍于付出才值。你再提一点儿。作二成四怎么样?”大师在一边接过:“你的意思是付出了九万定金。要收回三十万才行。嗯好我就给你三十万。不论拍多少钱。三十万你扣掉。鉴定和拍卖费再从我这里扣。好不好?”胡老板大喜过这样地话他是稳赚了。连连称好:“我就去拟定-同。” 胡老板就急急去拟-同了。生怕晚了大师会反悔。他一走。公孙凤和剑客还有张局长就象看怪物一样看大师。剑客气的差点没掐大师的|:“你脑子进水了。样的条件也能定。要是只卖到了三十多万我们不是还倒贴?”张长也摇头:“三十万是很公道的价了有意外。去拍卖也不过多个百分之五十。” 大师却看看大师。大天师一付不认识大师的样子:“你不要看着我你说出来。你就自己作出来不要指望我。”这下剑客发呆了:“什么。你们还有什么方法能让这货品增值么?”公孙凤和张局长也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师和大天师。 大师笑着说:“目迷五色迷而不能自拔。用少少的迷魂诀就可以了只是我不懂怎么把这诀在它该效时发动罢了。”说着看向大天师。大天师淡笑:“这个吗?你只要设定是由贪妄气三样激发就是。这些东西在卖东西叫板时最重。” 大师哦了一声念念辞。伸手在空虚划一下再冲那只小杯子一指。只听地一声众人感觉中那只杯子跳动了一下仔细看过去时。什么变化也没有。让人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剑客啊了一声。悟道:“我明白了。”说着也是这样一下。薛涛却真的跳起来。飘了一下才落下。张局长这才惊呼:“你们这就是在画符了?!” 大天师点点头:“错啊。你以为他们在什么?”张局长大为惊恐。难道这就是用无符之诀。 这是天师教的最符法境。”剑客嘀咕了一:“这就是很高明了吗?我怎么没觉的。以前我也用不灵光。现在倒是可以随便用了。” 张局长几乎是想冲四个人跪倒各位前辈高人。我是张家支系第七十六代地张天诩。请你教会我画符吧。”大师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是张家支系子孙啊。现在还分支系和嫡系的啊。是不是支系就不让学符法所以你不懂符法?” 张天诩很无的点点头:“是啊。正是这样的。”大天师摇头:“不知道哪代天师定的笨规矩。本来道之一门在于资质要是家门不幸生了满门的笨蛋。这门户之见就能让很多东西失传。嗯。这样吧。公孙凤。你代我收|个弟子好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孙凤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说:“师傅。你不是吧我收他弟子?!他比我老啊。你怎么不自己收他。”张天诩也看着这个美丽的小女孩。和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小。这老头儿竟要她收自己徒弟。不禁一面尴尬。 大天师嘿嘿笑着说:“我不能收他啊。不然连辈份都乱了。你是我的名弟子。没有这问题。本来。两个小子是最合适地。可这两个打死不认我是师傅。”公孙凤笑了起来:“好好好。我收下。我还没学全呢。大家一起学。”张天诩尴地嗨嗨一笑冲着:“师傅在上。受小徒一拜。”就真要跪。公孙凤嘿嘿笑着躲开:“别跪。” “对了师傅。怎不把这张符上也加上你们说的迷魂诀?”张天诩问道。公孙凤笑着说:“不行啊。一符上本来就有了一个法诀了。在这么小的纸上再来一个诀就不好办了。结果变的什么也不是。师傅。你说是不是这样啊。”公孙凤问。 第一第四章 首笔交易 大天师笑着说:“你说的是对的。不过。对于道术深的。就是一个豆子上也能带十个法诀不是?”公孙凤想了想。“对。我忘了。还有空间术的。这个我来做。我没试过空间术呢。”说着连着画了几个符诀。一起打过去。只听噼噼连声。那张符飞起半尺高。飘着掉了下来。张天诩眼都不眨地看着。怕看漏了一点。 可是。因为没有符法方面的基础知识。单看着怎么做。公孙凤又不解说一下。张天诩也看不出什么来。他刚要发问。胡板的脚步声就远远传来。他只好不声。倒是公孙凤及时地提醒他说:“我收你做弟子是师傅的命令。也算是记名的。没事你别乱叫我师傅。不然。你老大年经叫我一个小姑娘做师傅。你不难受我还受不了呢。” 张天诩心里也一松。里想。如此正好。要我一个老头儿叫比自己的女儿还小了一点的小妞儿做师傅不是一般的没面子。这时听到胡老板在门口被一个职员叫住:“掌柜的。南京来谈古董生意的张大老板到了。你亲自去吧。”胡老板哦了一声。“好。我就去。”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先去:理这一宗不小的生意。 张天诩虽然庆幸于用叫公孙凤师傅了。可口中是在说:“学无止境。达者为师嘛。不叫你师傅我能叫什么。”公孙凤用扎卡的那套通心诀查的他心中所想的。不禁笑骂:“我怎么收到这么一个口是心非的徒弟!你明明不想的。觉着我比你女儿还小。叫了失面子。还给我扯什淡。学道要心性率直不要虚伪。对你学道不好的。”张天诩这才吃惊于`孙凤竟能洞自己的心思。顺口教训了自己一把。才真的明白。公是足够做他师傅有余。一尴尬全消。真心的想叫声:“师傅”不料公孙凤先骂出来了:“叫你不要叫。你要叫我。信不信我点你哑穴让你哑上一天。”张天诩吓了一大跳这师傅还会点穴。这就神了。这可是武侠小说中的功来地。 剑客也哈哈一笑一把坐在他一边公孙凤的肩头搂着:“我说小凤儿。你还会点穴的啊。么没听你说过?”公孙凤哼哼两声。把他的手抖开:“边儿凉快去。你不知道的多了。我内功力不足一天只能使一次。平时不敢用罢了。”剑客嘻皮笑脸地说:“么样。教我吧。”公孙凤翘着下巴意道:“叫声师傅来听听。” 剑客倒毫不犹地叫:“二十五1祖师。请快教我点穴术啊。”公孙凤火了:“啊。我叫你叫师傅你倒叫我二十五代祖师。你安什么心啊。”大师在一边凑趣着道:“你师傅是二十四代祖师啊。你不就是二十五代吗?”大天师微笑点头表示他们说的没错。张天诩就在一边看着这奇怪的师傅师祖们。弄不明白他们说什么。 孙凤摇头着说:“了。论内功功力你们不会比我差了。清夫教地功比我|。我只要教你认一下穴就可以了。”剑客微微愣了一下:“就这么简单?大天师笑着对他说:“你早已不是常人了。不要把学艺的复杂性在自己的身上。” 剑客笑着迸指就点在公孙的腰上。公孙凤突然哈哈暴笑起来:“哈哈你哈哈怎么哈哈会哈哈!”那笑声突兀无比。最吓人地是公孙凤一付痛苦的样子还在暴着。样子很诡异。剑客连忙她的腰上其它几处点了几下。公孙凤地暴笑就停下来了她斗鸡一瞪着剑客:“你。我记下这笔帐了。竟敢点我腰俞穴……我和你没完。” 剑客摸摸自己手指。看看大师惊喜笑道:“哈。我竟然会点穴了。原来以前看的那些,穴书是真的有效的。用上了内力就可以了。哈哈。凤儿。那不是我也能用轻功了?”公孙凤扭头不理他。剑客露出一付没有趣的样子:“你也太小气了吧。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会有这个效果。不过点穴怎么会这么容易。 ” 大天师微笑:“最好还是对小凤道歉。不然有你好受。”剑客马上做出一付诚恳的样对公孙凤说。“对不起了。我不是有意的我会补偿地我错。”公孙凤冷笑着说:“补偿?你能拿什么补偿?”剑客摇头晃脑地贱笑着贴上去对公孙凤说:“那我和你练修合籍。拼尽我生命的精华帮你去提升功力算了。”竟还不忘占一把便宜。 公孙凤的脸登时火般红起来:“去死!”提脚就踹。剑客夸张惨叫一声。顺着脚势向后翻出去。一个鹞子翻身脚在沙发椅后面的墙上一点。再翻下去。坐到了对面张天诩的身侧而张天诩竟不觉的身边有多少振动。剑客果然自然而然地用上了轻功! 张天诩被刚才他们连玩带闹的一幕吓了一大跳。不过。这时他开始明白过来。这四人就象传说中游戏 的超然之士。大师和剑客两个年轻人还是考古队。而公大天师两个就有点来历不明了。但是可肯定。他们都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本事。 大师有着纯熟的符地本事。剑客这现代人除了法。还有意无意地使出了传说中的武侠功夫。大天象是这四人中的长辈。虽从不出手。本事却更是让人看透。至于公孙凤。很显然也是道法和武术都双重修练的。别看是个小姑娘。刚才空手画符时的手法也是自己闻所未闻地。看来认她做师傅是一点也不亏。声师傅也不为过。于是。他心悦诚服地对大天师说:“师祖。你老人家发个话。师傅她不让我叫师傅啊。那我该怎么称呼呢?”这已是他动了一个心思了。直接跳过了公孙凤。少了几分尴尬。大天师摇头笑着:“你怎么还执着于怎么叫呢?心里她诚服就是了。叫什么还不就是一个称呼?你完全可以叫她小凤儿。以你的年纪完全应该这么叫的。” 没想到大天师也不是一般的贼。说出来的话让张天诩也头大如斗。呐呐道:“这怎么使的。”剑客笑着说:“你最好下辈份的念头。在这里论辈份能算死你。”心说。不知你一口不能叫出三十多个“太”来这是三几代地差距啊。” 大师笑着说。“呵|。张大叔。可以容我这样叫你吧。她是你师傅又怎么了。论她的年纪来说。我看你就叫她小凤就了。对不对小凤儿。 ”公孙凤也点头笑:“说的。你就叫我小凤吧。你不是有个女儿比我大吗。以后叫她叫我妹子。” 张天诩愣了又但总算想的到。这种风尘异士是不在乎什么称呼于是勉强地点点头:“。怎说。不敢叫小凤吧要叫师傅你又不干。我叫着也别扭的慌。你|几位都叫什么名字啊。我还不知道呢不如我就对你们直乎其名吧。” 公孙凤点头:“好啊。我复姓公孙。名凤。外号飞凤。你怎么叫都可以。”剑客指着自己介绍:“我叫龙剑可他叫达士。你看过我们的证件。我绰号剑客。他叫大师。”大天师指指自己地鼻子不知道怎么介绍:“我算。我和你姓。你就叫我师祖就行了。”说里。不说还好。说出吓死你。大师和剑客也知地笑了。 诩恭敬地说:“我就是这区的文化局。我看你们四人好象都不是这里的人啊。你们卖了这些古后打什么?还有。公孙凤姑娘打算什么时候传我符法?”剑客笑着说:“我们两个刚刚打算辞掉考古队的工作。暂时居无定所的。时住在香格里拉大酒店。正在打算下一步怎么走。还要等卖了这些古董有了钱再说吧。” 公孙凤认真地:“我和师傅刚来这里我在山上从小除了练武就是练武。没有上过学啊。现在我可是什么也不懂。我现在想的只是去读书。”张天诩很高兴地说。“这个好办啦。不知你以前读过什么。我可你办入学的手。这事我办来。” 大天师在后说了一句:“对了。入学什么地事你就先别急。日子长了。倒是住房要紧。你可以先给我们整一套来。我看老住那个什么酒店也不好一天就能他们两个的积蓄用掉一小半”张天诩点头:“这个好办。我会我去租一层高级公寓给你们就是了。放心吧。那一个月租金不会比在店睡一夜贵。地方也大了十几倍。” 说到这里时。胡老板的脚步声终于又过来了。胡老板急急拿着打好的合同过来。“对不。对不起。我刚才去忙别的了。现在来有点儿晚。让各位久等了。”剑客拿过了一份合同看过。大师也拿了一份在看。看完二人对视一眼就点头。就是这样。公孙凤抢过去:“我看看。这简体字有什么不同。咦。真是不一样啊。”大天师也拿了一份看了一阵没说什么。不过眉头有点皱紧。想不到又变回睁眼瞎地文盲了。 胡老板嘿嘿笑着说:“四位看看吧。既是没有问题。这合同就可以签了。这里是十万块。看在你们真能给我三十万纯利的份上。我可以先多出一万。”说着拿出一支钢笔。过一个方方报纸包。剑客笑了笑。打开纸包里边就是十刀百元地红钞。剑客拿起一叠伸手指拨拉了一下。接过了钢笔。在甲方上面下了名字:“交。” 张天诩和胡老板在合同上签过乙方和公正方的名字后。合同开始生效。大家约好在五天后再联系。四人就打算离开了公孙凤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在问:“现在要干什么了?”剑客笑着说:“找银行存钱。带着这么一大包钱路不太方便。” 大师笑着说:“不用存了。我答应过的。给你们买两台手提电脑。我们自己也要买吧。所以呢。这十万 能还不定够呢。”听了大师的计划后。张天诩在一边说祖。师叔。你们还是坐我的车一齐走吧。这小地方根本没有手提电脑可卖。要到南昌或是南京才有买。不如我这就给你们联系房子去。过后我派车送你去南京。” 张天诩这样想是有出发点的。毕竟只是口头上答应传授画符的技艺。他还是担心大天师人反悔。还是早把功夫学到手的放心。所以先弄房子那样就方便请教了。剑客想了想。张天诩说也对。但他|也不想坐车子。去南京而已。坐车子开十多二十个|时呢。多累。开个遁术门过去不就很吗?至不济用剑遁飞也才三个小时。 于是他这样安排:“那就这样吧。张大叔你的任务就联系一下房子地事。明天我们会去一次南京。后天就能赶回来。到时我找你。名片拿来吧。”接过了张天诩的名片。四人就逛街去了。张天诩看着四人的背影有点失望。不过想到他们后天会来找他地。就急着跳上车吩咐他的司机:“去房地产中介所。”在车的后座上。张天诩开始想着刚才三个人露的空手画符的过程。这可是天师道最高级的技法。连门中也是传嫡不传支裔没想到一下子他面前就有四个。这四个人是什么人呢?实在想不。不过想到他们肯地传授给自己。天诩就浑身发热。 公孙凤在街上走了一会儿。突然吟一样说:“不行了我要回去睡觉。太多新鲜玩艺儿了。我昨晚没睡好。要好好休息一下。这街又不会长脚跑了。回去睡。”大天师也有同感。觉新鲜地太多。有点应接不暇。初初接触。样新鲜新的太多了之后。又有点麻目了。久了之后。都觉的有点心力交瘁地感觉了。不如回去休息。于是。四人就打了出租回到了酒店。回到酒店。`孙凤就要去。客笑着对她说:“这都逛了半天。不洗洗才睡?”于是。教会公孙凤用这宾馆中现1的卫浴设备。于是两个古人开心地洗过了现代的澡之后。才休息。 华灯初上时分。人都起来了。大师说:“我们要回道术空间去看看。”于是。四人就从房间里消失了。下一刻。四人就飘在了道术空间的空中。俯瞰着里边的大地。看来看去。没有什么变化。他们正要下去。大天师指着那边说:“人在过来中。”果然。一个人坐着飞撬在空中连续用空遁跳跃着飞过来。 大师和剑客没有给他们多地道力应用。所以在使用道术上在这里的管理一族并不用长距离术移动。所以。会有这样数公里数公里地跳跃方式不过这也是够快了。整个道术空间定义比地球表面积要大十倍。可是管理一族地人都能在一个小时内赶到。所以。没有什么突发事件不能处理的。 来人一看到大师和剑客他。就兴起来:“是创世神来了。刚才扎卡族长感应到天空中有波动。叫我来看看的。”大天师一看。认来人正是扎卡内定的|班人勒不禁高兴起来。问“扎卡能感应到我们来?他的巫力大有长进啊。”勒笑着点头说:在上次神王|后。扎卡长老就闭关了。刚刚出。你们就来了。” 大天师感兴趣问:“他闭关了。多少天啊。 ”勒想了下。“七天了。”大师高兴起来:“哦。好啊。里的边一点时间也没有变。呵呵。我们可以放心地去四面玩了。”大天师点头。也很高兴。公孙凤问:“这几天这里没有什异常吧。”勒笑着说:“没有。再说。如果有我们处理不了的。还可以用你们的求救符呼救嘛。” 大天师笑着说:“我们还要下去看不?”公孙凤摇头:“没事就好了。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四人退了空间。回到了酒店地房中。才一出来。公孙凤就摇头说:“哎。这里的空气还真是差。还是空间里的空气好。你嗅嗅。这都什么味啊。”大师四面嗅了一下。呵呵笑着说:“这是酒店的房间装修材料散出的味道。” 因为下午睡过了。四个人睡到早上四点多钟就全醒了。四人你眼望我眼。还是大师说:“我看我们还是找点事做吧。去南京吧。可以去买电脑。那里的城市也这里的要大多。”大天师笑着说:“好啊。我开。”一道遁术门就这样出现在面前。 剑客惊道:“怎么这个方法过去?我怕一出来就落到快车道上被撞。”大天师笑了笑说:“不怕。我记玄武湖的位置。这个门就开在玄武湖边上。不会有你说的这些事发生地。”说着带头就走过去了。公孙凤也跟进去了。大师和剑客也进了去。 第一第五章 陈酒成膏 来的的方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扶着后面剑客。公孙凤说:“这是儿啊。”借着遁术门幽幽的。看到这好象是在一间房子里。大师一晃手一个亮,在他们面前出现。大师又用上了他悟出来的玉石末加离诀来照明了。“啊?这好象是一票房啊。 ”看着面前一张办公桌和窗上的圆洞门铁架。,面摆着成捆的船桨。大师说。剑客看着窗上几个反贴的字读出来:“大船-小时15元。小船-小时10-船押金一百元整。敢情。里是公园的船出租部。”拉拉门竟是从外边反锁的出去。剑客只好再开了一道遁术门。四人走过遁术门出了。 出去之后大师忽然问:“天师啊。我突然一个问题。我们怎么能够穿墙出来的?我们是一个大整吗?神之遁也。越空遁也罢。所开的门中人都是整体移动的。怎么能穿过墙了?”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把剑客和公孙凤也问呆了。奇怪啊。 大天师笑了起来:“看来你们还不明白空间和时间扭曲的含义。既然我们能在道术空间这一个小小的空间中放进整个世界这么大的东西。那空间也当然能被扭曲可大可|了。我们在其中遁行时。一个人虽是整体。可是经过多少扭曲。人会变的多小就不为人所算的到了。穿一堵墙能有什么稀奇。就是被关在精钢盒中也能出来。” 公孙凤听了还一脸的懵懵然。剑客和大师就一脸恍然。从现代的物理知识知道。就是原子中也有大量的空隙。只要变比电子还小。那自然什么的过的去。这遁还真是奥妙。古人创造出这么神奇的方法他们却知其行而不知其所以然。 出来了之后。师看。离天亮还很久出去的话还找不到要的的方。最好还是泛舟湖上。于是。手一挥。一张玄冰画就这样从水里升起来。大师回到这里后。只睡一夜一身的道已恢复了。这么一个大动作也没有一点费力的样子。看来现代道力更加容易用了。四人笑着上了冰舟。就着被大师做了手脚坐着不冷的冰凳坐下。 水天一色。凉风习习中。生逍遥。大天师兴致大发说:“如此的晨风美景岂能无酒”从乾坤袋中又拿出上希腊用过的银壶酒来。不用说。每人都变出一只冰杯来酒喝。吃着吐鲁蕃的葡萄干。品着唐代的益州淡醇酒。在微微的晨风下真是飘飘欲仙。原来神仙并非无所不能。只不过是能随时都能把围变成仙境的人。 天色渐亮了。公园中的人多起来。湖边的绿柳枝边都是来晨运的人。大天师看着越来越多的中老年人怪的问:“怎么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没有年轻人?”剑客笑着说:“年轻人都要上班。哪有时间起早来晨运啊。都是吃过早餐就上班去了。加上晚上睡晚早上也早起不了。老年人不用工作。又想身体。就出来动。” 大天师感慨了一下。生存不易啊。不过。对他而`。以前都是衣食无忧的就是修道是清淡无为的可家里也是万贯家财。到大了道术有成了。他也不信徒的的馈赠和供奉。到最要钱用的时候。他也不愁没有钱。他一气儿画了几百张符换回来十几万两银子把天师府都建了起来。所以。在他的记忆里生活从来是很逍遥。 现在。总算对凡的生活有些了解了。公孙凤眼利看着一柳树下有一个穿白色武术的老头正在打着拳。这拳势好生软柔的。不禁掩着小嘴笑着说:“你们这时代武术都没了吗?怎么练这种软趴趴摆姿势的功夫。看了好难过。” 大师看了看笑说:“你看走眼了。这种功夫叫太极。是在你们之后七百多年后才创立的。别看很软的样子。其实它是以慢打快。以静制动借力打人的功夫。你要是碰到这些高手最好不要硬碰蛮打。不然。光用功夫你会打的很惨。不过呢。就是这种功夫很适于老年人练身体。所以。流传广。象这个老头的功夫只有架子。” 不理公孙凤胡说。剑客忽然问:“了。大天师。你那几百坛好酒不是放在了道术酒中真的用岁月陈藏着吗?不如取出来看看经历了千年的酒会是什么味道我突然觉很馋了。”大天师想了想兴奋起来说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好提议啊。我那一定很好味的。”说着手一晃。就有一个酒坛出现了。轻轻的拍开封泥。一道极醇的酒香传了出来。 好香啊。四人都说出话来。当大天师变出一个冰碗要倒出来时。却发现怎么也倒不出酒来。大天呆了:“这怎么倒不出来了?”伸一支冰筷子进坛里边一:“哟。坛底下不到半寸的一层软软的是什么啊?”筷上上捞出一点象牛油一样的淡黄色 |来。剑客惊道:“呀。水干了成酒啦。这可不。” 说着也剑客也变出一支冰筷捞一点直接放口里。“哈。好吃。好烈。好醇啊。”大天师奇道:“不是说酒精炼了就变了酒精吗?”大师摇头:“你们这种蒸的酒里边有很多酒杂质。他们就成。”说着也拿出一支冰筷子捞了一点来吃:“这东西拿一坛去拍卖。比什么东西都贵。”公孙凤也用冰筷捞着尝尝。惊叹不已。 这时。天色已大亮。大师看看表:“哦。快七点了。公园的人来上班了。我们最好还是准备走了。不然。世骇俗的就不好了。”大天师笑着指岸边渐渐围成了圈。向这里指指点点的人说:“你才想到啊。早已经有人注意到啦。 ” 果然这时岸边已有人注意到这水中有一条纯。在晨光中晶莹发亮的怪船。剑客说:“这是现代社会。不再是古代。不太张扬。”大师笑着说:“那隐身好了。”然,岸边人发现面起雾而那冰船也隐入雾中。雾散后什么也没有了。有人说他们看到的是蜃景。很多人奇怪了。蜃景不是山东莱州才有吗?怎么南京也有。太阳升起来时四人把吃的东西收好后。大师把舟开到了岸边。四人在人少的一边湖岸了岸时。那里的人就觉好大的雾气。四人就在这里上了岸。一离开船。隐身的效果就消失了。不过身后的冰舟也自的碎裂成了片片的碎冰。不过就是这样子。围的人还是大惊小怪。这种浮冰只有在最冷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可是初秋。 当晨运的人们看着雾气渐散的水面迅速消融的浮冰时。大天师四人悄悄的出现在了人|的身后。然后施施然的走出公园去。只是有个别人看了四着整齐的人有点别扭。这一公园都是早来晨运的人。这几个人穿着这么整齐是干什么的呢? 不过。这会注到这点的人不多。当四人出了公园到了大街上时。满街匆匆忙忙赶着上班的人潮让大天师吓了一跳:“这就是大都市吗?我的天。人行如潮不|了啊。这的方我不喜欢。太噪杂了啊。”公孙凤看着满街都是川流不息的人流车龙不禁叹道:“哇。我以前可从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城市。我也不喜欢这里。空气太混浊。” 大师笑着说:“不错。大城的环境就差多。不过我们还是在小城市里住比较舒适不过呢。以后所有方都是城市向大发展。嘿嘿。也烦啊。”说着四人就溶入了这人潮中。不过。四人的衣服还是比上班一族的显更意一些。所以。才走了没几就有出租车招呼了。“我们坐车么?”大天师不等各人表态就带头进去。 坐上出租车。叫去电脑城。下一刻四人就在电脑城外徘。真是头痛。还是来早了。电脑城竟然没有开门。-知道走过来好了。在四面张望一轮后。公孙凤的兴趣集中在四面的广告牌上。大天师则在对边上不远一座正在建设中楼感兴趣。 见还有时间。大和剑客就带着两个大乡里到最近的一家早餐店里吃一点东西。看着满桌的花样烦多的点大天师和公凤只每样尝了一件就已经很饱了。结果吃饱了要走时。桌上还有一半没有吃掉大天师见四面没有人注一挥手。把所有的包点给变没了。剑奇怪道:“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东西过了一天就不好吃了。” 大天笑着说:“不吃就丢了浪费我不会拿去给扎卡吃。让他也尝尝鲜吧。”原来。大天师把这些东都传送到了道术空间是扎卡的饭桌上。大师不禁失笑:“果然好主意。不等一下我们走的时候。你看侍者的表情吧。一定很好笑的。他|会以为我们的肚皮直通太平洋。”大天师不在乎:“那就随他笑吧。只要不浪费就好。” 出来在热闹的街上转了个圈。看的眼睛都不够看的公孙凤指着街对面的麦当劳连锁店:“是什么的方。好象也是一个吃饭的的方。”剑客看了愤愤的说:“这是美国的快餐文化的1表。也算是一种文化侵略吧。现在的小孩子都被这一点不好吃的堡包炸鸡腿可乐和炸薯条给教坏了。哪有我|中国饮食文化的博大精深。” 公孙凤嘿嘿笑着说:“不喜欢就让他倒闭吧。”着就掐起咒诀来。显然是要有什么动作。见到公孙凤要画什么符搞破坏时。大师摇头阻止道:“我看最好不要搞非法的。他们也是合的生意。再说。分店老板也是国人啊。”大天师着正在准备用火诀的公孙凤:“说你入了魔。你真要入啊。这种纵火的事都?” 公孙凤娇笑着说:“点看不过眼。只是让它冒冒烟吓吓他们罢了。”不想大天师露出一付恶 |微笑:“要折腾他们罢了。不要用火这么直接。看。”说着他画了一个符。向前一送。“行了。走吧。 ”公孙凤大为奇怪:“你做了什么?”大天师的意的说:“我是把一道迷魂一道阻挡外加一道引灵符合起来用。” 剑客也好奇起来:“那都有什么作用啊?”大天师微笑着说:“是人走到那里都会被迷魂符迷糊一下。就忘了自己是要去做什么。然后被阻挡符鬼打墙一挡。就会回头转身走开了。同时。引灵符会让人供出一份元气而使这符阵能够维持下去。” 大家这才知道。大师这一招才是绝毒的。不会有和破坏。但是。这家店就不会有多顾客进门了除了精神力超强不受迷魂影响的人能进去外。其它的人就会迷糊着鬼打墙般被挡回去。果然。从此之后这里成了南京最特的倒霉之的。麦当劳做不下也罢了。反来换了几家店也开不成。最后这里只好成了一家街心广场。 说来也怪。从此之后。这里就是一见钟情和分手的高发之的。说到底不过是迷魂诀在起作用。这里此这里被人称做是失心广场。总之会让人犯迷糊。 四人再回到电城时。电脑城已经开始营业了这一进到电脑城后。看到一个个单元的商铺。全是卖脑的。四人一身悠闲的进去进。就不断有导购的人来问这问那的。看到琳琅满目电脑。从来很来这里买东西的大师和剑客两个现代人看着头都觉着大了。更加不用说大天师和公孙凤两个大乡里一样的古人了。 转来转去。才到买手提电脑的方。一看之下才发现带了十万块来。还不够买最好的手提电脑。最好的竟卖五万多块一台。不过。还是大天师有办法。随意跟一个热情的导小妞让她带着买。直接读取她心中的念头选买了二块一台的实用功能也够强的那种。还买了一块备用电池。等买完之,。四人就去买资料了。 不过。听大师说。电池会快用完。要常充电。是大天师就为电脑专门建了一个道空间在里加了一|电诀。并把放出的电调节到正常的民用电状就可以把-用电池和外置电源放到里边去充电。可轮流的更换。从此不怕有用电的现象。如果有不是大天师对道术和符术的绝对精控制。这些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再下就是去买一知识性光盘。在这些盗版光盘商那里找了一下。竟然没有多少。问起来。说这东西不如游戏和影或程序好卖。竟然没有人做盗版的!所以四人只好去书店买正版的百科全书光碟。于是。他们半天了走遍全城-|的大采购。 疯狂的资料采一直到夜里才结束。差不多南京所有的科学知识介绍相关光盘他们都买了一批。不过。为这些东西正版的很贵。所以到夜里时。光是买资料四人已花掉了一万七千多元钱。大师吃惊的说:“这样的话。今晚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大天愣了一下:不是吧。这么快就用掉了?嗯。那还的找钱了啦。没有钱我们回去睡好了。”剑客笑着:“不用担心。我这里还剩七百块。吃饭和去上海的车票都够。”公孙凤愣了一下:“都没有钱了。还去干什么?大天师倒不乎。 剑客拿出一条条:“谁说没有钱的。呵呵。你看。我刚刚在路过装修工的找了一叠铺的用的花岗岩的砖碎。就做了二十条金条。只要找个黑市倒卖掉。还怕没有钱啊。”大天师摇头:“真是的。你不怕心中有愧。”剑客哈哈笑着说:“我不去做出一天就变回来的金子就行了。五千年啊。呵呵。五千年后什么世界都不知道。” 大师笑着说:“早知道你能点石成金。才不用满世界的收集古董了。最快的手段就变出几百吨这种金来。哈哈。”大天师摇头无奈说:“那你就不用变了。我曾在五的一个山洞中修|时。好玩变过一洞的石头。并做了马蹄金。好象加起来也有上百万斤了。”大师吓了一跳。一百万斤啊。那算起来就是快五百吨了啊。值多少钱? 剑客有点怀疑的说:喂。不是这样吧。这一千几百年怎么没有人发现。一百多万斤。那是好多的啊。现在所有的山都人用卫星金属遥感探测。这么多金子是可以探出来的。”大天师嘿笑着说:“不是用道术空间吗?哪敢就这样放出来。要是让俗人发现。不定又是一场纷争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一百万斤黄金。够两个国家打生打死了。我还没害人忘国之心啊。” 第一第六章 屠城业障 师笑着说:“这样吧。那天卖到外国去就是了。嘿到的不是自己。”剑客大笑好主意。大天直摇头。拿这两个没办法。不过。这一夜。随便打了一点晚饭后。也没有买到上海的车票。而是直接进了道术空间。|扎卡去了。 来到扎卡的楼开门来时。见到。扎卡和嘎多正围在火塘前。还在吃着他们早上送进来的包点。见到四打开了遁术门出来。高兴的不的了。扎卡冲大天师举着一块鸡蛋糕说:“老朋友。你带来的东西真是很好吃。我的牙都快掉光了。可吃起来还是一点不费劲啊。好吃。”嘎多也说:“好吃。真的不错。要是能经常吃到就好。” 大天师笑着说:“这有什么难。我会常常送一些过来的。”扎卡和嘎多两个老家伙听了很高兴。大师倒笑着说:“个啊。你能送多少回来。如果两位是真的想常常有的吃。还是派几个人出去学做这个东西的方法就是了。”扎卡大喜。于是马上就去派人准备出去学了。不过。大师提醒他们。外边世界变了选的人心志要极坚定。 四人在扎卡这里呆一阵。很是聊这里一入夜。大多数人都睡了。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大师提议:“不如我们到南京城里去过过夜生活。也胜似在这里无聊。”这么一说当然是到赞同的啦。于是遁术门再开时。四人就到了南京的街头。 虽然是深夜了。可这里大街上还是***通明。很多人在路上走。商铺也有一半没有关门。师和剑客虽然不出来过夜生活。不过还算是知道这么回事。这种繁华的夜市对两个古人的冲击特大。几乎两个人都喜欢上这夜里来混的感觉。 走过一家迪厅听到让身子不自主想跳起来的音乐。大天师都想进去。可是本来应该是最兴奋地公孙凤却看到门口出来的两个低胸装女后就打死也不进去了。无奈只好在街上乱。走着公孙凤指着天上说:“。你看月亮边有两个会移动的星星是什么?”剑客抬头看去:“哦。这是夜航地飞机的航灯啊。”直到目送飞机离开了没楼影后。公孙凤才低下头来。不过也引的一街人好奇地张望天空。公孙凤笑了:“在看天。他们在看什么?”剑客微笑着说:“哈哈。这就是国人的好奇心。一个笑话说。有一个人上街流鼻血仰着头止血结果有人以为他在看天上什么好东西。也跟着向上看。结果后来整条街人都看天。议论纷纷。” 很多人看的目不转睛。剑客还打趣说:“说你是个大美人。对人的吸引力更大。”公孙凤不依地娇笑道:“又取笑人了。嘴滑舌的。”剑客贱笑着说:“哦。你没尝怎么知道我舌头是滑的?要不要今天晚上试试我舌头滑不滑。 ”结果恼的公凤掐的直叫 “不对。这西南方怎么生出一道阴气这重。”天师忽然抬头看着天上淡淡的月光说。大师细细感着果然好大一股阴恶之气这是什么。”他问。大天师疑心:“这里一百年里发生过大瘟疫么?好象是无数横地死魂所发。”剑客想了想愤然道:“有的啊这里六十八年前被日本的侵略者屠城了杀了三十人啊。” 大天师毛都竖了来:“三十万?我的天。只要超过一千个冤魂所产生的能量就足以让任何一个法师痛不已了。三十万!就没有人做过国祭或是法场超度吗?”大师想想民间有有我就不知道。正规的嘛应该没有。开始时战乱了十二没有人做过后来建立的这个国家政府。可就是反封建迷所以不存在国祭。”大天师面色凝重地“原来是这样。冤魂六十年后就会化为厉魄如果是多个因为同样原因死去的冤魂。就会自动归并成一个总体。这个总体就会变的非常地可怕了。如果有三千六百个集中起来。那种怨气能够生成一个和活人一样的实体来。这都过了六十八年了。我们好好找找这城里应有一个人夹是这种怨气所生。” 公孙凤吓了一跳。“那这个人会是怎么一个人啊?”大天师想了想:“他能够和我们一样具有超自然的能力。不过。地根本就是从魔道中来的。我们地力量则是切合天从自然中来的。而他的力量是从厉地怨气中来的。”剑客点头:“原来回事?那这个人有什么危害吗?”大天师微笑:“总地来说。没有。” “没有?”大师奇怪了:“怎么可能没有的?”大天师笑着说:“当然没有。他地主要目的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当这些怨和仇泯灭后 也会没有存在的意义而消散。”公孙头:“阴我都感到。会对周围没有影响?我看玄啊。 ” 大天师笑着说:“不是。这是跑出去修炼才显出来。平时也不会显出来的。所以。不怕会影响到别人”公孙凤又问:“那你是说。平时他是和凡人一样的?”大天师,头:“他的元气太强了。它在十八岁之前都不能和**完全切合。所以只能夜里出窍去练功。”剑客笑着说:“是不是与**结合之后。就会去报了?” 大天师点头:“对。”“那我们应该怎么称呼它?”公孙凤问。大天师笑道:“可借佛家的一个词。叫它业障。”公孙凤跃跃欲试地说:“我们快去跟着它。看看是应在哪个身上。”大师摇头:“我没有收他的兴趣。”剑客笑着说:“谁说我们要|他了。我只想给他一点帮助。让他早一,成功。我看看他怎么收小日本。” 大师大喜。“这倒是个好主意是该让他们尝尝应了。竟然还绝口不认自己做过这大屠杀。天师啊。你有什么主意吗”大天师微笑着说:“你们不是在花花身上做过手脚吗?你只要照做在业障之上就能加强它的**。这样。就可以很快灵体合一了。”师明白了。他可以用金刚符和巨灵符加强花花的方法对业障同样有效。 剑客兴奋起来:“那还不快点去找他?我都等不及了。”公孙凤高兴地说:“总算有事了。怎么样?我们是不是用座驾飞行过去?”大师惊道:“的。现在不是以前了。天上有飞机在飞。我们飞上天会被发现了。让人当空袭打击的。”公孙凤有点没趣地问:“那要怎么去?”大师了想:“用遁术。开遁术门过去也行。” 大天师招了一出车:不用我们就打一架车去不就了?”上了车司机问:“上哪里?大师说:“雨花台。”这里原是刑场。是城中死气最强的地方。司机奇怪地在后视镜中看看四人。这深更半夜地公园门。他们去干什么?不过看在他们好象不具威胁性。加上顾客就是上帝的信条。也没说什么。开车子就去了。 雨花台前下来车。果然。公没有开门。那出租车司机就想远远开车跟在后面。估计他们公园不开门再坐他的车回。可是有想到。一收了钱才一放进口袋。再抬头不到几秒钟时间。四个人就没影了司机吃惊地四面看着。人呢?怎一忽儿不见了。难道是鬼?想到这里原来就是杀人地刑场不由后脖子发凉。忙开车走了。 四个人哪里去了原来。四人正三米高的地悬空飘着。移山诀他们越用越熟了现在就这样抬着自己的身躯飘着也不花多少气。大天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剑客问。大天师看看四面:“很近了。很近了。应该肉眼也看见。”大师指指公园里边一个发着淡淡绿光的地方:“看到了。那里有鬼在吸月之精华修炼。” 于是。四人轻轻飘了过去。大师发现了:“,怎么他们还分开练的啊?”原|一片地方。有密密麻麻的淡绿的人影在那排着队做操。剑客看看不禁惊道:“。原来都是一群军人来的。我看看。有近万个啊。”大师嗯了一声:“当然了。时因为投降被屠杀的就有近二万的军队。这个业障可真强的很了啊。”大天师沉地点点头。 “哦。他们还在会操。”大师看着下面一排排操练地绿色鬼魂说。公孙凤认真地在|着:“哎。这个时代的军队就是这样操练的吗?”剑客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回答说:“哎。差不离的。这些还是三四十年代。也就是六十-的操练方法。” 大天师笑了笑说:“行。这些鬼的隐蔽工作做的不错。只在这里排着队操集体吸着有太阴之气。不具阴阳眼的常人也看不到这里的情况。”“那就好。我们就在这里看等过了丑时。他们就会回去的。我们再跟过去。”大师想了想如说。 看这些家伙兵。己在一边无事事也烦啊。剑客凑过来说:“我说。是不是我们也做些有建设性的事?”大天师有趣地看着他:“你能想的到什么有意义地事出来?剑客认真地说:“我们的冰座驾好都没有战斗力。我们是不是为它添点儿战斗力啊。”“嗯?这主意不错我喜欢。”公孙凤高兴地说。“该怎么做” 大师想了想:可考虑一下现有的武器。比如说。象我们地玄冰烈火枪可以加上去。”剑客不乐意了。“把那堆唐朝`造的铁疙瘩装上晶莹剔透地冰驾中去。亏你想的出来。”大师微笑说:“我不是叫你把那些家伙安里啊。你理解错 ” 剑客奇怪了:“那你要怎么做?”大师微笑地说:“我只是说我们可以用这个原理。在冰座驾中开发出和玄冰离火枪的空腔来口径由你定。要是大一点那不就成了玄冰炮了?”剑客哟了一声这倒也是。可是这供弹机构怎么做啊?”师嘿嘿笑道:“你怎么老是不会创新啊。冰弹你完全可用直接聚水成冰法临时造啊。” 剑客一想。对啊这样一来。弹机构也免了。方便。”公凤就高兴起来。“只要在凝冰弹时加上离火诀和闪电诀等符。就能做出各式各样的冰炮弹来。威力可大了。好啊。”剑客想了大师。你说要搞创新吗?我看。可以加上一点点地改进。 比如可以在炮膛里边加上巽风诀。把共振腔做出来。我样可以搞声波武器。” 大天师和公孙凤可没有现代物理知识基础对他们说什么共振腔什么的的有点懵懵然地。剑客还在兴奋地说:“我骑地是冰虎啊。就叫虎哮波了。”公孙凤嘿嘿笑着:“我地是冰就不太好另做了。除了做枪和炮之就用冰雾吧。加上巽风诀打出去。打出去地冰水雾就会凝成针形。就是玄冰针雨。一打一大片。怎么样。” 大师笑着说:我用做什么。只要在炮膛中加上电符就可以喷发出电离气。然后能形电离闪击。就是闪电攻击。或是直接喷电离气的球形闪电。”剑客很兴奋地说:“对啊。电离气成地球形闪意比更有破坏力啊。大天师你的呢?”大天师无聊地说:“我骑的是一条会喷火球的玄冰飞龙。这就行了。够吓人了吧。” “好啊。现在就拿出来做吧。”客一时兴起就要马上去做立即被大师反对:“你要真的想试做。就进道术空间做。不能在这里做不是惊动下面的鬼们。的把空军招来了。”剑客哎了一声。哈哈一笑就要用遁术直接进入到道术间里去。 不过剑客很快被大天师的一句话吸引过去打消了进道术空间去练功的念头。刚才大天师游目四望时看到了他感兴趣的东西。他指着在公园一角一个游乐场停的一架供游人观玩地飞机问:“这是什么东西?”剑客看了看:“嘿嘿这就是飞机啊。嗯这架还是六十年代的歼六了。从空军里退了役下来就拿来这里供游人观的。” 大师哦了一声:“这个象是用铁疙瘩的艺儿就能飞起来吗?什么是歼。”大师摇头:“歼六是指歼击机第六型的。飞机也分很多种的。有运载用的运输机。有投炸弹轰炸的轰炸机。还有专门制空用于空中搏斗打*飞*机的歼击机。还有轰炸和歼击两用的强击机。还有一种是直升机。这架机现在还不能飞。它被拆掉了发动机。”大天师笑着说:“我要那个发动机干什么?我们要是拿到这个还不是用飞剑来飞地吗?所以嘿嘿。就是拿到这一架飞机我们也飞的起来。”剑客嗤道:“那用着这架破东西啊。只要找到飞机的外形机制我们就按这个比例用冰做就行。”大师笑着说:“对啊。要找就找最新式飞机的外形啊。那就更意思啦。” 这时下面地鬼魂军突然整起队来。公孙凤首先注意到了。叫众人来看。只见到这一万多个鬼魂就开始一队队走到一起。组成了十个方阵。然后十个方阵慢慢地走成了一个巨大的五角星形然后当五星阵成形时。一阵闪光中。并成了一个亮的耀眼地五星芒。然后五星芒急急地缩小。最后。竟凝成一八岁的小孩子来。 “好一个可爱小娃娃啊。这就是业障?除了身上还有一层绿光闪烁外。与一个常人没两样了。”公孙凤道从淡地月光下可看到。这个小孩样子还算很端正的。如果不是身上有层荧光还真让人不相信这不是真人。最特别地是身后还拖着一个影子。这个鬼竟然是实体化的。它地身后竟然有影子啊。”剑客注意到时吃惊道。 大天师淡淡地说:“不能说它是鬼啊。它是业障。是一种妖灵了。不要小看他的能力说到飞天遁地它是无所不能的。实力和一个仙人比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了。” 大师也有点惊讶:“那它有没有弱点啊?”大天师笑了:“是东西都有弱点。业障是妖灵不是仙人就是因为它是阴邪之所生。它还是怕太阳的。所以。白天业障就不能出来练功了。就是练也只能在有月这夜戍亥子丑四个阴气最盛的时辰才练。”公孙凤愣了:“那它白天怎么办?”大天师笑着答:“它就呆在肉身里不出来呗。” 第一第七章 仇深似海 客恍然:“那个体就是它附身的实体。那小孩子道自己是业障。”大天师严肃的说:“当知道。可怕就这里。如果业障白天会学法术的话。到灵体合一时。它就会威力倍增。正因为如此。每个业障都是一个威力无可限量家伙。” 四人就停在空中看那个还在路灯下象发呆一样站着的小孩子——业障。大师好奇的问:“天师。它现在在干什么?”大天师说:“它在把刚才分体收集的月精华炼化成自己能力。不错。很有点火候了。再晚来几年你我都不见制服的了它。” 公孙凤奇怪了:“我们不是要帮它么。怎么还要制服它?”大天师笑着说:“我们就是要帮它就要到的信任或是要让它折服。我们是天师道的。也是收鬼捉妖的祖宗。呵呵。这些鬼啊妖的会自然而然的反感我们。如果有误会。就会干上一。” 正在这时。那个小孩身上的绿光一隐。大师说:“它收功了。”不想那小孩头突然抬起来。正正看向四人。就着么远。还是能看到他的眼中迸出闪电一样的绿光。那种阴森让公孙都被吓的惊叫一声。小孩唰的就原的失了。众人大惊失色。 大天师反应是最的。手中灵诀一掐。三道光芒闪出打在大师三人身上。四个人的身上同时出现了一套-闪闪的黄金锁子甲。大天师手上也擎出了一把红光射的离火剑。剑上发着闪闪的火光。可就在这时。只噔噔噔噔的四声。四个人身上都被击中了一下。来袭的力量被金甲拦下爆起了黄绿色的闪光。没受却被击退了数十米。 好在大天师早一步在四人身上发了金刚诀。要是让直接击中。还不知会出现什么结果。大师剑客和公凤这才知道。什么是差距。这些诀他们都学过了。但是要象大天师那样反应灵活。信手拈来。那还是只能想想。不能做到。到底捉惯妖的大天师啊。么快做出了反应。大师和剑客这时才晓应该做什反应。擎出法宝来。 大天师拿出的伏魔帕。剑客还迷信于他的剑。手上一下擎出两把剑。一把是金绝。一把是他随手出的玄冰刃。公孙凤也是一手一把玄冰剑。一手拿出一玄冰瓶子。是她学着大天师的乾坤一宝做的收妖瓶。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看到敌人。 “那孩呢?”公凤问。大天师冷静的说:“已感觉这业障是众阴之阴。很好找。”忽然手一翻离火剑一挡。凭感觉就准确的将一股象箭一样正在高速射来的力挡个正着。轻松的把袭来的这束妖力打飞边去了。 看来。只要不命中身上的话。挡中是不会后退的。公孙凤感应了一下:“找不到啊。到处都是阴森森的。” “他在高速的围着我们打转。”大师说着也手一翻。用伏魔帕挡开了一记袭击只见帕上发出蓝的光。它把一来袭的妖力硬收了进去。剑客忽然也感到了不对劲。玄冰剑一举。砰的一声。也挡着一道来袭的妖力。可是。绿光闪处。手中的冰剑就被打成了两截。剑客嘿嘿一笑手一晃又把冰剑凝回了原样。象没打断一样。 然后四面不时有隐形的妖力束袭过来。可是三都能及时应到。都被三人一一的挡开。忽然。公孙凤奇怪的问:“怎么我只能看你们打这么热闹。一次都没有被袭击啊?”剑客翻翻白眼嘟囔道:“也是啊。难长的漂亮就能不挨打?没天理啊。”说着又拦开了一束很强的妖力。“我倒。再来我不客气了。”他怒叱。 剑客一发剑诀。同指挥才变出来的四把玄冰剑飞出去。在四面转成一圈。在四面团团转着没章法的狂砍乱劈成了一道冰刃墙。一时间。天空中发出了惊人的尖利的呼啸声。那是冰剑的风声。剑客的冰剑夹着符力。砍东西能没威力。可鬼物可受不起一剑。果然。这样一来。就没有妖力来袭了。看来。|个业障还是怕飞剑的。 这时。大天师这时借机也发出了一片闪光的玄冰气。玄冰气是能把灵都冻住的绝对零度气。就算是业障也会被阻滞下来。登时。大家看到了一道暗绿的子在闪且在闪光中被迟滞了身形。看到了目标这下就可以动手。大师一挥抛出了手中的伏魔帕。心念法诀。叫一“去”。一道蓝光闪出。登时把绿影给缠上 这时。形势变了。变成伏摩帕在上空轻轻的飘。发出一道道蓝光在追着四面闪的绿影。一但接触。绿影就要发出绿光弹开蓝光。这时。剑客也运起四把冰剑从四面围过。准备围攻上去。眼见就蓝光就要把绿影给罩进去了。只在这时。然。绿影却停下来了。绿 出来的果然就是刚才那个小孩的身形。他已被伏,了。 只见那小孩两只手直直举向上发绿光挡着蓝光不让罩下。大师也不再发力催发伏魔帕。看他会怎么应付。“姐姐。快救我。我知道错了。”当那小孩叫出来时。大家都呆一下。后来才明白他是在叫公孙凤。公孙凤指指鼻|:“你是在我?” 那小孩点头:“姐姐救我。我就快顶不住了。”公孙凤奇怪。“你为什么袭击我们啊。我们没有恶的。”小孩一付不好意思的样子:“是我不好啊。我不该袭击你的同伴。我以为他们和那些收妖道士一样来对我不利的。所以我先下手为强。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啊。”公孙凤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发软了:“大师。你放了他吧。” 大师也没有说什么。笑。直接把伏魔神帕给收回来了:“小子。你弄错啦。我们可不是想害你。只是好奇来看看。现在只想来帮帮你。没事袭击我们干什么。”可是这时剑客却还不客气的让四把玄冰剑一路看小说w$a^p,1&6*^开,*c(n 1!|6*开\官^方MM英姿上传从四个方向遥遥指着他。“小心他使诈。” 那小孩一付做错了事的样子。可怜怜巴巴的说:“是我不对。我不该先出手的。会再出手找苦吃了。以来。;不多每个月总会一档有多管闲事的人来找我麻烦。我一直没法积攒的起力量啊。今天我和你们一战。可怜我又白练了两个月了。” 公孙凤讶然:“那能活到现在可是很不易了。”小孩很老成的叹了口气。“当然了。那虚张声势不管用的家伙我就直接打发掉了。”大师吃惊的问道:“你怎么样他们了?不是杀了吧。”小孩摇头说:“我们是为了人而存在的我的存在是就是要报仇屠城仇。可我们要杀的不是们这些无聊。他们和我又没有宿仇我干什么要杀他们?我只是把这些人打倒。迷晕后再让他们失去这一段无聊的记忆。” “哦。你就一直没碰到敌手?”公孙凤问道。看来。这业障还是对她特别友善的。刚才就唯独没有袭击她。见她问到小孩说:“当然有过我有几次也碰到你们一样。差点没有被了。不过。真正的高手在知道我的苦:后。都会放我。”“哦。有哪些人放过你了?”一直没开口的大天师问。小孩子答:“不多。也有七八次。不过最有实力的是茅山道士和崂山的道士。其中崂山的道士还教我把妖力聚束隐去光亮而。我把这法子叫妖灵箭。”原来它果然是受到过人的教导。 大天师嗯了一声好吧。你的来历我们大约猜了。 我在只想问你。你以后会怎么做呢。”小孩没表情的说:“我们只想报仇。大仇报过后宿愿一了我们就会消失的。请你不要担心。我们也不会留下为害人间的。”公孙凤松了一气。 可是大师时说:“这仇怎么报。当年参与屠城的人差不多死绝了。你还能找谁报仇?”小孩呆了一下恨恨的说:“我找这些还有侵略野心的畜牲算帐。我要杀光他们。”大师和剑客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家伙想发动世界大战吗?在那岛国。几乎所有人都是从心底有着扩张和侵略的本质。他都要杀光。嘿嘿。果然不了。 大师笑了笑说:“|来。你的向还不小。现在我倒很想看你怎么样能够把这个无耻的民族灭了。不过。只提醒一下你。在这么做前。注意一下国际的事务。不要陷自国家于不义。不。造成的后果不是你所想的。那是你没法担当起的。” 小孩儿想了想。低下头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坚决的说:“现在这个国家也不是我们曾效忠的国家。我们不用在乎是不是会陷它于不义。我想我该做的就要去做!”大师和剑客愣了一下。才想到。这班被屠杀的兵果然不是效忠于现在这个政权的。不过。大师还是说他:“哎。你就不去想想如果会造成生灵涂炭一样会伤害了百姓吗?” 小孩儿又低下了头:“我都死了六十年了。还用的着管现在的人吗?”这时大天师在一边喝道:“业障。都死了六十年了。还用的着只记着报仇吗?”小孩儿语塞了一下。的说:“我就是为报仇存在的。除非你动手让我们形神灭。不然我就要报仇!”大天师长叹一声。“你这是?若想要的话。我早就收了你当补品了。” 小孩儿还是低着头:“我不能不报仇。我们和那些畜牲养的不共戴天。”大师点头道:“也罢。我们也想你给点苦头给|些畜牲吃吃。不过。你能不能做有制一点。不要把事态搞的太大。那让我们不好收场是不是?”小孩的头低的更下了:“我知道。只是我怕到 制不住自己。”他倒也老实如果他一口答应那才。 剑客点点头:“看来。你还是很有点良知的。我们决定帮你。怎么样?接受我们的帮助吗”小孩高兴的点头:“好啊。有人能帮我那自然是好。可是。你们怎么帮我呢?”师想伸手拍拍他的头。但想到这小家伙可是一个万鬼合成的阴灵体。讪讪收回了手:“要帮你我们自然有办法。没有也能想出来。可我|怎么称呼你呢” “万灵生。这是我肉身的名字。是我影响我的父给我起的。现在我就用这个名字了。”小孩看着大师的动作苦笑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师点点头:“万灵生。好名字。不错。果然是由上万个要复仇的灵魂所生。我能够读明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万灵生黯然。然后他抬头:“们是什么来头。能怎么样帮我呢?” 大师笑着说:“我|是学道的。从天师道。你前最老的这个是二十四代的张天师。我们只是和他艺的小学徒。所以你放心。单是能够帮的上你。我会让你提前体融合。”万灵生大为惊诧。喜道:“提前灵体融合?太好了。那我就能早一步进行复仇活动了。”大师想了想笑着说:“不过你也应该付出一点代价才行。”万灵生连忙说:“要你帮助我报仇我可以付任何代价。我的一切都可以做为交换代价。我的。我还能告诉你全南京所有的值的宝藏在哪里。”“全南京所有的藏吗?”就在剑客听怦然心动。哈剌子都要流来时。大师轻轻笑了:“我也不要你的命。你的宝藏也留着供你所用吧。我只要给加一道限制。” 万灵生大吃一:“我不要。你是限制我不能生我就生不如死了。”大师笑道:“我又不反对你报仇可是这个也限制不是没戏了?我是指限制一下你的过激行为你不是说。怕到时自己失控吗?这个也算一个孙猴子的紧箍儿咒吧。”剑客却在一边说:“如果你提供南京的宝藏给我。我就可以想办让你在复仇完后生存。” 万灵生点点头:“要不限制我的报仇就好。我接受。复仇之后。我想必也是满手血腥。没必要活着等天谴吧。 至那些宝藏。你我就都送给你们吧。我只留|够供我活动经费的一点点就好。”剑客更是大喜过望这样就白白能赚到南京的宝藏了啊。南京是古代的富之的还是六朝古都。光是一个明孝陵能开出来就不的了了。 看看天色也早了四人一妖都空中聊了半天了。公孙凤有点倦意的说:“好啦。小*。你还不带我们回你家去。什么我们都见到你的肉身才好做啊。我不想在这里挂在空中吹夜风了。”万灵生点头。冲公孙凤说:“是。姐姐。你|跟我来吧。不过要小心不要吵醒我的父母。他们是不这一切的凡人。我不想吓到他们。” 于。四个人用了隐身诀后。飘在了万灵生的背后。跟着他向一片住宅区飞去。在夜空淡淡的月色下。如果人无意抬头只会见到一片灰灰的云彩在很低的空中掠过。 在十七里。紫金山下的导弹的防空阵的。一个雷达兵和一个维修兵正在紧张的排除着机器的故障。维修兵一边轻声骂。“这台新设备怎么这么糟啊。自打装上来后。;不多每个月有十天是会坏的。我也够黑的。差不多每个月要加十天夜班。” “我也没办法。这防空设。绝对不能停摆。这不。差不多备用设备和这正设备是轮着用了。”雷达兵既无奈也疑惑的说:“我也奇怪怎么会老坏。别的人家也用啊。也没这样坏过不过我发现。只要出月亮的夜里这雷达就会坏了。今天又是有月光的。这不。后半夜的就坏了。总是被四面八方的超强号烧掉几个放回路。” 维修兵奇怪的停下中的活:“。是哦。你不说我还找不出这规律。嗯。有没有报告上级?”雷达兵好气的说:“啦。可连骂了我一顿。说我是乱操作搞坏的。叫我不要胡说。免累他给上级批|”修兵了一声:“臭官僚|义。” 南京军区的防空指挥部。张拾宝准将用一手撑着身体正俯在指挥桌上。一手用铅笔在面前摆着的的图上做着记录。边上着十几张的故障报告。这是三个月来第三十次的大模雷达故障暴发了。自从防空部队在三个多月前换装了新雷达后。这故障就常常大规模出现。他也是近三个月第三十次半夜里被这故障报告拉回来处理分析 第一第八章 护苗助长 雷达就是防空部队的眼,这眼睛才犯瞎就会让防空掉。张拾宝为此头痛不已,这个和上级反映时,上级说,别地的同型雷达就没有出过故障,这是个别地方的问题,应该让他自己和雷达制造厂联系改进。于是,上个月时他和做雷达的西安飞机制造厂附属的雷达厂反映了之后,雷达厂也很合作地派了两个工程师过来。 在查过了故障机后,工程师说故障原因是信号过大把接收放大回路烧掉所致。建议是让调低信号灵敏和增益,再多备常被烧掉的元件。这说来也怪啊。这三个多月每个防空阵地都故障了三十多次。可就是没有人查得到原因。更有甚。二百公里外的芜湖机场也有同型的雷达,人家就没有出过一次同类的故障。他这里就坏得不象话。 不过这几天张拾宝渐渐现,所有故障都一样,是信号过强烧的,很象是强电磁脉冲弹的效果。可是不可能被人连着放这种干扰啊。奇怪了。怎么所有故障点都在南京一百公里范围内。看来,这干扰源象在南京城。可是还有一点什么不对。这时警卫员给他送水来,不小心洒了一点在地图上,张拾宝抹地图上的水渍时注意到一个点。 对啊,这紫金山下的那个防空阵地怎么没有故障报告?如果这里没有故障,那干扰信号从哪里来?如果是南京城里出。那里的雷达最先坏掉才是正常的,因为那里的信号应该更强。张拾宝示意警卫员拿来电话机,打过去,把值班员吓了一大跳。 不过,那个值班的兵马上反应过来:“报告长,这里暂时还没有接到雷达故障报告。我马上去核实一下。请长稍等。”“嗯。”放下听筒,张拾宝揉揉痛的太阳穴在想,这事如果是知情而不上报,过后一定要追究那个阵地负责人的责任。 电话响起,拿起听筒,对方果然是那个值班的兵。“报告长,我们这里的雷达确是生故障了,正在抢修之中,雷达员也跟过来了。他有情况向长汇报。”张拾宝说:“好地,让他说吧。”那雷达员拿起电话后,有点紧张,“长,对不起,我这里没有把情况及时上报。这事我要负一点责,主要责任是连长。”说出了原因来。 张拾宝哼了一声:“这件事情是很严重的,军情不上报就是渎职!如果在期间耽误了战事,你们都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这事明天我会叫人去查的。你没有事就下去吧。”就在张拾宝要挂线时,雷达员壮了壮胆说:“长,我还要反映一个情况。” 张拾宝提不起兴趣来:“说吧。”“长,我这里的雷达总是高负荷烧坏,不过生地时间是有规律的。 ”听到雷达员这么说,张拾宝脑袋一醒:“你接着说。”“我这里雷达坏的时间总是在夜里十点半以后到凌晨三点之前。我想,如果我这里的雷达会这样坏,那在一百公里之内的其它雷达也会受不了这么强信号。”雷达员说。 张拾宝应道:“是地,以南京为中心一百公里内别的地方的雷达也全坏了,你还找到什么规律吗?你是怎么算得到地。”雷达员说:“这个不难,从最后烧坏的雷达峰值电压我就能算出这个信号的衰减范围。不过,不知长有没有注意到,每次雷达都是在有月亮的夜里,而且,不论是哪一次,烧雷达时,月亮一定是在天正中。” 张拾宝哦了一声:“是这样吗?这个我倒没注意到。我只看出来。所有地雷达是一齐出问题地。 所以是同一个信号造成地。你这么一说我倒现了。每个农历月。都是从初九开始。到二十一。这十二天里。总是从十点半起。每天向后推五十几分钟。这正和月亮每天差五十几分到达天中心有关地。很好。你反映地很有用。你地名字叫什么?明天你就来我地参谋部报到吧。我就需要一个你这样能细心观察地人。” 放下听筒。张拾宝揉揉太阳穴。回去睡了。明天他会派出十组人进南京城。在月到中天时用一个和雷达同频地强信号测向仪去找信号源。相信那样就很快找得到了。可惜。张拾宝地布置落空了。那个神秘地破坏信号从此就消失了。探测组在南京城里等了三个月也没等到。雷达也没有再坏过。只是张拾宝这辈子也忘不了这档子怪事。 原来这一切就是万灵生练功时。一万多个灵魂带着太阴气聚合成万灵生时那个五星阵地闪光。那闪光就是月光中不利于鬼魂地一丝阳气。在闪光时就化为电波散去了。不巧。新式地雷达正好能收到这个谐次波。所以总是被烧坏。由此可见万灵生地能力有多强。只是散地一点能量不到万分之一地电波地谐次波扫到雷达就烧坏了。 不过。今晚以后。万灵生就不用再象以前那样 。因为。在大师和剑客给他做了一个奇怪地玄冰手个手箍儿因为是玄冰所制。所以。能在万灵生失控时给他以冷静。同时。也向万灵生提供了巨灵符和金刚符地护持。这样。万灵生就能灵体合一了。灵体合一后。万灵生就可以白天也用练功了。 有了地支持。万灵生地功力就有了质地变化。如果万灵生把能量注在了他地上。那就是无坚不摧地利器了。至少他可以一口气冲过去。把一台坦克车撞穿一个洞。从这边进那边出来。剑客也得到了他所想要地。万灵生有一张南京地区方圆一百公里地地下一百米地三维图中标出了所有地宝藏。其中皇族地墓葬就有十多几个。 以万灵生灵体的水准,这方圆百多公里早让他翻了个遍,除了极个别的几个有高明道术禁制的皇族墓葬外,他都去实地看过了。万灵生的家不算太富裕,也就是一个三室一厅的三口之家,父母都是在仪表厂上班的工人,万灵生倒有自己的房间。 虽然万灵生现在才八岁,可他在电脑上表现出的绘图天份,所以为了让他能深造下去,所以,父母在他在小学一年级时就让他有了自己地电脑。这一年来,万灵生就在自己的电脑中画出了一张标出南京宝藏的三维图。从地点和内容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过现在,这张藏宝图就在剑客的手提电脑里存着。不过万灵生早把自己将要用到的几个宝藏给抹去了。剑客也不缺少这几个,那些给他地就让他满意之极了。他得意地说:“这些东西放在地里收藏得不周全,改天我就把它们全部收纳到道术空间里保存。那就不会损坏了。这是我的东西,损失了我心痛。”公孙凤大笑他是个财迷。 万灵生付出这么多,当然也会有收获的。见大天师不反对,剑客就一点也不吝啬地教会了万灵生隐身诀,还教会了万灵生用玄冰诀。从此后,万灵生也有了可以千变万化的玄冰武器。他用妖灵箭方式出夹着妖力的玄冰箭算是世上最可怕地暗器了。 不过,万灵生妖灵箭的方法也是大师和剑客以前没有学过的。因为大天师所传地道都是以体会自然,人天合一,顺天理之道借天之力而行。而妖灵箭的法是以自身来蓄力而。力是由己身而,人是载体,虽然速度很快,却有用完的时候。这种方法更象是内功中的放术,正是崂山道一脉方法。大师和剑客也从中受益非浅。 从这里,二人也学会了这一种方法。以后略加变化后,二人学会在身前凝成灵气团,激出无影无踪的灵力箭,夹上玄冰针更是无往不利。大天师当然不在乎这种雕虫小技,公孙凤本身的暗器就用得不错,不屑学这种准备功夫这么慢的暗器功夫。 大师和剑客等四人这时坐在万灵生的房间里和他讨论未来。四人都会用遁术门,要进到万灵生家里不惊动其他人实在太容易了。万灵生这时灵体进入身躯后,肉身就坐了起来交谈。“你已经灵体合一了,下一步你打算怎么样做?”大师问万灵生。 在试过灵体真的能一致地万灵生兴奋过后想了想:“我想,这一段时间里我分三个步骤去做,第一步就是修练灵体合一的功夫。这想,这个只要一两年就可以了。第二步就是建立一个根基。现在是和平年代,过去搞屠杀是不切实际地。我要成立一个组织,让反日的志士来帮我。我会在这两年里把准备地宝藏起出来,展经济实力。可能我会从经济上搞垮掉那些畜牲的后人。”大师和剑客轻声叫好,能这样就对了。 “第三步,我会去日本留学,然后把所有地行动一起展开。到时,我的时代就来临了。”万灵生的神色渐渐变得狰狞起来。业障无论如何都是妖魔一类。是来源于鬼的执念。所以,一但说到实质,万灵生的凶厉之气就出来了。不过,这时他手臂上的玄冰圈一阵闪光。一阵冰凉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才回过神来,长出了一口气。 “谢谢,有了这个玄冰圈,我是不易随便失控了。不错,真不错,灵体合一的感觉真好啊。”万灵生喃喃地说,大师说:“你留下通信地址。以后,我们有事就和你联系。”于是万灵生留下他的电子邮件地址和网上呼机号。大师笑着说:“我们走了啦,现在我们还没有固定的联系方式。如果我们有了联系的方式,我会告诉你的。” 告别了万灵生,剑客看看才是一点多钟,他想到了手中掌握着南京城所有的宝藏图,他就兴奋得抓耳挠腮。大师笑着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兴奋得睡不着了,不如,就去把所有的宝藏收起来吧。”剑客大喜,重重地抱着大师:“果然是我的好兄弟,知我心意啦。”大师轻轻拨开他,指 凤,“我没断袖的习惯,想抱抱她去。” “大师,你也取笑我。”公孙凤不依地说。大天师呵呵笑着说:“咱们四个就你一个女的,什么事总针对着你是正常的。不然不是很没有趣?”公孙凤气得翻白眼,打开遁术门径自回道术空间睡觉去了。三个大男人笑了一阵后就开始了起宝的工作。 剑客问大师说:“你打算怎么做?”大师笑着说:“你问我干什么?”剑客扮可怜道:“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到把宝藏起出来,却又不会被他人觉。”大天师笑着说:“用道术空间,把有宝藏的地方直接收入道术空间中,就会有人现了。” 剑客大为高兴,“是这样啊,可是,又有一个问题了,我怎么才能够把那掏空的地方回复原状呢?不然会坍塌的。”大师笑着说:“好办得很啊,随便那里找来一些东西填进去就是了。有什么难呢。比如到玄武湖底找点淤泥填进去吧。”剑客大喜。 算起来,这大大小小的数百个宝藏点,还真花时间,剑客借了大师的乾坤一宝到第一个宝藏区时,花了近十分钟时间才隔着地面把地下数千平方米地南唐某帝陈后主的不知哪个祖宗的墓室全部收进一个道术空间。填回了一坑的湖底泥还花了半小时。 不过,剑客对隔物使用道术空间的本事越来越好,到天亮时,大大小小地一百多处各式墓葬,包括紫金山上的那个神秘的明孝陵,也通通地收回到了自己设立的藏宝道术空间中。还收了十几个民间和皇室被时代湮没的大型地藏宝库和地窖等。还有很多零零散散的小存放点因为太散了,一时剑客就收不过来只好等有空再收, 这五个小时可把剑客给累坏了。不过,这一次就够吓人的,整个玄武湖和莫愁湖地水面可硬是降了一米多,把南京城上下都给惊动了。不过,就愣是没查出哪里出了问题。只是现莫愁湖和玄武湖底象被清淤了一样。水深都变大了,水量并没有少。 第二天亮当然是没去上海,按大天师的话说,这些知识他们还学不完,用不着找这么多。所以,他们就开始坐着车在南京四处转。把一些小的宝藏一点点地收走。并填回昨晚收取的湖底泥。因为这么做时,别人也看不到什么,不过,在南京城地江苏省地质局就对着一天一夜下来的几百起轻微地震记录头痛不已。还以为是仪器坏了。 到快入夜时,剑客报告说,钱花光了,车费已经付不出了。至此,南京城方圆一百公里内有车到的地方的所有宝藏全部被他们给收了。除了十几处是没有车子去的地方。而且也是小小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只是一些富户地墓啦。或是埋在地下的旧时器械等物了。因为只是文物不是宝物,所以剑客也没有专门跑去收取地了。 其实也是,一整库房的米袋都被扛走了,残余漏在地下地那几把碎米就懒得拾缀了。还是那个办法,划一道遁术门,直接走回在龙虎山下的那个香格里拉宾馆地卧房之中。一出来,洗了洗就倒在床上大睡起来。四人折腾了两天一夜了,真的很累。 第二天一早四人起来时,剑客数数票子苦笑着说:“今天的饭钱都没有着落了。早餐还马马虎虎,中午的和晚上的就得另行张罗了。这两天的房钱还没有结。”大师笑着说:“那有什么好提议,卖的古董还要几周才回得来。是不是要找个地方把你手上的金条放两条出去?”大天师不禁笑道:“原来要吃香的喝辣的是这么困难啊。” “我不管啦,理财真的很烦。特别是资金紧张的时候。”剑客笑着说,大师摇着头说:“你别想卸挑子。这钱还得你来管。至不行,卖金条顶一下。”剑客苦恼道:“那我该怎么办?你想我上街大叫,谁买金吗?”公孙凤笑着说:“这不失是个好主意。再说,你手中的金条可是真家伙,怕什么呢?五千年之说,那不关我们事。” 剑客笑着说:“这倒是。不如你拿去卖了?你大美人,做这些生竟不难。我怕怕的说。”公孙凤不高兴了:“你就不用担一些责任了。哼,我说我们谁也不说谁,每人各拿一条上街去卖。只要有一个人卖出去了就够吃几天了。怎么样?” 结果,这一早上,吃过了早餐之后,果然是花得一分钱也不剩了,四人各拿了一条半斤重的金条上街去也,看谁先把钱换回来。剑客和大师就苦着脸去了。倒是大天师和公孙凤兴高彩烈地,这两个人本来是在用金银的年代过来的,他们眼中看来,真金换白银,那有换不到的道理,所以理直气壮地去兑换去了。 第一第九章 新建家园 了二小时后,四人回到了酒店,有人欢喜有人愁,剑笑,摊开手心那条金条还在手中,都攥出汗来了。他一肚子火地倒着苦水,他拿了金条去路上拦着人就问换不换金条。结果,有人不屑一顾地走了,有人看了拿不定主意,怕是假的,然后一脸怀地走了。后来拦着一个大妈,还让人冲着大叫流氓,吓得他落荒而逃。 听完剑客的话,大家都笑得差点没直起腰来。大师得意道:“我换到了,一万五比市价低了五百。”剑客问他是怎么换到的,大师笑着说,他直接去找考古队驻地那个大院的看门孙大爷了,人家老大爷认得他信他三分,见金条表示是真的就买。于是就带着他去找打金匠人,一验是真的十足金,于是就买了。只是要求每克便宜两块。 公孙凤就笑嘻嘻地拿出一大叠的票子说:“我换成功了。 嘿嘿,换了一万六。比市价高二百。”原来,公孙凤倒是很有表演天才,随便跑到了一条街边就在流泪哭。 结果不一会儿就有个年纪不轻的男人跑来问她怎么一回事。公孙凤竟然胡编骗人家说,她是出门做工的人,做了三年后刚结了工钱回来,可是在这里刚去买了一套新衣服穿上准备回去,在买车票时却现钱包被人给偷走了。现在不知怎么办了,哭得一付梨花带雨状。那老头子倒大生恻隐之心她二百块钱帮她买车票回去。 公孙凤说给钱用了,她钱包里没什么钱,倒是她省吃俭用地买了一块金条带回去的。只是现在没法子用。只要有人兑现了它就可以了。那老头子疑心了好一会儿,看她是不是个骗子,不过也看不出什么,最后答应由他去验证这金子是不是真的,真的就帮她卖掉,是假的,那就扭公孙凤去派出所。公孙凤理直气壮地跟去了。 到一个叫银行的地方,那头把金了递进去后,就叫人去验,结果当然是十足真金的,份量还重了半克。老头就叫银行的人把这金条收购。得到这金子的折换价一万五千五,然后再从自己兜里多掏了二百块加上给公孙凤,笑着叫她快买票回家。大师和剑客大为惊讶样的好人真的不易找到了。怎么公孙凤就这么好运气撞到一个。 到大师说了,本以为大天师是一脸严肃怕是没有卖出去,都在笑着挤兑他。没想到大天师一脸不动声色,只是从兜里拿出一叠钱:“金子是没有了,这里是一万五千五,我倒是按市价换的。”大天师竟成功了?大家都惊讶不已问他是怎么换的。 大天师笑:“不是大街上到处都有银行吗?我以前知道有皮货行,那是卖皮货的人成行成市组成的,我想银行该是兑换银子和钱的地方,能兑银子当然也能兑金子了。我随便儿地走进了一家接就拿出金子来问这金子该在哪里兑。自然有人说我听得走到哪条街什么银行里才有得兑,就是走去远了一点。他们还都很公道啊。” 看大天师堂堂正正地事也做得这么稳当,大天师这王道之法也很不错。公孙凤简直绝了,混得出神入化。剑客哀叹,他们两个现代人还不如古人能混啊。众人不禁大笑起来,大师是在多此一举,虽然是兑成了,还亏了一点,倒是公孙凤就扮可怜多得了二百,最惨的是剑客方法不当,鬼鬼樂樂拿着真金没换成还差点让人当骗子。 他们当然不会知道。孙凤以前是个成功地女贼中。就专门学过怎么样接近目标。少许演技是要用地。再上次是真金换白银。所以公孙凤还理直气壮地做得得心应手。别人多给她二百。不过是人家支付地表演费罢了。她也收得开心愉快。 看看又得到了万多块钱这近期内是不用愁钱地问题了。结果。三万块钱汇总到剑客手中。任他开支。其他三人各带了几千块。要买什么就不用再找剑客要了。把行李放入道术空间后。退房付钱。剑客拿着账单苦着脸回来。这三天就是三千块啊。 大天师看看账单说:“两间房子住一就是一千块。算成银子也是二十两。也太贵了。要不了一个月。又要去换金子了。虽说钱来得易。也得好钢用在刀口上才行啊。浪费不是好事。你们不是托了我那重玄孙去办那个房子地事吗?去问一问他吧。” “哎。对了。我还想到一个事。我们要办个手机吧。”剑客提议。大天师问道。“手机?就是那种拨几拨就能千里传音地小家伙?好啊。我喜欢。”听大天师这样形容手机大伙都笑了。说来还真传神。剑客点头:“就是这东西。有了它就方便了。” 四人来到手机店。也不论什么花式。直接就各选了四个实惠点儿地手机。因为四人也搞不清自己会飞到那里。所以还办理了全球漫游地手续。于是剑客兜又少了七千块。四人就拿着手 了。出来手机店。大师打开手机。直接先了个短生地网上呼机。告诉他四人地手机号码。然后。再拨通了张天诩名片上地电话。 张天诩这两天来正等得心焦无比。三天前他得了个便宜师傅后,四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当天下午就在自己家不到一公里远的南山别墅区租了一幢别墅。这里因为新建所以没有什么住户,很清静。房子也大,小二层的有近四百平方米。他动用了一点职权关系,而且人家看在他文化局长的份上一个月只有四千租金,便宜得很。 可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师傅们了。他不是没到香格里拉酒店去查过。是查到四个人的存在是,这四人明明没有出去,却真的不在房里。去打扫清洁的服务生说,大前天早上四人就不见了。可是,都两天一夜了还没有回来。行李倒还在。 今天一早张天诩可是心神不定地上班。难不成四个便宜师傅开始后悔了,在躲着他了?中午下班天诩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呆。难道上天给的那么一点机会都会飞了?他知道,这四个师傅是真正的高人,用他听的张家世代相传的法术分级来看,这四人不是仙人也至少快到地仙的境界了,这四人要是能破格地传他一招半式…… 就在张天诩心焦加忐忑不安时,手机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来的。不管这么多,还是接一下。“张天诩吗?我是大师。还记得我吗?”大师?张天诩微愣一下就记起了大师是谁。这个盼望已久的陌生声音这时竟象天籁一样动听。 张天诩几乎跳来:“记得,记得,大师们在哪里?”听到张天诩近乎颤抖的声意,可想他现在的心情,大师笑着说:“你不要这么激动嘛。我们答应的事我们是会做到的,只是不知道我托你做的事有没有做好?”张天诩连忙说:“做好了,我为你们准备了一幢别墅,有近四百平方米。月租四千。等你们过来看。” 大师轻笑道:“好,你不要这激动,中午饭吃了没有?一起吃了再去看吧。”肯和他一起用中午饭,那就是一定肯传功夫了。张天诩更是心情激动得差点要失控:“一起吃午饭。好啊!你在哪里我来接你们。”大师提醒:“你先把心情平复下来再说,象你这样的状态学道,会入魔的。”在把张天诩吓了一跳后大师才报上地点。 放下话张天诩摸摸自己的脸,果然是红得厉害。他吸了几口气平复下心情来。出了办公室,正好见到司机小吴拿着个空饭盒出去。他招呼道:“小吴,中午我要请客,你给我开个车吧。”小吴大喜,他手脚很大,这个月工资早用完了,这几天正在等薪开饭天是等来等去没等到同事请,正要去食堂蹭吃,没想竟有局长请客。 小吴放下盒着跑去开文化局那辆大众车来,说是单位的车这车一般没事都是张天诩在用。张天诩报了个地,小吴开着车子去了。路上吴司机见到张天诩一脸红光,一付人逢喜事的样子于是支吾着问,“张局,今天有喜事?”张天诩笑着点头:“算是吧。又没钱吃饭了?喏,又借你三百。年轻人要学会安排生活。” 大师和剑客与公孙凤人就等了不到五分钟,车就到了,张天诩亲自迎下车来,还冲公孙凤笑着说:“凤姑娘今天穿得很漂亮。这连衣裙真合身。”女人都是喜欢听人赞美的,公孙凤脸上欣然而笑,原地打了个转,“是吗?我不觉得呢。” 大天师看看天,日快午,“你说个地方吧,我饿了。不过不要那些化肥玩艺儿哦,不好吃的。”张天诩笑着说:“我们到上清镇去吃道香吧。纯天然食品?”大天师满意地点头。“这倒好,不算太贵吧。”张天诩笑着:“我请客,当拜师酒。” 开车的小吴很见到张局长这么恭敬对人,而车一路到上清镇,因为有外人在,四人也不说话,只有张天诩一个人在客套。到了道香,下车时倒是小吴识趣地对张天诩说:“张局,我看我还是另找地方吃吧。不打扰你们聊正事。 ”张天诩笑着再给他一点钱:“好,那你去别地吃吧。过后记得开个工作餐的单回来给我去报销。” 古色古香的雅间中,点的菜好象流水一样端上来。张天诩一个劲地劝大伙放开了吃,大天师尝了直叫真好吃,四人放开肚子吃得好生痛快。张天诩暗喜,这四人还真的是当他徒弟了,越是不讲客气,以后就越好伺候。所以,就更加恭敬地敬酒劝吃。 酒足饭饱后,剑客笑着说张天诩说:“你不要老在这里装小媳妇一样的,放松一点,我们修道就在修一个自然,你这样不自然,还学什么道。”张天诩这才现自己和人家的境界果然是差了不少。不过点可以肯定的是,四个师 用心在帮他,不断地在提醒自己从最基本的地方行的各方面。心下自然不胜感激。 吃完出来,打电话叫来小吴,就开车向别墅去,看着别墅中宽敞明亮。背后是山前面就是草坪天师就极满意,就定下来了。张天诩带他们去办了手续,给了三个月的租金,张天诩还要带四人去买一些家俱,可是大天师就说不用了。这个由他自己来办。下午来到张天诩的办公室,大天师说:“准备给你师傅办个入学手续吧。” 张天诩马上又打电话找人托关系去,因为公孙凤年纪都二十岁了,只能插班去读高中。不过,在得知,要把户口本和身份证带上时大师和剑客就说,再缓一缓。因为身份证这些还没有搞到。约好了晚上到别墅见面后,大师四人就离开了办公室。 出了去,四人就去取相片,再到派出所去。这时,调查已出来了,大天师和公孙凤都没有在公安部门备案。于是,在忙活一下午后,临时身份证和户口本出来了。有了身份证明人回到了别墅,剑客看看空空的房子问:“你不让我们去买家俱,今天夜里怎么办啊?床呢?总不能再回去酒店睡吧。”大师也说这太不值得。 大天师笑着拿出他以前那个道具盒,拿出一个个道术丸子,东一抛西一甩竟然不到一分钟工夫。房里一整套古色古香的家具全摆出来了。和他大天师府上的摆设是一样的。每个房间也是床被齐全。原来大天师早有所备,最后,他笑说,整个和天师府一样的宅子他也带着一个。只是想到弄出来能吓死人,所以不好就这样拿出来用。 晚上,张天诩过看时惊讶得不知怎么说。长年搞古董一行的他眼光老到,这种式样的家具都是唐代的,附近几百公里内没有仿唐家私卖啊。这些人是怎么搞的?神奇的人啊。这些家具说怎么弄也得几个人一天才能搬好们才一个下午就摆好。 不过,当他坐上一张充满灵气的太师椅时感到了一种年代久远的感觉。看木质还是新的,这是……大师就没有给他太多的感慨余地。他只是笑着拿出了公孙凤的身份证明:“你就去准备一下给你师傅办入学吧。小凤儿以前是没有读过书过呢,繁体字是认得的。就是不识得简体字。你放心吧。她会在这几天里赶出来的。” 张天大吃一惊还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够把小学到初中的课程在几天里赶出来的。不过,他还是相信眼前的几个人是能做到的。一个能虚空作符的人的脑域开度至少是常人的二倍以上。他答应明天就去办。给公孙凤找这里最好的高中入学。不过大师却说:“最好的高中就不要了,小凤是来混个毕业证的,不是来做学习奴的。” 张天诩只喏喏应是,就同意把小凤放入这里管理最松的私立学校去。说完后,他巴巴地看着四人,心说,这事都应下来了,也该教自己一点实质的东西了吧。公孙凤读到了他的心思,于是笑着说:“你等不及了吗?嗯,传你什么好呢?呀,我自己都不懂得多少。你让大师他们教你吧。 ”张天诩差点没跌倒,竟有这样当师傅的。 见张天诩看过来,大笑着说:“教你画符很容易的,只要一个小时就行了。问题是你自己要去记符诀和常握其中的境界。如果你常握不好,画的就是一张废纸。你明白吗?”张天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公孙凤在一边说:“和练武同理,那套拳法不是最重要的,学会了就是一套方法,重要的是在一个功和一个劲上。” 张天诩愣了,怎又扯到练武上去了,我是学道啊。可是,他还是不敢说。大师接着讲:“本来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现你的功底还不错了。光是目射神光就能有如实质,以为你有所成了,现在看来,你还差得远。今天我是越看你就越不行。” 张天诩听了吃了一惊,忍不住问:“请问师叔,你说我现在欠什么?”大天师淡然一笑:“自然,随意。你太执着,用佛家叫着相。用俗话叫急功近利。”张天诩愣了,“那我该怎么办?”大师笑着指出:“你怕我们言而无信。一心想着功夫是早学到早好,所以,得失之心让你失去定性,往昔练功修来的功夫也大打折扣。” 张天诩恍然:“我应该去掉得失之心?”剑客插嘴笑着说:“不错,无得无失,无所求而得之。你一天还在想着这个,你就练不成符法,就算练成,也象我一样,半吊子一个。”张天诩吃惊地看着剑客,那天剑客的功夫和符法都表现得很出色。可剑客还自称不过是半吊子一个。据修道人不妄言来推断,大师和大天师会是什么境界? 第一第十章 七七迷神阵 在张天诩神往不已时,大师不知从那里拿出了他的翻地翻出两本手抄的笔记本来:“喏,这里是我关于龙虎山道术和基本符诀的抄本和心得。发你只管拿去。最后两页就是这些个道术中最关键所在,当时我记到这里,就有所小成了。 现在的体会是难以言传的。你可以沿着我走过的路再去走走。至少我保证终点是对的。” 张天诩如获至宝地接在手中,没想到大师是这样无私地就把自己练道初期的功法心得给了自己。大师补了一句:“我认为你现在不宜看。”张天诩大大地一愣。大师笑着说:“还是这一句,你以现在的激动心情去看,得到的领会和你平心静气时看的完全不同。若你不能平静下来,得到的是你不想要的。这本子你也不急用着还我。” 张天诩掂着手中的两本笔记本,谢了又谢,虽是有点忧心重重,却心头里还是很高兴地走了。大天师等他一走,就笑着对大师说:“你行啊,你比我还会教徒弟,我教也不会比你强。”大师摇摇头:“我担心,你这个隔代重孙子怕很难修到深处。” 大天师理解地说:“象他这种暴发户式的心里是很难修得高深的。不过,你不给书安他的心,他只怕想都想得入了魔,那更糟。现在看他的运气。他能沉得住气挺过这种急攻近利的影响,前途就不可限量。不然,他日后成就还不如现在的公孙凤。” 公孙凤嘻嘻笑说:“现在我的本事还差吗?飞天遁地,呼风唤雨全都能做得到了啊,要是他能做到这一点,那还不乐死他啊,这就不得了啦。”大天师微笑着说:“说得也是,不过要飞升的话就不能局限于此。可是历代来能飞升的人也不多。” 大师对公孙凤说:“你不是读书吗?我劝你这几天最好把小学到初中九年的课程学完然,你去怎么读书。要知道你的年纪二十岁是不能去读小学和初中了。”公孙凤想想也对:“去和小孩子一起读书,我不干。可前面的九年的知识我怎么学?要我几天学还来得及吗?”大师笑着说:“开一个道术空间去,把时间拉长一点。” “这主意不错,傅,你快教我怎么调节道术空间中的时间?”公孙凤拉住大在师说,大天师笑着说:“好的。”然后说出了用神之遁变出的调节方法,大师和剑客也是第一次学到,高兴极了。公孙凤理顺了这个道诀的控制后建了一个道术空间进去,里边只有用玄冰做的桌椅和床里边的设定是三十天相当于外界的一个小时。 “我试试效果吧。”剑客和师对准手机的时间。拉公孙凤说:“进去吧。我来教你怎么用那个电脑。”公孙凤很聪明的,在剑客的指导下不到三小时就把手提电脑的用法给摸通了。学会了怎么样用电脑。剑客就调出了繁简字体的对照表,让公孙凤学简体字。只要她学通了简体字,小学的六年教程的语文她就算不看也差不多了。 在里呆了四个小时后,剑客出来一看效果师笑着说:“你在里边过了多久啊?你进去后我在这里只数了二十秒你就出来了啊。”剑客哈哈笑起来:“神奇啊,真是一个月和一小时的变化。我在里边呆了四个小时。公孙凤做得很准弄错。” 大天师笑:“我教地还会错吗?”剑客看看时间说:“这又过了一分钟了。里边过了半天啦。我得进去了。公孙凤该学完简体字了。”这样地话。只要有**天。公孙凤就能学完所有课程。可是进了去一看。公孙凤正在睡着觉。原来虽然她很快就看入迷了。不过人不是机器力是很有限地。困了当然只好睡觉去了。 剑客来时公孙凤也睡了个小时来了。想到要吃东西了。公孙凤笑着拿出一把丹药来:“这是清夫以前给我地平饥吃一枚可以七天不食。嗯。正好。不然出去找吃地就够我烦地了。”二人吃过了这种神丹后公孙凤接着学。 小学地语文对公孙凤不算什么。只要学通简体字就成了。只有小学地数学和一些杂课才算有点难度。但估计公孙凤用不了两个月就能学会。剑客在里边陪了她七天。二人早起晚睡。很是温馨。不过公孙凤为人很执着。一但学习起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影响到她地。所以剑客这几天虽心动。却没意思对她动念头。所以虽温馨却不浪漫。 结果是出人意料地。三天不到公孙凤竟然就能把简体字都看懂了。电脑中存地小学十二本语文课本。让公孙凤四天里就全部都看完了。阅读基本应该没问题了。小学语文基本上她就算过关了。然后。剑客开始教数学。小学数学对公孙凤地智力来说相对都很简单。算着算着公孙凤还算上了瘾。都不要剑客在一边 在第八天一早剑客自己觉着没趣出来时。大师在更新快1\@六@Κ$\官方MM英姿上传 w^a^p,*%1\&六%科,^c%^n#还在陪着大天师聊天。一看大师地手机上地时间。才过了二十分钟不到一点。于是加入到大师和大天师地聊天中去。二人刚才正讨论安全地问题。大天师地习惯是长住之地就要做一个禁制。不要让人随便能来打扰。大师就没当一回事。认为以后满世界走这只是临时住所不用这么麻烦。 剑客来后。就提了折衷一点意见。认为大地禁制就不用设了。就在四面设一个小巧一点地迷阵好了。大师和剑客是第一次尝试布阵。光这一点二人就兴奋不已。 以前只在小说中看到有什么阵法,现在自己也布了。二人从道术空间中找出很多从唐代各地收集来的奇树怪石等材料,做好了准备工作,只等大天师来指点了。 设个迷神阵并不难,在大天师的指导下,不一会儿,就把别墅外十几米的周围布置成了一个园林。里边只有一条路从正门到公路。他们这个别墅本来就是带着着四周十五米的一圈绿化带的。外边是象棋盘格一样的产业公路。他们这一幢本来就是最内侧背着山的一间了。这路做得更怪。曲折地几乎是绕了整个别墅一圈后才能出去。 迷神阵是个连门遁甲到幻术和传送还有吸纳为一体的奇阵。如果不走路从别地去一但进入,第三步起面前就会出现幻术迷雾,让周围的景致全部乱了套。这样人自然会惊慌,心乱则元气散知。这个阵法就开始吸取人的元气,一般会在人走到第六步时,阵法就用从他身上吸得的元气化能量,就在前面生成一个无形的遁术门入口。 遁术门的出口就在别墅门处由内向外的位置。所以无论如何,进去的人在走到第七步就传送到了别墅大门去了。他再傻呼呼地走个几步,就走出别墅了。这个迷阵还有一个奇巧之处在于,常人在阵中只能走开七个遁术门。因为开多了人元气丧失过度就累得晕过去了。只要不走正门或不顺路走论怎么走,都会从大门走出来。 在布好阵之师和剑客自己也试了几下,觉得爽死了。认为有这样的安全措施就足够了。想来也会有人能随意不从正门进来。而正门那条路呢,也做了手脚,如果不是开放时,这条路会自动变成一个圆圈里边将别墅围成一个圈。进来的只能乱转一气。一走出这条路只要走七步就送出大门去了。剑客管这阵叫七七迷神阵。 这里才布完阵进去,见公孙凤就坐在太师椅那里休息。她闷坏了道术空间里她独自呆了快一个半月时间,小学六年的课程全让她给学完了。于是,接着剑客再和她进去学初中课程,一个小时后,剑客自己出来,剑客的胡子茬都长得半寸长了。 剑客公孙凤已修完了中学一年级的课程在她的自学能力好强。有书自己就能学了。不用剑客教,估计这初中的课程到明天一早就能学完用七八天时间啊。公孙凤聪明得紧。大天师笑着还那一句话:“你们现在都不是常人,别把常人学艺的复杂性套在自己身上你甚至可以认为你就是神仙。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第二天一时公孙凤精神十足地叫醒三人说,她连高中课程也全学完了。哪天有勇气了,再呆里边学大学课程去。在那个道术空间她足足孤独地呆了八个月。这一点大师和剑客是服气得了,要是没有人做伴,他们一个月就会疯掉。至于大天师自认为就没有这么急切要学习,他说哪天要学,得公孙凤进这教他,公孙凤满口答应。 这天是回到现代的第五,是古董街的知味斋的胡老板约定他们们去听消息的日子了。于是,四人就出去,没想到才到门外。公孙凤就呆了,这是什么时候布置了迷阵啊。剑客叫她带路,这些禁制没有难到公孙凤。她很快地就找到了规律。把出阵的路上的挪移阵去掉,就走小路出了阵。阵外怎么围了这么多人啊。看看足有十几个。 原来是这个别墅区的其他住户和物业管理人员。这些住户早上起来晨运时,发现这里竟然一夜之间多了这么一个园林,里边奇树怪石,布局怪,却漂亮得很,再认真看时,原来这就是一家别墅的外围。这一家是新搬来的啊,于是,他们找来了物业管理的,叫他们来看,并提出要求,他们的别墅前也要做一个一样的园林。 这物业管理的人来了也呆了。这不是昨天刚搬来的住户吗?神奇啊,怎么一夜天明,这外边就成这样了。没见他们叫来建筑队的和搬运队的人啊。这里的石头和树没有几十卡车是运不过来的。无奈之下只好苦笑着解释说:“这个是住户自己做的,我们没有做到。你们要做我们不负责,你可以找他们问,是 园林装修队做的。” 正在理论间,只见到里边人影闪动。大天师四人出现在小径上。公孙凤打开了门问:“发生什么事了?你们都围在我门前?”先上来的是物业管理的人,把事情大约给介绍了一下,说这别墅他们是租用的。如果他们搬走时,请把这时恢复原貌才行。公孙凤心说,这是阵法怎敢留这里,笑着说:“没问题定会恢复原样的。” 话音才落,一个在场穿着运动的中年男人,估计也是住户的人马上就说:“哎,如果你们搬走就不用恢复了,这里我买下就是。”公孙凤一笑不做回答。倒是管理员笑着说:“这个倒是可以的,对了,你们想要问他们是哪里请的人装修的就问吧。”公孙凤抱歉地说:“这里不是人装修的,是我们自己装修的。也不为别人装修。” 众人都很失望,这时嘀嘀车声中,张天诩坐着他的专用车来了。下了车之后张天诩看看四面,大吃一惊冲公孙凤说:“凤姑娘,这是……”公孙凤笑着说:“我们去知味斋吧。今天不是和胡掌柜的约好的吗?这里的事就让大师和你说。”张天诩看看大师:“怎么一回事,一夜之间的变化这么大?”大天师笑道:“上车再说。” 上了车,大师笑着说:“你一定会奇怪我们门前是什么是一个阵法。”张天诩吓了一跳,“你说的是奇门遁甲或是洛书河图之类吗?这个我也有所研究的?”剑客点头:“算是吧有研究?怎么样?你想不想走进去试试能不能走到门前?”不但张天诩,连开车的小吴都愣了一下。才十来米远,会走不到门前?那怎么可能? “凤姑娘,今天我来通知你,你入学的事我办好了。不过,虽然是私立学校要什么初中毕业的学历,人家却要教一下入学试。如果通过就能得就读读下去就有毕业证。”张天诩说。公孙凤笑着说:“没有问题。要考就考吧。昨天我才发现,我学的东西已经涵盖了高中的课程了。倒是不怕怎么试。安排什么时候考啊?” 张天诩笑着说:“随去随考。过考完后三天你就要上学去了。上学了就没有自由了。”公孙凤笑着说:“没事的啊我正想要好好地体验一下学校的生活。我们早上办完事,下午就考入学试去。”她想的是的是上学很烦,就开一个道术空间进去玩几天去,也花不了几分,还不是一样等于在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听到公孙凤持,张天诩只好应是,也没必要在这小事上分岐。这时车子已到了知味斋。这次在张天诩的带领下,四人不再停留,直接进到知味斋谈生意的内间。接到一个店员通知后胡老板是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看着大师他们一脸兴奋:“啊,你们来了啊,前两天我可是专门跑了一次武汉,找了华中大学历史系的鉴证部鉴宝。” 张天诩看他这么高兴:然知道真的是假不了,所以笑嘿嘿地问:“怎么样?东西不假吧。我看准的高人决对是不会做骗子的,你还不信我的眼光么?”公孙凤却笑着说:“你不要这么看好我们哦,不定哪天你帮我数钱的时说不定就是被我们卖了。” 张天也知道她在说笑,于是哈哈大笑:“不可能,你卖我做什么,你们的人品我是绝对信得过的。再说,你是凤姑娘嘛。呵呵……”他的潜台词就是,你是我师傅嘛,我还能不信你。于是,大师四人和他都心照不宣地开怀大笑起来。 胡老板虽知道他们在笑什么这么开心。但也看得出来,张天诩和几个客人现在混得很熟。不过这并不会影响他对这件事的态度了,经过验证,张天诩这次的眼光的确没有错。他说:“我等了两天,碳十四的放射测定结果出来了。东西还真是唐代的,测量值在769年至84C年年间,你们说是810年正是在其中。证明完全是真货。” 剑客微笑着说:“我说过没就是没错。就看你能否卖出好价钱。”胡老板兴奋地咽了口口水:“这三样东西除了杯子不稀奇外,另两样都是很有来头啊,我向文学界和道教协会发出了通知,到上海或香港的拍卖行拍卖。届时,你们也去做托吗?” 大师心说,用得着吗?我早用符做了手脚。不屑说:“这么卑鄙的事我不做。”剑客也微笑:“你就自己去吧。记得,你的酬金是三十万,很划得来哦。”胡老板和他得意地对笑。 大天师表面上是不动声色,眼中看得出满是笑意,公孙凤和张天诩也在心里边偷笑边感叹大师和剑客两个家伙都修道有成了怎么还是面一套心一套的啊。 第一第十一章 入学风波 下了手机号码,让胡老板可以随时联系后,四人就把全交给胡老板去做了。发胡老板当然会努力去做的。他总不能搞到最后,除去鉴定费和拍卖费后,连自己应得的三十万都收不回来。再说,张天诩和这些人混得这么熟了,他先垫出的十万元订金他也不好意思收回。这样,他至少要卖出四五十万的价来才能稳赚不赔。 这天中午,张天诩是带着四人到市郊一个小镇吃的天然好菜。有天然菜吃,大天师当然高兴,不过给张天诩开车的小吴就更高兴。这次他又可以开公账吃饭了。看来这几天吃中午饭是用不着花钱了。张天诩也觉得陪着这四人,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能够让自己得到很大的启发。毕竟人家是修道有成,无论言论与行事都是非常有深意的。 下午时分,大家跟着张天诩来到了城西河边的私立中山学校。这是一所新建了才六年的民办学校,不过,这所学校的教学倒真的不错。再说,张天诩和他们的副董事长老吴是业务上的往来对象,托他一开金口,董事会没说什么就通过了。这下面的三个校长倒没说什么,就是那两个挂着虚职的名誉校长和顾问就扛着一定要考入学试。 公孙凤一进到学校高兴了,这里空间布局明朗,背后临江景致实在不错。他们到时,这里刚上课,书声琅琅,让公孙凤十分的跃跃欲试。张天诩是直接带着他们上的校办公楼,来到了校长室门前。公孙凤看到,那里边七个老头子在围成一圈讲话。 面向门口的那个一看到张天诩,就笑着说:“怎么是张局你亲自把人带上来啊。” 一时所有的都身看过来了。“啊”公孙凤不禁轻轻发出了一声惊叹,心说,怎么这个世界这么小。没想到这句话马上被一个原来背对着他们的一个老头满面惊容地说出来了:“怎么这个世界这么小。你……”好死不死。这个老头竟是昨天帮公孙凤卖掉金条还多给了她二百块那个好心人。公孙凤心说是吧,真是山水有相逢呐。 第一个说话的奇怪起来:“?廖校长,你们认识吗?”发出惊叹的廖校长嘿嘿干笑了一声:“认识倒谈不上,不过昨天早上我还资助过她二百块钱呢。”那几个老头子的脸色都古怪起来:“资助?听你说的象是碰到了女骗子了。”所有人都看向公孙凤。张天诩一付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公孙凤苦笑着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见公孙凤都认了,除了那个廖校长外,所有的老头子们都一脸的怪异,难道来就读的会是个女骗子?“啊?你还真的骗过人家的钱?”张天诩可是震惊得差点没有跳起来。他心目中他们四个都是修道有成几乎臻仙的高人,竟然也会骗人的钱?那不是太……公孙凤尴尬着说:“我又没有骗他,是他自己滥爱心。你难道不信我吗?” 张天诩咽了口口水“这个,我信,谁你是凤姑娘呢。”这话明显没有底气,只不过看在公孙凤名义上还是自己的师傅,他不好不信罢了。这时倒是廖校长自己笑了起来:“哎,各位要误会,这位姑娘是没有骗我。是我自己滥发爱心吧。”众人释然,公孙凤却带一丝笑意道:“没错是骗过你,不过不是为了骗你的钱。” 众人的眼中于是又充满虑,还眼光中带着暧昧,不是为了骗钱长这个老头子还有什么好骗的。看看公孙凤的年纪,就是高三学生也没有她发充得这么成熟呢。想着就歪一边去了。廖校长哭笑不得只好说:“呀,你怎么这么解释啊,不是越描越黑吗?”他连忙把自己的遭遇和行动给说了个清楚。公孙凤见他这么急也好笑。 等到长说完。公孙凤才笑着说:“我本来也不是要找他要钱。我只是拿了一条金条想换钱时又不知哪里好换才想个法子找人帮我。没想到廖校长给我胡编地几句给骗得团团转。帮我换了金子不说。还多给了我二百块可是却之不恭哦。” 众人这才哦地一声看廖校长。他还是这样地滥好人啊前怎么不知道。咦不是他看人家小姑娘漂亮另有企图呢?眼光中地那丝丝暧昧地怀真让廖校长如坐针毡。他干咳了一声对先与张天诩打招呼地老头说:“吴副董。你还不介绍一下这几位是谁?”不愧是老先生。吃嘴皮子饭地。轻轻松松地就化解掉了眼前地尴尬气氛。 吴副董笑着说:“哎。是是是。这是我市地文化局长。张局长。这位小妹妹就是今天要来办入学你们要考核地学生。复姓公孙。单名凤。另外三位我可就不知道了。请张局长来介绍吧。张局长。这位是我们学校地孙校长。这是万副 这是范副校长也是校董成员。嗯。这是我们学校地问。这位是名誉校长张校长。这一位就是名誉校长廖校长。我姓吴是中山中学董事会地副董事长。”把双方都介绍了。 张天诩笑着说:“嗯。我也来介绍一下。这三位分别是龙先生。洪先生还有这位张老先生。都算是公孙凤地家人或同伴吧。这位就是公孙凤。要来你们这里插班就读地学生。你们不是说要当面考核吗?那就请吧。”张天诩也很快把话给挑明了。 吴副董笑着说:“张局长说地项。我当然是没有说地。 我们董事会也讨论过了,其实考一下也就是一个形式,主要是抓教学的两个名誉校长认为有必要测试一下,认为方便公孙同学的分在哪个班。现在考核事项就交由两位名誉校长吧。” 张校长微笑着说:“我想,我们开始吧,这里有一份涵盖七个科目的初中知识综合的题目,有二百条,给你三个小时,你做出来们就从成绩中能得到你的综合知识底子了。”说着拿上订成厚厚一本的试题。大师和剑客吓了一大跳,二百条,三个小时啊!这时廖校长咳了一声,“我要问一下你们实际情况。了解一下你的学历。” 公孙凤笑着说:“了,我从实招吧,上次我是没怎么骗你了。说真的,我原来是西部的山沟里的人。没有读过书,十三岁出外出打工,在社会上六年后觉得还是知识重要回来上学的,只不过我的年纪偏大了。只能读高中了。不过你放心,我在这六年把小学和初中的课程都给自修了,应该跟得上你们教学的进度。” 廖校长听了本来有点歪嘴向歪里再一斜,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那昨天你是什么一回事?”公孙凤笑了笑:“我们几个只是没有现金用了,去把金子兑金吧。我们一人拿了一条出去换果只换成了三条。不然连学费都交不起。” 廖校长看看和质彬彬的大师、气宇轩昂的剑客还有仙风道骨的大天师,这三个风格各异男人,不禁问:“请问们和你是什么关系?”公孙凤笑着说:“这是我的师傅,他们两个是我师傅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师兄吧。我们现在是住在一起的。”廖校长愣了一下,“住在一起?他们从事什么工作?你在外边六年又做的什么?” 大师和剑客拿出考古队的工作“我们是考古队的,现在打算辞职不做了。”大天师笑着说:“我是一个算命看风水的,前不久悟出了一套探宝法,可以准确地找到埋在地下的古物。”廖校长呆了,公孙凤和这些人混在一起,那她不是考古者也是算命看风水的了。前者还好者在社会上几乎是以骗术吃饭的。难怪昨天会信她。 廖校长担心起来,想到公凤要是这样一个在社会上打滚过来的人的入学会产生一个什么效果?她能好好读书吗?她会不会影响学风?连自己这个久历社会的老家伙都能骗得团团转,心甘情愿地白送她二百块些学生们又能如何呢?不过,公孙凤的入学经校董会讨论已成定局自己根本没有发言权。想到这些他就头痛不已。 不过,校长还在寄希望于这一场测试,公孙凤说她没读过书,全是自学的,从昨天她金子要到银行兑这么常识的事都根本不知道,估计她的文化水平是很有限的。那么要是考得不象话,那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要她了。于是他说:“那你就来考一下吧。不过,为了对我们的教学负责,如果你考得太差,我们还是不敢收的。” 廖校长这话一说出来,副董和两个校董就面色不对了。收公孙凤那是校董会通过气商量过的。那容他一个人说不收就不收的?不想公孙凤只是笑笑说:“考就考吧,我也想知道我的水平是多少。咦,我没有笔啊,哪位借支笔给我?”此话一出,除了大天师余人皆为之绝倒。来考试连笔都敢不带一支?是过份自大还是超级蠢材? 面面相觑中,张校长从办公桌上弄来一支笔,给了她。“那你就好好做吧。我们到休息室中去聊聊。”于是,和众人都出了校长室。公孙凤拿起笔来,看看题目,不禁笑起来,“我以为多难,这东西我都懂啊。”于是,看着题下笔如飞,在标准答案卡上勾起字母来。如果有人在一边看着她的速度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十秒答一条。 过了休息室十一个人心事各异。有的没有的瞎扯起来。廖校长对大师他们两个兴趣更大一点:“你们两位本来都是考古队的,现在准备做哪一行啊?”剑客笑着说:“我现在想写一本关于考古的研究用书,比如关于唐代中晚期的服式和相关各方面的等等研 。”廖校长不明白这些,不过,还是哦了一声:“金。” 剑客笑着说:“是啊,自己要吃要用,也要去实地堪查,还要查各地的博物馆的实物资料。这些就够烦了。我怕三五年里是做不了别的事了。”他说的是以常规手段搞这科著书立说的步骤。廖校长点头深有同感道:“很多研究学者穷一生研究,至死却所得不多。治学研究是一件很严肃很枯燥乏味的事。不过成功的话倒一举成名。” 剑客笑着说:“名与利对我都不算太重要,我要的是让世人了解那一段历史的真实写照。”这一句话引起了中山学校七个老头子和张天诩多个赞叹。不易啊,现在能有这么深沉淡泊的境界、愿意治学研究的年轻人还真的不多了。张天诩这时也在想,难怪他们四个轻易能拿出三件的中晚唐文物出来卖,敢情是业有专精啊。 众人在那里说些没营养的话题着淡时,公孙凤却从外边笑嘻嘻地跑进来了:“哎,那题还真是太容易做了。除了几条外语有点拿不准外,几乎都没有做错的。”这话可把在场的老教师们都镇住了。看看时间,这时才过去一个小时不到。廖校长接过公孙凤的试卷,看起他教的物理部分来。不看还好,一看,他的脸色就变了。 不是公孙凤做的不好,而是太好了。一共四十条的题目条都没有错。连自己故意设的十几条高中生都未必能做对的难题也做得一条没有错,不是这么厉害吧。然后,他们几个一人看一科。个个面色都变了,公孙凤果然是够狠。 一条错的题也留下来。连外语也是满分,看着手中那一份满分的测试卷一干老头子面面相觑。 公孙凤一脸担心地说:“没吧,我是觉得很好做啊。好象有几十题是初中的题吧。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很高分的哦。”廖校长呼了一口气,“你是做满分了,你是怎么学的?你自学到哪一级了?”公孙凤笑了起来:“哎呵,那我可以入学了吧。”几个校长见她这么雀跃不禁都笑起来,只有廖校长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勉强。 互相看了之点了头,孙校长说:“等一下我带你们去办手续。还有领书和定校服的事。”于是学的事就这么定下了。张天诩笑了笑:“这样的话,事就这么定了,凤姑娘,你就自己留下来办入学手续吧。我们就回家了。一会儿我叫车接你。”公孙凤挥挥手:“行啊,你们回去就是了。这里事我办得完自己回去,不要你接!” 孙校长笑着说:“你最好还是要有接啊。因为等一下发书出来就有这么这一大叠的怎么拿回去?”他比了一下足有一尺高的样子。公孙凤笑了笑无意中漏了一句出来:“拿几本书算什么。我小时候练功时,还背了三十斤的砂袋满山跑呢。”几个校长头脑登时嗡嗡起来个丫头练什么功的?背了三十斤的砂袋跑,练轻功吗? 公孙凤看到老头子们的时才发现说漏了嘴。不由吐了下舌头大师他们一笑了之,张天诩也知道这完全可能是真的因为那天剑客就在他面前表演了一手让他惊奇的轻功。公孙凤会轻功那倒不是不可想象。问题是,他怎么想也想不通,都什么时代了,怎么还有人会在书都没读过的地方长大,培养出一个这样古董来。 不过天看来,公孙凤好象已把初中的知识给修完了。于是,张天诩带着大师三人走了。大天师临走时,还冲公孙凤眨眨眼叫她:“办好手续快回家。”公孙凤笑着说:“你们去吧,说不定我还比你回家得更快。”这时几个校长在想着,这个家伙还这样练过脚力,是不是该把她安排到田径队去,说不定还能跑出点名堂啊。 大师几个走后,孙校长个还随意地问了一下公孙凤几个问题,不过,公孙凤这次知道不能再说出漏洞来了。所以把严了嘴了,几个老头子只问出她是洛阳人,不过在山西的山区里长大。从小只在山里练功,大一点就出来了,跟着大天师四面流浪。现在才想到来读书。一边问着,几个老头子就带着她办好了手续,领到了书。 然后,叫张顾问带着公孙凤捧着一大叠书去领了课桌椅子去高一级一个班报到。公孙凤谢绝了张顾问的帮忙,把书都放进课桌抽屉里搬着叠在一起的桌椅跟着这个老头子走进教学楼,兴奋之余还左看右看。她的课室在顶楼第五层。张顾问走到第四层时都有点累了。回头看时,公孙凤还在东张西望时没当一回事。混然不觉扛了桌椅。 第一第十二章 第一节课 们在一个教室的门前停下,公孙凤抬头看去,墙上~一(班。发张顾问在门口打个招呼,正在讲台上讲着课的戴着眼镜中年女老师停下课走过和张顾问说话。 公孙凤向教室里张望时看到里边的学生都向外看出来,嘿嘿,都不小了嘛,唐代,这年纪的人有的都在抱娃娃了。看来,自己二十岁才读书也算有多老啊。 那戴眼镜的中年女老师和张顾问交流了几句后,转过来,对公孙凤说:“我是这个班的班主任,姓吕。现在我来带你进班里。并给你安排座位。”吕老师带着公孙凤进教室,教室时嗡嗡声四起,公孙凤耳尖听到了不少大致是说她靓女,不胜惊叹的。 吕老师伸手做了个下压状,整一个班里边小声议论的嗡嗡声瞬时间就静了下来,看来她在班中还很有威严。吕老师说:“同学们,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请欢迎。”众学生鼓起掌来,有男学生大声说:“这位同学,你请自我介绍一下吧。” 公孙凤放下桌子,笑了笑,对众学生说:“朋友们大家好,我复姓公孙,单名一个凤字。今天很高兴能来这里和大家一起学习。希望能大家做好朋友。”她是老江湖了。对这些场面一点也没怯场,想当年面对太行山一大群强盗时她也显得自如无比。 台下又嗡嗡起,“姓公孙啊,这个姓真少,有意思”“这个同学有意思啊,不说多多关照,开口就说想我们做好朋友。”“你看人家多大方啊,几句话说得好得体啊。”“她好象很成熟的样子。”下面同学这些小声的话就这样钻进公孙凤的耳中。 吕老师笑着扶了扶眼镜说:“迎公孙凤同学加入我们高一四班。希望我们同学能与她一起团结友爱,共同进步。”同学一起鼓起掌来。于是过后就开始安排座位。 公孙凤安排到了最后一排去坐为什么,一是座位都排好了,下一次调整时才能再调了。再就是公孙凤年纪大,在班里边的女生来说算够高了。坐后排也没影响到看黑板,她还视力超好,没有看不清之虞。不过把公孙凤放到最后她也高兴。至少离老师远一点,不知怎么地,虽然她一点也不怕大天师这个师傅,就是有点怕老师。 安排她坐下后,吕老师就开始上课孙凤听她在上的是语文课,马上就拿出语文书来,一看课文才知道这一课她早就学完了吕老师说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公孙凤就没兴趣了。她开始怀来读书是不是选错了?不禁有点无聊地四面张望着。 发现四面的学在偷偷张望着她,就在吕老师转头写板书时,公孙凤还见到左面前两排一个男生的侧头对他露齿一笑。“他笑这么诡异做什么?”就在公孙凤一愣时个白白的园形物从他手上飞出向自己头上,不过来势很慢。“射我暗器?” 公孙凤把左手伸出二指。把来地东西挟在手中。原来是一个纸团啊。正要反手射还。“啧……”四五个看到公孙凤这手接暗器功夫地人都轻叹。吕老师觉得背后响动有点异常。回过头来。众东西张西望地学生吓得严襟正坐一付课真听课地样子。 孙凤手一收团就不见了。一付动也没有动过地样子。吕老师怀疑地看看四面个个表情严肃学生。过她发现公孙凤现在很是精神。脸上带着笑意灵动地眼神正四面张着。不禁想这个新来地怎么很不老实。吕老师皱皱眉又回身去写板书了。 吕老师才回过身去公孙凤就打开纸团。里边有一行字“你好。交个朋友好吗?我叫游昌明。”公孙凤抬眼望去个投纸条地男生正一脸带笑地看过来。公孙凤没表情把纸又团了起来。象这种乳臭未干地青头小子。没本事还不好好读书事就瞎想着递纸条。上课与人聊天。公孙凤一点也不喜欢。也不不值得理会。 公孙凤倒不屑于理他。可过了一会儿。那个叫游昌明地男生又趁吕老师回身时。一个纸团又打过来了。不过公孙凤这次早有所备。伸指一弹。原来收到那个纸团给射出。两个纸团在空中一撞。奇景顿生。一齐向前飞去。直接打向吕老师地后脑勺。全班同学都看到两个白点陷了进吕老师地头发。有几个女生还捂着嘴差点没叫出声来。 吕老师似有所觉。奇怪地回过头来。公孙凤地劲用得好巧。出手带着一道劲风。先一步吹在吕老师头上。所以。吕老师只觉得被奇怪地风吹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头后面蓬松地软发被打进了两个小指头大地纸团。只听到有同学呀了一声。游昌明更是吓得连气都不敢出。只有公孙凤面无表情。吕老师不悦地说:“请认真上课。” 公孙凤冷冷地横了一眼游昌明。这次有这小子受了。要知道。吕老师总会发现头上地纸团地。到时打开一看。他还不给骂死?就这时。下课铃响起。“ ,下课了,第三节是第二课堂活动课。各第二课堂)各自跟组活动。”吕老师说完合上书。一个女生叫起立,公孙凤也跟着站起。于是大家一起站起:“谢谢老师。” 看着吕老师带着头上两个纸条出去了,游昌明面如死灰,这下完蛋了。公孙凤看看各人都在收拾着书包,就伸手在桌斗里一捞,所有的东西都进了乾坤袋中。这样,她才懒得带书包呢。这时,那个游昌明气急败坏地跑来:“你,你害死我了。” 公孙凤微笑着说:“我哪里害你了啊,上课不好好听课,没事投什么纸条。是你自作孽不可活。”众人大笑起来。全班人有十多个后排的人都看到了刚才一幕。知道公孙凤说的没错,只是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事。这时一个秀气地小女生过来:“公孙凤同学,我是陈丽嫔,班上的文娱委员,我受班长委托问你加入哪个第二课堂小组。” 还有得玩?公孙凤兴趣来了:“哦,都有哪些组呢?”“我们第二课堂有七组除了学科的数学、英语、物理外还有书法、绘画、通讯、航模小组。”陈丽嫔说时个同学聚过来,自我介绍是各组组长。没想到游昌明也在其中,是是通讯组的组长。 公孙凤侧头想了想说:“我还没决定进哪个组啊,能不能这样,我每个组都去试一下再决定?”陈丽嫔这还第一次碰到一个这样的人,连第二课堂还要试过才加入。不过看在公孙凤是新来的,所以不好说什么。各组的组长见公孙凤这么说倒也欢迎。 谁让这新来的生成熟中透出漂亮,比班哪一个女生都夺目。同意她一个个的去试。公孙凤念着,“数学、物理和英语是学科,我就不参加了加书法好还是参略绘画、航模组好呢?”数学,物理和英语三个组长先泄了气,人家喜欢玩有内涵的。 不过游昌明现在明显没有兴趣招公孙凤来参加他的通讯组。他还在等着吕老师头上的纸条发作因为想到这个他的表情就很是无精打彩。大家都在暗里偷笑。游昌明想了一下,叹了一口气,“算了,敢作敢当晚也是被骂,不如自己去,坦白从宽吧。”在众同学的哄笑中他还是鼓足了勇气大步去办公室找老师“自首”去也。 这时,书组的组长是个面长而俊逸的小帅哥,过来说:“同学,还是来书法组吧。美人要有文彩才有气质。”公孙凤想了想手一下子从桌斗中抽出一支笔毛发出妖异的血红色的的玉管狼毫笔来。吓得周围的人一楞,书法组长呆了。她还带着玉管毛笔啊。公孙凤问那呆掉的书法组长说:“你说的书法就是用这种毛笔写字吗?” 那书法组长两眼放光:“是是是,你支是玉的?你能借我看看吗?”公孙凤笑着说:“我这支笔不是用来写字的,是用来鬼画符的。”众人以为她在说笑都笑了。公孙凤却把笔向桌斗里一藏,微笑说:“请借我一付纸笔吧。我也好久没写字了。” 这是公孙凤在斗中直接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平常练画符用的玉管狼毫笔。这可是大天师送她画符的一件宝物来的。和大师那支笔是一同制做的法宝用的是河独山产的斑玉。 笔毛也是一只成了精的黄~尾上拔出来的几撮水火不侵的妖精法宝。 天师当年捉拿了一只成精的黄狼,看在没有为恶修行不易,所以大天师没有杀只是拨了撮尾毛做了笔就放生了它。并着它不得再出现在人前。所以过十年那黄狼精都会主动来供上一撮尾毛以感不杀之恩。这笔管里孕存有地龙的血是写不完的。 公孙凤虽然以前没写多少字,可是以前识字时就是拿毛笔学的。所以毛笔写字倒也是随意之极,书法组的同学看到公孙凤坐那里拿着笔秀娴熟地写着一手很娟秀的正楷书时都惊呆了孙凤还谦道:“我还写得不好,学颜体不够凝厚,学柳体不够风骨。看来还是欠练。”那些同学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书法老师的字也过如此。 公孙凤放下笔笑着说:“书法我试过了,你们写的呢?”众人皆不肯献丑,公孙凤只好失望地说:“你们怎么都这么畏首缩尾啊,看来书法组我是不用进了,没劲。我去绘画组看看。”正说间,吕老师过来了,背后跟着垂头丧气的游昌明:“公孙凤同学,你请过来一下。”公孙凤走过去给老师问个好。知道是刚才一时兴起的后患。 就在五楼走廊上吕老师很奇怪的上上下下打量着在看风景的公孙凤:“刚才在上课时是你把纸条打到我头上吗?”公孙凤摇头不肯承认:“怎么可能,我今天才来上课呢,再怎么也不会就给自己添乱的吧。再说我一个女生还坐在最后排,哪有本事把一张纸条投到讲台上你的头上呢?男的坐前面一点的还可能是不是?不关我事。” 吕老师想来想去也是如此,要找证据也 在狠狠瞪了游昌明一眼后对公孙凤说:“虽然他这还是信你,不过,以后你记着上课时不要走神了。”公孙凤只好点头认了:“是不起,今天刚才来,还找不到感觉,明天我会认真的。我是来读书学习的。我会努力做好。”她想,你听说些我懂的不如自己冥想的收获大。 吕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听说你把几个校长的入学测试题做了个满分。不错啊,你是个聪明人。想必知道怎么做。不要理会这些无心向学的无聊小男生。”公孙凤喏喏应是表示明白。她背着吕老师淡淡对着游昌明一笑,气得游昌明眼中冒火却无可奈何。他知道一但公孙凤没事自己就倒霉了,他刚才“自首”争取的一点好感无效了。 回到教室,看看这些同学,发现少了一批人来是航模组的人。问起时,说他们下楼下操场去试飞了。公孙凤在阳台走廊上看下去,见到操坪上果然一大堆人在摆弄些小小的遥控飞机。看到他们飞了一下孙凤就没劲了,不就是做一个动力拖动机身,用机翼划空产生升力飞吗?公孙凤根本不喜欢这种一慢下来就向下掉的东西。 进了教室,看看东一撮西一堆的人孙凤觉得自己没法融进去。无聊啊。时候不早是不是该回去了?正在想时,手机响起,公孙凤拿出电话,剑客在那头笑着说:“喂,凤儿,下课没有?”公孙凤笑着应:“下了正想出来,对了,晚饭在哪里吃啊?”剑客说:“我们的车正在去上清古镇的那家道香斋的路上呢,你快来啊。” 公孙凤兴奋起来:“哎,有好吃的我当然吃。你等着或是坐车过去的话肯定我会比你快。”说着把手机向桌斗里一塞,放回乾坤袋中,发现全课室的人都用惊讶的眼光看着她她竟然带着手机来上课,她不由干笑道:“有人约我到上清镇吃饭这就要赶去。同学们明天见喽。再会。”说着挥挥手站起来就向教室门口走去了。 当她的身影大室门口消失后,那一班同学还在发楞呢。这家伙还要赶到上清镇吃晚饭。二十来公里赶得及吗?赶过去别人还不吃完了?好奇的追出走廊时然没了她的踪影。原来,公孙凤玩了招遁术,就在出教室门时就开了一个遁术门,人一进去就隐去了身形消失了。教室里的人见她出了门。外边的人却没见着她出来。 公孙凤这是第一次独自开术门,以前开遁术门时总是有大天师在一边的。不过最近她建过了道术空间,也基本掌握把遁术门开到自己曾到过的或思维能聚形的地方的技巧。这次她就直接把遁术门的出口开在道香斋上次坐的雅间中。她走出来时发现位置开对了,不过房子里还空空如也,公孙凤满意地就坐在了上次坐的位置上。 正在公凤对自己的越空遁术门已掌握熟练而高兴时,听到张天诩的声音出现在门口在问服务:“有没有客人先到这里了?”来迎接的服务生说:“还没有。”雅间门一开,张天诩就看到了公孙凤正坐在哪儿冲他笑,把他和服务生都吓了一大跳。 张天诩大吃一惊说:“凤姑娘,刚才剑打电话给你时还在学校,到现在不到五分钟,你怎么就先赶到了?你是怎么过来的?”公孙凤嘿嘿笑说:“你慢慢悟吧,有朝一日你也能做到的。这招叫做遁。 我直接从教室口遁过来用时可忽略不计。”张天诩听到这神乎其技,不禁有点眩晕。飞天遁地之术,只听过传说,还真有人会啊。 跟在张天诩身后的大师他当然知道公孙凤会比他们早到,倒也不以为异。公孙凤笑着说:“我说你兴奋就是兴奋,还是要等心情平复下来再去修练。象你这样练的话不入魔道就不错了。”大天师哈哈笑起来:“你怎么把我教训你的一套用来教徒弟了?”公孙凤反诘道:“我用错了吗?我不想我的乖徒弟也象我一样走弯路罢了。” 着大天师干笑着不回嘴,张天诩有点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起自己竟被这么一个小姑娘叫乖徒弟了。不过,不用怀疑,公孙凤此话的确是为了他好。所以,张天诩还是抱拳恭声说:“谨遵师傅教诲。”公孙凤不习惯地说:“不许叫我师傅!听了混身不自在。”剑客不禁笑起来:“你是真要感谢也不要弄出这么强的戏剧效果来啊。” “人家就是追求的这种戏剧效果嘛。”大师难得幽了他一默,张天诩都不知怎么回答好,不过他确是发现,只好公孙凤敢指出他是自己徒弟,他就会狠狠地以此为据调侃一番,不知算不算是一种心理不平衡,他想,如果是大师或剑客做自己的师傅,可能他就不会是这种心态了,说白了,他还是很在意公孙凤是个小姑娘的事实。 第一第十三章 镇妖奇井 客笑着问公孙凤:“怎么样?今天上课了吧。感觉”公孙凤摇头道:“算了不提了。好没意思啊。我能不读大学?读高中可真没劲。”大师笑着说:“可以啊。你要表现出力来。到明年的六月你就可以破格报考。越级考上大学就是了。”公孙凤不禁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哦。那是说我还要在那里读一年啊。” 酒足饭饱之际。在大家摊在椅聊着天。剑客笑着说:“我说。你这个文化局长可是真闲啊。这几天净陪着我们了。你就没有公务要办吗?”张天诩笑着说:“本来呢是应很忙。可是我是做一把手的啊。什么小事杂事就交给下的人自主去做就是了。我最开开会。大事上拿个主意。再就是在要的行文上打个公章。” 大天师笑着说:“不务正业啊。明天起。你不来陪我们了。道法的基本诀要都给你。你等心情平复。在平静的-修练。到碰到不对时。你再来找我们吧。好好做好你的本职工作。玩乎职守就是不忠。一个不忠的人也是修不好道的。别看你做的是俗事凡事。其实做什么都能练心。心不正则行不正。行不正则道不正。” 张天诩听了冷汗直流。这倒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大师和剑客也有点愧。他们两个工作的态度也不会比张天诩强多少。这果然是修心炼性的一个大碍。公孙凤听了也知道了一个事实。既去读了书也要做好。不然。也是对修道不利的。 大天师接着说:“率性然也是合道理。 不过。率性而为不损他人之利为准当你的有可能与他人冲突时。你就必须考虑自己所行之事是否合乎天道。”天师的话象暮鼓晨钟一样重重的打在四人人的心头上。这些他们平时一向是没注意的。别看大天师平时也拘小节。但是。他的所行。倒也不太过份。至少于人无害。 在众人沉默良久。剑客开口问:“对了今天晚上有什么节目呢?”张天诩笑着讨好说:“到城里去逍遥我就用车子送你们去。”大天师摆手。“你这就给我回去吧。那车子我坐着不舒服。又慢又颠簸。我们平时用惯的是遁术。穿来梭的。好不自在不喜欢汽车这种东西。我还是自己解决交通问题好。” 张天诩无只好向众人拜别了。他一走开。一直没开口的大师就笑着说:“我知道今晚节目是什么。”剑客和公孙凤问是什么。大师说:“我们才回来那天晚上不是听出租车司机说。上清宫遗址中发现镇妖井吗?我们就在上清镇。过去不远的。你说大师现在是不是这么想呢?”剑客和公孙凤恍然:“对哦忘了这茬了。” 大天师笑道:“不错。你果是看的透我的心”剑客问道:“上清宫不是有一口镇妖井吗?怎么又说发掘出一个来?”大天师笑着说:“这个啊你就不道了啊。妖井是有两口的。一口在明一口在暗。一口有亭子有殿所护。一口在荒山野洞中。”剑客啊了一声:“还搞一口真一口假的?”大天师笑道:“都是真的。”公孙凤奇怪道:“两口都是真的?干么要弄两井啊。一口不好?”大天师解释说:原因多了。不过可以说出来的有三条。一是以前的天师有好生之德。把妖封在井中他们会互相残杀。如果强弱太悬殊的放进去不如直接就杀它个烟消云散。”剑客了然道:“原来。这和分等级的监狱用以关押不同的犯人是一样的。” 大天师笑了笑:“对。就是这意思。还就是两个的穴的不一样在殿里那一就没有什么了不起关关小妖|的。另一口坑里的妖怪圆神跑一个出来天下就乱了。最后一条是天师算到过。会有人来捣乱。如果放了井中的妖怪出来。还是让他放一些弱的妖怪吧。另一口井就不敢让人知道。只有掌门户的天师才知。” 剑客惊叹。“这果然高明。据说代就被人放了一次。闹的天下大乱。现在这镇妖井早打开让游人观赏了。”大天师笑着说:“这也是为什么现代的都市中邪气不少的原因。因为到处都是逃出来的小鬼啊。只是这些小鬼的危害并不大就是。”剑客笑着说:“那我们今天晚上就去把大的那一口镇妖井给处理了。把这些妖怪收走。” 大笑着说:“是当然。不。听说镇妖井是用三件法宝镇着的。要打开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因为放妖进去不用打开。所以历代天师没有人去尝试过要打开这法宝的。要破掉这井的话。我们就会到三件很强力的法宝。怎么样?心动?” 剑客笑着说:“当然心动。都是什么好东西?”“一面太虚镜。一只轰天雷锤。一面五行遁龙旗。 师笑着说:“太镜能幻太虚境。是困更新快1\@六@Κ$\官方MM英姿上传 w^a^p,*%1\&六%科,^c%^n#妖之具。轰|能打出九天雷劫。是灭妖之具。用来防功高强之妖破开幻境硬闯。五行遁龙旗能随意使用各种遁术门。是用来配合太虚幻境困妖的宝物。使方寸之就如海天之广。” 大师笑笑说:“我喜欢这面旗破了归我。”剑客口水都要流出来:“轰天雷锤我要了。九天雷。我喜欢。哪个不老实老子让天雷轰他。”公孙凤耸耸肩说:“嗯。我要这镜子就是了。美女照镜吧。”大天师笑道:“倒好。没动手先分好了啊。记住。这里边的妖物有出乎你们意料的|大。你要小心。”大师拍拍乾坤一宝。 “咱们开遁术门上吧。”剑客提议。大天师摇头说:“不好那三件法宝对常人是危及到它就不做反应。对有法力的人。它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如果我们遁过去。法力的波动激发它只怕遁术门一显形。就吃九天雷轰了就算能走出去。也不知会被龙旗送到哪个杂旯角落去。直遁过去和找死是差不多的啊。” 大师哦了一声:“法力波动敏感啊。就是说。不用法力慢慢走上去就没事了。那怎么收这三件法宝呢?”大天师笑着说。“上几代还是有传有一定的法诀给我的。只要用上收不收下法不说。被攻击的可能性就很少的。”剑客突然问了一句。“那么这一,现在掌门的天师应该是知道的啦。”大天师点头:不错。” 剑客想了想说:“那等一下还要有一个人警戒。以防这一代的天师不知道发生了事。当我|是来破镇妖井的妖魔鬼怪过红皂白就给我们一下子。”大天师笑着说:“这点是不可不防。至少我没有知照他我来了。呵呵。所以手脚要快” 大师带头站起:“好了。既是要走上去。我们就不能在这里扯这么久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说吧。”于是。大天师等人也走出去。门外那些服务生客气的送他们出门去。大天师带路向上走去。剑客说:“好久没有走过夜路了走走也真爽啊。”大师着接过:“吃饱了还能散步消消食也很。”公孙凤也道:“这里空气真好。” 四人一前一,向上清宫的后山走去。从古镇上去就足有七里山路。慢慢走也要走一个多小时。四人一路走还一路讨论着。大天师就把三种法宝的控制的法诀一一说出来。大师更加小心的准-好乾坤一宝。一但法宝被收走这井中的妖物就要早收入到道术空间中。不然的话逃掉一个就麻烦大了。里边可都是能搞天翻的覆的妖王。 一路上本是阴阴森的。不过。这四个人都不是常人。所以没当一回事。特别是练过道术后。这四人个个都有阴阳眼。夜里什么都看清再说这里是道教-|-的自然不可能有鬼怪来吓人。再说这四个人还会怕鬼吗?见了鬼只会兴奋莫名才是真。看着被毁的七七八八上清宫。大天师有一丝落漠看这规模。后来又发展壮大了不少。可是。现在被毁坏的差不多没了。看来我天师道一门是快到头了。”剑客安慰他。“你都亲自过来了。还怕道门不发扬光大吗?”说大天师释然而笑了。对啊。己来了当然会把道门给发展壮大的。想到这里大天师就掩不住内心的笑意。 走过了上清宫开辟的景区最热的的方。渐渐走到后面的荒山中。走了一个半小时。大天师看看四面。“了。镇妖井就在前面。”这是一个小小的山凹里。一眼看去四面是树目葱笼。就是正中近三十米方圆一片没长什么东西。只有两块突兀的大石头。大天师嘿嘿笑说:“在这里如果没有我刚才教的方法。一定会被雷打死的。” 四人很小心的把大天师教下的易诀念出来。这时。前面两块大左边的一块突然爆出一阵蓝光。一下子了一个象倒扣的碗一样的蓝色光罩。把那片的给罩在其中。整个看上去好奇怪。大天师拿出一只还是从南京买来的玻璃制的筒子说:“让我们来试试这法宝的威力吧。”把筒子向蓝色光罩里掷了去。 只见筒子飞进去后。一小|象棒棒糖一样的东西从那块石头中倏然浮起。噼啪一声中。那个棒棒糖发出一条象植物根系一样的小小闪电。 子被闪电个正。当场被电流成一团青色火。化成一缕浓浓的青烟向上升起。这才时入到罩不五米。 只听吱一声。其余有每个闪电须打下的的方都爆发出青白的火焰。十几道青烟袅袅升起。的上多了十几化成焦碳的小昆虫。大师惊道:“难怪周围什么也没有。敢情是什么东西不是让闪电烧成碳也都叫炸没了。”剑客则双眼放光道:“啊。了不起啊。还叫轰天雷锤啊。 是这么小的迷你宝。威力也很恐怖。我喜欢” 大天师带着笑意说:好啊这|锤就由你来收。你进去收就是了。”剑客心中怕怕道:“我这么过去不会被电成吧。”大天师安慰他:“你不是念着教的辟易诀了吗?雷锤是不会打你的。你只要进去直接用手抓住它。再念起这个收服诀就是了。”大天师把这次要用的收服诀教给三人。只有用到收服诀才能把法宝收回。 剑客哦了一声:“那成功会怎么?”大天师想了想:“成功的话雷锤会和你融合。”剑客惊叫起来:“什么?融合?”大师象想什么来:“对了。上等的法宝和兵器是能融合到血脉中的。这一点韩湘子不是有和我们说过吗”剑客记起来了。 剑客惊道:“我要是收了雷锤到血脉中不会被它电死?”大天师笑了:“要是能把雷锤融合了。你以后就电不死了。行|闪电成了你身体的本能啦。哪里会怕电?”剑客哦一声兴奋了一|后。又担心的问道:“那如果我收不功又会怎么样?”大天师淡淡笑着说:“那你就要吃点苦头。一般很少有人会吃这头的。” 剑客有点担心的问:“就是说|不下雷锤。我可能会被电死?”大天师摇摇头:“不会。你只是吃点苦头。应该不会送命。”剑客再次问:“真的不会电死你能确定”大天然说:“我不敢保证你不死我只知道你不被电死。世事无绝对嘛。同是吃喝。就有人这样被噎死呛死的。”剑客却说:“是这样。那我拼了。” 于是四个人念辟诀就进到了蓝色光罩中。只走进了温水中一样。只一下。四面的蓝光就没有了原来。进到了里边就看不到蓝光了。大师举着他的乾坤一宝以防有魔怪逃出。剑客就径直走向雷锤。伸出左手把它轻轻握着。然后吟起了收服诀。 “咦它在跳哇。烫起来了。”剑客觉手中的东西在跳动。象挣扎着要逃走一样而且温度遽升高。不由惊叫起来。大天师提醒:“小心。不能运法术抵抗的。”剑客不禁惨叫出声来。这东西烫的不的了。估计他的手皮叫烫坏了。 “算了。雷锤不认你。受不了就放手吧。”大天师劝他说。可剑客可是死都不放手。他想。宝物来。怎么能放下就在他快受不了松手时。一道炽热的热流从他左手的经脉直侵向他身上。那感觉就象是一把烧红的烙铁在体内逆行。剑惨嚎一声出来翻倒在的上痛打起滚来都叫不出。公孙凤吓要伸手把他扶起来。 可她被大天师拦住。“动他。小心电死你。”大天师警告嘴角有着一丝笑意:“不错。这小子虽然很贪。却一股子韧劲儿。雷锤本来是不认的硬是让他收走了。不过他也吃足苦头了。过后他还要花很大力气去把这神器炼收发自如。” 大师有点紧张的说:现在该我收行遁龙旗了。要怎么行事?”大天教他:“你在这一开遁术门。旗子就出来了你就可以抓着它收回来了。小心哦。它不知会带你到哪里去的。所以你一定要记住这里的特征。及时开遁术门回来就了。” 大师点点头。把乾坤一宝交给大师:“。我不知道能不能准时赶回来。这个你拿着。有什么不对就可以用。”大天师笑着接过。这时公孙凤正蹲在的上看着渐渐停下来不再滚的剑客。摸出一块手绢给他擦着脸上的油汗。 大师紧张的吸了口气。手对一划。一道小小的术门凭空形成。就在遁术门的辉光闪起时。一面枫叶大小的小三角旗从石头中升起转了一圈。“”的一声。遁术门就消失了。大师左手一伸。轻轻松松的一把抄着了小旗的柄儿。念起了收服咒。 异生。只见大师的身影一阵扭曲。凭空消失了。正在公孙凤惊讶的四处张望时。四面空中忽然出了大大小小遁门。大师的身影正从门中穿出。可是一出来就又失了。因为出如此之快。以至于象时有几十个大师同时钻出来。看的公孙凤只觉着眼花缭乱。头昏脑胀。大天师也暗自咋舌。这样的折腾法。就是他也不了。 大师更是有苦自己知。他只觉着手中的小旗生出一股力。把他拖起。登时。四面的景物象走马灯一样的狂转。不同的是所见到的景象是真实立体的。这正是小旗在四面拖着他乱遁着。不过。大师反应过来后。怕飞的太远遁不回去。就马上在前面打开遁术门把自己传回到大天师他们现在所在的的方。于是。大就开始了疯狂的传送。 第一第十四章 漏网之妖 到大师一脸疲态地遁了回来,一付摇摇欲坠的样子,次用使用道力导致脱力了。这是他短期内第二次搞得差点法力耗尽了。不过,他还是兴奋无比地冲着大天师笑着表示成功了。大师也吃了点苦头,但比剑客中用多了,至少这会儿还晕着没醒呢。大天师笑着对公孙凤说:“这第三关就要由你来开了。” 公孙凤紧张起来:“那我该怎么做啊。”大天师轻描淡写地说:“很容易啊,你只要上去一推那块石头,就可以触发那个太虚镜的禁制了。当镜子升起来时,只要你把镜子拿在了手中念收服诀就行。”公孙凤有点怯怯地道:“我怕,会不会象剑客这样吃足了苦头啊。”大天师安慰她说,“不会啦,这个是三样宝物中最好取的了。” 公孙凤还是不敢:“你说得易啊,前车之鉴在这里啊。”她指着地上躲着的剑客说。大天师笑了起来:“你怎么畏首畏尾的?这太虚镜不过是把人陷到太虚幻境中,用自己的心魔去折磨自己。”公孙凤惊叫起来:“你不是说总是我要入魔道。我怎么受得了幻镜的折磨啊。”大天师教她:“你只要拉着大师的手就是了。” 公孙凤呆了一下:“为什么拉着他的手会没事?”大天师嘿嘿笑了起来:“要是太虚镜发作把你带到幻境中。大师用遁术就可以把你带回来。怎么样?方便吧。”大师不禁哀叹起来:“不是吧,我都累得快倒下了,还要我用遁术啊?会死人的。” 大天师哼了一声:“没出息的家伙。你把神级的法宝五行遁龙旗都给收服了,一般的遁术就成了你的本能动作了。用越空遁你动动念就能做到,说什么累不累啊。”大师听了整个呆掉,“神级法宝?我的老天爷啊,不是吧。发大了啊。天师你自己为什么不收下来?据我所知,就是你手中也没一件算得上是神级的法宝啊。” 大天师哼哼了声:“祖上有训,我们张家子孙都动不得这口镇妖井上的法宝。你以为我不想啊。这么好的法宝白白拿来便宜你们三个家伙。”言下也不胜宛惜。大师不禁笑起来:“那你又干嘛要废了这镇妖井?把周围搞个迷阵别人就进不来了。”大天师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我要的井中的地煞气。这可是比法宝还好的东西。” 大师奇怪“那地煞气是什有什么妙用?”大天师得意地道:“地煞气是天地初成时形成的一种重浊之气,却被斥于天地间。所以,只能积到一些很深的沟谷之中了,它有无比之巨能,你不看样法宝经历千年无主一样能够架立禁制,这就是地煞气在供以元能。它还在困着很多妖怪。所以,地煞气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么说师好奇问道:“那我问一下,那这地煞气是哪里来的?”“以前的天师用**力从天下收集来的。到我一代早就找不到了。”大天师两眼放光:“拿到它,我把它修炼成凝神雾能一下子能布出一个比天罗地网还强的杀仙阵来,你们那些小法宝,在它来说不会比小孩儿的玩具强多少。”言下兴奋不已。 大师哦了一声:“原来说到底你还在利用我们啊。”大天师急眼了,“你这是什么话啊。这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得的是神级法宝,你以为天下能有多少?”大师笑了起来:“呵呵,终于见到天师也会急眼了。我逗你的。”公孙凤想了想也说:“好们开始吧。”一把紧紧地拉着大师的手:“你不要放开我啊,我靠你了。” 大师谑笑着说:“我怎么得啊。我会紧紧拖着你的。”就在公孙凤要伸手摸石头时,大天师提醒,“你一定要守着心神啊,不然,让心魔控制你大师都有危险的。”公孙凤坚决地点点头,伸手去摸石头。果然个小小只有二寸多直径的一个小八卦镜就这样升了起来。公孙凤一把把镜子抄入左手,默念起收服诀来。 只见公孙凤从手上发出人地光来照之处。四面爆出奇怪地影象来一扭典。公孙凤和大师两个人地身影都消失了。 瞬间。大师又现出身形来。再一拖。公孙凤也现出来了。只见到公孙凤脸上泪流满面。大天师地脸上却有一个红红五指清晰地掌印。大天师哈哈笑:“你打了大师?镜子呢?”公孙凤红着脸说:“我收了。” 原来就在刚刚地一瞬间。公孙凤和大师已经历了象三五年之久地幻境之旅。公孙凤地心魔却是很易被激发。这太虚镜一发。她就象陷入泥一样陷入了人生百态中。在这心魔幻境中。公孙凤经历了很多。有生老病死、有爱恨情仇、有喜怒哀乐。 不过大师都能在她要失控前一刹那一把把她拉回来。最后一个幻境中。公孙 个权势冲天地女宰相。就在她在心魔地驱使下。要皇一样地登基时。觉得一个手在拖着她。“凤儿。快回去了。”公孙凤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去。 大师本来并不在幻境中。只是在感觉着公孙凤地血流速度来看她地状态。在她就要失控时把她拉出来。遁回去。可是。这幻境中就无法定位。大师每回都遁到了不知名地另一处。看来公孙凤不把镜子收了。他们是没法回去了。没想公孙凤竟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被打得眼冒金星地大师差点放手。连忙一把重重地抱紧了她。 没想到,公孙凤竟也一把紧紧抱着他。并凑上来,在大师没反应之前重重吻在了大师的唇上。 那奇异感觉差点湮没了大师,他不禁哀叹,可怜自己的初吻竟然是被人强夺去的。看时,公孙凤竟泪流满面,看时,她手中象没有握着东西了。原来就在她打人时,手松开没想到小镜非但没有飞掉。竟然化作一道寒流融进了她的手中。 大虚镜,生成的是太虚幻境,能放大心魔并让境由心生。让人迷幻其中。因为其真实所以,没有人会逃得开。公孙凤刚才死死攥着这镜子不放,所以,在幻境中经历了无数。原来,收服太虚镜最大的要诀就是放开。一但名利放开生老病死和喜怒哀乐都放开了,心魔也无所着力了。公孙凤就在这意外的放开手时,太虚镜认主了。 无数奇境幻诀进了公孙凤的记忆中。公孙凤感动得热泪横流,她终于成功了。当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在和大师接吻。不过现在的公孙凤并不羞急,经历了这么多的幻境后,她都看破了过看在大师一脸的沉醉的样子,公孙凤也想到了大师这次真的帮了自己很多,还无缘无故地给自己扇了一记重的。所以就认真的吻下去。 大师觉得怀里的公孙凤:来越热情,口中的小香舌也越来越不老实禁吓了一大跳。她是不是醒了。大师再看时,公孙凤也正眯着眼在看着他,四目一交时,登时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地轻推开对方,可是手还互相拉着。二人看看拉着的手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大师说:“我们得快回去了。帮天师对付去掉法宝后的妖怪。” 遁回到大天跟前天师看着四面说:“没有东西突出来呢。你来吧。”把乾坤一宝给到大师手上。大师做好准备,大天师说:“我开始收纳地煞气啦。”说着向天放了一个小小的玉瓶子只见到,一道淡淡的白气从石头上升起来。成了细细一缕被吸入到玉瓶子中。忽然师看到一个红色的小亮点夹在其中升起。 大天师叫:“快收,那亮点就是一个怪。”大师嘿了一声芦咒一发,乾坤一宝发出了红光,一下子就罩在了红色亮点上。突然,红色亮点暴涨,发出巨大的咆哮声。公孙凤吓得差点没有趴下,可是,那个红亮点刚闪成一个奇特的怪脸时,就被吸得变形,沿着红光向葫芦中飞去。一个妖怪就很快被收了进去,原来不难做到。 “啊,这是什么啊?”不知何剑客也坐起来了。“你醒了?真好。”公孙凤喜道。剑客嗯了一声:“刚才象死了一回一样。咦,没有什么两样啊?”他做了几个自认为很酷的打雷姿势,可手中动静全无,不禁发呆了。公孙凤才告诉他,强行收的法宝还要经过修炼才能用。剑客大失所望,不过在听到收的是神级法宝,就高兴起来。 就在剑客见猎心喜地试修炼法宝时,大师这时和大天师配合着,一个接一个地收着飞出来的亮点。已收了上百个妖怪了。葫芦咒大师也练得纯熟无比。慢慢地,升起来的白气也变淡得几乎没有了。大天师问:“你收了多少个?”大师算了下,“有三千多个吧。”大天师看看天色都快到午夜时分了。呵呵笑起了:“行,成功了。” 在大天师收起玉瓶,大师也塞起了葫芦的口时,两道蓝光闪动,冲天而起分两边飞开去了。二人来不及反应前,就消失了。大师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大天师心叫苦:“好象走脱了一只魔头。”“啊?那怎么办?怎么会这样的?”大师惊道。 大天师苦笑着说:“这两只魔已经快被镇妖井改好了,已经能摆脱地煞气的侵蚀,不过,它们还没完全回心转性,不能突破井口的法宝阵。不过它们倒也真沉得住气,在我们收去法宝后没有立即就逃。在我们全部都放松时它们就分头逃成功了。” 公孙凤吃惊地问:“那怎么办?”大天师苦笑着说:“它们能摆脱地煞气,也改恶从善到快变成神的地步了,呵呵,论善的程度,我们这里哪个都不如它们了。算了吧。想必它们出去也不会为大恶了。如果出 我们再去收拾吧。不过,这样放出两件妖怪来,实了。要是再对这里边用葫芦咒收一下,它们也逃不了。” 大师过去看看那个地穴,原来只是一条很普通的石头缝,深不过五尺,宽不到一尺,长二尺,上面原来的石头是法宝和地煞气幻化而成。“这就是镇妖井?”剑客这时出定来一脸不可置信地问。大天师笑着说:“不错,这才是真正的镇妖井,到了上清殿中那一口不过是后来仿着制作的。很其貌不扬吧。”三人连连点头认为是这样。 大天师笑着说:“原来这里是山中阴气最盛的一个地穴嘛。能用天然就用人工做了。天师道都是崇尚自然的的自然之道。这你们应该知道吧。”四人想了想,也对。“走喽。对了,我还要做一件事。”大天师顺手移了两块石头放回到这个石缝上:“哎,还是做回原样骗骗人吧。不然要吓坏我的小重孙孙的。”三人大笑起来。 四人划开遁术门,直接回到了别墅中。公孙凤想到明天要上课就急急跑去睡了。剑客也溜回房间会体悟他的法宝的使用了一件用不了的法宝他心情很不好。大天师和大师就在大厅中处理收回来的三千多个妖魔魂。炼化了固然多了三千多副万能药剂,不过,大师也不想做这么大杀孽,当年前辈天师就是怕杀孽太重才用镇妖井的。 不过,大天师提出大师的道术世界中建一个道术子空间,用来让这些妖魂修炼。并做下三个考验阵,只要能够通过了这个阵是真的改过向善了。那就让它们到大大陆上去占地为王。受神族供奉。这主意不错。工程量也不太大。一进二人就进去了。第二天早上快天亮时才出来,二人神困力乏。溜到床上去睡了。 就在四人睡下后,大厅中闪出一个扭曲的光,一个淡蓝的身影出现慢凝实后,成了一个干干瘦瘦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他四面张望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嗯,此处尚可。观之适意顺心,被关千数年,人世间已物事人非究万余里,尽皆不识之物。唯此处灵气盛可据此而居,吾已非恶魔应公平交易寻原主人购之。” 说着他手一晃,面前出现座由金元宝叠成的小山怕有上千斤。他扬声大叫道:“有人否,主人何在?”公孙凤先不高兴地揉着眼睛走出来:“喂,哪个鬼叫连天的,还让不让人睡了?”然后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金山,“哇!好多金子啊!”公孙凤几乎是本能地一个飞跃扑过来。吓得那老头差点没有后退开去。 公孙凤抓起块金子时,突然咦了一声,手中的金子就消失了:“咦?那块金子呢?你是谁?”公孙凤这才注意到站在那里,看着金子消失自己也目瞪口呆的老头。“我……为何汝可立破之幻术?”他呆呆地对公孙凤说。公孙凤也奇怪地看着他:“嘿嘿,你好象不是人啊。让我看看,嘿,你是一个实体化的灵体。” “啊!”那老头大吃一惊,双掌冒出蓝就要打上来。公孙凤也不示弱,向后一个挫身,左手变出一面有八卦的玄冰盾,右手中生出玄冰剑来:“你是哪来的妖怪啊?竟敢跑到天师府上来撒野?”那老头大吃一惊:“天师府?死对头也!”大叫一声双掌发出蓝光冲来。公孙凤一闪身,蓝光从身边掠过把身后一的落地大窗击碎。 “乒哗啦,”这一下,把所有都惊醒了。公孙凤吓了一跳,左手自然地发出幻境,那老头不及防中被一下卷进了一个幻境中。这下,他就不会对周围造成破坏了。大师最先冲出来:“怎么一回事?”公孙凤笑着说:“不知哪来一个不长眼的妖怪,竟然跑来这里变了一堆金子。让我一看破后,就动手和我打起来了。” “他哪里去了?”急急冲出来剑客也道。大天师笑着说:“我知道一定是被凤儿收到幻境中去了。她现在用幻境可是不用施咒的。”大师笑了下说:“好,我们进幻境中,把它捉出来。”说着手一挥,四人周围景色一变。原来大师已把众人都带进了幻境中。自从上次他来过一次后再来这里就很易了。公孙凤自己都没他出入方便。 然,见到那个老头子正在里边找着路出来。一见四人,知道大势已去,干脆坐倒在地上说:“勿动手,吾束手矣,汝等如何发落皆可。无非再关一千余年。呜呼,吾好不背运乎,竟才脱樊笼又自投罗网。 ”大天师看着他不禁笑了:“你是刚从镇妖井里逃出来的两个妖怪之一吗?”那老头子黯然点头:“然也,老夫苗万奇。” 第一第十五章 飞凤公孙凤 剑客微笑说:“其实,我并不想把她缉捕归案。她善,她劫济贫,正好解救不少快被苛捐杂税折磨得快死的百姓。我只是想耍耍她,逗逗她的乐。然后和她交个朋友,请她去别处作案别在这里为难元参军你就是了。” 元稹欣然笑了:“你的念头倒也别致。”大师补一句:“这叫见色心动罢了,见人家小娘子美色,想调戏一番好讨一点便宜。”元大笑起来:“龙兄可有此意?”剑客倒也老实:“不承认就是虚伪,其实这小娘子也真是标致,风韵不错,不如介绍给元兄做填房罢。”元吓一跳,“如此艳福元九可消受不起。”三人哈哈大笑。 大师止住笑说:“别扯远了,先商量如何对付这会飞的小娘子,把她收服了才看和谁班配吧。”元忧心忡忡说:“是啊,谁能对付这飞檐走壁高来高去的身手。” 剑客呵呵笑道:“不才二人飞檐走壁不能,飞天遁地却是拿手行当。这小娘子不来也罢,来了她就走不了了。”大师啐道:“你真是色心不小,难不成在这人群里你也敢用起剑遁?”元稹听了不明所以,什么剑遁啊。这可不是他接触过的范围。 剑客双手合什向一侧一摆,大师只觉身不由己地向一侧飞出了三米,咚地坐在大厅的中央:“就用这一招移山诀,我能把你飞起,我加在自己身上又有何不行。”再手向上指,“我起!”人直升上头咚地撞到了大梁上,他抱着头呼痛掉了下来。 大师叫声妙啊,是原地一扭身也飞了上去。只梁上一点足就轻轻地飘下来了:“哎,我怎么没发现移山诀还可以这样用的。哈哈,这下我们也能飞檐走壁啦。” 元稹惊讶得快呆掉:“啊,原你们都是会飞的奇人异士啊下可好了。” 是夜三人在院中对酌,当然喝的都是清水,只放了一坛开了封的酒在装样子。大师和剑客天南地北地给元扯前唐的历史,说得元兴高采烈。 天入更了还没有动静,~有点沉不住气,“她会来吗?”大师小声回答:“她已经来了。就在你的房顶上伏着,要看动静呢。” 元稹,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大师指着桌脚从房里梁上一块铜镜里反映灯光的光斑,“我在梁上安这镜射着厅里的灯光,只要有人一上房顶梁必定会受重变形,这反映在这光斑上就会有很大抖动,这四座房子我都做了手脚,刚才厅里来的光斑移动了说明她已经来了,现在没有移回明她还伏在房顶上没下来。” 元稹听得大了口合不拢。这种监视方法真是闻所未闻。剑客却知道大师用地是光杠杆原理虽属于未来科技。却简易实用。在这古代也不存在技术障碍。 有点紧张地问:“我们该么办?”剑客小声答:“扮醉。让她发挥呀。” 大师知机地和他开始表演。先是笑着大声地说:“今晚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来来来。劝汝更尽一角酒与君同消万古愁哇。”换过大酒杯。斟过清水大家喝。 元稹笑了起来:“哈哈。龙兄就是你偷地诗了。不错啊。真不错句当浮一大白!”举起杯大口地喝水。大师低声笑说:“没错。真是好大一大杯白水。 ” “噗……”剑客和元稹一口水都喷了出来:“哈哈哈”暴笑出声:“你想笑死我啊!”剑客笑骂着给他斟上“酒”。大师举杯长笑起身敬酒道:“如此良夜。岂可无笑呢?笑一笑十年少嘛。笑三笑就回家找妈妈去。” 元稹起身回敬,闻言诧异地道:“找妈妈干什么?”端起剑客为他斟上的水大口喝去。剑客怪笑:“干什么?笑三笑就变成了小娃娃回家找妈妈讨奶吃啊。” “噗!哈哈……”元稹忍不住又笑喷了,剑客指着地若无其事说:“你看,良夜有笑多好,连***也在笑了。”三人看地上的反射的灯光,也在抖动,看来房上的人也被逗笑了。看来来人也不是怪物,至少也是性情中人,城府不深,三人放心不少。 大师轻声提醒说:“还不快装醉?让美人等候也是一种罪过。”大声叫:“我欲乘风归去兮……会周公……”咚地趴在了桌上,元稹佯醉地说:“醉了么?你的下句还没联呢……”也伏倒在桌上,小声再问:“你的这句诗不错,下句你会是什么?” 剑客接道:“又恐周公无暇顾,逐我醒转……呵呵,你们都醉了,我还要一杯……”再饮一杯也伏倒桌上,口里咕嘟:“呵呵……好酒……”渐至无声。 在三人装醉后,听得对面厅房顶上一阵轻响,一个苗条的人影跳下来,落地只有轻轻地一声,不及常人的脚步声,果然有四两棉花的气度。是个黑衣蒙面 她看了看三人低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这班醉趣!” 转身入房。见到剑客的包袱就在厅里椅上,上前抄起掂掂,有二三百两,如果有一部分是金子就很可观了。满意地挎上肩。回身正要走,却见到剑客正笑容可掬地站在她的身后。对她彬彬有礼地说:“小姐这深更半夜的真好兴致。” “哇!“她大吃一惊,手一翻,一把短剑从腰间带着晶亮的光刺向剑客。剑客不敢托大,向后闪剑,手一转翻出贴肘隐在腕后金绝短剑把刺来的剑格住。铮地一声,两剑向两边分开,二人看了看剑刃,都没有损伤。看来两把都是宝剑。 剑客觉着对手的剑上并没有多大的力道,看来武侠小说中传说的内力至少没有在这个女飞贼身上体现出来。所以女飞贼再挥剑时,剑客大为放心地不退反进,挥剑主动进攻。女飞贼连挡了三剑,因为没有剑客的手劲大,差点被打落手中剑。 剑客到底是用剑的好手,而且集后世的西洋剑和中国剑术和东洋刀法大成出手又快又急,时而快刺速进,时而连砍带削招猛力沉,对付这女飞贼是绰绰有余。女飞贼发现对手难缠后,虚晃一剑就向房梁上跳去。想用出轻功来就可以脱出攻击了。 谁知剑客毫不:势地竟也拔地跃起来,还飞得比她还高,还当头一剑劈下,迫得她只好一点梁木向下跃去。半空中她看到更加吃惊的事,不知何时下大师竟正张着一个大麻袋等着她往里跳。看来是早被人算在毂中了,这些人怎么知道自已会来? 无奈中女飞贼无从借力眼见要落入袋里。不甘失败的女飞贼她挥动剑要当头把大师劈开两半,可是剑刚举过顶手中就一紧。剑客不知何时已追到,用他的剑鞘套上了她的剑,再一扭以超过她握剑力道数倍的力把她的剑把扭出手去收走了。 大师待女飞落入袋里正要收紧口,不料女飞贼落地向上飞纵已快一步又跳出来了。大师大叫一声以比女飞贼更快的速度飞起,再把袋口从下面把女飞贼套上。 大师急急地一收袋口好把她的手脚全套在袋里,收紧的袋口还锁住了那女飞贼的咽喉。剑客大声叫好,上下交错掠过时,一把扯去她的蒙面布。 正是里跟着他们的那个美人。 这美人极要挣开袋子,不料大师在袋外使劲抱住,急切中师觉着手抱着了软软的东西,双手竟是捂在了在美人的胸上心神一荡,竟忘了再用移山诀结果就掉下去了,又不放开手。两人终于地落地。 大师也跌得七昏八素的自觉地松开了手。美人刚挣开就站起来,剑客的金绝剑已抵在她的咽喉上了。美人哼了一声别过脸去。大师揉着还发昏的脑袋站起来。“哦,总算捉住了。元参军,你可以进来了。” 元稹进来,一看讶道:“哟,真是个美人啊。”那美人皱起眉呸了一声:“你们暗算人,算什么,本姑娘不甘心啊。”大师微笑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元闻之不禁动容:“嘿嘿,这句说得有水评,好句啊!好句。”剑客笑接道:“无情郎君,奉公缉拿!”元皱起了眉头:“你这句联得不对,都没押韵啊。应是奉公缉之!”这美人见这情况恼了:“这是什么事嘛,还要论做诗?气死我了。” 大师呵呵大笑:“人家美人不乐意了。还不快松绑?”拍开剑客的剑,松开了口袋说:“请出来吧。”美人迷惑了,没挪动,元稹也微笑道:“姑娘请出吧。” 美人奇怪地看着三个大男人,一边挣开口袋站起:“你们花这么多功夫捉着我,不怕我一出来跑了?”大师只笑得很开心地说:“我们本来就不是要捉你,只是见你行藏异常,料你是贼,是与你逗着玩的。不是为了立功领赏。走,外边坐去。” 美人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向剑客:“拿来?”剑客一愣:“嗯?”“剑!” 美人接过剑后,大步出厅,看三人没有阻拦,又没再看出有其它的埋伏,正要想再跳上房走了。大师已跟了出来伸手想请:“坐,请坐,请上坐。”她一笑觉得这些人其实很有趣,虽然自己栽在他们手中了,却没有对她怎么样,于是就上前坐下了。 三人入座后,剑客斟上酒,奉上杯:“喝,请喝,请慢喝。”美人更觉得好玩,伸手接过后真的一饮而尽。元接过:“名,报名,报芳名。”美人笑了笑:“你们说话都一个调儿,都是这么好玩的。本姑娘姓公孙,叫公孙凤,江湖人称飞凤。” 剑客呵呵一笑:“姑娘是哪位高人的传人?功夫了得,能飞檐走壁如履平地。还有一手好剑法。”他自认这话说得很是有艺术,暗中 一把。 公孙凤却指着剑客和大师说:“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你们两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本姑娘是公孙家剑器舞的第七代传人和红线女侠的第四代弟子,却论剑比轻功都不如你们两个名不经传的家伙。你俩是不是昆仑奴的弟子?”她性格倒脆得可以。 大师呵呵笑了:“在下洪达士,绰号大师,不是昆仑奴的弟子。”公孙凤听得柳眉竖了起来:“不是?那你是何人弟子。”大师他笑答“是修道之士,不会武功。” 剑客指着自己的鼻子:“龙剑可个剑客,中西剑法未有不识的。”公孙凤不高兴了:“你们都没有诚意相交的。本不姑娘不理你了。”纵身一跳,向房顶翻去。 可是她地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差点跌下房檐去。一只手一把拖住她的手,把她拉住。公孙凤定晴一看,是剑客!他不知何时已后发而先至,竟把她截住了! “哇!你这是什么?又会这么快的?”她惊羡地叹道。 “这是法术,不是轻功。”大师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后面?那里能站人吗?公孙凤回头看时,大吃一惊只见大师就象站在她身后说话,但是却没有站在房檐上,脚下什么也没有,他是漂浮在空中的。这果然不是轻功能达到的效果。 剑客放开她手,和大师携手飘回到座上:“来吧,坐下谈谈好吗?反正你是没法逃得过我们的。”公孙凤虽慑于二人异术嘴硬:“你叫我下,我就下来啊。” 剑客嘿然道:“你不下来更没面子的。下!”手指向下一压公孙凤只觉得肩上包袱一拉,竟把她从房上拉下,扎手扎脚地摔下来,一身轻功竟无所用处。眼见就要摔伤,包袱向上一吊,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把她吓得一身冷汗在地跳。 剑客道:“这不就下来了?请坐吧,别再找别扭了。”公孙凤撇着嘴说:“坐就坐。人家怕了你啦个妖道。”毫无忸怩地过来坐下,女侠的豪爽表露无遗。 元微笑道:“在这里不是公堂某是以朋友的身份问姑娘,这几日城里的案子是不是姑娘做的?”说着还举杯示意自己先饮为敬地喝了一口茶。 公孙凤得意地说:“当然,只本姑娘愿意,没有这两个怪物在一边捣鬼,偷几百两银子算什么?不要叫我还啊。这点儿钱早让我花光了。我现在可是穷光蛋。” 剑客咋舌:“你很行啊。真会花银子啊。”公孙凤不理他:“我看到城外有两条村子里几十家人快叫催税逼捐的给逼死了。这银子都分给他们喽。”大师点头:“真是难得,没想到姑娘是个大善人啊。元兄,你可不可以不去过问这案子?” 元很上道地笑微道:“这个案子,只怕给我管我也管不了,能压下去就算了。只求公孙姑娘以后不再在我彝陵作案,让元九能有几天安生日子过就感激不尽了。” 公孙凤娇笑起来:“好说好说,认得就是朋友了,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啊,要不要我指点你去把彝陵城里几个贼窝给掀了,让你以后日子过得更加安生些?” 元稹大喜:“如此元九多谢了。”公孙凤附耳过去,给元说了几句,元稹喜道:“多谢多谢,元九这就去布置,先告退了。两位你们就陪着公孙姑娘啦。” “啧啧,你很不够义气哦。这样出卖道上的朋友们。 ”剑客笑道。 公孙凤傲然地扬起下颌:“哼,这些人不能算是我的朋友,偷了钱不帮百姓,只顾自己享乐,算什么好盗贼啊。我就看他们不顺眼。” 剑客哦了声,大为感兴趣地问道:“那你算是侠盗了?”公孙凤得意道:“还用说,哪象你们,身有富不帮帮穷人。”大师摇头说:“天下太多这样的人,要帮不能只是靠你这么一个人去偷啊抢的。只有把这苛捐杂税去了,百姓才有好日子过。” 公孙凤不屑说:“我这套我听得多了。可是真正没有办法能做到。”剑客笑了:“你倒看得透彻,这个问题还真是到了千百年后也不能解决。算你对啦。” 公孙凤很有兴趣地打量二人:“哈,你们真是怪啊。能知未来几百年的事?” “说了怕你不信,我们是上知五千年,下知一千一百多年。你说我们知不知道啊?”剑客故作神秘地说,想来公孙风不会当真的,当他们是胡言乱语讲大话。 没想到她的反应奇特,竟兴奋:“哦?是吗?我姑且信之吧!以后是怎么样的?还是唐朝吗?突厥人会不会卷土重来?”剑客没想到她会相信,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第一第十六章 拐个女贼做伙伴 大师说:“哦,一千多年以后事的光是写出来就本书了。**你要知只有自己跟着我们,每天我们说一点你就慢慢知道喽。”不知他安的是什么心。 公孙凤咦了一声:“你是如果我哪着你们走,你们就会告诉我以后的事?”剑客嘻嘻笑道:“是啊,你愿意吗?”“好啊,好啊。”她雀跃道:“我早在这样想了,这个世上的事我看腻了。要是能整天从你们那知道未来的事,我愿跟着你们走。” 大师问地看看剑客小声地说:“喂,你脑袋短路了啊。难道真要把她带着吗?我们肯定是要回去的。到时不小心带一个女侠去未来。非出大乱子不可。”剑客耸耸肩小声地回答:“有什么不可,史书上有记着红线女弟子公孙凤在唐代终老吗?” 大师语塞:“没有。”剑客笑着对他说:“这不就算违反历史了。怕什么?” 公孙凤不高兴地问:“你们两个瞒着本姑娘在嘀咕什么?”剑客随口说:“在讨论要不要带你同行去。”“嗯!要带要带。”公孙凤马上叫起来。“我很能干的。” 大师带着忧虑::“实话说你听吧。咱们不是大唐的人,不小心来了这里,能不能回去尚是未知之数。”“我猜到了。你们一口北地胡音,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么?我是大唐的人,在这里我来带你们。如果你们能回去,就带上我。好不好?”对此公孙凤的表现倒是态度挺坚决的。虽然还是听到大师说的奇,还是缠着要跟着他们。 “要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我们那里有很多厉害的武器那里单靠轻功剑术是不能横行无忌了。你到时乱来,我们可帮不了你。 ”剑客先给她以厉害。 “我听你们的,不找麻烦只要你们着我。”公孙凤肯定地点头。大师见她坚决不已,就说:“好吧,就你跟着我们吧。”公孙凤高兴得跳起来大叫:“好啊。” 见她欢乎雀跃二人有点开心。但是两人马上就奇怪起来。剑客忍不住问:“问你一个问题可不可以?”公孙凤说:“行啊。你问吧。” 剑客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刚象说在这个世上看腻了什么意思?”公孙凤狡猾地撇着嘴说:“你说人在世上为地什么呢。是为了可以看新鲜事。我在这个世上转悠了这些年。算是看够玩够了。能跟你们去玩也是能见多些新鲜物事吧。” 剑客念头一转截住话题:“你没有说实人。”公孙凤撅起嘴:“你不信我么?”剑客肯定地说:“是。你没说出实质地。大唐再不好。也不至于到你无可留恋啊。你要跟第一次见到没有一点了解地我们到没听说过地地方去。没有表现出一点留恋。说明你是对大唐伤透了心地。不是么?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公孙凤地嘴角咧开。扁了起来:“我……哇……”支吾了两声竟哭了起来。把大师两人一时吓慌了手脚。“哦哟哭什么?”剑客手忙脚乱起来。大师很快就平静过来。倒不太慌张:“哦有伤心事?说出来。大家为你分担好点地。” 公孙凤哇地哭得更大声了。好一会儿才歇下来抽噎着说:“我恨透大唐了。我要远远离开这里。”大师耐心地问道说:“哦?那是为什么啊?你总得说出一个原因来啊。不然咱们怎么知道你为什么恨大唐。到底有多恨呢?” 公孙凤渐渐平静下来抽噎道:“我从小是没了家人。是我地师兄张飞鹏和我相依为命。后来。我们都成大人了。就相好了。可是后来师兄去了河北节度使帐下做了先锋军。是最勇地猛将。去年吐突承璀地讨军杀到。师兄带兵连克他先锋屈通介三阵。 后来屈通介调来了神策军中最精锐地一千弓箭兵。在阵上把我地师兄射死了。他身上中了四十多支箭。我要报仇。可恨这个贼子防备森严。无法之下。我只好出来行走。我恨死大唐这国家和那些宦官了。所以我去偷。去接济穷苦百姓。现在你们有这种本事。又来自外方。我想我跟你们远走去哪里都可以。我给你们为奴为仆也行。” 大师和剑客这才释然不过。想到这么一个大姑娘家家的竟然要说肯给他们为奴为仆也行。这个实在有点惊讶:“原来如此。这也难怪的,只不过你师兄也是个军人,将军死在战场,马革裹尸是理所当然的。立场不同就是敌人,这点你不能全怪官军和屈介通。你一味逃避可不是办法。用不着这样作贱自己不是?” 公孙凤眼中还不断地蕴着泪水,说:“我师门也有一个规矩,就是如果作案失风的话,就要为人奴仆,我师祖当年就算输给昆化奴,也没给他捉到。我师兄就是栽在了节度使的手中,所以就成了他的先锋官,到战死 栽在你们手中了,所以,给你们为奴为仆这也是理大师和剑客愣了,还有这规矩? “还有我想你们本事这么大,我也想求你们给把这个仇报掉。”公孙凤抹去泪水:“你能给我报仇么?”大师和剑客面面相觑,这丫头原来还有这念头。 大师试探着问道:“是不是给你报了这仇你就不用跟我们走了?”公孙凤摇头:“不,我还是要走,只是走得心里舒坦些。”剑客抓抓耳朵:“要报仇,我们能帮你的,只是事态可大可小。我怕剌杀了人家军中上将会影响天道,这就很难做到了。” 大师想了想之后沉吟着说:“我看应该不会影响的,史上记载,吐突承璀就是今年出兵不利退兵的。我们就算杀他个片甲不留也是应该是无妨的吧。” 公孙凤一把抓住大师的手,说:“好啊,好啊杀他个片甲不留吧。为我狠狠地出一口气。”把大师吓了一大跳,但手上传来她小手的温软却让他不愿挣开。 剑客苦笑:“哈,你看得起我们了吧。你说是杀个把将军倒还可以。要把一支军队弄得片甲不留怕不是我们力所能及的。”公孙凤却充满希望地说:“不,只要你肯帮忙,河北道上的绿林都会助你们的。你们本事这么大的。想必有办法些。” 剑客有点惊讶:“怎么林汉会帮河北节度使的?”公孙凤就给他解释了一下情况:“如果没有了节度使,朝庭就会很快出兵剿匪,绿林道也将无容身之所。上两个月还是我伙同了太行山寨子里的弟兄们吐突承璀的六十车的重队给劫下来的,让他缺弓少矢,才可以使河北节度使能顺利地坚持到现在的局面。” 大师摸摸下奇地问:“哦?这六十车重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公孙凤想了想一样一样地列举道:“有刀剑兵器,和盔甲等主要的是强弓三千张,其中长箭和短箭各十余万支。还有一种大到用支柱支架在战场上的大号橹盾和长枪等等。 ” 剑客听到这里问:“慢!你这里所的强弓是指多强的。”“有一石半到二石左右。算二到三力的弓。只有那种最精锐的羽林军才用得起的。”公孙凤很快答道。 剑客拍手笑道:“有这强就成了。只要改装一下,可以制成八弓连弩,这样有三百个人就可以当三千弓箭手用。到时要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倒不是空话。” 公孙凤殷切地说:“好,我就带去!”大师斜眼睨过来,摇头叹道:“烦恼只因强出头下三个月就要浪费了。这实在是件没有意义的事情啊。” 剑客大摇其头,反驳他道:“这个是你想通罢想看,古战场的遗址咱们可没少见是还试过没身临其境,能参加一场真正的古战。你说是不是很有意义?”大师搔着头迟疑了一下心动道:“是哦只是一时不想起来。也罢,就试一下吧。” 公孙凤急切地问:“你们商议完没有?”大师叹口气回答:“好吧。现在我们郑重声明,支持你的复仇行动。”剑客补充道:“等元回来,咱们就告辞走人。” 公孙凤本来要急着走,便想了想之后说:“对了,要想快,就要向他借十匹快马来,这样可以省省时日。”她盘算了一下后:“马行比人快三倍,至少省七天。” 剑客摆手一付得意相:“不用这么烦。我们日行千里是随便的,马能有多快?”大师贼笑着说:“嘿,只是,这一回要剑客送你了。我还要带花花呢。”剑客傲然微笑说:“自从喝了袁老道的两杯灵芝茶后,我的道功好了不少。看来可以吧。” 公孙凤一脸好奇地道:“哦?你们可以快过千里马?用什么方法?你们说的花花是谁?”剑客故作神秘地笑着说:“呵呵,这个嘛,到时你就会知道了,不过花花倒是咱们新收的干儿子,你没准会怕它的。” 公孙凤撇着嘴:“不说就不说吧,卖什么关子,本女侠纵横江湖好几年了,还没有怕过什么。倒是咱们该什么时候走?”剑客斟满酒说:“急什么,喝酒,要赶总是一天两天就可以赶到地头。总要等元大诗人回来才好走吧。” 大师举杯喝了一口,向毛躁中的公孙凤说:“现在黑灯瞎火的,咱们也不好走,天亮再说吧。”公孙凤侧头看着两人:“不知是你吹牛还是怎么的。要一两天从这里赶到太行山,足有三四千里路。你们用飞的不成。” 剑客露出促狭的笑容:“山人自有妙法,不过现在你不许多问,喝酒。”公孙凤撇嘴不再问。三人直喝完了一大坛酒,三人才带着醉意地现,自己是很能喝的。 元稹还没有回,但是,三人也没有在意,公孙凤有点困顿地说:“我睡哪里?” 她进到客房:“这里有间房,你睡一间吧。我和大了。”她也老实不客气地去睡了。剑客和大师挤在一张床上,也睡了。 天亮了,元高兴地来叫醒三人来,昨晚上,他带了一班兵去然把两个匪窝给端了。得回赃物价值近千余两。所以,他就很兴奋地来报喜。公孙凤露出不屑的神色道:“这点功劳也值得这样高兴。真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元直翻白眼。 “元九兄,咱们要告辞了。”大师向元稹辞行。 元稹讶然:“哦?怎么就要走多勾留两天么?” 公孙凤大感不耐地说:“参军大人,咱们有急事,要去河北。所以要赶路了。”元皱眉:“河北不是官军正在和节度使开战么荒马乱的,去那里干什么?” 剑客嘻嘻笑道:“们就是去结束这场战争。 把吐突承璀这个宦官赶去。”元先是露出惊怒之色,转而为喜:“本来你们与朝庭作对元某是极反对的,可是你们此举能给这个阉奸侫贼重大打击也是好。不过恕元某不能给你任何的帮助了。” 大师笑笑豁道:“不消嘛们自己就办得到。事不宜迟,走啦。”三人挎起行包就走出参军府,虽然显得一脸的不舍,元也只送到了门口。 大街上公孙凤着急地问:“好啦,该办?你说可以日行千里的哦。”剑客劝她说:“这日千里也要出了城才好施展吧。现在咱们可得要办一点儿干粮,至少还要赶一天的路不是?”公孙凤点头:“也是就去买吧。”陪二人去买了几个烧饼。 公孙凤见大师居然找到肉铺去买了十斤猪肉,大奇:“买这个干什么?”剑客笑说:“这是给干儿子的。”她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出了西门人向荒郊走了里地。公孙凤弄急了:“你们的日行千里术还不施展啊。这方向也不对啊。”剑客嘿嘿一笑:“这就到了,等花花来了会合就好走。” 大师突然向山林大叫:“哦——呵——花花来。”差点没把公孙凤吓了一大跳:“你突然地鬼吼啥呢!” 却听到就在不远处嗷地一声兽嗥。一头豹子箭一样从山林中向他们窜来。公孙凤大吃一惊:“啊……”要拔剑防身。大师一把按住她的手:“别动剑。” 只见剑客叫一声:“哈哈,好小子哎死我了。”伸手就去接。不料豹子冲得急了,一下子把剑客给扑倒了:“哎,小子你在谋杀老爹啊。”和豹子搂成一团。 公孙凤忍不住拍拍心口笑道:“嘿哟,和你们混真是少一点胆子都不成,豹子这就是你们的干儿子?呵呵。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嘛。”“是啊,这就是咱们新收的干儿子嘛。怎么样,怕不怕?”大师笑问道正在向后退的公孙凤。公孙凤撇着她娇俏的小嘴儿:“本姑娘才不怕,就算它会咬人,也会咬和你们在一起的人,对不对?” 大师对剑客笑道:“行,咱们的凤小姐不怕。”把手中的肉放下招呼:“花花,我的乖小子,来,看,这是好吃的。”花花高兴地放开剑客,就来吃肉的。 大师从地上藏剑处取出那对木剑。公孙凤看得眼都直了,愣道:“哇,你们做这么大的木剑有什么用剑客还是不肯说:“这个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花花吃完了肉,就乖乖地伏到了木剑上,大师开始惊讶了:“剑客,你看,这小子可是真的懂事,它晓得就要走了。”剑客感叹地说:“是,花花真聪明啊。才两次就熟了。”公孙凤吃了一惊,指着木剑说:“啥?咱们就坐这个木剑走么?” 剑客认真地说:“是啊,你就和我坐,好不好?”公孙凤开始惊呼起来:“啊,这就是剑遁么。天啊,原来你们都练就了神仙的法术了。你们是神仙啊,是不是?”大师笑了:“没有这么厉害,咱们只是掌握了一些人应该具有的潜力而已。” 大师坐到花花的身后,招呼剑客:“嘿,天不早了。咱们今天还要赶好些千里路呢。这就出吧。”公孙凤听话听教地和剑客并排坐在了他的木剑上。大师吆喝道:“哎嘿!走咧!”默默念起飞剑诀手一挥,他乘坐的木剑就腾空而起。 公孙凤哇的惊叹声中,剑客也一抬剑诀,身下一撬就冲霄而起。公孙凤开始也惊得不敢动弹。可是没几下习惯过来,就兴奋起来了。剑客和大师二人就一下向上攀升了上千米高,就开始平飞了。顶着呼啸的风声,公孙凤兴奋地大声叫:“哇,好高啊。都快升到云里去了。能再飞高点看看云上面有什么吗?” 第一第十七章 太行山.八路军 回头说:“其实上面也没有什么,就是蓝天而已,了会因为没有空气要窒息的。”公孙凤好奇起来:“是吗?你们上去过吗?也带我上去瞧瞧好吗?”剑客见她一脸的祈盼,犹豫着说:“大师,咱们再飞上去看看吧。” 大师阻止他们说:“改天吧。今天要飞远路,要节省精神。再说嘛,你今天又多带了一个人,不知你能不能支持得来。”剑客想想也是,就只好作罢了。公孙凤还没有来得及感到失望,就被眼前的景色征服了,很快沉迷于其中,哪还有什么不满? 她指着前面并不多高的的山头:“这就是荆山了,从没想到从上边看来它是这么矮小。”剑客笑了:“这是咱们飞得高吧。从上面看下去它当然矮了。”这一笑飞剑就轻颤一下。大师回头警告:“少说些笑话,小心分了神掉下去。”剑客连忙噤声。 飞了十几分钟,剑客指着前面地上的一条亮带:“这该就是汉水了。”公孙凤大吃一惊:“汉水,我的天,平时快马也要赶上两三个时辰呢,这才片刻功夫,怎么就到了。”大师回头解释:“严格的说,只是看到了,飞过去至少还有百十里地呢。” 公孙凤的兴头来了,催剑客:“飞快点嘛,我觉着不够快。”大师忙说:“使不得,吃不消的。好大的风啊。”公孙凤不依了:“你不让飞高,飞快点总可以吧。” 大师剑客换个色师意思是问剑客能行么?剑客得意地耸耸眉头,示意完全没有问题。“好,那就开始啊。坐稳啦。”大师轻轻按住要蠢动的云豹,“1、2、3!加速啦!”他一催剑诀,飞剑猛一窜,几乎以三倍于原速的速度向前。 他身子向后一晃,才坐稳花花也兴奋得轻轻地叫了一声。剑客也同时一劲飞剑一窜之下,公孙凤向后仰,重重的挤入了他的怀里,这一下温香软玉的全接触两人都心里重重的一颤,剑客差点没有酥软得跌下去。 “嗯……对不起。”公凤脸腾地红了。想要说声对不起小声得象蚊飞过的嗡嗡儿,让风声给吞没了。剑客怔了下:“你说什么公孙凤却说不出来。一时剑客差点控不住飞剑,剑遁狠狠地跳动几下。差点没有把公孙凤甩出去。 吓得她紧紧扯住剑客衣服。大师回头大叫:“剑客好好驾你的剑遁,你要是想死最好换个方法!”剑客极力维持,飞剑还在颤抖,连忙收摄心神。公孙凤还在为刚才的接触有点心神不定把她从怀中推正在耳边说:“看,下面的影致多美。” 孙凤低头看去:“嗯漂亮。”风吹得很劲,她几乎没法说话了问道:“现在咱们飞得有多快有多快剑客想了一下:“有一百五十公里每小时吧。” “时辰才飞一百五十里对不止。”公孙凤不同意。“至少有四五百里了我看。一百五十里我骑最快地马也不过一个时辰半一多点。” 剑失笑:“哦忘了。你们地换算单位。应该是六百里一个时辰吧。”公孙凤点头:“这才对嘛。对了。你说地一百五十里是怎么一回事。”剑客给她说清了旧制和新制地单位换算后已过了好一会儿了。 “看哦。”公孙凤指着前方地一坐入云地大山:“这是桐柏山了。哇。真是好快啊。若是平常人。要走到这里没有两三天是到不了地。”剑客扳着手指算了一下说:“以此速度。咱们不用一整天就可以到太行了。”大师回头再次警告说:“你少说一句就更快。”剑客吐了下舌头。奋起精神。飞剑又快了一些。 大师一笑。也轻轻松松地与他并驾。倒让公孙凤乐得直呼痛快。眼见着桐柏山就这么从身下过去。不到一个时辰。伏牛熊耳二山也在望了。渐渐剑客不再和公孙凤说话了。他只是狠狠地把剑遁越催越快。 大师当然不会慢过他。但是。迎面地风越来越大。大师估量只怕过了三百多公里地时速。 由于越来越快。风也大。所以。大家都没有了说话地兴趣。只是看着景色不住地赞叹而己。大师现这一千多年之前。中原大地上还是有很多森林地。住人地地方真是少得可怜。多数是荒原。森林草地地覆盖率达到百分之六七十左右。不过想来也是。中国这时人口还不过五千万人。大地还没有被破坏得很厉害。 感叹中,三人就这样飞过了黄河,看到千年前就是这样浊流滚滚的黄河,大师也有几分激动。太行山在望了,公孙凤指路,天刚交午时,三人一豹在一个山头下了剑遁。剑客又开始把木剑要绑到花花背上。上次在彝陵没有把剑放到花花的背上,而是把剑藏在林中,这一次花花就有点不乐意了。这次有点不乐意的 公孙凤说:“你们很笨哦,这剑放哪里你还不是一抬手指就飞过来了。叫花花背着多累啊。”剑客轻笑:“也是哦。”于是,二人把剑放在一处树顶上,再按老样子把花花安排在这山中后呆着之后,公孙凤带二人向三四里外的的那座山寨走去。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寨子,险要处只是建了一些木栅夹石的寨墙。内中也过是有三个足球场大小,前边是一个足球场大的校场,后边与两侧就搭着大大小小的茅棚木屋。只有中间一座大厅是比较象样的,挂有“聚义堂”的牌匾,其它的房舍也不会比一个寻常的村庄强多少。不过,这是指平地而言,在山上有这样的房子就不错了。 至于山寨门外倒有着七八个衣衫破旧的喽罗在把路,往寨里看去倒是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幸亏山寨中的人都认得公孙凤所以虽然很惊讶设在前面山道上的哨卡没有传讯有客来访也不对三人进行留难,由一个干瘦精悍小头目恭敬地引入大寨中。 小头目带三人转过大厅,来到后边一个院子中,恭敬地说:“女侠且稍待,小的进去通报。”独自进入,不消两分钟,就和一个青袍白面样子文秀的汉子出来。 那汉子抱拳道:“孙大妹不是是去江陵了吗?如何提早转回来了。”眼睛在大师剑客身上扫来扫去:“这两位是何方的朋友烦请大妹子给引见?” 公孙凤自豪地指着二人:“这是小妹在江陵遇得二位高人,他们已有破敌之良策,故小妹带他们回寨来了。 这位是洪达,这位龙剑可们自称是是术士,胸有兵法万千。”转向被她的吹捧惹得直想笑的大师和剑客i着那脸上露出肃然起敬神色的汉子说:“这位是太行八大寨的第四寨主,第四路军的四头领吴钩剑客余日庆。我们八寨共有八路义军呢。江湖人称太行八路军。” 大师和剑客听了相视笑。心中都想道,“八路军?真巧。千多年后,也是这里有一支叫八路军的军队在这莽莽太行山中打游击。不过在性质上可差得远了。” 日庆拱手说:“失敬了,两位想来是久隐山中的高人。大驾光临真是让蔽寨蓬壁生辉。”大师拱手客气一句:“不敢当,不敢当寨主是谬赞了。”剑客想了下眉开眼笑地说:“久仰吴钩剑客大名,有暇时i教兄弟几手剑术如何?”听得余日庆一愣旋即大笑起来:“不敢不敢,几手见不得人的功夫有劳高人指点才是。” 孙凤见三人还在客套耐地说:“好啦,咱们进去说。别忘了你们俩夸的海口。”余日庆摸不着头脑只好看她指挥。公孙凤问他:“余四哥,咱们先去查看上次劫回的那批军械,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余于是带路,一边一边说:“上次那批兵器,大头领已提了一批斩马刀和长枪下山去了。”公孙凤哦了一声,忙问道:“那一批弓箭还在不在呢?”“也取了百来张,箭三千多支。库里还有上两千多张。箭基本上还有十万支。”说到这里余日庆疑惑了:“大妹要弓箭如何用?”公孙凤指着剑客:“那得问他。我也不知咋用。” 进到一间大草棚,就看到地上就是一口口一人长的木箱,还有一扎扎的长枪,大叠大叠的盾牌。大师剑客倒也是见过这些东西出土,新的还是没有用过,现在见到很是新鲜。余日庆打开一个箱子,里边是一张张的铁胎弓:“就是这些了。” 大师点头:“就是此物,咱们可用它来制成连弩,就可以一敌众了。”余日庆一听兴趣就来了:“连弩?是不是一多箭的?哦,那威力不小,只是上箭慢了些。” 剑客点头:“不错,而且还可以做成连续射型的,战阵上可以一当十。分组之后,一组装箭一组射,箭雨密且实,比弓箭手要管用得多,是对付骑兵的利器。只不过要经过改装才行。”余日庆大喜连忙说:“要怎么改?要不要请工匠来。” 见有人认可,剑客就抽出一支箭来,在地上划了一下:“诺,就按这个图来做成一个三层的弩机架,就可以把弓安上去。一弩三弓,一弓五槽,明白没有?”余日庆惊叹:“这不是可以一十五箭?”大师解释:“是一五箭,一弩可以三。” 余日庆点头:“这样的武器果然是可怕,俺们八个大寨中会木工活的只有二十几个,加上山下村庄里可请到数十个,赶赶工可以在五六天里做上一两百把。嘿嘿,到时就有这班羽林军好看的。大妹这里你是熟人了,你代为招呼两位先生,俺马上就去请人做工去。”就这么兴冲冲走了,竟然也不理大师他们,这样爽直的人倒也少见。 公孙凤看到大师和剑客对这些军械这么感兴 陪他们一起,把一个个箱子拆开来看。大师在仔细:械,每见一种就拿起仔细的端详。剑客就不同了对器械有些心得起一样就顺手挥舞耍上几下。最后他拿起一把战士用的斗士破甲剑,就这么舞起来。只见一把七八斤的重剑在他的手中舞得精光道道,好生威势。 公孙凤在一边看得手痒难煞:“剑客,你剑用得不错啊。咱们也来比比如何,上次我斗不过你有点不服气。”剑客嘿嘿笑:“丫头,技不如人,有什么不服气的?” 公孙凤嘟着嘴说:“上次你用的宝剑怕伤了我的宝剑,所以不想和你硬拼,现在咱们用一样的剑。”剑客促狭地笑道:“不是吧,上次是做贼心虚让人逮住了无心恋战吧。呵呵……”公孙凤嗔道:“好你个混蛋!”抽出一把斗士剑上攻去。 剑客哈哈大笑,挥剑抵挡。只听剑刃破风连声两人就较量上了。公孙凤的剑法轻盈,剑客剑法精确,情况有趣,只见公孙凤身形进退如风,剑客屹立如山。公孙凤剑如飞虹,从四面八方的划出剑光攻向剑客。剑客则一剑平胸手搭在右手腕上,只要公孙凤的身形一近一剑挥出,直接削刺她扑来的去向本不去理会她的剑攻向自己哪里。偏偏是公孙凤只能娇叱一声,向后跳开上再退。 原来,剑客是后而先至,攻敌之必所救,公孙凤就没法子了。她攻了十几剑后跳到一边,皱着眉道:“这是什么剑法!真邪门。”剑客呵呵一笑:“这个嘛,是我按一本小说中描述的剑法自己悟出来的。只有这一招,叫做料敌机先,有进无退。” 公孙凤再皱眉道:“就叫这么难听的名字?”剑客笑道说:“这剑法在书里叫独孤九剑,可是我练来练去就这一招。呵呵……”公孙凤不禁慨叹道:“就这一招就够了。你还没有向我先招我就抵不住了。要是你先招我不用三招就会中剑的。” 剑客笑着说:“不会的,进攻要综合上身法和力道。不象死守那么容易。”公孙凤说:“至少你是先立于不败之地了。再来!”挥剑又上,这次她用的花招更少。 剑客这次就再用他的这招了,剑走连环,其势浑圆。公孙凤的快攻一触上他的剑就滑向一边,身形也被带动,几乎向着他的剑锋上送。“哇,这又是什么剑法!”公孙凤惊叫道,剑客剑在胸前转一个小圈,得意地笑道:“这就是太极剑法了。剑剑走圆,无起无收,以守代攻。是一门攻守兼备的上等剑法,可惜我还没得其精髓。” “果然是好剑法!”一个粗的声音打断了二人,不知何时,门外站了一个彪形大汉,只见他环目蓬头,狮鼻虎口,身上着副牛皮铠,双臂裸露。腰间悬一柄五指宽四尺多长的大剑,乌沉沉,怕都有几十斤重。剑脊乌黑,只有两道剑刃磨得亮。 孙凤欢声叫:“啊,是二哥啊,我来介绍,这位是太行山二寨主,开山剑骆擎山。这两位是……”这个大汉接口打断了她的介绍:“小妹你不用介绍了。 听老四说了,哈哈,没想到这位小哥的剑法也很好啊。怎么样?咱们也比划比划?” “二!你怎么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公孙凤嗔道。“哈哈,俺见到这兄弟的剑法精奇,手痒得慌!”骆擎山嘿嘿笑道。剑客也跃跃欲试:“呵呵,我听二寨主这么一说,我也想见见识啊。”公孙凤让过一边说:“好吧,你们小心别伤着。我们二哥的剑有三十二斤重,能当战斧用,官军骑的战马一剑可以从头破到胸。威力无比。” 大师这时走过来,手中是一条比扁担粗的材料说:“剑客,你看,我现了一架巨弩的组件。”剑客挥手:“大师,咱们一会儿再研究。来看我和二寨主比剑吧。”骆擎山拔出巨剑:“好兄弟,你可不要藏私。”剑客一笑:“也请手下留情。” 骆擎山大剑一挥来个力劈华山,剑客知他剑重,不和他硬拼,就侧身一闪,想用太极剑把来招引偏。不想对方的剑劲实在太大,剑客运足了只够力把对方的剑撑开了两寸。要不是事先闪开,这一剑就要劈了他左肩。就是力没受实,他也虎口麻。 公孙凤倒抽一口凉气:“二哥,你用这么大的力,想杀人吗?”骆擎山哈哈大笑道:“比试也要有点份量才好的,很好,兄弟,你的剑法很特别,从来没有人让我的剑有力无处使的。”剑客剑交左手,抖动刚才握剑的手:“好家伙,我的手都震得麻木了。”骆擎山不搭话等剑客再握好剑就冲上来一剑小鬼推磨,平扫出去。 第一第十八章 妖猿小弟 哲明无奈地耸耸肩:“家里太有钱,读书就没动力呗懂,只知道不用和靠读书来谋生路。后来知道学习知识还是一种修养的需要,就肯学一点了。过去我和游昌明可是出了名的翘课大王,后来‘吕铁腕’当上了班主任,她盯得紧,总把翘课混网吧的事捅到家里,我们才不好胡乱翘课了。我看你的年纪也不比我们小了。” 公孙凤微笑着说:“嗯,是的,我不算小了。今年我二十了。”伍哲明吓了一跳说:“二十了?真的假的?我以为我翘课留级的算老了,你怎么会比还大个一两岁啊。”公孙凤笑着说:“我么?以前没书读,出江湖上混了五六年才回来读书的。” “混江湖?”伍哲明不知说什么好了。心说,怎么这个女孩比自己还叛逆啊。本来以为自己有书不好好读,翘课、混网吧就够得上不学好了,没想到公孙凤更绝,用混江湖来形容自己的过去。他想开口问却不知如何问,这时他看到了**冰室招牌。 来到地头后,两人走了进去,中午里边人不少啊。不过,伍哲明还是带着公孙凤找到了座,一个穿得很清凉的女服务生过来带着职业地微笑问:“欢迎光临,请问两位要什么?”伍哲明递上牌子,“公孙同学,你自己点吧,不用担心我的口袋。” 公孙凤看了看,不禁有点茫然以前没吃过冰淇淋啊。他叫她点这不是为难她吗?“我没意见,我以前很少吃这些,你就给我随意点一件吧。”不动声色地把皮球踢了回去,伍哲明微笑:“没吃过?不可能吧。好,我要一份水果刨冰拼盘这位小姐上一份意大利风味拼盘好了。”那个服务生点头:“请稍候。”就转身去了。 在等冰盘上来空档,公孙凤这才打量四周。哎,这间冰室里装修得很雅致,看着四面可都是情侣的居多,这些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无视他人的存在,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亲昵地用匙子互相喂食。她在看得有趣之余又觉着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只好把目光收回来,正好对上正有有趣地打量着她的伍哲明。 “看来你很不习惯这里的况啊。”伍哲明的眼中有点笑意,公孙凤摇头:“是以前没到过这种场合。有点不习惯。”她想,以前哪里有冰室这种地方啊代只有富极之户或是皇家才有能力冬天在河里掘起冰块,存在地窖里样存冰到夏天用。花的钱之多不说,人力物力更是不用提了。哪现象在,所有人夏天有冰室能上? 伍哲明好奇:问:“你以前都在哪里混江湖?怎么连冰室是什么都不懂的?”公孙凤都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好,这个世界的很多东西她还不懂,大师和剑客也挺不负责地,只让她多看少问在倒好,两个家伙都躲起来潜修了。让她在这里一个人虽然说事事都挺新鲜的,却是有点孤苦的感觉。呸呸呸自己堂堂女侠还怕孤独么? 就在二人有点相对无可说的尴尬时,服务员端上来两个冰盘。公孙凤接过放下就大口地吃起来。她饿了也不算这些冰盘能不能填饱肚子,先胡乱塞进去再说,再说,她也不想在这个气氛里呆得太久。她的吃相吓到了伍哲明,竟有这样的女孩子。 没下,公孙凤面前就成了一个空盘,看她眼光不断瞟向门口,伍哲明有点失望地草草扒拉了两勺刨冰,就结帐和她出去了。出得这里,看着他不爽的表情,她嘿嘿了一声:“看来是选错了,刚才跑了一节课的步,我算是饿狠了,偏生这些冰啊,什么的吃不饱肚子。我请你去吃午饭吧。”伍哲明不禁失笑,原来是饿到公孙凤了。 路边找了一算大。却很热闹地餐馆。二人就在当街地桌子坐下。公孙凤大鱼大肉地点了几个。还要两个劲辣地菜式。直看得伍哲明目瞪口呆。一个大姑娘家净点一些油腻、高热值地菜式。还要劲辣地。不怕吃了会胖和长痘。至少自己是吃不下。 饭菜上来看着伍哲明一付没有胃口地样子。公孙凤笑了笑。还叫了一瓶杏花村。在伍哲明眼珠子快掉下来地中。倒了二杯:“来。喝一杯吧。酒能解乏。”“小姐啊。这是后劲很大地白酒。做学生地好象不应该喝酒哟。”伍哲明象被吓呆般道。 公孙凤摇头:“得了吧。你也不是乖宝宝。我就是看到你平时也是不守规主儿我才让你陪我喝酒地。不让学生喝酒主要是怕喝醉吧。量力而行应该没事地。 今天运动了这么多要补一下。来。干一杯。”说着。一杯酒就倒进口。长长哈口酒气。大口地吃着牛肉。伍哲明没敢喝。在周围地人看过来惊诧地眼光中。差点没钻桌下去。 公孙凤这不过只是露出了一点当年闯江湖地豪 哲明可受够了。他在四面人惊讶地目光中。他如坐姑奶奶样子是很耐看。可是这性子。太可怕了。她自称以前是闯江湖地。看来所言不虚。这样地女人再好也不是他所能招惹地。不过。和她在一起这段时间倒也真是爽。好象她也不避忌他。要是等下她喝醉了…… 伍哲明又害怕又有三分期盼的事毕竟没有生。公孙凤倒是很有分寸地。在喝了小半瓶酒后,她就说:“嗯,这酒够烈,”见到伍哲明还在那里呆坐,问:“咦,你不喝吗?我这是预了你的一份哦,我一个人可喝不掉这么一瓶。”伍哲明忙摆手说:“啤酒我还能对付一二,这种白酒,我就不敢领教了。你自己对付吧。” 她嘿嘿笑起来:“那我也不喝了酒得要好朋友对着喝五幺六才有意思地。象你这样看人喝酒,我一个人也喝不了。算了,不喝了。”说着就主力对付起桌上的菜来。伍哲明再一次差点融化在四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这姑奶奶还真能吃啊。 总算吃完了,伍哲明想要抢着付帐料公孙凤只是说:“我都说了,午饭我来请,刚才你请冰淇淋时我有和你争会帐么?你给我出去等。”只是顺手一扒拉就把他扳得踉跄着差点没摔出店去。他不由气结,力气这么大啊,难为她还长得娇滴滴的。 结过帐出来,看看时间还早,公孙凤问:“对了,伍兄弟,现在咱们上哪去?”伍哲明一呆,什么时候起公孙凤竟然叫起他兄弟来?他说:“到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呢,不过也做不了什么了。我们还是回学校吧。”公孙凤摇头:“这么早回去没意思啊。嗯,你先回去吧。我想回家一下,有点事要问管家。”说完扭头就走。 伍哲明呆呆地了一声也,心说以后再不敢再指望泡这姑奶奶玩了。就向学校走去忽然醒起,她走这个方向和回家是南辕北辙的,回还还是要向学校方向走。当他回过头时,公孙凤的人影早没了。“一转眼就没了?这人呢?”他呆住了。 公孙凤一离开他,就转身店,当然就在进门那一瞬间,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遁术门。结果就是里面的人没看到她进去,外面的人看她进去了。而她一步跨进的就是在南山小区的家里。 才一出来看到了地上摆的金字。原来大师他们真去修炼了。嗯,看看他们去后,一摆手,遁术门开,她人就晃进了道术空间。 绕到扎卡哪儿时,见到个老巫师正在烤着火在聊天。两个老人对她的出现视如无睹,还在低声地说笑,公孙凤也没有和他们搭话,直接就进了立在那里的遁术门。进到里边,就看到剑客在打坐练功,大师拿着一本书,打开了一个笔记本电脑,一边在用移山诀移动一大堆石块子,摆来摆去,他是在布阵。她是看不懂的,好生无趣。 再大天师时,这老头子面向一汪池水,水面飘着一团巨大的紫色火焰,不知在炼着什么,公孙凤根本走不近去。巨大的灵气密集到象水一样密致,以至于要走近也有困难。公孙凤知机地象剑客一样在边上打坐练功。她这才明白,什么是事半功倍, 坐了一会儿,孙凤心满意足地站起来,她的功力尚浅,只要一下子,吸入的灵气就足以让她体内道力翻腾了。说真的,大师和剑客两个也不敢在大天师的灵气阵里练功。这灵气不是大天师本身的,是大天师从天地宇宙中吸纳,借过来炼凝神雾的。 见到三人练都练到痴迷状态了,见她来了也不搭理,就出去了。出到别墅时,看看挂钟,时间过去才不到五分钟,这期间主要还是花在进出扎卡那里的。公孙凤正要出去,就见到蓝光一闪,苗万奇一个身影从空中慢慢显出来。一见到公孙凤就上前打揖说:“小姐,在家啊。”公孙凤笑了笑:“管家,上午你都干什么去了?” 苗万奇得意地说:“老奴去外边熟悉一下环境。现在的人很不错,弄了不少新奇玩艺儿,用起来实在很方便的,我们的同道就活得很不自在了,处处多了不少限制。午前在河水边老奴找到一个同道,在力劝之下,收做得力手下。”他说得很委婉。 公孙凤却听得出,他是在河水边找到了一个妖怪,经过一番手脚把它给收服了,大概是要充当家丁吧。天师府的管家是个积年老妖,还收了另一个中妖怪做小弟?这果然是有趣,于是问:“你新手的小弟原形是什么?”苗万奇手一招一放,闪光处一只奇怪的动物就出现在二人面前,公孙凤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青毛猿。 这只青毛老猿红面棕青色的长毛,因为年纪大了,颌下就是一大丛的胡子。它正在向两人瑟瑟抖。苗万奇笑道:“小姐,这小家伙才不 岁,道行倒比很多千年老妖还深修行不得法,却未会幻变人形,还要好好调教一番。” 公孙凤见收到新小弟倒也高兴,“好的个我不太懂,这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别的要求么?”苗万奇说:“那老奴斗胆求小姐借幻境空间一用。听说幻境中两年凡间才过昼夜。这样或许能提早一点完成。”公孙凤笑了说:“是么,这好办啊,我可以提供一个幻境洞天给你训练它,这个洞天一年才是人间一日。够用了么?” 在拥用大虚镜后,她才真正有能力开启空间,以前的道术空间等幻境或实境都是要大师或剑客才能开。现在,就开道术空间的能力来说,她要比大师和剑客强上百倍了。因为他们是要启动道诀动用自己的道力才能开创空间。而她借太虚镜之力创一个空间只要动动念头就可以了。所以,在一下刻,一个定制的空间就被创建好了。 当然,公孙凤要给苗万奇准备一道出入空间用的遁术门。苗万奇带着青猿遁进去后到一分钟他就独自出来了,他乐呵呵地说:“很不错个空间里是个修练的好去处,以后老奴也抽空进去修练。小猿的修练法诀我传给它了。就看它什么时候出来了。小姐,你下午要做什么?要不要老奴服伺。”看样子他倒是对现状很满意。 公孙凤笑了笑说:“下午我还要上课的,用不着你服伺,嗯,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嗯晚上会自己回来的。你最好晚上也回来。”苗万奇恭敬地行礼:“老奴遵命。”公孙凤突然叹了口气:“哦,以后不要老奴老奴地自称,听着别扭。也不必一定要叫我小姐叫我凤姑娘,公孙凤都可以。”他恭身道:“我知道了。” 公孙凤看看手上的时间:“还有五十多分钟不多了。慢慢走去学校时间正好。”苗万奇说:“让我陪小姐走走。”两个出了别墅,公孙凤问:“哎,对了,今天我感到你收青猿时,还有三道很精纯的天师道的道力跟过去了。是什么人?” 苗万奇眼中精光闪烁:“原小姐也感觉到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小猿一见到我就知不对,亡命奔逃。我追出了上千里地才把它逮着,那几人的动作也太慢了。一直没有追过来。”公孙凤笑着说:“我也觉着他们的速度太慢,象是不会遁术飞剑什么的。 不然一定能得上你们的。”苗万奇点头:“小猿也不会遁只会用飞的。” 二人正说间,一辆大众车吱地停在了二人身边,张天诩几乎是跳出来的。手扣降妖印诀拦在了公孙凤和苗万奇之间:“师傅,危险,这是个很历害的妖怪。”公孙凤呆了一下,看见苗万奇也一脸错愕不禁笑起来:“哎,我说张大叔啊,不要紧张。这是苗万奇,是我们府里管家来的。不要误会。”张天诩愣了:“可他是妖怪。” 公凤笑着说:“我知道,他是妖怪又怎么了?只要他不存有害人之心,妖怪也是一种生命形式对不对?上天本着众生平等之说,我们也应该和妖怪和平共处。”苗万奇也一本正经道:“小子道行不坏,可是法诀不行。嘿,都不知道你怎么练的。” 张天诩呆呆::“师傅,我们修的是天师道啊,降妖捉怪是我们的职责。”公孙凤摆摆手,“不要和我提这个,我认为妖怪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自己,你啊,还是好好修练你好自己吧。你要记得,妖也好怪也好,我们都会辩认,只要能在我们身边出现妖怪,那就是有它存活的理由。不要大惊小怪的,得学会与它们和平相处。” 张天诩讪地收起功架,对苗万奇点点头:“苗管家好,我是凤姑娘的徒弟。”苗万奇有趣地看着他:“是吗?小姐你还有个这么老的徒弟啊。”公孙凤笑了:“我才不是他师傅呢,他应该算是大师和剑客的徒弟,我只是挂了个名头。不是真的。” 苗万奇点头:“原来是这样,对了,你这是车子吧。送我们一段如何?”张天诩点头:“师傅你这是去上学吧。”公孙凤点头不高兴地说:“不要叫我师傅好不好?怎么你又叫上了?”张天诩笑了笑:“以前不肯叫你是因为不好意思。现在知道你当我师傅是绰绰有余,当然要叫你师傅啦。”说着打开车门迎二人上车,自己则开车。 公孙凤好奇地问:“怎么今天没有司机了?”张天诩笑了笑:“自己开方便一点吧。叫个司机还要常管他吃喝,不值啊。”苗万奇上了车后,东张西望,摸摸捅捅,最后,满意地说:“嘿,现在的车子比以前的强多了。我也得弄一辆来显摆显摆。” 第一第十九章 灵异研究所 车去上课当然不用这么早就去了。在苗万奇的强烈诩去了车市。车市,顾名思义入是卖车的地方。本来,象苗万奇这样身穿很传统中式唐装的的糟老头子进这里就够奇怪了,可是陪他来的张天诩的气度倒不凡,好象是一个官儿啊。 所以,销售人员还是很热情地,这老头也好奇地这辆车看到那辆车,还要服务生一一动试开,最后什么没买走了。上了车,公孙凤好奇地问:“你不是很喜欢车子么?怎么地看了几辆却一辆没买?”苗万奇嘿嘿了一声:“这种车子其实很差,我只是不懂其中构造而已。弄明白了我能做出比它更好的。放学我开自已造车来接你。” 公孙凤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噢了一声:“好啊。这样就劳烦你了。”张天诩就震惊得差点没把车开到路边的店里去:“你说什么?你现在起到放学就能造出车来么?你骗谁啊?”苗万奇嗯了一声:“有什么不可以?小孩子不懂事,一边儿凉快去。” 学校到了,公孙凤和张天诩打个了招呼下车去了,在很多同学的奇怪目光中施施然走进了校门。目送公孙凤的背影消失在校门里后,张天诩这才记起,身后那个妖怪管家。要与妖怪独处?这种感觉让他背上冷森森的,从小的教育让他无法坦然面对苗万奇。没有回头他有点后脖子僵硬地问:“管家,现在我要送你到哪里去?” 苗万奇嘿嘿笑了一声:“小子,你的声音很紧张啊。不要害怕嘛,妖怪也不都是坏得不可救药地,你会慢慢习惯的。 小姐去上课了,也要去搜集材料,失赔了。” 张天诩在听到他说自己:张时里就真的抽紧起来了,话音刚落,背后的一丝妖气突然间消失了,他不禁吃惊地回头看去,后座已空空如也,苗万奇竟然消失无踪了。张天诩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本事,竟然在一切没征兆中,就消失了遁术吗? 公孙凤进到后,见到吕老师就在路上等着她带她到了办公室,原来,教育局服务公司已把她的衣服送来了。她领了衣服后找个更衣室换上了校就上教室。 下午又是两节很无聊语文课,是吕老师的课,这个单元是古文在讲的就是韩愈写的《师说》。公孙凤苦笑不已,以前她就是从古文学起的什么看不懂,这古文就是最不用担心的。只听得她昏昏欲睡,要不是看在尊师重道的份上早就睡着了。 吕老看着这个新来的学生也很头痛,见她听课听得有点乏味的样子,忍不住就提问了她一下。嘿,她还真的懂啊的知识点自己都没她看得透彻,看来自己小看她了。这个学生说什么好呢?看样子是有点随便很不认真,还有点不跟好同学为伍上学第二天,就和两个班里出了名的翘课王一起出入。唉在的女学生啊。 可是无论在学习成绩和体育能力上。还是在对教师态度上。她都做很不错。听廖校长说。她以前还是是缀学去社会上工作。混了几年才回来复学地。看她地样子好象还是很上进。为人处事也藏而不露。迟管体育上能力出众。她本人却不太愿意出风头。实在让吕老师捉摸不透。看来。倒不是怕她被带坏了。而是怕她把同学带坏了。 好容易熬到第二节下课。学们纷纷收拾书包。准备要参加第二课堂活动。照例地七个小组地组长又来争取公孙凤了。公孙凤看了看四面说:“今天我就跟游昌明去看看他地通讯组玩什么吧。”可把游昌明乐得。在同学前做了付拽成二百五地样子。 说真地。这些个组里。倒就是游昌明地组和航模组还有一点意思。公孙凤看到一六七个兴趣组员在组装着通讯器材。原来。是用电器零件装配起来地。她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个电子器件组成地东西竟然能用一块电池就能隔空传送信号。实在是有趣得紧。以前她还以为电地作用就是落雷殛杀敌人用地。到了现代知道电地作用大多了。 公孙凤就在想。说真地。道术里相应地功能多了。传讯地方式多种多样。可是要做到象现代通讯一样传讯。从道力波动到复原来模仿电波通讯。这好象并不是做不到。是否自己也尝试着用道术手段弄一套通讯方式出来地?这方法还是有想头地。 这个通讯组是游昌明一手带起来地。全校也只有本班才有一个通讯兴趣小组。他家里就是做这个生意地。所以。在材料和技术上都是近水楼台。别看游昌明是个翘课大王。学习绩不怎么样。在通讯技术上他倒是一把好手。公孙凤提出要借几套关于无线电和有线电通讯原理地书后。他就忙不迭地应下了。说明天一定会给她带来。 公孙凤见到没什么意思就离开了。看看时间还早。她也不急着上校门去。闲着逛到了学校西面。那里是一条河。从北向 ,公孙凤在河边看着,忽然她听到前边有个女人同学,你过来一下。”公孙凤抬眼望过去,是一个穿着入时的女郎,一身红色紧身衣包得曲线毕露,手里还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正看向这边。 公孙凤惊讶地现,对方也是修道中人。身周有一道不比张天诩差多少的灵力在波动中,她好奇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是找我吗?”那个女郎大步过来:“对,就是你。”公孙凤好奇地打量她,现这个女郎年纪不过二十四五的样子,长得还很不错,至少让人一见难忘,一双眼睛灵气逼人,很有个性。手指纤长,身形虽然不见得很高挑,却也与玲珑,被一身时髦的紧身衣勾勒得让身为女人的她也觉得性感无比。 “大姐,你找我什么事啊。”公孙凤眼光落在她手中的仪器上,那女子再看了看手中仪器,象证实了什么之后容可掬地说:“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公孙凤笑着答:“我复姓公孙,单名凤。大姐姐名叫什么?”那女子问:“你是修道中人吗?” “她怎么知道,难道她手中的是能探测道力的仪器刚听过游昌明解释通讯原理和雷达原里的公孙凤心中一动,不过又一脸惑。好象大天师在开始教她道术时就教过怎么样收敛身上的道力波动。因为对于一个降妖捉怪的人来说,一身外泄的道力会误事,妖怪要是感到自己天敌道力的存在就麻烦了。能力差的妖怪会逃,能力强的妖怪会尽力反扑。那她又怎么能够得知自己练过道术?很有问题啊。 不过,公孙凤也没有答只是就着脸上惑的表情说:“嗯,什么是修道中人?是不是象天师一族一样练符练法的?”那女的愣了一下再看看仪表:“咦,你不是修道?奇怪,读数比常人高不少呢。要不是正气值颇高,我都以为你是妖怪了。 ” 公孙凤奇怪了,么读数气值的,敢情这女人手里的仪器真的能探测得到道力啊。“大姐姐手中这是什么?你是干什么的?”公孙凤试着问问。那个性感女子笑了笑说:“哎,看来你我还是有缘的。那我就细细告诉你吧。”说着把个比手机大的仪器向身后一个女士包里一揣,就着河边草地上坐下:“来,我们坐下聊聊。” 公孙凤见她也没有敌意坐下了。那女郎的笑着说:“我是茅山宗的旁支弟子,叫做乐肖玉。我现在在为灵异研究所工作。”“茅山宗?灵异研究所?”公孙凤愣了一下,两个名字她都没有听说过。当然了茅山宗和三清道分家那是在唐末时代。不过乐肖玉并不觉得奇怪于不修行的常人来说,不知道茅山道的存在那是很正常的。 乐肖玉认真:解释说:“对啊山宗也是和天师道,三清道一样修行符咒之术的道派。我算是茅山宗旁支三十二代弟子。灵异研究所是天师道这代掌教真人的二弟子所创力主研究我们这种修行的道术和各种妖精鬼怪和玄异现象,希望把这种力量和科学技术结合及起来造福天下。”公孙凤感慨地惊叹:“你们好大的志向。” 乐肖玉微笑着说:“可不?我就是被张道兄的这个志向所感动才同意参加他的灵异研究所的。妹子,你的能力不错,能加入我们吗?”“这样还不知根底就招自己进入。这个乐肖玉是少根筋还是另有所图啊?”公孙凤忖道,但口中却问道:“姐姐,学校里都有这么多人,你为什么就单单就找上我了呢?我是昨天才来到这里。” 乐肖;出刚才那个比手机大一点的奇怪仪器:“我就是用这个灵力探测仪找到你的。”公孙凤好奇劲来了,“灵力探测仪?是什么东西?看上去很有用的样子。” 乐肖玉一认真起来:“对啊,这就是张道兄的灵异研究所研制的第一个产品,它的作用就是能在五公里范围内探测到有灵力的目标。用它能找到修行的同道,还有妖精鬼怪。”她指着上面一个读数,“看,你读数是十二,正气值七十七。” 公孙凤更奇怪了:“什么是数?什么是正气值。”乐肖玉接着解释说:“读数是用来衡量一个人的灵力强度的。一个读数单位是一个正常人精神力的脑电波。每提升十倍也就是一分贝读数就加一。”脑电波是什么,分贝是什么公孙凤倒是从百科全书的学习中中有一定的概念,不过如何和修行的道力联系她只能摇头:“不明白。” 乐肖玉微笑着说:“别说你第一次听说的,这个原理就是我弄了几个月的还是弄不明白呀。都只能照搬说给你听了。还有就是正气值,是学道人的灵气频率变化率和什么的比值,哎,我也说不明。总之就是。值高过五十就是正道。低过三十就是左道妖怪吧。我就是看在你正气值比道兄还高才确认你是正道中人,所以想拉你入伙。” 公孙凤释然,原来这仪器还有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的功能,这就难怪乐肖玉会极力招她入伙。不过这仪器也趣得紧,是用一个仪表代替了开天眼,一个真正的修道哪需要用到这些仪器,有点脱裤子放屁之个研究所还真有趣。不过她还有一个疑问,“可是如果我什么也懂,你把我招进研究所又有什么用呢?”她问。 乐肖玉可没注意到她那句“如果我什么也不懂”的话中含意来。只是接着热心地鼓动道,“嗯,你不懂不要紧啊。只要你正气值够高,我们可以教你,包教会。你天生就有灵力,进步一定很快的。”这条件可够优厚的,如果不懂还能包教会啊。 公孙凤笑着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很感兴趣呢。那么研究所里现在又多少个成员了呢?”乐肖玉听出她的口气中的意思了:“你愿意加入了么?我们现在已有七个成员。”她笑着说:“我道兄,还有三个物理学的博士,是他们四个把这些仪器弄出来的。还有一个是我的师弟叫山豆。最后是张道兄招进研究所来的黄鼠狼精。” “黄鼠狼精?”公孙凤有要晕倒的感觉,还有妖怪肯跟他们合作啊。乐肖玉笑着说:“对啊,它是天师门的老朋友了。它从唐代就和天师门人和平共处了。算是有千年道行的老前辈了。这次是师兄请它入伙它给我们很多帮助,它的正气值都有三十六了对不是一个坏妖怪。他为了满足自己吃鸡的需要都自己办了一个养鸡厂。” 公孙凤忍不住哈哈大笑:“黄鼠狼精都办养鸡厂,这可是真天下奇闻啊。”乐肖玉也陪着她笑起来:“这真是很好笑的事,我第一次听到道兄说起的时候也是笑得不行。现在想想也好笑呢。”公孙凤乐了:“好啊。就看这你们不拘泥不化的份上,我同意加入你们的研究所。”乐肖玉见到公孙凤口头同意了,登时脸上露出了喜色。 公孙凤有意吊的胃口:“慢着,进你们研究所有什么规矩吗?”乐肖玉嗯了一声说:“规矩?好象没有什么规矩。我们只是一个很松散的组织目的就是研究灵异现象,造福人类。 并没有什么专门的约束就是领了几个仪器出来。四面查找灵异现象。做为民除害的事,给研究室提供数据。嗯究室每个月还我们工资。” 公孙凤呆了下,“有这么好的事儿么?那我就加入了。”乐肖玉笑着说:“对了究所没什么规矩,可是修道各门派有各自的门规,我们也要遵守啊。我们并没有退出原来的道派。好,现在我来传你一套口诀。这是我们茅山弟子入门的道诀。” 公孙凤心中一喜,这样不错,没入门先学会一套法术。正好可以看现代修行和过去学的有什么不同。听乐肖玉念完后,现,其实茅山术和天师道的入门并不差多少。她问:“大姐姐,你这样随意就传给我道术,你们道宗知道不会怪罪你吗?” 乐肖;了笑:“我们茅山宗的规矩比天师道要少得多。每个传人是允许自由展自己的传承的。前提就是对外要称茅山宗的弟子。当然了,学了道术也不能为非作歹啦。如果伤天害理,门中任何人有权利得而诛之。因为这规矩太松,茅山宗的弟子以前是有点良莠不齐,正因为规矩松,茅山宗这三百年比天师道的展要快得多。” “哦,那我以是不是要对人自称是茅山宗的弟子?”公孙凤再特地问她,乐肖玉只是微笑:“随意吧。现在好象门派之说没有以前那么重了。主要是在枪支普及之后,学道术不再是高人一等了。道门中相比之下也不如古代那么门禁森严了。” 公孙凤看看天色笑着说:“,天色不早了。看来我的妖怪管家就快开车来接我了。咱们一块走吧。有事到我家谈。好不好?”她有意说出妖怪管家逗乐肖玉玩儿。乐肖玉大吃一惊:“什么?妖怪管家?你也认得妖怪的啊。”公孙凤笑着眨眨眼道:“就许你认得妖怪啊,我的管家叫苗万奇,他自称是一个修行两千年的老妖怪了。” 乐肖玉更加奇怪了:“有这样的事,它接近你是什么目的?不是他看你天生有灵力,想把你养大了再吃吧。”公孙凤心中好笑,她想象力真丰富,一脸无奈地说:“我可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意思啊。”乐肖玉疑心地问:“你就不知道要害怕的吗?” 公孙凤奇怪道:“我就一定要害怕吧?是不是怕了妖怪就不会害人了?”乐肖玉一窒,是啊,妖怪害不害人好象不是自己害不害怕就能解决的,公孙凤这么想正合道理,不禁笑了:“也是。现在好了,你加入我们,我教你怎么杀掉想害你的妖怪。” 第一第二十章 灵车接送 孙凤笑眯眯地说:“好啊,大姐你教我学就是了的,妖怪不也是都坏的。大姐的研究所里不是也有个妖怪伴当吗?我相信管家也不是一个坏的妖怪。时间到了,我们到校门去吧。管家也要来了。”乐肖玉点头,还在问:“你家很有钱么?还有管家啊。”在一般人眼中,有只有家大业大才用得上佣人和管家嘛。 公孙凤耸肩,装不懂道:“有没有钱我说不来,可我的管家可是免费的。”苗万奇当然是免费的啦,一则是被他们生擒的妖魂,二则是苗万奇本身也想借着大师他们提供修行的便利,这管家是当得心甘情愿。再说一个妖怪所需要的是灵气,灵气这东西都不是花钱能买得到的,也可以说是不花钱的,可苗万奇本身倒是很会花钱的主。 公孙凤陪着乐肖玉穿过操场来到校门中,竟然成了众人眼光的焦点。公孙凤本来漂亮,她一身校服也罢了,身边那个紧身衣的性感女子,那实在是抢眼的。不巧廖校长正好就看在眼里,他搔搔头:“老天,这个公孙凤还真不是省油的灯。第二天上课就把社会上的朋友给带学校来了。回头要好好警告她一下才行。都穿成什么样了。” 来到校门口,就听到机车轰鸣声,游昌明的车子正好停在了公孙凤边上:“嘿嘿,公孙凤,我载你回去好吗?哇,这位大美女是谁?”他的眼光象加上了万能胶一样,一碰到乐肖玉就粘上扯不下来了。乐肖玉微笑着说:“妹子,这小弟弟是谁?” 公孙凤微笑着说:“是我的同学啊。游昌明,今天不要你送。我的管家会来接我的。”游昌明愣了一下,“管……家?”乐肖玉笑了看看公孙凤,公孙凤正要答话,突然感到妖气很重。就听到乐肖玉袋什么东西里在响,后都拿出那只探测仪来一看。大吃一惊:“哇,读数一百二十,正气值二十五,正在快速接近中。妹子……” 公孙凤突然觉这妖气有两股,其中一股是苗万奇的妖气。哦。记起来了。另一股就是他刚手的小弟袁文猩。呵呵。他来了?干么搞得这么妖气冲天啊。他不知道这是天师道的大基地,小心惹出麻烦来。这不?身边的乐肖玉就吓得全神戒备出一支象科幻片中的未来战士的手枪来。“MIB?”把正在一边的游昌明看得目瞪口呆。 公孙凤压下她的枪:“大姐,把武器放下。是我管家来了。”果然,街角转过来一辆加长房车来。车身全黑尘不沾很是光洁。一路开来一点动机声都没有听到,“这车好象是防弹型加长林肯啊。果然是好车。这车子不是一般人能开的。”对车很懂行的游昌明看得下巴差点没掉了。再瞧瞧公孙凤和乐肖玉好象也也看得呆了。 让公孙凤和肖玉呆的可不是因为这车是林肯,两个人不懂什么车形代表是什么。她俩只注意到这车子好象散着超级强的妖气。样再看时晕,好象车子的轮子都没着地,这车子是怎么走的?用飞行的么?不是吧,弄一部会飞的车子来吓人?公孙凤倒对飞车不稀奇只认为苗万奇玩得太过分了。乐肖玉就被所见到的吓得够戗。 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三人的前。车子门打开了,一身中式唐装管家服的苗万奇下车,冲公孙凤鞠个躬,“小姐,请上车。”眼光一下锁定在神情有点紧张的乐肖玉身上:“咦?哪里来个练过道术的小妞儿?”公孙凤忙说:“不得无礼。这个是我朋友。茅山宗的乐大姐。”苗万奇微笑见个礼:“乐大小姐好,一起上车走吧。” 看到乐肖玉不断地着手中的灵力探测仪色变幻无定,公孙凤轻轻推了她一把:“姐姐上车吧。”乐肖玉才上车去了。苗万奇把车门关好后,才交拉开了前门坐进去。在进前门时一边的游昌明看到车里的司机干干瘦瘦,眼光青形象骇人苗万奇又老又干瘪,二人至始至终理都不理他。然后车子无声无息地开走了。 上了车。乐肖玉现里边地空间巨。在外边怎么也看不出车里竟然可以比一个房间还要大。她好奇地打量四面。公孙凤知道这是一种类似空间道术地法术。车子走起来她们都没有什么感觉。苗万奇突然从前座回头:“小姐。现在要回家吗?”公孙凤摇头:“你们认得去别地方地路吗?”苗万奇微笑:“我们车哪里都能去地。” 公孙凤点头:“那我们去上镇道香吃饭好了。”苗万奇对司机说了一句。车子一拐就进了大路。公孙凤看了一下车子。笑道:“行啊。这车子感觉不坏。怎么做地。”乐肖玉在一边竖起耳朵听。苗万奇笑着说:“这车是参照车行中看到地那本名车杂志中加长林肯豪华房车地详介绍图样做地。可是动力部分没 们原来地。” 他拿出从车行顺手拿来地杂志翻出那一页给公孙凤看。公孙凤看了看。果然是一样。于是不经意地问:“哦。这车地动力是什么?”苗万奇笑着说:“车子地动力是一个聚灵咒。能从天地中采集灵气。车底盘是一块天飘木。上面做好了飘影遁形诀。只要一个有灵力地人启动之后。实行控制就行了。车子会自动贴着地面半寸飘行。” 乐肖玉呆了。这技术强啊。她加入地什么灵异研究所就没法做出这么实用地道具来。公孙凤笑了:“猿文猩开个车而已也不用把全身妖气都出来吧。很容易吓到人地。”苗万奇笑了:“它这不是还没机会练过就给我拉来了么。以后慢慢会好地。” 乐肖玉看看测灵仪。难怪。怎么说这个司机比管家还要妖气旺盛。原来它是全力在开车。这个苗万奇也够不错了。有二十四读数。最有意思地是。他地正气值高达四十九。比很多正道地修道地人都要正气得多。不是早知道根本不敢相信他是个妖怪。还会误认为他是一个有道高人呢。其实这二十四读数还是苗万奇维护身形才显出地。 公孙凤笑着问:“嘿的车子的外壳不错,又是怎么做的?”苗万奇面有得色地说道:“这车的外壳是我用北海寒铁混了天落星石用阴火炼化后一制成形压制的。涂上了苗疆龙血树的胶合腰果树胶做的漆。座位上的皮是极北之地的一种海兽皮,车窗是天姥山的水晶洞里的天然水晶炼化压制而成。车轮是吕宋胶树汁凝的。如何?” 公孙凤不禁赞:“不错,比张天诩那车子强多了。还有什么用处么?” 苗万奇笑着说:“这车子因用的是飘行遁,上可飞天,下可下水。只是没有地行能力。速度也不错。时行千里应该没有问题。车中还有用到别有洞天术,所以在车里其实足有一个房间大。里边坐一百个人也不会觉得空间紧凑的。”乐肖玉听得眼都直了个车子竟然有这和多的功能。果然是神奇无比。这都是一件法宝了。 公孙凤笑问:“车子我很满意,给它起个名字吧。”苗万奇想了一下:“这车子是一件灵宝。用的是灵力驱动。就叫它灵车好了。”乐肖玉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灵车,那是运死人的车子啊。”这老妖怪真是没有见识把这么好的车叫灵车。 “咦,车子怎么开到没有路的荒山林里去了。”开着说着,在家都没有注意时车子离开了公路。当乐肖玉现车窗外的景色变这样时叫了出来。公孙凤也不在意这个。只是笑说:“走直线不是快么?”苗万奇笑道:“猿文猩还不认得路。下次要教他去看地图和路标这样灵车就可以沿着路走了。”现在车已隐了形在空中飞行了。 道香的服务生都得公孙凤了。见到她来就马上迎进雅间。落了座,公孙凤点了几个菜,和乐肖玉吃起来。乐肖玉看看这菜式:“妹子,你常来这里吃吗?”公孙凤点头:“我来到这里才三五天是第三次来了。”乐肖玉感叹说:“妹子,你的管家和司机全是妖怪啊。都是千百年的老妖,不过,我看他们真的没有恶意。” 公孙凤笑着说:“当然,有恶意我就不留他们了。”乐肖玉笑了笑说:“这里的菜好贵。我可吃不起。”公孙凤奇怪道:“不是吧,你们研究所不是工资给你平时给人降妖捉怪,收入应该不少才是么可能窘迫?”乐肖玉长叹了一声。 看到乐肖玉有点郁闷的,公孙凤奇怪起来:“怎么了?”乐肖玉苦笑着说:“妹子你有所不知啊代这个时代,无论是妖怪还是道门中人都不好过。”公孙凤愣了一下问:“此话怎么讲?”乐肖玉就慢慢说出原因来:“说来话长了。道门的衰落是从三百年起前的。三百多年前西洋鬼子传来了这样的说法,说天不是圆的。” 公孙凤嘿嘿笑地应着:“天当然不是圆的,地才是圆的。”乐肖玉点头:“可是我们祖祖辈辈就认为是天圆地方啊。所以听到这种说法后,各门的精英大是好奇,于是他们就向东方去探路。 要看看天是不是圆的,地是不是方的。当时去了十几个各门派的顶尖高手,他们有的御飞剑,有架仙鹤、祭出法宝的。我们茅山也去了三人。” 公孙凤哦了一声大感兴趣:“那后来呢?”乐肖玉说:“他们真的花了三两天工夫绕过了大半个地球,到了本来我们以为是极西之地的欧罗巴。证实了地真的是圆的了。本来呢,一路回来不停留也就没事了。可是偏生有个前辈好奇,要看看西方蛮子长什么样,就下去玩了一下。他们结伴落在了一个叫梵帝冈的小国。” 公孙凤吃惊地停下筷子:“他们到了教皇国 肖玉吃惊地看了公孙凤说:“对啊,他们没想到这小国竟是欧洲最凶险的所在。”公孙凤已经知道他们会碰到什么了。圣水,虽然源头主要物质被大师和剑客他们收去了。可那里还是残留着一点物质会产生点较弱的圣水,沾到身上,修道不及防备还是会道行全失的。 果不然,这些高手不知道这些人恭敬地端出来给自己洗手的水里有鬼,都象喝了他老娘的洗脚水一样行全失。只有一个高手是道武双修的才打出重围,其他人被生擒了。那个逃出来的高手出来后现功力尽复,于是想回头救人。没想到孤掌难鸣一则短时间拿不下对方的四个神圣骑士,二则对方拉出人质来要挟,只好回来报讯。 公孙凤听到这里不禁笑了:“这下,不是所有道门都会冲去打打杀杀了?”乐肖玉吃惊地看着她。惊讶于她推测的精准,因为当时神州各道门的两百个高手听到了消息都倾巢出去救人了。誓要把那个什么教皇国拆成平地。公孙凤接着问:“按理说们道门的联合军应该是以泰山压卵之势取胜的。怎么好象听你说结果相反呢?” 乐肖玉苦笑道:“就是啊,世事无常。不知怎么搞的那些前辈们出去后,竟然又和佛教徒和穆斯林们打了起来。虽然输不了的是,这些高手大多是已经快飞升成仙的高人,打着打着一个个悟了天道是和敌人同归于尽兵解了,就是飞升了。 等到把那十几个前辈救出来后,竟然都一起飞升掉了。他们走的时候急,很多口心相传的本事就这样被带着飞升了。留在山门中的弟子多是没修到本事的着典籍对着练竟然越练越差了。所以道门就式微了。后来枪支的普及。道门不复其威。在一百四十年前僵尸乱世时,道门就真正衰败了,大多道门弟子就是那时战死了。” 公孙凤哦了一,“道门的衰败原来是这样起的,如此。那你为什么说,妖魔现在也不好过呢。道消不是魔该长了吗?按理说现在应该是妖魔横行的乱世才对。” 乐肖玉说:“一百四十年前,神州开始战乱的时代知怎么回事,那些死人都变成了僵尸世界搞得大乱。后来,本来应该是鬼域横行了。偏生世界上普及了电气化。这个电和天雷一样是鬼物的克星电磁波什么的满天乱飞。很多小妖弱鬼就是这样被电波克死了。现在是老妖可存,小妖不生。所以说妖魔日子一样不好过。” “电磁波可以制妖魔?那不是带一个手机就可以诸鬼辟易了。”公孙凤笑道。乐肖玉笑了:“对,就是这个意思。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实际上也不是这么回事。据研究所的博士们说鬼也是有赫率的,一个手机最多只能克一个类型的鬼。”两人说说笑笑把桌面的菜消灭光了。别看乐肖玉长得玲珑动人。可她吃起东西来也不含糊。 公孙凤这一餐饭中可长见识了。 不是碰到乐肖玉,她哪有机会知道门这三百年来的事?不过由此可见,道门奇术在世上可用的余地越来越少。现在道门弟子也只能用些旁支末节的本事给人算算命、看看风水来混口饭吃了。哪里还有象以前清高?俗话说,清高要有清高的条件。如果人吃饭都有问题,还怎么清高,怎么自在? 公孙凤结帐时,摸摸袋,见钱也就刚够付这顿饭钱了。所以,出得来时,苗万奇来迎时,公孙凤问:“管家,我没有钱了。你那里有吗?”苗万奇摸了下口袋,“有,还有一万多吧。是早上少爷给的。你都拿去吧。”公孙凤问他,“那你自己不留点?”苗万奇说:“我明天去变卖五斤黄金就有得花销了。”把乐肖玉吓了一跳。 上了车,乐肖玉问:“妹子,你家很有钱”公孙风摇头装傻道:“这我不知道。反正帐在管家手里,要钱就问管家拿就是了。”乐肖玉眼有深意地看看苗万奇,苗万奇恭笑着说:“那是,老夫天生管帐的料,钱银在我手里就会越生越多,嗯,虽然我们金子来得易,可是总这样变卖也会招人注目,明天我找本钱去投资赚钱去。” 公孙凤嗯嗯连声,“这个你着办好了。反正没钱用我管你要。”乐肖玉不禁又问:“妹子,现在我们去哪里?”公孙凤对她说:“吃饱了,没事了。不如你带我去见识一下你们的灵能研究所吧。”乐肖玉点头说好,于是,又坐上了“灵车”。 车开出上清镇。乐肖玉叫把车开到市区南郊处,灵能研究所就在南山小区东边山上的一座孤伶伶的房子中。灵车挥了最快的速度,二十多公里只开了不到两分钟。 第一第二十一章 大仙认宗 肖玉在车中瞪大了眼睛,这车还能开得这么快啊。比坐飞机也不慢多少了。公孙凤却知道,这个速度还不算什么,不用算遁术的速度。以前大师驾起画舫来比这车的速度是绝对不逊色的。自己要是驾冰凤飞行只怕要比这还要快一点。 两分多钟,只是十几息的时间。车子就在南郊山上那个小楼前停下了,两人还没打开车门,就看到住宅楼中五个男人拿着家伙冲出来了。两个手中拿的刚才乐肖玉从包里拿出来的未来造型式的手枪。更夸张的是,其中有三个合力扛着一支老大炮管,样子好象无后座力炮的武器。枪(炮)口就这样对准了车的门口,如有异动就开火。 乐肖玉打开车门:“哎,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啊。”为首那个微胖的青年一见到他就把枪口垂下,左手举起来:“小玉,你搞什么鬼?怎么整出这么大的妖气。你不知道楼里有妖力预警装置吗?刚才全楼警铃响起,吓得所有人都手忙脚乱的跳起来。” 另一个更年青一点或干脆可以称是大孩子的那个青年把手中的枪口朝天举起来:“玉姐,你又耍我们啊。吓死我们了。”另外三个扛着大炮的青年男子却吁了口气,为首的还说:“怎么来的是自己人啊。我以为有机会试试灵力大炮好不好使了呢。” 乐肖玉下得车来,身后下来了公孙凤,乐肖玉笑着说:“我又找到了一个好伙伴呢。她叫公孙凤,读数十二,正气值七十七呢。不错吧。”那个微胖的青年掖起枪伸过手来:“幸会,幸会,我是张世报。天师道第七十七代弟子,异能研究所所长。” 看着他身周比肖玉还要少的灵气环绕,果然是正宗的天师道法门孙凤微笑伸手握过去:“幸会叫,公孙凤。哦,乐姐,你来给我介绍这几位啊。”三个扛炮的举手道:“我们三个都姓王你就叫王大、王二和王三好了。你们聊,我们还要去搞研究。咦,这车子好奇怪啊。怎么妖气这么浓?”三个人就开始围着车子研究。 乐肖玉拉过那个高高瘦形尖尖,眼睛略眯,可是神气上还是没大透的孩子一样的男子:“这是我的师弟,山豆。”公孙凤脸上现出了笑意:“山豆?这个名字好怪。”乐肖玉笑了:“我就知道你会觉得他的名字够怪够另类,他倒是有娘生没爷养,被我师傅收养的。师傅驾鹤归西,山豆就跟我四面混了。” 公孙凤哦了声:“哎,还真是可怜的山豆。现在多大了?”山豆把枪收起来笑嘻嘻地说:“哎,美女姐姐今年十七了。还在四中读高一呢。”乐肖玉笑着说:“要不是还要供山豆读书,我经济就不用这么紧张了。现在学道术的也要读书啊。” 公孙凤忙点头:“对对学也是好西,我现在也在中山中学读高一。豆子不如也到中山中学去读书,就当陪我好了。”山豆激动起来:“美女姐姐叫我豆子?”公孙凤嗯了一声奇怪道:“嗯,不好吗?这样叫得亲切一些。”山豆忙说:“好啊,好啊,不过,我叫你美女姐姐好象也很生份,是不是该叫你凤儿姐姐?” 公孙凤笑着应:“随你啊。这样定了。明天你就去中山中学读书吧。学费我包了。”山豆高兴得跳起来,“耶,玉姐,凤儿姐姐很有钱吧?”在一边的张世报笑着说:“笨山豆,你看人家过来坐的是加长林肯就知道了。这车子几百万美元一辆的,还是量产的,想买还要靠本事呢。你说她有不有钱?”山豆叹了声,“太有钱了。” 乐玉在一边笑了。公孙凤应该是很有钱。可这车子还真是不要钱地。偏偏每个人看了都说这车子怎么贵。 于是。她着说说:“这车子不是加长林肯。公孙凤地管家为公孙凤定制地灵车。”“吓……灵车……”张世报和山豆被她地话噎得差点没蹩过气去。这时。苗万奇笑着从车前坐下来。“不错。灵车。就是用灵力驱地房车。” “灵力驱动地车子?”三个王博士首反应过来惊叫出声:“这是什么原理?”“妖怪!”山豆地反应也很激烈。竟是马上就拔枪在手。枪口几乎指到了苗万奇地鼻子上。乐肖玉吓了一跳:“山豆。住手。这是公孙凤地管家。”苗万奇看着这支灵力枪笑道:“咦?这个法器还可以灵力聚束啊?有意思。快向我打一记过来试试看?” 没想到苗万奇竟兴奋得不得了。山豆不知作何反应好了。乐肖玉也看着公孙凤看她作何反应。公孙凤一付不在乎地说:“他叫你打。你就打呗。你这个东西我也觉着没有啥威力。”这下。三个王博士不乐意:“你说没威力?这种枪打出地灵力波一扫就能把人地生魂打出窍去。比真枪地还要强。”公孙凤嗤道:“还能 术强?” 这下所有人都吓住了。乐肖玉吃惊道:“哈。失传了这么久地邪道神秘法术怎么你也知道?”公孙凤哼哼。没答她。这法子她也是从万灵生处学来地。大天师可不会教她这么邪恶地手段。可他做地乾坤一宝玉葫芦用起来比夺魂术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不过乐肖玉马上意会到,可能是苗万奇说给她听的。于是,她冲苗万奇说:“这是不是你教给凤儿妹子的?”苗万奇却没有理会她,涎着脸冲山豆说:“小子,快打一枪给我试试。”山豆看看公孙凤,见她也点头示意,于是就举枪:“当心了。” 手一扣,啾,一声,一条淡青色的光芒直接打在了苗万奇胸前。 只见苗万奇全身一亮,身子象在被石子投入水中的倒景般略略扭曲了一下后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苗万奇享受地说:“很纯正的灵能啊。舒爽。这就没了?”山豆的下巴差点没吓掉下来。 三个王博士咦声,怎么回事,他们百试百灵,灭妖除鬼无数的灵力枪竟打在苗万奇身上没有用不说,他还很舒爽的样子。他们哪里知道。苗万奇的等级极高,这些灵力波打在他身上正好给他进补能量。就象是一杯可以淹死上千只蚂蚁的茶水,人一口喝下去刚好勉强够解解渴的效果一样。这丁点儿灵力还不够苗万奇润喉的。 苗万奇无视异有研究所这班人目瞪口呆相起三个王博士手中那挺大号灵力枪的主意来。笑着说:“要不要把这个也轰我一记试试?”直接吸收这种打过来的灵力波比修练时吸取天地灵气要省力多了。张世报吃惊地看着公孙凤:“公孙小姐,你的管家是什么妖怪来的?”公孙凤哈哈笑着说:“我没问过他,你自己问吧。” 苗万奇嘻嘻::“快用这根大一点的灵力炮轰过来啊。”王三博士哈哈笑了起来:“是你说的!兄弟们,打他。”炮身抬起。只听到嗡地一声响。一条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巨大灵力束从管口直冲向苗万奇。把他的身躯打凹变色了一大片。黄色的灵力束却没有穿过身躯变色处也马上复原了,他打了个饱嗝:“好痛快的大餐啊。” 所有人包括公孙凤都呆了。公孙的实力固然不会怕这支灵力炮,可是多是坚石不怕浪花打罢了。哪有象这个老妖一样把人家打的灵力炮当饭吃的。这下到张世报心痛了:“哎,别打了。浪费我从师傅那里讨来的宝符。他根本就是在吃灵力。” 苗万奇嘿嘿笑起来:“如你十天半月打我两三炮的,我可以考虑加入你们的灵异研究所。”张世报咦了一声,兴奋起来:“这是你说的。”这时文猩也从车里探头出来,结结巴巴地说:“还有我啊。”张世报乐了起来:“哈哈,还有一个刚修成*人形的中妖怪啊。今天真是好日子。竟然能添三个新成员。非常欢迎加入我们。” 这,三位王博士兴奋地叫起来:“好啊,你能不能教我们用这台灵车?”苗万奇笑着说:“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灵力炮是怎么做的。这个我喜欢。”张世报说:“哎们进去谈吧,大家各取所需。太高兴了去叫黄前辈也来聚会。” 灵力研所的这座房子里边只有十个房间。除了六间是住人的外。其它四间都是三个王博士的实验室。还有一间是客厅。在一圈沙发中坐下后,山豆和乐肖玉跑去准备茶水了。然后家开始聊起来。苗万奇当然是拉着王二博士要灵力炮的图纸。猿文猩拉着王二博士结结巴巴地教他使用灵车的法诀。公孙凤和张世保和王三博士聊。 “现代社会科学这么发达,没想到还有灵异研究所这样的存在。”公孙凤笑着问道。张世报乐呵呵地说:“我们四个创建研究所的目的就是要把世界上的灵异现象研究明白学会利用这些现象来造福人类。我是张家亲支子弟,和师傅学过十年的道术。后来我有机会留学到美国。碰到了王家三个博士兄弟。志同道合一起回来了。” 公孙凤哦了一声:“是这样啊。那乐姐和山豆是你们回来才招的?”张世保笑着说:“对啊。在一次出任务时,我抢了山豆的生意,才认得了乐肖玉。后来一说,他们就加入了。还有一个黄前辈本来就是我的朋友。它也是一个妖怪,是只黄鼠狼。” 话还没说完,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咦?今天又来了两个妖怪吗?”一个相貌市侩带着三分滑稽身穿黄色西装的矮胖老头儿提着三只鸡出现在门口眼光扫了进来。 他一眼看到猿文猩就笑了:“哎,怎么是你啊,小青猴。恭喜修练成*人形了。”猿文猩看过来吃惊道:“是黄鼠狼老前辈么。一别有十五年没见。这次本来是想来讨教于你,没想倒先被管家收为 。”他才和王二博士说了不一会儿就不结巴了。 公孙凤嗯了一声:“咦,你们认得?”黄衣老头笑着说:“当然认得,他不是原来怀玉山被明代五十六代天师点化小青猴儿么?”他眼看到公孙凤时吃了一惊:“哎呀,参见真人,你的身上的是道气,我怎么看着象是清朝以前那些天师的传承?” 这下到公孙凤吓了一跳这老黄?还真厉害,只眼睛一看就发现公孙凤所具的不凡之处。正好乐肖玉端着茶盘过来:“黄前辈,你看走眼了吧。公孙凤没有修道的。”黄老头轻哼了一声:“你懂什么。我黄秋郎大仙级的眼光还会看错?这个小姑娘比你们谁都强。这一代的天师也未必能和她比。她练的是比你们还要纯正的天师道。” “黄秋郎大仙臭狼鼠狼。 黄大仙这名字还真切。”听到这名字公孙凤差点没笑声出来。不过,黄秋郎这一句话还是让不明就里的那六个人惊呆了,包括刚回来的山豆。还是山豆最先开口:“凤儿姐姐,黄大仙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所有人都的眼聚到了公孙凤的脸上孙凤笑着说:“还是黄秋郎的眼光好啊。不错,我是曾蒙天师的教导。也是天师道的成员吧。”黄秋郎疑惑地看着她说:“嗯,公孙凤是吧年纪多大了?”她笑道:“我实际只有二十岁。你信不?” 黄秋郎摇头道:“不可能,在三百年不可能有传你这身道术的天师。”“咦?他这么肯定,听乐肖玉说,他是千年老妖了。对了不会是它?”公孙凤笑着伸手入怀,从乾坤袋中拿出那支玉管狼毫:“这个你该认得吧。我师傅给我的。”黄秋郎神色大变,竟然全身颤抖起来,手中鸡也飞了:“啊!你是二十四代天师的弟子!” 除了公孙凤,场其他人都惊叹起来,苗万奇虽知大天师是天师可他被关井中二千年了,也不知放他的是从古代跑来的二十四代天师啊。山豆奇怪:“黄大仙你怎么能肯定凤姐的师傅就是二十四代天师?”这句话正是大家都想问的他抢先了。 对啊,他是凭什么这么肯定啊。黄郎还是激动得不行:“这笔是这支笔证明的。”乐肖玉还是想不明:“这支笔能证明什么?”黄秋郎还是语不成声:“这支笔尖是用我的尾毛做的。”山豆还是不能明白:“那又怎么呢?”张世保拍头叫道:“我知道了,你是被二十四代天师点化的掌门时,你向他贡献过尾毛。” 黄秋郎点头说:“不错,我供过六次,他老人家飞升之后,我就没有上过供,共有六支这样的的笔也被他老人家带走了。”三位王博士都呆呆看着这变故不会说话了,山豆问:“凤姐,是这么回事么?”公孙凤笑着点点头:“是的。”“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是张世报代表所有人问的。她只好说:“说来话长了。” 见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解释清楚,公孙凤只好随手把周围的空间订死了。让时间变慢到与外界一小时当一个月的比例,然后,开始从她是一个侠盗那会儿开始解释。等到公孙凤把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天的事说出来。当然,破了镇妖井一节公孙凤还是隐下来不敢说。饶是这样,她也足足讲了几个小时,只听得各人个个啧啧称奇。 听完了孙凤的话后,黄秋郎就冲她打躬作揖道:“凤姑娘,你行行好吧。”她奇怪道:“你求我这是干什么?”黄秋郎可怜巴巴地说:“我想见见大天师。劳烦姑娘引见啊。”公孙凤不禁笑了:“你要见他干什么?”黄秋郎虔诚地说:“大天师度我入道。我想认为记名弟子。”公孙凤笑着说:“原来你想要认宗啊。” 黄秋郎忙应是:“只是我怕大天师不肯收我这个徒弟。”公孙凤笑了起来:“只要你能够为善,我想师傅也不会食古不化吧。他不收我收你行不?”黄秋郎一听就先给公孙凤跪倒:“行,就冲你这话,我先给你磕头了。干脆就你收我为弟子得了。” 公孙凤笑了:“你还没问过我师傅,怎么就要放弃呢?他老人家,现在是闭关修练期中。还呆在道术洞天里,我想你也不要进去打扰了吧。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可以出来了吧,一千年都等了,你也不在乎多几天。”“那是,那是。”黄秋郎连连称是。 解开空间出来,公孙凤也懒得坐什么车子了,撇下苗万奇和猿文猩,让他们在灵异研究所联系感情,自己划开个遁术门就回别墅去了。这时才夜里九点多。还够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还要上课呢,来到现代社会后还真是每天都是过得那么丰富多彩。 第一第二十二章 遭遇绑架 二天,公孙凤按习惯起了个大早,伸个懒腰,看看+早餐也想吃油腻的,心想吃点水果或许比较好,想到现代的水果都是化肥种的,公孙凤就有点没胃口了,不过,记得前天大师他们夜里聊天时说到要种天然食品,就开辟了数个道术空间专门作此用。从扎卡他们所在的大空间中收集把各地的沃土和各种果蔬种子。 为了果的种类,托张天诩让人把市面上所有的果子都弄了回来吃过,育了不少新种子。大师还请来了几个扎卡的族人进去种植果树了。因为是用了时间的差倍。这外界过了两天里边也就是过了四年了。四年,一般什么果树都估计会有收成了。记起来还有这个果园,公孙凤洗漱一番后就直接跑进去觅食了。她想用水果做早餐呢。 划开了道术空间,公孙凤直接进到了种水果的空间,看到只是一个园门,里面一字排开数十数遁术门。不用说,每一道门后就是一个果园。每个门前竖着一块石碑,早面写着园名。上面写明,每园中有一名族人定期来打理。公孙凤先进蟠桃园。 来到园中,看到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桃林。而管理的族人并不在,公孙凤看到了前后左右都是不同阶段的各种桃树。有正在抽枝长叶的,有正在开花的,有刚开始结果的,也有果子已成熟的。公孙凤高兴地随意采了就吃,黄桃,毛桃,蟠桃,水蜜桃各种仅吃一只,就把公孙凤撑得发肚胀了。公孙凤兴奋地用乾坤袋装了数十只才离开。 然后公孙凤游历了苹果园,葡萄园,等一大串果园子。这果子采得她都不记得多少种。好在是用乾坤袋装起,不然,十个公孙凤也扛不动了。采足拿够果子后,公孙凤满意地在树上闲坐了一阵。消了消食才出得来,看到离上课还有一个多小时。 公孙凤打开遁门直接就去了灵异研究所看看。没想到这班毛人昨天聊天扯得夜了奋完了全都在会客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睡倒了,回儿还没起来。她直接就找上了山豆。这小子还在大厅的沙发上睡得极无形象,哈喇子都流成老长一条。 公孙凤用手往他肩头重一拍,他耳边轻声说:“喂,豆子,起床喽。再不起来上学就快迟到了。”山豆受惊地大叫一声跳起来,摆出一付格斗的架势,认出是公孙凤再歪头看看挂钟,“哎呀,我还要吃早餐去拿书包。”直接就冲进房间去了。 山豆这一声所有人都惊醒了。苗万奇本来就是在闭目练功,他笑着问:“小姐早啊。要不要开车送你去上学?”公孙凤点头:“好啊,今天你先送我去上课,然后就给豆子办转学手续。我要他第二节来上课行吗苗万奇点头:“好的。” 公孙凤掏出手机给张诩打了个电话,通知张天诩协助苗万奇去办这件事做徒弟的听到师傅有求当然责无旁贷啦。众人看到公孙凤交代事情又快又稳当,都惊奇不已。最奇怪的是张世报,他问:“凤姑娘你给谁打电话?他有能力给山豆这么快把学转出来吗?”公孙凤笑着说:“文化局长张天诩。听说好象他也是你的亲戚来的。” 张报连忙点头:“是啊,是我疏堂叔叔呢。是他出面这事倒是能办得很快。”公孙凤接着说了句差点没把他噎着的话:“他就是我代师傅收的那个的徒弟。”张世报不禁摇头,难怪公孙凤有有点带命令的口气一点不象求人的样子,原来还是徒弟。张天诩可是他堂叔叔。那自己怎么和公孙凤算辈份呢实在也没法算,唐代的人呢。 公孙凤把所有果子都倒了出来上瓜果堆得象个小山一样。张世报真是眼呆了。刚才他只是随意问了一句吃过没有。公孙凤就想到要请他们用水果做早餐个当然是猿文猩虽喜欢地了。就算妖怪也是会吃东西地。只要里边地灵气足。他们也会吃一点地不限于原来地食性。象猿文猩这只猴儿精。见果子更是不要命狂吃。 猿文猩可是兴奋死了。刚被苗万收服时。他还不服气得紧。可是受教到如何修道并幻变人形时。他就开始感激莫名了。现在发现小姐竟然能供应这么好吃地果子。公孙凤还笑着说。“喜欢么。我天天都可以弄这么多来。就怕你们吃腻了不要吃。”他地心中大叫。果子怎么可能吃得腻哟。这次算是跟对主人了。天天都能有果子吃。 山豆洗漱出来之后。就没有出去吃早餐。因为他见到满厅子地人都在狂吃着他从没见过那么水灵地水果。各种都有。都是刚摘下来地新鲜货啊。他拿过一个桃子一口咬下去。哇。多汁鲜甜充满了整个口。从没吃过这么好吃地水蜜桃!他猛吃起来。这天早上每一个都是用水果填饱地肚子。就算这样 那堆水果小山吃了一点角。 刚上学才第三天就坐“加长林肯”去上课地人确是让人看了震撼不已。公孙凤这个风头可出得吓到不少人。至少见到公孙凤从车上下来地几个老师和领导都目送她直进到教室。公孙凤这个本来还没几个人知道地新转来地学生。这下可是闻名全校了。 不过。在班里除了游昌明是知道这个事实外。倒是没有几个同学看到公孙凤这么出风头。倒是从其它班好奇过来打听地人让班中地同学发现了公孙凤家可能很有钱这个事实。于是个个注意过来。议论纷纷。公孙凤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依然我行我素。当然。在老师眼中。这个有钱学生还是很不错地学生。至少她学习上认真且优秀。 游昌明倒是很守信,一大早就抱了一大叠与通讯器材相关的工具书放到公孙凤的桌子上。这引起了很多同学的注意,公孙凤还要这么多书学通讯技术啊。看来她是要学一行专一行了。这种类型的人才是真正办实事的。大家又佩服起她来。这种众人的关注在第二节上课前被新调配来的一个同学打破了。而新来的就是刚转学来的山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差的学生,要从公立学校转学到私立学校并不难。只要交得起学费就好。加上张天诩出马,这事就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完成了。以至于令得山豆进到教室时还晕晕乎乎地。只是简单地介绍自己叫山豆,在引得班上同学笑成一团中被吕老师糊里糊涂地被分到公孙凤座位边。公孙凤冲着他笑:“欢迎你,豆子。” 下面的课就这过去了,他们两个的学习水平都很高。修道的人以练神为主,这集中精力学习是最拿手的。自学能力之强和学习效果之好也是寻常人等难以企及的。两人几乎可以忽略老师讲什么,在下面用笔谈。只要留一分神听听讲到哪儿就行了。 公孙凤加山豆两个新生一张桌子,引得很多感兴趣的同学回头看。不过,公孙凤总能在老师注意他们之前反应过来一付正经的样子,倒是很多同学的回头引得老师很不高兴。山豆总算知道她的手眼通天了,有这样的大姐比原来乐肖玉强多了。 课间,公孙凤课桌抽屉中变出两个苹果和山豆人手一只吃得正欢。 把所有同学看得发呆,们哪来的水果?没见她们带过来啊。山豆就算知道公孙凤用的是空间道术,那也让他惊奇不已。看着和变魔术一样。不过这不是戏法而是真的能变出东西。 中学时,公孙凤和山豆两个竟然一起走出去。这一幕又落在了吕老师眼中,她在疑惑,这两个新生怎么就这和熟络了?奇怪呢。当她看到两人一起上了校门外那辆“加长林肯”时她倒抽了一口气,摇头不已。坐这种车来上课的学生头不可以常理估计。加长林肯不用看也是超级名车,很多人看了眼珠发红。麻烦也就开始了。 中午公孙凤和豆是哪儿也没有去,而是直接回别墅,回去后公孙凤要好好和山豆聊聊她对茅山道法还是很感兴趣地。才第二天开车,猿文猩开车就已开得很中规中距了。这一次是他买了驾驶规则和地图仔细研究过城市的路线在今天早上开着车往城里转悠几圈,知道了各个路口的实际情况,所以,车里根本感不到这车在走。 说来张天诩早上办的事可不少。了给山豆转一个学,还出面给他们办了一个车牌,不然这车要上路还要有很多麻烦事情等着他们。说来也怪可能是加长林肯在这个小城还是第一次出现吧。办起行驶证上路证来那交通部门倒是很通融地快得很。 因为车子是沿着正确的行车路线走回去的。所以,满街的人都看着这辆车子。眼珠子也跟着车子转了街角。有那么几个“有心人”还跟着车子一直到了别墅区外。看到车子进了去。到下午公孙凤坐车上学校时车后就跟了一长串七八辆车子了。 这些苗万奇看在了眼中,还对公孙凤说了。公孙凤淡笑对他说:“我早就注意到了跟就让他们跟好了,我就怕他们不起坏心眼。山豆不是想找试道术么?这不就是免费的试功靶子么?”山豆兴奋了中午他和公孙凤交流了不少道术正想找地儿试法呢。这些跟踪的人注意到公孙凤和山豆下车进校,他们就生出她所预期中的念头。 下午的课还是那么沉闷,其间除了山豆被老师叫去领校服外都没有别的事。课外活动公孙凤没参加。她和山豆两个来到了昨天见到乐肖玉的地方。这里是学校比较偏僻的一角,她要在这里教山豆练剑。茅山宗也,天师道也好。向来都是重术不重武的,茅山宗有金甲神人,天师道有飞剑,剑客和公孙凤却算是两个由武入术的 既然山豆要和公孙凤交流互相学道,公孙凤要求他要学剑,而他也很不觉意外。公孙凤懂的剑法不少,都是唐代以前的。山豆学的是军队中训练高级战士的剑术。至于剑么,公孙凤随手凝了一把冰剑给他用。这一招赤手凝冰术也让山豆艳羡不已。 公孙凤不算一个好老师,她教山豆练剑就是自己拿着剑舞,然后让山豆学在一边指正他学得不到的地方。并没有教会他发力和用剑的诀窍,要让他自己摸索。好在山豆天资还过得去。每每练了几遍就摸出窍门来。学八招剑法倒没用够一个小时。 剑法学过,公孙凤就邀山豆换上运动服上场去跑圈圈。没想到山豆倒不是一般的能跑,至少公孙凤在前五圈就没能甩掉他。她是想不到山豆小时在茅山是天天从山上跑下再跑上的。虽不曾做过专门负重训练,这脚力也不是平常人可比的。他在四中读书时还在考二级运动员呢,多少算一个体育特长生。哪有这么菜让她轻易比得下的。 总算找到一个跟她跑得起的伴,公孙凤正要跑个痛快停了。她奇怪地回头问:“跑得正爽,这就跑了?”山豆躬着身手叉着膝盖喘息着说:“大姐……你是不是……人的。能用跑四百米的速度去长跑。我追都追得气要断掉了。”公孙凤讶然:“这么没用?我还没使上劲呢?”他说:“没得比嘛,我已经算超常发挥了。” 这一幕倒是喜了何组长。他刚才就在一边看着。没想到新转来的男学生也有这么棒的水平。今年的市中学生运动会就可以露脸了。这两个要是把男女径赛的中长跑各项冠军都包圆儿了,那样可就风光无限了。问题怎么才能哄得公孙凤和他上场呢? 两个跑完就打算回去了,到校门口,山豆四面张望:“咦,来接我们的车子呢?”她带着他向一边人少的街上走:“我叫他们不来。我们逛回去。”山豆的表情垮了下去,“不是吧。跑了这么一场,累着呢。走到北区,还不去了半条命掉?” 她微笑:“不然么有机会给那些想打我们主意的人下手?”山豆哎了一声苦笑道:“喔这么累别玩了吧。”公孙凤笑着说:“现在才说不玩来不及了。”话没说完,一辆白色的小客货两用车从一边开上来。车没停下就拉开了车门。三个黑衣蒙面的人跳下车来。手中都握着手枪,指公孙凤和山豆说:“要命地就给我上车。” 二人对望了一眼上,三见他们没动就把二人架上车了。两人轻微地象征性挣扎了两下任他们拉上车,挣扎中闻到了香粉味,公孙凤奇怪起来,怎么这三个蒙面人身上有一股脂粉味地?他们的行为是绑架,世上还有女绑匪不成?山豆在挣扎中也挤到一个软软的胸脯上,这是什么,他回味了一下呆之下被架了上车。 三蒙面一关车门,两人被绑上个黑色的纸袋把他们的头罩住了。车子开动了,听到一把很柔媚的女声说:“阿卡在我们该怎么办?”驾驶座上一个好听的男噪音答道:“嗯,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下然后,打电话找他们家里,要他们赎票吧。”另一把比较高一点的女声问:“卡哥,可是我们不知道他们家里的电话啊。” 那男的怪叫起:“我卡比拉怎么会有你这种么蠢的女人做手下啊。人不是在我们手里吗?要他们家的电话不会问她自己啊。”“是啊。我真笨哦。”那个尖声的女人说。公孙凤想,哦,原来这个男的叫卡比拉。果然那个声音尖尖高高的女人就轻轻地推了一下公孙凤:“说,你家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不然我没法叫人来接你回去。” 公孙凤不回答她,绳索果肩头被重地推了一记,一个声音沙哑的女声在一边响起:“说不说!不说就要吃苦头的。”那个自称卡拉比的男人说:“女孩子家家,不要这么粗暴。小姐,你还是配合一下吧。 我们只求财,其他一切好聚好散算了。” 公孙凤听出后半句是对她说的,于是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卡拉比轻笑一声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的?这还要问吗?我们是绑匪,把你抓起来,等你家里出给钱把你赎出来。”话完和三个女人都嘿嘿笑起来。把公孙凤的手机搜去了。 七拐八弯之后,车子吱地停下,卡拉比笑道:“是这里了,下来吧。”三个女人把两人押下车,然后进了一个霉气味很重的地方,松绑之后那声音柔媚的女人说:“你们就在这里呆着。不要想着逃。门外都是我们的人。等你家里把钱送来放人。” 第一第二十三章 绑匪卡拉比 一关下,二人就把头上的黑纸袋给取下来了。豆子“嘿嘿,我第一次被人绑架哦。感觉不太爽。”公孙凤笑着说:“被绑架还有什么爽的?嗯,这伙绑匪很有意思,一男三个女,好特别的组合。”她四面张望,看着被关着的地方。 这里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里边有一张被褥齐全的单人床,一个旧旧的床头柜,外倒是空空如也,但是边床墙壁上贴了不少飞机和军舰的图片。有一扇门和一个贴着过气明星像的窗。从纸上没什么光透入可见采光不行,加上潮湿霉气,估计是住在底楼的普通家庭的小房间。从贴墙上的图上来看原来应该是个挺有个性的小男生的房间。 山豆边打量边说说:“我以前就想有一个这样的房间啊,可是一直没有。嗯,这还是个军事爱好者。你看。这图上是F16和阵风战斗机。这是小鹰号航母……”公孙凤笑着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四个绑匪?”他没在意说:“不就用来试道法么。” 正说着,门外脚步声响起来,听到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了。一个挺精健的女人和一个帅帅的帅哥风一样闯进来。那女人面貌算不得漂亮,给人的感觉就是出她四肢精健有力象个女打手。而那个男的就是一个标准的帅哥,就连见识过韩湘子这种牛人的公孙凤也不能否认这个男的确长得很帅。面容俊秀,高高的鼻子和双眼的魅力超凡。 那个男的手里拿着公孙凤的手机,气冲冲地对二人说:“气死我了。你家竟然不肯交钱,要我撕票!”听声音是那个叫卡拉比的。公孙凤和山豆相视好笑,这苗万奇也太过份了吧,怎么也是绑架嘛,哪有直接叫撕票的?看来把绑匪气得鼻子也歪了。 公孙凤笑着说:“以我不肯说电话你们听。你看,这回碰到铁板了吧。好了,你也知道没钱收了。手机还我,我还要去逛街。”卡拉比气得半死公孙凤这么说很有点火上加油的感觉。他张牙舞爪拍过来时,山豆在一边叱了一声,他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动不了了。等到那个精健的女打手发现不对劲时,山豆已向她打出了印诀。 看着公孙凤施施然地从:己手上把手机拿回去,卡拉比气得破口大骂,可是一点也不能动弹,那个女打手却对山豆目露惧色,山豆略有点吃惊地对公孙凤说:“咦,这定身法很管用啊。我还以为这是对鬼物有效,怎么对人也会这么管用的啊。” 公孙凤笑说:“定身法是一种超级干扰术。干扰运动神经阻断人的主观控制:让身体保持中术前原来状态。所以身体象被定着一样。”山豆喔了一声:“我知道了,天师道是一种借天而行己之力。而茅山宗的术却是侧重于以己之力行天之道。” 公孙凤摇头道:“也不尽然,你看,天师也有掌心雷。也是以己之力打出象天雷一样的电击来。”山豆这时突然发现,那两个人不知何时不吵不闹了,只是愣愣地看着他们发呆。于是笑道:“你是卡拉比吧?刚才骂得很凶,现在怎么不吵啦?” 拉比象是被惊醒了一样呐地说:“你们会用定身法,是仙人吗?”山豆笑了:“不是啊,我是一般人啊,我是茅山宗的,她是天师道的。怎么样,知道为什么她的妖怪管家为什么叫你撕票了吧。他根本就不认为你有能力撕得了票。” 卡拉比吃了一惊:“茅山天师道?妖怪管家?天啊!仙人。超人。你们收我为徒吧我也想学道啊。。我叫林卡绰号卡拉比……”山豆笑了笑:“得了吧。你做绑匪心地太邪。学什么道。学魔就差不多。你学道我不是要准备花大力气清理门户?” 公孙凤倒没有拒绝:“嗯道贵贱。我以前也是一个女飞贼。不过。学了道之后。好象就不应该再为恶了。你真地要学道?要经过考验地哦?”卡拉比大叫:“我愿意啊。什么考验?”公孙凤看看他摇摇头。“现在你连接受考验地资格还没有。 等你有条件接受再来找我。”和山豆运起遁术就这样消失在卡拉比面前。 卡拉比和那个女打手眼都看直了声音沙哑地问。“卡哥。我们是不是遇到仙人了?”那个女打手愣愣地问。卡拉比点头:“是啊。阿桐想学吗?”那叫阿桐地女人呆呆地说:“想啊。怎么不想。”卡拉比喃喃地说:“人家肯教我们吗?我们可是小混混啊。”阿桐有点失落说:“他们说要考验。可我们连接受地资格都没有。” 卡拉比想了想说:“嗯。不能放弃。要坚持一下等小媚回来我们再一起商议这事。”正说间。两个女人地声音说着话进来声音尖高一点地那个说:“阿媚。你把车牌给换好了?”一把柔媚地声音答:“这是我从人家单位偷出来用地车 要换牌。小茹阿卡叫你买你地晚饭买到没有?”味饭。啊……卡哥……” 公孙凤和山豆回到别墅这才惊喜不已,中午他虽然也通过遁术门进出过道术空间,却没有感受过遁术那种瞬间移动的效果,现在他见公孙凤念了几句咒语就把自己变到了别墅中,这种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的神奇。而公孙凤笑称遁术他也能用。 在请教了公孙凤好一会儿关于遁术的知识之后,山豆也弄明白了遁术的原理。他从小在茅山长大,修道也不算短了,算起来根基还算很深厚的。天师道和茅山宗说什么都是南方道统,唐代以前是一家的。在修行上的门坎很小,他几乎是一点就透。 就在公孙凤看着山豆学会了遁术,在厅里遁来遁去兴奋莫名之时,苗万奇来报:“小姐,豆少爷,门外来了一男三女,称来拜师的。”公孙凤和山豆相视一笑,“绑匪上门了。”山豆有点意外说:“他们胆子还真不小,竟然还敢上门,也不怕死。” 公孙凤笑了:“那就试试他们够不够格吧。管家,你去弄四块金砖给他们。”苗万奇点头应是。一回儿之后万奇回来:“小姐,他们迟疑了一下,拿起金砖就走了。”山豆奇怪:“金砖?”苗万奇从身后拿了一块出来:“纯金打造十斤一块。”山豆的眼睁得老大:“有这么一块,常人算是一世无忧了。凤姐你竟这么有钱的?” 公孙凤笑了笑:“,法术中有点石成金啊。虽然只能保持五千年,对只活百年的常人来说,这就是真金一块了。”山豆被这个事实震撼得行:“姐,你拿这么多钱给他们干什么?”公孙凤耸肩:“看看他们是来学道的料子?我只不过试试他们的心吧。以前他们能为了钱连绑匪都做,现在拿了金砖走了,就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山豆有点奇怪:“这样做好有点纵容绑匪呢。下次他们会变本加厉的。”她摇头笑着说:“他们四个并不算坏。其实们今天绑架也是半玩的性质的,你不知道他们拿的枪都是玩具枪吗?”山豆吓了一跳:“枪是假的?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公孙凤微:“他们行事不带凶煞气,后来我偷了他们一把枪过来,一看原来是塑料的。”说着她拿出一把捷克气弹枪,这种用黑塑料仿真的玩具手枪还和真枪有够象,不过,只能打打四毫米的BB弹非正面击中眼珠子,否则根本不具杀伤力。 山豆更奇怪了:“你什么时候偷了他的枪,我都不知道的,他们好象也知道呢。”公孙凤笑了:“我以前就是个女贼啊。这种妙手空空的本事还是有的吧。在一上车,他们绑我之前拉拉扯扯时,我就把为绑我把枪放口袋的那个女的枪给拿了。” 跑来拜师的帅哥卡拉比,他被回来的阿媚和小茹两人一推时,身上的定身法就解开了。于是,他带着三个女手下直接跑去找公孙凤拜师去了。好在是夜色已起然他一个帅哥和三个靓女跪在公孙凤别墅外要拜师,那还不造成轰动?只是这些一切都落在了在一边的窥伺另外几伙人的眼中。他们看到四人抱走四块金灿灿的东西。 阿桐问:“阿卡哥,你不是要拜师吗?怎么会收下四块金砖转身就走了?”那个长得身材最好声音最尖的那个女手下小茹说:“我看拜师学道这么没影的事还不如这四块金砖来得实在。四十斤啊。够我们花一辈子了。 ”声音和体态都比较柔媚的媚却不同意:“小茹,我想卡哥不是这个意思。我跟了卡哥都六年了。我知道他。” 卡拉比帅帅的眉头皱起:“我估计,这金砖也是对我们的考验之一。主要是要看我们怎么看待金钱。以前为了享受我们连绑架都敢做,你说他们连赎金都不给,什么不好给却偏给我们金砖?这不是试我们吗?”见三女都有点认同地点头他接道:“给我们金子无非是两个方面看我们的禀性,二就是挑起其它窥伺者对我们不利。” 阿桐机警地向后面看着,发现真的被车子跟踪了,不禁不安起来:“哎,你这么说们拿的是烫手的山芋,你为什么还拿啊?”卡拉比笑了:“我想也是他们要借我们的手消灭其它的敌人,同时也考验我们的实力够不够吧。”众女这才释然。 不过小茹有三分忧心:“可是我们四个实力这么弱么和势力大的帮会斗?”卡拉比扬扬手中的金块:“这就是我拿金子的原因了。”阿媚在一边补充道:“自古有言,有钱才能开战。阿卡是想用这金子折现换取武器然后再横扫市里的黑帮。” 卡拉比笑着点头:“还是阿媚了解我。这样,现在我和阿桐带着三块金砖去引开别人的注意,小茹你去江滨 找黄志华,他那里自制的枪械是全市最好的。你最挑选了,先选上足够的枪支,你要等阿媚换钱过来交款。然后,你们带足家伙到贵溪的路上等我。”最后,他看向阿媚:“在下一个街角你们就跳车吧。” 车子在街角转弯时,卡拉比把车子一慢,阿媚和小茹抱着一块金砖跳车没入了巷角的阴影中。卡拉比见到没事了,长笑一声说:“来吧。在天亮以前我们就玩飙车游戏吧。”一踏油门车就猛地窜行起来。后面跟着四辆车里的人呆了一下就加速穷追。 车子过去后,阿媚和小茹从巷子另一头出来,两人叫了两辆出租车向夜市一向市北郊去了。小茹的车子直接来到江滨村,黄志华是远近出名的企业家,开了一个农具加工厂,却没多少人知道他也是高明的黑枪制造大师。他从小喜欢各种枪械,还在读书时就自制了各种各样火药枪,威力并不比那些军用制式枪支差多少了。 后来,自己开了一个农具加工厂,配备了车刨铣床,枪就做得更好了。小茹来到时黄志华处时,现到农具厂的大门紧闭只有车间还有一点灯光。小茹翻墙而入,正到一个年轻的男人正背着门在车床上刨着一个零件。小茹只好重重咳了一声。 黄志华象触电一样回过身来。一见来人他大大的愣了一下,他孤家寡人一个,自打入夜之后根本不会有年轻女子来他这里,何况小茹是一个身材劲爆的妙龄女子?再仔细地打量小茹时,她是一身太妹的行头,紧身衣牛仔裙。头发染成红色个手指倒有六个上面戴着各色指环。黄志华停下手中的活皱眉问:“你是什么人?” 小茹说:“我是来喷子的。”黄志华的瞳孔收缩起来,他虽然做枪,却很少拿出去现,更别说有人来买了,都是他自己收藏的,这个女的进来就说要买枪,着实让他震惊,迟了一下问:“谁叫你来的?”“卡拉比,卡哥。”小茹答得简明扼要。 黄志华松懈下来了:“是他?卡最近好吗?”小茹笑了笑:“不好天晚上开始就要被人追杀了。我是来买枪的。”卡拉比是他的中学同学,以前交情不错,所以黄志华玩枪他知道的,他被人追杀了?黄志华倒是明白了点头:“那好,你跟我来。”他带着小茹来到他收藏枪支的密室。这地方是农具厂和他家之间的一个地窖。 在密室里,各样的枪都有,小茹看呆了:“我想不知道要选什么好,你给我找两支实用的好吗?”黄志华点头:“我这里的枪分三种,一种是仿制各国的名枪。虽然也能打,不过。 也是做模型的意味多点,中看不中。还有就是我们国内的制式军械能马虎,还可以一用。第三是自设计的子难看却好用,威力大。” 着他给小茹一支黑星手枪:“这个是仿制国内以前列装的五四手枪。就是前苏联的卡什尼列夫手枪翻版。”然后拿出一支古怪的步枪。肿大的枪身外边带着一条子弹带:“我做的弹机枪,后座力很大可是火力很猛,能够顶十支冲锋枪。” 小茹看了看:“手枪我要把,这种机枪我要两挺。子弹足够。还有没有小口径的步枪?来两把”黄志华拿了两支:“这是射击运动用的。一共四万。”一共十四支枪加上子弹,足足一大堆了,小茹根本拿不动。黄志华帮她抬出到厂外。给了她一米见方一口大箱子。正在忙,阿媚开着一辆小货车来了,付过钱,把货弄上车就跑。 黄志华目送车子开出江滨,心下担心,阿卡拿这么多东西去大闹,肯定不是小事,要是查到自己头上,是不是自己也要出去避一避?于是,他自己开着一辆小货车就出门了?阿媚把车开到去贵溪的路口时,正好卡拉比开着车第三次绕过这路口。他身后的车子多了三辆。这些人都在监视他们时看到他们从别墅中搬走了四块金砖。 这时,天近午夜了,卡拉比的车也要没油了,于是,他做了一个手势,阿媚的车马上发动跟上他一起向贵溪向走。卡拉比把油门顶死,然后,和阿桐先把金砖交过车去,然后直接跳到了小货车上。看着他们的原来坐的车子就这样撞到了路边,而后面的车子改追在货车后面。货车后箱中卡拉比和阿桐两个正把枪取出把自己武装起来。 “看该死,让你们穷追不舍,要让你们看看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敢对我卡拉比穷追不舍。”卡拉比一边装子弹一边在自语。而追兵见到他们逃出了市区,显然也失去了耐心。也把枪亮出来,一追一逃中。就要展开一场枪战了。 第一第二十四章 异空间的考验 在一切剑拔弩张际。突然之间。山豆出现在卡拉“咦!”卡拉比的心差点没跳出来。也差点没有开火。山豆笑着说:“别紧张。你第一道考算是过关了”说着手一挥。卡拉比还没惊讶过来。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上了。在一所大房子边。身边传来了自己同车三个女伴的惊呼声。身还有那一大箱武器。 就在卡拉比如坠入梦中。不知身在何处握紧了手中的枪时。前面出现了公孙凤的身影:“嘿。别害怕。这里是你刚才来的别墅。”这时。听山豆在后面问道:“凤姐。后面那班人应该怎么办?”卡拉比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神奇啊。这样都可以? 原来在他的身后地上是一大盆水。水中没有倒影大厅头上的吊灯。倒是象倒影着一台电视机的内容不过这屏幕是的。而正在播放的节目竟是刚才他们那车上的情形。不过。镜头角,是头上向下俯视的。 可以见到。他们的还在路上蛇形狂奔。背后追的七辆车一边追一边用枪向前打。因为|的车在路晃动的好奇怪总打不中。 阿桐惊叫起来:“啊!我们都到这里来了。车上是什么人在开?”阿媚却吃惊地说了一句:“这是什么拍的镜头。这么清楚?”小茹却东西望。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有点吓的说不出话来。卡拉比却看着山豆和公孙凤等他回话。 公孙凤说:“那就他们追好了。那个纸人还能对付多远?”山豆说。“大概还可以支持半个小时。估计能开出四十多公里吧。”卡拉比听他们奇怪地问和答。点也摸不到头脑。不过他知道这些一定是仙人手段他要学艺拜师的决心更定了。 原来。当卡拉比几个一离开后。豆就问公孙凤给金子的原因。公孙凤说了是要试卡拉比他们的是不是真的邪道。可怎么才能知道他们拿了金子怎么去用。苗万奇施出这个监视的超级妖术水通玄。水影通玄”是用水面显示媒体。让被监视带上“灵媒”。就能利用周围的动物的眼睛“看”到并传回“灵媒”周围的情况的法术。 卡拉比他们刚好带着苗万奇变的金块可以充当“媒”。公孙凤和山豆看着卡拉比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开车在路上被追着逃;而另一路则由阿媚带着金块去换钱。后来可是后来小茹不见了。接着。阿媚找到了黑市钱庄把砖换出了钱后。金砖留在了钱庄中。所以。阿媚也跟丢了。不过。过了两个小时就看到。他们会合了。 出了市郊后。苗万找了一个最好的监视动物。一只在天上飞的夜枭就是猫头鹰。后来看着就要动手打起来。山豆为不应该让他们搞满手血腥把事情闹大。所以自己就遁过去把卡拉比四人接了过来。车子山豆放了一个茅山宗特有的术纸人来驾驶这种法术纸人是一种高级道具。能幻人形。能做时设定不复杂的动作。 当然这些事情公凤是不一一解释给卡拉比他们听的。只是。卡拉比当场就跪在那里冲着山豆和公孙凤磕头如捣蒜。要拜师学道。公孙凤迟疑了一下:“你要我|教你为本事么那下一个考验就是把你们送进一个幻在那里你|要从头打拼起来。如果你们能完全控制那个幻境。就能出来。如果不然。就一辈子呆边了。”卡重重地点头:“能带在手边这一箱的武器过去吧?”公孙着点点头:“当以不过你要知道这幻境。难度是随着你带的东西变化的。你带枪进去那么里边的武就会比枪更厉害。如果你赤手空拳时去会容易点。懂吗?” 阿媚吃惊地问:“那在幻境会不-杀死?”公孙凤点头:“当然会死。而且死后灵魂都不能超生。”阿桐问:“那么如果出不来怎么办?”公孙凤说:“那就会老死在里边。”小茹心怯地问:“那不是被流放了?”`孙凤点头:“确是如此。你想好没有?”卡拉比笑着点头说:“反正我又不会武功。有支枪总比没枪好。” 公孙凤点头:“如你所愿。”手一伸。四个人和一武器就悠然消失了。山豆大吃一惊:“人呢?”公孙凤笑着说:“他们被我送到幻境中去了。”山豆哦了一声:“幻境?里边有什么?”公孙凤笑了:“你想看我带你进去看看就好了。” 下一秒钟。山豆和公孙凤就出现在了一个热闹的,市中。山豆呆了:“啊。怎么是古代啊?”公孙凤笑了:“嗯。是*。幻境都是由心生的。我是从唐代过来的人。这里是我曾经见过的唐代洛阳的场景啦。”山豆惊呼:“啊。唐代的洛阳?那不是以后你用幻境变出任何你到过的地方?”公孙凤略加思索点点头:“理论上可以。” 山豆 起来:“这下我们又有一条和,石成金差不多的发子了。”公孙凤咦了一声:“是么?这话怎么说?”山豆笑着说:“你的幻境中所经历的情景和事物是真还是假?”公孙凤说:“幻境。只因这个空间是幻出来的。可里边发生的却是真的。”山豆拍手:“这不就可以开办奇幻旅行团了?你想不发财都难啊。” “是喔。这也行的。问题是怎么办这个团了。我所知的。要办旅行社的手续也是很麻烦的。”公孙想了很久才点头:“对啊。我可以叫张天诩去出面办。是文化局长。多少这方面知一点。”山豆狂点头:“刚才那几个人呢?”公孙凤手一摆二人再次变到了另一处。只现到这是洛阳城南的帝苑。这里满是野山是皇家猎场。 而这时。卡拉比和三女的正在和满山的野狼群搏斗。当然。所谓的搏斗是单方面的屠。四人六支枪在一块一人高三米见方的石头上拼命地向下打着身是他们弹药。 在他们足下石头前面的地上。野已经倒下了近一百条。可是。还是四面源源不地有狼群涌上来。他|能轮上了子弹再打。打下面都血流成河了。山豆和公孙凤是漂在空中看戏的。就是这样。山豆还是咋舌不已:老天。这是怎么一事。这么多狼啊。他们的子弹打完了怎么办?”公孙凤笑着说:“枪来古代|也太作弊了。所以。我让狼群来耗光他们的子弹。这样就比较公平了。别担心子弹打完群也没了。这么多死狼的皮扒下卖掉。是一大笔钱来对不对?” 山豆啧啧连声:“主意不坏。加上他们还有三块金砖。他们起点还很高呢。”公孙凤嗯了一声。“让他们在这里玩痛快吧。就算回不来。那也不会受苦了。”山豆这就放心了。最后问:“他们要达成的条件是什么?不是要一统天下吧。”公孙凤摇头:“不。他们要的条是要学会放弃。也就是说他们什么时候能甘心放弃一切了那就脱离幻境了。”=豆想不明白:“我们不是要能力出众的吗?怎么会要能放弃的?”公孙凤微笑:“他们在没有一统幻境之前该是不会想到放弃这方面去的。再说了。他们如果学不会放弃。怎么能够放下邪念修正道啊?” 豆再问:“凤姐说的这里边一切都是真的?”公孙凤笑着点头:“是啊。又有什么奇怪的主意?”山豆嘻嘻笑着说:“嗯。这样我们不是不会饿到了?我|城里好吃的不少啊。我们只在这里吃饱了。以后不是连饭钱都省了?有个幻境真好。” 下一瞬间。两个人出了镜回到了别墅。山豆注意到大厅的那个水盆里的“水影通玄”里还在表演着杀枪击游戏:“嘿。他们还真能玩。都过了一个小时了。还没结束啊”马上山豆觉不对了:“奇怪了。我的纸人也支持了这么久啊?” 公孙凤微笑着说:“在那幻境一个月时间到外才过一小时呢。我们在这里玩上半天。外边不过也过了几分钟。我们一进一出才过了不到二十秒。”=不禁大叫神奇。公孙凤注意到地上一只不小的手提包一提重重的。`开一看:“?里边是一捆一捆的钱。哪来的?”山豆想了下:“好象是刚才|几人用金砖换来的钱。” “对了。呢?”公孙凤没见到万奇不禁找到在一个房间里吃着果子的猿文猩来问。这自打回别墅以来。抱着一大堆的果子吃个不休。见到公孙凤问这只猴妖恭敬地答:“回|姐。管家去取回金砖了。”公孙凤完全不明白他在什么:“取回金砖?”“对是就刚才他们拿去地下钱庄换钱的那一。”猿文猩答道。 公孙凤想了想也没有说么那些地下钱庄也不是合法的就算偷了回来也没什么大了的。至于怎么能够找到那块金呢。公孙凤就很清楚了。苗万奇是能随便就把那金找到。用水影通玄就能把那块金砖找到了。以苗万的本事这不在话下。 而这时。从那盆水中他们看到。原来卡拉比他们开的车已被后面的枪打破了车胎翻进了路边撞成一团。还烧起了熊熊烈火。那些追兵都望火兴叹。那开车的纸人也化成飞灰从无法查对。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看天色不早。公孙凤也回房去休息了。 山豆就完全忍不住内心地兴奋。他今天收获太大了。先是学会了一些法诀。还有简单的越遁术。公孙凤还教了一套剑给他。让他的综合实力比以前强有了质的飞跃。今他就能对卡拉用上了定身法。后来还用上了遁术。本事比以前大的多了。 兴奋之余。山豆直接用出了一招遁术。直接回到了灵异研究所。嘿。看到研究所里的几位全在。这班 着公孙凤早上放那里的一大堆鲜果聊着天。山豆肖玉说起今天的事。可把这位羡慕坏了。公孙凤竟然一天之间就能把他们中实力最差的山豆给教的这么强大。特别是什么定身法越空遁。这些是只听过没见过。 乐肖玉说:哎。们傍上的是个仙人啊。这些诀都是传说中的仙术。没想到在她那里好象随意用的不说。还能把山豆给教会。不如明天我们全都去她那里好了。我们也能学到点好了。”张世报也大点其头:“可不是?这我师傅也很多不懂。没想到是用道术也能做到这么多事。看来。我们有研究*。明早我就去。” 见到张世报和乐肖玉这么兴致。山豆忙说:“你们还是甭去了。明天我们还要上课。给凤姐配备的灵力和探测仪都好没有?”王大博士头道:“哎我忘了这茬了。今天光研究灵力存器了。”王二博士也不好意:“我也没记起来去研究灵力飘浮装置了。”王三博士笑了。“我没有忘记。但至要后天才能做出来。” 遁回到公孙凤的别墅时。山豆看到苗万奇正在大厅里盘数。他的面前摆满了钱。都是成扎扎的票子。|么面额的都有。哇哪来这么多的钱?”山豆忍不住开口问道。苗万奇在数着钱。一时没搭理。数完后才冲着山豆笑着招呼了一声:“没想他们放金的那个铁柜里子还有一个厚布袋。拿回来里边全是钱。有七十几万吧。” 山豆惊呼:“哇。管家。你狠啊。这么不是硬的吗?”苗万奇嘿嘿:“不义之财取之无妨。我本是伪道士。你也拿些用吧。”从来就没有拿过大钱。一向手头据的山豆的眼睁的老大:这些我也可以拿吗?”苗万奇,头:“叫你拿就拿呗。少少钱而已。用不着客气?”“那我不客气啦。”山豆高死了。往怀里揣了几叠。 山豆心满意足正跑去睡突面前一亮。一道遁术门没一点征兆地显示出来了。里边一个人影出来。;点没撞他一个满怀。吓他向后退了两步刚出来大师也吓了一跳。看到山豆这脸好陌生不禁问苗万奇:“管家。这位|兄弟是谁啊?” 苗万奇笑着给他介绍了山豆。师不禁很高兴地向山豆伸手:“你好。我是洪达士绰号是大师。欢迎你。茅山弟子。”山豆笑着握着他的手:“久仰哦久仰大名了。大师是你一个出关了?不是还有大天师和剑客么?他们怎么没一起出来啊。” 师笑着捻着唇边在道术空间里蓄长的两撇小胡子说:“剑客估计还差个半年才能完功。天师更加没底了。不知还要在里边担搁多久。我见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学了所以。先出来了。明天早上剑客也可出关了吧。公孙凤呢?她睡了?”山豆点头。 “哎。大师。你出关了?”公孙也没睡着。听到大师的声音也跑出房来了。大师笑着点头:“不错。两天你过的|快吧。”公孙凤笑着说:“愉快。我读书练功。还找到了天师和茅山人合作的灵异研究所。今天下午放学我还被绑架了。 ” 大|呵笑着说:“。我才走两天。你就这么多故事啊。慢慢说来。”一下从乾坤中摸同了一把铜壶。然后。找来了上好的茶。现场煮水茶。山豆大为惊讶地|着大师提着壶底一团离火的水壶。悠然地冲茶。这样也可以煮么? 喝着黄山毛尖清茶大师静地听公孙凤把她这天的事一一说了一次。听到灵异研究所的所作所为。大师很是有兴趣。还叫山豆拿出他配备的那支灵力枪来见识了一番。他无所谓地在给看枪一直没当一回事的苗万奇打了三枪加了三枪的能后。大师也基本知道这枪用的是什么一套工作原理了。还不就是和万灵生的妖灵箭差不多? 他们都回房休息去。不在这一秒钟里在公孙凤主持的那个幻境空间中。卡拉比正在拿着大砍刀和阿桐两个人带着一大票刀手在长街上和城主的卫队血战。一战只要成功。洛阳就会成为他们的最后基地。他们虽然没有了枪。可是他们花钱招到了五十个武艺高强的刀手却的他们势力大增一个月下来就在城中建立了势力。 只要把这个幻境中的洛阳城中的城主干掉。他就有第一个地盘了。在把他们忙的不亦乐乎中。卡拉比慢慢发现。在刀手们的教导下自己学会上等刀法了。这个不能不说是一个进步。以前的他绝对不敢只提着大砍就可以上阵。而由于时代问题。他们带来的枪在打野狼进把子弹打完后。就连烧火棍不如了。所以。武功才是重要的。 第一第二十五章 果蔬公司 日一早,大家起床之后,山豆现一大堆的果子都成了一地的果核。***提*供@阅@读-**于是求公孙凤去弄鲜果,这时,大师才从公孙凤嘴里知道,他入关之前准备的果园计划已经开始大量产果了。于是他进去查看时,才现,果子已成熟了好多次了。 据管里果园的那几个打理园务的族人说,一共采下了数十万斤的各式果子。这些果子现在都存在了存贮空间中。这个存贮空间里的时间和地球的实际时间比还要慢得多。地球上过一个月,里边才是一个小时。所以,里边的鲜果能保存至少地球上几年的时间。而且,从昨天起他们已向族里带回了大量鲜果了,举族都吃不完了。 大师和公孙凤又带出来几百斤,这下山豆和猿文猩可乐坏了。要知道,外边过一天,空间里边就是两年了。两年万亩果园产出的果子就足够他们用卡车都拉不完了。就在大家在把鲜果当早餐吃的当儿,一个遁术门在大厅中亮起来,剑客从里边出来。 剑客出关了,正好看到猿文猩在一堆鲜果里抓起一个子咬几口就抛,这一抛就甩进另个个道术空间去了,“吓,哪来的妖怪?”他吃了一惊,大师笑着介绍说:“这是管家给我们招收的新佣人啊。”猿文猩忙冲剑客打揖,“参见主人。”剑客笑了:“敢情好。咱们天师府都快成了妖怪窝了。妖怪管家不说。又来个老猴精做佣人。” 剑客看到山豆,“嗯,这个……哟是修行人不是妖呢。”他的量了一下说:“凤儿,你也给我介绍一下吧,这位道友是何人?”公孙凤少不得大致解释一通。剑客微笑起来:“好啊,又多了个茅山宗的山豆?这名字倒是别致得紧啊,我喜欢。” 大师说:“今天我要去灵异研究所看看。山豆老弟给我们引见一下吧。”山豆乐道:“不用引见,不出半个小时他们准来。”剑客奇怪道:“他们会来?此话怎讲。”公孙凤笑道:“是我昨晚就打电话叫天诩和他们来的。合作伙伴总要见的。” 山豆笑着拿着一个奇怪仪器说:“咦,怪不得凤姐要打电话呢,你们两个的灵力读数才是三,正气值倒是有八十多。你们隐藏得还真好啊。”剑客嘿嘿笑起来:“这不算什么本事,你这个是什么?还能看到人的功力吗?”这时天色还早上课还有一个小时,山豆很有耐心地给剑客解释了一番。正说着,张天诩来了。 看到一屋子鲜果,张天诩都呆住了。在公孙凤的示意下一尝,不禁赞不绝口。这些可是绝对的好东西。听说这东西能日产数卡车时,他鼓动说,要是能把这些东西卖到市场去,这肯定能一笔大财。剑客笑着说:“好啊。那你就去办吧。我们负责每天提供二十吨这样的鲜果。”张天诩有点为难起来:“注册公司要不少资金的。” 没想到苗万奇在一边;恻恻地笑:“那要多少钱才够?”张天诩说:“要注册一个能以数十吨吞吐量的果蔬食品公司至少要有三十万资产,还有要办理食品卫生证的押金,加上各种手续至少有五十多万啊。我可没有这本钱。”苗万奇笑着提着一口帆布袋向他面前一丢:“你先拿去用,办执照,就近开店面什么的一并办好。” 张诩打开一看,吓了一跳袋里有由一百元的,有五十的有二十的各种面额扎成扎的钱,“你哪来的这么多钱?这里有多少?”苗万奇说:“这里共有九十六万,来路是不太正常的,不过你放心去用。保证不会惹上官非。”张天诩点点头道:“这个我信得过你们。没别的事我先去了。”公孙凤话,“等等,还有一件事。” 张天诩正要问么事时铃响起来。猿文猩出去外边把张世报和乐肖玉还有三个王博士五个接了进来。张世报笑着冲张天诩打招呼:“五叔。你好。”张天诩意外之极:“阿报?你不是出国留学了吗?”张世报微笑:“我和三位王博士回来快一年了。一起研究道术和联系科学。 让我们地道术为人类造福。”张天听了猛点头。 在互相介绍过后家分工起来。事分三件。大师和剑客就对鲜果感兴趣张世报几个就对道术感兴趣。要有研究地环境。公孙凤和山豆则要上学。于是这么定了天诩带剑客和苗万奇去办果蔬农产品公司地执照。大师则和猿文猩随三个王博士去看他们地研究室。看有什么可以帮忙地。同时。大师也想和这些科学家打打交道。 张天诩和张世报叔侄一块去注册另一个科技有限公司。没有合法地资质。他们做出来地产品是不能出售地。这里边要做地事多了。从文化到安全都包涵了。就算张天诩出面也不一定能顺利地解决。公孙凤和山豆两个就照样去上他们地课。 为时尚早。两人步行去 正走了不到一条街。越野机车地引擎轰鸣声从后面明从后面赶上来。急刹侧停在二人身侧头盔一摘:“哎。我可找到你了。听哲明说你也住在南山区。早上起来我都绕着小区开了五六个圈了。果然在这里追上了你。怎么了今天不坐加长车要走路上学?”公孙凤好奇道:“你找我干什么?” 游昌明看着山豆说:“山豆是公孙同学的熟人吧。昨天我听说有人看到你们好象被拿枪的人带上车了。有点担心,特地来找你。”虽然觉得游昌明缠得有点烦,但那份关心还是让人心里温暖的,公孙凤笑着说:“那是朋友开玩笑。还有什么事么?” 游昌明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着问:“前天下午放学和你一起那位大姐是哪位?”山豆奇怪了,“那是我姐,你找她么?”游昌明脸上红了一下:“没什么的,我只是对她那支枪感兴趣。她应该不是拿玩具玩的人。是什么枪呢?很象MIB里的武器呢。” 公孙凤不禁笑了:“嗯,我承认你很有想象力。不要拦路了。我们可要走路上学的。”游昌明看得呆呆地,看着两个人绕过他去上学了。他甩甩头:“哎肯说?那我自己去查。那支枪好象是一种电波射装置。不行,我一定来弄来看看。” 剑客和苗万奇的执照办得还算顺利,经济低迷期市政府正在搞招商引资,只要有人肯出资办公司和企业一般都大开绿灯。相关部门甚至还集中办公,本来几十个印章要跑十几处部门的,现在只跑三五处就行了。看到连注册公司都开着“加长林肯”来的“大投资商”这手续办得超快。就是卫生监督部门的食品卫生许可证比较难弄了。 在给这些部门下了上百公斤各种果蔬的样品供他们“化验”(化验是辅,让他们吃个痛快才是主)之后和苗万奇开始在最靠近北山区的地方找仓库。说来也是的,他们做的是水果批市场。如果不找个可以装模作样的仓库,这货是现场变出来的还不得把别人吓到?除此之外,还要请搬货的工人,总不能用移山诀搬东西吧? 很快,他们在南山区电子场边找到了合适的地点。是一家已倒闭无线电厂的厂房,虽然只有那么两亩地,只有一栋楼五层的楼房,楼下那里却可以停放车辆,并且就在主干公路边上。说好租金之后就办好了地点苗万奇就去招人对这楼房进行相应的整修并准备招聘一个主管、三个销售业务员与六个搬运工。剑客张罗车辆和广告。 张天诩和张报两个要办科技公司就没有想象中的容易。特别是声明他们的资金并不多时,受到的冷遇根本和剑客他们是在不同的档次上。本来苗万奇他们哪个不会点石成金?资金是不用愁的。只是张世报不想弄得太显眼,要知道他们的灵异研究所的很多东西还是惊世骇俗的。建立公司时不要做到太过显眼也是一种必要的保护色。 大师和猿文猩早上就得比较有意义。三个王博士的研究勾起了他们的兴趣。猿文猩灵智不算好,可大师是一个脑袋不错的人。王博士们的研究在科学方面他或许并不算很了解。可是那里边涉及的道法和模仿出的效果大师都能做得到。他也很希望科学能把所有的道法都模仿实现出来。 不别的是让一口剑能飞,那就不得了了。 灵力探测仪大他们会天眼所以不太在意,倒是灵力枪炮比较让大师关注。通过转换器把符引来的天地灵能经过激励后聚束射。这个方法和万灵生的妖灵箭用理是相同的,让大师感兴趣的是那个灵能激励器。同样的灵能被激励后能达到原有灵能效果的数以万倍的威力,有把灵能增幅的效果。而大师现在缺的就是这个。 同样的道力和灵能,好好运用和好好运用的威力完全不一样的。这道理和水如果用桶直接泼出去和用高压水枪中打出去的威力和效果完不一样是相同的。经过灵能激励器增幅的灵力能够象高压水枪打出的水一样,完全有开山裂石之威很节省。 而象大师他们以前的方式使用灵力是自然上的应用超级浪费的。虽然也是排山倒海威力非凡,但浪费就是浪费。比如一道闪电能把人劈死而劈死一个人用的电却仅需闪电能量的千亿分之一。那么其中生效的只是那千亿分之一,多余的就浪费掉了。 大师前段时间在道术空间里闭关了近四年时间所学的各种阵法其实就是自然的灵力增幅器。不过是用自然或接近自然的手段去实现罢了。只是布阵都要媒介,当然到了布阵不用媒和介质时那就是符、咒和灵诀了。而阵算是道术的物质基础手法。看着灵力枪的,大师心里就盘算着,如果把阵法技术嵌入枪中,会是一个什么效果? 三个王博士自然是被大师 玄学研究弄得神魂颠倒了,对大师的提议一一记下,热烈讨论。当大师拿出以前做的玄冰烈火枪时,三个王博士叹为观止。说真的,这才是真正的用法术模拟出现代的武器。和他们象电子射线枪的灵力枪是完全不同的路子,可是其间的威力却完全不相上下。同理万奇做的车也是这一类。 细细讨论起来,大师和他们走的路子是不同的,大师他们做的是以道力实行预计中要求之事,做的是“道具”,使用要具有一定的道术素养和功力。而他们所做的东西就是借道术来推动现代的设备,模拟出“道具”的效果,是面向普通人做的。两个有相同的地方是要实现预计功能同的是使用不同,在威力和消耗上有差异。 大师和三个王博士之间要沟通合作的,就是要把两的优点整合起来。比如灵力枪大师只是把积聚能量的阵法放入到枪中代替经过使用会损失的灵符。而同时,把能量增幅器的威力加大,再给它装上意念锁定器。这样,这支枪就能做到自动攻击了。 而其中大师也会得到好处的,如果他能把能量幅器参透后,变成阵法,就把枪的体积变小数倍。同理,如果大师把这阵法变成一种增幅的灵诀么他就相当于掌握了把有限道力挥到极至的手法。至少在以前大师自认自己无法企及大天师。现在看来如果他把这个增幅诀给参透了。而大天师又确实不懂这灵诀的话绝对不是他对手。 看到大师和三个王博士一讨论起来越来越兴奋,讲得唾沫星子飞溅。猿文猩和乐肖玉两人就结伴出去转悠了。猿文猩是初成*人形,以前为修练多是藏在深山中,现在对人间好奇之极。现在走在街上可就眼花缭乱奋得直想抓耳挠腮。好在苗万奇提醒过他,变成*人了以前的猴样儿就要收敛然就不要变成*人形。他只好强自收敛。 乐肖玉是难得钱,兴奋得在大街上到处采购。买到的东西就要猿文猩搬,不一会儿这个老猴就整个儿都被埋在了购物袋下,象一个移动的货架。猿文猩好象并不在乎,边走边在东张西望,手中还拿着个鲜果嘴里吃个不休。只是他形象不佳让人看着还是有点猴子相。人们在猜穿着性感的乐肖玉和他的关系时直接比做鲜花与牛屎。 在不出任务周围没有么妖精鬼怪时,乐肖玉是个大而化之的家伙。所以虽然满街的人都对这奇怪的两个人侧目不已时,她还是兴致勃勃地这里买到那里。而猿文猩身上的购物袋子越来越高了为一个妖怪,活了几百年了力气大是无可质的。最爽的是乐肖玉买了十种以上各式各样的零食,他老实不客气吃得不亦乐乎。 满街人对这感女郎逛街,身后跟着一个还在一路吃着零嘴的活动货架的奇怪组合时都行以注目礼,回头率是百分之一百。“买得真爽,这辈子还没有购物买得这么爽过呢。”乐肖玉摸着口袋里剩下的三张钱叹道。山豆早上“孝敬”她的两叠钱和自己的一点积蓄都给她花光了。想不到这时,她突然感受到了周围有一丝异样的气息。 是死气!也称尸气!这里闹市耶,有尸气,那就意味着这里有僵尸。这让反应过来的乐肖玉大吃一惊。她全身的神经都紧崩紧了,僵尸她虽然没有见过,可是,尸气她是很清楚的,僵尸有多厉害,将会对社会造成什么样的灾祸她也是很清楚的。乐肖玉除了警觉地游目四看,还把手抓在了手提袋中的灵力枪上。 并悄看探测仪。 近百年来作为山门人,对各种妖邪的了解都是从小就培养起的。入门之后,每个弟子都要在囚妖堂里感受各种不同妖物的妖气。有这样经历的茅山弟子出道才不会被妖物的幻变外形所骗。尸气更是每人都要在坟场里实际体验过尸气和死气的感受。 要问茅山宗的人近一两百年来么最敏感,这个答案就是僵尸了。一百四十年前,中国陷入太平天国和捻军起义等一片内战混乱之中。不知怎么搞的,因此战斗中死去的人竟然有一部分变成了僵尸。僵尸象有织组一样成群结队地屠杀寻常百姓,让一些地方成了死域。这些僵尸为祸之烈让人们大吃一惊,几乎在江南造成*人人自危。 消灭僵尸并不容易,这集天地之戾气所生的东西不畏刀枪。虽不至于刀枪不入,别说枪扎了它们当没事一样,就算砍掉了它们身上的零件也不乎,只要他们的手脚还是完整的就能为害。只要被抓伤就会感染尸毒,在当时的医疗水平那只有一个死字。常人可以说对它们根本没有办法。就算用火烧,只要没烧透这僵尸依然能活蹦乱跳。 第一第二十六章 僵尸小姐 是,神州各派的修真同道们就开始了艰苦的战斗。***提*供@阅@读-**中人加入,这些人虽然有着功夫,可是面对打不死的僵尸还是损失惨重。而修道人虽然能消灭僵尸可也没有秒杀的能力,要经过不少繁复的步骤。对付一两具僵尸还凑和,当僵尸成群结队地时,修道人只能起到微不足道的作用。就算十个修道人对上十具僵尸也没胜算。 茅山宗的道法中毕竟有专门克制僵尸的符咒。相比之下他们对僵尸比较具威胁。可是,僵尸就象是知道茅山弟子是他们的天敌一样。不是见面了就逃就是围而攻之。后来,竟然聚齐了上千僵尸进攻茅山的奇怪举动。茅山宗的人虽然最后还是胜出了,可是人员伤亡也很惨重,所以,到了后来,茅山宗几乎是一蹶不振,人丁也稀少了。 说来也奇怪,僵尸横行的情况在六七十年前突然就消失了。随着这些恶心的东西消失,各大道派也消声匿迹。乐肖玉不知道这些僵尸的消失是怎么一回事,各大道派的消失是各自藏起来舔伤口去了。没有个百儿两百年各派是很难恢复元气了。 以至于后来的抗日、内战这些事件道门弟子都几乎没有几个能出来参与的。不过对道门损害最大的还是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破四旧和文化大革命。这两几乎是从根源上对道门的破坏。除了一些修为高深的人能存留外,基本上中国的修道界折腾完了。 真正道门回气是在七十年代后期起,政策放宽后,中国还没有死透的道门传人才有机会开始培养新血。只是,这中间的损失就没法提了。乐肖玉就是这一代中人,相比之上,她的师傅一辈的人都是七老八十之辈了。很有一点无力管教之嫌一代的茅山传人那些不肖弟子多数没有得到好的调教和铲除,这让茅山宗的名声坏了不少。 僵尸可以说是山宗的宿敌。六七十年这么久了,也没有听到有僵尸出现过,可是今天,乐肖玉感受到了尸气,这不能不让她紧张无比。猿文猩可是马上就注意到她的紧张:“乐小姐,有什么事么?”乐肖玉摇头小声说:“不清楚,好象有僵尸。” 猿文猩吓了一跳,僵尸是么他是知道的。当年还没有能幻化人形的时候就见过了。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明明是已经死掉了人还能晃晃悠悠或蹦蹦跳跳地满世界地跑,见人就咬到人就杀,还不畏刀枪把整个大江南北闹得差不多都乱成了一团。 为了做好战准备,他本能地一晃手,手上所有的袋子就这样消失了。被送进练功的空间里了。他虽然没有创建空间的能力,不过短时间打开遁术门的能力还是有的。这个空间本来就是公孙凤做出来给他和苗万奇练功用的。当然也能用来放东西。 现在就被他当成乾坤使用,遁术门一开的瞬间上的东西就全部送了进去。他这一手比变魔术好看多了。不但周围的人愣了一下,连乐肖玉也呆了。这本事她知道公孙凤懂,自己还没有学会呢。猿文猩手一摆,一只青绿色的木棍就拎在了手中。 这只了精的老猴儿只要一棍在手,等闲的百十人也休想近得他身边。以他以前见识过的,只要不被僵尸作近身攻击还是没啥危害的。棍子虽然没有刀枪的杀伤力强大是在防御上是很不错的。他估计仅要护住自己和乐肖玉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周围地人一花并没有几个注意到乐肖玉身后地那个“货物架子”突然间把几十个购物袋变没了。手里还多了一条绿色地棍子。 少数几个人都注意到了只是奇怪地揉揉眼再看看四面时并没有多少人大惊小怪。心里就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刚才地错觉人根本没拿购物袋。本来就只拿着一条棍子。然后他们自己就把这事给忘了。 乐肖玉四面感受了一下后着灵力探测仪上。现除了自己和猿文猩外上面并没有大读数地目标了。只有两三个读数在二地人。不过正气值比猿文猩还要高。可是自己感应到地确是尸气?派里相传。除了有尸气外高级僵尸是和常人难以分辨地。 只是没想到连灵力探测仪都探不到。不过想到公孙凤和苗万奇就没什么好奇怪地了。他们连灵力枪炮都没当一回事。可是只能测到他们只有十几二十地读数。真是麻烦了。这里是一条购物街啊。人来人往地。叫她怎么分得出人群里混杂地高级僵尸? 既然分辨不出。还是走吧。要是这些僵尸会搞事。这里早就成死域了。常人对于高级地僵尸来说。和蝼蚁差不多。奇怪。这是天师道地地盘。怎么会有僵尸出没呢。 乐肖玉狐地四面看着。看看没有什么不对头。招呼了猿文猩转身就走。正好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一抬头是。是一个染得一头短红地年青女郎。要不 她身上是一条牛仔裙,真的看不出是个女的,她长得,脸也很中性化。 “对不起。”乐肖玉道了一声歉,那瘦削女郎冲她摆摆手:“没关系。”乐肖玉突然现尸气浓重了一点。她吃惊地四面看,没什么异样目标。那瘦削女郎目光关注地看她说:“你怎么了?”眼光定在了后头提棍子的猿文猩:“是不是被恶人追?” 乐肖玉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答,那瘦削女郎竟闪身隔到了她和猿文猩之间,摆出了武术格斗架势对猿文猩皱眉喝道:“你,拿着棍子跟着这小姐想干什么?”猿文猩愣了一下,“我……”乐肖玉明白过来了连忙拉着她笑道:“哎呀,你搞错了。我这位是我的同伴。不是坏人。”那瘦削女郎听了不由眉头一舒:“呀,误会了呢。” 猿文猩也傻呵呵地笑起来,瘦削女郎四面张望着说:“我看你们好象在担心着什么,是吗?”乐肖玉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说:“姐姐,我该怎么称呼你?你好象练过武功呢。”瘦削女郎笑着说:“我么,姓钱名叫艳晶徐州振雄武术协会派来这里办事的。妹子叫什么名字。”乐肖玉二人指着自己:“乐肖玉。”“猿文猩。” 看看四面,乐肖玉拉了下钱艳晶:“姐姐,我们换个地方谈谈,这里不对劲,附近好象有妖物。”钱艳晶听了她的话眼现奇光,看了二人一眼,不禁咦了一声,乐肖玉笑了笑:“看出来了吧。猿文猩不是人。”钱艳晶点头:“好,换个地方再谈。” 五分钟后三人了街角的一个小咖啡屋中。这时正当近午,人都去饭店里里填肚子了没什么人在这里。所以,这里还是一个比较好谈话的地方。坐下后,两位女士点了两杯咖啡,猿文猩可不要喝这苦汤。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只大苹果在啃着。 “妹子,你刚才说有妖物是么意思?”钱艳晶啜了一口咖啡问。乐肖玉伸着小匙子在杯里搅着眼光也在杯里没抬起来:“不知姐姐有没有听说过僵尸东西?”“那是什么啊。”钱艳晶的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下是她现乐肖玉好象并没注意到。 乐肖玉抬眼着她解释说:“僵尸,民间传说中是吸了地阴气尸身不腐魂魄不散的死人所变。据说是吸人血或生物血为生的邪门生物。不过所知僵尸也分两种,其中有一种是无害的。”钱艳晶有点意外地说:“妹子你好象很懂这个。”乐肖玉微笑:“我是茅山弟子,僵尸的老对手了。如果我没看错,姐姐应该是高级僵尸吧。” 猿文猩手一晃,他那条色的棒子不知何时又现出来,面无表情地直指钱艳晶。可后却一脸平静地说:“我也觉查了你是修道人是怎么看出我身份的?”乐肖玉淡淡地说:“茅山弟子对尸气是很敏感的。你离我太近了,如果混在人堆里我还是现不了你的。”钱艳晶面上竟然带一丝笑意说:“那我们有可能交朋友吗?” 如果在七十年前这句话应该是天大的笑话。因为茅山弟子和僵尸是死敌,只要见到就只有你死我活一途。可是,乐肖玉竟然也在脸上升起了一丝笑意手压下了猿文猩指向对方的棍子:“为什么不呢,我们好象没有不共戴天的仇吧。” 钱艳晶举自己的手,并且看着指尖慢慢伸出长达半寸的尖尖的利爪,现出獠牙阴狠道:“五百多年来,我的手上可是欠了茅山弟子的三条命债哦。”乐肖玉摇头笑着说:“都几辈子的老帐了,还用得着我算吗?我觉你无害。要是你有心为敌的,五百年来你杀的就不止三个了,三十个都不算多。我那三位师祖纯属不长眼找死的。” 钱艳晶微笑起来,“哎,我这第二次找到这么另类一点的茅山弟子了。一百年前的茅山的掌门也是这么一个怪物。我们相处甚欢,所以,我带了一些僵尸同道帮你们度过了那次的丧尸攻山。”这可是一个典故,乐肖玉吓了一跳:“不是吧,你就是传说中在那次群尸攻山时来援救的前辈?”钱艳晶点头说:“不错。就是我。” 突然,一阵鸟叫声的振铃响起,乐肖玉从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看了下号码,接起来说:“哎,我是,凤妹子,你放学了?快来。我在……啊。”她话音还没落,就现到公孙凤和山豆从店门口进来了,身后是一面迅束消失的遁术门。 而公孙凤手里还拿手机正在合起来。她是定了位后直接就遁了过来。猿文猩站起来说:“见过小姐。” 钱艳晶也大吃一惊,她明显觉得有很大的灵力波动。估计来的是两个高手,所以她全神戒备。山豆进来后,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突然,他看到了指甲还没收起来的钱艳晶,他大吃了一惊,手拔出了灵力枪,忽然觉着不妥,又摸出了三张黄符 地对公孙凤说:“凤姐,你要小心,那头红~是个僵尸。” “僵尸?”公孙凤心中一愣,这东西她上次见吸血鬼时听大天师说过。是很邪门的,小心起见地在掌中扣好了一个离火诀,然后善意地冲钱艳晶微笑并对乐肖玉说:“你怎么给不介绍一下这是哪位?”“这位是钱艳晶大姐。是一个五百年道行的老僵尸了。”乐肖玉说,冲山豆说:“这是我们的朋友,不是敌人,把枪收起来。” 歉意地向钱艳晶笑了笑。钱艳晶显然没有在意,笑着,手上的利爪就这样收缩,变回一般女人纤细的手指来。山豆看看情况好象没有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乐肖玉脸上还带着微笑就把灵力枪收起来,不过掌中扣着三张制尸的灵符就不敢收起来。 公孙凤倒是没有有什么犹豫笑着直接就坐到钱艳晶的身边:“能见到你真高兴。我,公孙凤天师道的。乐肖玉的朋友。”钱艳晶好奇地打量着从容坐身边的她,嘴里高兴地说:“真难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能遇上两个见到对我不害怕,又友好的修道人。我这个五百的僵尸的身份一向能吓倒很多人的,几乎没有朋友。” 乐肖玉轻笑:“你别感叹了五百岁好稀奇吗?只要你碰上公孙凤的朋友,至少会有三个人对你没放心上的。”这句话把钱艳晶吓得一窒惊叹:“哎?真的吗?” 她眼中出淡的光上上下下打量公孙凤。公孙凤也在打量她:“嗯敢保证大师和剑客还有我师傅看到你是不会害怕的。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僵尸呢。闻名不如见面,如果没有那一丝死木之气,还现不了不是活人。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样变成僵尸的吗?”钱艳晶有点意外,没想到她会问得这样直接,简直象个好奇宝宝。 不过显然这并不令这个尸小姐在意,“呵呵以前也是一个人啊。 死了之后被错了地方,那里戾气太足上死的时候有点不甘,魂没散掉身体虽死,却没有下葬三年后,慢慢我能控制戾气把已干枯的身体驱动就成了诈尸。” 公孙凤哦了一声:“长见了,我以前没听说过的。师傅也没说我听。”钱艳晶微笑着说“不过,本来这样我还做不成僵尸,我死后五年一直没有突破到棺木,魂魄被戾气侵蚀,眼看就要狂然后慢慢因失控消亡掉。可是又有两个盗墓的给我挖开了墓,开了棺,还给我带来一口阳气。这样我才真的成了一个拥有生前记忆的僵尸。” 公孙轻声感叹道:“原来变僵尸还这么麻烦啊。”钱艳晶点头:“其实当僵尸满痛苦的。本来是要谢谢两个把我放出来的盗墓贼的。我才一开口他们被活活吓破胆满脸绿地死了。”说到这里她不禁轻笑,公孙凤和乐肖玉也忍不住笑起来,山豆咋舌,盗墓的挖到棺木中的死尸会冲他说感谢,这胆再大也受不了啊,不被吓死才怪。 钱艳晶的向前看出去,没有了焦点,“虽然出来后不敢去看自己的亲人,怕吓死他们,其实,最大的难堪不是这个,更大的麻烦是,僵尸是要吸血的。我生前是一个好洁的女人,我怎么受得了要以吸食生血为维持生存啊,心里别提多痛苦了。” 公孙凤啊了一声:“这是怎一回事?”“僵尸的行动消耗可以用吸取天地阴戾之气来被充的,可是,僵尸的身体不能生出元气,要用元气才能维持魂魄不散。血中是元气最足。所以,僵尸对血的需求就象瘾君子对毒品的要求一样。如果不吸血很快就会使得自己兽性大。最后成为一具没有思维的丧尸了。”钱艳晶一脸痛苦地说。 “丧尸是什么?”山豆忍不住问。钱艳晶解释说:“丧尸是指没有意识又能自行活动的尸体,是以凶戾气而生的。”公孙凤象记起什么一样:“对听大师他们说,他们有见过邪道魔人用死尸炼出僵尸来的。我看那种就象是你说的丧尸了。” 钱艳晶点头:“不错,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些人就是用尸体的这个特性,做出丧尸来,不过。也有物殊的法门使得这些丧尸是受控。并用这些丧尸体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性。这些人都是败类,有的是用尸体做丧尸,有的甚至杀活人做丧尸。” 公孙凤啊了一声,“真的啊,听剑客说,上次大师就把一个这样的妖人的左手砍下来了。救了八个要被制成丧尸的活人”钱艳晶愣了一下,“有这样的事?其实会这邪术的人有不少,可是,象湘西辰州还有一个叫僵尸门的,他们一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而是用他们的本事把客死他乡的人运会到自己家乡。叫赶尸。” --(本卷结束)--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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